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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实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山多椒
“夫人,老爷来电。”一位女仆无声走近,递上电话。
见伍珊珊接过电话,明明颔首正要退出温室,伍珊珊却出声挽留,“不用,没关系。”
说着,伍珊珊甚至开了免提。
“风辰,小云到了吗?”
“到了,你怎么没和云楼一起回来?”浑厚又磁性的中年男人声音。
“不是还有两天吗?而且……”伍珊珊抬眸看了看明明,“今年的上元灯会,我不一定会去。”
“……我想让你先看看晓雨。”
“不用了,既然你和老爷子已经决定了,只要小云也答应,我没有异议。”
“珊珊……晓雨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会喜欢她的。”
伍珊珊的嘴角勾了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看得明明不禁眉动。
“挂了吧。有空就来陪陪我。”
“嗯。另外,那个女孩还在你那儿?尽快送走吧,父亲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我偏不。”
“珊珊!”
“我开着免提呢,你要不要跟她说两句?毕竟是小云第一次喜欢上的女孩子,你不好奇吗?”
呃……
明明大囧。电话对面陷入长长的沉默,明明只好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您好。”
“……”
“辰叔,关于她,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和云楼会照顾好她的。”韩珒也忽而发声。
“你们——胡闹!”华风辰斥道。
伍珊珊轻笑,挂了电话。可没几秒,电话铃声又响,伍珊珊扫了屏幕一眼,重新接起按下免提。
“珊珊,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我和父亲只是想彻底消除两家的隔阂,避免无谓的内斗,并不是你想的样子。云楼若是有喜欢的好女孩我也不会勉强他娶晓雨,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就是在胡闹!退一万步讲,云楼也并没有带她见老爷子的打算,可见他心里很清楚,婚姻和玩乐是两码事!你不要节外生枝,免得……”
“免得又被老爷子训斥,不识大体不懂分寸,比不上温月雨分毫?”
“珊珊!”
“孩子们在这里,我不想和你吵架。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了。”
“等忙完这一阵我再好好陪你,你别想太多,身体要紧。”
“嗯。”
“让韩珒接电话。”
韩珒干咳一声,“辰叔,我在。”
“……”华风辰大概是没料到伍珊珊两次都开了免提,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小珒,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是懂事的,情爱之事年轻时荒唐一时无可厚非,但一定要适可而止,玩够了早点收心。”
“辰叔说的是,确实是荒唐够了,已经收心了。”韩珒轻抚着明明圆巧的肩头,将她拥在身侧。
“那就好。看着点你珊姨,不要由着她胡来。”
伍珊珊:“华、风、辰!”
挂断电话,伍珊珊、冯妙儿、韩珒不约而同看向明明。
从头到尾,明明都被无视,但华风辰话里话外又无一不是她的痕迹。
在这位华家第一顺位继承人嘴里,她不过是韩珒和华云楼一时风流的玩物,一个不值一语的“坏女孩”,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会令华老爷子生气的存在。
明明失笑,“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你还笑得出来。”冯妙儿忍不住说道。
明明更是轻松地笑了起来,眉目如画比花娇。
“阿姨……”冯妙儿转了方向,一脸纠结。
“妙儿,你和小珒先出去吧,我想和……明明单独聊一聊。”
冯妙儿咬咬唇,无奈又憋闷地离开了花房。
韩珒则是望了望伍珊珊,低头对明明道,“不要欺负珊姨,要尊老。”
“韩珒你找打!你再说句我老?我比你妈还小十天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你妈告状!”
韩珒又对明明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便低笑着离开。但一离开温室,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
拿出手机,群组电话,“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好了别催了我的韩祖宗。”有些油滑的声音。
“嗯,我这边没问题。”低沉的烟嗓。
“我刚睡着,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时差啊?对了,你和云楼那妹子来灯会吗?你嫂子闹着要见真人——”磁性慵懒,还带着几分起床气。
“真人我见过,比照片美,而且,气质很特别。”偏中性的嗓音,优雅的节奏。
“哎!你什么时候见的?我怎么不知道?韩珒你不够意思啊!慕容要见就给见,我要见你就叫我滚!”油滑男嚷嚷道。
“你可以圆润地走开。公子呢?”韩珒道。
“在。还有个协议现在在签……好了。元宵见。”
“嗯。元宵见。”
“元宵见。”
“元宵见。”
“元宵见。”
“元~宵~见~见~见~见~见~”
“滚!”五人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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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明烜:老姐,要不你先把楼哥踹了,然后楼哥不吃不喝半死不活上演苦情戏,让他爹低下那高贵的头来求你!
华云楼:……可以考虑。
明明:考虑你个头!我可舍不得。
华云楼笑。





真香实录 第199章是赚是亏
“明明呀,我可以叫你明明吧?”伍珊珊拿着几枝剪下的葵百合,笑容温柔美好。
“咳!”明明咳笑一声,“阿姨,您说话的风格一直这么……丰富么?”
“哪有呀?我说话一直很稳定的呀!”伍珊珊话一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低头笑了笑,朝花房中心的桌椅走去。
明明浅笑嫣然。
相对而言,她喜欢此刻的伍珊珊。
“好了,我长话短说了。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伍珊珊找了张藤椅坐下,示意明明也坐下聊。
将花枝插到花瓶中,伍珊珊也没有再添加花材,只是摆弄着那几只葵百合的花朵姿态,间或取出修剪花枝。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想知道我的打算。”明明说出一句绕口令般的话语。
伍珊珊抬眸,“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想知道你的打算?”
“因为我的想法、我的打算,对于华家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这也是华风辰无视她的原因。
“谁说的?女人若为祸水,既可倾城亦可倾国,倾个华家算什么。”伍珊珊换着角度审视眼前的插花构图,突然一刀剪掉了花形最硕大的那支百合。
明明点点头,并不争论。
“你点什么头?”
“嗯?”明明意外。她点头也不行么?
伍珊珊放下剪刀,探究地看向明明,“你刚刚也听到了,小云的爷爷和父亲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未来的妻子,你不担心吗?”
明明想了想,点点头。
“自然是担心的。如果云楼愿意娶,那还好,若是他不愿意……跟自己的亲人对抗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装模作样?就算你愿意一直做个地下情人,云楼如果娶了温晓雨,你觉得她会允许你的存在吗?”
明明摇头,“不会,我不会碰任何人的丈夫。”
伍珊珊嗤笑一声,“那你是觉得你现在的这些情人都会终生不婚一直陪着你?我没想到你这么天真。
你根本不懂,情浓时男人可以是天下第一痴情汉,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为你扛,为你付出。可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依然还有感情,他们也会不断地去计算得失,最后原本的爱人就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您在说您和云楼的父亲吗?”
伍珊珊严厉地瞪了明明一眼,瞪过之后又自觉无趣,拿起剪刀小口小口地剪着那朵大百合的花瓣。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直接走掉,让华风辰娶了温月雨,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不用一辈子跟一个死去的人比较,一辈子去猜他是不是后悔了,我在他心里是不是还排在第一位。”
“……”
“我的那些老姐妹,包括小珒的母亲都劝我说我想多了,可你看看,现在他竟想让我的儿子娶一个温月雨的替代品,连名字都赤裸裸地叫温晓雨!这是我多想的问题吗?”
“……”
“你怎么不说话?”
明明斟酌了一下,“感情如花,各有各的妖娆风情,也各有各的枯枝败叶。不是当事人,很难体会各中滋味,更无法置喙什么。”
“你能不要这么文绉绉讲话吗?我古文不太好。”
“我——”明明哑口,哭笑不得。韩珒还让她不要欺负人家,谁欺负谁啊!
“那要是你呢?如果你是我,在明知道这几十年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你怎么选?”伍珊珊盯着明明问。
明明笑了,目光越过繁花看向屋外雪景,“在我看来,有得选已经是万般幸运了,没有什么幸福是理所应当得到的。或许会有各种难以预料的痛苦,但痛苦就像小怪兽,打得多了就熟练了,而和所爱的人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赚的。”
“……”伍珊珊体味着明明话语中的珍惜与通透。短短几句话好像回答了她的问题,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赚到了吗?
嫁进华家后,她顶着“害死风辰未婚妻取而代之”的罪名承受了几十年的委屈,忍下了多少无法对外人言道的辛酸痛苦,所有人都说她赚到了,说她嫁入华家就已经是最大的福气!每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她都表面笑嘻嘻内心mmp!
她真的赚到了吗?
想起自己那个笨得要死的丈夫,跟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算赚吗?
tmd!她打死的小怪兽比奥特曼都多了!还赚……
明明感觉气氛不对,一回头就见伍珊珊似哭似笑,吓得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足无措地到处找纸巾,找到一盒未开封的,开盒用力过猛还差点把纸巾盒掉地上,纸巾盒在她手上弹跳了好几下才被她抓牢在了手里。
伍珊珊看得破啼为笑,接过纸巾一边擦泪一边笑。
这么笨拙的样子,倒有点像……年轻时的丈夫。
哭过笑过,伍珊珊突然觉得自己释然了许多。
当年风辰就是爱她的古灵精怪、不按牌理出牌,敢爱敢恨,怎么她现在也跟那些她瞧不上的深宫怨妇一样,动不动就怨天尤人、患得患失,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活得明白。
“未来儿媳妇!”
“啊?”明明傻眼,叫她?
“今年华六家的上元灯会应该会很热闹,去不去?”
“我?”明明指着自己的鼻尖问。
“对,我亲自带你去!”
“……您不是答应了,不会再做什么吗?”
“切!妻子对丈夫说的话,能当真吗?”
“……”明明能说什么?她只能默默地竖起大拇指,比了一个赞。
上元灯会,六家交情甚厚的海外华裔家族每年元宵的固定节目。六家轮流做庄,安排一个休闲之地用于六家老少聚会七天交流感情。而各家族的长辈们也都很喜欢在“合家欢”的场合里敲定联姻,准备成婚的儿孙辈也会趁这个时候带“准未婚妻”、“准未婚夫”给各大家族“过目”。
往年因长辈们评价不高而在灯会上就地分手的准新人并不鲜见,被“淘汰”的通常都是各家男嗣带来的女伴,所以灯会又被戏称为“新娘试炼”。
伍珊珊说要再坐一会儿,让明明先走,明明走出花房,刚看到韩珒,就被突然窜出的冯妙儿拽着胳膊拖到一旁。
“阿姨是不是让你去上元灯会?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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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明烜:恭喜老姐!这就见婆婆了!
明明:……
华云楼:呵……
韩珒:……
晏初飞、步少文、林复:……
明烜:咦,有个问题耶!要是老姐嫁给复哥儿,婆婆岂不就是亲妈?
明明:你给我滚~~
明烜:好咧!
首✛发:𝓟o18s𝐅。cᴏm(w𝕆𝕆18 νip)




真香实录 第200章正月十四
2月23日,周叁,正月十四。
伍珊珊带着明明、冯妙儿、韩珒提前前往今年上元灯会的举办地——坐落在南美洲某小国边陲的阮家堡。
阮家堡在海外华人世界里地位很特殊。
阮家的先祖据说是清朝嘉庆年间跟着西班牙人到了南美洲,有感于中西方发展的巨大差距,更因为发现了金矿,于是花了百年时间完成了整个家族的迁徙,建造了最初的阮家堡。
经过近代又一百年的发展壮大,甚至是炮火洗礼,阮家堡几乎可以说是“国中之国”,手上掌握的矿产早已不限于金矿,更以资源矿产为基础,在珠宝业、精密仪器制造业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阮家堡几经重建、扩建,终建成了一座蔚为壮观的唐式建筑群,叁面环山一面临海,从飞机上往下看,俨然一座世外古城。
而阮家最特殊的是,两百年来一直坚持华夏血统。并不是严禁与外族通婚,但通婚后必须搬出阮家堡,且不得在阮家各大产业中任核心职务。这在早期外迁的豪族中算是独一份,其他家族为了减轻被排挤的压力,或多或少都会与各国贵族强族通婚,比如f国的牧家,上代继承人直接娶了一位蓝血贵族。
阮家与华六家的关系还算不错,因其保留了许多中华传统民俗,又没有安保问题,华六家的上元灯会几乎每隔几年就会在此借地举办,也算是加强华六家与阮家联系的一种手段。
伍珊珊与阮家当代主母在年轻时一见如故,还差点订了娃娃亲,奈何两人都没有女儿,这次提前过来,伍珊珊也请其帮忙掩饰了一番。
到了阮家堡安置好住所后,伍珊珊就和阮家主母孙似伊话家常去了,让叁个年轻人自便。韩珒来过两次算是熟客,所以也没再安排向导。
韩珒无语问苍天。
他是被绑架的。
看着韩珒生无可恋的无奈模样,明明扭头憋笑。
相较于她的轻松,冯妙儿看上去一脸紧张如敌大临。
“先休息一下,然后让韩珒带我们出去转转?”明明问冯妙儿。
冯妙儿纠结了一会儿,艰难地点点头。
明明笑笑。
冯妙儿不愧其名,也是个妙人。
昨天冯妙儿要她不要来灯会,吞吞吐吐地跟她讲了从伍珊珊那里听到的恐怖故事,最后一脸坚决地劝她不要来灯会,仿佛她来了触怒了华老爷子,就会变成故事中那个被烧毁一切的女孩。
难怪伍珊珊愿意愿意将冯妙儿带在身边,原来是个难得的直性子——应该是被哥哥一直保护得很好吧。
关于灯会,她原本也没想来,毕竟云楼和韩珒没跟她说灯会的事自然有他们的考虑,她不想给他们添乱,但听冯妙儿讲完故事,她改变了主意。
她问韩珒,她来了会不会让他和云楼很难做。
韩珒看着她很淡定地摇了摇头,说“不会”,没说灯会的事只是不想她担心,她扭头就回了花房给了伍珊珊答复。
然后她们就比华六家更早到了这里,伍珊珊还威胁韩珒让他不许告诉云楼父子俩她们来灯会了,至于樱花古堡,那里都是她的人,不怕泄露风声。
休息了片刻后,一个古装少妇领着一群丫环模样的少女捧着绫罗绸缎金钗玉饰鱼贯而入。
少妇说阮家堡整个正月里都爱汉家衣冠,主母派她们来给贵客们换装。
和《深蓝之夜》古今结合的改良款不同,阮家堡的服装样式颇为传统,给明明送来的几套皆是不同朝代的夏装,因为现在阮家堡盛夏未消。
明明选了一套晋制的丁香色交领齐腰襦裙换上,清淡温柔的色调、精美而复有层次的绣花让她整个人显得尤为淡雅脱俗,可妍丽的小脸上凤眸懒懒地一瞥,又格外的风情撩人,看得一众丫环目不转睛,满眼的好奇。
少妇请明明坐下,要为她梳妆,明明不太习惯编发,正打算清汤挂面,一身墨色银蟒纹直裰的韩珒敲门而入,递上了满满一锦盒的金银珠翠,少妇二话不说给明明挽了个随云髻,从锦盒中挑了数支簪、钗、珠花戴上,贴了花钿,再配以耳坠、璎珞,一番拾掇,一位古典美人仿若从仙境中走出,百媚千娇顾盼生辉。
少妇对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至极,再一见房中唯一的公子脸上那昭昭的惊艳钟情神色,更是倍感得意,招呼众丫头悄悄退去。
“咳……好啦,别看啦,不是说出去转转吗?”明明有些不自在道。
她本不是个容易扭捏的性子,但是吧……这古香古色的一应陈设,镜中的自己陌生又别致的妆扮,一时之间确是让她有点脱离现实之感。
韩珒走到她身前单膝点地蹲下,“我后悔了,云楼不让你来是对的。”
明明娇嗔斜睨,“韩大公关什么样美女没见过,摆这个表情哄我开心啊?”边说着,她伸手抬了抬他的下巴,纤手的手指轻轻从他喉间的软骨上扫过。
“是啊,什么样的美女我都见过,但从那天你坐上我的车,我才知道,我想要的女人长什么样。”韩珒平静的述说。
明明一脸嫌弃,凤眸里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低头在男人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走吧,再不走,我怕我就不想让你出这扇房门了。”
取下金丝眼镜换上了隐形的他,更是撩动她的欲望啊!这一身颀长修美,帅得令她词穷……
闻言,韩珒俊眉微挑,忽而笑得邪肆中带点羞涩,取过梳妆台上的一袭流苏面纱,起身为明明戴上。
两人出了房门,冯妙儿已经梳妆妥帖,桃色的高腰襦裙配着可爱的元宝髻,很是青春靓丽。好妆扮确实能带来好心情,冯妙儿看上去已经不像一路上那么紧张,站在窗外左顾右盼的模样倒像是颇为兴奋。
一见明明戴着面纱,杏眸顿时一亮,“对哦!你戴着面纱不就没事了!”说完,小脸又露出几分尴尬,挪开了视线。
“……”明明这会儿真觉得这妹子挺有意思的。
端详了一下冯妙儿的元宝髻,明明转头问韩珒,“介意我送点发饰给别人吗?”
“临时让人准备的,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你随意。”韩珒道。
明明拍拍韩珒的肩,“款爷就是不一样。”然后大方地拽着冯妙儿的手腕回了房间,将她按到梳妆台前,拿起几只珠花在她头上比了比,最后挑了几个造型比较活泼俏丽的为她戴上。
冯妙儿想拒绝的,可嗫嚅半天还没能开得了口,明明就已经笑容爽朗地道:
“好了,看看喜欢吗?”
“……谢、谢谢。”
跟在明明身侧下楼,坐在外型复古但非常平稳的宽大马车里逛阮家堡的主干道,冯妙儿坐在窗边看着街景,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另一侧窗的明明。
她的哥哥不是个好人。
她从小就知道这一点,哥哥在家乡的时候就是出名的流氓混混,进出看守所、监狱如家常便饭,父母早逝有一大半原因都是被他气的。
因为哥哥的原因,她走到哪都被孤立排挤,就算她努力地去对别人好,别人一听说她哥哥是黑社会也会立刻变脸,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又脏又臭的垃圾!连带她碰过的东西都让她们恶心厌恶弃之不及。
她活得像个行走的病毒,可这个女孩刚刚……
哥哥做的事珊姨都对她说了,哥哥也将受到应有的审判。她很感珊姨和云少爷没有牵怒她,心甘情愿成为珊姨的供体。
她没想到的是,曾被哥哥威胁到生命安全的人居然会对她毫无芥蒂!就好像不知道那个藏了枪支炸弹要杀她的人是她的哥哥一样。
她看不懂她。
摸摸头上的珠花,冯妙儿又忍不住看向明明。
“怎么了?不舒服?”明明躬身挪到冯妙儿身边,取下她头上的珠花。
“不……”冯妙儿盯着珠花,突然很害怕珠花被拿走。
明明用指腹拨了拨珠花发簪的尖端,没有毛刺,于是将簪尾弯了弯重新插回冯妙儿的发髻,“现在呢?还会不舒服吗?”
冯妙儿摸着失而复得的珠花,怯怯地摇摇头。
“你、你知道我哥哥是谁吗?”冯妙儿问。
“冯超,是这个名吧?”明明答。
“那你、你还送我东西?”
“因为我觉得我觉得你挺可爱的呀!”明明好笑道。
“你——”冯妙儿撇过脸朝着窗外不再言语,泪花却止不住地外涌。
什么啊!这人脑子有问题吗?什么叫她挺可爱的?
她、她挺可爱的……
妈妈,有人说她挺可爱的……
冯妙儿无声地泪如泉涌。
“咦!车内是哪位贵客?”
马车外突然响起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
韩珒按下防窥车窗,笑应,“少堡主别来无羔?”
明明闻言也朝窗外望去,这一看吓了一跳!
“韩珒是你呀,这位是?”
韩珒看看明明,想起珊姨的交待,不禁摇头低笑一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表妹贾月姑娘。”
“我、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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