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os
琴酒加上柠檬汁与苏打水的调酒,酒浓度只有10%。霍褚非常怀疑自己的酒量能差到就这样不省人事。
再看。凌乱的床单、被单……
所以昨夜和庄嘉霓…??
“叮咚——”
手机响起短声。
滑开,霍褚看见部门群组里大家给他问平安、问他身体好些没的讯息。
他充满疑惑。
指节快速移动将讯息向上滑,霍褚找到清晨五点零叁分从他手机发出的一则留言。
「我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
一行字旁稳妥妥是他的头像。
愕然。
这不是他发出去的。
谁?
庄嘉霓?
浴室里,水花撒下。
水从黑色发丝洗过立体脸庞再滑到实的胸、腹、大腿…最后沿着脚踝流到地板。
雾气氤氲,手心刷下脸上水渍,眉色在湿润中加深。
一阵阵跳动。
不寻常的生理欲潮,从起床到现在已经出现了好几次。不曾如此,从来。指节强制拧住腹下骚动,霍褚锐眸低望不受控制的身体。
几分钟后,他擦干头发,走出浴室。
将浴巾扔进污衣篮,霍褚换上一身休闲服,此时门铃响起。
开门,是春嫂。
她提着几袋东西,笑瞇瞇进门。
“霍先生,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些午餐还有香菇鸡汤。”
她放下东西在餐桌上,瞅着霍褚湿发又说,“头发要吹干,不是感冒了?”
霍褚干笑。他没感冒。
每次见到春嫂,霍褚都会看见传统妇女优良美德:勤劳、客气、厨艺又好。春嫂给霍褚的好感度,当然不只因为她给他带了鸡汤。
春嫂跟着霍褚进入卧室,“有没有换洗衣服?顺便给你洗了。”
瞧,多贴心的大婶。
“我能自己来。”
霍褚说。不好意思麻烦春嫂。但她却已经拿起墙边扫帚,扫起地板,“怎么有碎玻璃杯?太危险了!”
霍褚才发现。
他刚刚都没注意到,现在才看见碎玻璃。怎么弄的?是他打破的?霍褚又困惑了。裸身、骚动、碎玻璃…一起床他就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一切事物都笼罩着一层雾般,让他摸不着头绪。
“咦?”春嫂狐疑捡起地上一颗粉紫色晶亮东西。
看着,忽然,她意会什么似眉开眼笑撇过头说,“韩医师的耳环?原来霍先生与韩……嗯,郎才女貌的确挺般配!”
“什么?”
霍褚惊声。
“郎才女貌啊!”
“不,春嫂说耳环谁的?”
“韩医师呀!”
听见答案,霍褚眼神放大。
春嫂奇怪霍褚异样的反应。
细瞧着手上小巧紫水晶耳坠子春嫂喃喃又说,“没错呀,年初陪着小姐去品店给韩医师挑的生日礼物,挑挺久好不容易才选了这个限量款,难道不是?”
霍褚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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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 做了
韩琳结束最后一个病患的诊疗后,就下班了。
其实还有一些病历资料需要看,但她没有一点心思。拾起几个档案放进袋子,打算带回家看。
“以后周叁的门诊改成赵医师吧,韩医师可以休息休息。”
才走近停车场,韩琳忍不住停脚。她手无力撑在围栏上,想着部主任的话。突然让她休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天她无预警就接到这样指示,公告都贴在医院布告栏上了。
并不想以小人之心,但很难不把事情指向庄嘉霓搞的。无力再跨出腿,几步她脚尖碰到地上一颗碎石头,又停下。
路,是没有永远平坦的。
韩琳望着,正面思考。深吸口气给自己打气,然后她一脚踢开那颗石头。石头咕噜噜滚了好几圈后在一双皮鞋前面停下。
“我们谈谈。”
出声。
韩琳愣住,撇过脸。
谈什么?
不、不要。她现在还没准备好去面对,真的。好想马上离开,马上。
“只要叁分钟。”
霍褚望着韩琳又说,好似看出了韩琳的焦虑。
叁秒都没办法。
“改天吧!”
韩琳说完,低首快步越过他。沉默空气凝结成一张大网,网住韩琳,尤其通过霍褚时。黏滞又无声的紧绷——
“韩医师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一个尖锐的嗓音划开。接着是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地走到韩琳后头,停下。
“霍褚,还好吗?昨晚你醉得好厉害。”
“什么阴魂不散?”
霍褚问。
庄嘉霓轻笑,然后瞄向一旁的韩琳,“说的是韩医师呀,昨晚在你家也见到她呢!”
韩琳的脸色猝白。
“怎么?韩医师没说吗?”
庄嘉霓看着霍褚又说,“韩医师手上还有你家钥匙呢。霍褚,你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她可不是你喜欢的风格!”
“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褚冷声。
“我可是为你着想,昨天——”
“既然你提了,我们就聊聊昨天。”霍褚打断庄嘉霓,转过脸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罐,“这是什么?”
在春嫂离开后,霍褚仔细检查了房间。在床脚,他看见这个小罐。罐上的标示不管英文还是中文都让他非常惊愕。
罐子被韩琳从包里倒出来后掉在房里了。
庄嘉霓看着罐子细眉微挑,放缓表情后无辜答,“这什么?”
“兴奋剂。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霍褚的嗓音很沉,目色也是。
庄嘉霓听了夸张捂住嘴,望着霍褚不可思议喊,“不会吧?韩医师昨天尽心思留下来,为的是给你下药?”
韩琳双眸震撼。不敢相信,庄嘉霓竟说出这种话。
霍褚定着,浓眉深深拧住。
“所以,你做了吗?”
庄嘉霓说。她的问句听不出一点疑问,锐利的语气更像审问。
霍褚稜角分明的下巴蛰伏着,抿闭的唇已促成一线。
“都是你吗…”
他低压出字,双眼定慑。庄嘉霓冷笑。倏地,霍褚一掌掐住庄嘉霓的颈。
“呃…!”
发出痛苦声音,庄嘉霓脸涨红,难过地抓打钳在脖子上的桎梏。
昨晚,他就不该答应庄嘉霓陪她喝几杯。想想,应该是那时就喝下了掺入兴奋剂的酒,回到家后药性发作才会让他头昏目眩。那一个多小时里,下药的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可能是韩琳。
韩琳…
所以他对她——
太过分!!
霍褚的指不由得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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