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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残月(限,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银蛇
父王去了,半夜三更的去将军府抓人。
父王做事雷厉风行,直接把将军府围住了,将军府当家人裴元庆竟然笑呵呵的迎了出来,“六王爷,深夜到访有何贵干?”父王在府中左看看右看看,神情盎然,“没事,来窜窜门。”
“六王爷窜门,也不用带这么多人啊!让我不禁想起三十年前,六王爷也是这么来窜门的,结果我就少了一个姐姐。我不知道这次我们裴家要少哪个?”父王在夜色中大笑起来,“小舅子,你姐姐可过的好好的,我可从来没亏待过他。”三哥的娘就是将军府的,可因为父王当年的强来,将军府内心一直憋着一个结。
裴元庆跟在父王的身后,裴家的人见府外灯火乱窜都聚了出来,有几个小孩子不知何事吓的哭起来。父王走进将军府的大厅,突然一个年轻男子站了出来,对着父王义正言辞道:“六王爷,我们裴家为皇朝鞠躬尽瘁,你不明不白就来围府,想至我们斐家于何地?”
父王不用礼让,直接坐在了将军府的正位,满条斯文的喝了一口茶,看着男子,笑道:“英琦,我是来抓人,你猜猜我来抓谁?”
裴英琦一听来抓人,立即想起了我那日说,就是天上的月亮,也要拿下来啃上几口。
裴元庆也陪着父王坐下,笑道:“王爷,我们斐家可没有适龄的女孩让你抓!”
“我不抓女孩,我这次抓男的。”父王对着裴元庆嘻嘻一笑,惹的他心中一惊,“这……”然后抬头望向裴英琦。
裴英琦气的全身都发抖,指着父王厉声喝道:“你们六王府也太欺人太甚了。”
父王处之泰然,又啄了一口清茶,“英琦,你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而且你也见过兰溪了,兰溪这几天可一直在御花园的石山等你,要不是听说皇帝要将碧青下嫁给你,也不会让我先来。”
“我就算死,也不会去你们六王府的。”裴英琦从牙缝里狠狠的挤出了这句话。
父王转头望向裴元庆,笑道:“小舅子,你想想是现在让我将英琦带走,还是让大军进来,任我抓回去,伤了你们家的老小,我可不管。”
此时裴元庆心里在盘算:是得罪六王爷好还是得罪皇帝好呢?皇帝和六王爷一母同胞,皇帝的军事政事都是依靠六王爷,而且皇帝还没有跟我提起下嫁的事情,我也可以就当不知道。可是裴英琦的性格刚毅,怎么能接受这么直接的方式?
裴元庆叹了一口气,道:“六王爷,裴英琦这孩子也大了,我觉得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父王心里不禁笑道:这家伙,这么多年也学乖了,不像三十多年前,要死要活的要将她姐姐抢回来。
父王站起身,似笑非笑的说道:“元庆,你的意思就是让英琦自己决定了?”裴元庆也站起身,意味深长的望了裴英琦一眼,道:“是!”裴英琦一听父亲说“是。”哪里不明白是父亲抛弃他了,连忙叫道:“父亲。”裴元庆这次直接摆摆手,“自己决定,跟我无关。”裴元庆推得是一干二净。
父王拍了拍裴英琦的肩膀,道:“英琦,那天兰儿说话有些过了,你不要见怪,而且你也看见了……”父王故意省略了那天的过程,可裴英琦的脑海里却闪动着那天一个一个的镜头,“英琦,兰儿不知道什么是爱?她只认为两个人能那么做就是爱?”裴英琦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后来他跟我说,如果那天只有前半段可能他就早早的爱上了我,可是偏偏出现了后半段,他高傲的尊严被我无情的践踏了。
生活啊!痛痛才更健康。
“我已经说了,就算死,也不会去六王府。”裴英琦千军万马厮杀都没有怕过,他怎么能那么容易妥协?
父王耸耸肩,不屑的说道:“那好吧!我就带着你的尸体回王府。”
父王扫了一眼裴元庆,他竟然事不关己的坐在那里喝茶。裴英琦还以为父王要派人抓他,心中想:战场上成千上百的敌军都不怕,难道还怕了几个护卫?可他万万没有料到,父王的身手用找人吗?父王一个转身,点在了裴英琦的昏xue上,拍拍手,“小舅子,告辞了,不用送了。”王府的护卫接过昏迷的裴英琦出了将军府。
裴元庆见父王走了,长舒了一口气,裴夫人从后室走了出来,对着他言道:“老爷,琦儿就这么让六王爷带走了?
“那你说我怎么办?前几天老三回来脸色不好,然后就去后面练功场,将所有能毁坏的东西都毁坏了,我就觉得不好。后来听说是遇见六王府的十殿下和十三公主,我就觉得要坏,忐忑不安的过了几天,没想到这敬王爷真的来了。”





晓风残月(限,高H) 050 英琦终于上了我的床 H
裴夫人听夫君如此说,叹了一口气,“去年敬王爷就说要给十三公主招驸马,我就捏了一把汗,京城王叔贵族这么多,可娶谁家的姑娘,也不能娶敬王府的十三公主,听说胎里带病,受极了敬王爷的宠,要月亮不给星星的主,这琦儿一去,你说这可这么办啊!”裴夫人竟然掉起泪来。
我是魔头吗?吓成这样。
“哭什么,被敬王爷抓走,不是跟皇帝招亲一样,都是要娶公主,听说那碧青公主比兰溪公主强不了多少,打架都是刀的。”
天地良心,碧青就用石头,什么时候动刀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越传越黑。
“我这不是担心他吗?他娘死的早,脾气又倔。”裴夫人又摸起泪来。
“不要哭了,琦儿死不了啊,过几天就送回来了。”当年俺爹抢三娘的时候就是这样,先上车后补票,人家毕竟是名门,需要一个过程。说实话,俺爹确实比俺强,补票补的顺顺利利,可我补票补的是天翻地覆。
算了,裴英琦家的事就不说了,就说裴英琦进了敬王府吧!
父王将裴英琦丢在我的床上,十哥看到裴英琦就远远的避开了,我追过去,求道:“十哥,兰儿不要他了,十哥你不要生气。”十哥苦笑一下,“十哥没生气。”但十哥的落寞的表情明显是在不高兴。父王见了,没说什么,就带着人走了。
我“噗通”倒在了地上,十哥连忙抱起我,“十哥,他醒了。”十哥抱起我进了帘帐,裴英琦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们,我长喘了一口气,麻利的爬到床上,说道:“十哥,今天他的怒气遮盖了纯阳之气,不像那天那么难受了。”“那就好。”十哥说的平平淡淡,可我却有些过意不去。
烛光下,十哥望着裴英琦怒火中烧的眼睛,“裴英琦表哥得罪了。”父王封了裴英琦的xue道,他不能动,要么早过来挠我们俩了,十哥解开裴英琦的腰带,裴英琦既羞且怒,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十哥没有回答,裴英琦想摇开肩膀,然而动弹不得,心中又急又气,只能骂道:“混蛋,别碰我!”不过十哥脱衣服的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裴英琦就剩下亵裤了。
十哥低头亲吻了一下我的唇,“兰儿,十哥在隔壁,有事叫我。”他转身落寞的离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又望着躺在床上对我怒目而视的裴英琦,我爬了过去,抓住他粗糙的大手,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不要生气好吗?”
裴英琦怒道:“这么对你,你能不生气吗?”
“如果你这么对我,我就不生气。”我抚摸着他英俊的面颊,亲吻上他的双唇,他心中的怒火难以控制,“混蛋,不要碰我。”
裴英琦惊慌地想要闪避,但无济于事,唇上一阵热气,紧跟着一条小舌闯进了口中,毫不客气地纠缠他。他想咬我,可是他又放弃了,他的舌头在我带动下,有些僵硬。我卖力的吻他,双手在他光滑的身上慢慢的揉动,我想去摸他的rou+bang,可是我知道,这样他会觉得更加的失去尊严。我强忍着已经湿透的下身,不知道吻了多久,分开双唇时,他竟然失了神,紧闭着的双眼流下两行泪水。
我去舔舐泪水,“乖,不要哭。”他竟然哭起来,声音哽咽,“你杀了我吧!”我望着他不敢在动,长久才悠悠的说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在战场上,你都不怕死,为什么要在兰儿这里求死?”“士可杀,不可辱。”他喘着粗气狠狠的说道。
“我没有想侮辱你,但如果你这么想,我也不能反对。我们可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的rou+bang,自己挺立起来,就是你自愿的,如果它还是软软的,我就放你回家。怎么样?”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实话,我遇到的男子里,最不通世事的就是这位了,就是一根青萝卜,青的要死,嫩的要死。
“好。”多么嫩的男人啊!上苍啊,你还是先杀了我吧!
我褪去衣物,故意留下一个小肚兜,书上说这样会更加激起男人的遐想,我抓起他的手,隔着小肚兜rounie着suxiong。他闭上眼睛,不说话,我又吻上他的唇,勾引着他宽大的舌头,坚挺着suxiong在他健壮的胸膛上摩挲,“琦哥哥,兰儿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要抵抗兰儿好吗?”攻心为上。我拉着他的手伸到肚兜里,让他宽大的手掌托起软胸,“琦哥哥,兰儿的suxiong是不是好软?”我将裴英琦的另一只手伸到胯下,让他自己去感受。当他自己触摸到渐渐肿胀起来的rou+bang,心颤抖起来。
“琦哥哥睁开眼睛,好吗?”我已经拽去了肚兜,雪白的shuangru仿佛放上了两颗红枣。他扫了一眼,又闭上双眼,他胆怯,不敢看,我拽着他的手,从胸前慢慢的向下划去,青萝卜渐渐的已经挺立起来。手掌停在了夹缝处,我拉着他搓弄着涨大的yin+,yinshui浸湿他的手指,我伏在他的身上,下面的水越来越多,难耐的喘着粗气。
“琦哥哥,兰儿yinshui已经止不住,你想不想操兰儿的xiao+xue?兰儿的xiao+xue又热又湿又紧,一定会让琦哥哥舒服的。”我拉着他的手指插进张开的xiao+xue,一只手指太细,xiao+xue不满意起来,都懒的收紧,我只得塞进了三根手指,xiao+xue才开始涌动,“琦哥哥,兰儿的xiao+xue等着你的大rou+bang。琦哥哥,琦哥哥。”口中的律液都滴到了他的脸上。
他依旧闭着眼睛,看不见一点的yinyu。真不愧是带着纯阳之气的男人。
我舔舐滴在他脸颊上的律液,又吻上他的唇,这一次他的舌尖竟然开始动起来,慢慢竟然滑入了我的口中,我肆无忌惮的吸允起他口中的律液,宛如在舔舐他的rou+bang,“琦哥哥,兰儿喜欢你了,你喜欢兰儿吗?”




晓风残月(限,高H) 051 英琦,你输了哦 H
一浪一浪的刺激下,裴英琦竟然“呜呜”的shenyin起来,“琦哥哥,琦哥哥,你要兰儿吧!兰儿真的喜欢你。”
下面流的太多,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失禁了。
“十哥,十哥。”我忍不住的大喊,哭声也传了过来,十哥钻进帘帐,一把抱过我,“兰儿,怎么了?”
“十哥,兰儿不行了。”裴英琦此时也睁开眼睛,“十哥,兰儿赢了,你看看琦哥哥的rou+bang是不是已经硬的不行了?”
十哥点点头,“兰儿,赢了。”
“十哥,帮帮兰儿。”十哥分开我的双腿,冲着裴英琦冷冷的说道:“你输了,接受惩罚吧!”
“不要!”裴英琦的脸上说不出的痛苦,十哥拽开他的亵裤,粗壮有力的rou+bang直挺云霄,连十哥都不禁叹道:“好大啊!”随后诡异一笑,托着我的身子就要坐上去。“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啊!”裴英琦倔强的男人竟然这么央求。
我无力的扫望了他一眼,轻轻的说道:“十哥,今天就算了吧!”十哥放我下来,rou+bang没有坐进去,但却淋上了我的yinshui。
我趴下,舔舐香香的rou+bang,琦哥哥忍不住的又shenyin起来,我爬起来贴在十哥的耳边,有气无力的说道:“十哥,打开他的xue道。”“兰儿,不可以。”我摇摇头,“十哥,听兰儿的。”
我hangzhu了rou+bang,啃咬着,十哥借着琦哥哥的兴奋,解开了他的xue道。
琦哥哥如我设想的一样,没有逃跑,而是不由自主的挺动着腰身,配合着我的含吻。十哥默默的退了出去,带走了那一抹忧伤。
琦哥哥香甜的初精射入了我的口中,火热火热的顺着喉咙流到体内,抑制住yuwang之火。我将rou+bang舔舐干净,又拿来汗巾擦干身下的yin液。琦哥哥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我拽来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贴着他躺下,“琦哥哥,舒服吗?”手臂搭在他的身上昏昏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床上已经空荡荡的,十哥坐在床边,我不解的问道:“十哥,他呢?”十哥冷哼了一声,指了指地下,我爬过去一看,裴英琦衣服整齐的靠在床边的地上躺着,一只手拷着铁链,正卖力的拉扯着。我抬头向十哥问道:“这是什么回事?”
“你睡了,他就想逃跑,被我和追风抓了回来。”十哥说的平平淡淡,然后站起身,“兰儿,十哥进宫当差了。”我“哦”了一声,又躺回床上。
我们俩都不说话,铁链又响了一阵,就不动了,我才说道:“这是玄铁,你拽不开的。”然后从床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药瓶,穿上衣服,翻身下地蹲在他的面前,想了想又拿来汗巾,浸了热水,小心的擦拭了他红肿的手腕,涂抹上金疮药。他心里鼓着气不看我一眼,“我知道你讨厌我,但兰儿喜欢你。”我笑嘻嘻的亲吻了一下他的面颊,他别过脸去,来反抗。
“如果在战场遇到了强大的对手,你会怎么办?”他扫了我一眼,还是不说话,“避其锋芒,攻其不备。”我伸出舌头又舔了一下他的唇,拉起他的手,“地上凉,躺到床上来吧!”他站起身,背对着我躺下。
我也爬shangg,小手向他的胯下抓去,他力道非凡的大手抓住我的小手扔到一边,吼道:“滚,不要碰我。”我呵呵的笑道:“真的不想我碰你吗?那我可就不碰了。”然后直起身子,“想想昨天晚上的美妙感觉,解开了xue道为什么不马上就跑?”我大笑着蹦下床,“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一会他们会安排你吃饭的,有什么意见只管提。”
我去找九哥了,我的早饭也一并带去了,他在水牢里待的还不错,有吃有喝,就是冷了一点。我靠在九哥的身上,竟然是暖暖的,“九哥,你知道十一哥,他被关在哪里了吗?”
九哥摇摇头,“不知道。”
“都已经二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十一哥恢复的怎么样了?”我喃喃的说道,九哥竟然笑起来,“小妹,你最好不要跟父王提起十一,提我,都不要提十一。”
我叹了一口气,道:“这我还不明白,只是担心他。”
“兰儿,九哥劝你,还是不要想你十一哥了,他不是你十哥,以我对男人的了解,他总有一天会背叛你。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那八哥会背叛你吗?”我突然问道,“会,你八哥已经开始背叛我了。”“九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挺起身子,对望着九哥,“兰儿,男人就是男人,男人或许爱你,但他也可以爱上更多的女人,就比如我们的父王,王府里的夫人就十多个,可他还不是弄了一个万花园玩乐吗?男人都抵抗不了新鲜的诱惑,他总有一天会厌倦一成不变的欢爱。”
我又重新躺回九哥的怀里,慢悠悠的问道:“九哥,可为什么你说十哥不会。”九哥摇摇头,道:“只是一种感觉,或许老十就是一个死心眼,他认为什么好,就一头钻到底。就如那天在王府的大厅,他第一个跪下来替你为十一求情,要是我,我想我不会为十一求情,死了不是干净,就算你心痛,但生活不是还要继续,总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去地球倒转吧!”
闭上眼睛,倾听着九哥微微的心跳,“兰儿,爱是一个人事情,相爱才是两个人的事情。我现在用这种方式囚禁着你八哥,可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厌倦,或许还会恨我。不如现在就放手。”
我环住九哥的腰际,娇声问道:“九哥,难道你不痛吗?”
“痛?”他不经意的轻笑,带着淡淡的薄荷的香味,“兰儿,放手是一时的痛,不放手是一生的痛。九哥还是懂得,强扭的瓜不甜。”
“九哥,你在说我吗?”我不禁的反问道。
“你怎么了?老十不是很爱你吗?”
“不是,我将裴英琦给抓来了。”




晓风残月(限,高H) 052 我要飞
九哥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裴英琦,那可是老三的表弟,千军万马间取上将首级,皇朝难得一见的大将。”九哥rounie着我的下巴,“你的眼光倒是狠毒,这种货色都被你发现了,真不愧是老爹的女儿,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不是瞧着锅里,是差一点将锅里的也吃了。”我死劲往九哥的怀里钻,“九哥,他讨厌我,不让我碰他。”
九哥轻浮的脸上,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兰儿,将他放走吧!裴英琦这种男人不是抢来的。”“可我舍不了。”“难道你想让他恨你一辈子吗?”
回到怡春园,我还在回味九哥的那句,难道你想让他恨你一辈子吗?我不想让他恨我,可怎么才能让他爱我呢?我不知道,十哥,十一哥都是我的哥哥,我们的感情如水到渠成,可他?
他坐在床上,依旧是余气未消,九阴真气因为纯阳之气的攻击,又萎靡成一团,我费力的走到他面前,用钥匙打了玄铁链,对他摆摆手,便一头栽在床上。
他犹豫了半刻,带着诧异问道:“你难道要放我走?”我点点头,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来,“走吧!快点走!”裴英琦站在原地,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了。屋外传来了追风的声音,他又被拦住了,我艰难的走到门外,靠在门框上,“追风,送他出府。”一头栽在地上,不醒人事。
裴英琦离开了敬王府,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父王立马派他戍边,断了皇帝招他为驸马的念头。
裴英琦走后,因为寒毒发作,九阴真气又开始活跃起来,和十哥每天晚上颠龙倒凤,也渐渐的忘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裴英琦。倒是十一哥,我越来越挂念。更甚的时候,我抱着十哥,却喊着十一哥。
春节未到,九哥也离开了王府,去北方戍边。那一天的早上,天空灰蒙蒙,我抱着九哥,在王府门前嚎啕大哭。
我们是兄妹,是真真正正的兄妹。
九哥走后,我突然也想离开王府,王府对于我来说,更像一个牢笼,我甚至开始怀念跟十一哥在恶人帮的日子,潇洒自由。
我养了一只狗,叫花花。我不知道十四年前死的那条狗长什么样,但我这只是最普通的黄色土狗。我养狗的那天,二哥就来了,看着小黄狗想笑却没有笑出来,过了很久,他陪我坐在门槛上,才说道:“兰儿啊!做人真的没有做狗快乐。”
小黄狗舔着我的手,“二哥,小时候我一直的渴望自己长大,可真长大了,我却越来越回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没有忧伤,没有烦恼。跟在哥哥们的后面嬉笑玩耍,可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兰儿,你想离开这里是吗?”二哥突然问我,我抬头望向他认真的神情,他没有躲闪,直愣愣的看着我,“二哥,为什么要这么问?”二哥苦笑了一下,“十四年前,你大哥就像你这样,他说,他想像只苍鹰一般自由翱翔在天宇之间。”我的眼泪落了下来,“大哥?大哥他过的好吗?”二哥没有回答,只是说:“兰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只看我们怎么对理解烦恼。”
“或许一切不过是庸人自扰。”花花趴在我的脚边睡着了,二哥站起身,仰望着冬日蔚蓝的天空,嘴角上扬,“兰儿,想飞出去,就早点飞。我们是飞不动了。”
除夕的晚宴,十一哥出现了,我却早早的与十二哥换了位置,只能在对面望着他,他一直低着头,但气色不错,看来伤已经好了。晚宴没有结束,他就被四哥带走了,我追出去,可外面漆黑一片,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我再一转身,十哥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没有再回大厅,向怡春园而归。
我跟十哥的婚礼定在年后,可我却畏惧了,我想走,想离开这一成不变的生活。忻州,我要北上忻州,去找九哥。
初二那天,我便离家出走了,北上北上。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我离家出走,可我真的想走,飞吧,我还飞的动,为什么不飞?
我爱十哥吗?我不爱十哥吗?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不能欺骗自己。我根本就不爱他,是的,不爱,或许我对他有依恋,有感激,有需要,但如果说爱,我不爱,如果要在爱字后面叫个情,那更是离我们很远很远。
我走的果断,决绝,连追风他们都不知道我何时走的?但很快他们追了上来,水岸喘着粗气,“公主,你跑的也太快了,我们去南面找你,跑了二十多里,觉得不对,你不可能再去泌阳,折返回来,觉得你最能去的地方就是忻州,找九殿下。”
“父王知道我出来吗?”我不禁问道。
“应该也要知道了。”水岸接道,“你这次连我们都不知道,王爷怎么会知道?”水岸和逐月挤进了马车,惊涛和追风骑马跟在外面。
早春时节,春寒料峭,我不免叹道:“你们跟我来做什么?”
水岸一听这话,不愿意了,大大咧咧的说道:“公主,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去哪,我们管不了,但我们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
“从洛阳到忻州有八百多里,路途遥远,何必跟着?”
水岸刚要说话,逐月拽住了她,说道:“公主,我们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想出来散心,可你这么出来,王爷多担心?”我看向一侧,不言语,二人也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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