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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位学习,天选出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月啾
【水木清北:是吗?那个人还真是不小心啊……话说回来,阿姨好点了吗?】
沐恒发送完消息以后就放下平板,转到了手机这一边,给“莱布尼茨不懂函数”也刷了几个“世纪烟火”。
然后——
【我不爱学习:来下副本?】
……
柯函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
这么两线操作,他自己都快混乱掉了。
每次发消息之前都一定要再三确认究竟是哪个号在跟哪个对话,坚决杜绝掉马的可能性,避自己的身份暴露。
麻烦。
“滴!”
柯函缓了两口气,扫了电脑屏幕一眼——下副本?
他的视线下行,看着电脑底下的时间,已经两点半了。
他又看看世界频道里刷新的“世纪烟火”。
沉默。
“呵,土豪。”
柯函忍不住吐槽了一声,然后转身便给“我不爱学习”发了一条消息:去哪个副本?
【我不爱学习:等一下,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上周开放的对战系统你去试过了吗?】
柯函撇了撇嘴。
他没有试过,平时上课就已经很忙了,能够做做作业就已经日程繁忙了,哪里有心情试什么“对战系统”?
不过,跟还在paym里的时候比起来,自己确实是懈怠了很多啊……
这样想着,柯函回答了对方一句:没有。
【我不爱学习:那我们组双人一起进去试试?我已经进去过了,可以给你讲讲里面的操作。】
【莱布尼茨不懂函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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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函回复完了“我不爱学习”,又用最快的速度给“水木清北”回复了一条消息。
【解三角:我妈没事。】
【解三角: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水木清北:好的,我也睡了,晚安。】
柯函从随机跳出来的表情包里挑出了一只猫猫头晚安,丢给“水木清北”以后,就用最快的速度下了线。
包括自己的社交软件号码也一并下线。
作戏要做全套,柯函也懂得这个道理。
……
东八区凌晨两点四十三。
环球竞技场,数学联赛区。
【匹配等待中……】
零时区岛国雾都数学联盟协会会长,刚刚失恋的他正在拉着自己的死党深夜刷题激情双排,电脑桌边堆满了纸团,抽抽噎噎骂骂咧咧。
他甚至还为了让别人感受痛苦,专门充值了“巅峰竞赛”的会员。
作为会员在竞技场里可以拥有每日限定次数的临时增加难度的特权。
尽管题目的难度对双方都有一定的提升,但是会长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被难住。
如果他被难住了,那么事实上,他可以肯定,普通的玩家也不能够解决难住他的题目。
所以没有什么影响。
至少,在匹配到那两个噩梦之前,游戏昵称是“魔法师拉布拉多”的会长是这么认为的。
【匹配成功。】
提示音一响,会长就敲了敲自己身边的死党,让他起来刷题。
“刷完这对兔崽子,我就去睡觉。”
然而——
仅仅三分钟后他就看到自己的屏幕顿时黑掉。
会长:“……”
发生了什么?
是停电了吗?
还是断网了?
他默默地俯下去检查了一会儿电脑主机,发现电脑主机依然在非常努力地运转着,完全不像是出了问题的样子。
“那个……”旁边的死党揉了揉摇摇欲坠的眼皮,打了一个哈欠,“你在干嘛?”
会长顶着一头鸟窝般的棕褐泛红的头发,朝着死党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电脑黑屏了?”
他说着,看见了死党同样黑屏的笔记本屏幕,格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输了当然黑屏了……”死党边打哈欠边起身,眼看着就要站起来离开座位,但是他刚刚动了这种念头,就被会长一把给拽了回来。
“你说什么?!”
会长因为熬夜而反应迟缓的大脑突然提速运转了两三秒。
他难以置信地敲了一下桌板。
“我明明看过对面的用户昵称了!不是西八区的那群魔鬼!怎么可能?!这才三分钟!”
死党的眼角溢出了一点生理性泪水,他勉强停下了连天的哈欠,回过头指了指显示他们输掉的界面。
“他们不是西八区的,是东八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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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哦,这不是那个一直在全球榜上的账号嘛?还有另外一个,诶——我记得我好像在什么时候也见过这个账号的昵称……莱布尼茨不懂函数……好眼熟啊……”
听着听着,会长直接打开了桌面上的数据记录表格。
这是一份全球榜的汇总表格,包含了到目前为止全部次别的排行用户昵称。
【巅峰竞赛·全球榜·第1期:95,莱布尼茨不懂函数。】
……
凌晨三点,燕华园数理研究中心。
“崔老师,您还是早点睡觉吧?”
“是啊,老师,您年纪大了——”
“谁他妈年纪大了,老子我还能再为国再战二十年!”
年近三十的数学研究中心教练崔应星咬牙切齿地踹了一脚身旁的破木头凳子,愤怒地敲击着键盘,眼看着就是一副要把键盘活活敲碎的样子。
这一届的队长叶慈的眼皮微跳了几下,他头疼地让跟着自己在这里劝解老师的副队长赵蒽赶快去把板子拿过来,再不让老师赢一局,他可能会跟对面一直杠到明天早上。
而明天早上还有队内课程需要上,崔老师以通宵状态去上课……嘶——叶慈想想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
给老师个板子,加快一下输入的速度,希望情况会好一点。
凌晨匹配的在线双排人数不多,就那么寥寥无几的几个玩家。
崔老师的运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匹配那对“不爱学习”“不懂函数”的装逼组合,连着匹配上了两回了。
连输!
要不然老师就算熬夜了也不会这么暴躁。
说句实话,输一次还能说是意外,这连输两次……怕不是遇上了哪边的顶尖职业赛手?
这么晚了真的还有顶尖的职业赛手在双排吗?
叶慈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认命地再次投入到了辅助崔老师的双排过程中去。
再不赢他也要暴躁了。
不对,应该是再不赢他就要猝死了。
明天的头条标题就应该是:震惊!东八区某数竞国家队教练竟拉学生通宵双排,双双猝死丧心病狂为哪般?
……
世界论坛。
【心情复杂,有没有人来聊一下现在还在竞技场杀人如麻的午夜恶魔?(东八区,简体)】
【我哭了。】
【主啊,这就是恶魔吗?(已翻译)】
【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学数学了,我会好好学拉丁文的。(已翻译)】
【太草(一种植物)了。】
【我被打得没脾气了。(已翻译)】
【都理智一点,输不可怕,没有输的勇气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都在输!一直输啊!我今天本来说赢一局就去睡觉的,结果呢?!老子三局连跪!连跪啊!我到现在都没睡啊!没睡啊!睡你**!起来战个痛快啊!】
【愿煮保佑你们,阿蘑。】
【我就知道会有人开帖子,果然不止我一个被虐成了狗!】
【楼上的,只有你是狗。(已翻译)】
【世界论坛的沙雕帖友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我就知道会有这个。(已翻译)】
【你们在说啥?】
【我觉得应该是在说“葬爱双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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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人在修仙,业已飞升。不知道,不懂,数学从来都没有爱过我这只卑微舔狗。别问,问就是爱国。】
【**,楼上的这个句式……】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句式。】
【我是老实人我先来,我不爱学习大佬怎么了?】
【葬爱大佬我不爱学习?这我是知道的。可是,你们这葬爱双绝又是啥?】
【就是葬爱大佬和他新晋的正义小伙伴。】
【这又是什么和什么?(已翻译)】
【不懂,不爱,人都给我看傻了。连爬百位排名位阶,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平平无奇不爱学习,默默无闻不懂函数。】
【所以,竞技场屠服双排是真实存在的吗?(已翻译)】
【它不是存在不存在的那种……那种东西,他是非常……非常……一打照面就爆你狗头的那种,很特别的存在。】
【汪。】
【快看,全服公告官方给他们颁布了竞技场“阴间双煞”的称号!】
好一片鬼哭狼嚎式的插科打诨。
“我不爱学习”跟“莱布尼茨不懂函数”所过之处,血雨腥风,令人闻风丧胆。
然而,当事的两个人在刷到三点半就结束了噩梦双排——
沐恒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嘴角啜着些微笑意,眼神略带疲惫但却异常的清醒。
他在想对面的这个“莱布尼茨不懂函数”究竟是谁。
首先,排除柯函。
柯函对数学的应激反应很大,不可能是他。
其次,列举怀疑对象。
没有别的怀疑对象,如果有的话,大概也就是那个在“我爱学习”应用里昙花一现的mr.key。
但是,mr.key为什么会在有这种基础水平的情况下,还会退出paym的预备役呢?
年龄?或者别的理由?
沐恒的眼神微微凌厉了几分,但很快地又回归了正常。
他一边想一边给“莱布尼茨不懂函数”发了一条消息:朋友,问个问题。
【莱布尼茨不懂函数:你问。】
【我不爱学习:你是不是我在“我不爱学习”里挑过的mr.key啊?】
……
柯函拿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
他没有想到,沐恒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当然,按照对方强行脑补都能脑补到自己小号的水平,柯函本来也没有期待对方一直都脑补不到真相。
但问题是——这个脑补正确的概率是不是也太高了一点?
柯函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境,将水杯放到了一边,放到了尽量远离自己手肘的位置。
他斟酌了两三秒,缓缓地在键盘上输入了两个字。
【莱布尼茨不懂函数:我是。】
……
柯函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字就是自己的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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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的深夜开始,除了每天被“我不爱学习”催着一起打竞技场,剩下的时间他都在用“解三角”的小号跟沐恒来回刷副本。
不是普通地刷到吐的那种,而是一边吐还要一边刷的那种。
为了同时塑造“莱布尼茨不懂函数”跟本身的“解三角”两个角色,柯函偶尔还出现两线操作。
如果不是柯函的病情有所好转,他可能会直接原地自闭。
也只有被他妈拉去洗碗洗衣服扫地拖地还有一点正常生活的样子。
可是柯函每当看到柯女士就着温开水吃药,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
即使他真的是曾经在数竞赛场上叱咤风云的王者,可是面对着母亲的病情,他依然无能为力。
这就仿佛你看见了一个跳进深海里的溺水者,你被隔绝在这块海域之外,只能一点一点地看着对方沉入海底,整个人都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一点痕迹。
一张价值五百万的支票被夹在了书架上的几何原理原版书内,仅仅露出了一个边角,就好像本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书签。
它已经被人暂时抛到了脑后。
……
四天后,安河一中。
“柯函!沐恒!你们给我把眼睛睁大了看黑板!”
政治老师一声吼。
黑板敲得震天响。
沐恒愣了一下就回了神。
他这几天晚上都在熬夜,比平时熬得晚了一点,连续打破了正常睡眠规律,以至于现在整个人都有点飘。
熬夜双排一时爽,一直熬一直爽。
柯函被吼得一头栽了下去又顿时因为失重下落而惊醒。
他茫然地四顾一圈,发现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在盯着自己看,包括同样被点名的沐恒。
“怎么了?”
张意达伸出手用力地推了一下他的桌子,示意他清醒一点。
政治老师眼看着张意达的小动作,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火气,手上的课本一甩,指着他就开始了。
“张意达,你来分析我刚刚讲的材料。”
张意达:“……”
我做什么了?
为什么是我?
这关我什么事?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了三秒材料的题干——很好,看不懂。
因为这是一份哲学名言合集。
别想了,想也不会。
于是,张意达摇头叹息,从桌上拿起了自己的政治课本,抬起头对老师说:“老师,我不会,我的错,我没有好好学习。那我就先出去了,您继续讲课,别生气。”
全程行云流水,神态诚恳,动作自然。
他真的拿起课本往外走了。
身为张意达同桌的文清卿:“……”
嘴巴一张刚想要开口的政治老师:“……”
嗨——这倒霉孩子!
沐恒在柯函的左手边坐着,眉眼微眯,看着教室里发生的一切,神情异常的平静,就好像已经不是活在这个教室里的人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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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老师眼睁睁地看着张意达极其自觉地往外走。
往外走……
他被噎得捂住了胸口,“嗬嗬”喘了两口气以后,才勉强恢复正常,指着即将踏出教室后门的张意达大喊道:“我让你出去了吗?张意达!你给我滚回来!”
张意达因为惯性一步迈出了门外,然后又因为政治老师的话以后退的方式,退一步回到了教室。
“老师,我……”
政治老师深深地感觉到了那种人到中年身不由己的滋味,他重新拿起课本,语气逐渐冷漠地说:“你回到你的位置坐下。”
他的眉头皱起,微微耷拉着的三角眼上扬,瞬间凝固在了沐恒的身上:“沐恒,你跟柯函出去单独辅导一下。”
沐恒的小哈欠打到一半停住。
他拿起课本,比张意达还要熟练地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转过身,顺路将柯函一起给带走了。
清早的阳光正好。
两个少年人一块儿靠在教室门外,斑驳的阳光照耀着脚下的方寸地面,柯函跟着沐恒打了一个哈欠。
沐恒心里有鬼,抢先开口:“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困的样子?”柯函当即警觉。
他一边打完最后的一个哈欠,一边对沐恒道:“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事实上,主要是这几天放假,他天天跟“我不爱学习”深夜激情双排,导致整个人的作息都紊乱了。
严重睡眠缺乏。
沐恒看着他笑了笑。
“所以,好点了么?”
柯函摇了摇头:“这种病是没办法的,我现在……也就只能好好陪陪我妈,让她过得开开心心的,多留几年……”
他忽然感觉很难过。
从小到大,他就没跟他妈有多亲近。
特别是还在国外的时候,他妈的工作很忙。但她就算工作再忙,事情再多,只要是她答应了柯函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比如说背着柯函他爸带柯函偷偷出去玩。
两个人还偷偷摸摸地在阁楼上养过一窝小老鼠。
柯函的父亲在发现以后,直接把那窝老鼠给丢进了壁炉的火堆里。
因为他认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会影响柯函的注意力,所以严令禁止柯函接触它们。
虽然记忆里的内容很少,但柯函对母亲记忆的每一片都弥足珍贵。
沐恒伸出胳膊肘在柯函的肩膀上搭了一会儿,静静地感受着那一股忽然吹面的微风,温润的气息拂过,倒不像是秋天,反而像是春天了。
他过了几秒钟以后,淡淡地垂眸,看着柯函不是很舒展的眉眼,开口道:“我再带你去个地方?看点好看的东西?”
……
柯函面对着围墙,一脸懵逼地看向沐恒。
“你带我过来看学校后山的围墙干什么?这就是好看的东西?”
沐恒踩在围墙下的地基上,微微一笑:“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在外面。”
柯函震惊:“……你疯了?现在是上课时间!”
沐恒微笑道:“你的心是自由的,那你就不应该被任何东西所束缚。”
当然,最主要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柯函他妈的许可。
柯女士亲口告诉了沐恒,部分柯函过去的经历。经历的具体内容很模糊,但沐恒觉得柯函应该是进了某种强制性学校。
虽然依然不清楚柯函过去的经历,但是沐恒可以依靠直觉想象来补全那些内容。
柯函瞪大了眼睛站在围墙边,盯着沐恒,仿佛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
“这是心自由不自由的问题吗?我们这样做是违反校纪校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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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恒笑着弯腰卷起自己的裤腿:“也行,那我们回去刷副本?”
柯函:“……”
反正肯定不会是正常意义下的“刷副本”。
沐恒:“话说回来,你有‘我爱学习’的账户吗?我记得上面有一些政治资料还是不错的,我们不如回去把它的‘副本’做了?”
柯函别过脸,抬起头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跟围墙的高度设计,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垂眸道:“我们过去?”
沐恒瞥了一眼对方的身板,开口道:“那我先把你扛过去?”
柯函默默地抬起头跟沐恒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仿佛同时感觉到了空气当中电光一闪的火花。
“嘁……”
沐恒刚想要凑过去帮忙柯函翻墙,结果就看见对方后退了一步,紧接着三步两步冲了出去,踹了一脚墙壁上粗糙的沙砾混水泥涂料,直接一个借力腾飞到了半空,宽大的校服衣摆翩翩而起。
“刹——”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柯函的双手攀住了高墙的顶端,不过两三秒的时间里,他整个人就翻过了墙壁,直接消失在了高墙的背面。
在沐恒愣住的这段时间里,柯函还跟对方翻了一个小幅度的白眼。
十秒以后,沐恒从另外一边翻了过来,追上柯函。
柯函坐在旁边的草丛里,两腿箕具,懒懒地靠在了高墙的背面。
“你好慢。”
沐恒闻言微微一笑:“我觉得一名合格的男性不应该太快。”
柯函:“……”
这车好像有点快。
“走吧。”
沐恒没有让柯函在这个话题里停留太久,他将自己卷起的裤角一节一节地放下,遮盖住了笔挺的双腿,眉眼微弯,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伸出手,沾染了几粒墙灰的手掌平摊在了柯函的面前,就好像在示意柯函拉着他的手快点从地上爬起来。
“我带你去看点好看的东西,不骗你。”
……
柯函本来没期望看到什么好看的东西。
他觉得以他对沐恒性格的了解,他可能会带自己去看历年五三全国各地版本变革藏中心展览,或者是别的,比如说:励志大师广场宣传浓缩鸡汤华巡回表演?
反正都是些不太正常的东西。
等他们沿着安河一中背靠的景点山脉走出了一小段路以后,柯函闻到了清浅的香气,甜丝丝的味道,沁人心脾。
沐恒在走到某个位置的时候,忽然间绕到了柯函的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柯函想要挣扎,然而沐恒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声:“别动。”
当然,正常情况下柯函是不会那么听话的,但是或许是林子里太过安静,连一只路过的麻雀都没有,过于适合毁尸灭迹。
他愣了一秒,还是控制住自己没有再继续挣扎。
只有紧绷的脊背出卖了柯函略微紧张的神状态,他并不知道沐恒是否不怀好意。尽管对方一直以来都对自己不错,但是柯函并没有否认对方随时都可以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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