诟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池总渣
这比上来就标记,甚至袒露赤裸裸的肉体,都让纪望感到踏实,更能够接受。
这才是成年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他很高兴祁薄言至少成长了一点。
纪望好脾气道:“你为什么要走?”
祁薄言:“因为想吻你。”不等纪望对此发表任何看法,祁薄言又说:“但是你会怕。”
“纪望,我会等到你同意以后,再吻你。”说完后,祁薄言才离开,留下怔忪在原地的纪望。
也不知道祁薄言是从哪学的,一夜之间竟然成熟这么多?这让纪望感到十分不真实。
一夜成熟,长大成人的祁薄言回到车上。李风已经等候许久了,见他终于上来,李风单刀直入:“无人机拍到你们抱在一起的画面。”
祁薄言拿出手机,心不在焉地哦了声。
李风继续说:“江导说你们的兄弟情感天动地,比完赛还要来一个和好拥抱。”
祁薄言闷笑着,语调有点怪异:“兄弟情?”
李风冷静道:“就算真看出什么来,谁也不敢当面说吧。不过我建议江导还是最好剪掉,之前点赞那回事,至今都还有人在骂纪望。”
这话正好捏住了祁薄言的软肋,他轻轻地啧了声。
要不怎么说纪望才是祁薄言的命门呢,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间长大,不过是学会了装得更像而已。
祁薄言在关掉了手里的阅读软件之前,先给恋爱心理学的第八章 追求者篇打了个标签,才放下手机:“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说完他又理直气壮道:“无人机拍到的片段给我一份。”
李风:“……”
拍摄结束后,纪望还被邀请去和江导以及节目组一起聚餐。
聚餐时很热闹,不过大部分嘉宾都因为有自己的行程已经离开。
祁薄言没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了。
聚餐结束,纪望回到酒店里,第一时间洗了个澡,冲掉了比赛时所带的疲惫,也带回了理智。
要不怎么说感情不为人的意志所控制,明明在比赛前,还想着要怎么赶走祁薄言,现在不但输了比赛,还答应了与自己原本的想法完全相反的事情。
从浴室出来,纪望没有立刻吹头发,而是盯着玄关上放着的金牌,反省自己是如何落到今日这个田地。
小旭刷卡进来了,带着饭,还带着人。
纪望侧眸瞧去,竟然是祁薄言和李风。小旭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让祁薄言进来:“哥,他们俩欺负人。”
祁薄言身后是拿着一个检测仪的李风,李风抬手打了个招呼,见纪望盯着他手里的东西,李风解释道:“检测仪,防止偷拍录音的。”
纪望:“……”祁薄言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还有李风真不是特工学校毕业的吗?
祁薄言幽幽地注视着纪望:“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他不让我进去。”祁薄言控诉小旭。
小旭:“这是我哥的房间,是你能随便乱闯的吗?”小旭认为自己忠心耿耿,做得很对。
李风检查过周围情况,回道:“祁爷,没偷拍,没录音,没问题。”
看着外面甚至不是一个画风的三个人,纪望有点头疼:“都进来吧,堵在这不好看。”
纪望的房间是个套间,两室一厅,小房间是给小旭休息用的。
祁薄言一进来就冲李风使了眼色,李风便上前揽着小旭的肩膀,强行地把小旭带到了客卧里。
纪望揉了揉太阳穴,带着些许责怪的意味,面对这场胡闹:“这是在做什么?”
祁薄言上前拉住纪望的手,没感觉到有多挣扎,他成功地把纪望牵到了沙发上,将人按下,拿起毛巾要给纪望擦头发。
纪望偏头避开了:“让小旭出来吧。”
祁薄言:“我四个小时后的飞机,只是想跟你单独相处一会。”
这么一说,纪望就没再坚持:“你东西都拾好了吗?”
祁薄言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直接坐在地毯,抬头仰望着纪望。
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姿势,看着纪望放松地靠着沙发,脖子上的水珠一滴滴滲到了衣服里。
如果可以,祁薄言愿意帮纪望舔干净,可惜不能。
他强迫着自己移开视线,喉结微动:“我一个星期后能回c市,到时候出来约会好不好。”
纪望想也不想地说:“不好。”
诟病 第42节
祁薄言噎了一下,他控制不住视线回到纪望身上,很有点无奈道:“不是已经答应了,让我追求你吗?”
纪望坐直腰,手肘撑着大腿,微微俯身。
沐浴后的暧昧气味,弥漫在两人之间,连带着信息素一起。
祁薄言瞳孔一缩,这才意识到纪望竟然没贴信息素抑制贴。
有滴水顺着纪望的发梢,落在了祁薄言的耳垂上。
纪望垂眸望着祁薄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的脚微微一动,几乎要踩到了祁薄言胯间。
纪望慢声道:“我是答应你的追求,不过我依然有着拒绝约会的权利。”
角色就像对换,祁薄言来到了弱势那方,那声追求将他牢牢束缚,于他和纪望之间划下了分明的界线,不能妄动,否则会被回所有的权利。
纪望看着祁薄言失落地低下头,忽然伸手摸了下祁薄言的头发,质感远不是六年前能比,当了艺人后的祁薄言,漂染烫是常有的事。
不过纪望没说什么,而是指腹摩挲着祁薄言的头皮,顺着往下,来到后脑勺,微微施力,逼着祁薄言重新看向他。
纪望低声道:“在下次见面之前,我希望你已经想好了,该用什么说服我。”
祁薄言没说话,看起来挺无辜,好像真不知道纪望在说什么。
纪望不允许祁薄言再次逃避:“我希望你明白,我能给予你重新追求我的机会,也能回。”
“六年前的事,包括你现在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他微微施力,用一种强势又不失温柔的力道,捧住了祁薄言的脸,逼着对方与自己对视。
“想好了,再跟我说。”
“如果能说服我,那么……”他视线落在祁薄言的唇上:“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第54章
纪望抛出了饵,便松开了祁薄言的下巴,重新卧回沙发上:“行了,去让小旭出来吧。”
他语调懒懒的,直到有滚烫的手握住了他的脚踝,祁薄言掌心的温度很高,手指很长,几乎能整个圈住纪望的踝骨:“我想要什么?”
纪望抬脚,没多用力就从祁薄言的手里抽出,他轻轻踏在了祁薄言的腿上:“你说呢?”
不等祁薄言说话,纪望就吝啬地回脚,高声道:“小旭。”
没多久,小旭就挣扎地从房间里探出半个身体。头发乱了,脸也是红的:“哥,哥你没事吧。”
“李风,我警告你,你再压着我,小心我揍死你!”小旭张牙舞爪地喊着,下一秒又被拖进了房间里,声音一下消失了。
纪望蹙眉,起身往客卧的方向走,推开门,就见小旭被李风用巴西柔术常见的姿势控制在床上,还被捂住了嘴。
看见纪望的身影,李风匆匆松开了小旭,略带歉意地站在旁边。
小旭挣扎着喘息:“妈呀,我还以为我快死了。”
纪望上前把小旭扶起来:“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旭老实摇头,李风是用巧劲压制着他,他被拖进房间有多久,就被李风用各种奇怪的招式控制了多久。
李风主动解释:“我有控制力道,不会受伤的。”
纪望让小旭动动手脚,确定没事后,才无言地看着李风:“下次不要这样了,小旭毕竟是我的助理。”
“是的,很抱歉。”李风低下头。
这多少让纪望有点不好意思,发出命令的人是祁薄言,冤有头债有主,其实不关李风的事。
这时债主祁薄言路过门口,对李风说:“走了,回去拾行李。”
纪望没去送,小旭盯着那两人出了门,才赶紧把门关上,落了锁。
小旭嗅了嗅空气中的信息素,感觉不像上次那样复杂的气味,看来祁薄言没对他家望哥做什么。
纪望回房间把信息素抑制贴带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用以助眠。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哪怕嘴上说了在下一次见面时,让祁薄言把一切事情说明白,是他自己主动给予的时限。
可纪望更希望祁薄言能够现在就说清楚,打消他的一切顾虑。
不过他知道,不能将祁薄言逼得太紧。
他喝了口酒,点开了祁薄言的微信。祁薄言的微信名字非常简单,是个句号,图片还是那张简笔画。
纪望动手修改了备注,改成了小混蛋。
之后从拍摄综艺的s市飞回了c市,小混蛋都没有联系他,微信上也是安安静静,非常没有追人的自觉。
纪望也把祁薄言放置了,去上课,还要研究红姐给他的那个剧本。
这次的剧本还挺有意思,纪望所接的角色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配角,这个配角叫陈白和,患有神分裂。
为此,纪望做了很多功课,往家里搬了不少神类的书籍,以及与之相关的影视资料。
他发现神分裂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非常多种症状,根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症状。
不过普遍的表现,是病患会产生过分真实的幻觉,错觉,以及行为和思想的异常。
纪望这个角色叫陈白和,是个典型的悲剧人物,他十八岁以前,看起来都很正常,实际幼时经历过非常大的创伤,加上遗传因素,这个病症一直潜伏着,一直到他十九岁那年才彻底爆发出来。
这部剧虽说是都市剧,内容却也涉及了校园。陈白和是女主夏恬在学生时代暗恋的学长。
陈白和成绩很好,模样英俊,是多少女生的梦中情人。
夏恬长得漂亮,爽朗大方,家中有钱,她追着陈白和,捧着陈白和,让这个青涩的少年很快就爱上了她。
但是后来,陈白和的病情爆发,做了很多让夏恬无法接受的事情,两个人就此分手,分道扬镳。
再等成年时,陈白和作为总监,和刚入职的夏恬相遇。
不过男主自然不是夏恬,而是夏恬的青梅竹马高尧亦。
自此展开了二男一女的纠葛,剧情一波三折。而陈白和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过夏恬,不过他是男二,注定成为男女主的助攻。
纪望坐在沙发上,把整个剧本翻完后,很是感慨。可能是因为他拿到的这个角色是陈白和,他更能与这人共情。
具有悲剧色的配角,总是让人更加怜惜和喜欢。纪望特意为陈白和整理了一个本子,只要想到可以添加的细节,都会往里面写。
比如陈白和的喜好,说话习惯,小动作以及这个人的情绪。
给陈白和弄设定的时候,纪望不停地翻书,废寝忘食,喝了许多咖啡。他每次一沉迷剧本就会这样,客厅成为他的大本营,纪望累了就随便裹着个毯子就地而睡,醒了就开始做起来翻剧本,做功课。
虽然剧组十二月才开机,但是还有一个月就要去导演那里面试,就算红姐说了这个角色已经内定,纪望也不想用随便的心态去应付。
不过演了这么多年,纪望对哪个角色都不随便。
几日下来,纪望的胡子都长出来了,宋格最近在国外进行学术研究,只能在微信提醒他注意身体,人无法杀到家中,以至于纪望阳奉阴违,根本不听话。
又一日纪望醒来,脚却踢到了一个人的身体上。
纪望没有被吓到,而是缩在毯子里挣扎了一会,才哑声道:“宋格?你从国外回来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被压住了,宋格不会这样,纪望从毯子里探出头,就见祁薄言拿着那个剧本,压在他身上笑着看他。
纪望吓了一跳:“你这么……”
祁薄言虽然压在他身上,但胳膊还是撑在旁边的地上,没有彻底把重量放在他身上,声音低沉:“宋格竟然有你家密码?”
纪望咳嗽了声,下意识捂住脸,他胡子拉碴,形象实在不好,不太愿意此时与祁薄言面对面谈话。
他挪动着身体,企图从祁薄言身下挪出来。祁薄言眼睛一眯,把剧本随手往旁边塞,伸手把纪望身上的被子抓着裹紧,往中间一,就像墨西哥卷般,把纪望裹在了被子里。
“这么久不见,哥哥一见我就想跑?”
纪望艰难地在被子里动着:“别闹了,先让我去洗漱。”
祁薄言不松手:“宋格为什么会有你家的密码?”
纪望放弃挣扎:“他偷看来的。”
祁薄言稍微松了点力道,还是不太高兴:“改密码吧。”这么一说,又想起纪望家的密码是他生日,便补充道:“还是用0514,顺序变一下。”
纪望敷衍道:“行,你先让我出来。”
祁薄言换了个姿势,坐在纪望的腰上:“想我了吗?”
纪望好不容易从被子里腾出手,拍了拍祁薄言的膝盖:“让我起来,乖。”
祁薄言愣了愣,还真的听话地起来了,让纪望去了洗手间。
纪望在浴室里把胡子剃了,还洗了个澡,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才从里面出来,看向坐在沙发上还在看剧本的祁薄言。
“你这么过来了?”纪望看了下时间,早上十点,还挺早。
祁薄言翻了页剧本:“刚好在这里有个广告,中午拍摄,来看看你。”
纪望坐在祁薄言旁边,看了他好一会,忽然伸手捧住了祁薄言的脸,把人转到自己这边。
祁薄言放松地任由纪望打量:“好看吗?”
纪望:“你昨晚睡了几个小时?”
祁薄言:“没事,我不困。”
这个答案就说明根本没睡多久,纪望不赞同道:“还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你该好好补觉。”
“想见你。”祁薄言理直气壮道。
说完,他倒在了纪望腿上,舒舒服服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看剧本:“你要演陈白和?”
“嗯。”纪望从祁薄言手里抽出剧本,本来打算让祁薄言交代,可看着祁薄言充满血丝的眼睛,还是道:“去休息吧。”
祁薄言闭上眼,像个孩子一样宣布:“我睡着啦。”
纪望掐他耳朵:“别闹了,说真的。你几点钟的拍摄,先睡会吧。”
祁薄言:“哥哥陪我睡?”
纪望:“你觉得可能吗?”
祁薄言坐起来,浅笑着道:“唉,那就别浪时间在睡觉上了,你又不陪我。”
“我们来聊天吧。”祁薄言主动道。
纪望认真地看了祁薄言一眼:“你确定?”
诟病 第43节
“我确定,你问吧。”祁薄言很放松,不过身体却很不老实,不但侧身在沙发上坐着,一双长腿还弯曲地把正坐着的纪望夹住了,如同占有领地的大型动物。
纪望没有嫌弃地把人推开,他想了想,决定从源头开始理清。
“我们相遇的那会,我记得你一开始并不喜欢我,是因为任燃吗?”
祁薄言身体不安地动了动,闷闷点头。
纪望深吸了口气:“为什么?”
祁薄言沉默了一会:“因为我讨厌他,他……是我大哥的伴读。”
伴读?这词太复古,而且任燃家里条件不错,哪里至于去做谁的伴读。
祁薄言揉了揉额头:“真的,任家从小就把任燃送过来当祁天的伴读。”
“祁天,就是我大哥。”说到这个人时,祁薄言的脸渐渐白了下去,嘴唇也轻轻颤抖着,就好像……那人是他的噩梦,他恐惧的源头。
第55章
纪望抓住了祁薄言的手,无声给予力量,好在祁薄言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给纪望说了点他小时候的事,他十三岁那年,曾经有一条狗,特别喜欢,雪白的皮毛,耷拉的耳朵,祁薄言给它起名叫乐乐。
刚开始,他妈妈不愿意他养狗,但在他恳求下,还是让他养了。狗狗陪了他一年的时光,然后有一天回家,他看到祁天坐在他家的餐桌上。
这个男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切都太诡异了。
纪望静静听着,没有打断祁薄言,也没有发出疑问。比如祁天为什么不应该出现在祁薄言家,他们不是兄弟吗。
祁薄言说,站在餐桌旁边的妈妈也很害怕,她害怕这个比她不过小两岁的男人。
听到这里,纪望忽然就明白了,原来是同父异母。
恍惚间,他突然想到了任燃身上的“标记”,那个标记现在看来,最大的嫌疑人应该是祁薄言同父异母的哥哥,祁天。
兄弟之间的信息素,相似度高是非常正常的事。
随着回忆过去,祁薄言的手渐渐失去了温度:“那天他让我和他一起吃饭,吃完以后,祁天问我好不好吃。”
“我说好吃。”
“他说……”祁薄言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情绪,嘴唇微颤:“好吃就行,桌上有一道他为我心准备的菜。”
“他让我吃了乐乐。”
瞬间,纪望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像是想起什么,祁薄言说:“现在掌管祁氏集团的祁正松是我爷爷,他认为只有alpha才能掌管祁氏,所以祁天对我有可能是alpha的事情非常提防。”
祁薄言分化成“omega”,这是他母亲保护他的方式,虽然不正确,过程中还充满了疯狂,但是祁薄言能理解。
“知道我分化成了omega以后,我的好哥哥就送了我一份大礼,他把我和一个发情的alpha关在了一起。”祁薄言说到这里时,脸上有点冷漠。
纪望猛地紧了抱着祁薄言的胳膊:“你……那时才几岁。”
“十六。”祁薄言平静地说着,同时拍了拍纪望的肩膀:“放心,我没事,那个alpha才有事。”
“不过从那以后,他就怀疑我不是omega,前前后后往我身边送了很多人,我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来者不拒。”
“除了他的人,每个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也很厌恶那时候的我自己,没法去上学,每天都在外面鬼混。”
“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正常人生会是我这样。”
“可只有这样,妈妈才会安全,我也才会安全。”
纪望忍不住道:“你父亲呢?他就这么看着你大哥对你?”
提到父亲,祁薄言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说不出是爱还是恨。
祁薄言:“他说他对我妈妈是真爱,可笑吧,他所谓的真爱就是哄着我妈成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那会祁天已经是我爷爷看重的继承人,连他都要看着祁天的眼色做事,又哪敢来帮我们。”
说到这里,祁薄言还自嘲道:“是不是很狗血,我家那堆破事,比现在的三流狗血剧还狗血。”
纪望脸色难看道:“现在你大哥还敢对你做什么吗?这是法治社会,实在不行我们就曝光他,去报警!制造舆论压力…… ”
说着说着,纪望自己都觉得这话有多无力。
在绝对的强权下,捂住一个人嘴巴,掐住一个人的喉咙,甚至是压下一群人的抗议,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祁薄言反手拍了拍纪望的背,安慰般道:“没事,他就算想对我做什么,也做不到了。”
祁天于四年前出了车祸,与他同行的祁向南,也就是他们的父亲当场死亡,祁天至今还躺在b市的高级私人医院,成了一个植物人。
他再也做不了什么,也没办法从那张病床上爬起来,折磨祁薄言。
讽刺的是,祁向南和祁天刚出事,祁正松也不知道从哪带回了他的私生子,还有私生子生的孩子,连带着祁薄言一起,都作为备选继承人。
祁薄言厌烦地把脸靠在纪望的肩膀上蹭来蹭去:“谁要祁家的东西,我连碰都不想碰。”
“纪望,我是个私生子,你会看不起我吗?”祁薄言牵着纪望的手,小声问。
他的存在是他母亲破坏了别人家庭的证明,祁天对他偏执的恨,也是因此而生。
纪望没说话,他只是做了当下他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抱住祁薄言:“不会,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大人的事情,关小孩什么事。”
“你说出轨是祁家人的刻在基因里的毛病吗?”说到这,祁薄言忽然意识到他把自己骂了进去,赶紧强调:“我不一样,我只喜欢你,我从来没出过轨。”
“那次在包厢里,我亲那个人……是因为我想保护你。”
“我不能让祁天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纪望,你要是和乐乐一样……我该怎么办?”祁薄言注视着纪望,瞳孔微微泛红:“那我肯定会杀了祁天,再下去陪你。”
纪望揉了揉祁薄言的脑袋,企图用轻松的语气让祁薄言别说傻话,可是他说不出来,祁薄言的身世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一个会杀了弟弟的狗,让他吃下去,还会让alpha强奸弟弟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思考。
何况那时在包厢里,纪望才揍完祁薄言,就被祁天送到了拘留所里好好“招呼”。
祁天的权利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祁薄言那时还那么小,要保护自己,保护妈妈,还要保护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把他从拘留所里护出来的?纪望甚至难以想象。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