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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唐钰姐。”
池笍今天这一口一个“唐钰姐”喊得挺甜，让本来以为得上好些力气才能把人心态工作做好的唐钰，有点不太习惯。
“合宿期间不能携带手机，这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如果有突发事件需要我处理，你就联系节目组让他们传话。”唐钰递了张名片过去，还附赠一张照片，“这是负责你们日常生活拍摄部分的pd，有事尽量都找她，她会比较好说话。”
没想到唐钰的准备工作做得这么足，就算是池笍知道她的性格本就如此，也有点被感动到，她拿过名片，瞄了眼上面的名字，奚尧枝。
“合宿期间注意自己的脾气，柠檬的人少接触为妙。”
柠檬和柏常池笍老东家hm是死对头，常年买通稿拉踩hm家的艺人，手段不算多高明，就是恶心人，唐钰倒不是怕对方，只是有句话怎么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少点好。
池笍点点头，一路上不管唐钰说什么她都乖乖说好，要不是她身上前车之鉴太多，唐钰差点以为自己带的是个省事的乖乖仔。
两个化妆师一个化妆一个做头，效率奇高，不到半小时就把池笍从头到脚都折腾好了。
成果完成后，唐钰又瞪着那双24k火眼金睛扫射一边，确定完美了，才放池笍下车。
池笍下车前转转身，似是想了很久才把一直憋着的话说出来，“柏常为什么愿意把你换给我？”
谁不知道唐钰是柏常御用经纪人，她本来想着换个至少不像周萍那样拖后腿的经纪人就好，谁知道柏常直接派了个王者段位的下凡来拯救她。
唐钰也不打算瞒着，“因为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一个人头每月底薪六万六，柏常暂时预支了三个月的薪水让我来带你，银行卡到账，我唐钰就预备到位。”
六万六当然还是唐钰给柏常的友情价，反过来柏常拨工资的时候也没舍不得那点零头，直接拨了个二十万的整数。
池笍现在算是知道那二十万哪里来的了，就是唐钰的说法，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家教老师最头疼的那类捣蛋学生——人可以教会，但钱必须到位。
她也没忽略唐钰话中的有用信息，柏常只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也就是说她觉得自己在营里待超不过这么久就会被淘汰，或者自行退赛。
确实，在柏常的眼中，她是一个连手洗袜子都不行的娇气小姐，要在集体合宿的生活中，同时进行赛制残酷的比赛，那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
行吧，那她只能努力坚持就一点，再多从这位闷骚的准前妻兜里划几个六万六了。
合宿的地址是一处郊区的大楼，唐钰的车停在正门的路口，池笍从车内就能看见前面占地面积不小，风格现代化的玻璃大厦。
在这之前池笍幻想的合宿环境，在偏僻的山脚底，一幢风格复古的别墅，而自己是那九十九位即将被隔离起来魔鬼训练的少女之一，眼前这伫立在车水马龙大道旁的建筑，一下将她从夸张的想象中拉出来，她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只是第一天上班的普通白领，期待有余，但紧张感在现实与想象的落差中飘然散去了。
“下车之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做好心理准备，至少不要一轮游。”唐钰的话比起鼓励更像挖苦，只是她诚恳的语气让池笍蛮受用。
她回头扬起一个笑，“我会撑到最后的。”
换做以前唐钰只会当她在说大话，但现在……上百个练习视频，还有这一路以来的态度改变，让她对已有认知的池笍换了些看法，或许稍微期待一点也是可以的。
“记得说到做到。”唐钰露出两人见面以来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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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池笍来之前做了些功课，所以没在看见满屋子摄像头的时候，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摄制组的人蹲了一排在二楼大厅口，这儿被装潢得挺像样的，就是没个坐的地方。
池笍一进门，立马有个跟拍的vj跟上来，她下意识偏头对镜头笑了笑，举着摄像机的大叔瞬间耳朵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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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给池笍穿的比较简洁，下身是一条显腿长的高腰微喇牛仔裤，配了件纺织的一字肩上衣，露出有魅力的锁骨和薄削的双肩，饰品也只是最基础低调的款式，配上恰到好处的淡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清爽，瞧着甚是顺眼。
估计是唐钰的意思，让她前期低调一些，只是那头红发有些抓人眼球，让池笍飘到哪儿都像头顶了颗红灯笼，让人想忽略也忽略不了——这其实是她的战术，有了这颗头，在镜头再边边角角的地方，观众也很难忽视她。
vj其实也跟拍过不少漂亮的女艺人，但没谁看一眼就这么勾人的，池笍整个人的状态，好像和二十四小时面对舞台镜头抓拍一样，逮住一个缝隙就把镜头当粉丝来放电，一颦一笑仿佛都自带柔光特效。
“欢迎，你是第一个报道的练习生。”节目组的人堆里，有个女生拿着喇叭在说话，池笍转头过去，发现这女生就是唐钰给过名片的奚尧枝，她正低头念类似台本的东西，“这里一共有二十五个四人寝室，寝室的入住规则是先到先得，你是第一个到的，所以现在可以自由选择你的房间。”
三楼和四楼都是寝室，大概构造都差不多，最多是走廊两旁朝阳和背光的差别。
池笍的行李箱很轻体积也不大，节目组上来走她的手机，她提起箱子就往楼上走，选了距离楼梯口最远的朝阳房，这样平时休息的时候不会被上上下下的脚步声吵到。
房间里没什么家具，四张上下床，上床下桌加上椅子，宽敞的房间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
床板上摆了个大号的绿色牛津包，里面装的应该是被子，池笍拿手指在床楼梯的扶手上抹了一下，指腹一层细灰，看来也是很久没打扫了。
vj赶忙将镜头对准她的脸，不想错过池笍脸上震惊的表情，结果谁想到她只是吹吹指头的灰尘，默默掏出行李箱里的抹布，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把宿舍上上下下擦了干净，地板还被拖得能反光，不止如此，池笍连最后铺床单的动作也十分熟练，让他开始怀疑人生。
不是？按正常走向来说，池笍不发通脾气也至少会抱怨几句吧，可她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堪称田螺姑娘一般贤惠优雅的光芒，是怎么回事，他拍的这个是池笍本人没错？
其实拾房间这种程度的家务活，对于池笍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做什么都是自给自足，七八岁的时候就能帮着洗碗拖地，长大一些有力气了，还能做一些简单的木工活，电锯电烙铁什么的都会使点。
很快池笍就意识到自己全程不说话，好像后期剪辑不太能有素材，于是在洗抹布的时候转头对着镜头一笑，“这就是你们的阴谋吧，估计等会儿来一个室友我就得帮忙铺一次床。”
vj额头冒汗，有种被一眼看穿的心虚感，“楼下好像其他练习生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是在cue池笍走流程呢，池笍怎么说也是出道红过几年的人了，她和普通练习生之间的交流绝对是个看点，居高临傲和平易近人之间，绝大多数看客都压前一种可能性。
说笑，池笍是连卫晞珂这个一线女歌手的巴掌都甩过的人，能和几个没名气的小毛孩好声好气？
池笍擦擦沾了水的手，点头，“好。”
楼梯直对二楼大厅，还没走到最下阶，就能看见两个超大号有半人高的黑色行李箱，箱边上站着个穿黑色吊带背心和工装裤的女生，纤细的脖子上挂了条粗长银链子，耳垂上是银色的十字架，唯独那张白如墙纸的脸蛋长得柔气致。
池笍当即往后退了一步，前世那张平凡的脸教会她，拍照别往冷白皮的人边上站，一线女星都吃不得这个亏！
池笍：系统，在不？
系统：您找我有事！
这语气是期待的不行了，它这些天无数次和池笍推销系统商店的各种宝贝技能，结果都被对方逐一无视，它都替自己的业绩发愁得快秃头了。
池笍：系统商城物品兑换生效时间需要多久？
系统：立刻马上无需等候！
池笍快速打开三个分类里的“艺能”，选择“样貌”中的“肤色”，价格显示1w氪金指数能够增白或美黑一度，她想都没想，怀着感恩的心情将准前妻“投资”的那20w压了进去，这才重新扬起笑走上前去。
“你好，我是hm娱乐的池笍。”hm娱乐是柏常工作室的名字。
“凌瑜。”女生回握池笍的手，一双墨黑的眸沉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柠檬娱乐，擅长rap。”
池笍眼底笑意渐渐掩去，觉得自己嘴角都有些僵硬。
这绝对是剧本吧！唐钰前脚刚嘱咐她少和柠檬的人来往，节目组立刻贴心地将人送到她跟前来？
第10章
“三楼和四楼是寝室，要带你上去看看吗？”本着礼貌，池笍还是询问了一句。
凌瑜没说话，只是用黑漆漆的眼睛盯住池笍看。
池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挑衅？
“好，谢谢。”
凌瑜这话再说迟点，池笍都要以为她要挥上一拳来揍自己了，可关键是她说话的语气却十分诚恳，比起挑衅，说她个性格迟钝反而会更加贴切。
于是，池笍只能硬起头皮充当这个导游的角色，只是她在前面讲的口干舌燥，凌瑜却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静悄悄跟在池笍身后，浑身上下一点人气都没有。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房间是先到先得自己选择，你要不要先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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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瑜：“随便。”
池笍：妹妹，你擅长的不是rap，而是怎么把天聊死吧？
池笍都想回头和vj求救了，毕竟没有素材着急的又不是自己。
“啊。”凌瑜睫毛突然一颤，想起什么事儿来似的，“行李……”
“行李还在楼下吧。”池笍努力重启话题，“需要我帮你拿吗，你箱子看着还挺重的。”
一秒……两秒……
凌瑜又没声了。
池笍觉得自己脸上虽然笑着，心里早已泪流成河，她梦想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其实不是柏常，而是眼前这位吧？
“哈……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别人碰你东西？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先去帮你拿条抹布，等会儿拾寝室肯定要用。”
说完，池笍回身进厕所，因为背对的关系，她没看到这时的凌瑜才慢半拍地张口，无声做了个“好”的口型。
跟在池笍身后的vj正巧拍下凌瑜半试探举在空中的小手，那手尴尬地举了一会儿，有些失落地垂了下去。
两分钟后，池笍举着抹布出来，发现楼梯上依旧没有半个人影，走下楼，看见凌瑜两腿在地上生根了似的，站在两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前一动不动，那瘦长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单薄可怜。
“凌瑜？”池笍喊了一声。
对方便迅速回头，漂亮的睫毛眨了眨，这回开口终于利索了，她说：“帮帮我。”
凌瑜怕自己这回反应再慢了，池笍又得转身就走，所以语气不再是原先没有起伏的调子，隐隐有些着急，眼睛里还藏着湿润的无助。
不知道为什么，池笍看着这双眼睛，突然想起前世那条养在福利院的小黑狗，它也是有些认生，不同其他的小型犬经常叫唤很是安静，不过养大了之后倒是挺黏人，基本上池笍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被狗这么盯着看一眼她都心软得够呛，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长得这么致好看的年轻女孩。
靠！池笍低咒一声，瞬间将唐钰的忠告丢到了脑后。
池笍走过去，二话不说提起一个箱子，完全是毫不力的状态，这段时间在家里，为了锻炼池小公主这废铁一样的身体，她没少做体能训练——做过体能和没做体能的人，跳起舞来完全是两个感觉。
凌瑜提起一个手提包，小步跟在她后边，由衷地赞赏，“你力气好大。”
跟拍vj憋笑憋得脸都要红了，柠檬的凌瑜第一次主动和前mk的池笍搭话，结果是在夸对方力气大？
这一段后期剪辑必须得给留着！让故意派了个最难交流的练习生过来的柠檬高管看看，到时候的表情绝对。
池笍面不改色地上下两趟搬完行李，随后问道，“你还没挑房间吧。”
“你住在哪儿？”
“我……嗯？”池笍反应过来，凌瑜怕是想和自己住一个寝室。
说好柠檬的人和mk一山不容二虎，从上到下都不对付呢？是不是她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忘记说自己以前是mk的人了？可就算她不说，池小公主这么大名气（虽然是负面的），凌瑜能不知道？她不知道，她经纪人能没叮嘱？
但看见凌瑜无辜的样子，池笍都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想的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小肚鸡肠了，人家都不在意，你又何必替她着急呢。
“我想和你一个寝室。”凌瑜意识到自己太兴奋了，强行压下嘴角的弧度。
被人用这么期盼的眼神看着，池笍觉得自己不答应，好像会显得很不道德似的——这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到底哪里来的？
“0312。”
……
一顿忙活，总算帮着把凌瑜一起将箱子推进房间了，然后池笍发现这孩子又开始对着光秃秃的床板发呆。
池·工具人·笍：“或许，你需要帮助吗？”
凌·迫不及待·瑜：“嗯！”
就差身后竖条尾巴猛摇了。
跟拍vj：提箱子就算了还帮忙换被子？你俩确定要这么和谐友爱？我到底在拍些什么东西？
整个换被子过程，无论池笍是站起来换方向，还是随手抖个被子多么无关紧要的小动作，都被凌瑜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盯着，池笍有些心累地扶额，毕竟凌瑜那狗狗一般的执著的视线，存在感实在太高了。
“你好厉害。”这是凌瑜今天主动开口的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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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夸的，池笍还以为自己刚才铺的不是被子，而是在拯救世界。
……
柏常刚从化妆室出来，坐上白园园开来的车，今天是《全民少女》开拍第一天，作为发起人的她当然需要去露个脸。
唐钰今天要跟池笍的行程，只能由最熟悉柏常的白园园来做代理经纪人，她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聒噪。
就算手握方向盘，白园园的嘴皮子还是停不下来。
没办法，最近的微博实在太热闹了，她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啊！
“柏常姐，你最近两天关注池笍的事了吗，她自从节目组官宣之后，天天被骂，好几次都骂上热搜了，而且我去她超话下逛了逛，应援的微博本来就没几条，还被黑粉刷评论，这样下去就算她有实力也很难出道吧。”
“圆圆，你是我的经纪人还是她的，这么关心她的事？”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能做柏常的姐的经纪人，就算是一日代理的我也超开心！”白园园说着，声音有些小下去，像是心虚的样子，“我的意思是，池笍姐这样也挺可怜的，要不你再表个态什么的，或者我用工作室的号去拟个声明？”
放在之前白园园是肯定没胆子提这个建议的，但自从上次柏常默许池笍直拍下那个手滑的赞留着之后，她就觉得自家老大对老板娘还是有点关心的。
“你说是不是啊，柏常姐……”好久没人说话，等白园园在红绿灯停下往后看的时候，才发现柏常闭着眼，一副正在假寐的样子。
白园园：老大，你这样活该单身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柏·醋罐子·常即将上线（柏常没帮池笍发声明的事，下章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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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哇！节目组真舍得花钱也！租的地方比我想的大多了！房间呢房间呢！”
楼下突然传来其他人的声响，听起来应该不止一两个人。
池笍转头对凌瑜说，“下去看看吧。”
凌瑜点头，把自己的箱子关好，跟着池笍走。
这次直接一次性来了十几个人，估计都是在一楼碰到就一起上来的，也有可能是原本就私底下认识，所以结伴而来。
一群女生中，有抹黑色的修长身影极其显眼，个子高是次要，主要是这位身上别于他人的气质，有教养的站姿，让她看起来比别人都多一份挺拔和优雅。
柏常显然不想打扮得喧宾夺主，身上连饰品都带的很少，但那张贵气的脸摆在那，哪儿还需要什么多余的装饰，她站在边上，却被女生包围成了中心点——谁都不傻，日常宿舍的片段一般很少剪进正片里，但跟着柏常蹭镜头的效果就不一样了。
女孩们人一多，声音就有些吵杂了，但柏常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意思，面上的微笑淡然温和，回答问题的语气也十分温柔。
柏常手上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包装致的小礼物，正在一个个分发。
池笍很煞风景地想起自已小时候，在动物世界看过的雌鸟哺喂幼鸟们的场景，除了物种不同，这个比喻放在这里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刹那间，仿佛空气中有神秘的电波在指引，低头说话的柏常突然抬起头看向池笍方向，两人的目光隔着几个练习生在空中对视。
“柏老师好。”池笍首先打破沉默，面上的淡漠像是与柏常从不相识。
柏常听不出池笍这一声“老师”里有半点尊敬，但毕竟周围架着那么多机子，气氛不能垮，她轻轻一笑显得得体亲切，“早。”
一个棕色短发的女生跳出来，“其实老板本来还可以睡一会儿的，是我厚着脸皮拜托老板这么早载我过来的哈哈哈哈，早上公交不太好坐嘛。”
池笍明白，估计这就是hm送来的另外一个练习生苏婉婉了。
柏常签的大多数能往演员方向发展的新人，这个苏婉婉算是个例外，她之前在国外某三大公司做过练习生，实力出众，轻而易举进了出道组，可惜运气有些差，临出道时身体出了问题必须及时做手术，公司为了组合发展着想只能将她换掉，在那之后，病好的苏婉婉就被唐钰挖到hm了。
在hm虽然她没正式出道，但也在柏常参演的一部电视剧里演过一个讨喜的丫鬟角色，加上早年做练习生累计的一小票粉丝，是个有人气基础的种子选手。
池笍想起，唐钰之前说的柏常为节目出了不少力，想来有一大半是为了这位种子选手。
苏婉婉性格开朗，除了业务能力之外最大的特长就是交友，这才来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和一个落单的个人练习生挽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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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几个人从池笍出现开始，就瞬间停下了嘴，各自抱团，用一种好奇戒备的目光看着她。
从池笍身上散发出来的差异感，她们每个人都能感受的到，池笍和她们这些人半素人可不一样，人家出过道，爆红过，甚至和身为节目发起人的柏常演过戏传过恋情绯闻，且不说网上关于她脾气不好的负面传闻，单单是前面那些点，就足够在双方之间隔开深不见底的鸿沟。
“先去看看房间吧。”柏常发话，她说话的时候看向池笍，似乎是希望她来领着所有人逛宿舍。
“好啊好啊！”苏婉婉在一旁点头，“我特好奇这一次的宿舍长什么样。”
简单一句话，就将池笍从练习生们的对立面拉过来，让她得以融入群体。
偏见最根本的原因是缺少交流，这些练习生在此之前和池笍完全没见过，只凭网上的抹黑言论，确实很容易将她判定为一个脾气难懂不好相处的人。
而柏常这样的做法，在观众眼里也是找不出问题的，这里面只有池笍和凌瑜提前到场熟悉过环境，而凌瑜是柠檬的人，身为前mk的艺人，柏常避开不cue她，从逻辑上来说完全没毛病。
但反过来就不一样了，作为池笍的现任上司加前cp对象，只要她的好意稍微明显一些，就会被解读成偏心。
这也是她在车上忽视白园园建议的原因，这个圈子里最忌讳的就是好心办坏事，过度的捆绑销售，最后大多都会反噬到自己身上，更不用说她粉丝里有一大半都对池笍抱有敌意。
于是，作为“东道主”的池笍只能故技重施，继续用导游的身份挣镜头分量。
柏常走在这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后面，步子慢悠悠跟着围观。
“先说一句，进门前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池笍握着门把，卖了个关子。
前一季的女生宿舍堪称豪华公主套房，装扮好到不行，所以池笍这话一说，所有女生眼中都带上一些期待，高个子的柏常压在队伍最后，目光轻飘飘落在池笍脸上，默默地看着她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