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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在逃公主假冒安徒生写书诈骗纯情读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南之
血液一路向下,最终滴落在浓稠的黑夜里,淅淅沥沥的声音如同雨打窗沿,在静室内显得格外嘈杂。
集血液的器皿是致的银器,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正如“修女伊莉娅”所要求的那样,简朴、原始。
祭礼要持续整整八个时辰,当然,这也是伊莉丝随口捏造的一个时间,很漫长,同样,也可以用这个时间做很多事。
伊莉丝走到一旁的工具台,细长枯瘦的手指挑开铜制的锁,拉开雪松木盒中的叁个夹层,良好的视力让她分辨这些东西时毫无障碍。
第一层是上好的牛软皮制成的长鞭,软硬适中,表面上镶嵌着蛇的鳞片,手柄处用银连接,雕刻出蛇首的形状,两颗獠牙紧紧咬住木制的手柄。
第二层是一根男性阳具,伊莉丝临走前从拉克丝的藏品里偷走的,这是用紫水晶打造的,棱角柔和,栩栩如生,简直是艺术品。拉克丝有她的情人,想来也用不上了,伊莉丝才大胆地从女巫手里偷走了它。
第叁层……也是所占空间最大的一层,伊莉丝慢慢拉开了最后一层,伴随着木头碰撞的声音,一颗完整的人头逐渐显露在黑暗的空间里。从脖颈处被利刃干脆利落地切断,整齐的创面任是最锋利的刀刃也无法将其造就,而这却出自于伊莉丝的利爪。安德烈英俊的脸庞一片灰白,透露出僵硬的青色来,金黄的卷发曾经生气勃勃,但如今全都软软地贴在头发上,就像晒干了的稻草,了无生机。
伊莉丝看见他如今的面孔,不由得想起了数日前的一个午后。





迪士尼在逃公主假冒安徒生写书诈骗纯情读者 女王的新衣(十)
任何美好的事情都应该发生在和煦的春日午后,这并非箴言,而是小说中常设的桥段。看啊,暖融融的阳光,生机勃勃的花园,柔美的侍女站在凉亭内,光在她身后徘徊,给予亭内一丝清凉,春色满园,简直是油画般美丽的画面。而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出现一对般配的恋人,让萌动的春心为此番美景染上人为的笔触。
伊莉丝庆幸没有见到安德烈这个猪屁股脑袋。
“……来自黑暗之树的灵先民突破了巫师们的封锁,开始在人类生活的土地上点燃掠夺的火焰,它们骑着古老的飞龙,从高高的黑暗树顶俯冲而下,杀戮人类,不论他是装备良的士兵还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只要目力所见,它们通通将其变成了无生气的尸体。战火由南至北,一路燃烧到凯尔特拉公国,凯尔特拉的最南端,也就是今日的温德堡。我们的慈悲女神阿尔泰德拿起了武器,勇敢地与来自地底的邪恶灵们抗争。”
伊莉丝舔了舔干燥的唇,凯瑟琳身边的侍女贴心地走上前来,为她倒上一杯润喉的红茶。伊莉丝与她对视了一眼,年轻的女侍从有一双剔透得宛如翡翠一般的眼瞳。伊莉丝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绿眼睛,她的双眼曾经也如她一般翠绿、明亮,但现在她伪装的黑瞳下,是怪物般的竖直瞳孔。
凯瑟琳带着眼镜在阳光下阅读莎草纸上的文字,羽毛笔不时做些批注。她耳朵听着修女的讲述,但她刚刚经受过重创的身体还很虚弱,从她苍白的脸色上可以看出来,未施脂粉的脸清淡极了,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十叁岁的少女。多敬业的女王陛下啊。伊莉丝刻薄地想。
她继续说:“凯尔特拉的阿尔泰德勇敢无畏,她像男人一样冲锋在战场上,她身上流淌着贵族的血脉,这使她在战场上一呼百应,军队需要像她一样聪慧而果决的贵族将领。她像一堵坚壁,挡住了灵们北上的步伐。”
如果伊莉丝面对的是普通的民众,她此时可能会兴致盎然地发问:“那么说到现在,大家必然会想问,阿尔泰德是如何抵挡骑着飞龙的邪恶灵的呢?要知道人类可不会飞,怎么才能扭转劣势的局面呢?”
可她面对的是温德堡的女王,也许她愚蠢,但她不会允许别人这样公然挑衅她。
于是她继续说了下去:“上天也在帮助阿尔泰德,灵们来到凯尔特拉的时候,天气近冬,暴风雪在凯尔特拉肆虐,即使是龙,也无法抵抗足以淹没一座城堡的暴风雪。阿尔泰德坚守住了凯尔特拉,这使她顿时声名远播,被誉为‘凯尔特拉的白珍珠’。”
“尽管她守护了一座城市,甚至可以说是守住了摇摇欲坠的北方诸国,但她仍然为她的杀戮遭受了惩罚。”
“在来年开春,阿尔泰德可没有那么好运了,她在战场上殊死抵抗,但仍然没有获得战争女神的眷顾,在臭名昭着的十字架战役中,阿尔泰德的军队惨败溃散,阿尔泰德也在战场上被人击碎了颅骨。灵先民的第十叁小队找到了阿尔泰德的尸体,它们砍下了她的头颅,并把她的身体剖开,取出子宫,将她的脑袋塞进她的子宫里,借此羞辱这个让它们吃了败仗的女人。”
凯瑟琳听到这里,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她的脸色更苍白了,也更惹人怜爱。伊莉丝抬眼,看到侍女站上前,递给女王一张绣着鸢尾花的粉白色绢帕。她们的手交迭在了一起,侍女的手颜色要更深一些。凯瑟琳低声道谢。
“……它们没有想到的是,阿尔泰德并不会轻易屈服,她身上流淌着先民的血液,而伟大的女巫艾尔复活了她——以灵魂附身的方式。艾尔被阿尔泰德的勇气所感动,她放弃了中立的立场,投向了人类这一边。”
“在女巫们的帮助下,士兵们学会了在箭头上涂抹魔药,使得飞龙丧失飞翔的优势,从百米高空轰然坠地。女巫们帮助阿尔泰德重整旗鼓,艾尔则教会了阿尔泰德如何对付灵,在阿尔泰德的帮助下,她们艰难地扭转了战局。最后,灵们撤回黑暗之树,只有一个灵被留了下来,那就是第十叁小队队长——那个下令找到阿尔泰德尸体并羞辱她的渣滓。”
“以血还血。阿尔泰德坚持这一信念,她将无赖般的灵恶棍绑在十字架上,前七天,她没有喂给它一滴水,等到它渴得快说不出话的时候,她在它心口剜了一刀,并将它的血液又喂还给了它——这并不能解渴,只会让它的喉咙更加干渴。接着,阿尔泰德用布满倒刺的长鞭,将它打得皮开肉绽,并且用盐水保持它时刻清醒。经历了叁天的鞭笞之后,灵已经奄奄一息了,阿尔泰德却并没有放过它。它被丢进发情了的野兽房,身上涂满了雌性野兽分泌出来的体液,接受了一轮又一轮的兽奸……此时这位男性灵还未彻底咽气,阿尔泰德这才宣布饶恕了它,并阉了它,将它放回黑暗之树。这就是阿尔泰德‘慈悲女神’之名的由来。”
凯瑟琳打了个寒颤,她放下手里的羽毛笔,小声嘟囔了一句:“慈悲么?”
伊莉丝低下头,解释道:“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历史总是任人妆点,传说又何尝不是。”
“那么,我敬爱的修女——女神的使者,我又该如何履行……这荒诞的仪式。我相信你并不会戏弄我,对吗?”
当然不会。伊莉丝想,戏弄女王陛下的后果她早就尝过了,那味道可不算好。
在拉克丝的木屋里接受身体改造时,她一天到晚泡在药水里,不得不被迫阅读一些书籍,其中,记载阿尔泰德故事的书籍最多,她也看了不少。总之,这样的祭礼并非空穴来风,实际上是有来源的。只不过无论怎么粉饰,这也只是伊莉丝的阴谋。
春日的风和煦自然,伊莉丝沐浴在惬意的日光里,低头悄悄看着凯瑟琳专心处理文书时的模样。她的眼睛湛蓝如海,高挺的鼻梁下,有着玫瑰花瓣一般甜美柔软的红唇。她说话很轻,带着贵族式的一板一眼,甚至不愿意让自己尊贵的嘴巴沾染肮脏的词汇。凯瑟琳灿金色的卷发被用簪子绾在了脑后,这方便她阅读这些枯燥文书。伊莉丝知道,最近频繁爆发的起义让她头疼不已,而给这些农民分发武器的,正是伊莉丝自己。
这本该是美好的一个悠闲午后,但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安德烈穿过群芳争妍的花园,靴底碾过小径上零落的花瓣,他带着雄性生物特有的臭味,暴风一般踏进风平浪静的凉亭内。
凯瑟琳惊喜地放下手中的笔,她仰起脖子来,接受安德烈的亲吻。短暂的缠绵过后,凯瑟琳抱着安德烈的肩膀,如每一个依赖丈夫的主妇那样,甜蜜地问:“安德,你怎么来了?”
不等安德烈回答,她又对伊莉丝说:“修女,你可以退下了,剩下的事我以后会再来请教你的。”
伊莉丝转身前,朝安德烈送去一束野兽般的目光。那冰冷的目光如猎鹰一般,刮过男人伟岸的背,最后在他粗短的脖子上停留了片刻,她在用野兽的思维思考,如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割断他的脑袋。




迪士尼在逃公主假冒安徒生写书诈骗纯情读者 女王的新衣(十一)
很难说伊莉丝是个谦卑的人,她自命不凡,并且不甘平庸,敢戏弄女王,甚至不以为忤。但与她桀骜的性格不匹配的是,她的家庭非常普通,如果要求再严格一点,可以说她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
曾经,伊莉丝的家庭里,有沉默寡言的父亲,懦弱胆怯的母亲,还有她可爱的伊莉娅。他们低矮的屋舍边,住着一群散发着臭味、整天叫个不停的黑脸绵羊,不远处即是一大片青草地,临着圣母湖。每天早上,伊莉丝都能听见父亲重重的咳嗽声,还有母亲做饭时的嘟囔——多半又是在抱怨菜价的上涨。
在这样平庸且乏善可陈的家庭中,能够出现伊莉丝这样调皮捣蛋的女孩子,足以被称为奇迹。但很可惜,奇迹并没有那么容易出现,伊莉丝的叛逆是有迹可循的。
每当伊莉丝干了什么能让她屁股开花的事情,她的母亲总会用这一句话来抱怨:“这是赫薇塔对我们的报复!”
直到他们死的那一天,伊莉丝仍不清楚她的姑姑赫薇塔做了什么,能让她沉默的父亲一听到她的名字,就破口大骂,浑身颤抖。
总之,伊莉丝的性格似乎继承了她素未谋面的姑姑,这并不是件好事。
就像现在,伊莉丝看着自己面前,倒在血泊中的安德烈王子,陷入了沉思。
实在没有办法,机会稍纵即逝。安德烈好不容易独自一人呆在一个房间里,不穿盔甲,放松警惕,简直就是绝佳的狩猎机会。伊莉丝顺势就把握住了。即是机会珍贵,但她仍然承认这举动很冲动。
那么……安德烈没了,到哪里再去给女王陛下找一个呢?伊莉丝轻佻地踢了一脚安德烈的脑袋,思考化形咒该怎么念。
化形咒的前提条件是对对方的身体要及其熟悉,伊莉丝不得不仔细观察安德烈的身体,以求不出任何差错。
伊莉丝凝视着躺在地上的安德烈,赤裸的身体简直比女人还要柔美,稀疏的毛发下,短小的阳具软软地搭在两腿中间。伊莉丝曾经在工作时见了不少男人的身体,可以说,安德烈甚至达不到他们的平均水平。那么,凯瑟琳这个女人到底喜欢他什么?一个软弱无能,甚至在床上都无法满足她的男人,她难道不应该厌弃他吗?
繁忙的一天过后,新来的女王侍卫米勒终于卸下了悬于心头的重担。尽管身上的盔甲依然压得他浑身冒热汗,但心里却松快多了,换岗时间快到了,他马上就可以脱下这身笨重的蠢铁块,领上这个月的工资,去妓院里找点乐子了。
他默默想着菲欧娜那硕大的屁股,他敢说,哪怕是尊贵的女王陛下质问他,他也不会昧着良心说她的屁股比得上蓝鼻子妓院的菲欧娜。
米勒的心思虽然早就飘远了,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皮靴落地时的闷响。他想,国王陛下沐浴的时间比以前长了一些。
没错,正迎面走来的,即是温德堡名义上的国王——安德烈,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勒托王后的弃子。那位出了名蛇蝎心肠的女暴君,凶悍地和国王的弟弟对抗,只为了扶持她的大儿子成了国王。数年前,她选择出卖小儿子的幸福,让他来到温德堡,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国王,借此拉拢温德堡的势力。
安德烈越来越近了。米勒正了正腰间悬挂着的长剑,手忙脚乱地站直了身体,朝国王陛下行了一个谦卑到极点的宫廷礼。
安德烈王子点了点头,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似乎仍旧沉浸在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悲伤之中。
门口的侍从为他推开门。
“安德?是你吗?”桌上的女人病恹恹的,她懒散地托着腮,如太阳般灿烂耀眼的金发散落身后,镶着玛瑙、水晶、钻石的黄金王冠嵌在浓密的发丝中,珍稀的宝石们在暖黄的光中闪闪发光。她正在翻阅刚呈上来的战报,被派去镇压起义的将军身经百战,暂时是压制住了那些暴民,她也算是舒了一口气。
她没有得到回答。凯瑟琳悠悠叹了口气,说:“安德,你在生我的气吗?”
安德烈走进来,她轻柔地说:“不。我没有。”
“你过来。莱娜,你先出去吧。”凯瑟琳搁下手里的羊皮纸,她懒散地靠在松软的椅子上,美丽的蓝眼睛望着安德烈,那双如蓝宝石一样的眼里,充斥着难以掩盖的疲惫。
绿眼睛的侍女顺从地行了个礼,弯着腰缓步退出了房间,并为他们关上了门。
安德烈慢慢走到凯瑟琳身边,她站在她身旁,视线自上而下,自然而然看到“妻子”的乳沟。原本脖颈上戴着的项链已经被摘下,那确实太重了,而且华而不实,一直坠着脖子。但她还是不肯摘下那该死的王冠。伊莉丝想,权力的象征……呵。
“吻我,安德。”凯瑟琳抬起手,她柔软的手心擦过对方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他的衬衫领口,她攥紧纯白的绸布,轻而易举地拉下对方的上半身来。
安德烈很配合她,她弯下腰,像所有英俊多情的王子一样,捏住她的公主的下巴,和她缠绵拥吻。
凯瑟琳的双唇一如多年前般柔软,伊莉丝几乎要沉醉在女王那温柔的吻里。
她没有闭眼,生怕错过凯瑟琳脸上的表情。凯瑟琳虔诚地闭着眼,也许睁开眼会让她觉得害羞,她的手垂放在座椅上,把主导权交给了自己的丈夫。随着亲吻的深入,凯瑟琳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在她点缀了零星雀斑的脸上,那抹粉色如同晚霞一般,让人着迷。
“安德,我们一定会再有一个孩子的,不,两个,正如我们像神父宣誓结为婚姻的那晚所说的,我会为你孕育两个孩子。你还记得吗?我们最初见面的那一晚。”凯瑟琳在她唇边喃喃低语。
伊莉丝没有因为这一句乱了手脚,她轻轻点头,说:“当然记得,我爱你,凯茜。”
尽管对于他们的新婚之夜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也爱你。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我更喜欢你的哥哥,他要更有男子气概,当时我认为你非常软弱,也缺乏政治头脑,无法帮助到我。但我必须承认,我错了。”凯瑟琳深情地看向自己的丈夫,继续说:“在新婚之夜,你没有强迫我,我很感激,同时我也对你做出了承诺:我会逐渐爱上你,然后为你诞育子女,报答你的宽宏与仁慈。”
“也许你认为我现在在为没有实现我的承诺而懊悔,不,我必须向你否认这一点。我现在的痛苦和失望,并非源于没有兑现的诺言,而是出自我的心,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女人的心。”凯瑟琳坦然地说。
她话语里的一片深情几乎快让伊莉丝忘乎所以了,但她依然没有忘记自己是谁,她是牧羊人的女儿,并非高贵的王子。
伊莉丝沉默了许久,她托起凯瑟琳的脸,说:“凯西,我是你第一个爱上的人吗?你的爱有分享过别人吗?”
凯瑟琳困惑地看向她,答道:“安德,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安德烈并不是善妒的男人,他温柔体贴,几乎不会问这种令她难堪的问题。
伊莉丝跪在地上,把头搁在对方的大腿上,磁性的声音从凯瑟琳的腿间传来,她说:“我想知道我的女王是否只将这份殊荣馈赠于我一人。原谅我,我本不该问,但对于一个陷入爱情漩涡的男人来说,没有比恋人独一无二的爱更让他欣喜若狂的了。”
凯瑟琳温柔地抚摸着丈夫的卷发,柔软的指腹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停在他宽阔的额头上,她点了点安德烈的眉心,诚实地说:“曾经有人欺骗过我,让我误以为坠入了爱河,但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真正的爱是什么。”
安德烈陷入了沉默,她仍问:“冒昧的问一下,那是谁呢?谁胆敢欺骗我们的女王?骗取她的欢心?”
凯瑟琳轻描淡写,道:“无名小卒罢了。我已经将她处死,至于她的名字,也许是伊莉娜?我记不清了。每个人年轻时总会犯些错误,而我则误把水面上的倒影看作是夜空中的繁星。”
注:最后一句话“误把水面上的倒影看作是夜空中的繁星”引自安杰伊·萨普科夫斯基的小说《猎魔人》,并非原创。




迪士尼在逃公主假冒安徒生写书诈骗纯情读者 女王的新衣(十二)
她受够扮演丑角了。
伊莉丝捏紧长鞭的胡桃木柄,黑鳞密密麻麻嵌在鞭身,锋利的边沿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她用指腹轻轻碰了碰,霎时间就出现了一条血线。
但她什么感觉也没有。
被改造过的身体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她想,凯瑟琳的身体这样敏感,怕是会直接痛昏过去。
伊莉丝转过头,看向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女王陛下。由于不断流失血液,她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额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但依然那么美丽。
不安颤动着的睫毛既纤长又卷翘,半掩住海蓝的眸子,她眼眶湿红,极力咬住口中的呻吟。乳白的皮肤也浮上了一层浅粉色,这使她看上去和普通的妓女没什么两样。
“陛下,您的坚忍真是令我——贱民,心悦诚服。”伊莉丝垂眼,放下了手中的长鞭。
她如何忍心在这么美丽的身体上留下伤痕。
这是她的宝贝,正如玛琳菲森守护的公主一样,这也是她的女王陛下,她的珍宝。
她也真的想过要对方以血偿血,要让她痛哭流涕、苦苦哀求自己,但……
但她忽然改主意了。
她的东西,怎么能有瑕疵?
伊莉丝合上木盒,只单单拿出那根紫水晶阳具来,她轻声念了个化身咒——拉克丝让她用了很多回,她已经烂熟于心了。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可以掌控身下的女人,虽然拉克丝会非常残忍地打破她这个妄想,告诉她“就算你的老二再大,也得听老娘的,更何况那还是假的”。
但她仍想征服凯瑟琳。
凯瑟琳睁开眼,怔怔看着缓缓朝她走来的女人,她启唇,声音不自觉地发着抖:“伊莉娅修女?”
伊莉丝走到她身后,打开窗,让冰冷的月光倾泻,在地面上流淌。
光线照了进来,凯瑟琳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灰暗的影子。
“凯瑟琳。”伊莉丝轻声呢喃,唤出女王的名字。
凯瑟琳睫毛颤了颤,最终她还是抬起了眼。恐惧之蛇顺着脊椎一路往上,逐渐攫住了她的喉咙。
“……伊莉丝?”她干涩的喉咙吐出一个快被她遗忘的名字,她挫败地说:“……我就知道。”
“你没有忘记我。”伊莉丝半跪在她的身前,陈述了这么一个事实。她湿润的眼神纠缠在凯瑟琳不着一物的肉体上,从下至上,直至与对方对视上。
“我该感到荣幸吗?陛下。”
凯瑟琳冷冷地说:“你该感到恐惧。”
“哈。”伊莉丝短促地笑了声,尽显嘲讽。她轻浮地握住凯瑟琳的脚踝,将脸贴在她的膝盖上,她一仰头,便看到对面浅色的阴毛,蜷曲的毛发稀疏地贴在她的下阴,让伊莉丝刚刚幻化出的下肢蠢蠢欲动。
“我害怕什么?害怕你吗?一个被绑在架子上任人宰割的女人?”
凯瑟琳冷冷地说:“恶鬼会受到神的惩罚。”
伊莉丝清楚她不堪一击的强硬外表下是无法压下的恐惧和厌恶,凯瑟琳紧紧蜷缩的脚趾和不断冒着冷汗的身体正说明了她心里的想法。
“虽然是您亲手杀了我,但您一直相信我没有死,为什么?”伊莉丝托住她的脚,俯身亲吻凯瑟琳嫩白的脚背,那里的皮肤很薄,脚背上的青筋凸起,伊莉丝舔了舔她的脚踝,叼住她的脚趾含吮起来。
凯瑟琳没办法摆脱她的舔舐,就像是被小狗缠住了一样,湿润温暖的舌头刷过她敏感的脚心,让她一下软了身子。她说:“你确实还活着。”
“陛下,您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伊莉丝停下了动作,她抬头朝凯瑟琳笑了一下,露出口中森森獠牙。伊莉丝用力咬了下去,利齿穿透凯瑟琳脚背上脆弱的皮肤,浅浅刺进她的血肉里。不等触及到骨头,伊莉丝便迅速拔出獠牙,她只想给对方一点教训。
凯瑟琳痛呼一声,她被束缚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扭动着脚踝,表达自己的抗拒。
“别动。”伊莉丝按住她的脚踝,抬眼刺向凯瑟琳,她警告道:“如果你不想被我折断这条腿的话。”
伊莉丝舔舐着她的伤口,腥甜的血液涌进口腔,她的吞咽声在静室内不断放大,钻进凯瑟琳的耳朵里,逼得凯瑟琳怒骂了一句:“恶心。”
伊莉丝舔了舔唇,她抹去唇边的血迹,起身仰视着凯瑟琳。真是高高在上啊。她想。
凯瑟琳嫌恶地撇开眼,不愿看见对方那丑恶的、非人类的面容。
月光照耀下,从地狱安然而返的女人艳丽异常,在黑暗中,那双眼睛明亮极了,金灿灿的,像是浅色的琥珀,中间藏了一根竖直的瞳仁,这绝非人类所有。凯瑟琳想,无论她因何原因死而复生,这都是不祥之人,或许是诅咒造物,又或许是魔鬼的使者。
“我这张脸不漂亮吗?”伊莉丝把脸凑了过去,她逼迫凯瑟琳看着她,问:“你曾经很喜欢,不是吗?”
“你认为我与安德烈王子,谁更美丽?”伊莉丝转过身,从木盒里拿出安德烈那沉重的头颅,她将它抱在怀里,走到凯瑟琳面前。伊莉丝双手托着它的脖颈,将它摆在自己脸侧,让它和自己一起注视着凯瑟琳。她问:“你觉得呢?他要比我更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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