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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萝卜兔子
央湖湾。
从煦初听央湖湾三个字,总觉得很耳熟,好像之前谁和他提过,也没有多想,确定了住那里,就搬了。
搬之前,他和颜诺秉着自愿的原则认真商讨,到底要不要继续住一起。
颜诺举着手,一脸认真:“我申请自己在外面租房子。”
从煦:“我还以为你会想跟着我住大豪宅。”
颜诺看看央湖湾那本产证上的129㎡:“还好吧,也就这边地下室这么大。”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36节
从煦:“……你的眼光还挺高。”看不起一百多平怎么了?大学宿舍也就那点大,不也照样开开心心住了四年。
颜诺说了实话:“真的,哥,你作息太正常了,我想熬夜打游戏,还想周末赖个床。”
从煦:“再网吧包夜方便面。”
颜诺一脸“你懂我”的神情:“游戏、妹子和球赛。”
从煦:“准了。”
年轻人么,就该趁着成熟前,过点“不健康”的潇洒日子。
而央湖湾的那套房子,虽然空关,从煦带着颜诺去看的时候,发现里面家具家电都有。
不仅如此,地板有划过的磨痕,水槽明显被人用过,阳台角落有装着干土的花盆……等等。
这套房子,似乎从前居住过。
从煦在屋子里走着,四处看看,嘀咕:“难道买的二手?”
颜诺也到处晃着,走到餐厅、客厅之间的一个置物架,拿起架子上一包早已过期的某牌子的香烟:“就是你以前住的吧,看。”
从煦转头。
颜诺晃了晃手里的烟:“你抽的牌子。”
颜诺猜测:“可能是你刚分居的时候过来住过一段时间。”
从煦想起来,颜诺说过,他不是一开始就住在近郊的那套别墅,是后来才搬过去的。
颜诺伸手抹了把柜子上的灰:“找阿姨先来打扫一下吧。”
从煦:“嗯。”说着往里面走。
三室的房子,两个朝南卧室,一个向北的书房。
靠外间的次卧很空,像是没人住过,床上的床垫连纸质标签都没撕掉,柜门半敞,里面空空如也。
对门的书房也是如此,除了柜子里几本杂志,桌上连台电脑都没有,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窗台上却有一个烟灰缸。
看到那个烟灰缸,没由来的,从煦就觉得眼熟。
缸眼熟,窗户也分外眼熟,走近了,就有一种曾经时常站在窗边边抽烟边透气的沉闷感。
从煦觉得熟悉,又顺着感觉,下意识地偏头看向房门。
好像下一秒,大门就会被人敲响,然后——
从煦定住。
然后,陆慎非就会在外面敲门,喊:“从煦?”
从煦恍然,惊讶地四处看着,终于知道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了。
是他和陆慎非当年一起住过的地方。
可能是婚房之后又买了一套,离鹿橙近,就搬到了这里。
难怪他觉得央湖湾特别耳熟。
从煦:好吧。
再去主卧,果然,柜子里挂着几件对从煦来说尺码偏大的衣服,都是陆慎非的号。
而主卧和其他房间不同,这里留下了一些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衣柜里挂着的没带走的衣服,床上铺的床单、两个枕头,插在插座上的充电器,床头柜上的纸巾,盖着朝下的相框。
从煦把相框拿起来,空的,没有照片。
颜诺走到门口,犹豫的口气:“那个……叙老师,这边好像是……”说着递过来一个本子。
那本子深棕色皮面,里面纸页撕得七七八八,余下的每页都标注了日期,大片的空白,毫无内容,封面上,印着公司名:鹿橙文化。
这种印着公司名的本子,一般都是自己公司的人在用。从煦如果独居,不至于用个本子都要拿鹿橙的,只能说明,这套房子陆慎非也曾经住过。
从煦把本子递还给颜诺:“嗯,猜到了。”
颜诺看着从煦:“搬来这里住,没问题吗?”
从煦走出主卧,笑笑:“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是我自己的房子,有什么不能住的,我难道还要因为这里住过前任,就歧视一套房子?”
颜诺跟着出来,本子放在客厅旁的那个架子上,推推眼镜:“你现在心真大。”
从煦纠正:“这叫开朗、豁达。”
开朗豁达的从煦,从请人打扫到搬家再到补买小家电、日用品,前后也就两天时间。
期间颜诺一直跟着,惊讶他竟然买了保鲜袋、玻璃保鲜盒这些东西。
颜诺:“你要自己做饭?”
从煦:“早饭总要自己做,弄个三明治、煮点粥,也不算麻烦。”
颜诺:“那我以后来你这边坐班,也吃你做的?”
从煦想说怎么可能来他住的地方上班,当然是跟着他去鹿橙,不过现在情况未定,便暂时没有透露。
从煦:“放心,不会饿着你。”
又问:“你房子找得怎么样,暂时找不到可以先住我这边。”
颜诺也道:“放心,我还不至于搞不定房子。”
于是两天后,从煦便从近郊别墅搬来了央湖湾,车停在地库。
一个人住,房子大小合适,也不用楼下楼上跑,从煦觉得很满意。
新买的咖啡机泡杯美式,沙发里一趟,舒服。
躺着躺着,忽然瞄见沙发坐连着扶手的缝隙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
请的打扫的人要么没注意,要么看到了懒得挖出来,那东西一直在里面。
从煦放下咖啡,厨房里拿个根筷子塞进去勾,勾了会儿,那东西出来了,掉在地上。
看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从煦弯腰拿起来的动作一顿。
套,知名品牌,保质日期印在小方块正中央,时间还挺长,到现在都没过期。
从煦:“……”
还能怎么着,总不能扔在地上不管吧。
从煦弯腰,把套子捡起来,捡起来的瞬间,觉得手感分外熟悉。
从煦:“……”谢谢,这就不必了。
从煦把东西丢尽了垃圾桶。
其实搬到这里,曾经住过的地方,在所难会觉得有点熟悉。
但从煦并不留恋过去。
颜诺也问过他,说在医院的时候见他和陆慎非相处,以为他们就要自此复合了,为什么却在知道离婚之后,忽然戛然而止。
从煦给颜诺举了个例子:“你骑自行车下过桥吧?”
下桥的时候,不用踩脚踏,就能一直加速往下冲,到了桥下平缓的地方,速度才会逐渐慢下来,又因为惯性,还会继续往前一段。
如果一直不踩脚踏,或者捏了刹车,就会停下。
失忆后的他和陆慎非,就是如此。
因为失忆,外加感情的惯性,一醒来,他念着想着的都是陆慎非。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惯性会越来越小,离婚证的出现,就是一道急刹。
即便没有急刹,27岁的失忆的从煦,也已经不是21岁的他自己了。
停下来,不过是迟早的事。
迟早会知道真相,迟早会清楚离婚,迟早会醒悟:哦,他原来已经不爱他了。
他有想要做的,更重要的事。
16号,周末。
一早,方铂禹和诸侯都给从煦发消息。
方铂禹给了一个定位:“十点。”
诸侯:“要去鹿橙,我竟然有点紧张。”
从煦从衣柜里挑了件正装。
吃早饭的时候,褚蔚蓝发来视频:“我听说陆慎非今天会带律师过去。如果只是先面谈一下该怎么分,按理他不该带人。”
褚蔚蓝:“你是不是和他提过,想要分鹿橙。”
从煦:“我是提了。”
褚蔚蓝直接问:“他那边什么意思?”
从煦吃着早饭,回道:“他没说什么,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答应的。”
褚蔚蓝沉吟着:“我提醒你一句,从来只有为公司打得头破血流的离婚案子,能心平气和的,都是其中一方不要公司只要钱的。”
“我不缺钱。”从煦沉稳的:“他如果需要,开个价,我也可以给他钱。”
褚蔚蓝忍不住了:“小老弟,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从煦忽然道:“你看电视的,对吧。”
褚蔚蓝一愣:“看啊,怎么了。”
从煦:“你最近看的那部蒸汽朋克宫斗剧,是你的小老弟,不才、在下、我本人,亲自拿键盘写的。”
褚蔚蓝:“……?”
九点三十,蓝天咖啡吧,褚蔚蓝退休后投资的生意之一。
今天特意闭馆,专门用来分财产。
从煦进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来得算早的,到了空荡荡的二楼一看,人都齐了。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37节
陆慎非、方铂禹,还有陆慎非带的赵律师。
见从煦来了,陆慎非、赵律师都很淡定,方铂禹偏头看过去,已经到褚蔚蓝消息的他一脸质疑人生:朋友?你?叙幕?作家?
从煦边走边迎着方铂禹的目光,端重地理了理西服前襟:是。
坐下后,把带来的材料递给了方铂禹。
方铂禹一边快速拆开看,一边无语,对着从煦低声道:“你不早说?”
从煦和陆慎非对视了一点,又看了看对方律师,点头打了个招呼,人往椅子上一靠,声音不大地回道:“本来想提前给你的,后来听说你出差了,特别忙,我自己也刚好忙点事。”
不过没关系,今天知道不算迟。
何况这次要分的东西不少,不会只见这一面。
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方铂禹已经翻着资产表,看到了从煦笔名下的vip益、各项版权益,以及和书有关的相关其他益。
那可怕的令人发指的现金流!!!
方铂禹极力克制,脖子上的血管都要爆了。
从煦淡定得不得了,还和陆慎非聊起来了。
陆慎非:“吃过了?”
从煦:“嗯,吃了。”
陆慎非:“你要分鹿橙,我就把律师一起叫过来了。”
从煦点头:“应该的。”
伸手和赵律师握了下手,客气道:“你好。”
赵律师笑笑,不多言。
陆慎非和从煦一样神情自如,也穿着正装,肩宽腿长,椅子里一靠,又帅又有气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分财产现场,是来相亲的。
陆慎非:“你这几天没来公司。”
从煦:“忙点别的事。”
陆慎非:“忙完了?”
从煦:“嗯。”
从煦想起什么:“之前我提到的你的那张卡,还有放在我爸妈家的婚房产证,我都一起带过来了。”
从煦也不避着在场的两位律师:“我以前可能用过里面的钱,也可能没用过,你的卡,你到时候自己查查吧。”
陆慎非:“查过了。”示意赵律师。
赵律师从手里一叠纸里翻出一页,是打印的网银后台里的现金总额。
递给从煦看了眼,又递给方铂禹看了下,几千万。
方铂禹服气,不得不承认,陆慎非在一场婚姻里再不好,至少物质上从不亏待从煦。
从煦也看向陆慎非道:“你这方面对我不错。”
陆慎非:“应该的。”
又道:“但你基本没用。”
从煦:“嗯,我自己有钱。”
陆慎非点点头,没说什么。
两边律师见这二位似乎有话想说,一起起身:“你们聊,我们去楼下对一下总资产。”说着,拿着一堆文件,都走了。
留下从煦和陆慎非。
从煦面前有杯柠檬水,端起来喝了口,润了润嗓子。
陆慎非沉默着。
但他今天的沉默和之前不太一样。
不是无从开口,是等从煦先说。
从煦喝完水,搁在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抬眼道:“我都忘了,为什么最后会发展到离婚的地步——”
从煦今天穿着正装,容貌俊朗,神色平和。
这世上从来怨偶多过佳偶,可他却没有半分怨气。
即没有问:到底怎么就搞到离婚的地步了。
也没有叹:真遗憾,我以前明明那么喜欢你。
却是以从容的姿态,近乎温和地说:“既然忘了,我忘了,你也忘了吧。”
从煦:“也不用去纠结,当初到底因为什么分开,又到底谁对谁错了。”
从煦:“彻底结束吧。”
“我往前,你也往前看。”
陆慎非看着从煦,音线低而沉,在这空旷安静的咖啡吧二楼,只有他们能听见。
他问:“往前?”
从煦点头:“往前。”
往前走的从煦,是即将露面亲自签下版权合约的叙幕。
往前走的陆慎非——
陆慎非:“那就离婚前,离婚后,一码归一码,公事公办吧。”
从煦:“?”
陆慎非:“到今天,你总共旷工了四天。”
从煦:“……”
第25章
从煦那一切往前看的人生大道理彻底说不下去了。
如果可以, 他不介意以前任的身份再扯一张离婚证。
不,何止一张,他可以扯他五六七八九十张。
从煦无语地沉着气, 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着,暗道他真是失忆醒来后光顾着自己, 最近又忙昏了头, 怎么能忘了,陆慎非性格虽不张扬, 但那张嘴, 以前是能把人往死里怼的。
从煦喝完水, 抬头:“除了旷工, 还有什么?”
陆慎非:“还有你忘了办入职手续。”
从煦:“……”
没入职旷什么工?
从煦一脸莫名其妙,陆慎非看他这表情, 忽然偏头笑了下。
从煦看着这笑, 想起很早的时候,上学那会儿, 初中。
陆慎非不知道怎么养成的性格,脸臭又冷还不好相处, 和班上的男生混不到一起。
有一年班主任重新调换座位,刚好他们坐到一起, 从煦搬桌子, 还没怎么着,陆慎非头一偏, 看到从煦桌角写的“学渣!加油!”, 忽然笑了一下。
从煦莫名,转头:“?”
陆慎非回视着,张口道:“挺傻的。”
从煦惊讶, 一面想,他竟然搭理我了,一面想,长得可真帅。
就是从这忽然的偏头一笑开始,从煦觉得陆慎非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冷感,于是主动开启了两人同桌同学的情谊。
从煦:“学委,这题怎么做?”
陆慎非:“不会。”
从煦:“……”
不回忆不要紧,一回忆就要心梗:分财产,分分分,赶紧分!
分的过程,异常顺利。
就如从煦对褚蔚蓝说的那样,他要分财产,陆慎非就给他分,他要公司,陆慎非也同样会给他。
反过来,从煦也没有自顾保留,手里有什么也拿出来分。
两个离婚后才坐下来分财产的当事人都很淡定,各自的律师和他们先聊了下。
大家坐在一张桌子前,方铂禹压着声音对从煦道:“写书这么赚的?”
赚钱当然是好事,但问题是:“你这现金流也太可怕了吧!”
纯利润不说,还特么月月高额,全是净入。
这种资金等级,喊一声爸爸不过分。
可他从爸爸竟然要拿出来对半分掉……
方铂禹语气深沉:“你就不能分完财产之后,再当这个作家吗?”
从煦认真地思考了他这个建议:“不行,我红得早。”
方铂禹:“……”
从煦:“我还是个高尚的前任。”
方铂禹心里骂了声娘。
赵律师那边,秉着客户是上帝,客户说了算的原则,倒是没劝陆慎非分完财产之后再做老板,而是庆幸的口吻,凑在陆慎非身旁,低声道:“从先生那边很配合,我本来以为这次主要是从我们这边将婚姻期间的共同财产分出去,没想到对方那边的婚内资产也不少。”
陆慎非淡定地听着。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38节
赵律师:“主要都是现金和房子。哦,还有几辆车。”
车这种落地就贬值的消耗品不算的话,就剩下现金和房产。
赵律师:“现金算起来最简单。”两边加一加对半砍,钱多的一方给少的一方。
房子……
赵律师:“你们两边加起来,总共有八十一套房。”
最后这句话,对面的从煦抬眼看了过来。
赵律师回视过去,点头:“是,八十一套。不包括商业用楼。”
从煦扬了扬眉锋,看向陆慎非:“这么多?”
陆慎非也面露些许感慨:“你也没少买。”
从煦:“我记得我这边也就四十多个房本。”
陆慎非:“彼此彼此。”
从煦实在道:“我是钱没地方投资,只能买房。”你们开公司做老板的也这么实在?
陆慎非:“我是以前有人和我说,买房保本抗通胀,还能生意不行的时候抵押给银行周转资金。”
从煦心道这买房心态就有点保守了吧,陆慎非公司不小,生意也做得不错,有必要这样么?多的是地方投资。
他下意识道:“谁啊?”
陆慎非:“你。”
从煦:“……”
从煦还能怎么着,只能再一次给自己挽尊:“房子应该买的,现在房价这么高,买的楼都升值了。”
赵律师点头:“所以房产这边,我们还需要做个大概的估价,或者你们自己看看,喜欢哪套,商量着分。”
说着,方铂禹将他刚刚在楼下拾好的八十一本住宅房本摆上了桌:“来吧。”
先弄房子。
陆慎非伸手翻着房本,找到其中一本,递给从煦:“这套你拿着。”
从煦接过,打开产证,看到里面的地址,愣了下。
是最初的那套婚房。
陆慎非:“这是婚前的。”
是两人离开校园、留在这个城市的最开始。
是从煦如今的记忆中、过往曾经里和陆慎非有关的最后的记忆。
是陆慎非对他说:搬过来一起住。
从煦合上房本,点头:“好。”
赵律师:“那剩下的……”
陆慎非表示随意,从煦把一摞房本一分为二,两摞挨着,差不多高,自己拿了一摞,示意陆慎非:“你的。”
陆慎非点头。
二位律师:“……”
接下来,便是可流动、不可流动的资金,投资部分,债权,以及鹿橙。
在这之前,赵律师秉着大概了解一下的原则,问从煦:“从先生是位作家?”
从煦客气道:“作家算不上,写书的。”
赵律师:“方便问问笔名吗?”
从煦:“我叫叙幕。”
不是人人都关注文娱行业,也不是人人关注影视,某个行业内再厉害的人,在行业外都可能不为人所知。
赵律师显然不知道叙幕是谁,点头:“好的。”
然而这个于从煦口中道出的二字笔名,却让在场的气氛凝固了。
方铂禹一时无言,陆慎非看着从煦。
从煦抬起目光,陆慎非静静道:“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那天喝完酒,从煦在车上说过的话:你什么都不知道。
从煦:“我自己也没说过。”
顿了顿,有点奇怪:“不过你似乎不怎么意外。”
陆慎非:“你车上挂了一个剑虹五剑的卡通人物,我在剑虹的办公楼见过。”
难怪。
从煦没说什么。
他没有觉得他的这个隐藏身份在陆慎非面前是个什么值得炫耀的“大杀器”。
也没有觉得陆慎非知道了,应该多讶然,多震惊。
一场婚姻这么多年,枕边人连他的笔名都不清楚,只能说明在他可以想象到的再早之前,他和陆慎非之间就已经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于现在的从煦而言,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涉及大额资金和公司,这第一次的会面注定只能先简单碰个头,把情况相互了解清楚。
结束后,赵律师先离开,方铂禹拾着东西,时不时拿眼睛扫一眼从煦。
从煦:“你干嘛?”
方铂禹:“哦,没什么,想起来老褚前几天在家里一边看那个蒸汽朋克宫斗剧,一边骂编剧,骂完编剧骂原作。”
从煦淡定的:“看什么骂的?”
方铂禹:“两个平级的男妃内斗,一个拿火枪把另一个干死了,老褚在骂,‘你干死他你很牛逼?你都有枪了,你还有自己的军队,你去干死那姓陆的呀。’”
陆慎非抬起视线。
方铂禹:“哦,我是说那个姓陆的狗皇帝。”
从煦淡定的,看看陆慎非:“一个姓而已,不是影射你。”
陆慎非作为业内,却是有在关注那部蒸汽朋克宫斗剧的:“里面的男主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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