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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萝卜兔子
鹏程把查出来的结果告知从煦:“你的一位同行。”
江中落雪。
从煦觉得可笑,这位仁兄背地里搞事,明面上倒挺会做人,一出事就发来慰问消息,比他亲爸妈都快。
从煦联系朱侯:“江中手里那本新书的影视版权,最近在和艺壳文化谈?”
朱侯纳闷从煦现在怎么还有闲心管其他作者的版权:“啊,是啊,怎么了?”
从煦:“替我给江中带句话。”
朱侯想说有什么话不能自己说,又不是没联系方式。
从煦:“就说,‘你的版权生涯到头了’。”
这通电话之后,没多久,从煦接到了江中的消息,这次显然不是慰问:有个影视圈的前夫了不起?你仗着鹿橙和艺壳关系好,就想断我财路?!
江中落雪:你以为圈子里只有鹿橙、艺壳两家公司买版权?!你以为你是谁,还能影响其他公司买我的书?
从煦懒得回复,直接拉黑。
现实会好好教育这位手伸太长的仁兄,告诉他,背后搞事的人会遭遇什么后果。
——比如他搞的影视和项目,再不可能有任何圈内人愿意合作。
——比如和剑虹的合同到期之后,剑虹将不再和他续约。
从煦还“无意间”和鹏程聊起:“听说江中大大当年打着高富帅作家的名头,办了一个粉丝见面会,在里面骗吃骗喝还借钱?这么多年,不知道钱还了没有。”
鹏程领悟:“马上安排吃瓜。”
从煦淡定道:“上瓜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手滑点个赞。”
鹏程笑笑:“这不好吧,你那么多粉。”
从煦“哦”道:“那我点完赞再取消。”
鹏程白莲花的口气:“别人会以为你是故意的。”
从煦:“怎么会?纯属意外。江中大大要是不高兴,大不了我再发点消息过去慰问一下。”
鹏程点头,戏多的神色:“我这就去安排。”
安排上新瓜,旧瓜也已落幕。
从煦始终没有任何表态,更没有亲自澄清什么,只给陆慎非发消息,说他不要整个公司,只拿原本属于他的那份。
陆慎非隔了几天回复他:好。
那一周的周末,从煦第二次为分割财产,去了约好的咖啡店。
这次只有三个人,陆慎非没来。
赵律师表示,陆先生全权委托他处理后续。
结束后,方铂禹语气郁闷地问从煦:“彻底分开,都要这么决绝的?”
仿佛通过从煦和陆慎非的现在,看到了不久后自己和褚蔚蓝的未来。
这之后,陆慎非依旧没有回公司,依旧很长时间联系不上,也没有露面。
别说公司同事,鹏程都有点撑不住了:“我们这公司真心不能没他陆老板!”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73节
那么多活儿,忙到要疯好吗?!
同事们聊起陆慎非,已经从陆总去哪儿了怎么不回来,变成了陆总不回来这个事要怎么办。
从煦在某天忽然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有一个人关心陆慎非。
除了他,所有和陆慎非有关联的人,都是因为工作。
所以陆慎非和他根本不同,他在出事后接到了那么多或关心或问候的电话、消息,陆慎非什么都不会到。
他处境困难了,心里难受了,还有亲友父母。实在不行,大不了什么都不管了,行李一、车一开,直接回老家。
而陆慎非,他什么都没有,他……
从煦猛然间意识什么,坐回电脑前打开存稿的云盘,翻出《无路可退》的原稿。
《灵感来源》的文档,顶端——
陆慎非
我还爱他,无路可退。
这说的根本不是他自己!
是陆慎非!
这两行字不是在说他,不是失忆前的他还爱陆慎非。
他理解错了!
这根本就是陆慎非的视角!
是说陆慎非还爱他。
无路可退的那个人,从来都是陆慎非!
陆慎非才是“江蓉”的灵感来源,想要回到爱人身边、想要复婚的,一直都是陆慎非!
他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根本不是什么他还爱着陆慎非、想要再给两人一次机会,更不是想要复合才把版权卖给鹿橙。
根本不是。
《无路可退》就是写的陆慎非,或者说,就是为陆慎非写的,所以失忆前的他才想把书的版权交给鹿橙。
他也根本不是什么失忆后才不爱陆慎非的,失忆前,他对陆慎非,就早没有感情了。
他可能原本只是想把书的版权给鹿橙,根本没想过要参与项目共同开发,更没想再和陆慎非有任何其他交集。
是了,从煦跟着想起:当初那份占血的牛皮文件袋,里面是有一份授权剑虹签约版权的合同的。
而授权网站签约等于从煦既不用露面签合同也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如果真打算露面、或者打算合作版权,何必签这么一份授权签约版权的合同?
会授权网站去签,纯粹就因为失忆前的他自己、原本的从煦,根本没打算在鹿橙、在陆慎非面前暴露自己。
他只是想把版权拿给鹿橙、交给陆慎非。
一切的偏差,都是在车祸失忆之后。
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招惹陆慎非。
而失忆前的那些年,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清醒地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决绝地对待陆慎非。
因为只有这样,陆慎非才会真正放弃早就不爱他的人,才会任命地往前走,过他自己的生活。
不会重燃不该有的希望,不会因为希望的覆灭而绝望。
可现在……
从煦震惊在这迟来的真相中,才意识自己不久前对陆慎非的伤害有多大。
那根本不是什么让陆慎非清醒,那是在给没有退路的人封禁。
是在逼死他!
从煦立刻甩开鼠标找手机,翻到号码拨给陆慎非。
电话始终提示关机,从煦下去八楼,根本没人。
屋子里转一圈,空荡荡、静悄悄,是多日无人居住的阴冷。
这个时候,也联系不了任何人,因为陆慎非和这个世界的连接只有工作,如今工作都不要了,谁还可能知道他在哪儿?
但他一定在什么地方。
从煦冷静下来,开始回想,或许是回了老家,以前陆家的老宅。
从煦拿手机,准备拨给他爸妈,正要按号码,忽然一顿,想起一个地方。
不久后,从煦站在了一栋于他来说十分陌生却意义非凡的高层楼楼下。
楼宅入住率高,大晚上,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从煦抬着脖子,一层层数上去,数到十九楼,最西户,灯亮着。
从煦松了口气,坐电梯上楼。
十九楼,1906,从煦按铃敲门。
门迟迟没开,好一会儿,门铃对讲机里传来咔哒一声,接通了,但没人说话。
从煦缓缓地提气:“是我。”
对讲机那头依旧没声音。
从煦侧耳,试图听听门内的动静,同时道:“陆慎非,你还好吗?”
很长时间,门铃那头才传来陆慎非的回复。
声音空洞:“不太好。”
从煦当机立断:“开门!现在就开!让我看看你!”
第50章
陆慎非非但没开, 还把门铃对讲机直接挂了。
从煦等不到门开,一通门铃加敲门,最后拿出杀手锏, 捏着手机在门外喊:“不开是吗?我现在就给我爸妈打电话,说我准备跟你复婚!”
大概是复婚两个字严重刺激了门内的男人, 大门立刻就开了, 从煦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拉进了屋内, 哐当一下甩在闭合的大门之后。
从煦一下就火了, 张口要喷, 抬眼看见眼前, 愣了愣,直接哑火。
——陆慎非要么是几天没睡、要么是几天没吃, 要么是又没吃又没睡, 整个人瘦到脱相,暗沉到毫无面色, 还胡子拉碴、头发杂乱,眼窝深深地凹陷, 眼底毫无神采。
认识这么久,从煦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慎非, 惊愕到定在原地, 定着定着,火气重新上来, 噌噌噌地往上冒。
“陆慎非你现在什么毛病?!”从煦上来就伸手推了一把。
陆慎非像是没什么力气, 一下就被推开了,整个人都陷在阴沉中,只一双眼睛冷漠地静静地看着从煦,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从煦愤愤瞪眼,一通喷:“开个门会怎么样?”
“闹失踪不见人好玩儿吗?”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公司不要了,工作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准备一个人熬死在这里是吗?”
陆慎非抬手把从煦按回了门上,面色无情,声线又哑又低:“用你管?”
从煦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但就是满腔的怒火,一肚子脾气,不发出来不舒服:“是啊!用我管?我是谁,我管个屁?!”
从煦:“我哪儿知道我自己为什么要来?”
“我上我的班、写我的稿不就够了,我凭什么要来?”
“你是我什么人!?”
“前夫关我屁事?”
“我车祸死没死又关你什么事?”
“接到电话直接挂了不就行了,还来什么来?”
“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管我住不住院,失不失忆?”
“直接把离婚证甩我脸上啊?!”
“你又对我报什么期望?”
“早就离了你干嘛不说还对我那么好?”
“还给我分财产分公司?”
“我去鹿橙你直接让我滚啊!”
“知道书是我写的买什么ip,换什么方案?”
“你自己上班加班不够还要顺着我这边,教我带我?”
“你又凭什么管我!”
从煦什么都不管了,理智冷静在这一刻通通无效,他只觉得一切都很操蛋,又想让一切都从他们身边滚蛋。
什么前夫、离婚、感情、复合?!什么爱不爱、分清楚、讲明白?!
他和陆慎非认识这么多年,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没有分过什么彼此!
他们一直都相互陪伴在对方身边!一直都是!
陆慎非高中没什么钱,都是他掏的零花钱,他大学打工赚不了多少生活,都是陆慎非拿兼职的钱在供他!
他连上了大学都还要陆慎非给他辅导专业课!
陆慎非这狗东西自己没手、又忙不过来,大学四年的鞋都是他刷的!
现在说什么用你管,你管我?
从煦恨的要死,恨得切齿,抬手掐住陆慎非的肩颈,用力地抓着,狠狠道:“我不管谁管?”“我就要管!”
陆慎非的情绪低沉了太久,终于在从煦的这通爆发里有了起伏,暗淡阴沉的神色逐渐松动,血色染上眼角。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74节
但他还是在克制,拼命地克制,最终只是盯着面前,抬手捏住从煦按着他肩颈的那只手腕,死死地捏着。
被绝望和疲惫包裹,他真的也说不出什么了。
他不明白从煦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不是都已经彻底结束了吗?
就算管,又能怎么管?
陆慎非眼底是孤冷的寂静。
从煦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他,紧紧地把人搂着:“陆慎非,你振作点。”
陆慎非显然振作不了,也不想振作。
他内心里最后那点支撑他的力量已经在前不久轰然崩塌了。
这段时间,他待在这里,整个人都是空的。
连此刻从煦抱住他,他都没什么反应,也没有任何回应。
从煦也觉得无力,为两人走到如今这步,但他心底至少还有力量。
“我陪陪你。”他又道。
陆慎非终于有了反应:“不用了,不需要。”
说着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推开。
这一推不光只是推远一些,还想把从煦推出门。
从煦不肯,陆慎非便面无表情地用上了力气。
从煦还不走,陆慎非沉默地抓住人往门外送。
从煦忽然问:“很难吗?现在很难吗?”
陆慎非不搭话,态度僵硬,势必要把人送出门。
从煦看着陆慎非:“再难也能坚持的吧?”
“默默地喜欢,看不到任何希望,还要陪在身边,当同学当朋友,当哥们儿做兄弟,我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从高中到大三整整五六年,凭什么你不行?”
陆慎非的动作忽然顿住,神色微动,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已然被推到门口的从煦。
从煦回视他,神色认真坚定:“很难吗?看不到希望、只有自己喜欢的处境,真的那么难吗?”
“既然我当年可以,凭什么你不行?”
“陆慎非,”从煦再次质问,“凭什么我可以,你不行?”还要这么作死?
陆慎非眼底的松动涟漪似的一圈圈扩大,逐渐变成了惊愕。
从煦平静的:“很意外?我一直没说过是吗?”
“那你现在知道了。”从煦亲自剖开自己,剖开那曾经发誓一辈子都要守住的秘密,告诉陆慎非:“不是只有你,”不是只有你爱而不得。
在最早的过去,在很早以前,在他们两人天差地别的学生时代,他们之中,就已经有人在看不到一点点希望的前提下悄悄地喜欢、再悄悄地藏起一颗真心了。
而对那一段曾经,从煦从未忘过,始终记得。
“要不然你以为真的那么巧,你喜欢我的时候、你追我的时候,刚好我也喜欢你?”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难道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一点希望?”
从煦再次问:“只有你难吗?”
涟漪破碎,陆慎非眼中回荡着水汽。
他把从煦拉回来抱着,低声哽咽。
这世上,即便是早已过去的爱,也能救人于深渊。
从煦终于镇定下来,拍拍陆慎非的肩膀:“我陪你。”
陆慎非再没有将人推开。
*
深夜,干熬了几天没合过眼的陆慎非终于平静地陷入了沉睡。
从煦合上卧室门,走出来,这一下有点伤筋动骨,他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
抬眼,打量这套曾经的婚房。
比央湖湾小一些,装修普通,家具简洁。
陆慎非显然早就过来了,住了不少日子,也独自颓废得很彻底,茶几、餐桌、阳台到处都是酒瓶、烟头。
又脏又乱,一股子馊臭味。
从煦受不住这味道,拿垃圾篓抹布开始拾,拾着拾着,陡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回头看看屋内,虽然什么都没想起,但这套房子,给他的感觉,真的处处都透着熟悉。
而这些熟悉的感觉,令人觉得安心。
从煦便立刻明白了,为什么陆慎非哪儿都不去,只来这里——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这里大概就是陆慎非最后的一点安慰。
拾完,开窗透气,从煦去了卧室。
陆慎非可能是被推门声吵醒了,也可能早就醒了,从煦一躺下,陆慎非便翻身朝向他。
两人在黑暗的寂静中对视。
从煦疲惫地吐了口气,低声道:“睡吧。”
陆慎非却问:“真的吗?”
那些话,那段艰难的、独自喜欢一个人还要陪在身边的日子,都是真的吗?
不是为了安慰他临时编的?
从煦叹息:“是真的。”他原本不打算说的,是准备一辈子当秘密的。
“高一下学期开始。”他连时间都记得一清二楚。
陆慎非便没再问了,抬手摸了摸从煦的脸,掩在黑暗中的目光沉而亮。
从煦觉得累了,闭上眼睛,抬手握住了陆慎非的手腕。
这一刻,无所谓情爱了,他们相对而眠的姿势如同回到了曾经的学生时代,靠在一起,相互陪伴。
但他们又和过去截然不同。
陆慎非也终于认清,如今决绝地说不爱他的从煦,早不是当年爱恋他、喜欢他的从煦了。
过去的岁月终究无法回头。
而陆慎非又确实被从煦那段暗恋他多年、至今才透露的秘密治愈了。
——爱而不得这件事,既然当年的从煦可以,如今的他当然也可以。
次日,从煦一觉醒来,发现陆慎非不在身旁,吓了一跳。
赶紧爬起来往外跑,路过主卧卫生间,意外听到嗡嗡嗡的声音。
止步往里一看,陆慎非洗过了澡,腰上系着大毛巾、光着膀子站在镜前,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推子举在头顶推头发。
从煦:“???”
陆慎非镜子里扫了一眼,看到从煦,淡定道:“从头再来。”
从煦刚睡醒,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就从头再来了?清醒得这么快?
却听到陆慎非和着推子的嗡嗡声,不紧不慢地补充:“高一下到大二下,四年。”
从煦:“?”什么玩意儿?
陆慎非把最后一捋头发剃短,推子放下,对着镜子看了看新形象,扭身转头,神色间是满满的充沛的无畏:“你四年都熬到一个圆满了,最后还顺利结婚。你行,我当然也可以。”
“?????”
大哥!谁特么让你这么理解的?
第51章
陆慎非当然不止是这么理解的。
但能如此迅速的振作, 倒真是因为从煦口中的那四年——原来爱而不得,也可以陪伴在身边。
陆慎非终于想起他们只是同学朋友、没在一起的那些年:一起上学、放学,做作业、打球、聊着屁意义没有的闲话。
原来从认识之初开始, 他和从煦的这些年,就一直有感情在牵绊着:最早是从煦暗恋他, 后来是他们在一起, 恋爱、结婚、分居、离婚,接着便是如今。
是了, 凭什么从煦可以, 他不可以?
为什么一定要有他想要的那个结果?
从煦不是一直在吗?
他到底还在奢求什么?比起从煦根本不理他的那几年, 眼下的情况难道还不够?
这个世上又还能有谁像从煦这样在意他关心他, 猜到他在哪儿、跑过来找他、剖白自己也要拉住他。
陆慎非在某个瞬间,忽然就和自己、和眼前爱而不得的现实和解了。
“你真的……?”
临到出门, 从煦还不放心, 目光挂在陆慎非脸上、身上,深怕错过一丁点“想不开”的蛛丝马迹。
陆慎非换好了衣服, 拿着车钥匙站在玄关等从煦。
——他如今一头短发干净利落,瘦的脱相也还有天生的骨架撑着衣服。
眼窝深、脸颊瘦削, 下颌线刀削似的利落分明,气质里还有一股从前没有的散漫平和, 直接帅出了新高度。 ???还能这样?
从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75节
两人一起出门。
从煦不记得婚房附近有什么吃的, 问:“早饭吃什么?”
陆慎非却说:“先送你去公司,我早上约了人。”
去公司的路上, 从煦又开始在副驾拼命瞄陆慎非。
陆慎非开着车, 直接道:“别瞎猜。”他现在好的很。
从煦挑挑眉:“想通了?”
陆慎非回头瞥了从煦一样,这表情、眼神看起来还真不像是故作坚强。
从煦不禁开始质疑是不是自己之前把形式估摸得太夸张了?
陆慎非可能也就自己找个地方疗疗无法复婚的情伤,压根没到要死要活的程度, 搞不好再过几天就自己回来了。
结果他激动得半死,又是找上门,又是老子暗恋你四年、我行你凭什么不行。
从煦:“……”
靠,想想当时的情景,简直羞耻play。
从煦觉得自己脸没了,后半程再没吭声。
到公司门口,才看看陆慎非,指指车外的鹿橙大楼,意思是问什么时候回来。
陆慎非对此就两个字:“再说。”
说完对从煦道:“车我开走,晚上来接你下班。”
“哦。”从煦下车。
等车开走,从煦看着车屁股的方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接了他下班,去哪儿?
央湖湾、婚房?
*
港式餐厅,褚蔚蓝提前点好了早茶,优哉游哉。
陆慎非一到,褚蔚蓝便上下打量,意外地挑挑眉:可以啊陆总,没被逼到去跳楼,还重新振作、帅出新高度了?
褚蔚蓝:“喝什么。”
陆慎非:“随便。”
陆慎非没客气,是真的随便,他主动约的人,不是为吃饭,是为了早前在这边偶遇的时候,方铂禹、从煦都走了,褚蔚蓝单独和他说的几句话——
“别太自信。”
“不如我跟你打个赌。”
“就赌你绝对不会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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