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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萝卜兔子
等阿姨们走了,从爸带着午饭过来,明明是怕做多了,像在招待陆慎非一样,担心从妈不高兴,特意还是之前的几个菜,接过一掀盒盖,还是被从妈骂了。
从妈看着摆在茶几上的饭菜,皱眉:“怎么就这几个菜?小陆来了,你都不知道多做几个的吗?”
从爸以为从妈是在儿子面前演戏,应道:“时间赶,没来得及。”
从妈催他:“再去买几个熟菜!”
从爸看看从妈。
从妈:“去啊!”
拿着手机被赶出病房的从爸:“……”发生了什么,怎么态度又变了?
他难道也失忆了?
午饭后,一点多,从爸靠在沙发上小憩,从妈拿从爸的手机看股票。
从煦坐在床上翻着杂志,脚翘在陆慎非腿上,陆慎非拿着指甲钳,低头给他剪脚指甲。
从妈抬眼看到了,拿手悄悄地搡了搡从爸。
从爸一下惊醒,没反应过来,见从妈起身出去,默契地跟着起身。
两口子到了外面的走廊,从妈长长地叹了口气。
从爸彻底醒了,问妻子:“怎么了?”
从妈沉思着,没了气愤,只剩下一脸叹息:“我们也算看着陆慎非长大的。”从他初中开始。
从爸两手背到身后,也叹:“是啊。”
从妈犹豫了,豆腐嘴豆腐心的人,连和章至花那样碎嘴的老邻居处到最后都没有彻底翻脸,何况是陆慎非:“其实小陆人不错。”抛开过去六年发生的一些事。
从爸反而很坚定:“别想了,他们已经离婚了。”
从妈还在犹豫:“小煦其实还……”
从爸看着从妈:“还什么?还喜欢?”
“算了。”从爸捏捏妻子的肩膀:“都已经离了。”
提醒:“别忘了,之前小煦就说了,是他提的离婚。”
从妈:“那离婚的事……”
从爸坚定的:“等出院,出院了,我来和他说。”
从妈到底还是最担心儿子:“真的行吗?会不会太快,我怕小煦……”
从爸也叹:“不说有用吗?瞒不住的。”
从煦并不住在家里,也不住在老家,他离婚前后一直定居a市,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在a市的社交圈,还有手机。
他们联手鲁达达瞒着有什么用?从煦在他a市家里随便一翻,翻到离婚证,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所以,瞒不久,都是暂时的。
从妈:“那现在……就这样?”
从爸叹:“只能这样了,等出院吧。”住院期间,陆慎非要陪,从煦也高兴,就让陆慎非陪着吧。全当为了儿子。
病房里,从煦翻着杂志,腿伸得理所当然,陆慎非也剪得相当顺手。
好像过去那些年,陆慎非经常这么做一样。
从煦看了一会儿,放在陆慎非腿上的脚丫子蜷了蜷,随口问:“除了帮我剪指甲,还有什么?”
陆慎非:“洗头发。”
从煦忽然想到那个梦,蜷来蜷去的脚趾头定住了。
陆慎非抬眼,从煦眼神闪了闪,装模作样地看向别处:“哦。”
陆慎非还看着从煦:“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从煦继续装模作样:“没有啊。”
陆慎非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剪,边剪边道:“房子是三室的。”
从煦:“哦。”拿起杂志,准备继续看。
陆慎非:“主卧浴室大。”
从煦翻杂志的速度变缓:“哦。”
陆慎非:“有个浴缸。”
从煦:可以了,停。
陆慎非:“你喜欢在那里做。”
从煦:“……”
陆慎非刚好剪完,指甲剪随手放回床头柜,人倾身,胳膊撑在从煦身侧,弯腰靠近,无声地凝视着,像在蛊惑:要不要?
从煦整个人往下躺,毕竟只有大四之前的记忆,而在大学时期,他们还仅限于亲亲抱抱。
什么做不做的,从煦听了还挺害臊的,但他失忆归失忆,好歹是个27岁的成年男人。
陆慎非都这么暗示了……
从煦抬手,一边捏着陆慎非的下巴一边道:“那你也得给我找个浴缸。”
陆慎非莞尔,勾起唇角。
从煦又想了想:“为了万无一失,进浴缸之前,我先看一眼结婚证。”
陆慎非:“……”
从煦眼睛看着别处,已经开始期待梦境里的那个场景了,没留神陆慎非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还在说:“要不还是等出院回家吧。”
回了家,随便嗨。
陆慎非坐起来,伸手摸了摸从煦的脸。
从煦回神:“?”
陆慎非神情敛尽,眼神幽深,看着从煦,没说什么。
从煦没有看懂,但那一瞬间,他好像又拥有了一个旁观的上帝视角,这个视角不但让他观察到了陆慎非脸上细致的表情,还串联起了之前他观察到的从爸从妈对陆慎非到来时的态度,鲁达达的欲言又止。
不但串联,还在飞快间,拥有了一个直觉上的人物间推测:陆慎非好像不该在这里一样。他爸妈和鲁达达,又似乎在隐瞒什么。
从煦为这下意识的猜测觉得惊讶,又为自己过于细致的观察力和推测能力觉得意外。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失忆拥有了什么超能力,但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会这么想,很正常。
从煦脑子里又自动弹出了一句话:因为我是个作家。

忽然,门被敲开,陆慎非和从煦都以为是从爸从妈回来了,抬眼一看,是陆慎非的助理。
助理没走进,只探着头,先礼貌地冲从煦点点头,才看向陆慎非,低声道:“陆总。”
助理犹豫着:“总来了。”
从煦一愣。
总?鹏程?
鹏程还在楼下等电梯,忙得电话一直没停。
电话那头,剑虹的老板还算客气:“没办法,叙老师电话关机,他不点头签字,版权我没办法和你签。”
鹏程真的纳闷,一个作家,写书的时候找不到人就算了,不写书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人?
这大神不会真像传闻一样,是个住在深山老林的老头子吧?
鹏程眼睛盯着电梯,还得耐着性子:“没关系,我们等好了。”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9节
剑虹的老板:“叙老师一般休假或者采风都会关机,差不多要两三周,应该快回来了,我们都再等等。”
又客气道:“实在不行,我让他助理去他老家找找看。”
鹏程不担心找不到人,早晚的问题,他担心别的:“叙老师之前的版权都没签在我司,这本会签的吧?”砸了特么上千万。
剑虹的老板看在钱的面子上,耐心的:“贵司诚意这么足,相信叙老师会点头的。”
有这句话,赶了大半天路的鹏程终于有了点安慰。
剑虹的老板却问:“对了,这个项目不是陆总负责的么。”
鹏程当初为了拿下版权,祭出了项目大佬陆慎非,现在当然不能说陆慎非在忙别的,只能:“哦,陆总家里临时有点事。”
剑虹的老板问了句场面话:“不要紧吧。”
鹏程:“没事没事,不要紧。”
心里想:不要紧个屁,那是陆慎非的宝贝心肝命疙瘩。
等上了楼,进病房之前,鹏程调整表情,问陆慎非的助理:“我脸色还好吧?”
助理不懂什么意思,看了看,点头。
鹏程叹气,看似在和助理解释,其实是在拖延时间调整表情,让自己进门后尽量自然点:“我以前不太客气,私下里给你老板的前任取了个外号。”
助理只听不说。
鹏程低声:“我叫他三本子。”
助理倒抽气。
鹏程叹:“算了,为了把你老板请回去开项目,哄吧。”
哄合伙人的前任算什么,为了项目和版权,让他跪舔叙大神的脚后跟都没问题。
鹏程挂起微笑,拎好探病的礼盒,推门。
一推门,还没看清病房里的陈设,就听到一声不冷不热的:“名校代表来了。”
鹏程看向病床。
从煦挂着假笑,看他:“礼盒放下,人可以走了。”
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的鹏程:“……”
却见从煦转头看陆慎非:“我没跟你提过吧,他以前私下里,你不在,都是喊我三本子。”
说完按着心口,叹气:“唉,多刺耳,听一次难受一次。”
陆慎非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抬眸看向门口。
鹏程:“……”
合伙人冷眼相向,这项目怕要死在前任手里。
鹏程试图挽尊,赶紧堆上笑脸:“年轻的时候不懂事……”
陆慎非三个字,冷冷的:“滚出去。”
第7章
鹏程被轰出去了,陆慎非也暂时离开了病房,出去“招待”他的合伙人。
从煦独自呆着照样自在,继续翻看杂志。
翻着翻着,暗自出神,想起了昨晚鲁达达离开前看着他说的那句“你以前不这样”。
从煦以前确实不这样,至少不会当着陆慎非的面提什么三本子的外号,也不会这么驳陆慎非身边人的面子,让谁下不来台。
他以前总想,陆慎非没什么朋友,上了大学难得有一些交好的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背后给他取外号就取外号吧,反正不会当着他的面喊,a大他也不常去,就当不知道。
但从煦心底也明白,鹏程其实不太看得上他,毕竟陆慎非上的名校,接触的同学校友学识、能力都很强,也不乏长得好看、主动追求陆慎非的,他排在里面,除了脸,样样都是倒数。
犹记得大三那年,他跟着陆慎非,和鹏程一起吃饭。
陆慎非在的时候,一切都好,陆慎非起身去了趟卫生间,鹏程端着啤酒,约莫也是喝大的关系,红着脸眯着眼看从煦,看了几眼,啧了一声,没管住嘴,低声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看上你什么。”
从煦到现在都记得,他当时特别尴尬。
鹏程这个多嘴的人,反而毫无察觉,继续喝酒,喝了几口,闲聊似的问:“我们说的那些,你听得懂吗?”
听不懂。
从煦更尴尬了。
鹏程哼笑着摇头。
从煦也记得,他当年什么都没告诉陆慎非,还和陆慎非一起,把喝大的鹏程送回寝室。
如今回想,从煦纳闷又不解,暗道自己当年尴个鬼的尬?
就那些话,谁听了好受?当时就该怼回去。
这么一想,从煦终于彻底意识到,他的心态完全变了。
哪怕如今他只有21岁时的记忆,也不是21岁时的状态了。
是因为年纪大了、成熟了,经历多了的关系?
有可能,毕竟他都27了。
或许27岁的他就是现在这样的。
从煦重新审视这个不太一样的自己,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憋着话,能怼人,想说什么说什么,多自在。
从煦继续看他的杂志。
看了一会儿,从妈抱着一束新买的花回来了,推门进来,说:“煦煦,小来了。”
“知道。”从煦从杂志上抬了抬眼:“妈你认识他?”
从妈换着玻璃瓶里的鲜花:“认识啊。”
顿了顿:“哦,对,你不记得了。”
解释:“厂子里有一年积压了一批货,怎么都销不出去,小帮了点忙。”
从煦淡定的:“哦。”
从妈点评:“小人还是可以的。”
从煦心道:一码归一码,在他妈那边可以,在他这边,不可以。
但从煦也没再轰人,怼也怼过了,状也告过了,人家打着探病的幌子拎着礼盒过来,还是陆慎非的合伙人,又帮过家里一点忙,不好做得太难看。
于是鹏程再进门,从煦稍微做了做样子,问好不好,答:还行、暂时死不了。
陆慎非站在旁边冷着张脸大搭腔,鹏程找不到台阶,尴尬不已。
从妈看没人搭理鹏程,只能帮忙招待:“小你坐,喝水吗,吃点水果吧。”
鹏程客客气气:“麻烦了,谢谢阿姨。”
从妈客套地和他寒暄一会儿。
也看出来,鹏程说是来探视的,实则是来找陆慎非的。
她问:“公司最近是不是很忙。”
鹏程心里跪谢着从妈,找到台阶,赶紧顺坡下驴,大叹:“也不是忙。”
眼神瞥陆慎非:“就是有个很重要的项目,离不开人。”
换了昨天晚上,从妈巴不得陆慎非哪儿来的滚哪儿去,但此刻,需要陆慎非的不止项目,还有从煦。
从妈笑笑,打太极:“工作的事不急,慢慢来。”
鹏程:“这次这个,还真慢不了。”
从妈耍起了老套路,直接转开话题,问鹏程:“吃了吗?”
鹏程追过来,一路赶得急,酒店都没订,风尘仆仆,闻言道:“谢谢阿姨,不吃了,我还有挺重要的事想和陆……”
从妈站起来,拎着包:“不吃?饭怎么能不吃?”
拎完包拎人:“走,阿姨带你去吃饭。”
鹏程一愣,拒绝着:“不了,不了,真不吃了,谢谢阿姨。”
从妈拉着人走:“你都喊我阿姨了,还帮过家里,一顿饭总要给个面子的吧。”
说完看向陆慎非:“小陆啊,你陪煦煦,我带小去吃饭。”边拉边走。
鹏程不好硬掰从妈的手,没几步就被拉到了门口,抓住门框,扭头看向陆慎非,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陆……!”
刚吐出一个姓,被从妈一把按住脑袋推了出去:“听阿姨的,先吃饭!”
门一合,杂志盖到脸上,从煦笑歪在床头。
陆慎非笑不出来,坐到床边,拿开从煦脸上的杂志,表情幽深:“没听你提过。”
外号,以及他身边人可能会有的轻视、恶意,都没有听他提过。
从煦反而意外了:“上大学的时候没说,这个我记得。毕业之后,这六年多,我也没提过?”
陆慎非:“没有。”
从煦挑了挑眉锋。
或许是心态好心情好的关系,他没多在意,把杂志拿回来:“算了,没提就没提吧。”
陆慎非看着从煦。
从煦原本想继续看杂志打发时间,见陆慎非盯着自己,回视过去。
一回视,见陆慎非神情专注地沉默凝视,上帝视角又来了,默默地观察着,想:
陆慎非如今,好像比学生时代,还要话少、沉默。
从昨晚到现在,几乎没说什么,陪在病床边,不是看着他,就是在为他做点什么。
一刻不离,给人一种恨不得一秒当一个小时用,珍惜每分每秒的错觉。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10节
从煦之前觉得,陆慎非这样用心深情,或许是为车祸觉得后怕,毕竟要不是安全带勒得紧,外加运气好,车祸撞成那样,当场作废的可能就不止车,还有人了。
可现在……
从煦观察着陆慎非,细致地思索着每一个小细节,就在快要抓住点什么的时候,陆慎非倾身吻了下来。
从煦的思路立刻被打断,回吻了两下,舒服得眯了眯眼,又去捏陆慎非的下巴,躺成了一只餮足的猫,边捏边小声道:“我觉得我应该不是喜欢浴缸。”
陆慎非眼神深,表情敛着,始终沉默,听完从煦的话,低头,安静地缓慢地亲。
从煦舒服地享受着,想哼哼。
他改抓陆慎非的衣领,手指勾着,主动抬起脖子,凑过去亲,边亲边道:“你现在是不是比以前刚开公司的时候还要忙?”
忙到见不着,见不到就不常亲热,不常亲热就……
从煦:怎么觉得身体有点饥渴?
亲几下就跟久旱逢寒霖似的。
27岁的身体不至于比20出头那会儿还骚动吧?
可从煦就是亲亲来感觉、亲亲抱抱就觉得舒服。
没别人在病房,陆慎非亲他,他就也想亲陆慎非。
从煦开始打小主意,亲完了一轮,还勾着陆慎非的衬衫领口,说:“你酒店是不是就在旁边?”
陆慎非直接道:“别想了,不行。”
从煦瞪眼:“合情,合理,合法。”
陆慎非半趴着,撑着胳膊在他身侧:“就呆医院。”
从煦懂,是为了他好,怕他身体突然有个万一,宁可谨慎,不能出半点差池。
但是吧……
从煦还在打主意:“就去一小会儿,医院不方便,都是人。”亲两口都能被人撞见。
边说边拿指头轻轻地刮陆慎非的脖子,语调也软,像在撒娇。
陆慎非又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从煦。
从煦问他:“你干嘛老不说话?”
陆慎非倒是回了:“在想点事。”
从煦没问在想什么,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打小主意上,继续刚刚的话题,还列了一个可行的计划:“等晚饭之后,医生查完房,我爸妈走了……”
陆慎非:“爸妈走了,病房就没人了。”
那也不能在病房干点什么。
从煦的意思:“酒店房间比较自由。”
说的时候,表情无比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探讨什么严肃问题。
陆慎非被逗笑,但依旧坚持:“不行。”出院之前,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呆在医院。
从煦撇嘴:“你这人!”有没有点夫夫之间的生活乐趣啊!
他都快出院了,胳膊腿完好无损,除了失忆,浑身上下一点问题都没有,亲亲爱爱能有什么问题?
又想:公司都上市了,为个项目鹏程都追过来要人了,还不知道是不是又忙成了异地婚姻,难得两人能有时间黏在一起,当然要抓紧。
从煦自我开解:也不是猴急,这叫有效时间有效利用,再说了,合法的,亲都亲得那么舒服……
从煦抬胳膊,圈着陆慎非的脖子,调动全脸表情,眸光闪亮:“可以!说可以!”
陆慎非抿着丝笑意,坚持:“不可以。”但多亲几下是可以的,于是低头,一个长长的深吻。
这次又被人撞见了。
撞上的不是鲁达达,是拉了手机、去而复返的鹏程。
鹏程惊到了,把门一开一合,动静极大。
合上门后,鹏程站在门口,愣愣的,心道:不对吧?这太不对了吧?
没一会儿,陆慎非出来了,拿着鹏程拉在茶几上的手机,合上门,表情不善。
鹏程接过手机,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拉了陆慎非的胳膊走远,看了眼病房的方向,低声:“你和阿姨都说从煦脑震荡,有些事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这么大的车祸,你放不下、来陪着,我也能理解。”
瞪眼,指着病房:“你刚刚……!?你想干嘛?”
陆慎非没有表示,扫了一眼鹏程,转身。
鹏程不让他走,拦住路,不得不提醒:“你要上赶着,我不拦你,但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他一定要离婚的?”
“你也别忘了,当初你们才分居,他身边就有其他人了!”
鹏程因为见过、知道,替陆慎非不值,甚至记得那个人的长相:“白白净净,戴个眼镜,眼尾有痣,小白脸一个,当时还是个大学生,姓颜。”
“你都忘了?”
话音刚落,助理过来,打断两人:“陆总,总。”
鹏程一肚子火气,口气很冲:“没看见在说话吗!干嘛?”
助理示意身后不远处:“呃……有人来探病,找从先生。”
鹏程不耐烦:“谁啊。”
一抬头,看到了一张脸:白白净净,戴个眼镜,眼尾有痣。
助理还在补充:“他说他姓颜。”
鹏程:“……”
陆慎非:“……”
第8章
姓颜的这位,陆慎非、鹏程见过,助理没见过。
而颜诺认得陆慎非,不认识鹏程,也没见过陆慎非的助理。
于是医院走廊里,助理领着人过来,两方一碰头,场面异常尴尬——
鹏程惊讶自己成了乌鸦嘴,陆慎非没料到这姓颜的真的会来,颜诺则没想到,好不容易打听到自家大神老板在哪里,前夫竟然也在。
只有助理看情况不对,默默地缩到了角落。
空气凝固了半刻后,鹏程暗骂了一声:“靠。”
颜诺听到这声靠,回过神,斯斯文文的面孔绷上了警惕,默默地回视着陆慎非。
他们见过,一年多前,在颜诺的学校。
颜诺当时快毕业了,从煦某天闲着无聊,就去他学校散心,两人一起吃了个午饭,吃完在学校里溜达。
碰巧那段时间有个校园剧的剧组在他们学校取景拍摄,颜诺提议过去凑凑热闹,从煦闲着也是闲着,就一起去了。
又很巧,那个校园剧,就是陆慎非公司的项目,陆慎非那天也在。
他们上教学楼准备去凑热闹的时候,陆慎非和他身边的一行人刚好下楼。
在当时,颜诺还不知道陆慎非是谁,只知道从煦已婚,但和丈夫感情不好,已经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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