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萝卜兔子
锁好抽屉,从煦起身,走出去。
客厅里,从妈在和颜诺说话,鲁达达独自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耳听八方,听到从煦出来,立刻瞪眼抬头。
从煦神色如常,问:“还有两个呢?”
邻居们都散了,大门没关、掩着,从妈往门口看了一眼:“小陆和小在外面聊工作吧。”
从煦往门口走。
鲁达达一见,立刻起身,从煦转头瞥他一眼,鲁达达拿着手机定在原地,紧张地盯着从煦:“你……?”
从煦脸上没有一点异样:“你坐。”说完换了鞋,推门出去。
出去前,他还转头看了眼沙发上的颜诺:“帮我倒杯水。”
颜诺愣愣的:“哦,好。”
消防楼道里,鹏程还在劝,只是换了思路,觉得陆慎非实在放不下手,索性趁着失忆,趁着现在的从煦对他还有旧情,捅破真相后再把人追回来好了。
这世上一堆人离婚再复婚,又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这一次,鹏程觉得陆慎非该吸取从前的教训:“可别再让他蹲家了,找点事给他做吧。”赚多赚少无所谓,别闲着作天作地就行。
鹏程提议:“或者干脆公司里给他安排个职务?”
陆慎非没有表示,也没回应。
忽然消防门一开一合,从煦出现在楼道里,边往下走边道:“那我是不是也该弄个什么副总做做?”
鹏程:“……”
从煦边下楼边看着鹏程:“不行?”
鹏程扯了扯嘴角,想笑没笑好,变成了干笑。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16节
从煦走近,站在两级阶梯上,看向了陆慎非,又问了他一遍:“不行?”
陆慎非看着从煦。
在鹏程眼里,或许是出院、又回来剪了撮头发去了晦气的关系,此刻的从煦看起来和之前在医院又有些不同:
他目光坚定,神色间带着几分锐气,说话的口气和之前很不一样,整个人的神面貌倒是非常好。
鹏程看着,疑惑这是怎么了,陆慎非这个曾经的伴侣、枕边人,早已洞悉。
陆慎非:“第二个抽屉,看到了?”
从煦抬手,手往楼梯扶手上一撑:“看到了。”
鹏程:“?”什么看到了?看到了什么?
陆慎非依旧看着从煦。
从煦也依旧回视着,目光不闪不避,神色利落干练,淡定从容:“别观察了,也不用猜,直接告诉你,看了抽屉,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陆慎非敛着神色,淡淡道:“总会有想法。”
从煦故作思考的神情:“嗯,还真有个。”
陆慎非等着。
从煦笑,目露光:“陆总事业有成,身家不菲,离婚的时候,财产和我分了吗?”
鹏程倒抽气,什么情况现在?
陆慎非没有表露,语调缓慢:“你之前没要。”
从煦神色轻快,闻言挑挑眉锋:“是吗。”接着:“那我现在改主意了。”
鹏程看看陆慎非,看看从煦,又震惊又茫然,等会儿,你们干嘛?!
却见陆慎非看着台阶上的从煦,微微地眯了眯眼,心情还不错似的,唇角勾出了一点笑意,问:“分财产?”
从煦理所当然:“分啊。”
陆慎非气定神闲,仿佛要分的不是财产,是一块奶油蛋糕,毫不犹豫:“好。”
鹏程:“???”
第12章
离婚的窗户纸即将捅破,这顿出院后的午饭,注定要吃出“各怀鬼胎”的效果。
谁成想,因为从煦一直笑眯眯地给陆慎非夹菜,还极其热情地招呼第一次来家里的鹏程,意外的,又给饭桌气氛添加了几分诡异。
鲁达达:卧槽,这什么情况,被离婚的现实刺激到了?
从爸从妈:怎么办,等会儿离婚的事要怎么开口。
颜诺:老板你干嘛!???
鹏程:分财产—消息曝光—股价下跌—股东会议、问责—离婚—股权变更—公司动荡—对手趁机挖坑—破产—我死了。
这顿招呼的是断头饭吧!?
只有陆慎非心情不错的样子,吃着饭,还和从煦聊了起来:“我有点事,下午先走。”
从煦:“嗯,你先忙。要是没什么事,我过几天也回a市了。”
陆慎非叮嘱:“病例带好,回去了,医院那边也要再去看看。”
从煦:“我知道啊。”
陆慎非:“你回去的时候,我可能在出差。”
从煦耸肩,随意的口气:“没关系啊,到时候电话联系好了。”反正他找律师,也要时间。
众人:“……”这处得可真是自然融洽。
饭毕,陆慎非说走就真的要走。
从妈惊讶,一直以为陆慎非要等他们捅破了窗户纸才走,她也不是真的想留人,毕竟陆慎非早就是前夫了,站在她的立场,纯粹是为从煦考虑,怕等会儿捅破了离婚的事,从煦受不了,陆慎非如果在……
从妈还没开口挽留,从煦坐在沙发上,扬声:“妈,他们有事,让他们先走吧。”
从妈犹豫,从爸想了想:也好。离婚的事,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亲自来说。
从爸送鹏程、陆慎非到门口,客气道:“你们年轻人都有工作,小煦也出院了,不好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去忙吧。”
鹏程满脑子分财产对公司有多大的影响,整个人神思不属,客套地应了一声,换好鞋先出去了。
陆慎非没要从爸送,说他们自己下楼,站在门口,望了眼从煦。
从煦端着颜诺给他泡的蜂蜜果干红茶,也看着门口,大大方方地抬手挥了挥。
像很多年前,老旧的巷子里,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时,远远的,从煦挥手冲他招呼的样子。
也像他们新婚,陆慎非特意去从煦单位附近,两人一起吃午饭,吃完分开、各自去忙,隔着马路,从煦挥着手和他道别。
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曾经远在天边,如今近在眼前。
陆慎非眼底蕴着丝笑意,离开了。
门一合,屋内骤然静了。
鲁达达识趣地抬屁股,从客厅挪去了餐厅,颜诺抱着狗子也闪到了一旁。
从爸走回客厅,从妈也在沙发旁坐了下来,两口子都看着从煦,一家三口,相顾无言。
片刻后,是从煦先开的口:“爸妈,离婚的事,我都知道了。”
夫妻俩意外。
从煦淡定的,笑了笑:“没什么,离婚而已。”
从爸从妈对视,又惊讶地去看从煦:“你怎么知道的?”
从煦如实道:“离婚证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我看到了。”
说完宽慰:“没什么,不用担心我接受不了,我也明白大家隐瞒是好意,是怕我一时受不了,我都明白的。”
从妈近期一直处在差点痛失爱子的心情里,情绪很容易波动,这会儿聊起,看着反而安慰他们的从煦,不又难过起来:“我们不是有意的,只是那时候你刚醒,又忘了很多事,我们都想你开开心心的。”
哪怕这其中有谎言。
从煦:“我明白。”
从爸叹:“你都知道了。”点点头:“能明白就好。”
说完,两口子都有些紧张地看着从煦。
从煦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是怕只有21岁记忆的他,无法接受已经和陆慎非离婚的事实。
但他真的已经接受了,也没什么事,更没有故作镇定。
从煦反复强调:“我没事,真的。”
没事?还真的?
可他中午还在拼命给陆慎非夹菜,还说回了a市怎么怎么样。
从妈反应过来:“你那时候就知道了?”想了想,瞪眼:“你是不是还舍不得他,想挽留?”
从爸也想起中午,立刻跟着从妈一起劝:“儿子,好马都不吃回头草,一场婚姻,结束了就结束了。你现在没了之前的记忆,可能有点无法接受和小陆分开,但现实就是这样,你得慢慢适应,慢慢接受。”
从妈干脆摆明了态度:“复婚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什么回头草、复婚?
“爸,妈,”从煦哭笑不得:“没有要复婚。”
从妈还在自己的节奏里:“是不是因为住院那几天,小陆一直陪着你,你就觉得,虽然离婚了,还有在一起的可能?”
从爸跟着从妈的节奏:“没有这种可能了,已经离婚了,当初离的时候,还有离完之后,你的态度都非常坚决。”
从妈:“儿子,你只是因为失忆了,忘了过去那几年,所以对他还留着感情。”
从爸:“等你想起来,你连他的面都不想见。”
从妈:“覆水难,你就当他陆慎非是一盆被你泼出去的水。”
从爸:“人要往前看。”
从妈手一扬:“前面还有一大片草原!”
从爸配合:“等你采摘!”
你们那个老友诗歌社是不是还没解散。
从煦听得直笑,笑倒在沙发里。
笑得从爸从妈直瞪眼,深怕他这是受了离婚的刺激。
鲁达达也没憋住:“你这么笑,是因为悲极生乐?”
从煦坐了起来,悲什么悲,也听出了一些情况:“你们现在这么紧张我,是因为我失忆之前,就让大家担心过吧?”
鲁达达赶紧闭嘴,从爸从妈齐齐噤声。
从煦没有问,起身,绕过沙发,走到从妈从爸身后,搭着夫妻俩的肩膀,搂着他们,认真且诚恳道:“爸妈,我真的没事,不是装的。”
从煦:“我好歹也是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人,比谁都惜命。”
从煦:“和命比起来,离婚又算什么?”
从煦:“你们就我一个儿子,我最亲的人也只有你们,你们心疼我,我就算不为自己,为了你们,也要珍惜我自己这条命,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怎么可能为感情为离婚去纠缠难受?”
从煦:“你们刚刚不也说了吗,人要往前看。”
他捡回这条命,从此之后,只会往前看。
离婚的事捅破,安抚好父母,接下来,就是鲁达达。
鲁达达是在从煦的卧室一五一十交代的。
概括起来,大概就是,鲁胖子这么多年,一直在瞎折腾生意,这里干一票,那里捣两下,手里的项目多如狗,更是银行借贷部门的常客。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17节
既然要借钱,自然要有担保人。从煦,就是鲁老板的担保人。
前前后后总共担保了七个项目,借了六次钱,少则十几万,多则几十万、上百万。
幸好,项目都赚到了钱,其中一些还赚了不少,借的钱也都连本带利的还了,年末还有分红。
唯一不好的,就是鲁老板脸皮太厚,每次都逮着从煦一个做担保、借钱,这不,最近这项目,资金流水就不太转得起来,眼看着快要弹尽粮绝。
从煦听完简直没脾气了,问鲁达达:“我是羊啊,你就逮着我一个薅?”
鲁达达叹气,上来就是三个字:“你不懂。”
从煦挑挑眉,表示愿闻其详,什么叫他不懂,不懂什么。
鲁达达:“你只记得学校里那些事了,不记得毕业之后的。”
鲁达达:“学校里过得多简单,你帮我带饭,不还钱也没关系,我下次帮你带饭就当还钱好了。出了学校,哪儿是这样的。”
在社会上,人和人相处,最好不要提钱,朋友之间也不要,因为大家都混得不容易,钱也赚得不容易。
鲁达达朋友多、生意伙伴多又如何,最后找来找去,只有从煦愿意帮他。
从煦闻言揶揄:“原来我还是个烂好人?”
鲁达达皱眉:“说什么呢?骂我可以,不可以骂你自己!”
从煦笑。
鲁达达也笑。
见微知著,将心比心,从大学到社会,从舍友到朋友,一个有需要,一个帮,一个车祸,一个第一时间过来守在病房里,这份情谊,谁都珍惜。
不过……
从煦:“以前我签了担保,以后不一定会签了。”
鲁达达“嗨”一声,大大咧咧,说:“没事儿,我也不准备再乱折腾了。”
提起一个人:“你刚醒的时候,有个和我一起来看你的女孩子,你记得吧?”
从煦:“嗯。”
鲁达达幽幽的:“我准备求婚了。”
想结婚,就是想安定下来,也不想再折腾了。
鲁达达笑,聊着朋友间的知心话:“我也怕破产,害了朋友,还让以后老婆孩子跟着我吃苦。”
鲁达达:“等手里这个项目结束,我就不干了,盘个铺子,开个店,赚赚钱,过过小日子。”
从煦:“嗯,挺好的。”
鲁达达啧道:“就是吧,最近这项目,还缺点流动资金。”
从煦笑骂:“滚蛋。”又借钱?
鲁达达双手合十:“最后一次!不多,十几万就行,老规矩,我还写借条,五个点利息,年末再给你分红。”
从煦抠了抠耳朵,装耳鸣,听不见:“啊?你说什么?”
“……”
鲁达达:“你变了。”
从煦:“不瞒你说,我现在想到以前给你签了那么多担保,还借钱给你,我就悔不当初。”
鲁达达质问:“友情呢?”
从煦玩笑的口气:“友什么情,我现在只想有钱。”
鲁达达看着从煦,观察着。
从煦:“?”
鲁达达第二次道:“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也不对,“其实我刚认识你那会儿,就咱们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的你和现在差不多。”
开朗、爱笑,很阳光。
鲁达达:“现在的你,是和失忆之前的那几年,不太一样。”很不一样。
从煦没问那几年怎么了,因为过去已经过去,都不重要了,他还是那句话:“死过一次,惜命了,当然不一样。”
鲁达达点头:“就当是第二条命,重新再来。”
重新再来的从煦,聊完后,当天下午,送走了鲁达达。
这下基本都走了,只剩下颜诺。
两人没在家里,挪去了颜诺开来的那辆911上。
颜诺主驾,从煦副驾,手里拿着这辆车的行驶证,证上印得清清楚楚,车辆所有人:从煦。
颜诺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从煦:“所以,你应该是我的助理。”
颜诺惊讶:“你怎么猜到的?”
从煦把行驶证放回手套箱,胳膊肘撑着扶手箱:“都和你说了,我看出来的。”
最开始,是颜诺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小到喝什么茶、茶里加果干都清楚。
后来,是颜诺整天捧着手机,病房里有人,他从不开语音,也不打电话,都是默默打字,似乎有意避着人。
但如果没别人,只有他们两个,颜诺就会开语音,毫不避讳,且聊的语气、内容都很正经,明显是在沟通工作。
颜诺感慨:“不愧是叙老师。”这观察力,分析能力,绝了。
从煦却道:“来吧,手机给我,剑虹的后台打开看看。”
颜诺身为从煦的助理,一直知道他有把签约合同放在老家的习惯,猜测离婚证都看到了,合同应该也看到了,于是没多问,摸出手机。
从煦接过,一边盘着手机,一边道:“做我助理多久了?”
颜诺:“正式的话,是我大学之后,有一年多了。”
从煦在手机浏览器上点开了剑虹的网站:“我一个月开你多少工资?”
颜诺:“不连五险一金,一个月一万二,年末根据当年的版权情况,再分奖金。”
从煦唰地抬起目光。
颜诺:“?”
从煦在心里默默流泪,叹:“我当年刚毕业,找一个月三千五的工作,人家都不要我。”
颜诺听出来:“你是嫌我工资高?”
从煦重新看回手机:“我是担心我一个网文作者,开不起这么高的工资。”
话音刚落,登录上作者后台。
从煦目标明确,一上后台,先点作者益项,点进去一看,最上面,当日益:36542.15。
三万六?!
从煦定住了。
颜诺:“怎么了?”
从煦重新看了益单位,又重新数了个十百千万,确认那的确是三万六,不是三十六、三块六,也不是三毛六,是当天益,不是月益,也不是年益,更不是光年益。
从煦:“!!!”
第13章
根据颜诺的说法,写书这件事,从煦身边的人,基本都不知道。他和谁都没提,父母也是。
从煦不解:“那他们以为我在a市做什么?”
公务员?他要是没料错,那份大学毕业后的体面工作,他应该早辞了,否则一出院,他爸妈就该念叨单位那边怎么怎么样,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颜诺回得理所当然:“就……觉得你游手好闲吧。”顿了顿,“花花前夫离婚前给的财产。”
从煦挑了挑眉锋:这样?
颜诺和他对视:这样。
从煦起神情,把手机递回去,不紧不慢地说着:“宁可让父母觉得自己屁事没有,花的都是陆慎非以前给的钱,也不说自己写书、卖版权?”
颜诺起手机,眨眨眼。
从煦再次挑了挑眉锋,问:“我之前什么毛病?”
颜诺耸肩,的确就是这样,一一细数:“定居a市,抽空回老家,一年三百多天,基本天天在写稿。”
“早上六点醒,晚上十点睡,上午写两个小时,下午全泡在书房,晚上看看资料或者电影电视,一周固定健身三次。”
“社交很少,基本没有,话也不怎么说。”
颜诺:“和你爸妈通电话或者视频,他们都不敢多问你什么,尤其是离婚之后,也没催你找工作,他们以为你花的是前夫的钱,你也没解释。”
从煦:“……”
等会儿,这听着怎么觉得有点……阴郁?
颜诺推了推镜框:“也不能说阴郁吧,就是话很少,也不太出门,但其实你生活作息都很好,吃得健康,工作也很认真。”
从煦支着胳膊在扶手箱:看来过去那几年,他变化很大,也一定发生了不少事。
从煦:“行吧,先去修手机。”
车子缓缓起步。
颜诺握着方向盘:“重新买个吧。”
文件袋里的钱包已经被从煦了起来,只余一个屏幕碎得稀巴烂的手机,被暂时搁在车子中控台的台面上。
从煦:“先修修看。”
毕竟只有旧手机,记录了最真实的过去。
其他人的描述,都有自己的视角,不够客观。
到了电子城,从煦在二楼随便找了个柜台,文件袋递过去。
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 第18节
老板把碎屏的手机拿出来,前后翻着看了看。
从煦倚着柜台:“能修吗老板。”
老板:“看样子是能,应该只有屏碎了,我先打开看看。”
后盖、屏幕一分家,老板:“可以修,主板没坏,就屏幕碎了。”嘀咕:“你这屏怎么摔的,碎得够彻底啊。”
从煦语气里带着点和陌生人闲聊的市井气:“别提了,出了个车祸,别说手机了,命都差点没了。”
老板立刻边修手机边开始八卦:“被车撞了?”
从煦靠着柜台:“有个傻憨,肇事逃逸还逆行,我车刚好从路口转出来,被他撞了。”
老板抬抬眼,看从煦:“人没事就好。”
“可不。”从煦紧跟着:“修个屏幕多少钱。”
老板:“你这手机苹果的,换个屏比国产机贵点儿。”
从煦语调轻快:“那你给我便宜点呗,我下次车祸,手机碎了还找你。”
老板听了好笑:“别了,你这是准备把命压我这儿?我给你便宜点,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生意还关照我,成吗?”
从煦爽快地应:“成啊。”
旁边的颜诺:“……”我老板这变化也太大了。
从煦扭头,见颜诺愣愣地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颜诺默了片刻,说:“你和之前……太不一样了。”
从煦笑:“嗯,我知道。”
颜诺:“这样,挺好的。”
从煦侧过身,面朝颜诺,问:“以前不好?”
“也不是不好……”颜诺想了想:“现在更好。”
从煦心道:那就是不好,至少在颜诺这个助理眼里,没那么好。
这边电子城的物业抠门,白天天这么热,也没开空调,从煦热得嗓子有点难受,抬手捏了捏。
正捏着,颜诺观察着他,忽然道:“想抽烟?”
从煦一顿,扭头。
颜诺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忘带了,”想了想:“车上应该有,我去拿?”
从煦却问:“我抽烟?”
颜诺:“嗯。”
从煦直起身,没再靠着柜台,走出去一些,两手插兜地站着,目光没有落点地悬在半空,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自嘲地笑了笑:说要往前看,已经遗忘的过去却像根绳子,牢牢地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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