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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撩了,有被冒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金复来
“行啊。”李可哈哈笑道,“但其实吧,哥,我觉得那个老师能让你满意的概率,基本就跟喝可乐喝到“再来一瓶”差不多,你说呢。”
阮奕上初中经常上课不听讲,在下面干自己的事。一开始,梁敏没少被学校叫去谈话。回来问阮奕怎么回事,阮奕说因为老师上课太慢了,有些思路讲得还没他自己想得清楚。后来他门门功课一骑绝尘,老师们才终于认命了,放开手任他我行我素。
李可弯着眼乐了半天,把阮奕推到旁边坐下:“您好好听吧。”
门铃叮咚一响。
阮奕去开门。
他怎么也没想到,门后那个人居然是林鹤来。
二姑给李可找的补习老师,是林鹤来?
……二姑再怎么,也不可能给李可找个高一的学生当家教。
除非林鹤来把自己的年纪报大了。
林鹤来站在门口,僵直得一动不能动。
阮奕侧过身,把他让进来:“你是……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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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来点点头,根本不敢看阮奕:“我……”
“李可,去给老师洗个水果。”
他给林鹤来倒了杯普洱茶,带他走进书房:“一会儿你就在这儿上课。”
“哦、好。”林鹤来握着水杯。
阮奕一眼瞥见他发红的耳根,笑着说:“好好讲,我出去坐着。”
“不用。”林鹤来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又跟被烫了似的猛地松开手,“真的不用。你就坐在这里吧。家长们第一次都会旁听的。我……我没事。”最后三个字,他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李可端着果切走进来,笑眯眯地把果盘放在林鹤来手边。
阮奕退到一旁不显眼的角落坐下。
林鹤来备课备得很仔细,讲起来有条不紊。初中物理分声光热力电几个模块,他快速把每个模块介绍了一遍,然后开始串讲第一册的知识点。
第一节课下来,阮奕摸出手机给李可发了个微信:[我觉得挺好的。]
【like】:[我也觉得不错。]
【like】:[他好可爱!【嘿嘿】]
阮奕:……
两个小时的课上完了,林鹤来准备走,阮奕背上包跟他一起出门。
天空一片浓阴,眼看就是一场暴雨。他们俩搭了同一趟公交回学校,下车的时候已经狂风卷地,雨水砸在地上的动静比轰隆作响的雷声都大。
阮奕打开伞,撑在两人头顶上:“没带伞?我先送你回宿舍。”
林鹤来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你回家吧,我跑着回去两三分钟就够了,不会淋湿的。”
倾盆大雨在大伞四周冲刷出一片密不透风的水帘,那雨都不是一滴滴成串地从伞顶往下流,而是源源不断地灌注下来。阮奕转头看向他,明明白白地用眼神发问:你在开玩笑吧?
“真不用。”林鹤来压根不跟他对视,口气却异常坚持,“阮奕,你回去吧。”
这是有事。
而且不想让他知道。
阮奕本身就对林鹤来怎么突然在外面做起家教来有些疑惑。他顿了顿,带着林鹤来走进一旁的大楼内。大厅里站了不少躲雨的人,他把伞起来,抬眼问:“怎么了?”
林鹤来眸光一闪,咬紧了嘴唇。
“你不是住校吗,怎么突然想起来接家教的活?”
林鹤来不自在地侧了侧脸,像是想躲避他的目光。
阮奕看见,他的双眼微微浮肿,眼下的青黑隐约可见。他低声问,“没休息好,怎么回事,是不是宿舍里有什么事?”
这栋楼是阳城大剧院,上下共三层,设计颇为现代化,外包全是玻璃幕墙。浩大的雨幕打在透明的玻璃上,千万道蜿蜒的雨痕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织成一张巨大的囚笼似的罗网。人站在大厅往上看,会突然生出一种小虫般的无处可逃的惶恐。
林鹤来轻声说:“有时候我回来晚了,宿舍门会锁上,我就进不去了。我想出去租房子住……去做家教就是为了这个。”
“进不去?你几点……”
阮奕反应过来了:“……你是跟谁一个宿舍的?”
林鹤来低着头,说出三个名字。
都是跟豹哥混在一起的男生。
“他们不是“有时候”吧,偶尔锁个一两次,你不会这么着急忙慌往外搬。”阮奕压着火,“所以我刚才说送你回宿舍,你不让,是不想让我发现?”
林鹤来深深地看着他,那目光里有隐忍,有复杂,有藏得很深的感激和愧疚,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迷惘。他眨了眨眼,乌黑的眼眸压下所有情绪:“阮奕,谢谢你。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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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陆炳辰靠在沙发上,隔几分钟把手机拿起来看一眼。
半小时前他给阮奕发微信:[好闷,好无聊,想跟你出去吹风。]
现在还没有到回复。
方潮的堂姐今天结婚,满堂宾客不是名流巨贾就是老牌世家的后辈,宴客厅里觥筹交错,都是三三两两的人在谈笑交际。
陆炳辰按说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有些淡淡的不耐。来之前陆熠就告诉过他:“这里面没人是你必须要应付的,待不下去,露个面就走也可以。”但毕竟是方潮的亲戚,陆炳辰想了想,还是拿了杯酒,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下。
蒋见遥走过来:“无聊了?”
四周若有若无的视线向他们投来,多数都集中在陆炳辰身上。
正在跟方潮聊天的少女轻轻抿了一口香槟,忍不住也朝那个方向瞟了一眼:“那是谁啊?”
“他啊,我朋友。”方潮想起蒋见遥之前的叮嘱,笑嘻嘻地说,“不过不是我们圈子里的。”
少女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还有点不肯相信地追问:“真的吗,但他看着挺不错的。”
何止是不错,那个人即使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身上仍然有种难以形容的逼人贵气,这份冷漠高远而又深不可测的气度,把大厅里那些家世显赫的少年都衬出了几分浅薄和浮华。
方潮打了个哈哈应付过去,端着酒杯走到陆炳辰身边:“辰哥,你知道刚才有多少个小姐姐跟我打听你吗?你让我把你的身份遮一下,是不是就因为懒得招这些桃花?”
蒋见遥瞥了他一眼:“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辰哥现在还不适合公开露面。”
陆家的长房嫡孙,陆熠唯一的弟弟,今后铁板钉钉要接手陆家半壁江山的小少爷。这个身份太吓人了。蒋见遥一想到这个宴会厅的人知道了陆炳辰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反应,就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陆炳辰说:“也不至于,就是觉得麻烦。”
“怕麻烦还过来帮我撑场子,够兄弟。”方潮跟他碰杯。
虽然这次陆炳辰没有用自己本来的身份露面,但他能过来,就是给方潮和他们家抬了桩。
陆炳辰一笑:“你行了吧。”
他的手机突然叮一声响。
是阮奕回了一个:
陆炳辰立刻拨出电话,听到那边传来滴一声接通音,小声抱怨:“你怎么现在才理我?”
方潮本来准备走,一听到陆炳辰这句话,脚步一顿,二话不说转身回来,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
要是他脑袋顶上长着兔子耳朵,现在肯定已经支棱棱地竖起来了。
他掏出手机私戳了蒋见遥:[什么情况?我去,辰哥这是跟谁说话呢,这么少女?]
蒋见遥:[……]
方潮:['你怎么现在才理我'——是这八个字吧?我没听错吧?]
方潮:[你品一品,你细细品一品啊!]
方潮:[这撒娇的用词,这委屈的语调,从辰哥嘴里说出来,你敢信?]
方潮:[我就问你敢信?!]
蒋见遥:[辰哥就在旁边坐着,你就算想当他的面吃他的瓜,麻烦装得正常点行吗?]
方潮一想也是,他轻咳一声,确定自己恢复了一脸严肃,继续打字:[我觉得吧,事实很明显。]
方潮:[辰哥谈恋爱了,或者是还在追,反正就这个意思。]
蒋见遥扣了个1,打字:[你还不走?你妈刚才朝你看了两次了。]
方潮:[不走,她爱应付让她应付去,我打死也不走。]
方潮:[我现在就想知道电话那头到底是何方神圣。]
方潮:[说实在的,我一直不明白,辰哥为什么不谈恋爱。]
方潮:[你不觉得他那脸长得,说有文化一点是薄情,直白点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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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潮:[渣。]
蒋见遥忍着笑,又扣了个1。
方潮:[真的活脱脱一张天生渣男脸啊。他居然放那儿不用,我都替他不值。]
蒋见遥:[你这话算人身攻击吗?]
方潮:[对别人算,对辰哥我觉得不算。]
蒋见遥:[我为以前低估了你的智商向你道歉。]
蒋见遥:[我之前说你智商超不过一百,这句话我回。]
方潮:[人身攻击?]
蒋见遥:[对别人算,对你我觉得不算。]
方潮被他内涵了十几年,面对这些话就跟面对老师每天放学布置作业一样,白眼一翻就过去了。
方潮:[你觉得辰哥这是追到了还是还在追?]
蒋见遥:[谁知道,不过就算没在一起,也是迟早的事。]
陆家的家势之盛,蒋家和方家加起来都无法望其项背。或许这个宴会厅里大大小小的名流世家摞在一起,勉强能跟陆家堆成一般高。这意味着陆炳辰如果看上一个人,压根没有得不到这一说。就算他只想玩玩,只要他还没玩够,那个人就要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
蒋见遥放下手机,朝方潮轻轻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一起向宴会厅走去。
“怎么了?”阮奕拉开门走进家里。
老房子隔音不好,窗外丰沛的雨水像是打在他的耳膜上,压得听筒里陆炳辰的声音有几分模糊。
“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一会儿。吃饭了吗?”
“还没有,现在不饿。等饿了再说吧。”阮奕打开冰箱,还好,有两袋速冻水饺。
应该是二姑上次来看他的时候给他买的。
“你打算吃什么?”
“速冻水饺。”
“速冻水饺?”陆炳辰记得阮奕好像不怎么喜欢吃饺子,“我让人给你送点别的过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雨声,那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
阮奕有时候真觉得,他上辈子以为陆炳辰心里有他,也不完全是因为自己太自作多情了。陆炳辰想体贴一个人的时候,那体贴真是无微不至。
他其实一直不太爱吃饺子,只是不太喜欢,但也算不上讨厌。因为二姑一家特别喜欢吃,他跟着吃的次数也不少。后来跟陆炳辰在一起之后,有一次他们出去吃饭,那家餐厅的拿手招牌就是水饺。老板是陆炳辰的朋友,过来跟他们推荐。陆炳辰笑了笑说:“不用了,阮奕不喜欢。”
他都不知道陆炳辰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阮奕调整了一下语气,“不用了,我不饿。什么东西送过来也是浪。”
陆炳辰撇了撇嘴:“我情愿你浪。”
阮奕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他:“你知道张子铭吗?”
张子铭,就是豹哥的大名。
陆炳辰来六中上学之前,专门有人把阳城这边几个排的上号的势力都给他整理了出来。陆炳辰想了想:“哦,他们家是做土方工程的。”
能做土石方销渣土的,不少都是当地树大根深的地头蛇。阮奕心里有数了:“行,我知道了。”
“你问他干嘛?”
阮奕当然不会把林鹤来的事说出来,只是说:“一个班上的,听同学说了几句,有点好奇。”
他的声音就像清风一样,在陆炳辰心尖上轻轻地扫过。
陆炳辰突然特别想他。
他小声问:“阮奕,你想我吗?”
听筒里传来悠悠的提琴和钢琴的乐声,阮奕估计陆炳辰是在一个挺正式的场合。这种背景音,他明显不是一个人待着。一想到陆炳辰是在人来人往的环境说这种话,阮奕居然没觉得多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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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辰一直都这么任性,他也有足够的资本去任性,他那个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或者礼仪,他要是不想遵守,那就可以把它们当成笑话。
陆炳辰不依不饶地说:“我想你了,你呢,你不想我吗?”
阮奕淡淡地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陆炳辰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他不会回答,心脏还是忍不住抖了抖。他发现他真的不能跟阮奕谈这种暧昧一点话题,到的回应就没有一次是积极喜人的。
他只好勉强安慰自己,挺好的,最起码阮奕没有直接硬邦邦地给他扔一句“不想”,不强烈反对就是一种进步。
阮奕挂断电话,缓缓后靠,仰躺在沙发上。
他用手掌遮住眼睛。昏昏沉沉的,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第14章
睡梦里,阮奕恍恍惚惚的,好像突然回到了久远的过去。
他梦见自己从教学楼走出来,陆炳辰站在梧桐树下面等着他。一看见他,就抬手把他摁进怀里。
阮奕想起来,自己放学之后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聊最近各科的上课进度和班里的学习状态。两人谈了快一个小时,老师才挥挥手把他放走。他以为陆炳辰早就走了,没想到他还在这儿等着。
他一下子有点惊喜,但下一刻就发现,陆炳辰好像不太对劲。
他还从没在陆炳辰身上看到过这么重的戾气。
他试探着拍了拍陆炳辰的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陆炳辰一开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放开阮奕,笑了笑:“小事。”
他不想说,阮奕就不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吃饭了吗?”
“没有。”
“列松路那边有个商场,挺大的,我们去那儿吃饭,再找个地方玩一会儿?”
“好。”
阮奕不怎么喜欢逛街,之所以对列松路的商圈比较熟悉,是因为那里有整个阳市最大的一家抓娃娃门店,以前李可有事没事,总喜欢拉着他过去玩。
他们吃完饭,下楼的时候,正好从抓娃娃门店前经过。
这家店装修得特别致,粉红色的羽毛和闪闪发光的小灯从天花板垂下来,还有一面巨大的娃娃墙,旁边放着各种各样的道具,发光的兔耳头箍,装着海洋球的手推车,还有气球和玩偶头套。
很多少女在里面变换着姿势拍照。
阮奕往里面看了两眼,就听见陆炳辰问:“你在看什么?”
“我之前陪我妹妹来这里玩过。”阮奕看着那些女孩就想到李可,笑着说,“很多次。”
陆炳辰的目光从他翘起的唇角扫过。他突然说:“我也要玩。”
阮奕转过脸,惊讶地看着他。
陆炳辰眯了眯眼:“你只愿意陪你妹妹玩,不愿意陪我?”
这都哪儿跟哪儿……阮奕失笑:“不是啊,你想抓我们就去抓。但你真的要玩儿吗?”
“嗯。”
那会儿感觉出陆炳辰心情不怎么样,阮奕就准备带他去玩游戏发泄一下。他本来打算去的是楼下的电玩城。但转念一想,电玩城里各种声音特别大,陆炳辰估计会嫌吵,抓娃娃也挺好的。
他去服务台上换了五百个币,跟陆炳辰绕着抓娃娃机逛。
几十台大大小小的机器里装着各异的玩偶。小的可以挂在包上,大的几乎跟人等高。阮奕听李可说过,这里的娃娃绝大多数都是特别流行的网红系。但除了哆啦a梦和皮卡丘,别的他都认不出来。
陆炳辰转了一圈,问他:“你想要哪个?”
阮奕想了想,指着对面的机器:“这个吧。”
这台抓娃娃机里摆的玩偶是绿油油的鳄鱼,跟人的小臂差不多长,属于中型大小的娃娃,抓一次要三个币。阮奕投了三枚游戏币,握住手把快速转了两个十字,侧头问陆炳辰:“玩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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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来试一下。”
陆炳辰虽然没玩过,刚才转了一圈也知道该怎么操作。他握着手把,把爪子移到玩偶上方,然后拍下按钮。
爪子准确地捏住了鳄鱼的肚子,提着它缓缓升到半空,然后吧嗒一松。
鳄鱼又掉回原地。
陆炳辰试了好几次,鳄鱼被他拎上来,扔下去,拎上来,扔下去……除了在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圈,外加姿势由平趴变成了仰卧,到洞口的距离没有一点变化。
阮奕看得想笑。
他指了指洞口后面的那只鳄鱼:“换一个吧,这个好抓一些。”
陆炳辰把爪子移过去,拍下按钮。
鳄鱼被拎起来。
鳄鱼被扔下去。
鳄鱼换了个姿势。
鳄鱼的落点一丝不变。
陆炳辰:……
他僵硬地松开手柄,长长的睫毛在空气里动了动,垂下眼,委屈地瞪着阮奕。
那眼神就像在撒娇一样。阮奕一下就笑了,哄他:“你以前又没抓过,很正常。”
陆炳辰小声说:“你妹妹……”
阮奕立刻说:“她现在还是不会抓。”
这是实话。李可抓娃娃的技术已经渣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而且万年没有一点长进。但她有自己的法子把娃娃从机器里搞到手。
这就没必要告诉陆炳辰了。
陆炳辰原本抿下去的嘴角变成了平的,又往上挑了挑:“你来抓一次,我看看。”
阮奕点点头。
这种娃娃机的爪子,爪臂在缩捏住娃娃的时候力是最大的。阮奕之前跟李可来玩,几乎没有纯靠“抓”把娃娃丢进洞口过,一般都是抓头抓屁股,靠往上提的力把它从洞口掀下去。
他刚才选鳄鱼,也是因为这个玩偶形状偏长,比那些圆滚滚的娃娃要好掀很多。
他握住手柄,说:“试试抓它的嘴巴。”
这只鳄鱼靠在洞口的玻璃屏上,尾巴高高翘着,大半个身子都在空中。阮奕调整爪子的位置,两只爪臂准地扣住鳄鱼的长嘴,缓缓往上提起。
鳄鱼绕着它跟洞沿玻璃接触的那个点慢慢旋转,下半边身子转进洞里,上半边身子转成悬空。
爪子松开,它咕咚从洞口掉了下去。
抓到了。
陆炳辰从机器下面的出口把它拿了起来。墨绿色的鳄鱼,两只眼长在头顶两侧,鼓鼓囊囊,眼皮没打采地耷拉着,露出的一道缝里,眼白整整占了五分之四,小黑圆片的眼睛一上一下。
陆炳辰端详了两秒:“好丑啊。”
语气还挺惊叹。
阮奕伸手捏了一把,软绵绵的,小鳄鱼丧丧的脸拧巴了一下,好像有点委屈。
他笑了:“我觉得还挺可爱。”
李可前段时间专注于集丑萌系列的玩偶,阮奕感觉这小鳄鱼萌不萌不好说,丑肯定是能丑入李可的法眼。他准备下回去二姑家的时候,把这个玩偶给她带过去。
陆炳辰拽了拽鳄鱼的尾巴:“你还想要什么?”
阮奕看了眼时间。他们在鳄鱼上耗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有三十多分钟商场就要关门了:“抓个你喜欢的吧。”
陆炳辰坚持:“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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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鳄鱼瘪瘪的嘴:“刚才本来准备给你抓这个的,结果你抓了一下,它就掉出来了。”
阮奕说:“你抓一只你喜欢的送给我也一样。”
陆炳辰选中了长毛金眼的黑□□头鹰公仔。
阮奕隔着玻璃,跟猫头鹰的菜刀眼对视了一秒,默默撇开视线。
这只公仔因为颜值太高,难度太大,被誉为镇店之宝。
它有多难抓呢,阮奕跟李可来这家店这么多次,就没有一次看见有人成功把它抓出来过。而且这家店其他所有机器都有保底,就是满一百、两百或者五百抓肯定会掉一只公仔下来,只有这个机器没有。
李可有一次硬是在猫头鹰前面磕了六百个币,连根毛都没抓下来。后来但凡看到有人来挑战这台机器,她都要去跟人家说:“不如去刮刮乐。真的,信我,刮刮乐都比这个赢面大。”
陆炳辰摸到窍门,抓了几把,出手越来越准,两次都悬悬乎乎地把猫头鹰拎到洞口,但是爪子一晃,它又滚到旁边。
这么一看,他还真有可能抓成功。
但阮奕知道,这种东西就是时时刻刻都让你觉得有可能,每一把抓落了都觉得下一把就能出来。但是看到希望跟真正实现之间隔着多远呢?这就不好说了。
他随手从装着游戏币的小碗里捞了几枚:“你抓吧,我也去给你抓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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