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倩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高呼声来自他身后逐渐围拢的粗汉们,个个亮出自己的刀口,一副等待不及
的模样。
柳无情抓着杨孤鸿衣缘的手揪得可紧了,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在这般紧张的
时候,他给她的感觉竟是一点都不畏惧,他们只有两个人,对方有十几个人耶!
有只厚实的大掌覆上了她,她偷偷看了一眼杨孤鸿,他并没有看她,只是
更加牢牢握紧她冰冷的小手,似乎在安抚她,要她别担心,他能应付。
或许是有人守护在旁的感觉,又或者是他掌心传递过来的暖意,她渐渐不再
紧张。
心头一暖,突然发现挡在身前的昂藏身躯是可以让她依靠的,没由来的,她
对他有信心,相信他有办法让两人安全脱险。
「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识相的话,乖乖把身上财物和身后的女人交出
来,或许我会考虑手下留情,不然,我兄们猴急的话,等会会做出什么事我可
不保证!」
杨孤鸿眯眼冷哼两声,仍是维持一副高傲姿态。「我说过你还不配命令我,
我没什么耐性,不想把话说第三遍!」
半眯的黑眸将四周的情况打量了遍,找防漏可跑的缝隙,他故意用言语激
怒对方,就是希望在对方疏于防备的情况下,让他有机可乘。
果然,强盗头子被他激怒,怒斥下令。「你活得不耐烦了!兄们,快去把
这狂妄的小子给我宰了!」
话落,一群人蜂拥而上,而杨孤鸿等的就是这一刻,抓准时机,他勾起柳无
情如细柳般的腰,飞步一跃,闪过数名大汉,避开了这波攻势。
一扑而空的盗贼们,急忙旋过身来,却发现那两人已落在自己身后。
「笨呀!你们还愣在那儿做什么?他在那里,还不快冲过去!」
盗贼头子挥弄着刀柄怒吼。
盗贼们闻言,一个个才如梦清醒,举刀喊杀冲向杨孤鸿所站立的位置。
杨孤鸿嘴边仍旧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对手都是些山野鄙夫,看得出没什么
功夫底子,他相信自己应付是绰绰有余,只是怀中多带了个人儿,多少得谨慎小
心点。
他踢去一把生锈的大刀,刀身穿过某个小贼的左肩,并将他牢牢钉死在某个
树干前。
紧接着又是一刀挥来,杨孤鸿轻轻一闪,毫不费力的将汉子执刀的右手一握,
借臂使力的挥动汉子手上的力面,轻而易举拦住另一把迎面而来的刀锋,顺便补
上一脚,把汉子往前踢去,刚好扑倒在另一名盗贼身上。
简简单单便解决了五名山贼,他将柳无情带到一旁比较安全的樟木下,轻声
嘱咐着:「乖乖在这等我。」
耳边还缭绕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柳无情愣然看着他又旋身去对付其他
的盗贼,他以豹般的敏捷速度耍弄着他们玩,丝毫不让他们有机会接近身后樟木
她站立的位置。
她简直佩服死了他的好身手突然,她被右前方一抹银光吸引住。
「小心!」
那个盗贼头子不知打哪来的弓箭,眼看箭头就要发出,她当下情急一喊,哪
来的勇气也不晓得,直觉地就往杨孤鸿的位置冲过去,两手圈住他的粗腰,以自
己的身子护着他。
「咻砰!」
利箭已发,却没如预期的射中欲财之人,反倒刺入树干上。
杨孤鸿再次安然翻身闪过。
「帮我挡箭,嗯?」
怀抱着发颤的小身子,他面色一凝,口气极尽冷然。「我叫你乖乖站着却不
听话,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吗?」
「我没有」
她的心跳几乎要漏了一拍,在以为箭会刺到自己身上时。
呼!好可怕!刚刚她怎么会想奋不顾身的帮他挡箭呢?
眼底映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还有因闪避未及而轻轻划过手臂的伤口,他的
黑瞳让一团怒火吞噬,但表现出来的声音却是冰冷极了。
「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对哪个女人特别留情,别以为这么做我就会特别在意你。」
「我不是」
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让他说得这么不值,她的心因为这番话,狠狠撞了下,
还有些酸楚泛了开来。
杨孤鸿仍牢牢抱紧她,眼角瞥见那个再度举弓的盗贼头子,他开始失去耐心,
尤其想到方才她受伤的情景有可能重复一次该死!
他开始急躁,不想和这帮鼠辈搅和了。
他从怀中取出了个细小的竹管,再次闪开了锋利的箭头,他将竹管尾端有条
棉线裸露在外的部分朝下,扯断棉线的瞬间,朝上的端口迸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
蓝色烟柱,直达天际。
一群人全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个个像抽走了魂,全都停下动作,傻愣愣看
着眼前那条逐渐扩散的诡异蓝烟,直到它消失不见。
「臭小子,你在玩什么花样?」
盗贼头子大感苗头不对。
他早该怀疑这男人不简单了,一般普通人不早就让他擒住刮完财物,哪有
这般身手了得还要得自己兄团团转,他方才的举动看起来像在求救兵求救
兵?
「撤!兄们,我们快撤!」
就在他大喊撤退的时候,周围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群身着官服的官兵,将一干
盗贼团团围住。
官兵中走出一名陌生男子,以凌厉的手劲、眨眼般的神速,一下子就将杨孤
鸿周边的盗贼喽罗给撂倒在地。
他走向杨孤鸿面前,单膝而跪。
「爷,恕属下来晚,让爷受惊了。」
爷平时很少让躲在暗处的他现身的,今天是怎么了?柳无情被眼前莫名其妙
的景象搞得一头雾水,早没时间害怕了。
这些官兵是打哪来的?还有这跪在面前的男人,他是谁?那声声敬畏的口气
到底是对谁喊的?
手臂上的一阵抽痛让她忍不住微拧了小脸。
哦!她几乎没注意到原来自己的臂上有道浅浅划破的伤口。
猛地,她的两腿悬空,她惊呼出声,纤细的手膀攀上将她拦腰抱起的元凶,
两眼猛瞪着抱起她也不说一声的男人看。
「李朗,替我准备一间舒适的客房。」
杨孤鸿一记厉眼扫过让人制伏的盗贼头子。
「爷,这群胆敢冒犯您的盗贼,我一定会交由县爷严办。」
李朗起身,他可以感受到子话中的怒意。
「替我问候知府大人,我要他们永远没机会再当山贼!」
身后传来子虽平静却带狠绝的声音,李朗眉头一挑,爷什么时候管起这些
山贼小事啦?
问题放心里,他朝一位士官兵耳语几声后,立即恭敬的朝杨孤鸿颔首。
「属下已命人去备房了,爷请跟我来。」
被人带入一间点缀富丽的客房内,柳无情怔仲的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他和那名唤李朗的男子交谈完,还拿了一瓶状似药瓶的东
西靠近她时,她才有机会发问。
「他是谁?」
她指的是刚离开房门口的李朗。
「把你的袖口往上撩。」
「喂,我在问你话,你该先答我吧!」
「你该知道,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他逐步靠近她,威胁的口吻让人不寒而栗。
柳无情有些胆怯的咽了口口水。
奇怪?以前她怎么从来不觉得他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
她硬逼自己把脸面对气势凌人的他。
「喂,是我先问你的,你该先答我的问题才是,我也不喜欢同样的话说两
遍」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飞快的抓住她受伤的臂膀,粗鲁却不失轻柔,「刷」一
声,他撕去她那只碍眼的袖口。
「喂!你」
她的衣服呀!
他勾来一旁的方椅,跟着坐在她前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别怪我这
么做,你该知道不听话的下场是如何。」
柳无情赏他一记凶狠的目光,不过人家显然是不痛不痒,正扭开瓷瓶口上的
软布。
这可恶的男人,她又发现了他一项缺点,就是无敌霸道极了!
不顾她的意愿,他一把将她拿来遮蔽手臂的残布扔到一旁,并捉住那只欲躲
的光滑手臂,她下意识地想抽手,令他拧起了眉。
「你在扭捏什么?我打赤膊的模样你也见过了,我都没说过什么话,你不过
是一条手臂,让我见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躲什么?」
说她扭捏?
喂喂,有没有搞错,她可是姑娘家耶!而且她从来没有要看他的上半身,是
他自己露出来的,又不是她自愿。柳无情没好气的瞪着他,别见他手中的药瓶,
她顿时泄了气,伸出臂膀,乖乖让他抹了药。
「以后别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对着那抹淡红的伤痕,他的声音极轻,轻到完全听不出他说这话的心情隐含
了多么大的情绪。
一想到她奋不顾身的扑上来替他挡箭,除了莫名的动怒外,还有种隐隐的害
怕与心悸,更有股异样的感觉扩散在四肢。
她可是为了救他才这么做的
这想法让他心里像是被填满了什么东西,暖暖胀胀,那是一种令他觉得陌生
的满足感。
「你以为我想呀!哼,就算你以后求我,我也不会再帮你了!」
她的好心换来他的冷,她才不想再干这种蠢事呢!
撇去心中不快,伤口处传来一凉,她逸出一口舒服的叹息声,眉心也跟着舒
缓起来。
「这是什么药?」
清透如水,抹起来冰冰凉凉。
「这是太医特制的消炎玉露水,对伤口有立即愈去疤的效果,是宫中嫔妃
们的最爱。」
「你怎么会有宫里头的东西?」
他又开始不说话了,被阻隔在外当作陌生人的感觉,没由来的,让她心里头
一阵不舒服。
好吧!不说就不说,她也不稀罕!
在手重获自由后,她陡地站起身。
「你上哪去?」
他盯着那只未着衣物的白嫩纤臂问道。
「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吧?」
这一蘑菇下来,又不知浪费多少时间。
「你的账我已经让李朗去收了。」
第57章脸红心跳的亲吻
「我已经安排人替你取件新衣裳,等会儿便会送来,你在房里等就是了。」
「」
「我想你也饿了,先坐下来用膳吧!」
他朝房外一击掌,立即有人从房外端进一盘盘冒着热气的餐点。
柳无情无语兼傻眼,像根木头呆站在原地。他不是偷儿吗?哪来那么多人可
供使唤?他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力?
杨孤鸿微笑,勾着失神的她到摆满碗盘的桌前。原来拥她在怀的感觉,和因
她而起的异样情慷,都是会上瘾的,他想,他是舍不得放手了。
似乎,他懂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轻轻拥着她坐在身边。「赶了一天的路,你也该累了,所以我让李朗去帮你
收那笔账会比较好。今晚你就在这房里好好休息一宿,养足精神和体力,明早李
朗会把收的账送来给你,我们便可启程去。」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过神的柳无情,看着他替自己夹了满满的一碗菜。
关心,像是一种神奇的特效良药,她原先对他的不满及埋怨顿时如一阵轻风
吹过,什么也不剩了。
咽了口充满暖意的饭,她的心跟着一暖。
她的问题,就等这份美好的感觉过了再说吧!
一晃眼,落叶缤纷落,萧瑟转入冷清。
冷风瑟瑟的吹起,尽管时令在变,进出铺子里的客人换上了御寒的裘袄,柳
无情却觉得自己仍处在暖阳之下,丝毫不觉冷意袭身。
柳无情坐在柜台前,对着摊开的账本,头一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办法聚精会
神的对账,不知打哪来的厌意,这些东西完全引不起她的兴趣,脑子里总是想着
一件事。
她记得,那一晚,他临去前,像在烙誓般,轻轻在她额上印落了一个亲吻,
到绝情庄后,他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样,而且动不动就把她当暖包似的勾进怀
里。
虽然他仍旧那么讨人厌,老爱在言语上捉弄她,但她却感觉得出来,他的玩
笑里总带着包容和宠溺。
只要在有他的范围内,自己的视线总不由自就会往他身上移了过去。
完了完了,她该不会对他对那个来路不明的典当品动了心吧,她连忙摇
头否认。
「情妹、情妹」
急促的呼唤将她从一脸怔愣中拉来。
「翠蓉姐,怎么了?」
最近,她老觉得翠蓉姐形迹古怪,总用一种见了就让人起毛的怨怼目光,看
着她和杨孤鸿;但这几天,她又好像非常高兴,恢复以往的精神,成天在她面前
打转。
「是我该问你怎么了吧!拿枝毛笔愣在那儿好一会都没动了,连我在一旁叫
你也不应,就顾着晃脑,我问你,你怎么像失了魂似的?」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她随口乱说。
「没睡好,你不早早就寝了吗?怎么会睡不好?」
是,她是早早就寝,只不过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个已经离开绝情庄三天的男人。
他向她报备要离庄四日,明天才会来,既然他不在,她理所当然搬了自
己的房内。
仰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一闭上眼就会想到他也曾在这被褥上躺过,让她翻
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该不会是犯相思吧?
呸呸呸!什么犯相思,她会想那种自大又傲慢的人才怪!
可是,少了他的日子还真是有点无法适应。
「情妹,你该不会是在想那个杨孤鸿吧?」
如鬼魅般的低语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柳无情像被人逮着了小辫子,当场一惊,
赶忙否认。
「谁说的?!我想他干吗?翠蓉姐你可别胡说。」
「是吗?怎么我看这三日以来,你老是魂不守舍。」
吊高凤眼,她冷笑一声。「情妹,别怪我没提醒你,那种男人身边多的是女
人围绕,你还是别抱什么奢望,安安分分和我过着属于我们俩的平凡日子就好。」
这番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她似乎看见了
翠蓉姐转身前那抹诡异的神情。
甩甩脑,见着一个刚入内的客人,柳无情连忙起身迎向客人。
她必定眼花了,现在别再胡思乱想,该工作了!
天边微微的泛白,她醒来的时候,房内弥漫着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
眨了眨眼,她侧身准备起来,却发现自己身旁竟然躺了个人!
她一惊,呼出口的惊叫声让她给捂住,真的是他!
埋怨的目光梭巡着他的脸。他既然来了干吗不叫醒她?床上可躺着一个姑
娘家耶!他存什么心,一声不吭的睡在她身边,是想坏她名节是吗?还是想等着
看她尖叫出声好嘲笑她?
依他平常就喜欢捉弄自己的情况看来,她想是后者。
她改为俯姿,由上低头往下看,细细打量着他熟睡的模样,欣赏着他端正俊
朗的脸庞,不知打哪来的胆,她突然想做一件事。
忍不住她将脸靠近,用手描绘他的粗眉挺鼻,一路滑至那张微抿的薄唇。
忽然,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强将她压向自己的五官,吸吮她柔软樱红的唇
瓣,柳无情显然被他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傻了,一双娇眸睁大,脑中思绪乱飞,忘
了出手推拒,任他将她的艳唇吮得红肿。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放倒在身侧。
两唇分开的一刹那,她才意识到自己该挥他一掌,却发现自己的两手早已让
他反剪在后,整个人由他圈住,动弹不得。
「我终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黑曜石闪烁般的黑瞳,传递着炽热的讯富。
与她不过分隔几日,他竟发觉自己格外的想念她,想念她的娇怒酣容,想念
她抱起来柔软的身子,想念她为了他不顾一切的感动。
思念的感觉像燎原之火一样,来得急促也猛烈,迅速蔓延到他整个人身上。
为了快点见到她,他火速处理完事情便连夜赶绝情庄,当她娇酣的睡容展现在
他面前时,那种溢满心中的满足感让他知道自己来是对的。
柳无情挣扎的想移开视线,无奈那双深沉幽邃的双眸,却像有神力的磁石般,
强悍吸住她明亮的晶眸,让她怎么也挣不开。
「你」
她被看得口干舌燥,那句令人费解的话更让她的心跳加快,抿了下唇,她故
作火气道:「你这不要脸的登徒子、混蛋、色胚!居然敢这样对我」
就是这声音,让他想念了三日的声音。
他突然勾弯了唇瓣,笑得勾魂摄魄,叫她一时间居然忘了继续骂下去。
「我一直在找一样下落不明的东西,那玩意儿叫做血珀,是一块世间稀罕
的翠绿琥珀,而我必须在一个月内获它,这是我与血珀人的协议。后来你也
知道了,我在找的途中遇见了小冬瓜。」
从微张的小口就知道她极为诧异,因为他竟然说出了这些不论她怎么问,他
像个死蚌就是不肯开口的秘密,让她一时忘了自己的唇之前还遭人抢攻。
修长的指头轻轻划过她柔嫩如水的脸颊,他答她的不解。「惟有我在乎的
人,我才会对她毫不保留。」
咦,他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对他在乎的人,他会毫不保留意思是,她是他在乎的人,所以才告诉她
血珀的事,是这样的吗?
心不听话的加快速度,她不确定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屏着息,她决定问几
个问题看他会不会答她,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乎她。
「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会跑到荒郊野外把自己典当出去?」
「那时我找血珀找得有些倦怠,刚好一个月后就是期限到期,我便随便捡了
块木牌刻了字,看看能不能替我和小冬瓜找个安身之处;不过这是我临时想的无
聊点子,原以为不会有人比我还无聊的这么做,谁知」
他低笑两声。
鼓着气,她瞠他一眼。
「李朗是谁?」
「他是我认识的一个官府中人。」
「你认识的官府中人!你很有钱?」
能攀得上官府中人的人想必家境一定非常好。
「不算少吧!」
「你很有权势?」
「没有!」
他耸耸肩。
「既然你有钱又结交了有势的人,为什么不叫李朗派手下去找那什么血珀的,
干吗自己偷偷摸摸到处偷东西?」
「血珀的人不愿让此事曝光,所以我只能作这个选择;况且,这块血珀和
我也有切身的关系,我非要找到它不可。」
「你要找东西,潜进别人的府里看一看就好了,做什么还把东西给带出来?」
「血珀的质地非常奇特,世上仅有一块,而血珀在江南失踪有一段时间了,
可能已让人改了名,我未曾见过血珀,惟一可以让我辨识的方法是,血珀一旦暴
露在日光下,在玉石中央的部分会有一条红色的龙形出现,所以我必须将找到的
玉石带出来辨识。」
「可是你是用偷的,万一让人逮着了怎么办?」
「这样不是很好!你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滚,好还你房的吗!我若被抓,这不
正你意!」
难得的,他对她开起了玩笑。
「你,这一点都不好笑。」
她朝他一瞪。
她才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她知道他有钱,说不足可以买通官差了事,但万
一他下手的对象是个惹不起的官爷,又比他有钱有势那怎么办?谁能保他?
「放心,我相信无人能动得我分毫,等到我去的时候,那些『借来』的东
西我会命人还去,让它们物归原。」
拜托!他上门还东西的时候,人家就不会认为他是偷儿吗?
对于他天真的想法,她嘴一撇。「物归原,你以为你有多神通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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