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陵子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第十四章-1
*
“好像、有什么味道…”他没走几步,你就闻到了奇怪的味道,拍拍乱糟糟的裙子站起身,向他离开的方向望过去,“喂人类,那边有和你有点相似的味道……你过来的时候居然还带了帮手吗?”
表情微妙的嫌恶。
源博雅:“……”他回头看你的表情非常扭曲。
你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肩带,“看我做什么?”
“你那边也有什么东西来了。”他毫不掩饰的表达厌恶,表情像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就是默契呀,人类。”你挑衅似的扯开一边嘴唇对他笑,“说不定我们之间有什么缘分呢?你看呀,你还小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了,结下了那么深的交情——”
霎时间叁箭齐发,风声破空,蕴着杀意的灵力裹挟锋利箭矢的刃部毫不留情的向心口与双眼的位置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你仍悠闲的整理衣裙,似乎毫不在意这生死之间的威胁,直至杀气刹那逼近,灵气斩断半根发丝——
周身忽然绕过一条修长雪白的鱼骨,金铁相交的铮鸣声中,叁根箭矢被直接击飞,箭尖深深插入地面,尾部震颤、摇摆渐停。
被躲开了吗,这倒是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却也发生了。
他看见海妖笑意渐深,回头娇声抱怨,“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白发灰瞳的妖怪站在海妖身后,没理会喋喋不休的抱怨,视线漠然的停在他身上,好似看着觊觎珍宝的窃贼,杀意毫不掩饰。
他注意到来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你哪怕一眼。
……奇怪。
这种气氛,这两个人真的是同伴吗?
没来得及细想,思绪便被身后接近的气息打断了,“海国麾下两位大将齐聚,当真是难得。”
白发的族长闲庭信步般走到身侧,眼瞳微眯。
“不知今日闯入我源氏领地、有何贵干?”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源氏领地了?
……是忽悠那两个不明真相的海妖的吧……
“欸——这样嘛?人类真麻烦呀,还有领地这种东西……”眼瞳颜色缓缓消退的海妖嘴上不满的嘟囔,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兄长的方向,声气忽的低柔下去,“…我认识你。”
“那天在大江山、我看见你了,和那里的鬼王一起——你是这边的首领之一吧?”
战斗状态的海妖轻轻动了动牙齿,发出嘎吱作响的威胁声音。
“那又如何?”族长似乎冷笑了一声,轻蔑于对方的疯狂作态,“怎么,两位要在这里同我们展开一场恶斗吗?”
感受到来自海妖癫狂的杀意,他绷紧了肌肉,下意识凝聚灵力、手指搭在弓上、蓄势待发。
这时候理应规避战斗,然而看你疯狗般见谁都咬的状态,谁也不敢确定下一刻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任谁都能看出来,这里最为不确定的因素就是你,那位将领把你当做孩子护着才是奇怪的事。
虽说这边有两个人,出口挑衅的更不是他,敌方的将领却似乎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与杀意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被用那种眼神盯着看,真让人不舒服啊。
那个妖怪是意识到什么了吗?
“也不是不可、…唔!”正打算以行动回应对方的挑衅,话至半途,手臂忽然被重重一扯,你一个踉跄被同伴扯到身后,一下子杀气全无,不敢置信的大喊,“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久次良!!”
“不要惹事,鲛姬。”白发灰瞳的将领之一说话时,眼睛仍警惕的盯着他们的方向,身后白骨缓慢的环绕。
“今日之事,便至此为止吧。”他攥着你手腕的力道很大,你寻思着他是不是也挺紧张的,一下子就提不起劲了。
什么嘛,搞得你好像很拖后腿一样……
打算离开的前一刻,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示意他停下,回过头对黑红发色的阴阳师恶意满满的嘲讽,“谢谢你呀,人类——帮我解决了发情期最主要的问题,真是帮——大——忙——了呢。”
杀意一瞬间几乎涌出、蔓延开海一样的窒息感,你本以为这只是对方发出的、谁知己方的同伴表情也同样暗沉的可怕,那股恨不得当即手刃对方的杀气让作为始作俑者的你都茫然了。
“两位,就先告辞了。”他攥着你的手腕,一字一顿的说。
……呜哇。
总感觉要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了……
*
离开那两位阴阳师后,久次良拖着你飞速离开,直到不远处已经被海国军团攻陷、对你们来说绝对安全的密林、才终于停下来。
说实话,你真的不太擅长速度,这一路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你更加眩晕了。
“……既然那样无关的陌生人都可以。”他一向冰冷的面容忽地笼上一层惊人的阴鸷,你看见垂下的银灰眼眸中翻涌着的,近乎痛苦的、剧烈又深沉得可怕的情绪。
他就用那样的眼睛直直的逼视你,握着你手腕的指尖不自觉用力、力道大得让你错觉腕骨快要碎裂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对你展现过情感了。
对其他人也是一样。
你有时候会想,他是将自己的情绪完全封印了吗?难不成他打算把全身心所有的情绪和力都奉献给铃鹿山和少主?……他一点娱乐都不需要吗?
这真的很不可思议。
只是,这份克制的结果好像对你格外凸显……你甚至觉得,会不会是你导致或促成了这份异常的诞生呢?
“……我不可以吗?”他低下头,白发垂落,色泽如雪纯净,眸中却蕴着你看不懂的、背叛般的痛楚——那之中又有着更加不同的、柔软又刺痛的组成。
你怔然的望着他,忽然明白这柔软是来自于怎样的心情了。
……即便在这时,你眸中仍残留着那份天真又残酷的意味。
他握着你的手一紧。
纯白色的长发轻轻掠过脸侧红麟,浸染湿润的暗色,他轻轻抚过你的发丝、指腹微微用力。
你顺着力道仰起头。
纯白人形身后,天空显现出澄澈的曼妙光泽,林中枝叶繁茂、绿意葱茏。
……他吻了你。
好冰啊。
分明应该推开的——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和他做出这样的事、哪怕和任何其他人都可以,可唯独和他不行——然而仰头注视那双蕴着复杂情感的眼瞳时,你却不自觉的、出于一种莫名的情感,反手握住他的手指,主动迎合着回应了这个吻。
你很清楚这是不该做的。
久次良是不一样的。
……无论对你、还是对少主来说,都是不一样的。
但是。
正因为这份不同,才不可以。
……但是。
指尖感受到伤痕的凸起。
他抚过你的发丝、掌心温度冰凉刺骨,连交缠的唇舌都带着化不开的浓寒,浅瞳中融合着众多复杂心绪、以至于无法看透的纠缠热度、却烫得灼人。
“唔、…”绵长的吻仍在持续,脑后的凉却缓缓下移,指尖沿着脊背刮开战栗,停在腰际不轻不重的揉捏。
分明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做法。
只是被揉着腰而已、只是这样……
为什么,就又一次渴望起来了呢?
“说不定、…”你盯着银灰眼瞳上方的伤疤自语着说,被侵占的唇舌吐出模模糊糊的话语,“……我也……”
“……有什么要说的吗?”听见你的声音,腰间的手忽然停下了,他顿了顿、直起腰微低着头问你,声气低哑。
好似突然从方才那股极端得令人窒息的情绪漩涡中挣脱出来,人形妖怪看起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表情让你觉得、哪怕只要在此时说句简简单单的「不要」,他也会当即放开你、然后回到少主面前土下座的请罪,说不定还会自顾自的把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要求少主对他处以极刑什么的。
混着金属色的眼瞳看起来甚至在渴盼你抗拒,也笃定你会抗拒——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正从那双染着异样浅粉的银瞳中找回自我、获得救赎似的——分明还什么都没做,他似乎就快要被背叛的痛苦与自责压垮了。
可为什么要寄希望于你呀?
你当然不会如他所愿,仰头勾起再甜蜜不过的笑容,露出一角尖尖的牙。
“久次良。”
临走时那股恶意的、想伤害谁的欲望再度从胸中蔓延开来,在冰冷的血液中流淌成曼妙的蜜,毫无阻隔的通过喉管、顺畅滚落成甜美的词句。
“我是想说呀……”你踮起脚搂住他的脖颈,用柔软的嘴唇亲昵的蹭他的下颌,“说不定,我也一直都想跟久次良做一次试试呢…?”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第十四章-2
——下一刻,肩上便狠狠一痛!
紧随而来的吻激烈得连神思都尽数打散了,喉咙本能般发出词不达意的碎片。
他眼中的痛苦纠集无数极端而糟糕的负面情绪,拧成一股金属色的暗沉绳索,反应过来时,白色的条带已经将双臂抬高、绑在了身后的树上。
你不太喜欢被绑起来的感觉,向下试图挣扎、却被一股力道干脆的扯到了地上,红裙因惯性狼狈的掀起、露出大片肌肤。
……难不成他觉得,只有把你绑起来才可以掌控你吗?
倘若真想挣脱、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你虽正处于发情期,实力却不会因此减损,不如说、正是因为最近实力增长太快,你才会这么早步入成熟期。
不过,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
你早就厌烦他那副终年不变的冰冷神色了——你又没做什么得罪过他的事情,分明是他自己擅自对你、对少主的所有物动心的,为什么最后要用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对你啊?每天、每天都把自己搞得痛苦不堪,说起来究竟是谁的错啊?
黄昏、逢魔之时,火烧云将天际染成大片大片晕开的橙红。
……总之,能让他做出不一样的表情,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也没什么。
“唔、啊…为什么、”乳尖被冰凉刺激,发着颤挺立起来,你仰头触碰他的唇、不甘的问,“感觉你好像很会…”
落日余晖将雪色发丝渡上一层暖色,低垂的眸光却沉冰晦暗。
身上的妖怪原本只安静忍耐的动作着,听到你的话,视线缓缓凝实,动摇的神色竟透出股发狠的恨意。
为什么?当然因为你这些年只跟少主做过——外面那些野男人根本不做数,他根本没把那些家伙放在眼里过——而少主平日对这种事便没什么经验,对比之下曾经作为人类的他当然要显得不同些。
恶劣的怪仍在吻他,冶艳的轮廓被日光打上层次的阴影、浅瞳染上金橙,表情却天真纯粹,似乎在还等着他的回答。
你在无意识的将他与崇敬的首领对比这件事让他近乎憎恶、甚至快要无法忍耐胸中快要炸开的堆迭情感了……然而这却并不是对你,而是对他自己。
尽管明知你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样貌也同当年天差地别,可在他心中,你永远是那个和自己一起坐在巨鲸背上、玩水撒娇的小妖怪。
“别对我、作出那副表情……”他忍耐的说,逃避般垂下眼吻你,声音嘶哑、身体贴合处凉极了,恍惚间你甚至错觉自己在被一块冰拥抱进入、意识飞散。
他沉痛垂下的眼中、情绪纷乱悔恨得好像下一刻就会闪过泪光。
分明第一次见面时就清晰的意识到了、潜藏在纯真表象下的残酷究竟多黑暗这件事。
分明清楚的知道眼前的怪有多危险、知道自己不该接近少主的所有物,知道以他的身份、甚至根本不该再同你产生交集。
……一切早该以那个未完成的额头吻结束的。
……他本应在少主宽容留出的那份余地中、默默注视保护,再以此作为最佳的忏悔博取原谅。
除此之外,再不该有逾矩的举动。
……可他都做了什么。
尖耳上血色勾玉蕴着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身下的怪甜腻恍惚的喘息着。
被束缚的双手下、修长颈间蜿蜒湿润红鳞,沾水银发凌乱散开,打湿衣衫。红裙紧贴锁骨、线条细腻,裙摆却被掀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际……简直像在故意展示被贯入填满的穴口,以及此刻正抬在他肩上、发颤痉挛的大腿。
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处于恍惚状态的怪眼睫一颤,迟滞的抬起眼。
……那双银眼中晕开的浅粉几乎要将他最后的理智也摄走了。
“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欸,本来还以为发情很普通呢。”即便在这个时候,也用着最轻松的语气词,“……高潮的时候,感觉像要死掉了一样。”
连这种事情,都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你还没有射出来吗?是不愿意、还是不行呀?”怪若有若无的缩紧入口、残留高潮余韵的甬道轻微的痉挛,倘若意识再薄弱些,他恐怕就真的要被刺激到射出来了。
“……别再引诱我了。”他低声说,将自己的东西抽出,静默的提上下衣,又试图帮你把衣服穿好。
你注意到他身下仍挺立的肿胀、无视了他的警告,抬脚恶劣的揉弄,吐出不着边的淫乱话语,“硬成这样不会难受嘛?再重新放进来嘛,人家再来多少回都不会有问题的……难不成久次良就是喜欢这种折磨自己的感觉吗?”
“——还是说,觉得只要不射进来就不算背叛呀?”你轻飘飘的暗示。
放在肩上的手忽然捏紧了。
银灰浅瞳中、情绪暗沉得像无波动死海。
他静默的与你对视片刻——你甚至从中看见恨意——才松手回鲸骨、站起身,似乎打算直接离开。
你漫不经心的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在他迈步离开前抬起手臂,轻描淡写的扯住他的衣角,在对方转身短暂停留的片刻,身体前倾、重心前移,干脆的扯掉了方才穿好的下衣。
衣物掉落在地。
久次良:“……松手。”
他低头看着你半跪着的姿态,声音艰涩的说。
这样的姿势,刚好对着某个挺立的位置,看起来淫秽极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我在强迫你一样……”你嘟嘟囔囔的说,仰头伸舌好奇的舔上去,手指也跟着随随便便的揉捏起来,声音带着抱怨,“喂、就这样,射出来嘛?不愿意弄到里面,嘴巴也可以的,对不对呀?”
倒也不是很想要,只是,能量都已经放到嘴边了,不吃掉的话、感觉还是好浪啊……
异常尖锐的牙齿不自觉的在最敏感的地方刮划,疼痛的同时、也带来了难以描绘的快感。
低眼时恰好能看见怪好奇打量的浅瞳,泛紫的指甲半分故意的刮蹭。
这种事由你做来,与其说是性事、不如说是忍耐着的进食前奏——舌尖每每舔过顶端、牙尖都会贪婪的紧几分、又后知后觉的松开——好像随时都会忍耐不住,从这个位置开始将他全部吞吃入腹。
“你到底、…!”即将到达最后关头之际,他忍无可忍的按着你的脑袋——你本以为他要让你吞得更深入些,谁知道即便这时,他仍打算推开你…不知道为什么,那股恶意愈发汹涌了——手指几乎在发抖,凉得吓人。
你从喉咙深处哼笑一声,干脆最后将同伴的性器吞到了最深处,牙齿不偏不倚的划过最敏感的部位,给予本就即将丢盔弃甲的同伴最后一记准打击——
随后,满意的饮下蕴着纯力量的液,直到挤出最后一滴、恋恋不舍的来回舔咬几圈后,才遗憾的抬起头,拇指抹过漏到唇畔的白浊、自然而然的擦到伸出的鲜红舌尖上,顺势吮了一下指尖,发出轻微的水声。
“多谢款待。”银发垂肩、肌肤苍白,生而为恶的怪瘫坐在地上仰起头,弯弯笑眼中、泛着浅粉的瞳仁魔性而摄人心魄。
……够了。
久次良:“……”
他向来沉默寡言,此刻的寡言却带着股令人惶恐、几乎憎恨的险恶。
“……够了。”他扯着你的手腕,直接将你从地上拖了起来,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再次压住你的唇。
久次良:“……无论怎样都说不够,是吗。”
他的声音哑的吓人,贴近的银灰眼瞳涌动着自我毁灭般的漩涡。
久次良:“明明已经把所有能给的、我的全部都…鲛姬,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要做多少、才不会试图毁掉他?
纯白长发垂到苍白肌肤上,色泽冷得无机质。
要怎么样、才能满足?
“我已经、…”声气不稳。
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
“我已经,为你、…”难堪发颤。
记忆中的起点并非是树荫下那个半遮半掩的触碰,而是漫长岁月中的某天、在熙熙攘攘的妖怪们中看见你坐在少主肩上——被他叫住那一瞬、主人的态度一如往常,怪眼中却近乎漠然的沉淀出一种恶意的厌。
他那时就隐约意识到了。
——你非常喜欢少主。
这份喜爱随着时间的流逝茁壮生长,这些年来已经伴随着妖力上涨,扭曲成了完全比得上化妖根源的执念。
——喜欢到、只要有任何一个生物引起少主多余的注意力,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到此为止吧。”
——早该清楚的。
他低头堵住你的话语。
“已经、不必……”
——被自己动心的对象讨厌着、这样可悲的事情。
呓语般的、轻浅气声。
*
*
*
*
久次良非常的惨,支线和主线搅在一起的原因还不一样,这里鲛姬搞他是因为讨厌他……鲛姬对外面的妖怪人类都无感,对铃鹿山自己人就算是讨厌的情感也相当…丰富。
他对鲛姬的接受程度非常高,因此无论是主线还是支线过程中基本都是这样惨兮兮的状态——但是。
但是,就算这样,也绝·对不能去打他的单人线路。
他,很黑。
还记得不久之前我曾经把他和茨木做过一点比较吗,能跟我流茨木放在一起的哪里能是什么好家伙!!
久次良的单人结局涉及到了众多非常可怕的鬼畜情节,像什么小黑屋放置play都完全无法概括出他的可怕,就是那种嘴上说着我要保护少主的人实际上已经开展了神控制……的可怕。
(不过大家都知道,鲛姬自己也很黑的,不然也打不出这种结局…)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第十五章
*
“博雅?”回过神时,刚好对上少女担忧的目光,“出什么事了吗……?已经、坐了很长时间了。”
“我没事。”就算真的有事,也不能在妹妹面前说吧,他摇头转移话题,“说起来你怎么过来了?晴明交代给你的事都做完了吗?”
“没有,我只是过来看看。因为很担心。”她摇摇头,“好像自从跟着那个人一起回来,就一直很不开心,那天出什么状况了吗?”
“……算不上严重的状况。”他沉默片刻,纠结的说,“一点意外。”
“又遇上她了吗?”神乐看着他脖子上加重的伤痕,欲言又止。
——战斗中真的可以咬得那么深……吗?
源博雅:“……倒是的确遇上了……”他的表情很复杂,厌恶之余,还多了几分不知所措般的抗拒,“那家伙很危险,各种意义上的…下次遇到她记得躲得远远的。”
黑发红瞳的少女静静地看着他,在短暂得好像不存在的停顿后,点点头,“好的,我会的。…博雅,也要记得小心啊。”
兄长一直以来都非常自我,除却对武学最高点的执着以及追逐强者的好战欲外,少有在意的事情——结果便是,对其他的一些事情会显露出半分怪异的迟钝。
或许正是如此,才导致他对在意的事情——无论是战斗、弓箭、作为妹妹的她……抑或是、那个海妖——都表现得格外执着。
那份刻骨的恨,或许也正因此才发酵成了如今这样浓郁可怖的状态。
然而太过纯粹,有时也并非什么正向的事情,两份方向截然相反的原始色相撞,结局只会是互相毁灭、互相污染。
……就像染黑一张白纸轻而易举一样,当这份纯粹的白被彻骨的黑浸染,它们便都不是完整的了。
*
船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震荡声。
海浪骤然汹涌,随鬼船摇晃掀起的巨浪如一扇半弯的屏障,撒下大片淅淅沥沥的水声。
妖怪之所以变强,除却执念外也与经历有关,每位具有统领一方力量的大妖、能力都多多少少与居住地和过去的经历相合。
魑魅魍魉盛行的世界中,因缘际会下、每方土地都从不会缺少领导者。有时与其说是这个地方诞生了一位大妖、不如说,是这地方需要一位统领。
这片生造出的海上多日不见阳光,此刻连月色都被猩红的杀意浸染,轻轻荡开一圈一圈扩散的波纹。
你拧着裙角仰头,注视大妖用着源自守护与海洋的力量掀起万丈波涛,金瞳中堪称异常的涌起平静而扭曲的糟糕情绪。
“鲛姬。”他声音平平的叫你,眼睛仍盯着眼前低头谢罪的忠诚下属,只脸略微朝向你转了转,长角在脸上投下蜿蜒的阴影,恰恰落在一侧眼中,晦暗难明。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