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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钻石君
谢南星的脸一会青一会白,掌心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其他人,怜悯的鄙视的探究的目光,全‘唰唰’掷了来。明明身上穿着衣服,却像被趴光了一样。
“妈,您过份了!”秦桑低吼一声把人护在身后,拉着她就想离开酒店。
秦母一点都不意外,平稳的声音还在继续。
“谢小姐,生而为母,为自己的子女打算并没有错。若说错也只能说您的过往太不堪,配不上秦桑罢了。”
话已至此,就算谢南星脸皮有十层,也没法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对不起秦桑,临时有点事,我先失陪了。阿姨,娜娜,秦小姐……再见。”她站起来,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我们一起走。”秦桑攥住她手腕,又回头对秦母拧眉。“妈,这次是您过份了!”
随着两人的离开,酒店陷入一片死寂。
秦母轻轻坐了回去,秦小妹安抚性的夹了一筷子进她的碗。“哥的心里还是有您的,这不是他给您点的最爱吃的吗?等他以后想通了会听您话的。”
秦母悠悠叹了口气,被风吹散与无形。
**
叶倾知道自己是栽了。
当听到姓秦的先一步接谢南星出院,他杀人的心都有。
车里一派压抑。男人长眉拧起,脑海回放那天谢南星和姓秦的拥抱画面,寂寂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这样的情绪持续了一路。
吱的一声限量版慕尚甩尾停在大堂门口。
叶倾整理仪容率先出来。
透明落地窗光线反射,温馨的一家五口就这样闯入视线。他也不说话,目光死死扣着窗内,徒留冷硬铁青的轮廓。
小跑来的程前显得不知所措,沿着视线不由咯噔一下。只见一大家子,谢南星秦桑等人团团坐在一张桌前。
还有礼物!貌似真的相亲了。
他悄俏看了眼叶倾,后者已成了块雕塑。深邃且魅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面,和谢南星不过数米距离,却像隔着山海。
叶倾目光一刻不曾离开那抹冰蓝。过一会她站起来,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亦起身,不由分说抓着她的手。
他跟着攥了攥拳,僵硬看着她被他抓住的手。
谢南星,没有拒绝秦桑!
叶倾指尖颤抖,分明身处盛夏,却冷的怕人。有庞大力量往心脏狠压而来,反复揉搓,碾成齑粉……在失去呼吸前,那一双男女相继走出大厅。
他定定看着他们,甚至不敢去想,万一她真爱上别人该怎么办!
其实最痛苦的还不是别的。而是离开他后她过得挺好,有了新的男人新的生活,你却还会梦到她。
秦桑虚扶女人的腰走下台阶,如同情人耳鬓厮磨。“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该我说对不起,搞砸了你的聚餐。”再说秦母的话没一句不正确,她确实配不上秦桑。
“我为母亲的事和你郑重道歉。”
谢南星淡淡一笑。“那就折煞了!何况阿姨并没说错,我被逐出家门是事实。”
那些年她一意孤行,凭着一腔爱意碰的头破血流,也永远失去了父母的疼爱……她也曾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啊!却连累父亲为她中风偏瘫,再不复从前的意气风发。
她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团糟,追根究底是咎由自取。又有什么面目怨嗟?
“对不起。”秦桑抱歉极了,怪他没事先安排好,伤了南星的心和体面。
“干嘛总说对不起呢?娜娜那么可爱,可惜我和她没缘分。今天阿姨说开了也好,秦桑……”她扯了扯嘴角,声音低下来。“不如还是算了吧。”
算了?
大厅门口的喷水池泣玉簌冰,敲打出动听美妙的水声。
算了?秦桑楞了一下,在那一瞬里猛地看向她。“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的把‘算了’说出口,不能为我坚持长一点时间?你知道我从未介意过你的过去。”
虽不想承认。然而正因为她没爱过他,才能这么快就做出决定吧。要说不难过绝无可能,秦桑的话被她轻声打断。“你不介意不意味你的家人亲戚朋友不介意。”
她摇摇头,单手抚着枯瘦的手臂,露出苦涩一笑。
也是她太想当然了,以为躲到秦桑背后就能得到风平浪静。呵,都这样了,她还是没什么长进。
“如果他们不介意呢。”
“他们不介意我自然是愿……”她顿了顿,那个‘意’字竟有千斤重,舌尖滚了数遍还是无法吐出。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只要你愿意就行,其他的我来解决。”秦桑突然扳正女人身子,谢南星轻呼了一声。
他一直虚扶的手将她拉向自己怀抱,下巴搁在对方肩上,轻轻的眷恋的蹭了蹭。
已是两人这些年最亲密的行为了。
谢南星闭了闭眼,下垂的双手终究没能放到他腰上。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而她还有再错一次的勇气吗?
“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这个话题再谈下去属实没有必要,见她主动换了话题,秦桑也不再纠缠。
一男一女眼看上了停车场的车。“先生,人走了。”程前如此说。
没人回答。
他蓦然回首,慕尚发出尖锐的刹车片声,接着是档速不匹配的轰鸣,程前脸色一下子精彩了!
车内,秦桑想帮谢南星系安全带。
纯男性的味道带着侵略性,谢南星避了避,迅速自己系上安全带,七手八脚的,明明长着那么张明艳夺人的脸。“谢谢,我自己来。”
“好。”秦桑目光宠溺。
就在即将驶出酒店,却听‘崩’的一声巨响!
秦桑猛踩刹车,两人被安全带的幅度带着往前一冲。他立即护住副驾的谢南星,万幸刚起步,速度不快。
谢南星胸口起伏,两眼都发直了。顺着她目光看去,挡风玻璃碎成一张蜘蛛网,以左下角的中心为点,辐射了前窗一多半。
“我下去看看。”
谢南星愕然的点了点头,车门被秦桑打开。
一辆限量的黑色慕尚横停车前。
前脸已变形,引擎盖在冒烟。万幸这两辆车都性能过人,要不慕尚这不要命的开法还真不好说。
突然,秦桑眉心一皱。
慕尚车内是某人缓缓抬起的脸。他安全带没系,细碎额发漾在眉心,一络血水正沿着发际线不急不予往下淌,整个人被这一丝红衬得宛若夜神降临。
旁边的程前魂都掉了,全程目睹叶倾发疯现场。
对上那张脸。秦桑立即敛了表情锁住车门,认真对车内谢南星道。“等下不管发生了什么,千万千万不要下来。”
谢南星不明所以的跟着点头,为了见家长新做的造型被破坏了,乱蓬蓬的。明媚的大眼里面像染了层薄雾。
慕尚车门开阖,叶倾走了出来。一身纯黑的高定西装,比例更是绝了。哪怕额头染血,也让人禁不住想顶礼膜拜、亲吻衣角。
叶倾一步步走到谢南星窗前,手持门把,像这场车祸从头到尾与他无关。开启发白的唇,温声道。“出来。”
脸上的血色在一点一点消逝。谢南星无声望着他,又像被掐住脖子,脑里碾来碾去只有一句话。
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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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第八章
叶倾接连开了数下车门,没有里面配合当然白搭。
他改为敲车窗,咣咣直响。“出来,跟我走。”他的狂躁和温柔声线极度不符,又奇异的融合了。
窗外那方的喧嚣近在眼前,身处却是极静,谢南星不自主的攥住安全带。
这时好像必须抓住个什么才没那么慌乱。
“出来。”叶倾砸车门。再俊的人被血这么一浇一晕也平白减去了好几分,偏他是个特例。
他从滴血的额发下望她,菱花照影似的唇边还挂着薄薄笑意,毛骨悚然。
“你有完没完!”秦桑脸色铁青的走来。
叶倾全然无视,眼里似只存了一个谢南星。“出来,跟我走。”
他砸车窗,沿着缝隙用手指抠,什么风仪气度的都见鬼了。叶倾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谢南星就真要和姓秦的跑了。
人就是这样,快摔倒时疯狂的保持平衡。
秦桑被叶倾甩开的手差点打到,愤怒溢于言表。“够了吧?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男人。要是你不服气我们就再打一场,纠缠女人算什么。”
叶倾先不提,旁边程前脸上跟血喷似的,争风吃醋闹到这么丢脸的份上还真平生头一次。
“先生别这样,有很多人在看。”程前上前拉,没承想叶倾力气那么大,他被掀了个趔趄。
叶倾对周遭的一切看似都失去了反应,眼中只剩那抹冰蓝。“为什么不等我,说过今天要接你的。”
他若无其事的与她对话,但这份若无其事本身就很可怕。程前是见识过叶倾疯劲的,现在不过情景再现。
谢南星白着脸。
看上去多滑稽可笑的场面。悲伤和惊慌在她脸上越扩越大,越扩越大。
“够了,你别吓她!再不走我不客气了。”秦桑指着叶倾,怒火一拱一拱的。
叶倾置若罔闻,只对谢南星轻声道。“快点下车,我们回家了。”
冥顽不灵!秦桑怒火抵达了峰值,一把扯掉领带。
就在他举起拳头时几个警察过来了,也不知谁多事报的警。僵持间程前看准机会,自身后突然一把捆住叶倾。
“你们快走。”
眼看叶程二人扭作一团,秦桑一时无法权衡。
“放开我。”叶倾低吼着,修长双腿凌空踢出去。
程前哪是叶倾的对手,眼下痛苦的不行,赶紧朝秦桑大声嚷。“还不赶紧走?见热搜是长脸还是怎么?”叶倾力气太大了!程前几次都差点没撑住,要不是叶倾负了伤,估计自己早让掀飞了。
秦桑飞快看了两人一眼,立刻上车。
车里谢南星还是那个沉默而略显慌乱的神情。抱膝缩成一团,就像刚认识她那会一样,让他心疼的不行。
“没事,我们能走了。”他的手放在她乱蓬蓬的发顶。
女人吓得一簌!见来者是秦桑,一大串迷茫的泪水流下来。她的唇颤了颤,音准没一个在调子上。“他怎么了?”她从未见过他这样,既茫然又害怕,更多的是绝望。目光躲闪个不停,甚至不敢看窗外一眼。
“不关你事,是他要发疯。”秦桑轻描淡写的说。
“不关我事,是他要发疯。”谢南星低声复述了遍秦桑的话。神情迷惘,脸白的纸都自叹不如。
这厢叶倾看见两人的互动,浑身血液逆流,猛地挣脱助理的束缚。
辉腾往后倒退十几米,迅速转向,从另一个出口驶离酒店。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还有这台老爷车,也得送4s了。”秦桑开口调笑,试图驱散车内的阴霾,又递了面纸给她。
女人勉强扯了扯嘴角。
车开的不快,毕竟挡风玻璃有一多半视野不清。秦桑摆弄倒后镜,在看到后面时楞了几秒,豁然掀唇,讽刺意味十足。
“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一脚油门突然加速,流线车身动感十足。
一缕带着夏日燥热的风卷进来。
那么狂躁,又那么柔曼,最终如日光般融化于手心。
谢南星不明所以的回了头,后窗那一幕让人忘了时间的涌动!
心脏在手捂着的地方疯狂冲撞。
目光彼端是汇集车流的大道,一道瘦削英挺的人影徒手追上来。速度很快,后来慢下,甚至谢南星能看到他额角干掉的血被汗水再次侵湿……
她本是发怔,忧郁,浓浓疲倦着。这一刻却禁不住睁大了明媚的眸,死死看着渐小的点。
“要停车吗?”秦桑降下车窗,连着他言不由衷的话被风声吹得稀碎。
在那么一瞬女人的目光似有片刻希翼,但很快那希翼便被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冲淡,只余一片灰白的黯淡。“不必了。”
车又往前开了许久,停在路边。
谢南星却没发现这变化,依旧目视前方。
‘啪’的一声打火机开鞘,是秦桑点了烟,白袅袅一团柔雾舞上天。
“能告诉我这一路你在想什么吗。”男人开口打破车内的静谧。
她回过神,却更沉默了。“发呆而已。”
烟草在指尖静静燃烧,他吸了一口复吐出。“刚才呢,一点感觉都没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平缓没有起伏的声音是她的保护色。
“叶倾。他今天这样对你,没感觉?”
那个名字像有什么魔力,听的人心尖都在抖。她垂下头,安安静静等他说完,才轻声道。“没有,我只是弄不懂他罢了。”
谢南星撒谎了。
怎么可能一点感觉没有,他是她那么多年的梦想。但和那千疮百孔的过往比起来,那份感觉太不足道,就算承认也没任何意义。
“真的没有迟疑?你有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万一他爱你。”
万一?是万中无一吧。
他不可能爱她的。
两年的婚姻只教会谢南星一件事。叶倾的人生,比她重要的人和事数不胜数。她的存在不过是粒可有可无的尘,粘上都会被他刻意的拂去。
她笑了笑装作释然,却有什么滚出眼眶,她尴尬的要用手去揩,却越擦越多。
一张熏香的帕子在此时贴上脸。
是秦桑。他认真的一点点的替她擦去那些滚烫的珠子。“别人我管不着,但在我心里南星你很好。”
他撤下帕子,一双浓黑的瞳孔睇着她。“只要你在我身边笑,我就感到快乐。只要你一直看我,我就感到幸运。南星,我希望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因为……”
秦桑看着她,看她宛若琉璃的眸中自己的倒影!
“我爱你。”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就这样压下来。他闭眸,轻柔吮吸她僵硬的唇,充满怜惜而饱含情愫。
谢南星被他按住后脑,全然被动。
然而这个吻太温和了,和叶倾的狂暴截然相反,让人联想到风平的一方静湾。这和谢南星追求的平淡生活不谋而合,她禁不住迷惑了,颤抖着青涩地回应这个吻。
临窗不过几步的路边,一张全然褪去血色的脸出现。
是叶倾。他诡异的沉默着,仿佛吸收了夜的全部浓重。深眸里有太多的不敢置信、震惊、冷和悲痛。
两年过去了。他有太多话想告诉她,太多心事想和她分享。想把她按在羽翼下一辈子,再不让别人看到她的好。
她不是爱着他吗?她不是一直深爱他,等他回头吗?现在他来了!她却早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在车厢里和她的‘新欢’甜蜜接吻。
好!很好!
他从低垂的脸和指缝间,挤出了窒息似的神经质轻笑。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了。”
**
在帝都开会的一个礼拜很快结束。秦桑有没有说服母亲南星不知道,但既然准备和他开始,就得做好一个女朋友的本份。
这天晚上两人收拾了隔天要回h城的行李,正有说有笑,秦桑突然接了通电话。也不知道对面要说什么,秦桑立即走出房间。
谢南星一个人收拾着,不时有几句没控制好音量的话从门外冒出。隐隐的不安驱使她走出门,秦桑挂掉电话见是她,露出笑容。“抱歉,恐怕等不及明天了,现在我就得回h城。”
“发生什么事?”谢南星心里突突的。
他伸手替她平了平细眉,温声说。“没事的。一点小意外,我能解决。”
南星隐隐觉得哪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秦桑就势抚了抚她的脸。自打前几天说开了,两人关系反而更进一步。“好了,别愁眉苦脸,难道你还不信我的业务能力?”
“是医院出了问题吗?”
虽是土生土长帝都人,秦桑一手创立的医院却在h城。若不是秦家祖上事业多在帝都,早劝寡母跟他一起定居h城了。
秦桑‘嗯’了声,却不打算多作解释。“我能解决。你早点休息,等明天早上我飞回来,接你一起回h城。”
“不用那么麻烦的。”谢南星赶紧摆手,还没一个人能像秦桑这样温柔仔细的对她。
“要的。”秦桑嘴角翘了翘,带着天然的优雅。“你可是我的女朋友。”
谢南星窒了一窒,不习惯极了。
然而第二天她没等到秦桑,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在多次拨打关机的情况下,不安感越来越强。
谢南星形色匆匆的赶赴机场,没成想被机场人员劝阻。“抱歉客人,由于您的身份信息无法核实,暂时不能登机。”
“怎么会?一个礼拜前还使用过。”接近登机时间,谢南星身后大排长龙,有人开始不耐,脚打拍子。
机场人员操作了几下,还是那句身份信息无法核实。
“帮我再看看好吗,飞机要起飞了!”谢南星心焦不已。眼下秦桑情况不明,她却连去他身边都做不到。
“喂!前面的有点公德心好不,谁的时间不宝贵啊?”排队的有人率先吵了句,很快得到别人赞同。
责怪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机场人员露出迷之微笑,谢南星被迫退出。
闸口大开。
谁走的快了些,撞到她一下,薄薄一张身份证自手心滑落。
那是秦桑从医多年,留下的那些已故却没注销身份的其中一张。明明不是她,却是谢南星赖以为生的一张证明。这两年来一直都很顺利,现在这个关卡说失效就失效。
没有它,搭乘飞机高铁跨越半个中国,岂不是痴人说梦?
抹了把脸,谢南星立即掉头,机场门口拦了辆出租表明要去h城。那司机一听去这么远,连连摆手。谢南星只得软言祈求,那司机才勉强答应送人出省。
辗转叁四天,换了几辆车,一路风尘才赶到了h城。孰料秦桑的医院前人烟稀少,暮气沉沉,和平常判若两样。
门口的保安认出她,眼都亮了。“谢小姐,你可回来了。”离开帝都这两年,谢南星一直在秦桑医院做文职,上下几百号都是熟人。
“院长在这吗?”她赶忙丢掉行李,叁步并作两步。
保安无言摇了摇头,谢南星心里咯噔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
保安徐徐说出这几天的糟心事。
原来是早年某个在手术台死去的家属突然来院闹事,拉横幅打人不提,还喊了一堆记者造势!而那个主刀人好死不死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院长秦桑。
“……说来也怪,人都死了那么多年。突然拉出来说事,偏还有那么多记者跟着挤兑。就跟约好了似的!更传神的是,那人病历记录居然不见了。哪都找不着,就连电子记录也一并消失。”
事情太过蹊跷,秦桑连夜飞回来处理。对方是油盐不进,咬死了不松口!事情一下陷入了困局,在提交不出有力证据的档口,秦桑被暂时收押了。
再这样下去,如果这个关键真找不着,哪怕秦桑不坐牢也得惹上一身骚。
谢南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谢小姐,你说院长不能有事吧?我还指着发这个月的工资过日子呐。”保安眼巴巴看着她,见那纤细的脊梁挺得直直的,像一根柔韧却不会垮下的雪竹。
“好,我来想办法。”
然而事情的传播度远超出谢南星的想象。
庸医杀人热搜飘红,内容简单辛辣,直戳人肺管子。秦桑这个名字一时和狼心狗肺的庸医成了关联。
谢南星徘徊在几个别墅区,冷板凳坐了不少。别人也没说帮不帮,就托词主人不在家,晾着她自己走为止。这些平时和秦桑称兄道弟的,关键时刻一个指望不上。
鲜花着锦易,雪中送炭难。很浅显的道理。
一辆黑色保姆车在此时停在路口。
“谢南星!”
她转身,车驾上走下秦母,一贯的珠光宝气、优雅凌人。
啪!
谢南星僵在原地。火辣辣的疼自脸颊那边传来,她反应了许久,才记起要用手捂脸。
“这是第二次告诫你离秦桑远点。”
谢南星一张脸火辣辣的疼,秦母的声音还在继续。“老实说,从第一眼我就反感你,果不其然反感的人一直做反感的事。我儿子清清白白简单正直,要不是认识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抬高的音量冷鸷的表情,无一不在昭示她的怒火。秦母比谢南星还要早着手此事,由她出面联系h城名流,本该很快解决。
没承想各个都打退堂鼓。还有对方那威逼利诱全然无视的态度,都已点明事没那么单纯。再加上旧友隐秘的提示——‘令郎这段时间可得罪过什么人?’
醍醐灌顶!秦母这会看到谢南星,气不打哪一出。
若说这巴掌先是打懵了谢南星,接下来这一长串更让她呆若木鸡。站在秦母面前,一双手竟不知该放哪。
不!不能再捂着脸了。再捂就显得矫情了。可不捂着脸她的手该去哪?其实不单单是这双手,就连她这个人,都不知道该去哪立身。
“为什么认识了我,就会发生这样的事?”谢南星看着秦母,满脸呆怔。
“你做过什么还用别人提醒。”
“我不明白。”谢南星想不通秦桑的遭遇会和她有什么关联。诧异迟疑,脸色迅速的变幻。素白肌肤与胭脂色的巴掌印两相辉映,惊心的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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