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天下第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小一蚍蜉
可是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站错了队伍。
站错了队伍还情有可原,他们错的离谱的是不该一心想要复辟旧主。
吏部尚书杜成浩,户部侍郎苗集,礼部尚书他们当年站在端王几人身后皆有之,可是陛下登基之后便马上幡然醒悟,力顶陛下登基为帝。鼎力辅佐陛下施政以仁德,这些年不一样在朝堂之上混的风生水起,人前显贵。
死的都是一些一根筋不知变通的酸儒腐儒而已。
无论你才识,德行如何,可是只要你不懂变通,只有一死了之。
明明大势已成,还要一条道走到底,谁也救不了你。
这天下大势如此,岂是三五个人能够改变的?
又岂是一些臣子能够逆转乾坤的?
但是老朽也挺愧疚的,不是为那些不懂变通腐儒酸儒之流愧疚,而是为了因为他们不懂变通而连累的家人愧疚。
说句不好听的,你三叔一家的下场算是好的了,起码儿女保全,香火得以延续。
有些官员的家属连香火都断绝了。
昔年的往事历历在目,老朽偶尔也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最小的女娃儿才四岁啊。
唉
老朽既然能救下那个宫女,又岂是丧尽天良之流?
奈何他们的家主逆天而行了。
老夫不忍也没有办法。
他们不死,老朽的一家老小就要死掉。
可是,老朽还是愧疚啊。
或许一死也是好的,老朽起码不用再遭受良心的谴责了。”
柳明志望着魏永有些凄然低沉的神色,苦笑着点点头。
“天家无情果然不虚,虽然本王也为那些官员感到惋惜,但是站在理性的角度上本王并不觉得父皇做错了什么。”
“你不要觉得本王说这话有些心狠,他们执意一条道走到底,如果父皇不手段狠辣一些,一旦他们复辟成功,诸位王叔起兵造反,死的人将会是十倍,百倍,乃至千倍。
远的不说,先帝与蜀王他们几兄弟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死上些许人,却避免了一场兵祸,但凡是个人物都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魏永惊叹的看着柳明志,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王爷能得睿宗陛下如此赏识果然并非机缘而已,而是王爷能理解睿宗的心思。
睿宗雄才大略,崛起与国家颓废之际,却能劈风斩浪,傲视群雄,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咱们是臣子,目光始终无法与帝王相比之,远见更是远远的不足。
咱们能做的只有尽人臣本分了。
也许正是老朽杀孽过多,所以才会终老无后,这应该便是报应循环吧。”
柳明志诧异的望着魏永伤感的神色:“既然传言有误,不过是因为你是奸臣的诽谤之词,说明魏相你人根无恙,并不耽搁人伦大事,怎会无香火延续?”
“唉!”
“老朽无恙,可是我家夫人却”
柳明志明悟的点点头,原来根源出在了魏永夫人的身上。
“老朽当年也是一介寒士,十年寒窗苦读,后来有幸得遇
也就是那次流产,夫人便留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育,当年若非夫人一碗热粥,老朽早已成了枯骨,为了避免夫人心中难受,老朽也就没有纳妾,没有娶平妻。
夫人没少为老朽张罗妙龄佳人,就是希望能为老朽留下一脉香火,后来都被老朽以各种理由给推却了。
老朽二弟,三弟家中香火旺盛,子孙满堂,只要我魏家能得以延续,老朽这一门有没有子嗣也就不重要了。
人嘛,知足常乐。
老朽早就看开了。”
柳明志看着魏永的目光也变得尊重了起来,再坏的人魏永算得上坏人吗?应该算吧!
“魏夫人她?”
“走了十多年了,病根久治不愈,先老朽一步享福去了。”
“唉,这些事就不说了,十多年了,说来说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无心提及魏相的伤心事,还望见谅。”
“无碍,无碍,过去的也就过去了。”
“往事大抵便是如此了,王爷也已经知悉真相,老朽也已无话可说,是杀是剐老朽悉听尊便。”
“不管怎么说,凌刺史一家的遭遇始终也有老朽的一份因果在里面,老朽也不想辩解什么。”
“王爷若要动手,希望能够给老朽一个痛快。”
“老朽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书桌里面有老朽早已经备好的遗嘱,老朽死后,希望王爷能代替老朽转交给老朽的两位兄弟。”
“老朽现在虽为一介乡民,但是请王爷看在老朽与王爷同朝为官多年的情分之上,能让老朽死的体面一些。”
柳明志望着魏永豁达淡然的苍老眸子,手臂颤抖起来,想去摸剑柄却迟迟下不去手。
“这就是魏相的遗言?”
魏永沉吟了一会平淡的望着柳明志:“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是老朽冒昧一言。”
“王爷你是该给自己找个对手了。”
“一个人是当不了忠臣的。”
“朝堂之上没有奸臣,王爷也就成不了忠良之人。”
“如果没有坏人,王爷也当不了好人。”
“王爷想当一个好人,自然需要一个坏人来衬托,王爷如今的势力太大了,没有人来权衡注定长久不了。”
“如果王爷没有对手,你的忠心最后只会害人害己。”
“想做一个坏人简单,可是想当一个好人就太难了。”
“因为好人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别人说的。”
“别人认为你是好人,你才能是一个好人。”
“而这个别人,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当今陛下。”
“老朽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全在王爷自己。”
我娘子天下第一 第五百二十六章标本之论
柳明志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手按到了桌面上的天剑之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魏相,柳明志三十有二,自我持天剑饮血之后,杀不杀一个人还从来没有这般犹豫不决过。
正如你所说,我三叔一家的事情,始终有你的一份因果掺杂其中。”
可是..........
“还有酒否?”
“王爷稍等。”
片刻之后,魏永再次将一坛酒放到了柳明志的面前。
“请王爷开怀畅饮。”
“多谢。”
柳明志提起仰头仰头大喝了起来,三十年的陈年佳酿被柳明志一口气喝下了大半。
柳明志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水,跌坐到了椅子上。
“昔年,父皇尚且在世之时,本王从父皇口中陡然耳闻,魏相与童相因为一件政事从而政事不合。”
“敢问王爷说的是何事?老朽与童相的恩怨实在是太多了。”
“关于一统天下之后,对待金国跟突厥人的处置问题这件往事。本王隐隐记得,父皇当时说,童相建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统天下之后需要斩草除根,而魏相你的意思却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不知有此事否?”
魏永微眯起眼眸露出了回忆的神色,良久之后魏永微微点头:“老朽想起来了,却有此事,当初王爷出使金国归来,边关贸易使得我大龙国力骤然增加,当初朝中百官同僚气势昂扬,便议论到了一统天下之后的安置之事。”
“陛下心血来潮,便顺口说到了此事,并且询问百官的意思。
同僚们众说纷纭,各抒己见。
后来便是老朽跟童相两人的君前奏对了。
童相建议一统天下之后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以防止两国将来卷土重来,再次对我大龙后世子孙行不义之兵。
而老朽建议则是兼爱非攻,集齐百家之长将两国百姓融入我大龙治下。”
柳明志了然的点点头:“不知魏相为何会有如此谏言?魏相身居当朝宰辅之位,定然是满腹经纶,应该深受儒家文化之理念才是,为何会谏言出这等与俗世格格不入,且背道而驰的理念呢?”
“王爷,儒家思想本无错,儒家思想也不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言也。
有些文人士子,自以为读了些许经史子集就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却不知道他们所谓的说法才是与真正的儒家文化背道而驰。
儒,毁就毁在了这些只会咬文嚼字的酸儒,腐儒身上。
倘若这种思想源远流长下去,终将会有儒生误国的一天。
自太祖立国之前,五胡乱华。
我汉家血脉早已深入草原,金国之中。
根据史册记载,北地尽半州府的百姓身上流着突厥,金国人的血脉,而金国,突厥两国子民身上亦是如此。
先人之过失,我等后人不便评价。
血脉既以融合,天下一统之后又何必再有汉人,金人,突厥人之分呢?
金国学习我大龙文化百年之久,除了语言之分,习性生活皆与我大龙相差无几,突厥自王爷师弟呼延筠瑶立国之后,亦与昔日之只懂得烧杀抢掠的西突厥截然不同,习我大龙文化以消匪性。
大家虽然国号不同,可是思想却逐渐的一脉相承。
昔年始皇帝一统六国,亦在善待六国遗民,如此千古一帝尚且如此,我等效仿之又有何异?
秦亡二世。
大汉一统天下,六国遗民也有了自己的信仰。
汉族。
为何我大龙一统天下,就不能将百姓融合一起,共创我华夏盛世山河呢?
非要刀兵相加,屠戮自己的臣民吗?”
柳明志目光惊异的望着侃侃而谈的魏永,想不到跟自己想法一样的人,竟然会是自己仇恨多年的敌手。
“请魏相继续开讲?”
“王爷,西洋之事尚未被陛下昭告之前,老朽便一直坚定此想法从未改变,西洋万里,国疆无数,此事因为海宁候巡视西洋万邦归来之后,老朽更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真异族者,西洋是也。
如果我大龙一统天下,仍旧将两国百姓视为敌寇,若是加以残害,必将掀起內患,若是见生机以无,两国百姓必然临死反扑,如此一来我大龙纵然一统天下,也势必国力衰退最低,十年,乃至数十年无法再回鼎盛之期。
西洋人已随船队归来,早已见识我大龙繁华盛世。
若是因为內患令我大龙国力衰弱,西洋夷敌必将群起而攻之。
一个繁荣昌盛却势微的国家,犹如小孩子手中抱了一块金光灿烂的金砖呢!
所以,要想展望西洋万邦,必须安我大龙内政。
天下一统已经是大势所趋。
然而统一天下容易,治理一统之后三国合而为一的天下可就难了。
如果不能将其一视同仁,天下一统之后反而会有更大的危机从中滋生出来。
秦之为鉴!”
望着对面柳大少惊叹的神色,魏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一边的书架走去。
“王爷稍等。”
魏永在书架上找寻了一会,捧着一捆精致结实的布匹走了回来。
将布匹铺在桌案上,精致详细的世界地图便展现柳大少两人的眼底。
“王爷且看。”
柳明志也站了起来,弯腰看着这副详细的世界地图,地图的样貌自己不知道在自己的书房中看了多少次了,可谓是早已经熟读于心。
他想不到的是魏永手里竟然也会有一副,想来是从御书房复制下来的。
“自王爷从西洋人手里得到这副地图之后,再由陛下告知群臣,算是令老朽开了眼界,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九州,寸土也。
老朽便先说说我大龙,金国,突厥三疆域。
待我大龙一统天下之后,需善待两国遗民,对其一视同仁。
令两国遗民从心底上接受我大龙的统治。
然而咱们要吸取前人之教训,不能令他们居于一处。
要将他们分批划入我大龙各地州府之中,化整为零。
届时,分土地,办私塾,兴教化,让他们接受我大龙教化
令其无法合在一起,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发生兵戈之事了。
两国遗民的子孙后代,可以习祖宗之言,但是必须要以我大龙语言为根本,久而久之,这九州华夏将再也不会有什么汉,夷之分!
如此一来,国安方可放眼西洋,以开创万世之基业。
童相之言,与老朽之论犹如医学一道,治标,治本之分。
童相之言可治标,虽然快了一些,但是却在损坏自身为前提。
老朽之论则治本,虽然缓慢,需要消耗时间,但是却保留了自身的根本,仁政犹如汤药,保留自身亦可滋养我大龙根骨之基。
若是没有西洋之事,童相之言更好一些。
然而西洋蛮夷虎视眈眈,老朽之论才是长远之道也!”
柳明志轻轻的喝了一口酒水,目光中藏不住惊奇的色彩:“这真是魏相你一个人的想法?”
魏永默默的点点头,苍老的面容之上有些怅然,眸子里带着轻轻的唏嘘之色。
“话都说到了这里,老朽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不瞒王爷,老朽的身上也流血一半胡人的血脉,可是老朽自入朝一来,却从未有过对大龙的不一义之行。”
“什么?你也……”
“呵呵!看来王爷很惊讶啊,正是因为老朽的出身,所以老朽才更能看的出来天下一统之后,若不能一视同仁的切肤之痛。”
“只是,老朽的夙愿想开只能在天上看着王爷你们施行了。”
“无论如何,老朽希望王爷能细细的思索老朽的言辞。”
“天下一统之后,勿要行兄弟相戮之举啊。”
我娘子天下第一 第五百二十七章魏永的野望
柳明志望着魏永有些低沉的神色默默无言,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魏永的形象在自己的心里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毫无意外可言,魏永绝对是一个坏人,但是却也说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
在做人的方面,魏永绝对可以说是恶贯满盈,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残害忠良的事实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了得。
可是在为官方面魏永却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官员,正如魏永方才所说,只要是他经手的政务,从来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可以说魏永的形象完全处于两极分化的地步。
算不上好人,但是也并非那种绝对的坏人。
柳明志默默的喝了一口酒水,弯腰在地图之上巡视了起来。
“魏相接着说吧。”
魏永微微颔首,从一旁的桌案上取过一个包浆明显的竹竿点在了地图之上。
“王爷且看,如果朝廷能根据老朽方才所言施行仁政,一统天下之后只需三五年的光景便可展望海外诸国。
我大龙精兵完全可以兵分两路对西洋夷敌展开雷霆攻势。”
柳明志心里已经隐隐猜测到了魏永的谋划,因为魏永的想法极有可能会与自己不谋而合。
柳明志却并未开口说什么,因为他想知道魏永这个老狐狸到底能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惊喜。
“魏相接着说!”
“王爷,咱们想要着手西洋之事,仅仅依靠海宁候安江河巡视西洋的大龙船队上的两万五千官兵远远无法对疆域辽阔的西洋诸国展开雷霆攻势。
首先便是兵力不足,其次便是粮草供给无法及时补充,虽然可以截取西洋诸国的粮草补充自身,但是一旦船队官兵发生了些许艰难之处,那些被攻占下来的西洋诸国的人十有八九会临阵倒戈,脱离海宁候的掌控。
故而,想要攻占西洋,必须海陆联合出征,才能达到咱们预期的结果。
船队的速度远比陆地上的将士们快上许多,所以咱们可以将船队官兵当做辅助的一方,用来节制西洋夷敌的兵力以及帮助陆地上将士运输粮草之物,规划出征路线。
只要配合的好,如此一来想要攻占西洋诸国根本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我大龙精兵陆地将士亦可兵分数路。
一路北上,一路西下。
北上攻击地图上标注的沙俄国,西下由西域出兵向印度等大小诸国。
柳明志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默默的点着头。
“两路兵马以何为主?”
“北上兵马以收入我大龙治下突厥,金国旧兵联合我大龙精锐雄师为主。阴山以北的情况除了往昔的冠军侯霍去病大将军之外,我大龙没有任何人清楚那里的地势地貌如何。
但是突厥人跟金国人不一样,金国人崛起与北境,突厥人对阴山以北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知之甚详。
毕竟,靠近阴山的突厥部落多如牛毛一样,他们去阴山放牧可谓是家常便饭一般。
所以,咱们必须将我大龙兵马放在次要的位置之上。
毕竟相对于突厥人跟金国人来说,对于阴山以北的情况咱们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不得不听从突厥旧民这些熟悉阴山情况的人吩咐。
那时候天下归一,不分彼此,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大龙,突厥,金国之分了。
都是为朝廷效力而已。”
“那么西下的兵马呢?”
“自然是以安西都护府的府兵跟西域诸国的兵马为主,他们对于西域之西的地势情况远比咱们了解的清楚,没有任何人比他们单单主力先锋军更合适不过了。”
柳明志望着侃侃而谈的魏永,眼眸中藏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轻轻的坐到了椅子上,柳明志双手抄在胸前神色复杂的望着魏永。
“本王突然很好奇一件事情,不知魏相能否赐教?”
魏永一怔,诧异的望着柳大少,说着手西洋的事情说得好好的,并肩王怎么忽然转移了话题了呢?
虽然弄不清柳明志是什么意思,魏永还是默默的点点头。
到了这个份上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被自己和盘托出,事到如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还需要的继续隐瞒的了。
“王爷请问,如果不是涉及一些隐秘的事情,老朽会尽量为王爷解惑。”
柳明志沉吟了片刻,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意。
“魏相无须多虑,本王问的对魏相而言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坦而言之,本王虽然与魏相同朝为官十余载,却并未与魏相深交,对魏相的了解仅限于朝堂之上的正常争论而已。
魏相今日一言,可谓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故而本王很好奇,似魏相这等人杰是怎么败在国丈任文越这等跳梁小丑的手中的。
换而言之,魏相致仕朝堂,真的是因为争不过任文越不得不选择远离朝堂吗?
前事姑且不说,仅仅今日魏相之言论,别说他一个任文越,便是三五个任文越摆在魏相面前也不过是一只强壮一些的蚂蚁而已。
所以,本王相当的好奇,魏相致仕的真正原因。
起码本王可以确定,绝对并非与任文越党争失利而引起的。”
魏永怔怔的看着柳大少良久,无奈的苦笑一声。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爷的眼睛,任文越不过是得势猖狂的小人物而已,在老朽看来,实在算不得上什么人物。
或许他在成州府担任总督之时,在成州这片地方有翻云覆雨的手段。
可是在朝堂这等卧虎藏龙之地,朝中官员若非看在皇后娘娘的颜面之上,他还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老朽真想跟他一般见识,皇后娘娘出面也没有什么可以保住他的手笔。”
柳明志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会,好奇的看着魏永:“那么魏相为何要致仕?”
“王爷有所不知,当初王爷北征敌国,朝堂之上的局势有些波诡云谲的令人看不清虚实,任文越的崛起一些不符合常理,仿佛有什么人在暗中扶持一样。
老朽明察暗访也找不出任文越身后的人是什么身份,于是老朽便动了急流勇退的打算。
一来,朝堂之上只需要一个奸臣权衡右相便可,老朽若是继续待在朝中,迟早会成为任文越的垫脚石。
对于任文越幕后之人的可怕程度,老朽是深有感触。
任文越,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可是他的背后之人却绝不一般。
老朽便生了明哲保身,急流勇退的点头。
二来,老朽其实也厌倦了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早就有了退去的念头,可是辅政大臣的皇命在身,老朽也只能继续为陛下效力。
偏偏来了个任文越这个崛起的有些不可思议的后进之士,老朽便顺水推舟了。”
柳明志了然的点点头,轻轻地嗤笑了两声。
“不愧是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果然够狡猾。”
“该说的,不该说的魏相都说了,本王也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该送魏相上路的时候了。”
魏永怔然了一下,淡笑的点点头,神色平静如秋水无波。
弯腰卷起了桌面上的地图,魏永将地图放到了柳大少的面前。
“希望王爷能将本朝辅佐成前无古人的盛世帝国。”
“请王爷动手吧,恳求王爷给老朽一个痛快。”
柳明志深吸了一口气,动作凌厉的拔剑出鞘。天剑传出一声嘹亮的剑吟,森冷的剑刃令房中的温度都下降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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