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天下第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小一蚍蜉
“老程说的不错,宋将军你就帮着说和说和吧,别说三长两短了,就是伤到个胳膊腿我们都吃罪不起啊。
这又是不会只训练不出征,磕磕碰碰的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子,万一是要是跟我老周一样,你让兄弟们怎么面见大帅!”
周宝玉说着说着对着宋清拍了拍自己被敌军弓箭射中,从而留下暗疾的大腿,脸色无奈而又神伤。
宋清扫视了一眼脸色全都有些低沉的众人:“诸位兄弟,大帅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事已至此,宋某说什么也为时已晚。
大帅自领兵以来,向来爱兵如子,岂会无端的丢三个累赘给你们,此次北征,不但大帅,哪怕尔等全都没有受到重用,大帅忧心你们会被..........”
宋清轻声的在程凯等人耳边嘀咕了起来。
望着程凯等人愕然而又感动的神色,宋清无奈的叹息一声。
“希望你们不会辜负大帅的苦心,他是拿亲生儿子的命在陪你们赌,在陪你们博取一个好前程啊。
你们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这三位贤侄自小便习武强身,如今都已经上了品,老大已经上了三品境界,只要不是无端送死,冲锋陷阵应该不在话下。
只是前面需要你们多多指导他们一下,战场不比江湖,厮杀为主,你们得尽快让他们适应下来,得以自保。”
“好,我们明白了,一会去我们六个便亲自训练他们三个战场上的技巧,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总比一无所知的要好。”
“好,就依你们的意思来,兄弟们先做着,我去看看大帅,他现在心里只怕也不好受啊。
恕不远送。”
“宋将军请!”
王府内院观景亭,柳明志驻足亭中怔怔出神的凝望着因为灯笼照射波光粼粼,五光十色的湖面。
“哭了?”
柳明志一怔,这才发现宋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边,急忙用手抹了两下眼角。
“你他娘的瞎啊,老子哪里哭了,就是夜风有些喧嚣,迷住眼了。”
宋清脸色怅然的从袖口取出自己的手帕递到了柳大少面前。
“没哭就没哭吧,送子上战场的滋味不好受吧。”
柳明志接过手帕默默的点点头:“养儿方知父母恩,年龄大了吧,也怕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乘风这小子,无肉不欢,军中生活三五天能吃一点肉味就不错了,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饿瘦了。
承志这小兔崽子,有事没事的总爱偷喝点酒水,希望他在军营能忍住这个臭毛病,不然的话被抓到了少数得挨军棍。
城墙这小子,年龄最小,性子也最坚韧,是个当兵的好料子,只是他年纪太小了,不懂变通,在军营难免会吃些苦头。
云老帅治军古板,我早有耳闻,希望他们三个能扛得住吧。”
“后悔了?那就别让他们三个去了。”
“不后悔,他们生为了我的儿子,有些事必不可免,早晚要面对的。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早些面对现实吧,挨打要趁早。
这个时候吃点苦头,总比老子将来撒手人寰之后饱受欺凌的好。
如今的局势浑噩难明,哪天老子要是出意外了,他们也能有些自保的手段不是。”
“你就不怕万一付出点代价来?”
“怕,怕有什么用?三十万铁骑乃是安身立命所在,只有保住他们,北疆二十七府才不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不但是我,也是孩子们将来安身的根基啊。”
“唉,别看你对乘风他们兄弟不打就骂,可是放在周围年龄相仿的兄弟里,谁也没有你宠爱孩子。
大爱无言,这就是大爱无言吧!”
我娘子天下第一 第六百三十章话中玄机
柳明志将手帕还给了宋清,转身朝着内院走去。
“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哥仨成人之后,不记恨我这个老子我就满足了。”
“三弟!”
“怎么了?”
“问个大不敬,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问题。”
柳明志身躯一怔,似乎意识到宋清想要问什么了,迟疑了良久转身淡淡的望着宋清:“说!”
宋清收起了手帕,没有继续跟柳大少对视,神色复杂的转眸看向了波光粼粼,五光十色的湖面。
“真到了那一步,有几成胜算?”
“两条路可走,路数不同,结果便不同。”
“各有几成?”
“四成!八成!”
“四成必败无疑,八成胜券在握,为兄可以这么理解吗?”
柳明志沉吟了片刻,淡淡的点点头:“大抵可以如此。”
“有没有第三条皆大欢喜的路可以走?”
“有!但是这条路不是我来选的,而是陛下来选择的。
就看他是像父皇睿宗一样的盖世雄主,还是一个志大才疏的守成之君了。”
“你觉得陛下会是哪种人?”
“不可估量也!”
“什么意思?”
“他还在成长,至于会成长到哪一步,我也没有把握。雏龙鳞尚窄,假以时日,未必没有席卷天下的可能。
他如果到了父皇的年岁,会是什么样的,谁敢保证呢?”
“这....”
宋清是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先去忙吧!几位弟妹那边只怕你得多费一些口舌,好好开导开导才行!”
柳明志见到宋清从感怀变得挤眉弄眼的神色,就知道这家伙的话里有话,没好气的摇摇头。
“早点歇息吧,近两日最好不要乱转,陛下有可能下榻府上,到时候看见了你只怕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我知道了了,只是你觉得发生了今日的事情,陛下还敢下榻你府上吗?”
“他来就还有‘冰释前嫌’的可能,他不来的话,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柳明志留下了一句话,身影便消失在了观景亭,留下宋清一人望着人工湖的景色怔怔出神。
柳明志倚靠在回廊下阴暗的角落里,望着哥仨背着包袱跟诸位娘亲,兄弟姐妹惜惜依别的模样,眨巴了几下眼睛,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老头子当年大概也是自己这般的心境吧。
等众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内院的拱门处,柳明志这才哀声叹气的朝着齐韵的房间走去。
离别难免伤感,既然如此,不如不送。
雏鹰总要有展翅高飞的一天,自己护得了他们一时,能护得了他们一辈子吗?
“难受到连送都不敢去送了?”
“卧槽!”
神游天外正准备坐下的柳大少,听到屏风后传出轻柔的话语声吓了一个机灵,急忙转身望去。
只见齐雅神色唏嘘,莲步轻移朝着自己走来。
柳大少轻轻地拍了两下胸口,坐到了椅子上:“雅姐,你想吓死我啊,你怎么没去送送三个孩子?”
齐雅走到柳明志身后,抬起纤纤玉指放到了夫君的太阳穴上揉捏了起来。
“妾身刚才来韵儿这里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站在角落里的夫君,知道你心里滋味不好受,就留了下来等你回来。”
“有什么不好受的,他们三个小兔崽子待在家里鸡飞狗跳的,去了军中大营为夫还安逸了呢。
一天天待在家里就知道惹是生非,让老子气的半死不活,眼不见为净懂不懂?”
齐雅望着夫君心口不一的嘴硬模样,默默的摇摇头。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你想哑巴吃黄连,妾身才懒得说什么呢。”
“为夫才没有呢,我说的都是...............”
“小的柳松求见!”
还准备反驳什么的柳大少听到柳松在门外的说话声,朝着房门看去:“进来吧!”
“是!”
“不知雅夫人也在,小的参见雅夫人。”
“免礼吧。”
“谢夫人!”
“小松,这么晚来见我有事吗?”
柳松袖口取出一枚金令递到了柳大少的面前:“少爷,贵客来了,如何安排?”
柳明志望着柳松手里的金令,眼底精光一闪:“几个人?”
“贵客一个,六名侍从,后面跟着一百龙武卫护送。”
柳明志接过柳松手里的令牌轻声嘀咕了一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雅姐,让厨房辛苦一下,安排一些酒宴,为贵客接风洗尘。”
“是,妾身马上去。”
“小松,随我去迎接贵客。”
“是!”
柳明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疾步朝着府门外赶去。
府门吱呀呀的打开,入目一片光亮,柳明志微眯起眼眸,望着举着火把的上百龙武卫精兵,浅笑着对着站在门外神色有些拘谨的李晔迎去。
“原来是李公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海涵,请!”
李晔怔神了一下,马上也反应了过来,知道柳明志这样称呼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
对着柳大少抱拳回应了一下。
“叨扰并肩王了!”
李晔对着身边一个年迈的老者摆摆手:“让将士们回去吧!”
老者迟疑的看着李晔:“这....陛.....公子,这是云老帅安排保护你安危的,他们需要彻夜守卫在王爷的府卫等候。”
“不用了,云老帅的好意本公子心领了,但是并肩王的府上能有什么危险,让他们退下吧。”
“这...可是.....”
“本公子不想再说一遍,退下!”
“遵命!”
“并肩王,咱们进府一叙。”
“好,李公子请!”
柳明志微微错开身子,将李晔请进府中,顺势瞄了一眼紧随其后的五个老者,柳明志眉头微微一挑。
貌不惊人的五个老者竟然都是半步先天境界的高手。
观他们低手垂腰的动作,一看就是常年习惯导致。
谍影密探,大内侍卫,威邸,睿邸老人?
柳明志飞速闪过几个念头,老老实实的跟在一边。
这五个人的出现,让他对谍影越来越好奇了,这到底是一股怎么样的势力?
柳明志若有所思的回眸瞟了一眼,只怕府外还隐藏着许多这种层次的好手吧,思索间一行人来到了正厅。
望着打量着厅中布置的李晔,柳明志换了个位置躬身行礼。
“老臣方才失礼了,请陛下恕罪!”
“快快免礼,姑父也是为了朕的安危着想,无罪!”
“谢陛下,陛下请坐,老臣已经让贱内去准备酒宴了,稍等片刻即刻。”
“有劳姑姑了。”
“此乃老臣荣幸。”
“姑父,这个是你的府上,何必如此见外,你也坐!”
“谢陛下!陛下第一次来北疆,可还习惯?”
李晔目光复杂的扫视着厅中的布置:“说实话不怎么习惯,气候干燥了一些,天气也比京城冷上了许多,北地苦寒名不虚传。父皇让姑父世代戍守北疆,镇守国门,苦了你们柳家了。
姑父若是不习惯,朕纵然违背父皇的在天之灵,也愿意冒天下大不韪的名声下旨让姑父回京述职,辅佐朕治理好这万里山河。
只要能报答姑父对朕昔日的恩情,朕一定力排众议,让你回到朝中。
就看姑父意下如何了?”
柳明志眼眸微微缩了一下便恢复如常。
李晔这话说的有些玄机啊。
柳明志扣着扳指沉默片刻,苦笑着摇摇头。
“老臣生在江南,那里气候宜人,初入京城便水土不服,如今来了比京城更加苦寒的北疆镇守国门,确实是身心疲惫,苦不堪言。”
李晔眼底闪露一抹喜色:“姑父是答应回京述职了?”
“陛下,老臣有心却无力啊,世代镇守北疆,乃是先帝遗旨,老臣不敢不遵从,恪守本分,为朝廷守好国门。
老臣先是受父皇恩宠,又得先帝隆恩浩荡,岂能因为北地苦寒,水土不服,为了一时安逸离开北地回京述职,做那忘恩负义的不忠不义之流。
老车宁愿苦死北疆,也愿意以死报效先帝隆恩浩荡,为朝廷,为陛下守护国门。
万死不辞。”
李晔闻言,眼底的喜意荡然无存,欲言又止的点点头。
“既然姑父忠心为国,朕也就不再多说了,姑父什么时候觉得北地太过苦闷,随时给朕来书,朕亲迎姑父回京述职。”
“老臣柳明志,多谢陛下天恩,万岁,万万岁!此次北征若是凯旋,老臣以后也就安心过自己闲散......”
“夫君,酒菜来了!”
“臣妾柳氏齐雅,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姑姑免礼!”
“谢陛下!”
“雅姐,你们放下酒菜先回去吧,为夫陪陛下一醉方休。”
“是,起身告退。”
“陛下,臣妾告退!”
“慢走!”
齐雅倩影消失之后,柳明志提壶给李晔与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水。
“陛下,老臣敬你一杯!”
“共饮!”
柳明志望着端起酒杯就往嘴边送去的李晔:“陛下且慢!”
李晔一顿,愣愣的望着柳大少:“姑父何意?”
柳明志紧紧地捏着手里的酒杯,目光看向了李晔手里的酒水,目中有些幽寂。
“陛下就不怕老臣让人在酒水里下毒,企图弑君吗?”
李晔脸色一僵,望着手中的酒水,又看了看柳大少沉寂的神色,一时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空气顿时寂静了下来,李晔身后的五个老者默默的对视着,也不知道如何为好。
“朕相信姑父不会得!”
李晔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将空荡荡的杯底给柳大少张望了一下。
柳明志浅笑着点点头。
“陛下真英雄也,老臣先干三杯为敬!”
我娘子天下第一 第六百三十一章合纵连横
酒过三巡。
柳明志,李晔两人聊着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
不知是好酒醉人,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人各自一壶酒下肚,全都以不胜酒力为名找借口下去安歇了。
柳明志喊来柳松为醉醺醺的李晔引路去了自己的几乎没有怎么住过的正房安歇,自己则是摇摇晃晃的朝着齐韵的庭院赶去。
待到过了庭院的拱门,柳明志身上哪还有丝毫的醉意存在,酒气扑鼻倒是不假,可是双眸清亮透彻,意味着柳大少现在的神志相当清楚。
柳大少低头扣弄着手上的扳指沉默了良久,朝着内院正房的位置瞄了一眼,神色莫名的朝着齐韵的闺房赶去。
“韵儿,休息了吗?”
房中烛光闪动,窗户之上人影绰绰,表示房中确实有人,然而却并未响应柳明志的回答。
柳大少愣了一下,似乎反应了过来,默默的低吟一声推门走入了房中。
果不其然,齐韵正单手托着香腮坐在梳妆台前愣愣出神,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
柳明志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停在了齐韵的身后。
“韵儿。”
齐韵娇躯微颤了一下,依旧愣愣的坐在那里没有回应。
柳明志知道了齐韵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到来,没有回应自己的缘由不外乎是因为儿子柳承志的缘故。
“怎么?因为儿子的事情开始对为夫爱答不理了?”
齐韵轻轻地叹息一声,默默的低下了臻首。
站在一侧的柳明志轻而易举的就能观察到佳人眼角旁闪烁的泪光。
明明早就想好的一番说辞,柳明志见状也手足无措了起来。
“娘子,你别这样,为夫心里不是滋味。”
“不是滋味,那你还亲手把儿子送上战场,战场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吗?他才十一岁啊,你这跟让他去送死有什么两样?
他再是跟着妾身从小习武强身,可是战场之上刀光剑影,鲜血淋漓,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万一失神被敌人给...........”
下面的话齐韵已经不敢说出来了,她怕自己的话不幸应验了。
柳明志颤抖着手掌按在了齐韵的香肩之上:“你知道陷阵士,百战军里面最年轻的新兵将士今年多大了吗?
十四岁,刚刚十四岁。
比乘风大了二岁,比承志大了三岁,比成乾大了四岁。
他们是谁的儿子?他们是谁的夫君?他们又是哪个未降世孩子的父亲?
他们能上战场,我的儿子为什么不能上战场?
就因为他是一字并肩王柳明志的儿子,他就不该去战场上历练了吗?
为夫记得,你当年跟为夫说过,你跟了先师闯荡江湖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有余。
怎么,你十三岁能闯荡血雨腥风的江湖,儿子十一岁就不能经历刀光剑影的沙场了?月儿当年挂帅出征的时候也不过八岁,虽说有完颜叱咤辅佐,可是她却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与血腥。
那时候她才八岁,承志今年都十一岁了,怎么就不能上战场了。
韵儿,在为夫的心里也不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啊。”
齐韵娇躯猛然颤抖了一下,转过身来泪眼汪汪的扑在了夫君的怀里失声低泣。
“对不起,对不起,妾身知道了错了,可是承志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妾身总是不由自主的为他担惊受怕。”
柳明志抬手紧紧地揽着齐韵:“韵儿,为夫没有怪你,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为人母的心情为夫可以理解。
但是承志既然已经成了世子,这条路他必须要走。
岁月无情,咱们两个转眼间就三十出头了,这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身为将来的并肩王,他要总揽北疆二十七府九百多万百姓的安危,如果没有坚毅的性格跟手段,你让他将来怎么接手为夫的位置!”
“妾身知错了,妾身知错了。”
“傻娘子,这三十万兵马是他将来继承王位的根基,让他早点跟军中将领磨合磨合,比为夫给他安排十条路都强。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嗯,妾身知道了。”
柳明志取出手帕将齐韵眼角的泪痕擦拭了一下,双手用力抱着佳人的柳腰,转身坐到了椅子上,让齐韵斜躺在自己的怀里。
“陛下来了府上下榻了。”
“嗯,妾身知......什么?陛....陛下来了?现在在什么地方,妾身马上传姐妹们随夫君去见礼。”
“你们送孩子们出门前脚回来,陛下后脚就来了,为夫在正厅已经陪着陛下饮酒闲聊了半个时辰,陛下不胜酒力就回去安歇了。
只是是真的不胜酒力,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为夫就不清楚了。”
“这......夫君,你怎么不早让下人传话一声,万一陛下认为妾身姐妹故意不见,岂不是太失礼了,会不会让你们君臣之间又生间隙!”
柳明志轻轻地吐了口气,抓起齐韵的纤纤玉指把玩了一会:“不是又生间隙,怕是已经生了间隙了。”
齐韵迅速坐了起来,娥眉微微蹙起,凤眸紧紧地凝视着柳大少:“怎么回事?检阅三军的事情才过去不过半天光景,怎么会又生有间隙了呢?
难道陛下问责你关于军中威望的事情了?”
柳明志怅然的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陛下借着为夫言辞间的话语提及了想让为夫回京述职的话题!
说的还挺好,什么北地苦寒,不忍心为夫跟你们待在北地过着苦寒的日子。
哪怕违背先帝的遗训,也要力排众议的把为夫调回京城述职。”
齐韵嘀咕着沉吟了一会:“陛下说的倒也是好意,比起京城来说,北地的环境确实有些潦草,气候寒冷干燥,比起京城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你回京述职的话,北地二十七府怎么办?”
柳明志望着齐韵娥眉微蹙的模样,轻笑着弹了一下佳人的脑门:“聪明,一下子就找到了的问题的症结所在。
为夫回京述职的话,北地二十七府该怎么办?回京之后,为夫还是当朝一字并肩王,可是没有了二十七府的并肩王还是一字并肩王吗?”
“什么?夫君的意思陛下打算在你回朝之后将北地二十七府的政权收回朝廷,为六部九卿所管辖?”
“对啊,多明显的事情啊,我在朝为官,总不能时不时的抽空回北地处理二十七府的事情吧。
如此一来,二十七府的军政大权自然要被朝廷收回去。
虽然名义上可能还归我这位并肩王执掌,只是到时候怕是就身不由己了。”
齐韵纤细修长的玉指缠着腰间丝带默然了一会,齐韵美眸清亮瞬间盯紧了柳大少的双眸。
“什么北地苦寒,不忍心你在此受苦,陛下这明摆着是打着名堂要削你的藩位啊!
看来你这位藩王今日在军中所展露的威望,令陛下忌惮了,心中已经有削藩之意了。”
柳明志苦笑着点点头:“到底是为夫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啊,陛下的用意一下子就被你看透了。”
“什么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哄妾身开心,你答应了吗?”
“当然是拒绝了!为夫在朝中树敌良多,没有了麾下三十万兵马的底气,如何跟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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