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口刀,刀魔甘匠会冒这个险?
“很公道。”
“那就请主公,说说要如何赌法!”
没曾想,这甘匠竟一口答应了。
他,这是没有看穿徐一郎的用意?
不可能!
这赌约,就差没有直接说明,徐一郎要图那省铁之法了。
即便是十来岁的孩童,也不难看出此居心。
这刀魔甘匠一把年纪,阅历又怎会不如孩童!
可,他答应了。
答应得,丝毫也不犹豫。
这刀魔甘匠真的为了一口刀,答应拿自己在窝囚国的根基做赌注!
这鳏夫刀,即便真的是能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那,也不过是一把兵刃而已!
值得冒如此大的风险来换吗?
唐斩虽不知那省铁之法,究竟是何物。
但,徐一郎用此来与甘匠的性命做对校。
可见,此物非同一般,很能与这刀魔的性命相关。
而,那甘匠却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以此做赌注。
这刀,真的值得用等同于性命的东西来换?
很快,唐斩心中想到了两种可能。
其一,便是这刀魔有必胜的把握。
可,出赌题的是徐一郎。
而他此时,并没有说要怎么个赌法。
既然是赌,那换做徐一郎也不可能会有必胜的把握。
何况,这还不知道赌题的甘匠。
其二,则是这鳏夫刀,对甘匠来说的确是重于一切。
甚至,重于性命。
虽说,不知其中缘由。
但,唐斩还是倾向于其二。
得了甘匠这一答复,晓得那省铁秘法是何物之人,应该都会心中诧异。
徐一郎也不例外。
他,当然知道没了这秘法,甘匠会如何。
甘匠,自然是比徐一郎更清楚。
这窝囚国主,心中所想。
便是这刀魔,听了赌注便会知难而退。
所以,他的本意并不是真的想靠这赌约,来铲除甘匠的势力。
因为,徐一郎先入为主的认为,甘匠会拒绝。
可,这刀魔答应了。
甚至,还觉得这样的赌注很是公平!
这反倒,让徐一郎有些许失措。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心中思绪。
转念想来,这般如此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处。
甚至,还有机会彻底的将这甘匠的势力除去。
稳定根基,又何乐而不为呢
徐一郎此时是这样想到。
于是,他很快也平复下了心中那种诧异。
“我乃一介武夫。”
“要赌,自然是赌那武艺的胜负高低。”
徐一郎,想了想之后,回那甘匠说到。
既然要赌,当然是要尽可能的赢。
窝囚**队,尽在国主手中。
甘匠的势力虽大,却是江湖之流。
论武,训练有素的军队自然是更胜一筹。
奈何是徐一郎出赌题,当然是选自己的强项来赌。
“老夫,爱刀也爱武艺。”
“赌这个甚好。”
刀魔甘匠,似乎不觉得自己在武力方面比对方弱。
“那好!”
“我们就各挑三组人选,对比步战、马战和水战!”
徐一郎,见这刀魔应得爽快,便又说到。
“主公,恕老夫愚昧。”
“此般一来,不就是普通比试吗?”
“何来赌字,这么一说?”
听罢徐一郎的话,这刀魔终是提出了不同。
而,那徐一郎原本就没细想如何个赌法。
因为,他本就不认为甘匠会同意赌约。
这般说来,这确实只是战法比试,和赌字并不沾边。
只想着选自己的强项,却忽略了这一点。
被甘匠这么一问,徐一郎竟一时没答出来。
“不如,老夫来完善此举。”
刀魔甘匠,见徐一郎不答,便笑了笑说到。
“甘先生,有何高见?”
徐一郎,面色一紧,但却并没有反对。
“既然是赌,那我们可以将筹码,押在比试的任何一方身上。”
“就如同,押斗奴竞技一般,简单直接。”
“如何?”
甘匠说完,看了一眼唐斩。
“当然不行!”
徐一郎听后,开口否决到。
“双方既要参与赌约,又要选人参与比试。”
“若是有一方,只选弱者参与比试。”
“而每次都押对方胜,那便会不输。”
“若或是,见对手押了己方,授意比试者故作败势,以博得输赢。”
“那,又有何意义?”
徐一郎,接着说到。
这样的赌法,确实存在了太多的可操作性。
下注之人,都清楚自己这边的实力。
而且,都能授意自己人的表现。
只要清楚对方下注到哪边,就能做操控。
这,便没有意义。
况且,如此一改,徐一郎原本的武力优势便不是绝对的了。
因为,甘匠也能把注押到徐一郎派出的武侍身上。
此法一出,甘匠可谓是逆转了形势。
看来,这刀魔并不是胡乱答应的赌约。
“我与这小子,只负责选人参与对决。”
“对决之前,都不能和下场之人接触。”
“关于一切对决之事,甚至具体规则,都无权过问。”
“甚至,在对决开始前,我们两人都只能呆在同一个地方,相互监督。”
“如此一来,便不存在操控输赢了。”
“在对决之前,我们所下之注,概不公开。”
“直到胜负分晓,再来公示。”
“这般下来,我们在比试之前,也不会知道对方是如何押注的。”
“更不可能,由此来做操作。”
甘匠,指了指唐斩之后说到。
明显,他口中的小子,就是指持有鳏夫刀的唐斩。
“怎么?”
“听先生的意思,不是要和我赌?”
徐一郎,听出了甘匠的意思。
这刀魔,是没把徐一郎放在赌约参与者之中。
“当然!”
“这小子有鳏夫刀,我有秘法。”
“赌注在我们手上,自然是我们俩人对赌。”
甘匠,笑了笑说
第四百二十六章:委托
徐一郎,一直以为自己是赌约的参与者。
因为,在目前这窝囚国中,实力最为接近的,就只有他和这刀魔甘匠。
可,他却没有料到。
甘匠,要对赌的目标,却是唐斩。
出乎意料,但徐一郎却无法反驳。
因为,两样赌注都不在他的手上。
“远来是客,怎么能让客人与你赌!”
徐一郎,说到。
若是自己赌,能找到最好的下场人选。
不管是步战、马战还是水战,军队都是拿手的。
甘匠手下也有好手,但却并不是样样具备。
这窝囚国主,一直在关注甘匠的势力,对他也很了解。
徐一郎,还是有信心能在自己麾下的军队中,选出必胜的阵容。
如此这般,最差也是赌和。
但,如果是唐斩来赌。
那就未必了!
他既不了解甘匠,也不了解窝囚军。
若是由他来选人对阵,结果便难料了。
因此,徐一郎想要替代唐斩来参与赌约。
“什么客人不客人!”
“现在,不是请吃饭,分什么主客?”
“若,主公能将鳏夫刀据为己有,那老夫便不与这小子赌!”
刀魔甘匠,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势力与窝囚军有差距。
他,既然答应了赌约,当然不会选择己方劣势。
“刀,我不会交给任何人!”
“我和你赌。”
唐斩,盯着那甘匠说到。
鳏夫刀对于他来说,虽只是锈刀。
但,却是朋友所赠。
既是朋友所赠,他又怎会转赠给别人!
徐一郎听罢,心中无奈。
但,这唐斩既然如此说了,他也不好驳。
“你们对赌,也可以!”
“但,为了公平起见,选择参与对阵之事,你们两人都不得过问。”
“你们可以各委派一人,为你们挑选对战阵容。”
“从今日起,你们便要呆在一起,不能与外人接触,直到赌约开始。”
“参与者和被委托者,不能直接下场!”
“委托人,在知晓规则后,也不能与人商量,当下就给出阵容。”
“这样,便不能做什么手脚了。”
徐一郎,并没有反对由唐斩来与甘匠赌。
但,他却也给出了条件。
不让参与赌约的二人,接触对战者。
这,看起来确实是公平的。
但,委托人来组织阵容这一条,却是徐一郎有私心。
他是想让唐斩,委托自己来组织。
这般一来,徐一郎依然可以从窝囚军中,选出必胜的阵容。
只要,在对赌之时,暗示唐斩只押窝囚军,那也不会输。
“我可以答应这个条件。”
“同样为了公平,我也要提个要求。”
甘匠,并没有反对徐一郎的条件。
“讲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