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斩的大麻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女大我变
被那诧异的眼神盯住,唐斩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方才,南宫杀神给他酒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没错,在暗爪村,林狐儿也这样给过他酒。
这样的情形和这样的对话,非常相似,以至于唐斩在回答南宫杀神时,只是条件反射一般的脱口而出。
“是林狐儿告诉我的。”
唐斩,回望了诧异的南宫杀神一眼,笑了笑解释到。
听到林狐儿的名字,南宫杀神收回了诧异的眼神,转头面向大海。
他没有吃惊讶异,只有满眼满脸的忧伤。
那只玉狐狸和这杀神剑的故事,唐斩只知道个大概。
但,见这南宫杀神的神色,唐斩断定那个故事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分开而结束。
甚至,在林狐儿死后也依然在继续。
“是啊,那是我教她的。”
南宫杀神,又猛灌了一口酒,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
这话,唐斩不知如何接。
他本打算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具体该说什么。
索性,他也什么都不说,也转头看向了大海。
“如果,换做是你。”
“会如何做”
南宫杀神,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会怎么做
唐斩,沉思了片刻。
“如果是以前的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你所做的事。”
想完之后,唐斩回答到。
“但若是现在,却不一定!”
接着,他又说到。
说这话时,唐斩看向了海边嬉闹的小麻烦。
南宫杀神之所以会如此问,就是因为他在后悔,他在愧疚。
为了南宫绰,为了南宫家,他选着了放弃林狐儿,直至那玉狐狸香消玉殒。
但,他的心里却依然有林狐儿,所以他后悔,他愧疚。
南宫分家舍弃姓名,世代为南宫宗家奉献所有。
这是南宫杀神的宿命,也是他的职责。
若是野鬼唐斩,也会将职责放在首位,因为那时的他还是一只无情鬼。
但现在,若是让唐斩在小麻烦或是职责之间做选择,他便会衡量,便会犹豫,甚至直接选择小麻烦。
因为,他现在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所以,我错了。”
“我太贪婪,妄求能得到自己的名字。”
“那年,我不应该离开。”
“可是,一个连姓名都没有权利拥有的人,所有的承诺都将无法兑现。”
“我错了”
南宫杀神说完,又猛灌了几口酒。
这杀神剑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也并不像是在倾诉。
他在和自己对话,想从自己的心里找寻答案。
但是,他却并没有找到那个自己满意的答案。
唐斩,从这没有起伏的自言自语中,听出了挣扎和哀伤。
在职责与情爱之间的挣扎,失去心爱之人的哀伤。
“所谓对错,不过是相对而言。”
“离开林狐儿,对她来说你确实是错了。”
“但对于南宫家而言,你却是对的。”
“反之亦然。”
唐斩并不擅长于劝慰别人,他只懂讲一些浅显的道理。
“林狐儿常对妹妹说,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既然做了选择,就应该承担后果。”
“一个懂得这样道理的人,不会不懂你的选择。”
唐斩,接着说到。
“那她不会怨我”
南宫杀神,转头用略带乞求的目光看着唐斩。
他乞求的,是唐斩说不会。
因为,这杀神剑现在渴望林狐儿的原谅。
但,林狐儿已经不能说出原谅的话了,南宫杀神只想借唐斩的口寻求安心。
“不,她会。”
“而且,她一直都很恨你。”
唐斩,并没有如南宫杀神所愿。
“如果,她能轻易的原谅你,那你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唐斩,看了一眼南宫杀神说到。
听了这话,南宫杀神沉默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你还真会安慰人咧。”
沉默了良久之后,南宫杀神笑了,笑得释然。
“大哥!”
就在这时,远处苏赫巴挥着手向唐斩这边跑了过来。
“什么事”
唐斩本也安排苏赫巴,在练刀之余帮着左四叔跑跑腿。
若是没事,这汉子定是会苦练刀法。
但苏赫巴此时来找自己,定然是有事。
“统帅们要开会,让你去一下。”
苏赫巴小跑到唐斩面前说到
第七百八十一章:匪在东南
当唐斩走进海港中的联军大帐之时,五国统帅都已经到了。
包括五国的高阶将领,和左四叔一行人也在。
“来齐了,可以开始了。”
见到唐斩入帐,开口说话的不是五名统帅,而是唐刃。
唐斩也没有多说,只在左四叔身旁坐下。
“那就不说闲话了。”
见唐斩坐定,唐刃继续说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帐中的一张简略的海岛地形图前。
这图,是联军斥候赶制出来的,虽说简单,但却也把海岛地形标注了清楚。
“这两天,我们野鬼严密的掌控了迷雾海民的动向。”
“这些海匪,大多数时候都很老实,做事也很卖力。”
“不过,到了晚上,他们就有小动作了。”
“连续两晚,都有人从大寨溜出去,而且都是去同一个地方。”
说着,唐刃转头在海岛地形图上看了两眼。
“这儿。”
很快,找到了想要找的位置,唐刃指了上去。
他所指的位置,是海岛南面离大寨不算太远的一处海岸。
“这有一处断崖,涯下有石滩,这个石滩非常的隐蔽。”
“这两晚偷溜出去的海匪,都是跑到了这石滩来。”
“但是,偷跑到这里的海匪,只往海里丢了几样东西,便马上离开了。”
唐刃转头对在坐的众人说到。
“知道他们丢的什么吗”
梅林间统帅巴利,听完问到。
“瓶子。”
“我们的人特意关注过,那些海匪两次丢的,都是几个陶瓷瓶子。”
唐刃,回答到。
“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赤州统帅卫然风,不解的问到。
虽然看守海匪的兵将,是故意松懈让那这迷雾海民能偷跑出去。
但,海匪们却并不知道,这是联军有意为之。
在他们看来,偷跑出来是冒着很大风险的。
冒着巨大的风险,就为到海边去丢几个瓶子,这未免也太不寻常了。
“传信。”
“将信件装到瓶子里,让海流把信件带出去。”
燕门水师提督施良忠,解答了卫然风的疑问。
“正是如此。”
“这座岛四周有许多回旋的海流。”
“我到那断崖查看过,那石滩外就有一股。”
“白天的时候,我驾驶小船摸清了那海流的方向。”
“这海流在旋绕海岛之后,流向了东南方向,进了喀苏鲁海。”
老汉斯,这时也开口说到。
这老水军通晓水战,对海也十分的了解,所以唐刃在发现海匪的举动之后,便请了他来帮忙。
“也就是说,那二十万开路的海匪,会从东南面返航!”
施良忠听罢,立马说到。
那海流是流入喀苏鲁海的,这些海匪投入海流中的漂流瓶,也会随之进入那禁忌之海。
这说明,岛上海匪要传信的对象,是在喀苏鲁海之中。
而,那二十万开路的迷雾海民,正是身处那禁忌之海。
数百年来迷雾海民,都生活在海上。
他们对海的了解,可能比在场所有人都多。
这些海匪,不可能不清楚这岛屿附近的海流流向。
既然两天晚上,都选择在那断崖石滩投漂流瓶,说明他们的目的就是朝东南面传信。
二十万精锐海匪,一定是在那个方向。
“可这海如此之大,就几个瓶子,能把信传到吗”
虽说,听了老汉斯和施良忠的话,卫然风知道了海匪的用意。
但是,正如他所说,这海是如此的宽阔浩瀚。
即便是那些小小的瓷瓶,顺着海流进了喀苏鲁海,也准确的飘向了东南方向,那也不一定会被那些开路的海匪收到。
“若是在寻常海域,这种做法肯定没用。”
“被海流带走的瓶子,不会偏离方向,但也可能被其他人捡到。”
“不过,喀苏鲁海不会有其他人,漂流瓶也不存在被截获的风险。”
老汉斯,回答到。
“我在洛德岛水军服役之时,也听说过。”
“很久以前,水军中也用过漂流瓶传信的手段。”
“具体的方法,就是在船上驯养海鸟。”
“在传信的漂流瓶中,装上特定的药物,海鸟会寻着药物的味道,将一定范围内的漂流瓶带回船上。”
“不过这种传信的方式,完全是靠海流,非常的不实用,后来慢慢也就淘汰了,驯养海鸟的方法也失传了。”
“或许这些迷雾海民与世隔绝数百年,还保留着这种技术也不一定。”
“当然,这样的做法也并不能保证,能回收每个传递出的漂流瓶。”
“但我相信,这岛上的海匪,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丢出大量的漂流瓶,以保证在外的二十万迷雾海民能收到。”
“那些在外的海匪不需要收到所有的瓶子,只要一个被发现,我们就会暴露。”
老汉斯,接着解释到。
“既然已经知道那些海匪的位置,我们就应该主动出击。”
“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帝山统帅巴霍巴,略带兴奋的说。
“不行。”
“我们不适宜主动出击。”
梅林间统帅巴利,立马说到。
“为什么”
巴霍巴反问到。
“要进入喀苏鲁还,必须得驾驶石船。”
“可我们的石船,现在还没有完全武装。”
“要能形成战力,还需要时间来整备。”
“而且,那二十万海匪装备战力如何,我们一概不知。”
“如果冒然前去拦截,我们未必能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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