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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真不挖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萝卜桑
不过徐皓心里也有谱,他们家从是外面搬进来的,大门走进去就贴上了煤老板的标签,那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别人不说,可心里都明白着呢。
说到底,徐皓他爸能拿到这么一份请函,邀请规模大是一方面,再主要的是徐皓他爸近几年一直在跟政府方面合作部分地皮的建设,大概就是项目合作波及着给了两个名额,蹭进去的。
毕竟就他家这个分量,就算进大门了,那也是资源链的最低端。饭谁都会吃,可没有根基,只会让人看不起。
不过徐皓无所谓。
他爸既然让他跟着去,那么他去就是了呗。
第19章
徐皓站在落地镜,一边摆弄袖口,一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影。
他现在十七岁,里面一件浅灰色的衬衫,外面搭上一件剪裁适宜硬质面料的外套,仿西装款,却又不是正统意义上的西服,所以也不会显得老成。头发不长,被徐皓他爸找造型师特意用发蜡抓了两下,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乍一看,少年期叛逆的劲稍稍住了,但仍从眼睛里闪烁出些难以掌控的热烈光芒来。
是一个男人即将成年的感觉,但这个气质对于徐皓而言还是过于年轻了,徐皓总觉得自己还应该更成熟稳重一点。
怀着几分感慨的心思下楼,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徐皓他爸一身常规的纯手工商务西装,头发被蜡油抹得油光锃亮,站在车旁时不时的抬头张望,一看见徐皓下楼,给徐皓招了个赶紧上车的手势。
徐皓小跑两步上了后座。
一上去,就听他爸指使司机赶紧走,徐皓看了眼表,时间还很早,说,“爸,这才几点,你着什么急啊。”
徐皓他爸看上去颇为紧张,掏出手巾擦了一下手掌心的汗,跟徐皓说,“你娃懂什么,这种场合最怕迟到,咱们早去点在车上等着,那也比去晚了强。”
徐皓一听,心里觉得是这么个理,索性也不说了,就去看窗外。
现今这个社会,越往上走阶级分化越严重,家业做大,谁还没有个生活所迫的时候呢。
就比如说徐皓他们家这个情况,有人捧总就会有人踩,徐皓他爸在一部分人面前光鲜的起来,可是再往上爬,捉襟见肘的那种狼狈也是有的。
这是常情。
徐皓跟他爸到的时间有点偏早,车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然后俩人又在车上等了二十多分钟,徐皓他爸才指使司机开到正门去。
徐皓下车,跟着看了一下周围的光景。
眼前只立着一个看上去十分有年代感的四合院,灰白的高墙与外界隔开,但总体来说占地规模并不大。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西服的门侍,此时陆续有宾客陆续往里走,徐皓跟他爸前面正好排在一个年轻的女子后面。
那女子一袭大红色抹胸裙,皮肤白皙的像牛奶一样,一个非常夸张的大墨镜架在自己的鼻梁上,露出一张小嘴还微微噙着笑,徐皓扫了两眼就看着眼熟,仔细一想,这不就是现在那个火的跟什么似的那个演员吗?
徐皓一直不太关注娱乐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人家叫什么了。
跟着他爸递上请帖往院里走,经典质朴的四合院风格,居中的那个主房房门紧闭,而侧房则有一个大门敞着。徐皓走进去,见屋里器具摆设整齐,在墙壁上豁着一个开口,里面有一个不怎么符合屋内设计的电梯间。
这里应该就是入口。
跟同行的五个人乘电梯下到负二楼,门一打开,纸醉金迷的灯光一下子映入视线内,眼前金碧辉煌,竟照的跟白天一样暄亮。
这里的建筑风格依然是中式的。
电梯间走出来,大红色的灯笼就挂在走廊的两侧,走廊并不长,走出去就看见一整面墙的壁画,致细腻,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师手笔。
建筑建在地下,上等竹木把内部空间修饰的古香古色,结构敞亮,楼梯错落有致,反而是不起眼的边角都是用黑色大理石包裹起来的,这阵仗奢靡且相当有品位,一般人做不出来。
徐皓脑子里过了一下上辈子有印象的几家权贵,以前跟闫泽走的近的那几位同辈,徐皓都见过,但多数是体制内人家的小孩,不像是会大张旗鼓的攒这种局子。再想商界,徐皓不是很熟,徐皓他爸总念及徐皓在上学,很少让他接触复杂的人脉,加之徐皓上辈子在国外一待好几年,脑子里数的过来的商界大家十分有限。
徐皓跟着他爸穿过长廊,路尽处,豁然开朗,明明是地下室,徐皓他们走出去却正站在格局正二层的一个天台上。
从台面看下去,一个宽敞的大厅正在下面,头顶高悬着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吊灯,无数个泪珠状的玻璃碎片反射着灯光映在地面上,将整个地下空间照射的分外高大。
徐皓心中暗暗对这个地下皇宫一样的手笔感到惊叹,顺着天台的楼梯再往下走时,目光却突然被另一侧的一幅画给吸引住。
那是一幅油画,正像展览一样被摆在大厅侧面,画面是一个码头,典型印象派风格,海水各色颜料斑驳,岸上有一个灯塔,有一对极小的男女在灯塔下拥抱叠影,背后是浓墨重的沉郁黄昏。
徐皓注视着这幅画,突然感到记忆深处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然后脚步骤然一顿。
这幅画他见过。
就在上辈子,就在某处,可印象不深。或许只是惊鸿一瞥,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徐皓感到后脖子发凉,一瞬间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正走神之际,徐皓被人拽了一下,回过脸见他爸紧张地头都冒汗了,一边面带微笑,一边还一个劲儿的给徐皓往前使眼色。徐皓再跟着他爸的视线一看,才意识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一个宾客的队伍,再不往前走要挡路了。
站在楼梯口这一排队,是要给这里的主人做见面礼。
宾客走动的缝隙间,徐皓凝神看见不远处软沙发上坐着一位年近八十岁的老人,虽瘦骨嶙峋,但神矍铄,身上一件丝绸唐装,一看便知多年养尊处优。
那老人两手之间夹着一支雪茄,面前一个个人问好过去,他手中的雪茄却不怎么提起,间或微笑一下,多数是点头,举足之间总有些长居高位者的从容之感,气势浩瀚且压的稳。





重生之真不挖煤 第15节
徐皓这一眼看下去,心里刚刚那点感觉突然像是火苗着了引线,安静两秒,突然炸开!
竟然是邵老!
邵老常年在香港,徐皓刚刚竟然不记得想他。
可徐皓明明记得上辈子第一次见这个人是在大学,怎么会日程突然提前了这么多年?
徐皓一时间感觉思绪极乱,却又理不出一个良策。邵老既然在这里,难道意味着?
眼看着排队前面就只剩两家人了,徐皓神色犹豫的抬起头,却见宾客所站位置的侧对面楼梯上,又走下来一个人。
楼梯在邵老背后的位置,那边房间并非宾客会走动的位置。
这个人是闫泽。
闫泽看上去跟平时并无他样,他从楼梯上往下走,一只手揣着兜,居高临下且又漫不经心地从楼上打量起下面的宾客。
然后当徐皓注意到闫泽的时候,视线一过去,就跟闫泽的目光对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闫泽看上去似乎并不意外徐皓会出现在这里。他注视着徐皓的眼睛甚至还眯了一下。
徐皓跟他爸前面还有一位颇为油腻的中年大叔,每说一句客套话都得撩一把抹得油呼啦及的刘海,话还没说完呢,闫泽人已经走下来了。
闫泽完全无视了徐皓前面杵着的这位,向着徐皓的方向一指,神色散漫地开口,“阿公,我同学。”
徐皓前面这位大叔也是神,人看着身宽体胖的,顺着闫泽这么一指,竟然跟弹球一样直接跳开了,这潜力给徐皓都看惊了。
然后被闫泽这么一介绍,邵老难得带出了点惊讶的神色,邵老讲了一辈子粤语,闫泽也跟着他讲粤语。两人又随意地讲了几句话,随后便向着闫泽指的方向看了徐皓一眼。
两位主人往这看,周围的人也跟着这两个人的视线往这边看,徐皓一瞬间那叫一个众星捧月啊,连他爸都跟没见过他的似的盯着他猛瞧,徐皓只得硬着头皮跟闫泽和邵老的方向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微笑。
便听邵老手点着闫泽笑道,“我讲你平日最唔中意参加这种事,原嚟系有朋友嚟。”
于是又用带点口音的普通话问徐皓,“后生,你叫什么名字?”
徐皓被问话了,感觉跟被组织叫去问话一样,说,“邵爷爷你好,我叫徐皓。”然后又往旁边介绍,“这位是我父亲,徐安志。”
徐皓他爸连忙去问好。
邵老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你跟阿泽既是同学又是好友,我们两家人便不要这样客气。”然后跟徐皓他爸说,“徐先生来这里,做事自便,招待不周多包涵。”徐皓他爸堪称受宠若惊,连忙应下,被侍者带到另一边去了。
然后又转脸跟徐皓说,“阿泽不常交朋友,他讲话有时苛刻了点,但心肠最软,你们一定……”话还没说完呢,被闫泽一嗓子“阿公!”给打断了,别说闫泽害臊,徐皓都快听不下去了,但徐皓当然不能再火上浇油啊,只得打圆场说,“没有没有,闫泽脾气还挺……挺好的,我俩经常打球,在学校都是互相……额互相照顾……”
这话说的有点违心,徐皓持续微笑的脸都快崩不住了,所幸邵老没有再在这些事情上纠结,后面人还多,于是随便讲了几句就打发徐皓和闫泽两人去玩了。
明显邵老还当他跟闫泽是小孩年纪呢。
跟着闫泽走的时候徐皓揉了一把笑僵的脸,一时半会扭转不过来,旁边闫泽说了句什么徐皓没留意,再去听的时候已经错过去了,就问,“你说啥?”
这会周围还没什么人,闫泽微皱着眉峰,“你能不笑了吗,你这么笑丑死了好吗?”
徐皓:……
然后转脸去看闫泽,徐皓说,“奇怪了,你老看我干嘛啊?”
闫泽原本视线还放在徐皓脸上,这么一说避嫌似的偏开视线, 谁看你了?”
徐皓继续堵他,“你没看?你没看你知道我笑的丑?”
闫泽噎了一下,难得没反驳。
徐皓又转过脸,正看见了刚进大厅时看见的那幅画。原来他们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这边来了,显然徐皓上辈子见过的这幅画,虽然不记得在哪里看见的,但应该跟闫泽有关。
徐皓走到包围着油画的玻璃柜前,半身高的画幅,灯塔下面的两个小人变得清晰了起来,隔远了看原本以为是两个拥抱的人,走进了一看,才知原来两个人并没有抱在一起,看体态倒似是稍稍接触,像是奔跑过去即将拥抱,又像是拥抱完了即将脱开。
徐皓若有所思地说,“这画还挺好看啊。”
闫泽也走过来,看见这幅画却突然住脚,脸色有些奇怪地问徐皓,“你喜欢这幅画?”
徐皓笑,“嗨,我是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单纯看着感觉喜欢,觉得好看,这又是哪个大家之作?”
闫泽沉默了几秒,道,“这是我外婆画的。”
闫泽的外婆?
邵家这个家族是相当复杂的,家业庞大,人也多,可惜邵老邵老夫人直系子嗣却不兴旺,膝下仅一儿一女,儿子二十四岁事故去世,便只剩了闫泽他母亲一人。
而闫泽头上虽然有个哥哥,但并非闫泽母亲所生,所以算来,邵老也仅仅闫泽这么一个嫡外孙,邵家闫家是典型的政商联姻,在哪个圈子都是拔尖的人物,也难怪闫泽是这种脾气。
但徐皓隐约记得,邵老的原配夫人在闫泽还小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好像是海难?上辈子闫泽没有跟他细讲过,只是每次提起来情绪就很不对,徐皓也就一直没有多问。
不过显然,围绕外婆的画,这并不是一个好话题。
徐皓正准备找机会去换个话题,却听闫泽又问,“你觉得这画哪儿好看啊?”
徐皓这下更觉得自己不好随意点评了,想了一下,才说,“额,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整个色调让我看着有点……额……有点悲观?”
这字一落,徐皓的记忆突然涌现出来。
也怪不得徐皓记得这副画,原来这相似的话他们也曾经说过。
上辈子也忘记在哪儿了,徐皓也看见这幅画,当时觉得稀奇,就去问身边的闫泽,“这两个人是正打算抱啊还是已经抱完了啊?”
当时闫泽过来看了一眼,那会还没看出来情绪上有什么不对劲儿,只是反问他,“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徐皓又看了一阵,说,“是已经抱完了,要走呢吧,要不为什么会选在黄昏,多悲观的基调啊?”
然后徐皓记得闫泽好像笑了,闫泽说,“你这话说的倒是跟画者说的有点像。”
再后面闫泽没有细讲,徐皓不知道这幅画原来是闫泽外婆画的,自然也不知道他外婆到底说过什么跟他相似的话。
如今这话再一出口,徐皓想了一下,琢磨着对这事还是不要再深究下去为好,却不想闫泽听完他说话还是呵了一声。
闫泽说,“原来你会觉得悲观。”
徐皓去看闫泽,发现他眉目分明,目光落在画幅上。
“我外婆说,因为日落,所以这两个人会分开。 他顿了一下,望着画里残落的夕阳,又道, 你说的没错,可我却看不出来。”
第20章
显然,徐皓觉得自己有必要转话题了。
徐皓周围看了一圈,问闫泽,“你渴吗?”
闫泽思绪还放在那幅画上,被徐皓问了一句没反应过来,“什么?”
徐皓对着另一张桌子的方向走去,“我去给你拿杯喝的。”
徐皓从酒桌上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两杯混合果汁拿回来,闫泽还在原地站着,徐皓把橙汁多一些的那杯给闫泽递过去。
闫泽视线从徐皓的脸滑到他手上的果汁,消沉的情绪没全回来,索性对着徐皓嗤了一声,“这都什么啊?”
听那语气,好歹是没再继续丧下去。
徐皓喝了一大口新鲜果汁,说,“补充点维生素吧,未成年酒喝多了伤脑子,你不知道啊?”
闫泽抿着嘴,“你怎么老管这么宽啊”
徐皓仰头把果汁喝光了,说,“我哪儿管的着你啊,这叫来自同学的友情建议好吗?”
说到这,徐皓从刚刚就一直在想这件事,闫泽出现在这种场合上,被徐皓遇见,虽说意外,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闫泽突然把徐皓给他外公介绍了一下,这份量就不一样了。
即使上辈子,也是上了大学之后,徐皓才开始了解并接触闫泽家里乱七八糟的关系。这辈子,徐皓总觉得他跟闫泽还没多熟,撑死普通同学的关系,怎么就突然发展到可以在这种场合随便聊天的交情了?
回忆了一下日记上有记下来的事情,医院那次算一次接触,可是那之后他跟闫泽也还跟陌生人一样没什么接触,时间线再往后推,日期最近的也就是学期末劳技那次,被分到一个宿舍,大家一块住了几天,再打了几次球,但是有熟到现在这份上吗?
而且,邵老这个人。
徐皓牙疼的咂巴了一下嘴。
这么早就在邵老面前刷了一波脸熟,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徐皓上辈子的那些过节,跟邵老和邵家背后的势力还有点关系。
邵家在港澳经营赌场起家,到现在经营起这样一个金融帝国,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邵老年轻黑白通吃的那会,手段会是怎样的狠辣刁钻。徐皓有时候都在怀疑,闫泽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性格,是不是多数都遗传他姥爷。
邵老如今年纪大了,面子上总跟人客客气气的,只是情分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真的不值钱。
徐皓站在原地苦思冥想了一阵,没有头绪,抬头正看见闫泽站在不远处一个走廊的门口那看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眼睛就看着徐皓。
脸上还有点跟平时不太一样的神采。
看徐皓视线终于过来了,闫泽扬了一下手,说,“走啊。”
徐皓把空玻璃杯放下,就走过去了。
徐皓跟着闫泽走进这个走廊,周围人声渐少了,隔间里有几个软沙发,倒像是会宾谈话的地方。
闫泽先找了软椅,徐皓就跟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从果盘里捡了一个苹果,就听闫泽说,“你还真爱吃水果。”
徐皓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咬了一口苹果,说,“对了,听说我劳技有东西落在你那里了?”
闫泽一听,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徐皓会突然这么问,这时徐皓啃着苹果把视线转过来,说,“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不记得。听说你还要我电话了,怎么没打给我?”
闫泽嘴唇动了一下,整个人在沙发上的坐姿显得有些僵硬,大概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事儿,所以也没说话。
徐皓瞧着奇怪,“喂……”
后面的话来没来得及问,闫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转了个身背对着徐皓,闫泽抬手松扯了一下领口,问,“谁告诉你的?”
语气颇为强硬。
徐皓被这一句反问问的有点蒙。
看闫泽这架势不是很愉快,徐皓下意识觉得也不好就这么把张旭升卖了,就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你要嫌麻烦就放你那吧。”
话说完,徐皓见他闫泽中间隔了一个玻璃圆台,他看不见闫泽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就觉得觉得气势上好像有点输阵,索性徐皓也站起来,问闫泽,“咋了?”
闫泽转过身来,拧着眉头,问徐皓,“张旭升告诉你的?”
徐皓说,“张旭升啊,还能谁啊?”
闫泽冷笑,“怎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俩关系倒是好啊。”
徐皓感觉闫泽的关注点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说,“这事儿他有什么好忽悠我的,那你到底捡没捡着我东西啊?”
闫泽一听火气都涨起来了,转身过来跟徐皓吼,“你他妈信他信我啊?”




重生之真不挖煤 第16节
徐皓被他吼得人一愣,话到嘴边上都忘了该说什么了,就站在那跟闫泽两个人互瞪。
徐皓先是觉得就闫泽这个恶劣的态度,他应该生气才对,但是仔细一想这个话里的逻辑,又好像没什么可气的,以至于徐皓原地沉默了一会,突然伸手往闫泽额头上一摸,两个人挨得本来也就不到一个手臂的距离,徐皓问,“我靠,没事儿吧你。”
手掌下的温度不热,还有点出汗的迹象,徐皓一边摸一边说,“不烫啊,没发烧啊。”刚嘀咕了两句,闫泽突然跟触电了一样,他猛地往后一退,踉跄了几步,然后毫无防备的跌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再看闫泽,脸上哪里还有发火的样子,表情都僵住了。
徐皓十分诧异的把手递到闫泽跟前,顺势摊开,表示自己没别的意思, “我开个玩笑你不至于的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徐皓的手伸在半空中,示意闫泽可以借个他的手的力站起来,就在这时,只听见遥远的走廊外侧一声“砰”的闷响,转瞬间,整个地下室的灯光被一同拉断。
眼前变成一片漆黑。
因为在地下室,半点自然光也透不进来,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徐皓第一秒陷入完全的黑暗时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是转瞬间,听到外面此起彼伏不大不小的尖叫吵闹声,时徐皓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是断电了。
邵老组织的聚会很难想象会出现这种乌龙,但若是人为事故,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但不管策划者目的如何,这个隔间远离大厅,就他跟闫泽两个人,环境再怎么乱也影响不到他们这个地方,徐皓就是有点担心他爸别在混乱中被误伤。
这一系列思路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徐皓再一次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是因为他旁边玻璃圆桌倒了。
清脆的摔裂声,伴随着一阵被人扼住喉咙似的艰涩喘息。
徐皓心里一惊,立刻在心里掠过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忘了闫泽了!
徐皓赶紧跟瞎子一样的往前摸索,一边摸索还要一边装作不知情的问,“闫泽?是停电了吗,怎么了,你还好吧?”
徐皓想起上辈子。
有一次,晚上他跟闫泽俩人在图书馆的地下室复习,离闭馆的时候正赶上停电,闫泽当时整个人就不行了,徐皓一看情况不对劲,没等来电的时候徐皓就打电话叫上了120。
然后闫泽人就被带进icu去做抢救了,医生说是什么神经源性休克,身体没有受到伤害,一般就跟神创伤有关,幸好来得早,要不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儿。
也就是那会开始,徐皓才知道闫泽还有这个毛病的。
这毛病说严重不严重,可是说不严重,突然赶上意外也还挺危险。
眼看着旁边的喘气声越来越艰难,徐皓当下也不敢再装傻了,他脚底下踩了一地玻璃碴子,找不到人,只得一边摸一边从口袋里掏手机,想照个亮。可刚要点开屏幕,徐皓空闲的那只手就摸着人了。
紧接着,一个大力把徐皓往那个方向蛮横的拉去,徐皓没防备,一个没站稳,人向着那边倒去。
手机在跌倒过程中也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徐皓身体压在了闫泽身上。
因为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动作,只是能感觉出来一部分的身体紧贴着另一个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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