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宝鉴(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容子君
待办完这些之后,她便私下寻了官媒提前拿了和离文书来,就等着男人签字,不过在那之前,她还得请大家看一场戏。十一月末正是她的生辰,往年王元琛都会让管家大肆操办而李姚姚则着人去请柳媚儿过来,为打草惊蛇,今年王元琛依然为她大肆操办,原本他还想亲自去查证一些事情,对于李姚姚背叛自己一事他仍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但因为期间柳媚儿胎像反而不太平稳起来,他只得常常去私会美人,好生宽慰她一番。
而李姚姚也配合男人,一如往常邀请柳媚儿来王家,还把徐禛也请来了。自从上回病倒之后,柳媚儿已经不太敢面对昔日的好姐妹,而李姚姚也似乎一直在忙着礼佛的事儿没有再邀请她来王家,一别大半年倒是有些生疏了。不想台上戏班子刚开唱,忙活完夜宴的美妇人带着爽朗的笑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夫妻俩忙着安胎不肯赏脸呢,不想竟都来了,果然有了孩子都不一样了,感情越发真了!”说着美妇人只提了提披帛朝徐禛的酒杯里斟酒。
那徐禛从来混迹风月场所,对于美人自然来者不拒,见李姚姚难得对自己热络,却是有些受宠若惊。“王夫人,你客气了。”
“哎呀,徐爷可真见外,谁不知道您跟我夫君从小可是除了女人不能共享什么都能用到一处的好兄弟,呵呵,今儿我点的戏可热闹了,我家夫君最爱的血溅鸳鸯楼。”
听到李姚姚这话,柳媚儿顿时脸色惨白,王元琛更是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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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宝鉴(h) 154正文完结
王元琛自然不会喜欢看什么血溅鸳鸯楼,否则他也做不出欺朋友之妻的事儿来了。总而言之,今天晚上他觉着李姚姚实在太异常了,愤恨地看着美妇人都背影,又一次想起她背着自己同一个低贱的马夫偷情,自是恨不得掐死她,可是却又不得不暂时忍着。而逞完口舌之快的李姚姚则冷冷地看着男人,暗暗示意秋芒替自己办事去了。
不一会儿,王元琛房里的大丫鬟只一脸紧张地走到了男人背后,轻声道:“爷……徐夫人叫我递信儿给您,让您去书房等她……”
本来男人还在记恨着李姚姚,忽然听见佳人有约,王元琛一下子兴奋起来,扭头朝徐禛旁边的座位看去,果然柳媚儿人已经不在了,于是脸上带着亢奋的笑往书房去了。
眼看着男人离开,李姚姚只冷哼一声,只借口说带玉姐儿回房歇息,先行离开了。
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男人满心雀跃地等着柳媚儿到来,自是乐得不行,尤其是一想到她还怀着自己的骨肉,王元琛便十分得意。可是大约在书房闲等了一刻钟,人还没来,男人不禁有些烦躁起来,心想
他的媚儿该不会被李姚姚或是哪个不长眼的绊住了吧?想到这儿男人越发心急,只想着干脆出去找人好了,不想这时房里的灯却被大风吹熄了,只见走廊外头走来一位提着灯笼,罩着披风的婀娜美人,男人不一下又兴奋起来,只急匆匆地打开门,也不多想便将那美人拉进了自己怀里。“媚儿,媚儿……你可算来……”激动的抱着怀里的美人,王元琛想了各种词儿去讨好柳媚儿,言语里皆是迷恋之情,不想话才说了一半便被人用一柄硬物抵着胸膛,男人一下紧张起来。“媚……”
“呵呵,王元琛,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哪天你要是敢背着我偷人,我会把你跟那个贱人都弄死了去?”将手中的阴毛笔扔到男人脸上,李姚姚只万分嫌恶地看着男人,不一会儿,随着她一起进来的秋芒则将房里的烛火点亮了。
“是你……”有些意外看着将斗篷解开脱下,一脸狠戾的美妇人,王元琛竟有些措手不及。“你把媚儿怎么了?!”
“媚儿姐她呀……呵呵,她很好,你放心,毕竟是个大活人,又是徐家的夫人,我不会为难她的,自然,肚子里虽是孽种也是条人命,我也不敢乱动她。”若是换作在从前她李姚姚在发现这一切之后早想办法把他弄死了,不过现在她倒是觉着犯不着,她先拿些自己想要的就好,余下的后果就让男人自己去承受好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孽种……那是他们徐家的骨肉与我何干?你不要胡乱罗织罪名给媚儿,是我逼迫她的,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不要害了媚儿!”这一切与男人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加上徐禛又在王家,王元琛觉得自己都有些方寸大乱了,只着急地看着李姚姚,生怕她会吃了柳媚儿一般。
不想李姚姚却只是神情淡然地拿出来一些信件,扔在了地上。“这些是我让你房里伺候的丫鬟誊抄的,原件同我的嫁妆放一起托了一趟镖往京城去了。上面可都是你对媚儿姐的拳拳心意阿,叫我这个不通诗文的人看了都恶心得吃不下饭,哈哈,你要不要仔细瞧瞧看旁人有没有抄漏了,抄错了,嗯?”
“你!李姚姚!你这个贱人!”恼羞成怒地踩着地上的自己同媚儿往来的信件,男人气得几欲呕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自己原想着念在七年夫妻一场就不去追究她的过错了,只在外头想法子偷偷把那个该死的马夫弄死,把那个孽种弄死就好,往后想法子把她拘在内宅,自然有她好受的,不想自己一时心软迟疑竟铸成了大错,不禁十分扼腕!踩着那些信件走上前一把将这始终气定神闲的美妇人按在椅子上,男人只俯身瞪着她。“你这个贱妇,勾搭马奴,生下孽种,我还没论你的罪,你竟然敢给我下套!你到底想做什么?信不信我把你跟那个该死的马奴一并弄死?!”
“你生气了,呵呵……”面对眼前暴怒的男人,李姚姚却仍是十分镇定,只将手儿搭在男人肩头,不紧不慢地道:“”成婚那么多年,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显露真性情呢……为什么?为什么你一早不拒绝我?你如果一早拒绝我,早早同我说你不中意我,我必定不会嫁过来,你骗了我那么多年,算计了我那么多年,我只算计了你一回,难道便过分了?”
从来都是自己温和谦恭的模样,从来都是李姚姚在自己面前咄咄逼人,不可理喻,今日却竟然倒过来了,男人只感觉有些茫然,只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美妇人,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忽然之间,他觉着自己忘记了柳媚儿这个女人的存在,眼睛里只剩下这个脸色发冷的美人。他……到底在做什么?!
“你知道吗?我自小便没了阿娘,阿爹又宠着别的女人,护着别的女人生的女儿,我什么都没有……十四岁那年,在花朝节遥遥一见,我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我钟意这个少年,我钟意他,我便是除了他谁都不嫁……”虽然李姚姚已经告诫过自己不应该再为这个男人落泪,可她还是忍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不为眼前的男人,单单是为了自己错付多年的青春,从十四岁到如今的二十六岁,她为了这个男人浪了太多太多。
“你……”不知为何,自己本来就不爱她,同她只不过有个女儿维系着而已,可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脆弱模样,男人却忍不住心中一痛。“你……你如此跋扈嚣张,哪个男人受的了……”对,都怪她,那样嚣张强势,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妻子是个温柔善良的娇弱美人的?就像柳媚儿那样的……才是为人妻的典范,对,他就是不爱她的性情,便是她再美再好也无用!
李姚姚却没有理会他说的,只自顾自说着话儿。“阿娘刚离开没多久,阿爹的女人就打算把我弄死了,把得过痘疫的乳娘的衣裳放在我的衣柜里,是陛下拼命让太医保我一命……可惜我那时还小根本不晓得什么叫集证据,始终拿不到薛姨娘的把柄,再后来……”
“难道你在母家过得不好就该把怒火都撒在我们家吗?你知不知道你多少次把我的母亲气病了?!”
“呵呵,气病了,哈哈气病了……那你知不知道你那慈爱的母亲私下里让你的通房给我换避子汤,让你的表妹把我的坐胎药换了……还有玉姐儿为什么胎里带着弱症,你自己去问问老爷子跟前的管事,这些都是谁挑唆的?还有君尧……也没有了……”想到这个好容易成型了却流掉的男胎,美妇人只哀伤地看着烛光,那天也是我的生辰,你去了晋国通商,临走前我怀上的,结果好容易在肚子里呆了五个月……被你那慈爱的母亲给撞没了……事后他们两个哭着求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宽宏大量,不要告诉你我怀了又掉了的事……你瞧瞧,你的父母多能装,简直和你不相上下……”当时她是那样爱王元琛为了他们的婚姻才答应下来的……结果,换来的却是男人的背叛。
“那样的处境,那样的婆母,那样的家庭,我若不跋扈些,我能活到今天吗?!”
为了躲着她,王元琛总是想尽办法离家外出,却不想她竟然经历过那么多,男人一时愣住了,好半天才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你……”
“因为我爱你啊……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咱们和离吧?”为自己狠狠地哭过一回之后,李姚姚只让秋芒把一早备下的和离文书拿出来。她从来不是个自怨自艾的女人,哭过也就算了,反正她现在只希望能跟阿九在一起,既然王元琛那么喜欢跟别的男人共享女人,自然由着他去了。想到这儿,李姚姚反而越发觉着轻松了。
有些犹豫地看着李姚姚,再看看那和离文书,男人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从未想过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竟然受过那等委屈,可是却还是冷冷地道:“如果我不肯签呢?”那个阿九算什么东西?男人不觉得她会真的爱一个马夫,只用力抓住了她的肩头。“男人叁妻四妾再寻常不过了,再说了,你永远都是正妻,媚儿不过是……不过是我钟意的人,你们不冲突的……”
“无妨,那咱们去找徐禛理论理论如何?”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不爱了就是不想在一起了,何必让彼此恶心难堪呢?在李姚姚的威逼利诱之下,王元琛犹豫了大半夜最终还是签下了和离文书,看着曾经深爱自己的妻子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总觉得心头大石放下了,可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拿到文书的李姚姚却是欣喜非常,虽说还没有把东西都拾完,却是连夜坐着马车,带着王玉浓一起去了阿九的宅子里。今天是李姚姚的生辰,阿九也准备了一桌,抱着儿子在小厅里等着,他却是不知道李姚姚已经找王元琛谈和离的事儿,只痴痴地等着。等到烛光都有些暗了,男人反而紧张起来,难道她今天没法出来了吗?想到这儿,阿九不住站了起来,想出去看看,却见走廊的灯笼忽然亮了起来,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提着灯笼满脸堆笑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阿九叔叔~我们来了~”
“玉浓,要叫爹,现在阿九是你的爹爹了……”
啊~~正文结束了(个人比较爱好留白~然后番外补充一下下)
后面会上的番外有:王元琛后悔的无望追妻之路~(所以要下一章才会有狠狠虐老王的情节~)
李姚姚跟阿九回老家结婚的番外
玉浓小可爱多年后同皇长孙殿下的情缘
高玉珧小姐姐与皇帝陛下不得不说二叁事
最后是假如阿九没有去王家类似于平行世界的番外~
偷情宝鉴(h) 番外:此情可待
筋疲力尽地回了王家,王元琛只觉身心疲惫,许是纸包不住火,许是有意为之,签完和离书不久,李姚姚便遣散她的仆从离开了,可是她前脚刚走,后脚同川知府便派人来询问他过往王家相关的人命官司。无论如何,他一直不信这些事会是自己母亲做出来的,他一直认为是李姚姚所为,不想竟是她私下为自己母亲周全罢了,只因为她当时深爱自己,现如今她离开了,加上她有意拖住自己的脚步故而将丑事全暴露出来,一时叫他有些疲于应对。
“少爷,江淮那边道台大人也偷偷递了信儿,陛下指派太子殿下亲自调查盐帮……您看是不是先把名单拟出来……”
”这个我暂且不想管,你说……官府说我王家包揽,源头竟是母亲……这是真的?”若母亲在世的时候真有这个把柄在,李姚姚怎么可能忍气吞声下去?
“确实如此……只是单老夫人自然成不了事,老夫人背后那几位舅老爷是何等人物,少爷岂能不知?”老管家将往年旧事一点点悉数讲与王元琛听,诸如老夫人管家时如何把持中馈以私放高利贷,加之为了周全她娘家的舅爷们如何买人命,加上后来李氏夫人入府如何受尽苛责刁一一陈述出来,甚至连背地里从不敢上台面的账本都呈上来了。一时叫王元琛脊背发凉!
“当时李氏夫人已经知晓老夫人几乎将咱们家内宅掏空了大半,于是逼迫老夫人放权,当时您为了这事也同她炒过一回,是老爷求着夫人不要抖落出来……”
原本,王元琛还抱有一丝丝幻想,总觉着是李姚姚不放过自己才牵扯那么多出来,不想竟全是母亲布下的冤孽帐,男人开始失落彷徨起来,只愣愣地看着桌上的茶杯。“她……真的……真的……”为了我忍耐了那么久,而我却一直视她为洪水猛兽,一直觉得是她硬逼着自己娶她,觉得她是个祸害……
“其实数天前李氏夫人已经托人转告老奴,她说知府那边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她也往京城去信了,只提了是她主动和离,叫陛下多多体恤您,从此两不相欠,望陛下莫追责。”
是啊,她现在已经不爱自己了,可是她仍旧宽宏大量让别人不要为难自己,是他错了……从头到尾都是他错了!此时此刻,男人心中半分对于李姚姚移情阿九的怨怼都没有了,只有深深地懊悔与自责,他竟然辜负了那样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哦不,她现在已经不爱自己了……
正如李姚姚所说的,知府那边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他的日子很快又平静下来了。只是每天回到王家看着空落落的院子,男人总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甚至他连书房都不愿意去了,只一夜夜地待在李姚姚曾经住过七年的屋子里,那里也是他们的新房……
有时候对着烛光发呆,有时候对着月影自怜,他闭上双眼想到的只有李姚姚那张脸,那永远端庄娴静,可内心却无比狂热的女人,可惜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也不再是自己的夫人了。夜不能寐的时候,他甚至在她的房间里四处搜寻,想象着她会像新婚时那样淘气贪玩躲在柜子里或者是穿衣镜后面等自己去找她。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真的都没有了……
忽然,从衣柜上方跌出来一本厚厚的手札,叫宿醉头疼的男人一时清醒了许多,封面上画的是她最爱的桃花,王元琛一下激动起来,忙拿出来到亮处细看,这大约是她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许是她们拾行囊的时候忘记拿去的。李姚姚一直有记手札的习惯,王元琛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让自己看,所以他也十分自觉,现在看着那手札,却叫他十分亢奋,他想知道那个曾经深爱自己的女人到底脑子里头有些什么!
元贞叁年, 叁月初六 入府已四月有余,郎君虽言语温和,然余觉王郎似心不在此,甚为疑惑。
元贞叁年, 叁月廿一 今知悉郎君虽置通房,然房中美婢皆臂有朱砂,心喜非常,购得玉骨扇相赠,君与人相约,未归。
元贞叁年 四月初六 郎君生辰将至,欲置小宴于花厅,然思及公爹缠绵病榻,且敛撤宴。
元贞四年 元月初二 母家稍远,府中诸事繁琐,故不得省亲,幸得王郎相伴,心喜。
元贞四年 六月初十 与婆母争执,余觉心口钝痛,暑气攻心, 窃窃悲泣,郎君远行晋国数月,不知晋国气候若何?
元贞四年 六月廿二 爱女连夜梦魇缠绵病榻,心焦难安,郎君远行仍未归。
元贞六年 七月初七 适逢乞巧,挚友媚儿才情绝艳,作诗叁首,余才疏学浅,自形惭愧,郎君似知余心中所想,软语宽慰,云雨绵绵心甚慰……
一页页地翻看着李姚姚留下的手札,羞愧,难堪,懊悔,不安,以及对旧日夫妻情的惋惜,男人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他错了真的错了!他是一个失败的男人,眼睁睁让曾经深爱自己的妻子离开,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难受地抓着手中的手札,王元琛忽然很想去找李姚姚,他不相信曾经爱他爱的那么深的人儿会真的忍心不要他了,对!他该去找她,该去找她说清楚。想到这儿,男人终于起身了,不想门却被推开。
偷情宝鉴(h) 番外:成追忆
“王郎……”自从李姚姚的生辰过后,柳媚儿便安生在徐家养胎不敢随意外出,不曾想竟听见李姚姚同王元琛和离的消息,叫她不住焦虑起来,只得过来问个究竟,不想他俩真是和离了,往日里李姚姚总能把王家摆布得十分热闹充满生气,现下入了夜却一片沉寂,叫她更觉不安起来。“王郎,你真的同姚姚她……同她和离了?”
“媚儿,你怎么来了?”平日里见着柳媚儿,王元琛总有说不完的话,总是一脸喜色,现下看见她,自己却有些提不起神来,男人只有些疑惑地问。
“我……”其实,柳媚儿一直是恨他的,是他把自己拉下水搅得自己不安生,后来又被他拿住把柄,不得已同他偷情,可是后来她算计了他让他以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更是有意无意地勾引他爱上自己。就在柳媚儿想着该怎么报复他的时候,李姚姚却已经知晓了他俩的私情,并且主动提出来和离,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只顾着怎么去报复欺负过自己的男人,却误伤了自己曾经的好姐妹,这叫她实在羞愧,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先来找王元琛。“姚姚,她真的走了?”
闻言,好容易情绪平复了一些的男人只无奈苦笑,“是啊,她走了,她爱上别人了……”现在一想到李姚姚,王元琛便觉痛苦难当,可是一看到柳媚儿的肚子,男人又觉自己不仅辜负了李姚姚还亏欠了柳媚儿。“媚儿,对不起,我,我害了你们两个,我不是人,还委屈你替我怀孩子,可是我现在又觉得我还是爱姚姚的,我……”
听见这话,柳媚儿只顿了顿,又觉一路过来腿脚有些酸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清冷地看着男人。“你是说你还是爱李姚姚多一些么?”本来柳媚儿此时是带着愧疚的心态来瞧他的,可一听到这话,她原本波澜不惊的心底深处却泛起了涟漪,是啊,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干不脆,不干不净的,有哪个男人会真心爱着自己呢?
“对……我现在才想明白了,对不起,对不起媚儿……我现在才明白我其实不仅仅爱着作为妻子的她,我真的是真心爱着姚姚……我……”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别伤心了,王郎,我能明白你的苦处,快起来吧。”走过去把王元琛扶起来,柳媚儿只柔声安慰他,戴着已经习惯了的伪装。“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从来都是疼爱姚姚的,不过她是正妻,又要强,你便不肯承认罢了,可现如今你想怎么做呢?”在这之前,柳媚儿打算一直瞒着他肚子里孩子生父的事儿,可现在她倒想知道男人是怎么可想法。
“我……媚儿,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可是我觉得我得先去找姚姚回来,我……我还是爱她多一些……抱歉。”紧紧抓着柳媚儿的手,王元琛只十分愧疚地说着。
“也是,毕竟是你的妻子呢,再说,姚姚她从来气性大,她又爱着你,你劝一劝也就回来了,不是么?”此时此刻,一向看淡情爱的柳媚儿忽然心里发苦,她确实伤害了好姐妹,可是谁又来弥补自己受到的伤害呢?思及此,美妇人只轻笑起来。“既然你打算去追回真爱了,我也同你说实情吧,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呵呵,快去找她吧!”扭头恶狠狠地盯着王元琛,柳媚儿只怨毒地道:“那么脏的男人,你以为姚姚还会稀罕你吗?”
原本还沉浸在对柳媚儿的无尽愧疚之中,不想美妇人竟然说她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男人很是吃惊地看着她。
“不仅不是你的,其实我自己也说不准是我公爹还是我家姑老爷的呢……”冷笑着抚了抚的肚子,烛光下,柳媚儿第一次歇下伪装,目光十分阴冷。“反正不是你或者徐禛的就成,跟哪个男人都好,我就是不要徐禛……所以我还要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这么宠爱我,迁就我,把深爱你的妻子都气走了哈哈……”说完,柳媚儿便径直往外走,头也不曾回。
木木地看着柳媚儿离去的背影,王元琛只觉心中钝痛郁闷,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想上前指责她,可是一开始就是自己先强奸她……报应!报应!这就是他的报应!
“小姐,方才姑老爷找您,说今晚在他家庄子等您。”看着自家小姐带着笑从王家出来,锦屏忙小心搀扶她。“其实,小姐不必再来这儿,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姑老爷阿,我今儿不想去他那里呢,去帮我约咱们小姑爷来,好歹陪我下会儿棋。”很是慵懒地看着锦屏,柳媚儿宛如‘’翻牌子‘’一般同自己的丫鬟说着话儿。
“小姑爷……可是太爷不是说叫您少见他么?小姑爷同婉姐儿才新婚呢……”
“你瞧瞧,才新婚都看不住自家男人,我这不是帮着咱们婉姐儿调教调教他呢?”上了马车,柳媚儿只十分疲惫地坐下,手中不停地捻着姚姚年幼时送给自己的羊脂玉上头挂着的缨络。“你叫我瞒着,后半生安生同他过日子,怎么可能?我不会要的,不会要的……”
很庆幸,在最后李姚姚原谅了自己,可是柳媚儿知道自己的污点已经太多了,就让自己这么烂下去吧,她不希望有人救赎她了……
望着天上朦朦胧胧的明月,她的思绪越飘越远,回到了童年时。
“媚儿姐,给!喜欢么?我昨晚叫乳娘教我打的缨络。”一脸肉嘟嘟,娇俏可爱的李姚姚肉乎乎的小手朝自己伸过来,在她手心里放下一小块羊脂玉,脸上带着无尽的笑意。
“咦?这可是陛下赏的项圈上的,我怎么好拿呢?阿娘说你好些东西都是陛下赏的,不能随意送人。”年纪虽小,可生长在书香门第的柳媚儿却十分知进退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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