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东钟童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手时间
师傅道行比他高,既然算出是死局,那肯定就是死局,他偏偏不信邪。怎料,生门之后,却是死门。
这个教训,对他打击很大。
常东看向常媛媛道:”媛媛,去楼上给丁先生挑个客房,好好整理整理。”
”哎!”常媛媛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哥支她离开。
一时间,客厅里仅剩下两个人。
常东吸了一口气道:”我有个疑惑。”
”请讲。”
”命若是天注定的,那还要后天努力干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
丁鲁想了好一会儿道:”师傅跟我讲过一个笑话。”
”他说,信命的人,过马路的时候,还会左右看看。”
常东咧嘴笑。
丁鲁又道:”你说的问题,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是因为,影响一个人命的有很多因素,八字、四柱、神煞、面相、骨骼……很多很多。”
”这里面代表的元素,往往是冲突的,矛盾的,难以名状的,很难完全推演。另外,人与人之间的命运交汇,也会影响彼此的命格发展。”
”说简单也简单,命就像是基因,它决定一个人的基础,天赋、智力、性格,这些东西自然会影响人的一生。”
常东闻言笑了:”很神棍而又科学的说话,这算是用科学为自己背书吗”
丁鲁摇了摇头,道:”刚刚那小妹妹,乃是孤鸾煞,命值孤鸾,独枕早孀,克尽家人,只有女性亲属可以稍稍躲过一劫。”
”但我再看她命格,孤鸾与羽石为伴,威能尽失,应该是得了你的天乙贵人扶持。”
常东笑着摇头,资料可查的东西,他根本不信。
”她生父应该死了吧如果你不是天乙贵人,而是利在亲友的枭神夺食,她父亲应该能借你家财气,苟且偷生。”
话落,常东瞳孔陡然扩张。
371 强硬的常东
常东目光叵测的盯着丁鲁的眼睛,眼神阴鸷。
丁鲁刚刚所言,其实依旧无法证明什么。
因为只要仔细查过常东和常媛媛的履历,完全可以编排出这些语言。
此时的丁鲁,在常东看来,更像是一名善于把控人心的心理医师。
若非周元成临死前,吐出的几个数字太过精确,令人震撼,常东根本不会收留丁鲁。
”听你这话,我大伯之死,还要赖在我头上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说。我是天乙贵人吗谁挨上都能得贵人之助,怎么我大伯就没贵人之助呢”
常东找到了丁鲁言语中自相矛盾的bug,毫不客气的质疑起来。
丁鲁神色平静道:”我说过,不同命格的交汇,会产生不同的影响,天乙贵人是最吉吉神,但并非对所有人都有利,而且你的主观意志也会影响吉神属性,令它或助或伐。”
常东摇头,懒得再反驳了。
这种自圆其说的说法,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对方。
他即便能从吉神上指出对方说法的矛盾,对方还是能从八字、面相等其他领域进行反驳。
这完全就是一场驴唇不对马嘴的争辩。毫无意义。
丁鲁看着常东依旧满是质疑的神色,心里有些难受。
以前师父在的时候,他其实很少争执这些,偶尔师傅兴起,指点外人,也并非所有人都信。很多人甚至把他师傅当成骗子,驱赶。
那时候,他最多生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愤懑心态,别无他想。
但是师父走后,丁鲁心中就生出了几分执念。
他不想师傅已经走了,还被常东怀疑,怀疑是骗子,怀疑在做局!
丁鲁还想说什么,常东手机忽然响了。
”……吃饭算了算了,殷大哥你也知道,我妹妹刚过来,就不出去吃了……嗯范煜祺我在家,来我家吧!”
常东挂了电话,道:”不好意思,回头有朋友拜访,你先去休息一下,过两天,我给你安排新的住处。”
自己家里,常东自然不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居住,能让他暂住一下,已经是他看老人周元成的面子了。
丁鲁点了点:”有劳了。”
”客气。”常东随即招来佣人,带丁鲁住下。
他看着已经消失在走廊深处的丁鲁,又招来一名保镖道:”盯着他,任何举动都要向我汇报。”
那保镖点了点头,伸手按住耳朵上的蓝牙耳机,低声向安保小队吩咐下去。
常东随即转身去了桌球室。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离开别墅,站在紫铜门前等候殷怀书等人。
刚刚电话中,他已经知道殷怀书貌似把事情办砸了。
当然了,也不能说砸了。应该说殷怀书高估了自己,错估了范煜祺之于左阳舒的重要性。
所以本来的做空之局,如今愣是被挑破,成了一场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没多久,两辆轿车缓缓驶来,停在院子外。
殷怀书在助理的搀扶下,下了车,远远冲常东拱了拱手,面带几分愧色。
另一辆车,一名看起来跟中年人似的左阳舒,下车之后便小跑过来,大老远的就伸出双手,姿态放得很低。
常东跟左阳舒无冤无仇,自然不会拉着脸,笑着和左阳舒握手,寒暄。
任何人瞧见了,都会觉得两人是多年好友,殊不知,这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没多久,在左阳舒的训斥下,满脸忐忑的范煜祺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冲常东道歉。
常东却道:”站在门口也不是样子,走,进屋说,外面热。”
常东这完全不搭理范煜祺的模样,令左阳舒心中咯噔一下,生出几分不悦。
人人都容易高估自己,低估别人。
这左阳舒也不例外。
他觉得他出面,常东怎么说也得给几分面子,这是他不愿意直接驱逐范煜祺的根本原因。
怎想。常东态度比他想象的要强硬多了。
局面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行人进了屋子,在客厅里落座。
范煜祺没坐,他耷拉着脑袋,站在左阳舒身侧。憋屈,惶恐,愤怒,难堪各种情绪在心中交织,令他脸色很是难看。
说出去,他范煜祺怎么说也是一方大佬,如今亲自登门道歉不说,对方还懒得搭理,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奈何常东威望愈隆,做空天竺,汉东布局,这一系列远见足以震惊业内,更别提自身强大实力,谁见了不得客气三分
他现在已经后悔,后悔针对常东。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举动,没想到最后还是给常东查了出来,简直令人畏惧。
主客落座之后,左阳舒道:”常总,不管怎么说,这次事情。确实是范煜祺之错,这是不容辩驳的事情。”
”但范煜祺毕竟为我效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总不好见死不救是吧这样,这是英杰集团2的股权,价值四个亿。合同没有任何优先权,您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好”
左阳舒说着,一咬牙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常东。
常东接过来扫了一眼,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一直侍立在外的魏静怡走了过来,也递上一份文件。
常东接过,又转叫给了左阳舒。
左阳舒面色狐疑的接过,他打开一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在殷怀书好奇的目光中。常东开了腔:”你说如果我把这份资料公开,仅仅在证券市场,我能获利多少”
殷怀书听明白了,不用想,那份资料必然是英杰集团的漏洞。
也就是常东做空英杰集团把柄!
就像魏氏集团牧场年久失修,却把融来的资金丢入房市一样。
左阳舒合上文件,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是两码事,签下这份合同,您获得的不仅仅是2的股权,还有我们之间的友谊。”
”哦,你的意思是,不签。你就要与我开战”常东笑着反问。
此言一出,客厅气氛陡然尖锐到了极点。
左阳舒呼吸骤然一窒。
没想到常东态度如此激进而强硬!
他敢和常东开战
不敢!
因为比起常东透明发家史,他的发家史可就难以公开了。
英杰集团常东都查到这么多漏洞,一旦开战,他真怀疑他老底都能被常东掏出来。
再联想常东做空天竺的气魄和手腕,谁敢跟他对捉厮杀
”左总,不是我常东咄咄逼人,我只是给你个建议,这厮行事孟浪,睚眦必报,当年之事已经过去,我都放手了,没想到他还敢构陷于我,放在你身上,你敢放任他逍遥下去”
”更何况,我也没有赶尽杀绝,仅仅是逐出董事会而已,有英杰集团股份在,我想只要范先生老老实实的,做个闲散富家翁,日子还会很悠闲的。”
被常东点名的范煜祺,脸色煞白,根本不敢看向常东,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左阳舒。
一时间。左阳舒脸色阴晴不定起来。
就在这时,客厅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众人下意识看去,只见丁鲁走了过来。
常东眉头微微一蹙,有些不喜丁鲁没眼力劲,然而没想到,左阳舒却哗啦站了起来。一脸震骇的失声惊呼:”丁大师!!!”
”丁大师,你你怎么在这”左阳舒快步迎了过去,神情激动,不似作伪。
丁鲁道:”师父让我跟着常东,今天刚刚过来。本来已经休息去了,忽然心有所感。下来一看,果然是故人到访。”
”哎呀哎呀,这这……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左阳舒一脸震惊的看向常东,表情在难以置信中,又惊又慌。
”常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放心,我回去就召开董事会,驱逐范煜祺!”
此言一出,范煜祺傻了!
”左总,别别别,我我我错了……”
”滚,少站在这里碍眼!没眼力的狗东西。”左阳舒怒叱。
这急转直下的突兀一幕,令殷怀书表情一怔,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常东,又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应该是常东那份文件,吓到了左阳舒,只是他一时半会拉不下面子而已。
赶巧,撞见了熟人,索性顺台阶下了。
想到这,殷怀书看向常东眼神越发惊叹。
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
只是这般强硬,真担心未来放眼皆敌。
372 考校
范煜祺满脸羞辱而走,临走时,看向常东的眼神,似怨毒,似恐惧,似憎恶。
左阳舒注意力则全部落在丁鲁身上,当他打听到周元成已经驾鹤西去之时,反应像极了季雅歌,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等到回过神来。又不停追问周元成葬在哪里,要亲自去祭拜悼念。
不过这个请求,被丁鲁委婉拒绝。
当他再得知丁鲁将会跟着常东之后,看向常东的目光,震惊之余,又带着一丝恍然大悟。
好像是终于明白常东为什么能平步青云。
左阳舒告辞离开后,殷怀书自然也没有滞留的理由,和常东说了一会儿话,也就告辞离去。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丁鲁看向常东道:”虽然你身傍天乙贵人。但刚刚那事还是太激进了,天乙并非最强吉神,紫微、三奇、华盖、太乙,都可力压天乙,虽然这等命格更为罕见。但还是有可能短暂形成。”
”行了,这神神叨叨模棱两可的话,不用说了,你直接说我行事孟浪,容易得罪人,都比那话有说服力。”
齐鲁一怔,苦笑起来。
他跟师父学了一辈子玄学,看问题自然第一反应就是以玄学角度来解析,时间长了,也就成了这样子。
殊不知,这种模棱两可的姿态,唬得住别人,可唬不住常东。
”那姓范的,腹黑谨慎,当年我扇他一巴掌,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还以为怕了,没想到暗中磨刀霍霍,我怀疑这两年舆论风波,搞不好就有他在幕后煽风点火。”
”所以这种人留不得!退一步,我就是留下他,他就能感激我吗不可能!他以后行事只会更加谨慎。”
常东似乎也不怕丁鲁说出去。
他靠在沙发上,双腿翘在桌子上:”至于左阳舒,靠着点关系赚了点钱,就以为靠着人脉就能为所欲为手下犯了这么大事。还敢力保,这般护短,我看他早晚也会被下属拉下水。”
”退一步,我若是让步了,真拿了那2的股权,他心中就不嘀咕了我若出事,他踩一脚的可能性,你说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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