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可馨,朕与你是夫妇啊!”萧元尚的眸光清冷,语声却灼热,“一日是夫妇,你就是朕的血肉与灵魂…朕不能忘怀,在最最落魄的时候,是你不离不弃,是你陪伴左右…前些日子,是朕犯了错,朕答应你,会补偿你的,一定会补偿的!”说着,便想吻下。
“不必了。”倔强地躲开他,我恍惚笑了笑,“这样动听的话语,你对纳吉雅兰也说过吧,可馨的确是笨,也的确是蠢…笨过一次、蠢过一次之后,是不会再上当,再受伤的。”
“好,就算你对朕死心,也不能让腹中的孩儿没有父亲啊!”一直就不想放手,萧元尚继续纠缠,“请你相信朕,朕会是一位好父亲的!”
父亲!多么神圣的称谓啊,可他不配,不配!
四个多月的身子不算臃肿,隔着衣裙,我抚摸腹中孩儿,“别痴心妄想了,这不是你的孩子!”
说出此等无情的话语时,我的心在滴血……
萧元尚愣了愣,似乎没有听清,追问一句,“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也就是你心里想的,你认定我不忠不贞,还在我的药中添加怀香子与天花粉…这孩子不是你的,你不配!”
这一次,他终于听清楚了,艰难地牵出一抹笑意,“伊可馨,朕明白了,终究明白你是怎样的女人了……”
真的,觉得自己变坚强了,可以极为平淡的说出那番无情的话语,好让他彻底死心,也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待萧元尚走后,秋霜迎上前来,焦急埋怨,“主子,您不该对皇上……”
“别再劝慰了。”静静看她,涩涩苦笑,“你不是我,不懂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他伤害我,将我伤得体无完肤,我累了、乏了,不愿与他再做纠缠…他爱承光郡主也好,他爱纳吉雅兰也罢,全都与己无关!”
“可是,有些话语只要说出口,就不能挽回啊!”
“我就是要把话说死,再没有挽回的必要!”说完,挪动身子,来到妆台前,掀开玲珑玉盒,蘸了胭脂香粉,不住往颊上涂抹。
我是坚强的,可控制不了宣泄而出的泪水…胭脂香粉是最好的选择,其细腻温润,可以掩住满脸的泪痕……
翌日,午时。
仿佛没事人一般,我如约出现在内坊窑厂。
信玄大师到得很早,将一只边沿破损的法钵搁在官匠的石台上,“请姑娘看一看,还能修补吗”
那只真是雨过天青,钵底是千叶莲瓣的造型,我略略看了几眼,就断定不是凡物,又将法钵托在掌心,细细品赏,“釉色青碧,光泽柔和,晶莹滋润,胜似翡翠…这是龙泉窑的贡品。”
“姑娘好眼力!”老者轻忽一笑,“不瞒你说,这是前朝孝宣皇后的遗物。”
“由此看来,孝宣皇后果真很喜欢千瓣莲华。”
信玄大师蹙了蹙眉,“何以见得呢”
“只因见过秋华宫的莲华玉砖。”我直言不讳。
“莲华玉砖”老者错愕,旋即喃喃笑叹,“不知她还会不会怪罪,十来年了,她也该转世为人了吧!”
听闻信玄大师提及前朝孝宣皇后之事,我顿时觉得疑惑,那些往事本该是宫闱禁忌,为何他会知晓呢
为了试探他的真实身份,我故意一句,“听宫人们说,孝宣皇后死得很惨,是被白绫绞杀的。”“以讹传讹,居然传成这样。”老者嘲讽一笑,哑然道,“一柄长剑贯穿苏芩雪的身体,她扑倒在莲华玉砖上,血溅四处,流淌一地……”
他,他居然知道的如此详细,好似亲眼所见一般…我再次试探,“敢问一句,您是如何知晓的”
“贫僧是见证人。”他的容色平淡,随后合十双手,道了声,“阿弥陀佛!”
能拿出不俗之物的,定是不俗之人,我偏转话锋,将话题放在修补瓷器上,“边沿的豁口尚小,应该可以补救。”言罢,从成堆的瓷土中选取细腻白润的高岭土,和水调匀,揉搓成泥。
制瓷的工序复杂,其中制作泥料是最为耗时的,从前在家时,父亲都是赤脚踩泥,每踩一层,还要添上一层,前前后后一共需要踩上十八次之多,耗费数月之久。
依照现在的情形,没有数月时间制泥,也不能赤足不紧不慢的踩泥…我想到一个法子,将泥料直接嵌入缺口,在釉色上做文章,争取修补出一模一样的效果。
坐在身畔,信玄大师细细观察,见我在磨制釉子时,添加贝壳与绿石英,便问,“江岳寒是你什么人”
江岳寒是父亲的名讳!
心惊不已,脸上却不曾显现,我故作疑惑,“江岳寒是什么人,没有听说过啊”
“哦,那是贫僧弄错了!”信玄大师叹道,“他也是一位旧人,与孝宣皇后一样,很久之前就亡故了。”
“亡故”我略略惊讶。
“是啊,他亡故了!”信玄大师若有所感,“他的亡故是帝国的最大损失,再也见不到那等精妙绝伦的秘色了!”
精妙绝伦的秘色,此言非虚!
父亲的秘色,如冰似玉,是难得一赏的罕见之物,只可惜啊……
一想到此处,不禁潸然落泪。
信玄大师见了,有些错愕,随手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递上。
正想接过,无奈双手沾满泥水,我讪讪而叹,“多谢您,不必了!”
“来,让老朽为你拭泪!”他一脸怜惜的神色,遂轻轻托起我的腮颊,小心擦拭。
世上之事,本是牵牵绕绕,有因必有果,有缘必有孽。
我岂能料想得到,就在此时此刻,萧元尚已站在身后久矣。
此情此景犹如无数利箭刺入眸中,由不得人火冒三丈,只见他阔步踏前,劈手打掉信玄大师手中的丝帕,对我怒声吆喝,“下贱的娼妇,居然胆敢背着朕,勾三搭四!”
极力辩驳,退避三舍,“不,我没有,是你误会了!”
“被朕亲眼瞧见,还敢嘴硬!”萧元尚扬了扬手,欲掌掴教训。
不等他的掌心下落,已被信玄大师擒住,“业儿,你这是干什么”
业儿信玄大师居然唤萧元尚为“业儿”…那么他的真正身份是……
“父皇,你不是幽居上阳宫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萧元尚称之为父皇,难道眼前的信玄大师就是太上皇,就是从前的昌隆皇帝
不等我的思绪飘回,只听太上皇扬声大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何为三纲,何为五常,皇儿如此质问寡人,是为君者应该有的态度吗,是孝道的彰显吗”
“原来父皇也是知晓三纲五常的”萧元尚的语声透着凉意,“父皇做出的,有悖人伦的事情还少么”
他们真是嫡亲的父子吗嫡亲父子之间的谈话应是这样的吗
我久久怔住,不敢多言一句,多动一下。
脸色铁青,太上皇气得浑身战栗,抬手怒指,“若知你的秉性如此,当年,寡人就该……”
第30章 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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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如何”萧元尚抢先一句,“就该一箭射死朕吗”
“你,你是忤逆子!”
唇畔的笑容由快意变成苦涩,萧元尚恨声道,“是,朕是忤逆子,只因为你不是一位慈祥和蔼的父亲…你起兵叛乱谋反,哀帝命人捉住朕与萧昭瑞、萧昭福三人,你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又是如何对待朕的――萧昭瑞是嫡长子,你退兵百余里,弃守十座城,将他换回;萧昭福是次子,你命李翰忠单枪匹马杀入敌营,将其救回;而朕呢,你是如何对待朕的,难道忘记了吗朕被绑缚在城楼上,哭着喊着,让你营救,可你呢…你打马上前,挽弓搭箭,箭簇指朕的眉心…哼,也算是老天开眼,那一箭紧贴耳畔飞过,就是那一箭,彻底刺破了你与朕的父子情!”
“业儿,不是这样的,那不是寡人的本意!”太上皇的嗓音低哑了。
“一晃过了很多年,朕也想过无数次…当时,你为何不救朕…难道只因为萧昭瑞与萧昭福是正室原配的儿子,而朕的母亲,地位低贱,命如草芥吗”
“不,不……”太上皇踉踉跄跄,不住后退。
“皇上,求您别说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猛地扶住太上皇。
“放手,快放手!”萧元尚上前拉扯,用其蛮力将我抱起,随即大步离开。
“你,你……”
不曾理会我的踢打,萧元尚冷眼对视,咬牙切齿,“伊可馨,你的事情还没完结呢,竟敢跑到这儿强出头,看朕回去之后,如何处置你……”
萧元尚的气力极大,径直回了秋华宫,将我重重摔在床上。
“真想不到,你是那么下贱!”他寒着眸眼,语声清冷,“连朕的父亲都要勾引,却拒朕于千里之外。”
“我―没―有!”逐字逐句自唇间迸出。
“哼,没有才怪呢!”他怒视我,牵起一抹邪意十足的笑,“就算你主动献身,那老东西也不会喜欢你的,他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是不会对你这样的残花败柳感兴趣的!”
“你说够了没有!”我一脸冷然,高声喝斥,“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你在侮辱他人的时候,何尝不也是在侮辱自己!”
“朕是在侮辱你,那是因为你对朕不忠不义!”他仿佛饿狼在嚎叫,表情吓人。
“我若不忠不义,就不会救你!”说着,解开系在咽喉间,遮
羞用的丝带,指着那道狰狞的伤疤,厉声质问,“这伤痕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更加清楚,我以为你死了,一直都在内疚,一直都在懊恼,可你呢…你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你让我一次又一次的痛苦!”
“那,那不是朕的本意,其实朕……”一语未完,他好似着了魔,不住用额头撞击床柱,还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其实朕也很辛苦,很痛苦……”
他的举动让我害怕,慌忙起身,欲搀扶。
瞧见萧元尚性情大变,纳吉雅兰似乎并不惊讶,遂嘱咐跟随左右的内宦道,“皇上累了,需要休息,快些将其搀扶回乾明宫。”
“是,娘娘。”两名身强力壮的内侍上前,挽住萧元尚的臂膀,将他死死架住。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事有蹊跷,我挺身拦阻他们,攥住萧元尚的衣袖不放,“皇上说自己很痛苦,就应该宣御医过来诊治。”
“妹妹,你怎么忘记了”重重握住我的手腕,纳吉雅兰勾唇一笑,“本宫就是医女出身,早有良方解除皇上的痛苦,你无须忧心伤身,本宫这就带皇上回乾明宫医治。”
瞧她那副奸诈的神情,定是不怀好意的,又想起那乌特说过的话语,他说纳吉雅兰会媚术妖法,能蛊惑人的心神,便大嚷一句,“这绝对不行,还是宣请御医为上策!”
“怎么,你对本宫的医术没有信心吗”她的眼眸瞬时清冷。
“不,不是这样!”实在不好当面揭穿,微微欠了欠身子,答曰,“可馨对御医院的运作也略有了解,皇上不适,必须有三位以上的御医一齐诊视,共同商榷之后,才能开方下药…若吉妃娘娘擅自用药,怕是不好交待吧!”
不等纳吉雅兰言语,萧元尚反而抢先一句,“你,你懂什么…朕最为相信雅兰…朕是死是活,无需你来记挂惦念,你这个,朕恨你,恨你!”
“听见了吗”纳吉雅兰挑衅似地一笑,“皇上对本宫深信不疑,你还有什么话儿好说”
不知纳吉雅兰给萧元尚灌了什么“**汤”,他如此维护她,见他们恩爱无比,我也无话可说,退后一步,福身行礼,“是可馨多虑了,也多疑了…可馨恭送皇上与吉妃娘娘……”
夜里,下雨了,水珠密密地打落在瓦上,滴答作响,惹得人不能安睡。
素来不喜雨中的秋华宫,因为它的琉璃瓦,因为它的莲华玉砖…听人说,深宫内苑是最多冤魂的地方,那块玉砖就是最真实的写照,上面沾过孝宣皇后的鲜血……
赤足下床,推开殿门,果然又见血一般的殷红。
“主子,夜深了。”秋霜迎了上来,臂弯间搭着一袭丝袍。
“我想出去走走。”
“是现在么”她将丝袍披在我的肩头。
“是啊,睡不着,心里很乱。”
若是平时,她一定会阻止,可今夜……
“奴婢去取雨伞。”
“不必了。”说罢,赤着足,步入烟雨蒙蒙之中。
见我举动疯狂,她也跟随而出,疾声劝慰,“今天下午,您与皇上以及吉妃娘娘的对话,奴婢都听闻了…说真的,他们不值得您如此!”
“不是为了他们!”瞥了眸子,怅然一笑,“反反复复的,我在思索,人的心智是不是真的那么容易被蛊惑,是不是真有魂魄存在于世间……”
“为何会想起这些”秋霜面露不解之色。
“总觉得这秋华宫在梦里出现过,总觉得我属于这儿,又不属于这儿……”
“主子,您定是太劳累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是么,也许吧!”说着,将眸光投向墨色的夜里。
远远的,似乎有火光闪现,忽明忽暗的。
“那是什么”我抬手指了指。
秋霜的回答很简单,“可能是巡夜的侍卫,手持的灯笼。”
“不,不是,一定不是!”
好奇心作祟,我顺着火光寻去,谁知竟在僻静的花圃里,遇上孙菁贞。
她一惊,我也一惊,她随即将手中的冥纸元宝投入火中,焚烧殆尽。
“你在祭奠谁”我淡淡言语。
“没,没有!”孙菁贞极力否认。
“是么”我恍惚一笑,“为何你的眼角还有泪痕……”
我的话语仿佛锋锐的利刃,迫得孙菁贞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贞儿…贞儿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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