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梅河
风光柔美的杞麓湖畔,此时尘土飞扬,人喧马嘶,好不热闹。
大批的民工们肩挑手提,一堆堆土被运出去,一块块青石被运进来,在他们的努力下,一个巨大的圆形运动场的一角,已经大致显现出来。
段明政大都督骑马停在湖畔的一株柳树下,看着透下来的光柱里那浮浮沉沉的灰尘,忍不住用手赶了赶,灰尘却因此好像更多了些。
亲卫正准备去请那边的李永和,他摆了摆手,双手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道:“李大人,”
连喊了三声,李永和才在身边民壮的提醒下,发现顶头上司居然赶了过来,连忙小跑着过来见礼:“大都督,可有事要吩咐下官”
“你这边这么热闹,我就是过来看看,”段明政道:“我说李大人,你一天倒有大半天呆在这边,把府中的事都抛了下来,是不是不太妥当”
“呵呵,大都督说笑了,”李永和和他相交多年,知道他这不是问罪的意思,或者就算是问罪的意思,这个老油条也不太在乎。
他牵着段明政的马,又朝一旁走了一段,离那边的灰尘也远了一点,“这个工地,同样是下官要做的要务之一啊,”
段明政摇头:“一个工地而已,”他示意李永和靠近一点,低头在他耳边道:“是不是你家大公子,被我那堂侄逮到,所以你才对这个劳什子运动场分外上心”
“这么说来,本都督是不是最好也要抓抓李大人你的把柄”
李永和笑着拱了拱手,“都督若有此意,别说是让下官勤于公务,就是削职为民,早也够了,”
这么多年来,要说他的把柄,段明政还真掌握了不少。
哪怕没有把柄,段明政只要是想,就是捏造一串出来,李永和又能如何在段明政面前,他压根就不是个。
“太子把犬子带到皇庄,那是犬子的福分,”
但当时,他真是非常恼火,接连写了几封信回去斥责那不成器的大儿子。
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没曾想,才几天,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就闯了祸,还正好是犯在太子手里。
李永和那会真的是连把那个家伙开革出家门的念头都有,也想过立马回京,带着他去向太子来一出真正的负荆请罪,但还没等他动身呢,得知太子带着他们,去了皇庄……
“再说都督你也知道,建好这个运动场,我们就至少能再办一两届这样的比试和演武,想想那能多收多少税,我们又能和各部有多少亲近的机会”
“都督您在满朝文武面前也有面子不是”
段明政一甩马鞭,“本都督现在就很有面子。”
“是,都督自然是如此,但我把这个运动场建好后,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太子来建厂,那样既能增加税收,又能让好多百姓能有个上工吃粮的地方,他们到时还不会是说都督英明”
“何况,运动场建成之后,不但有助于在民间养成尚武的习气,大家不是也多了一个去处都督你看,他们虽然是在服徭役,但看起来多高兴”
段明政自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高兴,是因为能在家旁服徭役,”
李永和呵呵了两声:“都督明见万里,”
自古以来,包括建国后好些年,民众除了要缴皇粮国税,徭役,也是另一项必尽的义务,当然,在建国后,只有农民才有这一项负担。
在这个时代,离家几百上千里的服徭役,那是常事,像这样就在家门口徭役,那真是难得的大好事,这才是那些民壮高兴的主要原因。
“不过,我还真是挺佩服我那个有些
第一百零六章 初出成果
段誉交待下去的那些事,他满以为,一定会是皮包先做出来。
在他想来,那多简单啊,一块皮子一缝,里面加一道内衬,外面再加个盖子就完事,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嘛。
他是真的想得太美了些。
可以叫做包的那个东西,工匠们是很快做了出来,但他们却不好意思把那玩意儿呈给段誉看。
那只是一个具备了段誉所说的包的功能的物件,但样子,真是没眼看。
这些老工匠,也是骄傲的,怎么会同意把这样的东西送给对他们这么礼遇,这么看重的太子看
但别看就后来段誉司空见惯的皮包,这时候要把它们做得有型又有款,还真不是太容易,尤其是这些工匠们,一门心思的定下了一个要一拿出来,就一定要让段誉眼前一亮的目标后。
他们现在在解决很多问题,皮子的质地这个最不需要担心,在段誉的支持下,不但是牛羊等,就连虎、豹、狼、鹿等,乃至是被太子称为鳄鱼的鼍的皮都有。
让皮子如何定型,是一件要好好琢磨的事。
他们现在做出来的几个,不是软塌塌的,就是硬邦邦的。
让针脚绵密又不会影响外观,是一件需要琢磨的事。
这可不同于盔甲,皮制的盔甲,针脚可以不讲究,露在外面也没事,但皮包可不成。
外面的装饰,更是需要琢磨的事。
他们可不会把一个光溜溜的包送给段誉看……
所以到现在,他们还没能向段誉报捷,以至于,让那帮烧窑的抢了先。
当那些砖瓦匠向段誉来报捷的时候,他也是相当意外,这就烧出来了
但想一想,好像也有道理,水泥这东西,说难还真不难,把石灰、粘土、粉碎的铁矿石等按一定比例混在一起一烧,多试几次,大概就能烧出个七八分的模样来。
他们又不讲究个强度什么的,也不用达到什么标号,大概烧出来,粉碎后和砂浆石子什么的掺在一起,凝固了以后,一试,嘿,还挺结实,他们就觉得是成功。
这个,要说也可以算是成功,陪同前来报捷的何维世就就激动得不行。
“太子殿下,大喜啊,大喜啊!”他一迭连声的说着,那样子,让段誉看得都有点担心,这家伙,该不会和范进一样吧!
“辛苦几位,恭喜几位,”段誉对那几位工匠道。
“小人等不敢,”他们连道:“没有太子您的方略,没有何大人的照看,我等如何能把水泥烧制出来”
“不过是总算没有辜负太子您的期望,没有白白耗费何大人拨给我们的钱粮物料而已,”
“没有你们这些老到的师傅,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成果,”段誉道。
这句话,让那几位工匠和何维世都傻了,师傅有人吓得都要跪下。
后来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叫师傅,但在这个时候,师傅可不能乱叫,它通师父,大概要到明朝之后,才渐渐有是有手艺的匠人的意思。
在何维世小声提醒后,段誉哈哈一笑,“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所以这么叫,也没错,”
哼,我怎么可能有错
“走,我们去看看烧出来的水泥,”
…………
何维世做事很是周到,作坊外,此时已被团团围起来,段誉到的时候,段弘毅也到了,正在加强这里的守卫,周围那些同样被围起来的工坊,此时都闻讯出来看热闹,那几个砖瓦匠在同行羡慕眼神的注视下,脸上都笑开了花。
无论如何,他们是最先出成果的。
段誉在一行人的簇拥下,来到依然散发着热浪的土窑旁的一间简易大厅里,大厅正中,正是一个他看起来很眼熟的混凝土块。
原本方方正正
第一百零七章 称量
看着他们扭扭捏捏的拿出来的几坨东西,段誉皱起了眉头,那何止是不通透,那一坨坨的,气泡又多,颜色又杂,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难受。
“你们觉得,大概是什么原因”他问道。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工匠嗫喏道:“小人等以为,除了材料的配比,还跟材料不纯,以及火候会有关系,”
“材料不纯,”段誉想了想,如果砂子、石灰石、长石等中,难免会含有其它杂质,如铁等,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市面上的玻璃,都是各种绿,要么深绿,要么浅绿,要么不深不浅的绿……
以至于在好长一段时间——大概有几百年内,人们一直认为玻璃就是绿色的,无法改变。
“把所有的材料晒干,磨碎后,用磁石多过几遍,还有,”段誉指着外面的窑说,“不能用这样通用的窑,要做新窑,”
作为一个喜欢动手,不怎么干正事的玩家,有些数字他大概记得,比如他知道,瓷器对温度的要求,一般在1300度左右,最高不超过1400度,但玻璃,一般都要1600度。
在一千三四的基础上,再上升个两三百度,以现有的条件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
“风箱要更有力,通风管道也要重新设计,一定要用最好的焦炭,力求让窑里的温度,能比烧制瓷器,要高上个三成,”
他相信,到时烧出来的东西,即便达不到他要求的纯净、透明的要求,那也相差不会太远。
“小人等谨记,小人等这就着手去做。”
在段誉这个“行家”面前,他们完全没有脾气,因为他看起来什么都懂。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他们心目中,看起来是样样精通的家伙,其实不过是很多事都懂一点,总的来说,是大部分都很稀松。
“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段誉又道:“你们现在的进度,已经让我非常满意,我们现在要做的,毕竟都是新鲜物事,不可能一开始就非常顺利,”
这话,又让那一干人觉得暖暖的,“谢太子宽宏,”
何维世在旁边看着,不由得感叹,这有些人,还真就是天生的。
看看太子,这小小年纪,这一压一打的,用得多么熟练
他于是说了一句,“有太子殿下在,我们一定能很快烧制出那样的玻璃来,”
段誉笑了笑,“大家继续用心做,到时我一起替大家向皇上请功,”
“小民等不敢居功,小民等只求能让太子殿下满意,”
段誉嗯了两声,又勉励了几句,便去了隔壁的瓷器作坊。
他的到来,让那几个瓷器师傅有些惶恐,因为骨瓷的试制,也才刚开始,目前并没有什么可喜的进展。
但几位师傅先后向段誉保证,最多一个月之内,就一定能见成果。
段誉对此也持乐观态度,骨瓷原料配比,包括烧制技术,他可以说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这几位老师傅,以他们几十年的经验,摸索个一个月,也应该要有成果出来。
接下来,负责皮包的那些工匠,更是发狠,最多一个月,一定能让太子满意,不然,“把我们的皮剥下来,”
这倒是反过来把段誉吓了一跳,看起来,水泥那边出成就,给他们刺激真挺大。
…………
看着身后的工坊,何维世斟酌着道:“殿下,下官有些不解,”
段誉背着手慢悠悠的朝行宫走,“你觉得,我应该当场给他们奖励”
“他们毕竟是出了成果,”何维世道。
其实是,他当时一高兴,就对那几位工匠说了,会在段誉这里为他们请功。
这样的结果,何大人脸上也稍稍没有光彩。
“何大人,你觉得,我待他们如何”段誉问道。
何维世不假思索的说,“恩同再造,”
“呵呵,”段誉摇头,“过誉了,过誉了,但我确实是把他们都当自己人,我还可以肯定的告诉
第一百零八章 假无好假
烟波浩渺的洱海上,一艘挂着水师旗帜的官船乘风破浪而来,一路偶然遇到的小船,反应都是一样一样的,只瞄了一眼,就马上忙不迭的速速远离,太吓人了这是!
那艘静悄悄的大船上,原来都是人,横七竖八的,都是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连他们的眼珠也一动不动的,这是鬼船吗
这光天化日的,朗朗乾坤,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没听说水师有打仗啊!
赵卓然眼角的余光看到小船上的船娘,有些惊惶的搂紧自己的孩子,心说,这是被吓到的第十一艘船了吧。
他活动了一下右臂,又听到了自己骨头发出的咔嚓响,“哎呦,”他叫唤着坐起来,看了看前面,轻轻的碰了碰躺在旁边的龚祺伟,“哎,起来吧,快到了,”
龚祺伟没有一点反应,真像是死过去了一样。
“我说,起来吧,”赵卓然又动脚碰了碰他,我都起来了,你还想舒舒服服的躺着
龚祺伟木然的望着天,“动不了,你让我再躺一会,”
陆续有其它人“活”了过来,都和赵卓然一样,艰难的活动着手脚,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京城,都面露欣喜,他们中的很多人,是第一次觉得,竟然如此急切的想回京城,以及城里的那个自己不太喜欢的家。
若偶尔回头看看来的方向,便齐齐忍不住露出怕怕的神色来。
如果可以,是真的不想再回去那里。
一个纨绔艰难的靠着船舷坐了起来,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喟叹道:“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觉得这个地方,会如此亲切,”
众人轻轻颔首,或者使劲翻翻眼皮,以示赞同。
到这,就是到家了。
“可惜的是,”那个纨绔在甲板上重重的跺了两脚,马上后悔的“咝”了两声,他摸了摸好像还不属于自己的脚,恨恨的道:“被我包下来的群芳阁啊!”
“那可是少爷我连夜吩咐下人一定要办妥的事,”
霎时,船舱里,甲板上,都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只是,笑声很快就变了味,只剩下同病相怜。
群芳阁,还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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