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梅河
更别说,还有丞相的宝贝千金呢,那高瑶嘉,可是被太子刺激得自己割自己的头发。
啧,还真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意思。
高明顺此时就这么想的,这真是有些太欺负人。
他看了看父亲,发现高泰明依然是那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马上觉得,自己的养气功夫,还是差得太多。
别说是父亲大人的那个位子,就是现在的自己,无论遇到了什么,都不应该被情绪所左右,到了自己的这个层次,面子,就应该属于非常无谓的东西,完全没必要去在乎。
高泰明没有理高明量,看着孙成问道,“孙大人,你请起来,”
他走过去,“我想问你,你都跟太子说了些什么”
高泰运又叫道:“相国公,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吗”
这次,高泰明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但高泰运马上安静下来。
他看到了高泰明眼中,少有的冷意。
哎,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冷静了些,有他在,自己再怎么加柴,就是烧不起来。
也罢,有些话,说到了有些人心里就好。
孙成此前无比渴望着这样的机会,这样能被高泰明亲自垂询的机会,但现在,却还是说不出什么来,“下官,下官,并没有说什么,”
此刻,他真不敢说是自己主动挑衅,一怕相国公因此把火气撒在他头上,另外,也是因为刚才高明量把那一段轻轻带过,把责任都推到了段誉头上。
而他也不好顺着高明量的意思,去诋毁段誉。
他以前只知相府厉害,哪想得到,太子竟然这么难对付连三公子在他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以后三公子这座山,看起来是靠不上,赵爽长又免不了要拿自己开刀给太子一个交待,自己这仕途,怕是难有前途。
这样的情形下,他哪里还会在言语上得罪段誉
还嫌将来不够难吗
“父亲大人,孙大人并没有说什么,”高明量自己爬了起来,“孙大人那番话的本意,不过是皇庄的守卫,较之以前大有进步,想来是太子这些日子,亲自教导所致,其实是表达对太子的钦佩之情,”
“只是,孙大人向来口舌笨拙,辞不达意,可能引起了太子的误解,但孙大人一贯任事谨慎,于公事上是半点差错也没有的,这些,赵大人也都清楚。”
赵福元虽然非常不爽,此时也不得不附和的点点头,只是,还杵在那里的孙成,面上的表情就有些精彩,口舌笨拙,辞不达意这不是他想给高泰明留下的印象。
然而,眼下却由不得他,或者说,没人在乎他。
其实,就是高明量所说的那些,大家也不太在乎。
在场的都是人精,一个个的早拼凑出了这件事的大致样子,不外乎是高明量对段誉在皇庄里的那些基业起了觊觎之心,找上门去,却撞了一头包,不得已,只好回来请他老子做主。
真说起来,他也是自找的。
高泰运对此最是高兴,他家只有高运煊被段誉收拾了一通,泰明你,哈哈,五个孩子,被段誉收拾了两双,这个看起来精明的高明量,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呵呵,今儿个,天气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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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猝不及防
赵福元先是一惊,但见报信的下属,不像有半点要避开自己的样子,料定不会是罚爽或者宫里派人来拿自己,所以跟着就一喜——但当然不会表露出来,低声问道:“是宫里,还是相府有事”
下属愣了下,“不是啊,没听说宫里和相府有事,”
赵福元顿时真想赏他一脚,我没事,宫里没事,相府没事,哪来的大事不好
他慢腾腾的坐下来,“究竟是何事”
“是爽里出了事,”下属道:“在皇庄旁的那处铜坊,巳正(上午10点),被太子强行派人接手,”
“什么”赵福元大惊,猛的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已经不用报信的来再说一遍,外面跑进来一个神色仓惶的家伙,赵福元认得他,那是铜坊的一个主事。
“爽长,”那人差点哭出来,“铜坊,被太子带人占了,周大人他们,全被看了起来,太子只派下官回来报信,”
赵福元这次是真忍不住,大脚踢了过去,“说占就被占,你们是摆设吗,那几千矿工是摆设吗”
“护卫队呢”赵福元咬牙切齿的道:“他们手里的刀枪,难道也是摆设”
铜坊,那可是一等一要紧的地方,那样的地方被太子占去,不啻于要了他的老命。
那人被赵福元大脚踢着,也不敢反抗,“是太子,亲自带着御林军去的,”
言外之意,他们哪敢还手
“太子一到值房,就把所有人都扣了下来,段弘毅将军同时领着御林军,把各处的护卫队全缴了械,”
“太子随后账册和库房全都封了,还马上派人到各矿去宣布,从今天起,为所有矿工提供一日三餐,饭不限量……”
“还说从这个月起,每旬休沐一天,休沐的那天,工钱照领,”
赵福元顿时肉痛,这么一说,人心马上安稳下来不说,怕是那些矿工,又得一个个的对太子感恩戴德。
但那每月休沐三天,还照发工钱,还有那一日三餐,还饭不限量,那些矿工只要是放开肚子,个个就都是饭桶……那发的,那吃的,可是原本是我的,哦,是爽的钱。
他抬着手在屋里转着,就像是一个孩子被绑架了的父亲一样,又气又急,有些乱了分寸,“土匪,这是土匪行径!”
简直是目无王法。
只是,想到这儿,他就蔫了下来,那可是太子,谁说他做这事,就不是奉旨去做的
就是太子不是奉旨,他又能如何
那可不是王法能管的。
那人看着盛怒的赵福元,又小心的补了一句,“听说,带兵把护卫队缴械的人中,就有高四公子,”
赵福元一下子冷静下来,“你确定”
那人嗫喏道:“我并没有亲眼看见,但听说……”
赵福元又是一脚过去,“这样大的事,你也只是听说,”
“马上派人,去查清楚坊里现在的状况,”
他现在最心急的,是段誉把账册全扣下,把库房也都封了。
虽说在统一采用新的记账法之后,之间的那些问题,等于是一笔勾销,但这些日子下来,自然又有了新的窟窿,这该如何是好
“马上备车,去相府,”他吩咐道。
出门之前,终于想起来问报信的那个家伙一句,“太子是怎么说的”
“太子说,这就是他给你的回复,”
赵福元顿时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回头看着公案上的那份文书,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不是正准备给你答复吗
…………
丞相府,高明量被请到了书房,见只有父亲一个人,他有些忐忑。
从昨天回来之后,他就知道免不了会有一场谈话,也一直在等着这场谈话,原以为是昨天晚上,不想却要等到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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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出手不凡
洱海边的铜坊,此时已经尽入段誉的掌控,因为他的声誉,还因为他接管之后,承诺的那些福利,尽管铜坊的那些主要官员,都被关了起来,但生产,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段誉此时带着一群人,站在一座近十米高的炼炉前,满面的春风得意。
他伸手在在炉壁上碰了碰,热热的感觉,非常好。
放眼望去,这样的炼炉,足足有近二十座,这些炼炉里面,炼的是铜,这些铜,主要用来铸钱,所以,他眼下占的这处铜坊,用现代的话说是,是大理国的“中央造币厂”。
这感觉,真的老爽了。
毕竟跟这个相比,就是抢银行,那又算个甚
“太子,”何维世跟在他身后,看着旁边那堆成山的铜矿,那一炉炉的铜水,看起来干劲十足的工匠们,也是不可置信的高兴,因此有些担忧的问,“这么做,真的好吗”
段誉道:“我可是提前就跟他们说过,等他们的答复,”
高泰明和赵福元,都觉得在今天午后答复他,他们的面子好看,也给了段誉面子。
但段大太子可不这么认为。
昨天中午,高明量和孙成就回到了京城,那不说昨天下午,最迟今天早上,你们就得给我答复吧,但我都等到九十点钟,你们还是没动静。
这是完全不把本太子当干部啊。
“既然他们一致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给我一个答复,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哼哼,我可是把话都说在了前头,勿谓言之不预也,”
何维世此时哪里不知道,太子是早就在觊觎这个地方,虽说京城直到中午还没有给出答复,确实有些怠慢,但他们就算是昨天下午就给出答复,你就不会把这里占了
他是一点都不信。
看太子昨天给他们交待的那些事就知道,太子想做这事,也绝不是两三天。
段誉想做这事,还真不是两三天。
这是他计划里重要的一环,不然就是在京城左近,皇庄也不止一处,他为什么要选这里
还不是因为,这里的地理环境最好
这个地理环境,除了离京城的距离适中,不太近,也不太远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离“中央造币厂”,只有十来里,不到二十里的距离。
这个据说兴建自南诏中后期的铜坊,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铜坊,这可以说是一个有着完善的产业链的托拉斯。
铜坊左近,分布着多个经营已久的铜矿,下辖矿工近两千人,为铜坊提供了大量的铜矿;在云南赕(即今祥云,云南亦由此得名)还有专属的煤矿;铜坊又有熟练工匠近千人,不但铸币,还是大理国主要的铜制品,如佛像等的主要提供商……
段誉看中的,正是这完善的产业体系,尤其是那些熟练的工匠,把这个铜坊拿到手,就意味着配合他现在正在研发的那些器械,未来铸造银币、金币,是会水到渠成的非常轻松。
原本他还想着,怎么做,才能让吃相不至于太难看,也是真想不到,高明量竟然这么知情识趣的送上了这样好的借口。
“丞相他们,会就此罢手吗”何维世道。
段誉道:“不放手呵呵,我等着他们放马过来,”
何维世想了想段誉扣下来的那一众铜坊的官员,又一次感概太子这么年幼,行事却居然如此的老到。
“走,”段誉带着大家继续视察这块新地盘,“这里,”他指着这个热火朝天的炼炉区说,“要马上多建几间茶水房,”
虽然哪怕是最热的时候,大理的温度也不会高到哪儿去,但这儿自然是个例外,虽然这些炼炉的间距足够大,但这么多炼炉加在一起,还是
第一百四十一章 易位
皇宫之中,段正淳正笑眯眯的接受一种心腹的恭贺,黄昊他们这些平素不论是夸人还是贬人,都是一套套的大臣们,此时也只是翻来覆去的说着“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些再普通不过的话,就和那些田间地头的老农,没有任何区别。
摸着胡子,嘴一直笑得合不上的宗正段寿昌,看起来也和秋收的时候,得知地里多收了三五斗的老农,没有什么分别。
实在是舒爽啊,畅快啊。
这些时日,他们一直小心翼翼的运筹着,或者说,不断的在各个方面做让步,唯恐一个不察,就打破和相府之间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的平衡,毁了这得来不易的局面。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是只挨打不还手,从上到下,一个个的都是说不出的憋屈。
没想到,就在他们还没有想出该如何反攻,何时反攻的时候,太子这随便一出手,居然就把那座铜坊给拿了下来。
这就意味着,原来一直被相府把控得死死的财权,他们由此可以名正言顺的涉足进去,还是强势涉足进去。
至不济,再向寺院进献佛像,也不会再被华丽的无视,排期甚至比相府那边不知名的小喽啰还要靠后。
这是这些一直在退让的日子里,难得的大胜,是近来一直在委曲求全的日子里,难得的扬眉吐气的时候。
这个消息,让他们都觉得全身上下,无比的松快,特别是段誉那简单粗暴还赤果果的透着无赖的做派,更是让他们耳目一新,身心一轻。
他们每个人,都在心里不止一次的说了同一句话,“高泰明,你也有今天哈哈!”
段正淳一边笑一边在埋怨,这小子,也不说提前知会一声。
这一次,喜是足够喜,但惊,却也足够惊,因为这事若是放在他们头上,那没得说,怕是分分钟就得动刀动枪。
但现在,反复来报,都说相府那边,除了聚起来议事,并没有其它动静。
思量过后,他也觉得,高泰明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这铜坊,从今以后,就是顺顺当当的被儿子——也就是被自己,握在手里。
黄昊感概道:“拿住上下官员,封存账册、库房,太子行事,总是如此妥当,臣为皇上贺,”
“哈哈,”大家纷纷笑起来。
他们自然都知道,铜坊那样的地方,免不了有很多人伸手,相府,多半也在其中。
太子把那些官员和账册、库房都拿在手里,那就是人证物证俱在,这就占据了先手。
引爽(类外交)爽长张瑾瑜道:“尤其是太子还带了不少子弟去铜坊,相府四公子,和赵福元二公子,都在其中……”
他拈须笑道:“由此可知,将来在与它国交往一道,太子也定会多有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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