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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世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芈黍离
却被魏仁浦牢牢地抓住,沉声道:“陛下乃大略之主,轻重缓急,分得清楚,让他好好想想吧!”
“这......”与魏仁浦对视一眼,王朴终是长太息一声。
见其状,魏仁浦又小声道:“陛下乃圣明决断之主,如何行事,岂会完全受臣等所左右。再者,王公难道没有注意到,开拔的龙栖军,何以直接折返还京?”
“嘶——”王朴冷静下来,若有所思:“魏相的意思是?”
“若仅是犹豫,陛下大可发令,着大军就地驻扎,等候命令!”
实则,魏仁浦还有一个消息没说,刘承祐已下诏,着已北上的两司军队,暂停进军。
王朴暂时息了去见刘承祐的想法,朝魏仁浦一礼,转身快步朝衙署而去。在其后,望着王朴那稍显急躁的背影,魏仁浦也是有些无奈,这王公之才干见略举世可称,但就是这性格,过于刚强。也就是魏仁浦性情涵养上佳,能够容忍之,并与之交好,眼下,朝中看王朴不顺眼的人,太多了......
刘承祐这边,散议之后,却没在崇政殿待了,那里待着太过烦闷。他从来都是一个果断之人,但在此事之上,却不得不承认,他迟疑了,犹豫了,难以抉择。
在宫中晃荡着,刘承祐直接来到皇后所在的坤明殿,让皇后大符甚是意外,惠妃小符也在,姐妹俩赶忙接驾。
两个少妇,一个端庄大方,一个青春艳丽,可惜的是,姐妹花聚在一块儿,刘承祐此时却没有吟湿的性趣。
“陛下怎么来了?”姐妹俩一起将刘承祐迎入内寝,命女侍奉上瓜果茶点,大符不禁问道。
摆了摆手,刘承祐道:“终日处理军国大事,朕腻了,乏了,累了,想睡一觉!”
这大抵还是头一次见刘承祐这样的表现,大小符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汉世祖 第63章 夜访人妻郭
坤明内寝之中,屏退了侍者,带走皇子旸,只余一龙二凤。刘承祐摘了玉幞,褪去龙袍,脱掉靴子,静静地躺在皇后的凤榻之上,姐妹俩各司其职,伺候着。
脚搭在小符的玉腿之上,惠妃娘子手法生疏地给天子按捏着;头枕在大符怀里,淡雅馨香宜人,抬眼可视勾人欲望的饱满之处,只可惜刘承祐闭着眼睛。
大符唇角含笑,让刘承祐脑袋贴在自己腹间,感受平缓却又灼热的气息,玉颊不禁泛红,自觉禁忌之地,竟有股羞人的润意。
稍微扭了扭娇臀,皇后压下绮念,毕竟妹妹惠妃还在,稳定心神,手里动作小心,亲自给刘承祐削着梨,嘴里则好奇问道:“二郎这是怎么了?不是准备御驾北征了吗?方才我在宫中听闻,你诏止起行准备,急召文武议事,是出了什么变故?”
刘承祐仍旧闭着双目,大符的怀抱似乎格外舒适,小符的技艺虽然生疏,但那小手,似乎能挠到他心底去。
听皇后主动问起,刘承祐随口应道:“北方确实出了变故,国策战略,因势而变,然殿上军议,群臣各执己见,各据其理,朕一时间不知道听谁的了!”
美眸中的疑惑得以消解,似乎能感受到刘承祐心中的烦闷,嘴角却绽放开一抹笑容,道:“看来,二郎这是遇到难题了,我还从未见你有如此迟疑之时!”
闻言,刘承祐突然睁开眼睛,一蹭头撞上了皇后的胸脯,听得娇吟一声......
又缩了回去,刘承祐以自下而上的角度望着皇后那玉面,问:“我的情绪,就这般明显?”
大符说道:“几乎都写在脸上了,二郎不信问二妹。”
刘承祐又看向小符,惠妃娘子点了点头:“陛下雄断之主,妾自入宫以来,也是第一次见作此态。”
“什么雄断之主,难免有优柔寡断之时!”刘承祐自嘲道,旋即以一种抱怨的语气说:“那些外臣啊,也是过分。就没有意见一致之时,还都能言善辩,各依其理,反让主君着恼为难。”
听皇帝这般说,皇后大符不禁乐了,带动着胸脯颤巍巍的:“二郎这是诿过于人了。我尝闻,明君者,兼采群章,择其善者,如何决议,向在君上。”
“被你看出来了啊!”刘承祐说。
“相信以二郎的英明,会做出最明智的决策!”大符语气中满是对刘承祐的信心。
“你对我如此自信?”刘承祐问。
皇后垂首,认真地答道:“那是当然。”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却也没有多少时间,供我犹豫了!”刘承祐自榻间起,盘腿而坐,呢喃道。
“二郎,吃个梨吧!”大符玉手,两指优雅地夹着一颗去皮的梨,递到刘承祐面前。
刘承祐接过,直接咬了一口,问道:“这是酥梨吧!”
“是的!”大符应道:“是产自寿州八公山的酥梨,据闻在淮南一带颇有名气,由宫中采买之人置办!”
“八公山还产酥梨?朕只知道,其紫金砚甚是有名,崇政殿还有一块绝品!”
“寿州,文化之乡,人杰地灵,淮南重镇呐......”刘承祐盯着手中缺了一口酥梨,意味深长地道:“这寿州梨,味道确实不错啊!”
刘承祐也当真在坤明殿睡了一觉,待到傍晚时分,方才离殿,因为没有大作消耗的缘故,脚步很稳。
没乘辇轿,信步于宫廷之间,刘承祐忽然说道:“若是郭荣与赵匡胤在东京,朕倒想听听他们的看法,他们又会如何抉择!”
紧跟在旁,听到了,张德钧不由道:“官家何不召他们回京?”
“这如何来得及!”刘承祐看向张德钧:“你平日的机敏哪儿去了?看不出军略紧急?”
闻问,张德钧讪讪道:“小的愚钝,哪里知晓军国大略。”
对于张德钧的小心,刘承祐也不以为意,放聪明点才能活得久。
刘承祐想起郭荣与赵匡胤,却是因为这二者皆有“帝王之姿”,只是闪过一念罢了。走着走着,脚步一停,伫立在公宫台之下,刘承祐突然想到,在东京,可还有一位拥有“帝王潜质”。
“张德钧!”刘承祐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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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家有何吩咐?”被天子这乍然一令惊到了,张德钧赶忙竖耳静听。
“叫上张永德,同朕一道去邢国公府!”刘承祐吩咐道。
“陛下要出宫?小的这便吩咐下去,准备銮驾!”闻令,张德钧立刻道。
“要什么銮驾,叫一队侍卫,轻装简行!”
......
邢国公府中门,除了那块匾额宽大威严之外,尽是一片朴素之景。
傍晚时分,府中下人正自忙碌,准备着晚食,虽是高门公府,却多了几分人情味。
后园之内,居家养病的郭威,正满脸笑容,逗弄着他新添的幼子,属乾祐三年秋生,已然一岁多,在郭威怀中,牙牙学语,老年所得之子,郭威自是分外喜爱。
七八个月的赋闲下来,郭威整个人精神状态还不错,显得越发矍铄,两鬓的灰白没有添加多少,身体看起来,也仍旧强健。没有遭受似原历史那般的重创,应该能多活几年。
自府中管事口中得知皇帝临门之时,郭威是很诧异的,疑惑在老目中恍过,郭威收起了慈父的面孔,将幼子交与乳母。当即要回房间,换装整理仪容,并吩咐府上,准备接驾。却被告知,不需大动静,皇帝低调而来,已至府堂。
在公府正堂,郭威携家小,参拜,被刘承祐亲自扶起。
“怎劳陛下亲临,臣接驾不及,请陛下恕罪!”郭威嘴里告着罪。
刘承祐此时对郭威的态度,格外亲和,轻笑道:“朕这不速之客临门,惊了贵府,郭卿勿怪才是!”
“老臣岂敢!”郭威亲自迎着刘承祐:“陛下,请上座!”
并不推辞,直接落于正座,目光落在郭威家小身上。两个风姿绰约,仪态端庄的美貌贵妇,是其如今的妻妾张氏与董氏。
要说这郭威,后半生完全可以用“升官、发财、死老婆”来形容。先是原配柴氏,柴氏死后,继室杨氏,没几年也在太原死了。
汉兴之际,入中原,郭威先后求娶张氏和董氏。而有点意思的是,郭威的这四名夫人,除了原配柴氏之外,都是寡妇,赞一个“人妻郭”,也不算过分。关键其人,眼光还很不错,杨、张、董,都是美熟妇,风韵不俗,品德贤良,艳福不浅......
当然,在郭府堂上,刘承祐并没有在意郭威的妻妾,反而将注意力放在郭威安静地伏在乳母怀中的小儿子身上。
注意到刘承祐的目光,郭威主动介绍道:“这孺子乃臣去岁新得幼子,暂命福哥。”
除郭荣之外,郭威的其他两个儿子,皆已成家立业,一个在兵部当员外郎,一个在蔡州任知州,年级轻轻,仕途可谓顺风顺水。
刘承祐起身,随手摘下腰上挂着的一块黄纹玉佩,轻轻地放入孩童福衣里,笑道:“郭卿这就叫作多子多福,此玉玦就当是朕迟到的贺礼吧,此子年岁大些,或可入宫伴读皇子!”
刘承祐随便一说,郭威却上了心,拜谢:“臣替小儿,多谢陛下恩典。”
摆了摆手,刘承祐顺手摸了摸肚子,笑吟吟地对郭威道:“朕还在府外的时候,便见府中有炊烟升起,朕可是空腹而来!”
见天子这副亲和之态,郭威更是受宠若惊,立刻道:“臣立刻着人备膳,加些酒菜,陛下莫嫌臣家中陋食即可!”
“不必那么麻烦,朕许久未吃烤肉了,于院中支一架,置些猪羊肉,备好香料,你我君臣一边喝酒烤肉,一边畅谈天下,如何?”刘承祐一副来了兴致的模样。
见状,郭威拱手道:“陛下既有此雅兴,臣自当作陪。”
晚秋的天气已然有些冷了,再加上不小的风,吹得落叶倒卷,湖起波澜。就在郭府后园静湖旁,架起两座烤架,酒肉备好,郭威之妻张氏亲自在旁烤肉,张德钧则带人在旁,检查肉食物,皇帝进食,必要的小心还是需有的。
弯月之下,园圃之中,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肉,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郭卿在府中养病,已有近八个月了吧,今能如此痛饮,想来这病也养得差不多了吧!”和郭威又碰了一杯,刘承祐突然关心道。
闻问,郭威杯到嘴边顿了下,瞥了刘承祐一眼,但见他人正认真地盯着张氏切到碟里的烤羊肉。抿了口酒,郭威想了想,应道:“有劳陛下关怀,臣的病,是老毛病了,战场暗伤,只怕难以痊愈。”
“那这酒,可要少喝点!”
“沙场出身,总有点这口嗜好,家人也常劝......”
“以郭卿的功劳才干,赋闲在家这般久,甚是难熬吧。”刘承祐语气还是那般亲和。
郭威一脸豁达:“臣在家,少军政之烦苛,既可将养身体,还可含饴弄孙,以享天伦,颇感闲适!”
对郭威这话,刘承祐是不怎么相信的,这么聊天,也觉没什么意思,眼珠子转悠了下,突然直视他:“朕也不与郭卿绕弯子了,自开国以来,郭卿便秉执军政,年初朕分枢密之权与兵部,郭卿这心中,难道就一点怨气都没有?”
刘承祐此时的目光,有些犀利,映着火光,有些发亮。被他这么盯着,郭威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眼皮垂下,思索着如何回答此问。若是直接说没有怨气,不要说刘承祐了,就是他自己都不信,除非他是圣人......
脑筋只稍微一转弯,郭威露出他平日里敦厚的笑容:“国家初建,经纶构建尚不完善,有所调整,诸司衙署有所损益,也属正常。陛下锐意作为,有所革兴,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其回答,刘承祐不由哈哈笑了几声,小饮一口淡酒,形容一敛:“朕此来,为郭卿带来了一剂良药!”




汉世祖 第64章 郭威支持稳
天子这话里,似含隐喻,郭威感受到了,眼皮子抬起,两道目光接触了一下,即避开。
郭威拱手,姿态放得很低,道:“有此残躯,劳陛下如此关怀,臣感激涕零!”
“都在郭卿府中了,若是再似朝上那般拘谨,那可就太过无趣了!”扬了扬手,刘承祐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态,低身侧躺在铺陈于园圃中的毛毯上。
语气却不自觉地郑重了起来:“朕即位以来,力行改革,锐意进取,虽谈不上呕心沥血,却也未尝废怠。砺剑三载,今已至利刃出鞘,止戈天下之时。国家正当非常之时,军政戎机,还需一个能望卓著之臣,枢密院那边,正待郭卿还衙,以典其事!”
天子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了,而再度迎上刘承祐坦诚的目光,郭威稍微犹豫了下,而后在刘承祐注视下,起身跪倒,稽首敬拜:“如陛下不弃此残躯,臣愿效劳!”
原以为,郭威会故作矜持,推辞一番的,没想到他这般痛快,态度还这般恭顺,令人愉悦。不由得对郭公再高看一眼,甚至于刘承祐在想,自己临门之时,郭威恐怕就知道自己将复出了吧......
亲自将郭威扶起,接下来的谈话,可要正式多了。刘承祐终究不可能亲下郭门,就为了来蹭一顿烤肉。
还是由郭威主动问起:“契丹大举南侵,寇临北边,朝廷也发兵,据闻陛下也将亲征。此时正当军情急切、局势紧迫之时,陛下有召,着一中官宣诏即可,臣即奉命,何劳陛下抽暇亲至?”
“朕心中烦闷,此番出宫,既为散心,也是有事求教于郭卿!”刘承祐轻出了一口气。
郭威拱手:“臣不敢当。”
虽然刘承祐心中笃定,对于军情大略,郭威必然有所了解。但刘承祐仍当他不知,将北边军情,大汉军备,契丹之变,以及最让他忧碍于心的南北战略之争,一一与之叙来。
花费小片刻的时间,将情况细述了一遍,尔后刘承祐以质询的目光盯着郭威:“朝中文武,各执己见,尽陈利弊,但朕这心里,仍旧拿捏不定,毕竟此乃事关社稷江山、天下格局的决策,实不敢不慎重。”
“郭卿久养于公府,见识向以犀利著称,所谓旁观者清,以你之见,南征抑或北伐,当取何方?”
面对天子垂训,郭威一时没有接话,认真地思索了许久,不提那些已然赘述过的利弊之辩,而是朝刘承祐问道:“陛下以为,我朝如北伐契丹,复夺燕山关防,需要动用多少兵马?”
刘承祐不假思索,答来:“以朝廷如今的势力,尽全力,可起二十万步骑,能战者有半数,能托以利害者不足五万,能血战到底者则要更少!”
“陛下知兵啊!”郭威点着头,小小地恭维了一下,又问:“既尽全力,朝廷三载之积攒,灭佛之所得,能撑多久?陛下心中又是否笃定,能尽取边州,重造关防?”
刘承祐沉默了一会儿,直接摇头:“这个问题,朕无法回答!”
见状,郭威则继续发问:“以陛下之见,如攻伐伪唐,尽取其江北,需用多少兵马?费多少钱粮?耗时多长?”
闻问,刘承祐稍微琢磨了下,语气中透着自信:“以伪唐如今的情况,再加朕苦心之谋算,出水陆大军六万,朕有信心,半载可取之!”
话音一落,偏头看着郭威那敦厚的神态,刘承祐也明白其所持意见了,微微叹了口气,道:“朕这心里,只是有些舍不得如此良机罢了。就像当初栾城之战一般,赌上所有,博一把,方才有那般大捷!”
刘承祐说这话时,似乎有些忘记了当初栾大捷后他的一个想法:再不敢如此行险。
闻言,郭威则说:“陛下已非当年独领偏师的皇子,手中所掌也非一军之荣辱,负背江山万钧之重,不可不慎,需量力而行啊!”
“只是难耐心中之痒啊!幽燕在敌手,如芒刺背,如鲠在喉,万事皆受其牵制!”刘承祐道中心中之愤懑。
“陛下乃非常之君,当忍非常之辱,行非常之事!”
想了想,郭威突然问道:“陛下可知故渤海国?”
刘承祐答道:“海东盛国,如何不知?”
“其立国两百余年,文化繁荣,地域广袤,州府众多,农畜兴旺,契丹祖发兵讨之,尽夺其地,取其两百年之积攒,一统塞外,从而国力遽涨。契丹先主耶律德光,得以全力南征,连连征伐,而犹有余力!”
刘承祐微锁着眉,看着郭威,静听其下文。
只见郭威,手指南方,认真地说道:“南方割据诸国,以伪唐最为富庶,在臣看来,伪唐就是我朝之渤海!”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刘承祐尊容之上,仅残留着点酒意了,不过眉宇之间的少许迟疑似乎已然释去了。
又朝郭威邀酒,同他谈论起北部边防之事,将他心中对北边的某些顾虑,也拿出来讨论。
刘承祐告诉郭威,他对于此次,如穷尽国力北伐,确实没有必胜的信心。他只是考虑到契丹的威胁,打心底不愿意受制于人,就像此次,契丹若欲南下,他连施展南方攻略的机会都不得不放弃。而若等大汉勉强有两面作战的实力,却又不知需等到什么时候了。
他也有想过,击败契丹人,夺回檀、蓟、儒、武等州而守之,但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心里也没底。而冒险一搏的风险,后患,则更让他感到忐忑了。
即便功成,又将耗费多少兵马、钱粮来重构北方防线,那只怕接下来数年乃至更长的时间,大汉都得被完全牵制在北面了。而以史而鉴,纵万里长城依旧在,便可挡北方之威胁,就再无胡骑南侵之患?不见得。夺取北边,最主要的功利,是让大汉在应对草原威胁之时,不会每每从战略上,便弱于敌人,仗还没打,便处劣势,守势。
听完刘承祐肺腑之言,郭威叹道:“如何抉择,陛下心中实早有定见,臣所说,倒显赘言了!”
倒也是的,刘承祐上门,除了请郭威出山之外,便是想从他这儿,找点信心,并且缓解一下情绪......
郭威则继续道:“唐末三代以来,中原内乱,契丹崛起,十六州即便未失之时,来自北方的威胁,又何曾小过。说到底,胡虏威胁固然可恨,自身的强大则更为重要。大汉如今圣主临朝,又有名臣宿将,百战之士,正当崛起之时,早晚有北上之时!”
这一番拜访,郭威已经夸了刘承祐不止一次了,刘承祐摆了摆手,继续道:“朕也想过,趁契丹自乱,新主初立,求稳的心态,出大兵北上,行威胁恫吓之策,逼迫其割还我燕云之地......”
这话说着,刘承祐自己都笑了,自嘲:“然细思之,却是想当然了。以当下局势,实不可因一时妄想,而误了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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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郭威则郑重地向刘承祐道:“以臣愚见。对契丹人,如仅御备之,则集中原、河北、河东之力即可;如欲复夺关山,则需大汉诸边无事,集江北之力;然如欲消灭之,则需削平诸国,内治军民之政,而尽全国之力了,非一、两战可得!”
闻言,刘承祐若有所思,道:“郭卿,这是给朕定了一条消灭契丹的战略呐!”
“好了,今日蹭得郭卿一餐,夫人之手艺,甚是满意......”擦了擦嘴角的油腻,刘承祐起身:“与郭卿一谈,所获颇多,朕就不久待,先行回宫了!”
“慢待陛下,招待不周,请陛下原宥......”郭威仍旧保持着谦恭卑顺。
“对了!”离开前,刘承祐指着侍卫在远处的张永德,说道:“你这女婿,在朕身边时间不短了,是个将才,南征之时,以其引一偏师略地,如何?”
闻言,郭威道:“他毕竟年轻,只怕人心不服!”
“朕如今,不是已以用青俊而闻名了吗?”刘承祐摆摆手:“朕觉得他行,他就行!”




汉世祖 第65章 决议南征
回宫之后,刘承祐并未回崇政殿,而是直接到枢密院,同枢密副使郑仁诲及诸承旨、佐吏,一道梳理军务。枢密院向来是大汉军政中心,发兵之后,份量则更重,中原及河北所有涉兵之军政要令,悉出于此。
关于契丹的军情消息,陆续自北而来,边关镇守,军情探事,各据情而报。随着信息的增多,对千里之外的燕地情况,刘承祐也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契丹军力全面收缩,幽州周边五十里,少有辽骑,至燕南的汉军防线周边,则更无踪迹。契丹新帝耶律璟,在檀州密云接受朝拜,正式登基,文武上尊号曰天顺皇帝。
赵匡赞派指挥使赵思绾率轻骑北上试探,结果一直过了怀柔,逼近密云,方才有契丹骑兵拦截。一番厮杀,胡骑此番甚是疯狂,亡命纠缠十余里。据赵匡赞报,虽则斩获有近两百,但自身也损失了上百骑。要知道,赵思绾手底下的骑兵,可是燕军中战斗力最强的军队。
虽然只是一小片面,但自其中可见,辽军的意志,似乎并未完全消解。这,倒又坚定了一分刘承祐南下的决心。
当夜,刘承祐的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抽出空到三司转了一圈,顺便叫上仍在政事堂的范质,一道研究钱粮问题,打仗就是打钱粮,打国力,这个概念早在刘承祐脑中扎根。值此时势,废寝忘食的,又岂止枢密与兵部。
等刘承祐回到枢密院,意外地发现郭威一身紫服,已复职回衙,魏仁浦也被叫来,认真听取,察问军务详情......
对于臣僚们这般宵衣旰食,刘承祐刘承祐颇为感激,一番发自内心的赞扬,即令准备宵夜、饮品以供之,也一同加入到讨论之中,君臣几人,则直接勾勒起南征的具体事宜来。到后半夜实在熬不住了,让臣僚们各去休息,刘承祐也只在枢密机房内小憩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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