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文野]医药专精了不起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郑仁
“那你是什么意思?挑衅还是嘲讽?”芥川龙之介嗤笑一声,“中原先生可是已经被你们的侦探搞失踪了。”
中岛敦抽了抽嘴角,又想起自己那个实际资助人笑起来的样子,微微打了个抖——虽然没有被沈悦欢坑过,但是他看过沈悦欢坑人啊!
这回中也先生被乱步先生坑了,回头乱步先生怕不是会被沈先生教训一顿。
但这不是目前的重点……而且乱步先生坑的中也先生,跟我中岛敦有什么关系?
“不,是合作。”中岛敦笑了起来,“中也先生被坑,你们port mafia的药物也就没有办法使用了吧?如今我们两社,是处于同等处境的。”
“我们去找太宰先生。”中岛敦重复了一遍,“乱步先生不在,你们port mafia的首领昏迷……除了太宰先生,还有谁能够推断出对方的藏身之处?”
“人虎,你难得稍微有点脑子了。”芥川龙之介回答道,“但可惜的是,太宰先生出问题的就是脑子——中度脑震荡。”
中岛敦:……
“关于对方的地点这一问题,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国木田独步听到这里插了嘴。
他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前侦探社社员田中花袋发来的定位。
那是一处被废弃的煤窟。
“行吧。”芥川龙之介最后回答道,“在下这就去告知一下干部,你们给个地址,在下去同你汇合。”
“我一个人吗?”中岛敦一愣。
“废话。”芥川龙之介回答道,“除了你,在下不打算同任何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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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卡文了。
我比较容易在细节的地方考据,然后就开始纠结,纠结不出来就会卡文。
我在抽烟那边的问题上纠结了三个多钟头,甚至去查了最贵的烟。
据说最贵的烟是黄鹤楼大金砖,说是三万一条,但是炫富不带这么炫的,我们还是要脚踏实地,学习前人朴素务实的神。
所以最后还是确认为一百一包的红河道。
(但大金砖谁不想要呢?就是藏也好啊。据说是为了纪念辛亥g命100周年)
到这里还好,然后我就在咬烟嘴之后,烟味儿会变淡还是变浓那里卡住了。
不过我不抽烟,也不太懂……然后就去我群里到处问,经历两个多小时,甚至还拜托了朋友去问她抽烟的男朋友……最后在我的剑三师门群里问到了。
里头俩老烟枪,一个从来不咬烟嘴,另一个咬烟嘴告诉我,一开始会变淡,然后太用力的话烟嘴会湿,就会变呛,会让烟味儿很奇怪,而且对身体不太好,所以建议烟嘴湿了就别抽这根烟了(……)。
据他说咬烟嘴的力度跟烟味的浓度呈二次函数。
[综主文野]医药专精了不起啊? 当局者迷
太宰治从黑沉的梦乡中苏醒。
他睁开了眼,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这是一间vip病房,阳光正从窗户在照射进来,打在他盖着的白色被子上,自己正穿着病服,被白色被子裹作一团,躺在病床上。
窗口边正是医院的围墙墙头,墙头外正对着隔壁居民楼上的一处阳台。一只三花猫正端坐在阳台的防盗窗格上,垂在窗格外的尾巴晃晃悠悠地摆动了一下、两下、三下。
织田作之助正趴在他的床脚伏案疾书。
就放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堆满了废弃的稿纸,床脚也有几团揉作一团的稿纸散落在那里。
太宰治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干脆双眼放空地盯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太宰治(懵逼.jpg):什么情况这是?
太宰治的床头挂着个夹着病历的垫板。他盯了病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中度脑震荡。
中度脑震荡的症状是会出现短时的昏迷,但是昏迷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昏迷的时候表现大多为四肢的肌肉松弛、无力、腱反射消失。
一般病人这种意识障碍持续的时间比较短。同时醒了之后病人会表现为近事的遗忘,就是醒后不能够叙述受伤的经过,或者是伤前不久的事也不能够回忆。但是长时间的回忆,比如往事仍然能够记得清楚。
太宰治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刚刚有点想吐。
他重新闭上眼,缓了缓自己眼前旋转的天花板和病历本之后,这才重新试着推演目前的状况。然后他卡壳了。
目前状况到了哪一步来着……?自己被送到医院,说明[天人五衰]派人来过了,沈悦欢人呢?哦,对,好像是借机有了别的盘算来着。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了当时的情况。
按理来说,如今正是对抗[天人五衰],将对方制定计划的头脑丢进监狱里去过与世隔绝的日子的关键时刻,织田作之助理论上来说应该跟着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们一起行动,毕竟果戈里不可能会冒着断手断脚被自己的异能力坑的风险,来暗杀自己。
换句话说,织田作之助还留在这里给自己陪床,完全是浪战斗力。
是哪里出了差错吗?
太宰治面色茫然,脑子却在高速运转。
理论上来说武装侦探社和port mafia这会儿应该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假装打生打死的同时暗中联手找到魔人究竟在哪里,能把对方弄死最好。
反正有沈悦欢的小药丸在,就算是有[共噬]也不会让社长和森先生真的就在四十八小时后当场暴毙,他们的时间充足得很……
不过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太宰治又思索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思考。
他太宰治完全可以摸鱼到事件解决嘛!反正他这个中度脑震荡完全算得上工伤!
而且织田作陪床的待遇简直不能更棒——能随时看到织田作刚出炉的稿子!热气腾腾的!刚写完的!墨水都还没有干的稿子!
这是什么人间天堂!
但是又一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太宰治看着织田作之助放下笔先接电话的行为,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毕竟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的话,织田作绝对不会放下手中正处于灵感爆发时的稿子,而去接电话的。
果不其然,在织田作之助接通电话的一瞬间,中岛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织田先生,太宰先生醒了吗?”中岛敦的声音里带着点惊慌,“乱步先生因为社长的倒下有些过于紧张,面对中也先生的时候直接把对方拉进坡先生的书里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镜花说,给社长和port mafia首领延缓[共噬]发作的药还在中也先生的身上啊!”
太宰治听完后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了一阵呻/吟,把接通了电话的织田作之助差点儿吓了一跳。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究竟是把什么事情给忘记了——他忘记告诉同事们沈悦欢把能够缓解[共噬]的药交给中原中也了!
太宰治(垂死病中惊坐起.gif):好你个江户川乱步!原本打算拿你当杀手锏的!结果完全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放倒了!
*
中原中也黑着脸站在书中的世界,看着江户川乱步冲他做了个鬼脸,随后利落地揪出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个犯人。
“喂,侦探社的。”中原中也举起手里的小瓷瓶,冲江户川乱步晃了晃:“带我一起出去,这可是能够保证你们社长性命的药。”
江户川乱步顿了顿,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中原中也一番,最后还是走了回来。
“我当然知道。”江户川乱步耸了耸肩,“而且之前把药给太宰的就是你……或者说你家那位吧?后面太宰又把药/粉混进了社长每天喝的茶叶里,之后社长才中的[共噬]……正因为如此,社长才能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意识,积蓄自己的体力。”
“你知道?知道你把我拉进来干嘛?”中原中也皱起眉头,一脸不爽地双手环胸,气势汹汹地问道。
“当然是把戏演得更真一些。”江户川乱步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来,“我可以随意决定什么时候出去,这里对于我而言,不过是认真起来还是在玩的区别而已。”
“所以我将你拉进来,不过是为了放松幕后黑手的警惕,认为反正我们在书中,对他们的计划起不了任何作用。”江户川乱步解释道,“但实际上,我们随时都能够出去——”
“太宰当局者迷不一定能够立刻想得到,但沈君旁观者清,他一定能够预测到这一点。”江户川乱步说道,“目前是太宰作为对手在同魔人博弈,而我跟沈君作为旁观者当然是能够纵观全局……所以这是我跟沈君之间的默契。”
“那悦欢的烟斗是怎么回事?”中原中也从怀中摸出那只白色的不知名材质的烟斗,“他的武器为什么会在敌人手中?”
“应该是有人的异能力叫他投鼠忌器,不敢动用异能力,又因为一些其他原因,这才叫人拽下了这只烟斗。”江户川乱步顿了顿,揪出了一个犯人,顺藤摸瓜地抓住了他的共犯,又干脆躲在中原中也身后,看着中原中也一个过肩摔利落地放倒了恼羞成怒握着刀捅上来的家伙。
“还有他搞不定的异能者?”中原中也摔完人之后神色莫名地看向江户川乱步。
“你在说什么傻话?”江户川乱步翻了个白眼,“他当然有搞不定的异能者——”
“跟他的异能力相同或相反的异能力可不就是他的死穴?如果产生异能特异点的话,他就又会被抛去别的世界,到时候他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乱,布局会变得一塌糊涂,我们对[天人五衰]的所有优势会被全部抹消。”
“这么严重?”中原中也有些担忧,“但你们也会被卷进去吧?”
“所以我们三个总会有一个留在局外。”江户川乱步说,“如今太宰入局,我和他在局外,但很快我也要入局了。”
“沈君的任务很重。”江户川乱步最后说道,“但只有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轻。”
中原中也一愣,他还想再问,但江户川乱步却怎么也不肯再说了。
他言辞犀利地把犯人们刺激得嗷嗷叫唤,过激的甚至直接挥舞着武器朝他攻击,但江户川乱步灵活地躲闪开去,借助中原中也的力量愣是把那群犯人们揍了个人仰马翻。
“加油哦,酷炫帽子君,我是无所谓的,但你能不能出去,就看你打倒的是犯人还是普通人啦。要想出去就只能打犯人,打普通人可是不作数的哦。”江户川乱步一边看着中原中也大战杀/人/犯,一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吃的小零食卡擦卡擦吃了起来,仿佛并不是置身于[登场人物超过一千,其中半数都是杀人魔]的小说世界,而是在电影院看着某部动作电影一样。
“你这是【脏话】逼我给他们全给干·趴·下!”中原中也抽空回骂了一声,“好你个武装侦探社的,拿我当苦力吗?!”
*
江户川乱步(猫猫无辜.jpg):我明明是为了给你减负嘛,不然你就真的要打一千多个啦。
中原中也(暴怒.jpg):减负是你这种减法吗?!你不是一开始就不要把我拉进来比较好吗?!
*
沈德鸿并没有见到猎犬的队长福地樱痴。
接待他的是曾经跟他打过一场的副队长大仓烨子。
“好久不见啊,雁冰*。”大仓烨子倒是挺开心的,“难得看到你出国……这次是有什么任务吗?”
“倒不是任务啦。”沈德鸿叹了口气,“是私人事务哦私人事务——”
“上头给我放了假,所以我们来这边查一查我堂弟的死因。”他顿了顿,又说,“而且他不离手的烟斗[落凤]不见了。”
“你堂弟?”大仓烨子一愣,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堂弟是小悦欢吧?他死啦?!”
“不错,据说是[天人五衰]干的,根据当时目击证人的口供,动手的是个空间异能者,为了不造成异能特异点,我堂弟没有用异能力,但对方可不在乎这点小事。”沈德鸿叹了口气,“我堂弟的心脏被整个儿拧爆,血液把胸膛给全灌满了,尸体简直惨不忍睹……也不知道是谁做了这么残忍的事儿——”
“大仓小姐您应该也知道,明明我堂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奶妈而已。”
“对啊,谁会对一个奶动手啊。”大仓烨子痛心疾首,“那可是奶啊!还是能当场接断肢的奶啊!谁干的?那个什么天人五衰的空间异能者对吧!我回头就想办法给小悦欢报仇!就直接把那家伙变回卵/子/吧?!”
“可不是吗?”沈德鸿憋住了自己想笑的心思,“我们那边少了个奶,科长和书记都心疼的要死,如果你们没有办法给人抓出来的话,我们可就要亲自动手了。”
“喂喂,就算那里是租界,那可也是我们的地盘。”大仓烨子警告道,“你们别乱来,不然到时候我可不会看在交情的份儿上对你们手下留情。”
“别开玩笑了。”沈德鸿神色严肃,“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奶——”
“要么一周的时间里把人给抓到,死活不论,要么一周之后,我们亲自动手。”沈德鸿说,“我堂弟可是在你们地盘死的!他除了找了个黑道男朋友以外,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做过!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行了。”大仓烨子咂了咂嘴,“我会告知队长的——”
“抓到人就通知你们。”她应承道,“绝对不会让对方给跑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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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开始改剧本了,沈德鸿是他剧本的执行人。他直接从猎犬那边下手,打算借助官方的力量来直接以力破巧,但是觉得猎犬好像有哪里不对,所以提示过沈德鸿,对猎犬要警惕,所以沈德鸿最后说[无论是科长还是书记都心疼的要死],说明他如果被扣在了这边,之后就是整个种花异能特务科大军压境。
大仓烨子没听懂,以为是沈德鸿给他们下找出凶手的最后通牒,但是躲起来的福地樱痴听懂了,放弃了弄死沈德鸿压下消息的打算。
换句话说,这是在逼福地樱痴交出果戈里,反正只要果戈里没了,福地樱痴作为公职人员没法随便动,奥多尔有太宰和乱步盯着,一个西格玛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搞事情。
所以弄果戈里是沈哥的首要目标(绝对不是因为果戈里拿走了他的落凤哦)。
*雁冰是沈德鸿的字。
[综主文野]医药专精了不起啊? 两方联手
“我没想过来的是你。”福泽谕吉说,他正抱臂而立,右手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触摸着腰间的刀柄,“我本来打算将乱步推测出来的结果埋藏在心底,只要你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别说你了,我也没想到。”森鸥外耸了耸肩,爱丽丝正戴着护士帽和粉白色的洋装悬浮在他身边,手中提着一只硕大的针筒。
这两个人正并肩而立,站在某处废弃的公馆里,面对着来人严阵以待。
来人穿着一袭军装,沙绿色的西式军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军装配备的制式皮带勒出对方结实的腰身,一把未曾出鞘的刀正挂在他的左手边。
“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吗?”福泽谕吉问,“你是……那个[黑幕]吗?!”
“这一点的话,看他在[本不应当]出现在这里的时间里,出现在了我们都面前……就已经十分清楚了吧?福泽阁下?”森鸥外手中的手术刀寒光四溢,“怎么样?还要以那无用的侥幸心理面对如今的事态吗?”
“不。”福泽谕吉的手握上了腰间的打刀,那是数十年来跟随了他许久、见证了他从暗杀者转变为保镖,再转变为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的伙伴,“我其实早已有了心里准备。”
他看着那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在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预感——”
“总有一天,我们会刀剑相向。”
“真是亏你那么早就有了这样的预感。”中年男人同样叹了口气,“要知道你当初突然从前线退下来的举动……我完全可以将它当做是背叛。”
“你已经认定了我是临阵脱逃的叛徒了吧……但那个时候只有那样做,才能让那些沉湎于纸/醉/金/迷中的高层认清楚真正的世界现状你也知道的吧?”福泽谕吉很少露出讥讽的表情,但这一次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意图,将自己的不认同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别这么看着我,对我而言,你是叛徒,这一点无论你的原因是什么,都不会改变。”对方说,“要不是隔壁国家异能特务科以[正当理由]施压,我才不会过来制止你们的战斗……而且还会推波助澜,将你们两个同时杀死在此处。”
“看来就算是战斗英雄,也还得看政府的面子啊?”森鸥外笑眯眯地说道,“对吧,福地樱痴?”
中年男人揪了揪自己的小胡子。
他咂了咂嘴,大跨步地走到了两人面前。
“总而言之,这次我不是来打架或者挑拨的。”福地樱痴看着福泽谕吉和森鸥外说。
他突兀地笑了一下,随后猛地拔出了自己腰侧的军刀,猛地朝福泽谕吉当头斩下!
福泽谕吉猛地侧身,他躲闪的时候甚至还揪着森鸥外一起在地上打了个滚。
泛着寒光的刀一刀下去直接劈裂的公馆厚实的墙面,以刀痕为界,没有承重墙的那半边受不住重力的牵引,噼里啪啦倒成了一片废墟。
即使这间公馆已经被废弃,但能够在被废弃的状况下矗立至今,说明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损坏。
但福地樱痴只用了似乎只是随手挥出的一刀,就劈开了这间公馆,看起来就好像是用被加热过的刀切开黄油一般容易。
“我是来直接杀死你们的。”福地樱痴半个身子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下,他手中的军刀闪着寒光,杀气凌厉。
“啊呀,这可真是……”森鸥外从福泽谕吉的怀里爬起来。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就连一向稳定、从未颤抖过的、握着手术刀的手,也开始微微地抖动。
“深呼吸,鸥外阁下。”福泽谕吉的左手扶上了自己腰间打刀的刀鞘,绷直了的大拇指推动刀镡,将刀从刀鞘中推出了一小段,“毕竟您当初在战场上,并没有在真正的前线上拼杀过吧?您是医生嘛。”
森鸥外知道福泽谕吉的意思。
福地樱痴的杀气千锤百炼,完全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这一点,哪怕曾经担任过一等副军医的森鸥外也没有办法与之匹敌。
毕竟医生大多还是处于战线更后方的位置,跟直面敌军的前线战士完全不同……他们所见,并非是如同绞肉机一般的厮杀,而是厮杀过后的惨状。
“还是担心您自己吧,福泽阁下。”森鸥外突然就镇定了下来,“希望您到时候不需要我的紧急处理。”
“让妖怪小姑娘保护好你。”福泽谕吉猛地拔刀,“我背后就交给你了——”
“这种事情当然不用你说。”森鸥外反而起了手中的手术刀,与之相对的是,爱丽丝身边的针筒呈复数增加,“既然能够将手中的武器发挥出百倍的实力,那么他人的异能力又如何?”
*
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坐在一处露天咖啡馆里。
他面前摆着一只小巧的音机,流水般的乐声从耳机中流淌出来,又被他接进了耳朵里。
果戈里从楼梯口探出了头,他轻巧地绕开其他人,如同轻盈地飞鸟般落在了奥多尔身边。
“佳。”他说,“我们后面需要做什么呢?”
“武装侦探社尚且在我预计之中。”奥多尔凝神听了一会儿歌曲的切换,“伊万正在阻拦他们追击普希金。”
“什么什么?接下来是要动一动斗南次官了吗?”果戈里一边将自己的斗篷捞起来,搭在自己的椅子背上,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道,“需要我出场吗?”
“不。”奥多尔伸出手,他那双肤色苍白的手落在了果戈里的额头上,“你以后……都不需要出场了。”
“诶?”果戈里一愣,但随后他就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他双腿微微一蹬,摊坐在了自己那张椅子上。有血液从他的口鼻中喷出,但奥多尔眼疾手快地用餐巾纸紧紧地堵住,制止了即将溅射在对方那套白色衣服上的血液。
果戈里呛咳了两声,声音和呼吸渐渐地微弱下去。
他不动了。
只有那双金色的眸子放大了瞪着天空,呆滞中还有一些难以置信。
“虽然是为了自由,但你切实地犯下了[罪]。”奥多尔轻声说,“背叛是[罪],呼吸是[罪],傲慢是[罪]……你的异能力同样是[罪]。”
“你不是要寻求自由么?”奥多尔轻声说,“但只要人活着,就没有办法脱离头盖骨形成的牢笼——你的思想是牢笼,你的牵绊是牢笼,就连这幅身躯,也同样是牢笼。”
“今后你可以大声欢呼了,果戈里。”奥多尔站起身,将沾染了果戈里口鼻中溢出的鲜血的餐巾纸丢进了花盆里,慢吞吞地向楼梯下走去,“你成功地脱离了这个名为[人世间]的牢笼,奔向了你所憧憬的自由。”
花盆的自动灌溉将在十秒钟后开启,随着水流的充刷,除了这张被破坏了的染血的餐巾纸以外,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的身后,果戈里垂在椅子下的手,微微地颤动了两下。
在奥多尔离开并步行回到据点前,广场的大屏幕中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司法省斗南次官,在会议上突然死亡,口鼻出血,死状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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