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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主文野]医药专精了不起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郑仁
“是又怎样?”狯岳手中已经握上了日轮刀,“而且你也将死在我的手上,成为我变强的饵食。”
“真可惜。”末广铁肠叹了口气,拔刀出鞘:“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我的信条——”
“若我手中无刃,则何以平四海,又如何衡量世间诸事,以全己愿。”
末广铁肠向前冲刺,自下而上抬手挥刀。
“水之呼吸的剑士?”狯岳见状挑了挑眉,只轻轻退了两步就躲开了末广铁肠的攻击,“正好,也让我试一试刀吧。”
他从刀鞘中抽出了那把沾染了黑色的日轮刀,同末广铁肠挥出的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正面相撞,两把刀之间碰撞刮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但他们谁也没有去在意。
他们俩紧盯着对方,对视间仿佛有火花闪过。
下一刻两人迅速地分开,又重新挥刀,战作一团。
这座原本被称为[不归之森]的树林中,只剩下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顺着风传出了很远很远。
*
一段距离以外,正向某个方向前进的、穿着紫黑拼色菱形格纹式样羽织的男人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他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往战斗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
吉原的花街中最近新来了三个女人。
一个性格泼辣果断,一个小鸟依人,还有一个稳重理智得几乎堪比成为花魁多年的艺伎。
她们在进入花街后的短短半个月里,就从最低等的艺伎爬到了振袖新造的位置。
因此,也有不少传言说,很快这三个女人中,说不定雏鹤就会将京极屋的蕨姬挤下花魁的位置,荻本屋说不定很快就会出一个花魁,而时任屋的花魁鲤夏在嫁人之后,下一个花魁就是这三个女人之一。
果不其然,在数天之后,时任屋的振袖新造[须磨]在鲤夏过不了多久便要嫁人的情况下,接任了花魁。
然而没过多久,须磨失踪了。
她什么也没拿,就连日记本也随意地摊开放在桌面上,像是临时起意出门逛一逛,随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鲤夏于是只好推迟了自己的婚礼,仍然留在了时任屋帮忙,并尽可能快地替时任屋培养出自己的接班人——她开始频繁地带着不同的新造们游街,接待客人们时也尽可能地让新造们自己表现。
这三个女人中,第二个出事的是京极屋的[雏鹤]。
在须磨失踪后不久,雏鹤染上了严重到叫她咳血的疾病,在数天后因为没有好转,被京极屋的老板送去了切见世。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原本声名在外的三个后起之秀就只剩下了荻本屋的槙於。
但是槙於同样也没能支撑多久。
在荻本屋从一个长的俊俏的白发青年处来一个长得相当不错的小姑娘的当天,槙於在她的房间里失踪了。
屋子里满是被锐器切过的划痕,就连榻榻米上铺着的被褥也被刮得乱七八糟,里头的棉花乱糟糟地散了一地。
*
“那个新来的家伙是鬼杀队的……但他大概是低级的队员,并不是柱。”蕨姬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轻声说道。
服侍她的秃已经被她赶出了房间,因此无人知晓蕨姬在独处时,竟然喜欢自言自语。
此时虽然已经入夜,京极屋也已经开始接待客人,但时间还早,尚且还没有到该蕨姬踏上舞台的时候。
因此这会儿得了闲的蕨姬正对着镜子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眉眼,显然对自己目前的样貌相当满意。
“说起来,那个黄毛丫头长得可真丑啊……”蕨姬自顾自地感叹到,“我一点都不想吃,要不哥哥你帮我把他吃掉吧?”
仿佛被某个看不见的人拒绝了,蕨姬满脸不高兴地从镜子前走开,烦躁地拆散了那些被匠人们专门梳起的发髻。
“柱什么时候才能送到我们面前啊?”蕨姬长长地叹了口气,绣着华丽花纹的带子从她身后如潮水般涌出,翻卷着朝四面八方散开,“嘛,鲤夏明天就要嫁人啦……不如干脆去把她吃掉算啦,也算是补充一下营养了,对吧?哥哥?”
她站起身来,随手脱掉了繁杂富丽的留袖,踏在房间中的窗台上,脚尖微微用力,便跃上了房顶。
蕨姬在屋脊上一路畅通无阻,最终抵达了时任屋花魁鲤夏的房间外。
她推开窗户,却发现里面的人并不是她以为的鲤夏,而是个正盘腿坐着,手中捏着白玉烟斗的男人。
“啊呀,看看这是谁?”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她,手中的白玉烟斗在他的指尖灵活地跳跃,“瞧着竟然是一只样貌不错的小老鼠呢。”
*
“欢迎来到我的[城池]。”男人打了个响指,绿色的光芒在一瞬间将整间屋子变做了一个四面透风的凉亭。
亭外有个码头,码头边有不少人手中提着大包小包,正等着渡船过来接他们。
这些人似乎看不见蕨姬,也看不见沈悦欢,他们只是浑浑噩噩地等在那里,像是被已经上紧了发条、设定好行进模式的木偶。
“这是你的能力?”蕨姬在好奇地打量了四周一番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啊!这不是挺好玩的嘛!”
“哦,那可真是我的荣幸。”男人笑眯眯地说道,“我是沈悦欢,这座城的主人。你们的名字呢?”
蕨姬一愣:“什么呀,这里明明只有我一个呀。”
“不,我问的当然是你们。”沈悦欢为蕨姬斟了一碗茶,摆在了对方面前,“比如你,比如……”
“隐藏在你身体中的兄长。”
蕨姬闻言睁大了眼睛。
在她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样貌丑陋的男人从她的脊背处浮现出来,还没有彻底跟蕨姬分离开,他手中的镰刀就脱手而出,直逼沈悦欢的脖颈。
沈悦欢手中的白玉烟斗停下了。
他抬起了那只握着烟斗的手,在空中随意一点,血色的镰刀就静止在了空中,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别这么紧张。”沈悦欢的手指轮流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我呢,只是想找你们问一问情报罢了。”
“你想做什么?”样貌丑陋的男人冷冷地盯着沈悦欢琥珀色的双眸,“算了,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那你妹妹可怎么办呢?”沈悦欢问道,“你应该知道,除非你一直盯着我,否则她迟早会对我说个干净。”
“那又有什么关系?”男人嗤笑一声,“只要杀了你,一切问题都能够迎难而解。”
“如果你可以的话,那就来试试吧?”沈悦欢不为所动,仍旧笑眯眯地看着被关在[边城]中的兄妹俩,“请。”
*
沈悦欢是在三天前到消息的。
三天前,音柱宇髓天元不知为何,冲进蝶屋后捞起神崎葵和在蝶屋帮忙的菜穗转身就走。
中原中也见状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身上浮现出暗红色的光芒,轻轻一跃就跳起追上了宇髓天元,跟对方过了两招后,这才将小姑娘抢了回来。
“你干什么啊?!”宇髓天元相当恼火地说道,“就算你是主公的贵客,也不好随意插手队务的吧?!”
“哈啊——?你自己不由分说直接抢人就走的行为可让人完全看不出你是柱啊!”中原中也语气嘲讽地说道,“就算是要带人出任务,你也得问问人家小姑娘愿意不愿意吧?你这种行为可是跟最可耻的人贩子一模一样啊!”
“我是有任务需要女性队员才过来找人的啊?!那边那个愣头愣脑的家伙应该也到指令了吧?!”宇髓天元指着一边正盯着他肩膀上挂着的神崎葵的栗花落香奈乎怒吼,“喂!别在那里傻愣愣的看着啊!”
正好从灶门炭治郎那里领着芥川龙之介回来的沈悦欢眨眨眼,在从和中原中也同姓的中原澄那里问来了情况后,语气轻松地说道:“那有什么关系?找人男扮女装不就行了?”
宇髓天元的视线于是挪到了沈悦欢身后的一头长发上。
“行啊,那就你来好了。”他戏谑地看着沈悦欢道,“正好你头发也够长,我也省去了买假发的钱财。”
“你你你说什么呢?!”中原中也瞪着宇髓天元,“你怎么能让他女装?!”
“那他不来,难不成你来?”宇髓天元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我们在这里浪的时间越多,被鬼所伤害的人也越多,你还打算跟我耗下去吗?!”
“我身高不太合适。”沈悦欢义正言辞的说道,“让芥川来好了,一个是他身高目前没有超过一米七,一个是他身材纤细,就算穿女装也看不出来。”
“沈……咳咳咳、沈先生!在下……咳咳咳!!”芥川龙之介闻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疯狂地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拒绝。
沈悦欢花了小半秒思考了一下:“芥川,你想变强,对吧?”
“正是如此!”芥川龙之介认真地点了点头。
“穿女装即是一次对你身心强度的训练。”沈悦欢一本正经地忽悠芥川龙之介道,“穿过女装之后,你的心理素质就会更加强大,今后碰到的问题同样也能迎刃而解——”
“你今后每次遇到难题,只要想一想这一次女装后所经历的一切,你会发现自己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我期待着你的努力。”沈悦欢最后说道,“为了我(不穿女装),男扮女装强化自己的心理素质吧,芥川!”
“是!”芥川龙之介眼睛亮了起来,“穿女装我也一定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宇髓天元:……嚯,这可真是超强的胜负欲啊。
中原中也:……虽然知道这是在忽悠芥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怎么破?改天要不要穿女装试试……?不等等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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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纹罗生门预定。
芥川龙之介女装预定。
以后这个和明教敦照旧,隔壁菜刀店缘更。
今天的太宰和敦敦没有出场。





[综主文野]医药专精了不起啊? 花鳥風月
芥川龙之介穿着一身绣着菖蒲和山茶花的小纹和服,踩着木屐行走在肮脏的街道上。
在吉原,如他这般独身一人的女性并不少,尤其是在同花街仅有一河之隔的、完全可以称之为贫民窟的罗生门河岸。因此偶尔有人抬头看了芥川龙之介一眼,随后就又重新将目光聚集在自己正做着的事情上了。
芥川龙之介并未如宇髓天元所设想的那般去往花街,而是按照沈悦欢的安排,前往了罗生门河岸。
和坐落于横滨近海的擂钵街不同,罗生门河岸比擂钵街的贫民窟看起来更加可怖。
被冻死饿死的尸骨大多被埋去了北面的净闲寺,破旧的窝棚中挤着瘦骨嶙峋的女人和孩子。偶尔会有不想花太多钱的客人过来,在完事儿之后也大多只会施舍般丢两枚铜板,那点钱甚至不够一个孩子一天的饭食。
芥川龙之介对比视若罔闻——在他看来,这些女人付出了自己的身体以寻求活下来的机会,是十分正常的等价交换。
付出代价以获取些什么,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存常识,因此芥川龙之介认为,这些女人们的行径并不算得上可耻。
他并不清楚沈悦欢将他安排来罗生门河岸的意义,也不明白为什么沈悦欢会亲自前往食人鬼的所在地……但总归现在,他只需要按照计划来就是。
他兜兜转转绕过了窝棚,又走过了一些家徒四壁的破旧的房屋,最终停在了某个地点。
异能力[罗生门]从他的裙角探出,钻入了地底,刨开了一个深坑。
坑底正躺着一把锈迹斑斑、木质的柄已经腐烂了的镰刀,刀锋上沾着的泥土上,还有血的气息。
镰刀的底下还有一个小洞,有风从里头穿过,带出出了有什么东西腐烂的臭气。
芥川龙之介看着那把镰刀和镰刀下的小洞沉吟许久,最后还是走向了罗生门河畔。
一河之隔的吉原中,此时万籁俱寂。橙红的灯笼还悬挂在店门口,但花屋中原本迎来送往的欢声笑语被换成了鸦雀无声般的寂静。
里面的客人和妓/女们此刻正站在吉原外的衣纹坂处等待,衣纹坂外挤满了人,一双双眼睛盯着道路尽头的花街,竟像是在观赏一出安静的默剧。
芥川龙之介轻轻地嗤了一声。他的异能力[罗生门]带着他自空中跨过了那条河,最终落在了时任屋的门口。
带着菖蒲和山茶花色的兽张开了嘴,凭空撕咬出了一道裂缝。
缝隙中隐隐可以看到里头的景色——那是一座环绕着绿水青山的、漂亮的小城。
远处有什么地方,传来了如雷般的轰鸣声。
*
沈悦欢和中原中也坐在码头旁的凉亭中,头顶是银盘般的圆月。
蕨姬和她的兄长正试图努力地挣脱束缚,试图攻击到凉亭中的两人。
但无论他们怎样努力,他们也仍然被某样不知名的伟力束缚在原处,连他们手中的镰刀和身后的绣花带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悦欢在开启[边城]的一瞬间,定下了[城中不得使用特殊能力]的律令。
特殊能力包括他自己和中原中也的异能力,当然也包括了蕨姬和她的兄长未知的血鬼术。
宇髓天元尚且没有抵达。
但[边城]中的城民们却欢呼雀跃着想要将沈悦欢变作城民们的城主。
[边城]中的一切生灵心中的意愿都会随着异能力的使用而传进沈悦欢的脑海之中,平时系统会帮忙进行分流筛选,但这会儿系统忙于分离还不到一半的世界线无暇他顾,自然也就没有办法顾及跨世界使用了异能力的沈悦欢。
沈悦欢在无数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时,只觉得头疼欲裂,不得不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中原中也的肩上。
中原中也的肩头突然一沉。他一转头,发现是脸色不太好的沈悦欢后,身体僵直,颇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没事儿吧?”中原中也轻声问道。
“我头疼。”沈悦欢简短的解释道,“城民们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遭受不住。”
“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出去。”中原中也瞪了正在凉亭外无能狂怒的兄妹俩,沉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实力能不能比得过上弦三。”
“所以猗窝座先生果然是你们杀死的吗?!”作为兄长的鬼一怔,随即挣扎得更加剧烈了,“可恶!”
“他们外头的撤离搞得怎么样了?”沈悦欢置若罔闻,偏过了头去问刚刚使用了[罗生门]撕咬开空间缝隙,从而进入了[边城]领地的芥川龙之介。
“宇髓先生已经将所有人全部撤离。”芥川龙之介说道,“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在下过来时,他似乎使用了炸/药。”
“你在指定地点发现了什么?”沈悦欢问道。
“一柄沾染了血迹、锈迹斑斑得只剩下刀锋的镰刀。”芥川龙之介回答道。
沈悦欢于是从草地的反馈中知道,这对上弦鬼兄妹中那位兄长的呼吸,略微粗重了几分。
沈悦欢直起了身,强忍着疼痛看向了那对兄妹。
“那把镰刀……是你的吧?”沈悦欢轻声说,“你用它……杀死了谁呢?”
*
末广铁肠的刀再一次擦过了狯岳的脖子。
雷之呼吸不愧是以速度闻名的呼吸法,末广铁肠的刀每一次都以差之毫厘的距离被狯岳避开,但狯岳的刀对于末广铁肠而言却没有那么容易避开。
他在刀锋上附着了自己的血鬼术,刀气几乎随着黑色的雷光在末广铁肠的身上造成了一道道伤痕,这些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末广铁肠的动作逐步扩散开去,末广铁肠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皮肉被烧焦的味道来。
“附上了血鬼术的刀锋怎么样?”狯岳语气轻快而嘲讽地问道,“很锋利吧?这斩击可是能够不断地将你的皮肤和肉/体割裂烧灼——”
末广铁肠不语,他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就再一次欺身而上,挥刀对准了狯岳的脖子,一次又一次的进行斩击。
“低等级的家伙就要有低等级的自觉!”狯岳哈哈大笑起来,他以灵活地身姿躲开末广铁肠的刀刃,转手就是一道雷之呼吸·五之型。
黑色的雷光被末广铁肠躲开后炸开,五之型·热界雷随即变化成了陆之型·电轰雷轰。
末广铁肠瞳孔一缩——电轰雷轰的范围过于巨大,他躲不过去!
但是倘若真的不去躲,以狯岳的能力,他只怕会被黑色的雷光切得七零八落。
……要怎么办?莫非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末广铁肠瞪着冲他而来的黑色的电光,一瞬间竟觉得时间变得异常的缓慢。
“前进!末广!”有谁在他耳边大喊,“你不是想要衡量世间诸事,以偿己愿吗?!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啊?!”
这喊声振聋发聩,末广铁肠随即吐气挥刀——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
他脚下的步伐变得如水般缥缈,随着他的挪腾,黑色的雷光被蓝色的日轮刀逐一劈碎。
“恶邪即灭——”他再一次冲到了狯岳身边,对准了他的脖颈挥刀!
“没用的!”狯岳嘲讽地大笑,他甚至没有做出过多的躲闪动作,只是侧了侧身,“水之呼吸的招式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你是不可能………”
他的话戛然而止。
末广铁肠回了手中扭曲的刀刃,随意地甩了甩刀上沾染的鬼血。
【不可能——】狯岳瞪大了双眼,【那个能够扭曲刀刃的力量是什么?!】
末广铁肠呼出一口气,撕下衣摆随意地缠了缠狯岳造成了伤口,一瘸一拐地向山下走去。
*
木屐敲击在石板上的声音引起了几乎快要消散了的狯岳的注意。
他用仅有的一只眼睛向上看去。
穿着紫黑相间菱格纹羽织的剑士正站在他跟前,腰间的悬挂着的长刀上遍布诡异的眼睛状的花纹。
“被……打败了……啊。”剑士开口说道,他的话断断续续,仿佛久不开口,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狯岳恨不得赶紧死掉,“看来……你就算想要变强……也没有……才能。”
他轻易地就给被击败的狯岳下了定论,“既然没有……用处……那就去死好了。”
随着话音落下,狯岳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穿着紫黑色菱格纹羽织的剑士看向末广铁肠离去的方向,抬起了穿着木屐的脚。
他不疾不徐地朝着末广铁肠消失的方向走去,直到有一扇纸门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剑士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打算,转而踏进了那扇门中。
纸门“咔嗒”一声合上,随即消失在了这片山林中,连带着那位穿着紫黑色菱格纹的剑士一起。
就像是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
中岛敦在翻找线索的时候,宫泽贤治愉快地去找了米山逸势的助手聊天。
米山先生虽然写作文稿的时候并不需要帮手,但他在画插图时,有个助手帮他完善部分细节显然还是能够让他放松许多。
“米山老师写作时的笔名是[梦枕貘]。”助手先生橘空海说道,“虽然他多写灵异事件,借了今昔物语中那位晴明大人和博雅大人的事迹,但是他如今的状况,怎么看都像是被妖怪绑去了嘛。”
“嗯嗯!”宫泽贤治的眼睛亮晶晶地,“那么,是什么样的妖怪呢?橘先生有了解吗?”
“啊,如果要这样说的话,可能是[花鳥風月]吧。”橘空海说道,“那是传说中由画家倾尽心力绘制而成,最终成了付丧神画中仙一类的图画。”
“那米山先生为什么会将自己画进画中呢?”宫泽贤治问道,“就是编辑先生说的那副,忘川河和畔彼岸花开的图。”
“那就不知道啦。”橘空海说道,“每次米山老师在完成图画后,总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许进去,这次老师失踪的事情,还是编辑先生在两天后去问老师要稿件的时候发现的。”
“那么米山先生为什么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呢?”宫泽贤治问。
“可能是为了修改画作?”橘空海思索了一番,“毕竟每次老师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原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画作都变得格外逼真了呢。”
“诶——这样的啊!”宫泽贤治笑了起来,就连脸上的雀斑也在他灿烂的笑容下显得格外可爱,“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哦,橘先生!如果还有问题的话,我还会再来询问您的!”
“我应该的。”橘空海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宫泽贤治的金发,“要吃牛肉干吗宫泽君?”
“好啊!那就谢谢橘先生啦!”宫泽贤治兴高采烈地回答道。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走远了,只留下正在记笔记的国木田独步和仍然在寻找线索的中岛敦还在工作室里。
“橘先生有问题。”中岛敦等他们两人一走,就停下了搜寻的动作。“为什么是编辑发现米山先生的失踪?作为助手,他不是应该第一个发现的吗?”
“而且他准确地说出了[花鳥風月]这个名字。”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实际上,[花鳥風月]并没有出现在米山先生的作品中,况且对方也并没有写这类妖怪的打算。”
“小贤可能有危险。”中岛敦神情凝重,“我需要跟上去吗?”
“相信同伴。”国木田独步回答道,“既然能够被社长招进侦探社,那么他必定有足够的能力。我们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搜集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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