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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鼬BG]逆向黑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雁栀羽
这一举动很快就引起了鼬的注意。他低头,看见风岚摇头摆尾“呜呜呜”地对自己疯狂明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放开你,但你不准叫了,也不准哭。”
风岚点了点头,水萌水萌的杏眼儿眨巴眨巴的,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鼬依言放开了她。
风岚一脱离鼬的束缚,便远远地滚到了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抱着自己的双膝,嚎啕大哭:“哇!——坏人,连哥哥都欺负我,你们是坏人,都是坏人!!!呜哇!————”
鼬:“……”
鼬下意识地想去安抚风岚,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能老惯着她这么无理取闹,于是便没有动弹,只垂着眸,好像突然对日向家静室的榻榻米地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般。
止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一边连连对着日向家两位医师道谢,又对着他们道歉:“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家这位大小姐……唉,抱歉,给二位添麻烦了,还请两位先行一步,跟我们族长和日向族长知会一声,我们劝好这位姑奶奶也马上过去……抱歉、实在抱歉……”
送走了两位医生,止水也在鼬身边坐下,只看着风岚哭。他双手抱胸,似乎和鼬一样,打定了主意,对风岚不打算再纵容了。
风岚见两人都没理她,却是越哭越欢:
“哇!——”
“呜!——”
“啊!——”
“呼!——”
“哈!——”
……
各种各样奇怪的拟声词被她用不同的怪异音调发出,仿佛哪个神经病在学维塔斯唱《歌剧2》。鼬和止水就这么坐着,心平气和地听她吼看她作。最后,风岚乱吼得连她自己都笑了,先败下了阵来。
“行了行了,不仅日向家,整个木叶都知道你受「重伤」了,这下你开心了吧?”止水掩面,不忍直视笑得在地上打滚、有如神分裂一般的风岚。待风岚稍稍止了笑,他终于正色问道:“跟我们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是自己往钉子上撞的。”
风岚闻言,停住了狂笑,脸上的喜色却掩饰不住。她连跑带跳地来到鼬和止水跟前,被包成粽子吊在脖子上的胳膊一晃一晃的,笨拙得可爱。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兴冲冲地问鼬道:“哥哥也看出来了吗?”
“慢点,手被捆成这样了还不给我老实点。”鼬一边教训着风岚,一边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我和止水看出来了,但其他人应该没看出来,毕竟那样细致的处理,以你表面展示出来的实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听鼬这么说,风岚彻底地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她环顾四周,然后看着面前两人欲言又止。
止水明了她的担忧,再一次向她确认道:“你放心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如果有人来,我和鼬会及时提醒你的。”
“嗯!”风岚大大地点了点头,愉快地说道,“我当时想拉着雏田一起摔出场地的,但没想到刚刚拖了她一把,就看到了地上的钉子正对着她,于是就扶了她一下,让她不至于摔倒、被钉子扎到……”她歪着头似在回忆当时的情况,“可我突然想到,这枚钉子有点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止水赞赏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
风岚转了转眼珠子,抬着下巴,相当骄傲的模样:“你们看,日向家演武场的地板亮得都能照出人影了,肯定有人专职打扫擦拭,这么大的钉子,怎么可能看不到?「白眼」又不是白内障!……”
鼬想保持严肃,可还是装正经失败,想笑又强忍着,以至于面容扭曲;而止水却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对风岚道:“说重点,别埋汰人家了,得回头他们也嘲笑咱们红眼病。”
鼬震惊地转头看了止水一眼,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被风岚神污染了吧?
“……如果是那根钉子是不小心掉落在那里的,按钉长和钉帽的比例来估算重心,钉子应该是横着,而不是直挺挺地竖在那里;而且我觉得,如果不是有其他东西固定的话,那根钉子根本竖不起来。”风岚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看着鼬和止水,双眼很是清亮,“所以我想,等钉子拔出来以后好好检查一下。”说着才像想起什么一般地问道,“对了,钉子呢?”
“被日向家的医疗忍者带走了。”鼬淡淡地回复着。
“啊?!”风岚十分惊讶,埋怨道,“这么重要的证物,你们怎么能看也不看就让人家拿走了啊?!”
止水一拍榻榻米,回怼道:“是谁装腔作势又哭又闹,弄得别人手忙脚乱不得安生的?现在还有脸来怪我们没留住证物?”
“哦!”风岚立刻认怂,眼神左右飘忽,小声嘟囔着,“我私心觉得,那钉子也不是啥不可或缺的证据,我这不伤口还在吗?你们要研究就研究我吧……”
鼬和止水异口同声道:“……谁要研究你啊!”
“……”风岚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你继续说。”鼬长呼一口气,对风岚道。
“好。”说到正事,风岚又认真了起来,“本来哥哥和日向家的那位哥哥比赛完之后,今年两族的比试是要结束的。我记得,是我临时提出挑战雏田后,日向家人才又来清理场地的。所以,我想,钉子会不会是那时候被放上去的……”
“……但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么大的演武场,那么小的钉子,被我们踩到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既然是处心积虑地将钉子那么放置,幕后黑手便是一定要让这枚钉子起到大作用的,不可能去依赖小概率事件。”她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唇,继续道,“再者,钉子在场外,不管我和雏田谁踩到,都已经算输了。所以我排除了是某人,为了帮一方赢得比赛而做的手脚……”
止水和鼬对看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原来只觉得风岚聪慧,没想到她的思维竟然缜密至此。
“你既然连这一层都能想透,那应该有自己的结论吧?”止水此时已不把她当成爱调皮捣乱的小妹妹,却是可以一起商议要事的队友了。
“嗯。”风岚点了点头,却一时沉默了。她转头看向窗外,冬天日头短,此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让人油然而生出归心似箭的迫切。风岚想回家,回到那个暖窝,吃着止水带给她的热乎乎的章鱼烧。
可是现在还不行。
她的目光黯淡,眼神也不那么地有神了:“有人看透了我的想把雏田拉出场地的计策,所以想借我的手,毁了雏田的眼睛、毁了日向宗家的继承人。”平淡的语气是她强装的镇定,颤抖的尾音却将她的后怕与畏惧昭然若揭。
她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窗口横亘的树桠上零星还有几片树叶孤伶伶地挂在枝头,即使业已失水干枯,却仍倔强地不肯离开母枝,叶落归根。忽而,那枯叶齐齐而动,似满枝栖息的蝴蝶扬翅起舞,惊乱飞离,凌空盘旋去了不知名的远方。
起风了。
有丝丝寒气从窗缝门隙间渗入,风岚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阿嚏」了一声。忽然,她觉得肩上一暖,回神间身上已被一件厚实的外裳裹住。风岚回头,恰巧对上鼬温柔轻笑的眸。她稍怔,随后报以他甜甜一笑。
止水听她说完,久久不能言语。半晌儿方才一叹:“小孩子,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你这个年岁,就看穿了我这个年龄才应该看穿的东西,不是说不好,只是……”他看着她,目露哀怜,似理解又似同情,“太辛苦了。”
“可是,就算如此。你也只要拉住雏田就好,”鼬将披在风岚身上的外衣裹紧,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怨怼,“没必要自己往钉子上撞。”
风岚垂着眼睑,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这根钉子,若是没伤到人,日向家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不了了之了。我常听人说,「祸患常机于微疏」,所以总是要防微杜渐才好。那枚钉子,只有扎到了我,迫于宇智波一族的压力,又发现可能是针对雏田这个宗家继承人的阴谋,日向家才会彻查下去……”
“所以你才故意哭闹,指控雏田让你「伤上加伤」?”止水反问道,随即哼了一声,“你倒是为日向家打算,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也不怕你母亲和鼬心疼。”
“他们家那一堆宗家分家的破事儿,谁管啊!”风岚翻了翻了个死鱼眼反驳道,“放这钉子的人才不是想铲除雏田这个宗家继承人呢!他们是想分化两家,让宇智波与日向一族彻底决裂。”
“怎么说?”止水顿时沉了脸色。
“在我们眼里,雏田的确是宗家继承人,身份尊贵,可别忘了,谁说宗家的继承人只有一个的?雏田的资质不是上佳,而且日足的夫人现在正怀着孕,所以,日向家还是有选择的余地的。”鼬听风岚这么一提,微微思索,心中已了然,便接口道,“退一步说,若是真的借比试毁了雏田的眼睛,那日向家对日足夫人的这一胎定当更为严加防范。如此打草惊蛇,不是更不好下手?所以说,铁钉是针对日向宗家这一说法,并不百分百成立。”
“反倒是宇智波这边,”止水也明白了其中曲折利害,“宇智波一族与日向家的关系虽然差,但是绝对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可要雏田真的是因为风岚的原因伤了眼睛,那么,没有人再会去关心钉子是怎么来的,所有人只会认为,是宇智波毁掉了日向家的继承人。这个仇,两族是结定了。”
止水和鼬都明白,宇智波看似风光,实则备受木叶高层排挤,风雨飘摇;若再树强敌日向,那即使以宇智波一族的底蕴,那也是腹背受敌、岌岌可危。
那根铁钉,看似对准了雏田的双目,钉入的,却是宇智波一族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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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钉子,居然被我扯出花来了233333
捉个虫x2





[火影·鼬BG]逆向黑白 第十二章·宇智波与日向(9)
大部分人的关注点都在日向宗家与分家的矛盾之上,少之又少的人才会去思考两族关系。而这个致命的关键点,却偏偏被风岚这个六岁半的孩子一眼看透。
止水感慨道:“同时,事情若真的发生了,你这个让宇智波与日向结怨的罪魁祸首,以后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呀!”
“没错!”风岚大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机与算计,一脸娇蛮道,“我可是宇智波家的小公主,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还想继续被宠着呢!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幕后黑手如愿。因此,我才故意让自己受伤,才暗指铁钉意在雏田,才特意大哭大闹,让自己从日向家的仇人,变成救了雏田的恩人,让他们知道,那钉子扎在雏田眼睛里是什么后果。”她傲娇地一扬脖子,“就让日向家以为自己家族内部的矛盾连累了我这个外族人、让他们尴尬没脸去吧!哎呦~”风岚正说得嚣张跋扈,冷不防被鼬重重地戳了戳额头,痛得她抱着自己的脑门儿直叫。
“就算这样,也不是你弄伤自己的理由。”鼬的脸色似永久冻土上伫立的不化冰壁,看着就让人起了满身的寒栗,“以后你要是还敢这样……”他顿了顿,似在思索威胁风岚的有力话语,但最终只草草了结了话头,“你给我等着!”
面对鼬毫无力度的威胁,风岚只皮厚厚地单手抱住鼬的腰,仰头对他傻乎乎地讨好笑着。
鼬无计可施,只得由着她去。忽而,他想起什么一般,稍稍和风岚拉开了点距离,垂眸对她道:“张嘴。”
风岚不明所以,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却还是听话地张口:“啊——”
鼬用拇指按住她下嘴唇,往外翻了翻,果然见到她嘴唇内侧有一个深深的牙印,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看起来还是挺吓人的。想来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而造成的。
鼬无奈而心疼地摇了摇头,这个风岚,明明准备大闹一场的,就不要逞强硬忍着了,有时候真没弄懂她是坚强还是娇气。他从自己忍具包里翻出来一颗糖,剥开糖纸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后,将查克拉集中在指尖把糖捏碎,用食指小心敷在了风岚嘴唇的伤口上。这糖是风岚回来的时候偷偷塞给他和佐助的,估计在日向家里闲逛时,从哪里顺来的吧?逢年过节,糖果点心是每家每户的必备之物,自用有之、待客亦可。风岚向来好吃,看到这些吃食,哪有放任不管的道理?又想着自己也喜欢甜食,佐助又是弟弟,于是她自己吃了还不算,也给他们“捎”上了一份。
一边细细将糖粉在风岚涂抹均匀,鼬一边随口嘱咐道:“先用这个应付一下,回去再让妈妈给你上药……喂,别舔!这糖是敛伤口用的,不是给你解馋的。”
风岚也不知道鼬是怎么发现她嘴里的伤口,他一向心细如发,从她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些许端倪,也是意料中的事。风岚只觉似有一罐温温的蜜水灌入了被寒冬凉薄的心扉,升腾起暖香的雾,那滋味,比敷在嘴唇上的糖还甜。此时她又听鼬不让她舔唇上的糖粉,不由得玩心忽起。没等鼬把手指从她唇上拿开,风岚就一张嘴,「嗷」地一下把鼬的整个手指都含在了嘴里,顺便还吮吸了两下。水萌水萌的杏眼而还无辜非常地望着鼬。
鼬:“……”
“我有些想不通,”止水却没心情跟风岚闹,只托着下巴,愁眉不展,“针对宇智波一族,一举多得,下了这么一盘好棋的人,是谁?团藏吗?”
鼬垂下的眸猛地睁大,他盯着止水,目带警告,面色暗沉,微不可查地对止水摇了摇头。
止水自知失言,连忙闭口不再多嘴。现在可不能把风岚当成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
听到这个名字,风岚也是蓦地一颤,这样狡诈深沉的心机,又针对的是宇智波,的确像是这一位的手笔。于是她故意问道:“团藏是谁啊?”
鼬有意不搭理风岚,只说着自己的疑问:“比赛时风岚的计策,稍稍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但是,我不明白的是,那个人,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钉子凭空出现的呢?”
凭空出现?
风岚脑海中灵光一闪,可她还没抓住思绪的细枝末节,便被止水的「嘘」声打断:“有人来了。”他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斜目看向一边。
鼬也马上闭嘴,而风岚却瘪了瘪嘴,双眼灌泪,又哭哭啼啼地开始闹起来:“哥哥,我想回家,我再也不想来日向家了,这里一点都不好。带我回家好不好?好不好嘛!”她缩在鼬怀里,可怜又无助,真情假意糅合在一起,让人实在看不出真伪。
而就在此时,扣门声恰逢其时地响起:“鼬少爷,止水桑,族长说,如果风岚小姐没事了,就让你们带她过去。”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来。”止水扬声道。
鼬轻轻拍了拍风岚的后背,将她抱起,轻轻道:“好,我们这就回去,再也不来了。”
……
因为在比武期间发生了风岚这起意外,今年日向与宇智波两家的团拜会就这样草草场了。直到告别之时,被鼬抱着的风岚仍伏在他的肩头嘤嘤嘤地哭着,时不时还抽着鼻子,似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一般,倔强得可怜。
止水被风岚嘤得毛骨悚然,实在是受不了了,趁人不注意,凑近鼬,对她小声说:“你要不就别哭,要哭就正常点哭,行不?”
风岚抬起毫无泪意的眸,飞快地对止水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然后回头,继续趴在鼬肩膀上当嘤嘤怪。
如果不是众目昭彰,止水真想当头给风岚一个爆栗。喂喂喂!演戏也要适可而止啊!
不凑巧,风岚还真演戏演上瘾了。如果火影的世界也有《演员的诞生》,她觉得自己一定能拿冠军。
诬陷女主,挑拨离间,惺惺作态,痛哭流涕博取路人同情。啧啧啧,这还真是白莲花恶毒女配标准套路。
但为啥她竟然有点小兴奋呢?她由衷地觉得,当绿茶婊的滋味,真特么爽啊!风岚很想申请,让作者给她换一个恶毒女配的剧本,最好是一路作到大结局、还能被洗白的那种。
每个女人都对装腔作势的绿茶婊嗤之以鼻,但如果给她们一个机会,那么女人们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本色出演一个妖艳贱货。
宇智波族人陆续离开,富岳临走时却被日足单独叫住:“富岳兄,风岚小姐此时的状况如何?”
富岳微微压下眉头,模棱两可地回答道:“为风岚诊治的是日向家的医疗忍者,风岚的伤势如何,日足兄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他知道日足此时找他必不是为了风岚的事,便顺水推舟,把问题又抛回去给了日足。
日足倒是不以为意,做了个手势,后面立刻有人捧着个托盘走上前来。日足抬手比了比盘子上的几个瓶瓶罐罐道:“这是日向家止血生肌的特效药,还请富岳兄笑纳,全是我对风岚小姐的一点感激与补偿了。”
富岳扫了一眼盘子上的东西,见盛药的器皿皆是上好的瓷器,胎质匀腻,黑釉揉,暗纹转光,便知里面装的药也必定不是俗物。如此看来,日向家也算有诚意了。
“这倒不必了,”富岳却是一口回绝,但语气却温和了不少,“回去以后,宇智波族内也有不少珍贵伤药。风岚年龄还小,就不劳日足兄动用日向家的家藏了。”他顿了顿,微微沉声道,“日足兄有这个闲心来关心小女,不如多点心思,好好照顾令爱才是。”
“富岳兄何出此言啊?”日足的目色倏忽阴沉,看着富岳的眼神也透着三分警惕。
富岳听出日足口气不善,不过一笑置之:“我听说尊夫人生下雏田大小姐后,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如今怀的这一胎,也是凶险。现下又要临盆了,您可有得忙了。”虽是苦口相劝,不过以在场几人明,自然能听出富岳字里行间的轻蔑与嘲弄。
“多谢富岳兄提点,内子的安危,我自然会顾及。”日足干巴巴地回答着,听不出丝毫的谢意。
“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富岳听日足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似松了一口气,“那根钉子,要是扎得不好,雏田大小姐的眼睛可就毁了啊。就算日足兄对雏田小姐有再多不满好了,她也是目前宗家唯一的继承人啊……”他说得随意,眼角的余光却是注视着日足的反应,果不其然地看见日向日足的脸色黑如锅底。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道理日足兄你比我更清楚。”富岳突然肃了脸色,仿佛也戳中了自己的心事一般,“我们这样的忍族,从来不怕外敌环伺;怕的,是族中人心涣散,祸起萧墙。”
“我知道了……”聪明人说话,闻弦歌而知雅意。日足明白富岳暗指日向宗分家之间的矛盾,也有心提示他多多注意族内不安分的因素。这对于对立的两族来说,也算是难得的谈言微中、掏心掏肺的话了。
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朝一夕岂能冰释前嫌?
日向族中内务,富岳不过点到为止,宇智波族的利益在他这个族长眼里才是首位:“说起来,小女这也算是为令爱挡了一劫吧?”
听他这么说,日足的稍稍放下的防备霎时竖得更高,不待富岳继续说下去他已开口:“是家中疏忽,招待不周,才会让令千金受此无妄之灾。”他又示意盘中之物,“小小礼物,聊表歉意,都是风岚小姐养伤用得到的。”
“不用、不用。”富岳大声笑道,大手一挥,十分爽朗豪迈,“你我从小便认识,宇智波与日向更是木叶村数一数二的家族,休戚相关,遇到麻烦,当然要互相帮衬才是……”他挑了挑唇角,有些得意,“日足兄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闲话不了几句,富岳便随着其他族人一起回去了。
日足双手拢在袖中,随意搭在肩上的羽织在冬日的寒风中摇摇欲坠。他看着富岳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愈加迟疑不定。
“族长……”他身边托着礼物盘的随从许久没得到他的命令,只好壮着胆子请示道。
“宇智波富岳,老谋深算。他执意不肯礼,便是打定主意要用这件事来制衡我日向一家。”日足自言自语着,不知不觉竟冷笑了起来,“他的胃口不小啊……将来若开出条件,虽不至于动摇日向一族的根本,但必定是要我们大出血才行。”
“那、那我们怎么办?”随从年轻,少不经事,听日足说得严重,顿时慌了手脚。
“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日足轻嗤一声,不以为然道,“日向一族欠的人情,总归是要还的……”说罢他便不再理那孩子,转身进了深宅高门。
那随从也欲转身回去,此时骤风忽至,他手中托盘上铺着的红缎几乎要被掀飞,卷得那些药瓶子都磕磕碰碰撞在了一起。他连忙伸手压住,他无意间抬头,见天上乱云浮跹、舒卷无章,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与慌乱。
今冬的风,特别的大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闹腾了一天并成功抢占了团拜会c位的风岚终于累了,在路上趴在鼬的怀里就睡着了。美琴怕鼬累着,便把睡得不省人事的风岚接手过来抱着。毕竟,就算鼬再少年老成,在母亲眼里,依旧是孩子。佐助难得地没有趁机缠着鼬,而是拉着美琴的衣角,神情严肃地走在她身边,时不时还抬头看看瞌睡正酣的风岚。
解放了双手的鼬终于有时间和止水独处,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在队伍的最后,看着前方人潮涌动,似不知回头的河流,义无反顾地汇入黑暗的深海。
“喂,你看。”沉默许久,止水突然抬了抬下巴,对鼬示意前方与美琴寸步不离的佐助说道,“别看平常天天和风岚吵架,佐助还是挺关心他这个姐姐的。”
鼬抬眸轻轻瞟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母子三人,随后垂下了眼睑,嘴角噙了一痕淡默的浅笑,低声应道:“嗯。”
“你没看到,刚才啊,佐助还拉着我一个劲儿地问:风岚怎么样了?她流了好多血,她会不会死啊?”大概在小孩子的眼里,鲜血总是与死亡挂钩的吧?止水想起来就觉得好笑,揉了揉鼻子道,“这小家伙,平时看到我都当作没看到似的,今天这么热情,还真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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