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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和情敌为我大打出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松净子
他道:“你不需要听父母的安排。”
长冬捏着叉子,露出两个小酒窝。
“没事啦。”
“我也想做得更好。”少女温和的说,“如果参加宴会,我代表的就是长家。”
“所以,不可以给哥哥丢脸。”
她戳了下清脆的菜叶,笑起来:“反正,大多数的事物,只要潜心体会,就能察觉到乐趣。”
“比如——”
长冬沿着菜叶的边缘咬了几口,咬出一个丑不拉几的心型。
“——这样。”
她举着被叉子戳穿的爱心,展示道。
“噗。”
长旭撑着脸颊,眸含宠溺。
阿冬啊。
总能用不知愁苦的姿态,将一切黯淡的悲伤都替换成鲜活的喜悦呢。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礼仪课,是唯一一门他们两个都得上的课。
负责教授礼仪的老师性格严苛、不苟言笑,对学生的要求极高,行为举止一出错便要罚顶书。
长旭不喜欢她。
长冬却没什么反应。
致的小姑娘兴致勃勃的模仿着老师的气质、体态,短腿来回迈,一次比一次出色。
当然,进步是微小的。
作为常人的她比不上自己的天才哥哥,出错和被罚的次数是长旭的n倍,从未得到过老师的夸奖。
但是她不懂得气馁。
一边顶着书,一边好奇的观望着哥哥与老师的一对一教学,白嫩的脸蛋上写满了‘我在思考’。
——又甜又暖。
丝毫不记仇。
“……你就不讨厌她吗?”长旭擦拭着镜片,抱怨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学礼仪。”
“在外面根本用不上。”
他说完,感到些许的心虚。
男孩明白,学礼仪是为了培养他们的气质和谈吐,做到‘行如风、站如松’,成为那种一看就很舒服,相处起来更舒服的人。
而不是单纯的恪守规则。
但他就是不爽。
——少学一门礼仪又不会怎么样,全球学习礼仪的人有30%吗?
肯定没有吧。
长冬看着他,嗓音绵软:“不讨厌啊。”
长旭:……
长旭:???
“为什么?”
“你不是应该无条件的支持哥哥吗!?”
“是啦。”
小姑娘露出了充满安抚意味的表情:“但是,学礼仪很有趣嘛——特别是一边顶书,一边摆斗鸡眼,还没被老师抓住的时候。”
“……”
“你竟然干过这种事吗!”
“嗯。”
长冬认真的应道。
——其实并没有做过。
见长旭的厌恶情绪有所减少,长冬捏住他的衣角,说出了最真挚的想法。
“我想和哥哥一起变优秀。”
“可是。”
“其他的课程,无论怎么努力,我都追不上哥哥的脚步,只能按部就班的学。”
“所以。”
“哥哥不要讨厌礼仪课。”
——『这是我离你最近的地方了。』
出于同情而和妹妹玩了两周的过家家,并给她灌输了一系列‘兄长天下第一’的思想后。
长旭盯着揪住自己的衣角的手,犹豫半晌。
——妥协了。
虽然是过家家,但也得真情实感一点,不然被阿冬这个可怜虫看破怎么办。
他如此想。
——以后的礼仪课却再也没有不耐烦到故意犯错,乖巧得令老师暗自惊叹。

吃完晚饭,管家呈上来一个相框。
框里放着上一次在花园里拍摄的照片。
经过了修,画面更加唯美,仿佛是世纪末的宫廷一角,公主于苍翠欲滴的植物间仰望——
一个画风不和谐的西装男。
“……早知道我就不穿正装了。”
长旭嘀咕了一句,接过相框,看向气质沉静的少女:“要陪我去把它挂上吗?”
“嗯。”
长冬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两人走上二楼,穿过长廊,进入书房。
少女的半身像被取下,替换成了与长旭对视、氛围温馨而幽雅的新照片。
——“搞定!”
开始掌握实权,扩展自己的事业,帮阿冬解除了父母定下的婚约。
恰巧,阿冬失忆。
忘掉了那些并不友好的过往,放下了独居高塔之上的矜持与疏离,愿意重新划分社交圈。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新的相片。
新的生活。
——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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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通知:
更新时间改为24点。





前任和情敌为我大打出手 第 36 章
宴会当日。
长冬换上礼服,任由造型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坐上开往尉家的车。
“不要紧张。”
“你什么都不用做。”
长旭强调道:“放心的享受美食就好了。”
“嗯。”长冬点头。
——我不紧张啊。
反而是你……眉毛就没松开过,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妆容致的少女摸了摸盘成花苞状的长发,看着懒散而舒适的靠着椅背的长旭,毫不犹豫的扔掉心中的担忧,郁闷的撇了撇嘴。
然后为了保持造型,端端正正的坐着。
——姿态淑女极了。
她觉得,今天过后,她再也不会想参加宴会了。

华美的吊灯,折射着光线的高脚杯,错落有致的桌椅,卖相极佳的甜点……
所有人都盛装出席,表现出了高雅的模样。
——这就是宴会。
作为长家的继承人,长旭一入场,便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身边也渐渐围了些人。
“阿冬?”
他侧头,询问性的看向少女。
“你去忙吧。”长冬想起银行卡上的一长串数字,理解养家的辛苦,不打算妨碍他谈公事,“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
“有事记得喊我。”
不希望被妹妹看见自己和别人虚与委蛇的长旭迟疑几秒,选择了放手。
毕竟是尉家,应该不用担心安保。
他带着人群离开。
长冬扫视一圈,拿了杯牛奶,就坐到沙发上,一边喝,一边等男主角出场。
——能找机会把慕慕拉走就好了。
她想:有我在,那些嫉恨慕慕的人肯定不敢大张旗鼓的嘲讽。背地里的小动作也会有所敛。
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会改善慕慕的处境。
说到底,还是男主角的锅。
非要拉毫无背景的慕慕当挡箭牌——等等,说不定男主角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认为没背景比较好拿捏?
少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滋——”
轻微的电流声响起。
一身燕尾服的管家调试了一下阶梯中央的麦克风,接着向二楼的某个方位点了下脑袋。
一分钟后。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走下来。
他长得非常英俊。
利落的短发,乌黑如墨的瞳孔,骨节分明的手掌,修长的腿和淡色的唇瓣。
如诗歌中赞颂的神袛般惹眼。
但是。
他太冷了。
仿佛终年不化的冰山,眸子里一片薄凉,表情寡淡,一举一动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意味。
令人望而却步。
“……”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男人的声音像是泉水,清列又透澈,意外的好听。
“开场舞将由——”
二楼的视野十分广阔,堪称一览无余。
只看了几秒,他就从人群中发现了那个女孩——在咖啡馆里有过一面之缘,笑起来比春色更动人的存在。
女孩一袭长裙,小腿白皙。
长发盘起,露出修长而优美的脖颈。
——宛如白天鹅。
男人顿住了。
他松开麦克风,半阖眼帘,迈下台阶,走过宾客们自发让出来的通道——
站到了女孩身前。
“你好。”
他开口道,语气仿若寒冰。
长冬四处望了望,确定他在和自己搭话,才犹疑着回了句‘你好’。
——“你愿意和我跳一支开场舞吗?”
男人用深邃又迷人的眸子凝视着她,直白的问。
“……诶?”
长冬懵了。

情况和少女预想的完全不同。
按照剧情,男主角会和表姐跳开场舞,然后带着女主角到处谈生意,对相亲的事只字不提。
任何暗示都当作看不懂。
碰上太热情的,就和女主角秀一秀提前设计好的互动——女配b·汪文就是被秀的人之一。
现在却……
长冬看着伸到自己前方的手,和微微弯下腰,作邀请状的尉·男主·翼,感到纠结。
这是相亲宴。
就算对男主角不感兴趣,她也不可能当众拒绝。
——参加宴会和有联姻意向是划等号的。
所以。
少女将手轻轻的搭在尉翼的指尖,温婉的回答:“乐意之至。”
这一瞬间。
男主角的眸光柔和了至少3c。
两人携手步入舞池,于轻缓的曲调中翩翩起舞,影子互相纠缠,恍如璧人。
舞池之外——
长旭满头问号,无心应酬。
姗姗来迟的怀朝默默的灌了杯香槟。
司慕瞅了瞅占了半数以上的妙龄女性,和被万众瞩目的长冬,不由得忧心忡忡。
——没问题吗。
她当挡箭牌是有钱拿的,可阿冬……
明以灼懒散的靠在墙边,神情阴郁。
——这地方能炸吗?
——不能。
啧。
继续折腾p.a好了。




前任和情敌为我大打出手 第 37 章
一曲舞毕,尉翼却没有松开长冬。
他握着少女的手腕,走到较为僻静的角落,对悄悄投过来的、充满求知欲的视线置若罔闻。
只是冷冰冰的注视着长冬。
“你是自愿来参加宴会的吗?”
“是的。”
“你知道这场宴会的本质吗?”
“……大概?”
——结案了。
自愿参加宴会+知道宴会的本质=愿意和尉家继承人联姻=对他有兴趣。
男人想起咖啡馆里陪伴在少女身侧的青年,确认道:“你没有情侣或者暗恋对象吧?”
“没有。”
长冬回答,眸子里一片清澈。
尉翼满意了。
他决定直奔主题:“谈一个月的恋爱试试?”
一过来就听见了这句话的长旭:……
“打扰一下。”
长旭将愣在原地的少女拉到身后,温和的提醒:“对待女士,你应该委婉和耐心些。”
语气和表情都挑不出毛病,又摆明了在怼人。
——体现出了刻入骨髓的优雅和矜持。
见惯了他的卖蠢状态的长冬忍不住上下打量他,内心感叹起人的多面性。
“委婉?”
尉翼松了松领带,反问道:“在这种所有人都被明码标价的宴会里?”
长旭面不改色:“是的。”
“女士总该有点特权。”
“不是吗?”
“……”
尉翼不赞同这句话。
从小到大,他没有特殊关照过任何一位女性——把所谓的绅士风度踩在脚下。
女性秘书日常被他使唤得团团转。
虽然会受到‘注孤生’、‘钢铁直男’、‘冷酷’之类的吐槽,但是——
女性特权这种东西,有必要吗?
他十分不解。
按照惯例,他会冷淡的否定长旭的说辞,再重申自己的想法,霸道的索求答案。
男人望向长冬。
少女的眼睫轻颤,宝石般晶莹的眸子里汇聚了无数的光点,结成单薄又虚幻的人影。
两鬓的发丝勾勒着致的侧脸。
她微抿着唇瓣,面色中掺杂了少许的苦恼。
于是尉翼沉默了。
他喜欢的是女孩的笑容。
无法令她展颜的话,在一起也没有意义。
“我等你一天。”
尉翼将视线挪到长旭的身上:“p.a需要一个合作伙伴,你有兴趣吗?”
长旭:……
呵。
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的示好吗?!
——他才不需要用妹妹换取利益。
一旦答应,他就不方便阻止尉翼撩拨长冬了,甚至得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协助。
……简直是灾难。
“生意而已。”
“与私事无关。”
发现他不掉坑,尉翼默不作声的做出了让步,放弃了‘挟恩求报’的计划。
长·人·旭推了下眼镜,露出微笑。
“能和p.a合作,是我的荣幸。”
他端起高脚杯:“详细谈谈?”
“嗯。”
尉翼冷漠的应了一声。
——‘碰’的轻响。
玻璃杯互相碰撞,象征着两个庞然大物的联合。

下了一个私人号码的长冬成功的溜出修罗场。
她拿了块蛋糕,打算用食物压压惊,就被西装革履的怀朝揪住了。
青年很少穿正装。
比起常年白衬衫配黑裤的长旭,他的衣着更丰富、更时尚,非常衬他那桀骜不驯的气质。
显得他荷尔蒙爆表。
如此严肃的打扮,长冬是第一次见。
——不算上失忆之前的话。
怎么说呢。
效果格外的好。
仿佛是旧世纪里恣意妄为的王。
穿着盛装、戴着皇冠,却依然敢和野兽搏斗,不受任何事物的拘束。
凶恶的表象之下,是最勇敢的自由。
“喂。”
“你认识尉翼?”
青年盯着她,语气不善。
长冬镇定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会邀请你跳开场舞?”怀朝双手插兜,微眯起褐色的眼睛,剑眉紧皱。
“不知道。”长冬继续摇头。
怀朝:……
他向前倾,凑近了神情无辜的少女,以捉摸不透的姿态观察了一会儿,轻哼了一声。
质问本该到此为止的——
可惜,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小姐。”
“有一位先生约您去后花园。”
服务生找到长冬,复述了某人的话语:“他说,希望和您聊一下关于欧碧的事情。”
……欧碧?
——是明以灼。
这场宴会真有排面。
男主、女主、反派、女配……各怀心思,又齐聚一堂。十分戏剧性。
不过——
长冬感受着来自竹马的灼热目光,暗自叹气。
——她只是个炮灰啊。
为什么火力都集中到她的身上了?!
最郁闷的是,为了试探明以灼对她的态度、防止欧碧再一次被设计,她必须赴约。
——顶着怀朝的死亡凝视。
“我知道了。”
少女道:“我会去的。”
怀朝:……
怀朝:???
——“不可以!”
“你知道对方是谁吗?”青年厉声训斥,“约你去人烟稀少的后花园,听起来鬼鬼祟祟的……太奇怪了!”
“受伤怎么办?”
“就算是尉家,也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除非——”
怀朝的话音一转:“你带我一起去。”
“不带。”
长冬干脆的拒绝道。
她是不会把无辜的人扯进漩涡的。
“至于约我的人……”
“我知道是谁。”
少女停顿片刻,不再说话。
“……”
——失去得知内情的资格了吗。
怀朝垂下头,掩盖住压抑而怔然的表情,内心五味陈杂,又空茫无比。
他忽然觉得自己离长冬很遥远。
少女是温柔的,乖巧的,宛如一杯透明的水。
和谁都合得来。
她极少拒绝别人,总是处于『宠人』的那一方。
所以,人们一不小心,便模糊了自己的位置,变得娇纵、自以为是,认为能独占暖阳,一跃而起——
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就像此时的他。
“阿冬。”
怀朝的声音低低的,仿若一只沮丧又委屈的金毛犬。
他问:“我可以将你关起来吗?”
长冬垂下眼帘,摇头。
“不行。”
“……”怀朝抬起头,望着她。
“如果被关起来,我会不开心。”
“而小朝——”
“一直都在保护我的笑容。”
少女弯下眸子,踮起脚尖,努力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俏皮的反问:“对吧?”
看。
她多么敏锐,多么狡猾。
每次都能戳中我的软肋,把我的所有阴暗消灭殆尽。
而我。
除了妥协——
别无他法。
※※※※※※※※※※※※※※※※※※※※
感冒药吃得我,脑子里只剩下‘困’字【。
咳。
我们要走可持续发展路线,捋羊毛之前先养养羊...好吧今天是短。【自暴自弃




前任和情敌为我大打出手 第 38 章
这或许是种天赋。
她能轻易的察觉出他人的情感薄弱点,直觉性的做出最适合的反应,以此击溃他人的心房。
——成为最重要的住客。
虽然她对这毫无自觉,更不会主动的利用自己的天赋,但也足够惑人了。
怀朝注视着少女的背影,唇角轻勾。
答应会留在宴会中等消息是一回事,遵不遵守是另一回事——他什么时候听话过?
不就是跟踪吗。
太简单了。
他站立少顷,就理直气壮的迈出了步子。

后花园里建了许多石桌、椅,每一张桌子上都摆了模样典雅的茶壶与茶杯,似乎是为了方便客人单独谈话而准备的。
亭子旁设立了龙头状的饮水机。
——比长家主宅还奢侈。
这就是小说男主和男配的差别吗。
少女心不在焉的吐槽,四处张望,发现了目标。
那个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戴着防毒面具、看不见五官的男人提起茶壶,优雅而从容的将红茶倒进瓷杯,动作赏心悦目。
他放下茶壶,望向长冬。
“不过来吗?”
明显的机械音,不是真声。
长冬:……
约她的只可能是反派吧?
少女犹疑着走到石桌边,仔细打量了男人一遍:面罩遮住了脸,发型……她记不清明以灼的头发长度了。
身材修长,背脊挺拔。
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
到最后,她有印象的、对得上号的,就只剩下‘戴手套’这一点了。
“……”
如果是宫斗剧,她可能活不过一集。
“不坐吗?”面罩人又问。
经过特殊处理的嗓音没有暴露出任何东西——就算说了番放飞自我的话,被录下来了,也无关紧要。
长冬一言不发的坐下。
填满了大半个杯子的红茶飘着水雾,侧面是一碟散发着香味的甜点。
夜明珠似的路灯幽幽的亮着。
——像是一场举办于月光下的,属于老友间的茶话会。
“我以为……”
“约我的会是欧碧的亲属。”
少女温声试探:“——您是?”
面罩人安静的盯着她:“不确定我的身份,就敢赴约吗。”
——不。
恰恰相反。
正因为猜到了约我的人是你,为了确定你对我的态度,我才来赴约的。
没想到……
即使不影响最终的成果,坦坦荡荡的和全副武装的‘对手’交谈,也微妙的觉得自己输了。
长冬半阖下眼帘,不动声色。
“算了。”
“直接进主题吧。”
面罩人双手交握,白手套勾勒出手指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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