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和情敌为我大打出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松净子
笔记本小姐发出质问。
『这个问题……』
『我用检查右腿作为理由……可以蒙混过去吗?』
笔记本小姐沉默了几秒。
『当然不可以!』
它无奈的解释:『反派又不是傻子。你接触欧碧之后,她就拿得出治疗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长冬托着腮,感到苦恼。
除了亲自探查,还有什么办法能得知欧碧的现状呢……诶,好像有一个?
『我请私家侦探去探查情况怎么样?』
『……可以吧。』
『但是必须谨慎。反派还点亮了黑客技能,小说里的描述是‘连国家机密都能轻松窃取’。』
『所以……』
——长冬懂了。
她在现实里接触侦探,得防着路边的摄像头,最好全副武装;在网上接触侦探,得防止被定位,最好在公共场所联系。
这年头的反派……
都这么厉害了吗?
少女抿着唇,写下疑惑。
『作者为什么要把反派设定得这么全能?』
『大概是……为了让剧情险象环生,跌宕起伏?毕竟是披皮商战文,要足够刺激。』
……好吧。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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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去看大黄蜂惹。
所以……
咳。
缺的字数都是会补回来的,大家安心wwww
明天更3k。
前任和情敌为我大打出手 第 24 章
最终,长冬决定去网吧注册全新的账号,联系私家侦探。谈完交易就删除电脑内储存的数据,顺便一键重装系统。
现实里绝不见面。
——能做的掩饰她都做了,要是还被抓出来……
那也没办法了。
只能把锅扣在小说作者的头上。
至于联系哪个侦探——
笔记本小姐复习了一遍小说剧情,给出了一个人名:左萧。
原文里男主雇佣过的侦探。
——据说任务完成率高达90%,非常靠谱。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夸奖一下作者了。
ta在某些细节上极其龟毛,为了写这段剧情,认真的编造了一个邮箱号,当作左萧唯一的联系方式。
——从而节省了长冬的时间。
少女拄着拐杖,踏入附近风评最佳的网咖。
木头敲击地板的声音引来部分没戴耳机的人的视线,随后便是稍带惊奇的关注——致的容貌加上右腿的伤,已经足够吃瓜群众们脑补几出大戏了。
她在吧台前停下脚步:“请问,有包间吗?”
吧台小姐欲言又止:“……你一个人?”
“是的。”
一个人不可以来网咖吗?
记忆空白且缺乏常识的长冬开始思考要不要把管家叫过来。
“……那个。”
吧台小姐的表情更纠结了:“你是学生吗?”
“是啊。”
长冬温和的应道。
吧台小姐:……
妈耶。
这就是传说中的因为沉迷上网而被打断腿的孩子吗?!家长也太凶残了……让她进去的话,会不会惹上麻烦?
而且,腿都瘸了还要坚持上网。
——瘾太大了吧。
人生经历简单的吧台小姐直接把‘防定位’、‘防监视’等奇奇怪怪的可能性排除在外,判断为家庭矛盾。
她注视着长冬的脸蛋,良心砰砰直跳,便怀着‘拯救失足美少女’的想法,苦口婆心的劝道:“妹妹啊,受了伤就好好休养,抓紧时间学习。”
“和父母的隔阂不是你放弃自己的理由。”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言尽于此。
吧台小姐觉得自己尽力了。
长冬:……
我不是我没有。
虽然吧台小姐明显误会了什么,但是安慰人的话竟然谜之契合她的现状。
于是少女沉默片刻,微笑着道了声谢。
浪子回头——
“请问,有包间吗?”
内心的感慨被动听的女声打断。
吧台小姐哽了一下,无打采的回答:“有。”
“要单人的对吗?”
她握着鼠标,熟练的操作起电脑:“会员15块一小时,临时卡30——你要办理会员吗?”
“不了。”
“……暂时开三个小时。”
长冬把刚取出来的百元钞票递过去,温声道:“麻烦你了。”
……还挺有礼貌。
——就算有家庭矛盾,也一定是父母的锅。
吧台小姐心不在焉的想着,利落的退了十块,附带一张网卡:“祝你玩得愉快。”
“嗯。”
长冬眼眸微弯,笑意如簌簌飘落的樱花,唯美得如梦似幻。
吧台小姐怔了半晌,别扭的撇开了头。
——再笑我就弯了啦!
漂亮又温柔的小姐姐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呜呜呜。
她回过神,就又迎来了一位格外独特的客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修身的长裤,右眼刻着一条狰狞的疤,眼眸无光。
左眼则空洞又冷漠,像是毫无知觉的机器。
他身姿挺拔,长有老茧的手推出来一张垫着身份证的钞票。
“三小时,临时网卡。”
“位置随便。”
——语调毫无起伏。
吧台小姐莫名战栗,呐呐的低下头,靠着趋利避害的直觉记下了身份证上的名字——
公枫。
前任和情敌为我大打出手 第 25 章
明以灼从来没有放松过对长冬的监视。
他入侵了各个街区的摄像头,吩咐公枫盯着屏幕,便投身于工作中,为搞大事做准备。
少女的行动轨迹不难摸清。
她宛如白纸——社交圈窄,爱好不多,性格安静——会去的地方太容易蒙了。
直到她进了一家网咖。
进网咖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然而——
那是长冬。
她乖巧、温婉又清透,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甚至有人打趣过她是喝露水长大的,才会如此不谙世事。
一个如天边悬月般使人望尘莫及的女孩,竟然去了网咖。
——公枫立马上报了。
明以灼放下钢笔,冷淡而倦怠的眉眼终于亮起了一丝活力,仿佛被一只孤独的萤火虫照耀着的山谷。
寒夜不再无可匹敌。
他挑了下眉,若有所思。
“你帮我跑一趟。”男人轻轻的点了点桌面,低声道,“网咖鱼龙混杂。我不放心。”
——“只有我能伤害她。”
公枫微微的垂下脑袋:“是。”
他离开办公室,乘电梯到负一层,取出摩托车,戴上头盔,空茫的大脑里渐渐的勾画出少女的面容。
——“疼吗?”
这是个十分老套的故事。
一辆横冲直撞的电动车即将碰上专心致志的观赏着新手饰的少女,车主一边慌张的向后看,一边大声吼着‘闪开’——似乎在逃交警。
长冬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却来不及了。
她眨了下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右侧的公枫,瑰丽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无措。
——无声的宣泄出自己的信赖。
维持着沉寂姿态的公枫反射性的给予了回应——
他迈出步子,猛地将少女拽离危险区域。
电动车呼啸而过。
伴随着车主激动到破音的道谢声,树叶般轻飘的少女晕乎乎的往栏杆上倒。
公枫面无表情的拿胳膊替她垫了背。
……拽的时候轻得过分,砸下来却很结实。
男人想道。
“抱歉!”长冬一站稳脚跟,就急忙看向他的手臂。
正值夏季。
太阳火辣辣的,地板烫得能煎鸡蛋。
汗珠和青紫色的淤伤搭配,显得男人的胳膊狰狞而可怖——即使没有太严重。
少女自责不已。
如果不是她突发奇想的来逛街,公枫就不会被派来当苦力,更不会被她压伤。
话说……
她真的有这么重吗。
长冬摇了摇头,甩掉无关紧要的杂念,不顾公枫的阻拦,坚定的带他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然后在医生‘擦几天药水就没事了’的保证下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
少女鼓着脸颊,小声说:“要是你因为我而受重伤,我肯定得愧疚一辈子。”
“……幸好问题不大。”
她琥珀色的眼眸注视着公枫,小心翼翼的问。
——“疼吗?”
少女的声音温柔似水,拨开了无波无澜的湖面。泼墨般的发束起,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
她像是在对待某个珍宝,态度慎重极了,眉眼间写满了担忧。
……疼吗。
公枫瞥了眼胳膊上的伤——这种程度,根本不会影响行动,所以不需要在意。
疼痛更是不足挂齿。
……但是。
在锦衣玉食的富家小姐眼里,应该很严重了吧?
他张了张嘴,不期然的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
璀璨的、剔透的、仿若无垠的夜空。
清晰的装着他。
把所有的热切与关怀都捧到了他的身边。
已经到咽喉的话语骤然一变。
“……疼。”
他说道,表情空茫。
“对不起……”长冬咬着唇,把他拉进公园,找了个木椅坐下,再打开装有药酒的塑料袋,“我先帮你擦一次怎么样?”
“说不定会好一点。”
“……好。”公枫点了下头。
于是少女扭开瓶盖,将药酒倒在他的胳膊上,认真又耐心的揉着淤伤处。
她总是干干净净的,带着好闻的清香。
此刻染上了浓浓的药酒味,双手都沾满了难以清洗的液体,却毫不在意。
仿佛……
他的伤,比一切事物都重要。
公枫垂下眼帘,忽然想起与少女的初遇。
他牵着不停狂吠的恶犬,挡住她的前路,机械的重复着‘请回吧’三个字。
态度漠然,把她看作死物。
可是——
在他侧身的那一刻。
他切实的听见了一道嫩芽般柔软的嗓音——“谢谢。”
这个少女……
拥有用笑容回以枪炮的勇气和宽容。
她爱任何人——
即便是浑身浴血的我。
公枫坐在电脑前,望着少女所在的包间,一动不动,形色怪异得让旁人频频投来目光,又碍于他的气场,不敢直接发问。
他想:如果能早点遇见你……
——可惜。
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
2698字....
四舍五入一下,无事发生www
三千了!
前任和情敌为我大打出手 第 26 章
『您好,
我想请您跟踪一个人,调查她近期的活动和经济状况。价格随便您开。
您有兴趣吗?』
左萧咬着波板糖,漫不经心的打开新邮件,在‘价格随便开’这几个字上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始读邮件的内容。
……跟踪?
还要经济状况?
——是出轨案吗?
……居然又这么无聊。
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少许的泪。
『我接了。』
『把受害——删除——调查对象的基本资料发过来。可以没有照片,但必须描述其姓名、长相、身份、年龄和当前所在地。』
长冬想了想,翻出魔法书,照着纸页上的提示打。
『姓名:欧碧
长相:……盘着发,不化妆,不戴饰品,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比较古板。
身份:p.a公司的财务
年龄不清楚,所在地a市。』
——p.a公司?这可是个庞然大物。
左萧提起兴趣了。
不知道年龄,大概率不是熟人。关注经济状况……联系上欧碧的财务身份,就很有意思了。
——不是出轨案,而是商战吗。
怪不得会说价格随便开。
能和p.a公司对刚的大佬,确实不会在意这些小钱。
男人一边思考,一边悄悄的攻进储存了所有公民的档案的网站,调出欧碧的资料。
他把证件照扫描下来,再全网搜索、对比——
emmmmm。
居然有自拍?!
虽然是无滤镜、无p图的死亡角度的旅游照……
但足够他辨认出本人了。
『每天晚上七点,我会给你汇报她的行踪和经济状况。对了,你需要我跟踪多久?』
『……这个得看情况。』
左萧:……
行吧。
——『定金5万,到账就办事。任务完成后再谈尾款。』
这个数字在某宝单笔转账限定的额度内,不需要特意去银行办理,很快就能到他的手上。
五分钟后。
他看着屏幕上的款提示,吹了声口哨。
——『明晚七点见。』
左萧退出邮箱,顺着欧碧的自拍,摸出了一系列的私人信息——手机号、住址、购物单等等。
再戳开列表里的某黑客:『有大单子,接不接?』
『出门谈。』
左萧:……
闷死你算了。
他翻了个白眼,补充道:『你负责监听电话,调查她的经济状况。』
『我负责跟踪。』
『ok。』
『号码是?』
『1xxxxxxxxx8。』
男人发送完电话号,就关了电脑,换上衬衣黑裤,再披了件褐色的风衣,遮掩住左臂的纹身。
他拿起集定位、监听、摄像功能于一体的——五角星状的——项链,戴在脖子上。
——可以出发了。
※
长冬将新注册的邮箱号抄在魔法书上,就开始清理使用痕迹——
删掉浏览器的历史记录。
卸载浏览器。
删除浏览器的残留文件。
格式化磁盘。
重装电脑。
……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明以灼要是能查出她和左萧的聊天记录,那就不是『黑客』了。
而是异能者。
少女拔出网卡,打开包厢门,拄着拐杖往外走。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起身,走向她。
乌黑的短发,冷漠的眼眸,仿若战场上唯一幸存的杀人机器,散发着硝烟与鲜血的味道。
压迫感极强。
……这是?
——仅存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重现,被情感冲刷得越发清晰。
『比起公枫的子弹,三层楼的高度简直太安全了。』
『对不对?』
听着明以灼温柔却暗藏癫狂的话语,她移开视线,望向陷在阴霾中的男人——
他半垂着眼帘,表情沉默而坚定。
握枪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
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果断的抬起手,扣下扳机。
于是她向后退了一步。
撞上猎猎作响的风,迎着火焰似的夕阳,一步一步的退到大楼的边缘。
落地窗大开,像是听不见回响的悬崖。
她的脚后跟离开地面,长发在风中乱舞。
“到此为止了……”
“吗。”
少女叹息着,迈出了最后一步——
如易逝的流星般砸向水泥地。
被黑暗和疼痛侵袭的前一刻,她隐约的看见了一双茫然的、闪烁着泪光的暗蓝色眼眸。
……伤害别人之前。
先弄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啊。
——笨蛋。
话说,死后的世界……
会是孤独的吗?
※※※※※※※※※※※※※※※※※※※※
一边打喷嚏一边流眼泪一边揉眼睛一边码字,敬业得把自己感动哭了。
然鹅。
明天必须更五千多字,不然就得上黑名单……
#咸鱼一时爽#
#咸完火葬场#
前任和情敌为我大打出手 第 27 章
漫无边际的黑暗——
四周都是寂静的,没有声响,没有生息……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宛如枯萎的花。
她仿佛被关进了漆黑的、密闭的屋子里。
——与生命渐行渐远。
世界在变得虚无。
于是她得到了答案:会孤独的吧。
死去之后,什么都不存在,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无法感知……虽然意义不大,但肯定是孤独的。
就像漂浮在海洋中的渔船。
冰冷浸透进灵魂,令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很痛苦。
却并不陌生。
幼时的她,总是被这份痛楚折磨着。
尖锐的针头、五颜六色且形态各异的药、难以吞咽的粉末……肠胃因为负担过重而发出抗议,即使饥肠辘辘,也吃不下食物。
生病是件很可怕的事。
小长冬想。
不过,寂寞比生病更可怕。
她望着地板上零零散散的,不通人性、不讲人言的玩偶,在心里补充道。
或许我不是个好孩子。
明明被这么多玩偶陪伴着,却依旧在奢求旁人的关爱……非常不懂事呢。
……我应该更乖巧的。
——“咚咚。”
女孩看了看柜台上的闹钟:这个时间,只有医生会来敲门。
“请进。”
她回应道。
房门被打开,提着医疗箱的女士走到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脖颈。
“……还在发烧啊。”
医生叹了口气,怜爱的拨了拨女孩的刘海:“得尽快退烧才行。”
“再吊一针好吗?”
“……好。”
长冬不喜欢打针,甚至会对尖锐的针头产生恐惧。
可是……
她伸出手,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针尖刺破皮肤,扎入血管,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抗拒。
血液倒流了一小截,便被药水冲回体内。
“阿冬真乖。”
医生弯着眸子,温柔的夸奖道。
可是——
忍耐住不适,配合治疗的话,可以得到很漂亮的笑容,和暖洋洋的宠爱。
所以。
女孩灿烂的笑起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会很乖的。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少女曾如此许愿。』
后来……
医生攒够了存款,决定回家乡修几栋房子,再开一个小医馆,专心的教养自己的孩子。
她不愿意缺席女儿的成长。
秉着对长冬的疼惜,她提前告了别,态度坦诚,眉眼间洋溢着母爱。
女孩看着她。
一边恍然大悟的意识到‘这才是母亲该有的模样’,一边压抑着泪意,露出可爱的笑脸。
“……我明白了。”
“您一定会幸福的。”长冬说道。
医生毫无所觉:“谢谢。”
女孩的眼睫轻颤,沾染了几丝晶莹的水光。
她走下床,穿好靴子:“您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吗?我想送您一份礼物。”
“……虽然有些仓促。”
“好的。”医生好奇又期待的回答。
长冬推开房门,径直跑进花园,翻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装纸,摘下亲手种植出的鲜花,沉默着制作成花束。
……她筹办了很久。
——在花匠的指导下挖坑、播种,特意学习了基础的插花。
本来打算用来当医生的生日礼物。
……可惜。
她捧着花束回去,微笑着献给那位温婉善良的女士:“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
“我会想念您的。”
医生并不清楚这束花背后的故事,只是单纯的感到欣慰和动容。
“……好孩子。”
她接过花束,泪眼朦胧的感慨。
——医生离开了。
世界上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长冬站在地板上,望着白雪漫天的窗外,触摸上结满冰霜的玻璃,安静的垂下眼帘。
她独自浸没在死水里,开始思考——
如果鼓起勇气,主动的拥抱孤独,是不是就不会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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