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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小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野
“离家出走?”孟晚珍觉得这要很大的胆量。
“她哥那个没进门的嫂子给我打电话,说管不了她了,还不如早点给她找个合适的人管。”陈太太往后一靠,“虽说她没进门,但是说得也对。”
“你来当媒人?”孟晚珍觉得不可思议,陈太太这人吧,心思总在钞票、新衣服和麻将上,怎么也要牵红线呢,再说虽然陈先生不在乎,可陈太太围在身边的男人哪有一个好的。“你可别把你自己身边那些男人介绍给她了。”
“不还有你那个便宜儿子吗?我看他就很不错,身为他的继母你帮他考虑一下人生大事也没错。”陈太太拨着自己的头发,瞧一眼自己新涂的指甲,“那丫头总是个气性高的,我也管不住。”
怎么又提起他呢。
“一会儿就到了,和你差不多大,既然同龄人,你和她总要比和我话多。帮我瞒着她点,她可不知道自己是去相亲去的。”她对着孟晚珍挑挑眉,“再说,在你家住几天,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近水楼台只能把自己给溺死在月亮里。
“什么?”孟晚珍觉得有些生气,“你怎么能替我做决定呢。”
“哎哎,大小姐,可不是我要这么做的,她在苏州的哥哥是梁成上次的生意伙伴,她嫂子电话也打到梁成那里去了,他也同意了。”
孟晚珍觉得没什么话好说了,也是,自己也没资格说别的话。
“在这儿。”孟晚珍看到陈太太招手,没一会儿就过来个年轻女孩,眼睛亮亮的,很爱笑,笑起来也很漂亮,“梁太太,你好,我叫宋玉雅。”
陈太太笑着说,“我和你姐夫要出远门一趟,这位梁太太是个好心人,能留你几天。”
接着聊天时,陈太太便把话题往这位年轻有为、模样俊秀的人上引,宋玉雅笑着问,“那这位梁先生是位什么样的人呢?”
梁思齐是个怎样的人呢?他爱皱着眉头,看人的时候很专注,站在你面前,隔得不远,却又隔得很远。他或许只是为了越过道德越过伦理,或者说他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脾气不好,但是人性格也不坏。”她勉强开口。
带着宋玉卿回了家,梁成也很高兴,说自己认识她哥哥,总不至于照顾不好她。
宋玉雅便说了几句俏皮话,约摸着最后求梁成不要告诉她哥哥自己在这里。反正孟晚珍不想再听,自己告累先睡下了。
我只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一个能亲密却不该怎么亲密的女人。这个世界总有千千万万个能完完整整属于他的宋小姐。
黑夜里她想起梁思齐的眼睛,闭上眼睛,仿佛无数热吻烙在她的皮肤上。
总睡不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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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坐在镜子前拾,梁成在后面拾自己的袖口,“今天我把思齐叫回来了。”
摸摸妆台,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只耳环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变了脸色,又挽起一个笑容,“挺好的。”他们都心知肚明是要做什么。
“上午你先和她聊天吧,我就在书房了。”
她和宋玉雅聊了很久,其实她们的性格还蛮像的,都爱天马行空都爱好新奇的玩意,也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在这样的世道总显得过于天真,不过孟晚珍觉得自己只愿意活在自己的自在里,这姑娘圆滑得多,不过也有些娇蛮,“他要另外一个女人住进来我们的家里来,凭什么?”
“那不是你嫂子吗?”
“嫂子,嫂子。”宋小姐撇撇嘴巴,“我可不想要什么嫂子,而且还没进门呢,就给我耍威风,明明——”话吐到半头又吞回去,“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啦。”
宋玉雅谈起哥哥能说一箩筐,可也爱抱怨他对自己不亲近,哥哥完全不在乎自己了。
孟晚珍笑笑,“不亲近又不是不喜欢你了,说不定在默默想你。”
因为这是我。
孟晚珍这样说起,她才觉得,自己真的很想他。
下一刻本尊人物立马驾到,梁思齐赶在了午餐之前回来。
梁成还是在主位,孟晚珍坐在左侧,对面是梁思齐,宋玉雅就被安排在了梁思齐右手边。都落了座,宋小姐笑起来,“我要和梁太太坐一起。”自个给自己换了位置,坐在了孟晚珍旁边。
梁成被逗笑,“你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梁思齐自从上次事件以后,与梁成关系更加恶化,只要梁成开口,他绝不说第二句。
梁成发现了,便不再开口,安慰自己,给儿子和苏州商会的老大的妹妹牵线,于自己总是有利的。
孟晚珍也只低头自己吃自己的,自己要是再腆着脸多看梁思齐几眼,才叫真的窝囊,没看见梁思齐对自己只是客客气气的吗?或者真就是得到了,就厌了。
“你哥哥的信我到了。”梁思齐对着宋玉雅开口。
孟晚珍顿了顿,桌子下,梁思齐的小腿蹭在她的小腿上,粗糙的布料与她的皮肉相磨,仿佛能触到他的体温,孟晚珍抬头看着宋玉雅,心里觉得自己无耻。
“是我照顾不周了。”他道。
但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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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突然意识到根本没人看,哈哈,用手机搬的也好麻烦,下次再来(自言自语好尴尬哦)





偷情(小妈) 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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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桌上的人如何泰然自若、端庄有礼,暗自勾缠在桌下的调情就像在隐秘之处暗暗生长着的火,就叫
——偷。
孟晚珍在一阵微弱的闪躲之后也顺势放弃了,她从心底感受到那种偷之前心里一阵阵的痒,那痒游走在她的血脉里,在啃食着自己的骨头和灵魂。她不去想他怎么能这样呢,或者又去责怪他怎么能敢这样呢,梁思齐在自己的人生中向来只遵循他自己的秩序和规矩,他不克制、冒犯、卑鄙却从来不露怯。
“我哥哥?”宋小姐有些诧异,或者说是惊喜,“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她身子往前倾,“他也在找我,是吗?”
梁思齐笑着回应,“他给我写了信,说你若是喜欢便在这里多待几天。”
“骗子。”
骂得好,孟晚珍心里鼓掌,他就是无耻的骗子。
“宋知敬知道我在这里怎么可能不来找我。”宋小姐有脾气,“你骗我。”
接着又自问自答,“他竟然没有来,他不在乎我了。”
“他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外人这样对我。”孟晚珍急忙看向宋小姐,她用这种快要哭出来的语气讲话,“他竟然不在乎我了。”其实眼泪是一滴都没有。
又是一个爱装模做样的人,孟晚珍心里想着。
“外人?”梁成状似关心地问了一句,“你们会是一家人。”他总是喜欢体面而礼貌的相处,没想到这里又一个不尊重长辈的人,梁成这样问不过是看不过眼,或者说又在给梁思齐添堵。
“你们不也是一家人吗?我进门也没感觉到梁先生怎么尊重他母亲啊。”宋玉雅对着梁成便要放肆得多,“所以您就别教育我了。”
“妈咪。”于是梁思齐就这样抬眼看孟晚珍,用一种礼貌克制的眼神。
太过分了,梁先生。
就像一个普通的称呼,他马上向宋玉雅平和地解释着,“可你哥哥并没有说过别的,一个人越是想要遮掩,或者装作不在乎,那就越可能是他真正想要的。”
如果宋小姐听得进去那是很好,听不进去他也不会在意。
本就不是说给她听的。
“我去找我的耳环。”孟晚珍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梁思齐微微抬颌直视着她的眼睛又点了点头,完全无可挑剔的礼仪。她的右耳确实空荡荡的,或许早上她就故意没有换一副,这样站起来的时候,金饰缠着红玉就荡在黑发边,显出它本身那种颇为艳俗的富贵味,那张脸却是过于年轻过于冷漠,很迷人。
这个时候,孟晚珍告诉自己,别看他了,多么合适的离开契机,或者说早就想到有这个时刻,早就为自己的逃离找好了理由。
梁成看她心情不好的样子便开口,“不舒服就去卧室休息休息。”他心里想着,梁思齐也太不饶人了,但他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去批评梁思齐的态度。
过了一会儿,宋玉雅问了问,“能不能把我哥的信给我看一下。”
梁思齐想了想,“在楼上书房,我要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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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孟晚珍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背后的人越走越近。
“你的耳环。”他站在她身侧,从口袋里拿出那只遗漏的耳环,俯身揉弄一下她的耳垂,然后替她戴上。
原来是那晚丢的。
“为什么躲我?”梁思齐的动作轻柔态度温和,说话时的热气打在她的侧颈处。
孟晚珍没有躲避,一直注视着镜子里的人影,相依相偎柔情似水多像恋人。“怨我,作为你的妈咪,我最大的错误竟然是没教会你保持距离。”
梁思齐站直看向镜子,手里拨弄了一下耳环,“很衬你。”
“你听不懂人话吗?就当,当做什么没发生过吧。”她受不了了,一下子站起来,转过去看着他。
他在这僵局里沉默看着她,彼此无言,孟晚珍背后压在桌边,硌得不舒服,疼痛使她清醒,在这凝滞的气氛里她不敢再与他对视,侧过脸。
于她而言,那晚就需要当没有发生过,她就是这么无情地拒绝认账,她拒绝承认选择逃避。
梁思齐接受这件事情起来是从容不迫的,他向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直勾勾且毫不掩饰地望着她,不放过她的犹豫和怯懦。
“没发生过。”他或许是在质问,或许是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
孟晚珍心里也很委屈,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做出嘲讽的笑容,或者再不济也该冷漠地做出无情模样,可最终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也在骂自己不争气。
但是她听见梁先生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叹气呢。
她的欲望不诉说不展露,而是由信徒献上。梁思齐吻着她的唇瓣,她越想推开他,他抱得越紧,何况,这本来就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抵抗。
“你喜欢我。”他肯定,“不过也没有多喜欢,是吗?”
“妈咪真是可恶啊。”于是他不解恨似的咬一下她的耳垂,看她天真又放荡,一面纯情无辜被俘,一面勾引诱惑着猎手,是我输了,梁思齐心里为自己再次叹气。孟晚珍的身体里下了一场热带的雨,可这场热带雨季没有打湿他,仅仅让他的眼睛湿润了一点点,好像离情欲很远一样。房间外突然有了动静,宋小姐好像要上来了。
“梁太太呢。”宋小姐的声音在二楼楼梯了,“她在卧室休息。”梁成在楼下回声。
梁思齐迫使她又在颤抖,她知道有人要来了,便咬着自己的唇防止出声,顺便急切地想要推开他,他却将手指塞进她的嘴巴里,小声在她耳边,“怕什么?”
也是,他怕什么呢?他对所谓的秩序伦理他不在乎,他都在这里了他还怕什么。
等到脚步声到了二楼时,梁思齐走出去,越来越远,“你的信。”
庆幸的是他们都下去了。
她想,无论如何,不能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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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敬竟然来得很快,梁思齐同那位先生讲话,那人问起梁成想要道谢,梁思齐却不愿意回话了。孟晚珍见状就说起梁成接了个紧急的电话便出门了。
这位颇为年轻的男子抬头,“也要谢谢梁太太。”他皱起眉头,“我妹妹太过娇气了,肯定给你们添了麻烦。”
孟晚珍看着远处的车里拼命拍车窗的宋玉雅,车旁还有几个身材高壮的保镖,她嘴巴一张一合,绝对还在说什么难听的话。
“没有,她就待了两天。”孟晚珍心里想,看样子,宋小姐也没说错,她哥哥果然一定会来找她啊。
“梁先生,也谢谢你们没有告诉我来找她了,否则不知道她又要跑去哪里了。”宋先生在叹气,也不是特别生气的样子,“是我对她太好了。”
“这次太忙,下次一定好好道谢。”宋先生又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孟晚珍摸摸胳膊,看着车越走越远。
月亮升起,他们都没有进门,风从夜色深处而来,梁思齐抬头像是在看月亮又像是没有。
“我爱你。”梁思齐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爱这种事情本身就是缥缈的,用言语表现出来也可能是虚假的,纵使也知道此时的感情有可能只是情绪化的后果,但他也会说出承诺,“永远。”
此时的话语不知轻重,或者完全不可能实现,但仅仅此时的爱意就可以使他心甘情愿许下虚无缥缈但热烈的话语。
一只鸟从褶皱的月亮下飞过,它拼命展开双翅在风里飞行,然后坠落到夜色里去。
爱慕与疼痛,理智与欲望,渴望同恐惧,那些随着灵魂深处呐喊的低吟声最终都消失不见,她想,终究是不能退出了。
她低头。
我也只为我爱的人坠地。




偷情(小妈) 罪犯过就别怕地狱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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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来得很早,连着几天的闷热总使得所有人的心难以平静,尽管如此,孟晚珍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
梁成的生意有了麻烦,总在长期出差,所以她独自在家挥霍着时间。话是这么说的,但总也不是一直独自一个人。
她是从阳台跑过来的,鞋跟“踢踏踢踏”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进屋的时候头发早被风吹的乱七八糟,但这种悠然又自在的日子,还是很合她的心意。
“你怎么还在?”是明知故问,她直接侧身坐在了书桌上,是在梁思齐的对面。
梁思齐其实早看见她了,就在她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其实很亮,可她从外面进来时,带着夏天热烈的的风那样,她就是夺目的光。他有些恍神,就像前不久在黑夜里独行的人刚抬眼看太阳,哪怕再用力,眼睛里只会看到五光十色的斑点在飘荡,教人瞧不清,绚烂斑斓的光欺骗并且模糊了人的视觉神经,可某种不可说的玄妙却直击心脏。
这种感觉让他回忆起不少往事,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缓缓地挽起头发,紧张地摸了摸耳朵,又比如那次她不耐烦地踢掉高跟鞋,坐在桌子上,脚尖直接踩在地面的白色瓷砖上,手里捧着一束干枯的不知名野花,耳边的红宝石坠子闪着亮光。
于是,梁思齐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直到近在耳侧的呼吸声才让他回神,孟晚珍刚好抬眼,与他对视时,便露出颇为欣赏的神情。
“配你。”原来她将一朵鲜嫩的野花压在他的耳朵旁。
他还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慢慢将黑色的笔帽盖上,“像话吗?”
“要不要出门玩?”他站起来,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哪怕这样坐在桌面上,他站在她面前还是能微微俯视着她。
“不想出门,”孟晚珍伸出自己的手臂,“外面太闷。”
梁思齐一把拉起她,她的皮肤贴上了冰冷的纽扣,凉意袭击着皮肤,她稍微有些往后闪躲的意思,“太凉。”
“不喜欢?”他抱紧了她。
她便伸手圈住他的腰,脸闷在他的胸口,“喜欢。”
他们的关系一直保持着,无论是那种,人前人后各有姿态。或许有过焦灼和挣扎,却总在尽量保持失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很微妙地勾连着,越想理清楚反而纠缠得越乱,那还不如不去理不去想。
她不求别的,只要你知我知,心照不宣。
但梁思齐是不甘心的,于是,没多久看到门缝外的梁成时,他心里是快慰的。
他们只简单地对视一眼,梁思齐又低头看花去了。此时梁思齐和孟晚珍各自在做着各自的事,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背后窗外的光透过玻璃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一个看字集一个在摆弄花束,就算这样,男女之间那点微妙的暧昧是任谁都能看明白的。
梁成发现他们的事,其实是梁思齐早就料想到的,或者是他心里期待的,他没觉得难堪,愿意保持这种关系,是他不愿意逼迫孟晚珍,愿意让梁成知道,是他不想永远保持这种关系。
所以他看着梁成看了一会儿就落荒而逃,他并不戳破,也不故意摆出亲密的姿态,因为这只是他和孟晚珍在一起时自然的相处,这种平常最是伤人。这就够让梁成明了,梁思齐承认,自己这样是心存嫉妒,因为自己看到过更多次,这算是自己的报复心吗?
可真是卑鄙啊。
“这是你写的?”孟晚珍拿起字集,“你的字和你父亲的字还挺像。”
“他爱模仿我的字,”梁思齐看了一眼,“这字能帮他搭很多桥。”
“你以前爱给别人写信吗?”
“我太忙了,不怎么写,用电话就好。”他摸着她的头发,“你若喜欢,我给你写。”
不知为何,她总有些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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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变得更加忙碌,商会的合伙人已经失踪一个月左右,他总是早出晚归,愤怒和忧愁合起来伤害他的理智与健康,他总是在发火,哪怕怒火的承受者是自己的妻子也没有让他悔过或者生起怜惜。
梁成知道自己还为了什么,只是他不敢怀疑,也不想去深想。
“我说过,没什么大事。”梁成带着怒气大声吼道,“你不要说这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全部身家全打水漂的痛苦让他失去了往日的自信,这几天的遭遇让梁成变得虚弱悲观又愤怒,他捏住孟晚珍的手腕,“不许离开我。”
其实在之前她就在想如果有这样一天该怎么办,真到了这种时刻,孟晚珍觉得自己好像溺在水下,喘不过气来,就像真的要缺氧窒息似的,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脱离躯壳,飘荡在空中,俯视着虚伪的自己。
“你不要忘记了,是我救了你。”梁成的声音在发抖,“我供着你,待你好,从未要求你做什么工作,没教你吃一点苦,你想要的我都给了你。”
她看见这些话语就像一块一块有意识的石头,它们只轻轻从她的头顶跳下来,那些石头便“砰——”砸在她的心口,羞愧与疼痛折磨着她,她没办法说别的话。
“好。”
她在空中摇头,不是这样的,你撒谎,你不是这样想的。
梁成又像祈求似的,“跟我走。”
——砰
房门打开。
“她不会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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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梁成想过要发火,可外面讨债的人让他暂时压住了怒火。
所以两父子还是关起门来交谈。
“你自己想办法,可以靠自己东山再起。”梁思齐气定神闲地坐在这边,“我不欠你。”
另一边与他对峙着的是梁成,“思齐,你帮我,你帮我的话,你和晚珍的事情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你以为这算威胁吗?我和她的事轮不上你来管教。”
“你,梁思齐你不要忘了,她是你母亲。”梁成怒不可遏,“你难道连纪纲人伦都不顾了吗?”
“我已经帮你们办了离婚手续。”梁思齐笑了笑,“我没多少时间,你还有一个选择。”梁思齐指了指桌上的黑皮箱子,父子对视一眼,梁成马上知道了这是什么。
“商会我摆平。”梁思齐继续补充。
听到这话梁成的眼睛亮了亮,随即想到什么似的,颓败地后退几步,“商会的事也是你安排的?”
梁思齐不置可否,梁成很快找回自己的声音,“就为了一个女人?”
“这是我的事,你没资格问。”梁思齐整理着袖口。“我们俩之间的事跟她没关系,就算没有她,我一样会这样做。”
毕竟梁思齐对他只有恨意,可梁成想起那天他的眼神,绝不仅仅是如此。他嘶哑着声音打破平静,“梁思齐,你这样的人,在感情上怎么会是她的对手,你将来必然会输给她。”像终于找到梁思齐的软肋,哪怕是愤怒已经烧上心头,梁成还是想尽量伪装出一份猜透真相的得意来,用这柄刀来刺伤自己的儿子,“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在感情上,永远都是输家。”
梁思齐只是一步一步走近,就像红眼睛的毒蛇在黑夜里窥伺着梁成,梁成一下子瘫坐椅子上,梁思齐站在他的面前。“我劝你走远一点,因为离得太近,会死得很难看。”梁成俯视着自己的父亲,“知道了吗?”
梁成还是直接离开了,他给自己一个理由,是我没得选。
没过一会儿,车声远去,重重迭迭的雾影遮住月亮,梁思齐知道自己也没得选,不管她是早有立场还是玩闹,是以前就明白是今日明白还是永不明白,他很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路该如何继续。
“将来吗?从过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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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糊了,不过下一章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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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会陷入某种需要抉择的境地,对着无法招架的情景,深情便变成尴尬和难堪,特别是这种有关名声和道德的感情。
孟晚珍前几日当然不是故意躲着梁思齐,只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心情复杂难言,需要整理思绪。这种感觉很难说清,在和梁思齐的这一段日子中,每天过的好像正经夫妻似的,在这一刻才脱身出来——其实算是刻意忽略,明面上的“母子”身份直接摆在她面前,让她突然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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