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神位要继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呱呱
“拿这个做什么,一点腥味而已。”华灼嫌弃看了一眼,但手上还是拿过来放在鼻尖下轻嗅,嘴角微微勾起。
于她的口是心非,顾鹤之深有感触,对此只是浅笑。
在他们要靠近庙门的时候,那黑色的雾越发浓,导致看不清里面的景象,无形中有着阻挡他们进去的妖力。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位大人如今所为何事而来呢,嗯。”
有道很妖媚很缠绵的声音响起,像把小刷子般挠在心上,勾得人心痒痒。
华灼是个女子,听着倒不会有什么感觉。
所以里面的蛇妖主要目的是放在顾鹤之身上,那丝丝似有若无的魅惑气息萦绕在他身边,稍有不慎就会神志不清,被控制行为。
“污秽之物。”顾鹤之面色冷了下来,他一挥手,有股淡金色的风劲向庙中袭去,震散了黑雾,也击碎了门口正对的菩萨石像。
盘踞在庙宇上的蛇身收回,蛇妖又缠绕在横梁上,它有着蛇尾人身,如墨长发遮挡住了光洁身躯。
她容貌妩媚,舔着手指上残留的鲜血,眉眼如钩地盯着顾鹤之,红唇上沾染着猩红显得格外邪气,连声音都轻柔带着挑逗,“大人,你毁了奴家床,可是要带奴家回去呢。”
顾鹤之没有讲话,面色清冷,可眼底闪过杀气。
“我擦,找死吧。”华灼眉眼冰寒,她握着断剑想要上去,却被顾鹤之拉住了。
看到他摇摇头,华灼细想一秒,也就知道其中缘由了。
她从不是个冲动的人,刚刚发怒也只是过于嫌弃。
居然当着她的面勾搭家里娇花,这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意思
顾鹤之抬眸直视着蛇妖,冷声道“你主人在哪里。”
一只堕魔的小妖怪而已,无须挂齿。但是背后能够让她成为堕魔的邪灵在何处,这就值得追究了。
曾经他也以为邪灵是没有躯体的,打不得消不得,只能封印起来。
可后来查证资料和遗迹发现,在上古蛮荒时代,邪灵同样有躯体,后来却不知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附身于其他人而活。
他出现时已过了上古蛮荒刚刚形成时初期战争,等过了有几十万年才出现蛮荒时代景象,所以这段历史真相也随之泯灭,还知道发生何事的恐怕就只有如今关押在禁地的虚弱邪灵,即使他想逼问真相也无计可施。
华灼闻言一愣,她歪头凑近顾鹤之身边,眉头紧皱看向蛇妖,小声问“堕魔你说这条蛇妖就是堕魔吗,为何我看着没有你说的额间印记。”
她刚刚是感觉到了妖气中夹带着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和纯粹的妖修完全不同,她下意识排斥警惕。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似有若无的邪恶气息,让她有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这种感觉似乎在很古远很古远的地方时候了。
像薄雾泡沫似的浅淡的感觉,一触就破,华灼随即疑惑了一下下就没有过多在意。
。
第273章 深不可测
蛇妖闻言,伸出舌头轻舔着手指,笑容魅惑成性,“呵呵,主人什么主人奴家在这山林里修炼百年时间一直都是自由自在,可没听说过自个儿什么时候有了主人呢。”
“是吗。”顾鹤之依旧冷清表情,那眉梢微挑似乎抖落了几朵冬日雪花,给人刺骨冷意。
话音落下,在华灼眼底划过诧异,还有蛇妖那突然竖起的瞳孔闪过惧怕却无法动弹的顷刻间,只见顾鹤之不知何时已经发起攻击,凭空变出的花瓣幻化成一条长无尽头的锁链将蛇妖紧紧缠住,锁链上缓缓绽放的金莲颇有圣洁仪式感又莫名诡异,那鲜艳欲滴的花瓣上长出尖锐锋利的针刺,在蛇妖挣扎的时候就轻而易举地刺穿她引以为傲似铜墙般的蛇皮,流下一道道很细的血痕,溢出的血是幽绿色的,一滴一滴汇聚落在地上,滋滋响声响,显然有剧毒。
看到主人一举就被擒拿,杂毛狐狸吓得耳朵竖直,尾巴翘起,更加蜷缩在石像脚后边挡住身影,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秒就轮到自己升天了。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蛇妖痛苦地凄厉一喊,她再也坚持不住掉落在地上打滚,可是越动,锁链缠得越紧,利刺也就更加深入血肉中,这是种锥心的疼,比生生拨皮还痛苦。
顾鹤之微微勾唇,气质依旧宛如两袖清风拂袖飞的仙人,可眼神莫名诡异,“想杀我的人,确实不少。”
不管是在蛮荒时代,或是仙界魔殿,亦或者西方极乐世界,也不管他争与不争,有其修为身在其位,变成挡路虎了就会是要被清除的对象,亦如当年的灼儿,所谓灭世邪龙传说是真是假,可能利用推翻统治自己上位,那就是真的。
同样的不管是谁,结果都是有来无回。细数来看,最为安定的日子便是挂名成佛家弟子,在菩提山里的日子。
他,到底是何人
华灼眼睑下垂,心中深思。
她知道顾鹤之肯定有着深厚实力,没想到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却足以是大家撼动不了的力量。
如今堂而皇之的展现在她眼前,是有所目的,还是毫无保留
华灼倒不是说不相信顾鹤之的为人,只是有时候隐藏得太深,行为举止过于神秘,这就会令人忍不住猜忌了。
毕竟如今的她还太弱太渣了,甚至连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懂,处于被动状态,不警惕,就没命。
她不怕死,可是被暗中阴死连敌人是谁都不懂,那也太憋屈了。
奄奄一息的蛇妖阴狠地瞪着顾鹤之,由于妖力大退,她快要维持不了最后的人形了,而且没有妖力提供吸收,也导致了她身体里的邪灵在四处窜走,想要将附身的寄体榨干最后一滴精血。
察觉到异样,蛇妖咬紧牙关,在心中愤恨地说如今对方就是守株待兔,你敢背叛我逃走,下一秒就会被抓!
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要想杀她,轻而易举。
但是慢慢的折磨,显然对她这条小命不感兴趣,思来想去,谋划的肯定是她体内的邪物。
邪灵闻言气急败坏道蠢货,怎可在这个时候找吾!
它更加快速吸收蛇妖身体里最后的妖气,等妖丹油尽灯枯之时,它幻化成一缕黑气钻入地面,想要逃走。
如今它的力量还尚为薄弱,当面对上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蛇妖死后瞪大了眼睛,死相不甘心,她的蛇身快速干瘪,变成了没有血肉的枯蛇皮。
“呵,想走。”顾鹤之垂眸看向动作极快的黑雾,他眼底一凛,锁链同样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钻入地面,几秒之后冲又出来,缠绕成一个网状,锁链上的花瓣在抖动,精心听的话还有似有若无的佛乐萦绕,里面则是没有具体形象的黑雾。
黑雾想逃走,还没有穿过缝隙,就听见一声尖锐惨叫声,多次无果还更加被削弱之后,它乖乖不动了。
这一手,顾鹤之脚下没有挪动过分毫,甚至如何出招的都没有发现,可见此人隐藏得有多深。
这一刻,华灼也有了紧迫心,她如今真的不堪一击。
此番回去后要将主要精力放在赚取功德值上,同样的更要刻苦修炼。
。
第274章 分别
收敛心神,华灼打量着在锁链牢笼里动都动不了的黑雾,问到“这个,就是堕魔吗。”
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东西。
暗中对比了双方实力,如果真的单独对上,她的胜算不大,也许两败俱伤也拿不下。
“不,它是邪灵。”顾鹤之轻轻摇头,锁链收紧,黑雾也不断膨胀扩大想逃走,然而一碰到金莲花瓣就会冒烟尖叫,直到锁链收缩到最小,花瓣散开团团围住,从远处看就是一团花簇。
过了几秒,花瓣轰然炸开散落,黑雾和锁链都消失不见了。
浮在空中的花瓣没有真的落在地上,似乎有着不愿触碰到尘埃的傲气,几秒之后顷刻间化为了点点闪光,在日光下亮晶晶,随后也消失不见了。
“邪灵是让他们堕魔的主要条件,如果一个修炼者的心智不稳定,或者心甘情愿变为堕魔,那邪灵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他们的身体汲取营养,不断壮大。”
华灼垂眸深思了这句话中所包含的多层意思,她抬眸肯定道“你的意思是,这背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皆由邪灵引起。”
顾鹤之也没有隐瞒“对。”
他伸手一抓,隔空就将庙里想要逃走的杂毛狐狸给吸到了面前。
华灼看得心里激动,不靠符纸的话,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运用自如的能力,冷静恢复后她又是不解“可是你刚刚为何会轻而易举地消灭了邪灵,难道邪灵有很多”
“邪灵只有一个。”顾鹤之斜睨了眼想趁机逃走的杂毛狐狸,但这回也没有组织,“刚刚出现的只是它分身中的一个,还有多少个存在,这就难以探测。”
不过他查资料发现,邪灵其实也就只有五个主分身,只是每个主分身可以衍生出其他邪灵,只要找到主分身消灭掉,那就能一次性消灭完次分身。
华灼疑惑的是这点“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消灭,而不是放长线,钓大鱼。”
“因为它会记住你。”顾鹤之抬手压在华灼头顶,眼神格外温情,“以你现在的能力,完全不能对上。如果被记住的话,下次会找来。”
华灼眯了眯眼,无所畏惧道“我不怕。”
顾鹤之“但是我怕。”
这话一出,华灼抿了抿嘴唇,眼神注视着他,沉默了许久,这才道“上次我被那对兄妹打得九死一生,是不是你救的我。”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还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顾鹤之点头“是。”
话锋一转,他眼里不舍“可这回,我有事要离开了。”
“离开只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意思吗。”华灼睫毛微颤,从话中深意想到了这一层。
她也没有问为何离开,要去做什么。
既然决定要走了,问再多也是无需之谈。
“对,而且非走不可。”顾鹤之心中也有不舍,但没有办法,这个世界规则对他的压制到期限了,如果再待下来就会被三界发现,到时候就暴露了灼儿的位置。
而且回去,他还有其他事情安排。
“好,我知道了。”华灼情绪正常点头,心中也没有任何旁的想法。
既然离开有事情要办,那有什么好歪歪唧唧。
顾鹤之纵然知道灼儿不会有感伤不舍,但他心底还是稍微有些小失落。
然而下一秒,就让他意外惊喜了。
华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容神采奕奕道“顾鹤之,我们接吻吧。”
平淡陈述的一句话,殊不知在顾鹤之心底砸下了多大的惊涛骇浪,他还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两眼对视几秒,他伸手勾住腰,胸膛轻轻振动,他浅笑出声,“好。”
两人都是新手,难免磕磕碰碰,但也击散了要分别的低迷气氛。
第275章 敲窗
回去的时候大家都是面色红润,唯独冯晶晶这个老师,眼底满是黑眼圈,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就好像被榨干了一样。
大家问候几句,她也只是说没事,水土不服而已。
陈一容坐在后面位置,班车里没有开空调,可她总感觉身后有股凉嗖嗖的感觉。
虽然那晚的记忆被华灼抹去,可她还有些印象,特别是老感觉冯老师在偷偷看她,眼神阴森森的,不怀好意。
华灼坐在中间,两边是陈一容和宋糖。
“华姐,我有点怕怕。”陈一容坐在窗边,挪着屁股往华灼旁边靠近些。
“你怕什么”宋糖抱着薯片探头一问。
陈一容也说不上来是怕什么,她嘁眉不解道“我自己也不太懂,就是一种直觉,好像被什么给盯上了。”
“就像野兽捕猎的时候躲在草丛里,在寻找机会出口。”
她说着说着浑身不自觉颤抖,还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
宋糖闻言吃着薯片的动作一顿,嫌弃地咦了声,又好奇问到“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
陈一容“我们第一天去菩萨庙回来之后。”
她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厕所看到血婴之后就发生了。
宋糖想了想,她自己就吃喝玩乐都舒坦,没有任何问题,“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产生的错觉”
陈一容摇头否定“起初我也是错觉,不过后来发现这不是,后背阴森森的。”
她心里其实很怀疑冯老师,因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盯上的一口肉,要找机会吞入腹。
可在背后说老师的坏话,她不敢讲。
宋糖也不解了“这我也不太懂。”
说着,她看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华灼,拧眉佯装深思样,“华姐,此时你有何看法。”
陈一容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她。
华灼依旧闭眼休息,简洁道“守株待兔。”
陈一容琢磨着话不太对,补充道“这不是待兔,是待狼了。”
虽然身为女人,可她自小就没有什么第六感,和别人所说的那种强烈直接。
这次那么明显,肯定是太危。
“嘿嘿,这个比喻合适。”宋糖笑眯眯,随后又看着华灼的侧脸,很八卦的问到“华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吗。”
华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眼罩拉下来遮挡光线,“睡一觉吧,等醒来就回去到了。”
随后双手环胸,摆出不欲再讲下去的意思。
宋糖朝着陈一容耸耸肩,她伸手过去拍了拍脸色不太好的陈一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担心,华姐既然这样说,那就没事了,你要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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