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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黑
午夜的酒吧,光怪陆离,灯影摇曳。桌前南宫祭挺拔、修长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寥落,他的眼眸里掺杂著些许复杂情绪,痛苦或不甘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时一只玉手搭在他的肩上,又一个午夜女郎过来搭讪,这一次他没有冷然相对也没有不理不睬,而是用一双熏染了些许醉意却可以溺毙无数女人的狭长眼眸看著她问道:“如果……你的情人和儿子同时溺水,你会先救哪一个?”
女人怔了怔就毫不犹豫地答:“当然是儿子,有一个真理男人或许永远不知道,那就是在女人心里儿子的地位远远比情人重要许多倍。”
南宫祭垂下了眼眸,过了一会儿才又问:“如果既是情人又是儿子呢?”
女人一脸夸张的表情:“你喝多了……是儿子的身份怎麽可能又是情人?不过如果真有这种可能,那这个女人会把他爱进骨子里去,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超越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哪怕他付出的再多也不可能。”
南宫祭被酒呛住咳嗽起来,女人伸手想给他拍背,他的声音温淡却冰冷刺骨:“别碰我。”
第二天,江新月正走著,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来,她下意识地停步,看车门打开,南宫祭从车上下来,他黑衣黑裤,益发显得挺拔斯文。
“姐。”他叫她,脸上的笑意非常温暖且有感染力。
“祭。”她讶异,很自然地叫出他的名字,完全不知道这样叫著一个男孩显得有多亲密。
“好巧啊,我正要接开去上学呢,姐上班要走这条路吗?”南宫祭说话非常得体。
“是啊,可是……阿开已经走了……”她真的单纯,脸上的表情很是惋惜,她年纪大他十二岁,而他的心计早超过她二十四岁。
他也惋惜,语气和表情过渡的不留痕迹:“那这样好了,我顺道戴姐一程吧,这样姐就不用费时间等公车了。”
江新月手摆的象拨浪鼓,可最终她还是上了南宫祭的汽车。
虽然一见如故,但毕竟还很陌生。上车後两人开始都没说话,江新月坐姿很拘谨,双手握在一起,眼睛看向窗外,他故意坐得很近,两人之间只有微小的缝隙,却足以让陌生异性放松警惕。
感觉得到她的温度,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气息,强大到足以骄傲的定力此时受到干扰,他的心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跳动,每次靠近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欲望在无限膨胀著。
第27章
“姐,真羡慕开有你这样一个姐姐。”南宫祭打破了沈寂,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很容易让人丧失戒备。
果然江新月扭过头来看他,她的目光水一样温柔:“其实我这个姐姐很不合格的,从阿开出生到十六岁,我不是上学就是上班,我们两个有很多隔阂,直到阿开来a城,我们的接触才多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很多需要我更努力去弥补的。”她自己不觉得,一谈到江雕开她的声音都会不一样,听到南宫祭耳里,表面没什麽,心里却酸意暗涌。
江新月安慰他:“独生子也不错啊,父母的注意力和爱会全部给你,有许多独生子女都很引以为豪的。”
南宫祭苦笑了一下:“可是我不会,因为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很孤单,父亲因为忙於事业很少顾及到我,而母亲……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她在我还不到一周岁的时候就离开了,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儿……”他的声音低落下来,带著不属於他年龄的感伤。
江新月的心被触动了,内心里升起一股近乎怜悯的母性柔情。这个斯文知礼的少年本如阳光一样灿烂温暖,却没想到在绚烂的表象後隐藏著不为人知的苦涩。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肩:“祭,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象你这麽优秀的人,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不会忍心抛下你的,有一天,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真的吗?”南宫祭看著她,狭长的眼眸如同浸在水里的两颗星子,那星星点点的水光下隐藏著痛苦的祈望。
当那样漂亮温和的一双眼睛蒙上水渍,当那样一双疼痛晶莹的眼睛向你信任地凝望时,即使再坚如磐石的心,也会在瞬间摧毁吧。他的眼睛向她看过来的时候,江新月的心疼的收缩了一下,她要怎样回答他呢,她不想骗他,也不想让他再伤心。
於是她点了点头,他笑了,忧郁到让人心疼的脸孔灿烂起来。
“姐,以後遇到不开心的事能不能找你倾诉?”南宫祭问





三人成狼 分节阅读_14

“嗯。”江新月深深地点了点头。
人就是这样奇怪,或许只有一次的谈话,两个人的关系就会拉近许多。江新月就是这样觉得,对南宫祭她一见如故,再谈倾心,此倾心当然并非情侣间的那种倾心,对南宫祭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感在她心里滋生出来。她下车後,南宫祭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才驱车离去,这是她所不知道的,因为下车以後她在思考她与江雕开的关系,因为南宫祭总是很容易就让她想到江雕开。
江雕开不知怎麽回事,自从他生日过後,就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新月连问他在忙些什麽的机会都没有,而南宫祭这几天也没消息了,应该是过的很好吧,江新月笑笑,一些花花绿绿的杂志海报在她眼前滑过去,唇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向车後门挤去,还没到公司她就提前下了车,直奔站牌附近的报刊亭,自费买了一份他们的都市报。
娱乐版导读的大字非常醒目地印著影星郑奕航与锺雨桐的不合传闻,翻到内页内容详实有凭有据,而且配有两人剑拔弩张对视的照片,且说到郑奕航要求换角,不然罢演的事实,盯著作者於玮的名字,江新月气的手抖。
进了办公室,江新月把报纸摔在於玮面前:“於玮, 这是你发的?你为什麽把没有核实的内容随随便便发出来?”
於玮瞟了一眼报纸:“对啊,我是道听途说,那天你和郭导的通话我全部都听到了,难道还用核实吗,是不是事实你比我还清楚吧?”
“即使是事实,可是这是郭导拜托给我的私事,没经过他的同意,我们报社怎麽可以爆人隐私?”
於玮噗的一声笑了:“也就大我两岁,怎麽思想这麽守旧?现在不‘爆尿’还有读者看娱乐版吗,那个锺雨桐又不是我朋友,郑大影星也没上赶著追我,我也没有大导演做干爹给撑腰,我就是凭本事吃饭,有爆点的我就报,要管那麽多,我也别吃这碗饭了。况且这事你别找我,是林总批准的,有本事去找林总。”
看著於玮嚣张的样子,江新月真想把报纸狠狠摔在她脸上,她以为她不敢去找林南,抬出林南来压她。她转身出了办公室,直接去敲林南的门,冯秘书却告诉她林南不在办公室。
江新月一肚子气没处发,这一天过的实在是郁闷。下班後正好在走廊里碰到开完会回来的林南,此时江新月的火气已经去了一半,不过林南还是看出了她脸色不好。
本来想越过他直接走人,林南一把拉住了她:“新月,怎麽了,脸色这麽差?”他的语气小心翼翼而且关心备至。
想起这一阵他们之间的冷战,从前的甜蜜好像已是上辈子的事,时间对他们的矛盾不仅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深。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吵架,沈了沈说:“於玮的稿子是你批准的?”
“郑奕航那篇?嗯,是我认可的。”林南如实说。
“你明知这个不可以报道的,为什麽还要同意?你明知我夹在中间,郭导一定以为是我出卖他,把剧组隐私当爆点赚钱,为什麽让我这麽难做?”
“新月,别这麽激动,你听我说,其实事情可以反过来想,很多剧组在开机後都会炒作绯闻的,这也是个机会,郭导不会不知道,锺雨桐正好借郑奕航的名气上位,这事不会对他们不利反而双赢,对郭导和报社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江新月甩开他的手:“即使如此,我也不会赞同你们这样做。”
“新月。”林南再次抓住她,“你别这样固执行不行?”,江新月刚要说什麽,手机铃声响了,林南松开她,她拿出了手机接听:“喂……”
“姐,是我……”南宫祭的声音很容易辩认出来,虽然它比平时更低沈、模糊、寥落而且隐在一片嘈杂中。
“你……你现在在哪儿?”江新月莫名担心起来。
“我……在新月酒吧……”说到这里,信号就断了。
江新月喂了两声,把手机往包里一塞就向电梯口跑,林南拦住了她:“谁打来的电话?”
“一个朋友。”江新月闪过他按下电梯开关。
林南转过身,看著江新月决然的侧影,艰难地问:“新月,你……是不是交了新的男朋友?”
江新月的心一紧,电梯门就在此时打开了,她不想解释什麽,也没有心情解释:“如果你想这麽想就这麽想吧。”说完,她走进电梯。
第28章
江新月站在新月酒吧面前,她这个夜生活贫乏的人从不知道原来还有一家和她名字一样的酒吧矗立在城市繁华区的角落里,而她坐著出租车光速一般飞奔而来,就是为了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少年,他是除了祭以外第一个让她心疼的少年。
看到南宫祭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但尚能认出她来,见到她来,他明显很高兴的样子,让她陪他一起喝酒,她摇摇头,坐在他的身边,这一次她一滴酒都不会沾,因为在这样的他面前她要保持清醒。
南宫祭叫侍者倒酒,江新月抓住了他的手:“祭,别再喝了。”
南宫祭转脸看她,他们目光对视了好长时间,他突然说:“姐,你的手真温暖。”
就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江新月差点落泪,这完全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少年,现在的他斯文的脸上充满落寞,冰凉的手指毫无温度,他的外表多麽会骗人呀,骨子里的他是个那麽孤独和需要爱的孩子!
她用双手紧紧包住他的手,把冰凉的手指捂在她的手心里:“我们回家吧。”
南宫祭却将一张照片递给她:“这是我妈妈……”,江新月接过那张老照片,照片里芳华正茂的女子有著清秀的眉眼,看著有一些眼熟,最後才醒悟,原来她和自己的相貌有三分相像。
怪不得南宫祭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眼熟呢,而她也是同样的感觉,难道真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吗……
“为什麽她要抛弃我,为什麽……?”南宫祭的声音充满痛苦和脆弱,江新月轻轻揽住他的脑袋,把他抱进自己怀里。
“为什麽抛下我……为什麽……”他喃喃地说著,其实并不需要她给他答案,他只是想发泄一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寂静。他像是睡过去了。他们的姿势那麽亲密,少年的脸贴在她左边胸口,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左边的乳防都被他的泪濡湿了,虽然如此,她却丝毫没有别的不洁念头。动了动身子,他的手忽然抱紧了她,脸贴得更紧,轻轻咕哝了一句。
“妈妈……别走……”
她像是被雷击了般,心跳都紊乱起来,南宫祭的这声妈妈像是击中了她的要害,那是她心底最柔软最柔软的所在,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情感,似找到了一个出口,汹涌地流出来,压也压不住……
她和这个少年注定是有缘的,第三次见到他,她就“爱”上了他,当然这样的爱并不是男女之爱,是更博大、更无私、更深沈的爱意。
她伸手轻轻抚著他的头发,让他安心睡去,至少这一刻她不会离开他。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江新月还没有回家,而且没有一通电话。
她的手机总是无人接听,那嘟嘟的忙音让江雕开烦躁起来,他将手机摔在地上,拎起钥匙出门。
一束强光打过来,江雕开眯起了眼睛。一辆豪华汽车停在不远处,江新月下了车,向一起下车的高大男人说著什麽。那辆车江雕开认识,那个男人他也认识是k叔──南宫祭的贴身保镖。
原来……他站在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看著江新月的背影,之後转身上楼。
江新月的脚踩到了什麽东西,低头一看竟是江雕开的手机扔在客厅地板上,她捡起来,嘀咕了几句,忽然又想到了什麽,连忙翻自己的包包,她的手机上果然有好几通江雕开的未接电话。
心蓦地暖了一下,原来他是关心她的。心里有些愧疚,走过去敲门:“阿开,你回来了?吃饭没有,你睡了?”声音几近讨好,但是问了几遍都没人应声。
第二天,花雨club豪华包间内,音乐低糜,桌上摆著昂贵的瓶瓶罐罐,少男少女坐的七扭八歪。
“上次开生日那个真心话大冒险玩的不够刺激啊,因为姐姐在场,大家都没放开,今天继续哈,h起来,我有一个特劲爆的问题问你们,上次包小阳问的是性幻想对象,那个太虚无缥缈了,问个实在的,现在立刻马上男人们你最想操的人是谁?”高照打了个响指。
包小月呸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去去,没你的事儿,这是我们男人的游戏。”高照轰她。
包小月扭著屁股把答案纸都收上来:“没有我谁给你们公布答案啊。我先念我最感兴趣的,我认识开的字体,圣母?圣母是谁呀?”
“靠,老大最近是不是在读圣经啊。”包大龙说。
“是啊,又是月亮女神又是圣母玛丽亚,怪不得现在一个妞儿也不入眼呢,不过想操圣母,可要问问耶酥同不同意哈。”高照打趣。
“那如果开变身耶酥又会怎麽呢?”包小月说。
“靠,这问题劲爆啊。”高照赞道。包小月笑:“那当然,自己的母亲就不用征得别人同意了哦,就像我哥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听说古希腊神衹好多都是母子通婚,兄弟姐弟结婚呢……”
南宫祭挑了下眉,不露痕迹地瞟了江雕开一眼。
包小月突然哇了一声:“怎麽还有骂人的话啊。”,高照从她手里抢过来,噗的一声乐了:“操你妈!怎麽,南宫公子最近也学起吾辈们的粗俗来了?”
南宫祭面不改色:“原来我算是个文明人吗?荣幸之至。不过谁说操你妈就是脏话?它本来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和你母亲莋爱。”
“可惜我妈四十多了,身材臃肿,南宫大少要是想我妈倒不会介意……”高照坏坏地说。
“包小阳的妈妈不错,徐娘半老……”包大龙还没说完,包小月就上前去拧他的耳朵,一边嘴里还说:“南宫大少这是什麽口味啊,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都出去。”一直没说话的江雕开突然开口。大家都愣了,江雕开又说:“除了祭,都出去。”
见江雕开脸色不善,几个人都一边挤眼一边推搡著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南宫祭和江雕开。
两人对峙著。
“你什麽意思?”江雕开先开口。
“没什麽意思,游戏而已,别对号入座。”南宫祭四两拨千金。
“我看是别有用心吧?”江雕开哼了一声。
“你是说江新月?那是你姐又不是你妈,恼什麽?”南宫祭故意出言相激。
江雕开中计,南宫祭的话戳中他的心病:“我告诉过你别动她的念头。”
“我说过你不动我就不动。”南宫祭站在上风口,答的轻松。
“动没动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我点出来吗?”
南宫祭笑了一声:“对,谁动谁心里清楚。你所写的圣母是谁,难道你最想操的不是她吗?你们可是有著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呢,奉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因为这样想想就是一种罪过……而我,不过是把她当做姐姐想亲近亲近,即使如你所说,又有什麽不可以呢,谁说年龄相差十几岁就不可能在一起,我和她又没有血缘关系,我想怎麽想都可以,说不一定以後你真的会叫我一声姐夫呢,是不是?”
“砰!”一声,震得几个听墙根儿的人都下意识地向後仰了一下。
“打起来了,怎麽办?”包小月著急地说。
“他们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如今是怎麽了?这揍得不轻呢,不过只能凉拌了,门都被反锁上了。”高照推了推门。
“呯!嗙!”震耳的声音持续地从包间内传出来,听得几个人心惊肉跳。
第29章
江新月不知怎麽又得罪江雕开了,反复回想他生日後这几天她也想不出做了什麽惹他生气的事。昨晚两人正好同一时间回来,江新月发现他脸颊和下巴上有些轻微的伤痕,心里担心,第一反应就是拉住他问脸上的伤是怎麽回事?谁知江雕开把她的手格开,冷冷地说了句“别管我的事”就进房间去了。
江新月站在站牌边轻轻地叹了口气。几声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引起她的注意,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驾驶坐上k叔正向她招手。
江新月上了车,才发现南宫祭就坐在车内,她方才还在想为什麽是k叔叫她而不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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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祭,此时看见他,心放下了一半。而悬起另一半的心是因为南宫祭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你的脸……”那张白净斯文的脸上,不管是多情的眼睛,爱笑的唇角,还是挺秀的鼻翼都烙著伤痕。
看见她的表情以後,南宫祭把脸偏向一边:“很难看吧……”
“怎麽回事?”江新月真是心疼,她伸手把他的脸扳过来,用指腹轻轻触碰:“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南宫祭吸气,脸疼的皱起来。
“很疼吗?”她凑近他,用唇轻轻给他吹著气,像哄著刚刚摔伤的小孩子。
南宫祭看著她认真的样子,眼角有一颗泪落了下来。
“怎麽了?”看他眼睛红红的,江新月吓到了。
南宫祭笑:“瞧我,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故意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
江新月忍俊不禁:“对不起,是我刚才太用力了……”
“不是。”南宫祭看著她,声音低下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麽关心过我。”
江新月脸上的笑消失在嘴角,她怜惜地看著南宫祭,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你们俩个真让我不省心,一个受伤,一个挂彩,还要不要我活呢。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们啊?”
南宫祭笑了:“姐,谁敢欺负我们啊,是我们两个打架了。”
上班的时候江新月一直在分神,她在绞尽脑汁地想怎麽才能让江雕开和南宫祭这两个孩子合好。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江新月看到自家客厅沙发上一南一北坐著的两个较著劲的少年时,她头都大了。
她拉拉这个,拉拉那个,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们都拉到了沙发中央。左手拉住南宫祭,右手拉住江雕开,把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不管你们是因为什麽原因才打架,我只记得包大龙说过你们两个是吃苦患难的好兄弟,祭还曾为开受为伤对吗?现在就因为一点点矛盾却打得不可开交、反目成仇,你们不觉得很丢脸吗?”江新月苦口婆心。
江雕开和南宫祭注意力却没在她的话而在她的手上,她一只手握著江雕开,一手握著南宫祭,三个人四只手紧紧交叠在一起。这样的景象似乎刺激到了他们,他们两个对视,都从彼此目光中看到惊讶和某种复杂情绪,因为他们似乎冥冥中看到了某种预示却谁也不肯承认。
“阿开,你为什麽和祭打架?”江新月问。
江雕开瞥了南宫祭一眼:“看他不顺眼。”
“你呢,祭?”
“他看我不顺眼。”南宫祭比江雕开温和许多。
看著性格极端的两个人江新月不禁好笑,为了保持严肃却不得不忍著。
“可是阿开,我不知道你因为什麽原因看祭不顺眼,你想到的方法就是打架解决,可是打完架以後你心情好了吗?这些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一直冷战心里难道没有孤单和若有所失吗?祭也是啊,难道打完架问题就解决了,好朋友就不再是好朋友了吗?其实大家比打架之前还不痛快对吗,那为什麽还要打架呢?”
两个少年都不说话了。友谊让他们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虽然矛盾依旧还在,可是好朋友之间的冷战却让他们心里都不好受。
江新月进了厨房,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合好吧。”江雕开说。
“合好可以,但是我不会同意任何条件,例如和某些人很平常的见面交往……”
江雕开哼了一声:“我有什麽权利限制你?随便你吧,反正不会有什麽结果。”
“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你,我是了解某些人。”江雕开笃定地说。
那个“某些人”就在此时叫他们去餐厅吃饭,两人站起来,不忘“挑剔”地看对方两眼,才一前一後走进餐厅。
“姐,你是不是专门学过做菜?”南宫祭问。
江新月摇头。
“真的吗?”南宫祭一脸惊讶,“可是太好吃了,我真的不相信你没有专门学过。”
江新月被夸的喜笑颜开,连连给南宫祭夹菜。
江雕开冷眼看著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菜有一大半被江新月夹到南宫祭碗里。而她不仅没给他夹过一次,还向南宫祭感叹:“如果阿开能像你的性格就好了,这样我们俩一定相处得特别愉快……”,两个人都哈哈地笑,那叫一个旁若无人。
江雕开哗地站了起来,江新月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连忙过来安抚他,把他按在椅子上,双手揽著他的脖子:“怎麽了,我就是说说嘛,其实我最疼的还不是你,我们的身体里流著一样的血,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江雕开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他看向南宫祭,南宫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们。
江新月说的是实话,但听到南宫祭耳朵里,心头却是凉的,他早就知道,他与江雕开之间,输的不过是一段血缘。然而这段血缘却是他再怎麽努力都无法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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