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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回七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禾苗
张招娣惧怕地躲到了陈桂花的身后。
陈桂花看着,心里一阵的刺痛。
张圆圆是张妈生的闺女。
张招娣是她生的闺女。
同样都是没有带把的闺女。
张圆圆在这个家是要什么有要什么,宠得就跟是宝贝疙瘩差不多,而她的闺女呢?
不是被打,就是被骂,活得跟条狗都不如。
陈桂花这个当妈的,心里能够不怨恨?不心疼自家的闺女吗?
只是常年都生活在张家人的淫威下,陈桂花习惯了服从,各种的懦弱,可自打早几天听了柳柔柔跟程阳的闲话,知道也有这么一对母女,因为刚开始不懂得反抗,导致自己的闺女被自己的男人给打成了不能自理的傻子,陈桂花的心里就跟煮沸了的开水那般,瞬间沸腾了起来,不甘心再这么的唯唯诺诺下去,当即就把打人的藤条给找了出来。
只不过,一个人想要改变,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办到的。
陈桂花想反抗。
可到底张家人对她们母女淫威甚重,这几天都只是在默默地寻找让自己逆袭的机会,没有彻底地行动起来。
左等右等,机会总算等来了。
陈桂花心疼着张招娣,都已经是7岁的小姑娘了,可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吃不饱饭,小身板瘦瘦弱弱的,头发也稀稀拉拉的,就把家里储藏起来的鸡蛋拿了几个出来,给张招娣做了一碗醇香的鸡蛋羹。
香味四溢。
在家的张圆圆闻到味了,顺着香味就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陈桂花偷拿鸡蛋给张招娣炖鸡蛋羹,当即就发火了,二话不说就把张招娣正在吃的鸡蛋羹给打翻了。
这还不算完,又伸手把瘦弱的张招娣给推倒在地。
小小的手掌正好按在了,掉在地上滚烫的鸡蛋羹上,疼得张招娣泪花都出来了。
张圆圆又抬脚猛踹,“小小年纪就知道偷吃了,长大了还得了?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陈桂花上前阻拦。
张圆圆反手一推就推开了。
陈桂花跌跌撞撞地往后倒退。
张圆圆得意洋洋,指着陈桂花骂道:“先拾了你生的小贱种,再拾你这个大的!”低头见地上的鸡蛋羹挺烫,张圆圆抓着张招娣的手,就往鸡蛋羹上按,张招娣疼得大叫,她凄厉的声音深深地刺痛了陈桂花的耳膜,跟头护着幼狮的母狮那般,瞬间雄起,把她早早就准好的藤条从身上拿出来,对着张圆圆的后背就猛抽。
尽管张圆圆穿着厚衣服,可因为陈桂花是带着滔滔恨意的。
平时又是做惯了各种的重话。
这下手一抽,一下子就把张圆圆的衣服给抽坏了,打得张圆圆直跳脚。
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昂,只能受她打骂的张圆圆,现在被自己给打得抱头乱窜,陈桂花的心里不由升起了异样的满足和兴奋感,对着张圆圆下手的时候,也越发的下重手,打得张圆圆皮开肉绽的,嗷嗷大叫。
柳柔柔看了会儿热闹,就从自家的小板凳下来了,对着程阳说那边的情况,“从今往后,这陈桂花算是真正的崛起了。”
程阳却想着。
陈桂花是崛起了,估计今后隔壁还是不会消停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陈桂花品尝到了打人的兴奋感,这种感觉就好似引人上瘾的毒丨药,会时不时地勾着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当这个施暴者。
不过,张家这家人也不算是无辜的。
殴打了陈桂花母女这么多年,也活该让他们尝尝被人打骂的滋味。
回到了柳家,舒方、程丽还没有回来。
程阳的眉头微微蹙了下,对舒方有些不满。
不过,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卷起袖子,让常秋雨歇歇,他进厨房烧晚饭去了。
常秋雨乐得满脸笑,捅了捅柳柔柔,“这个女婿找得好,可让我轻松不少,以后你们结婚了,就干脆在家里住着吧,反正小程那里也没有个长辈,只有一个姐姐。你们三个人住一个大院子,也怪冷清的,让小丽一个人看着你们小夫妻互相腻歪来,腻歪去的,也怪尴尬。”
“这个以后再说吧。”柳柔柔还没有想得这么的远,“我想明天去看下姥爷……”
正说着,舒方一脸沉重地带着程丽回来了。
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舒方的眉头一直紧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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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回七零 第50章
“怎么了?”柳柔柔询问舒方。
在说话的同时, 视线落在程丽身上,仔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并打量她全身。
柳柔柔担心,舒方在程丽的面前,不小心暴露了他真正的性别。
程丽的面色, 也跟舒方一样, 有些沉重。
不过,畏惧、反感、伤心等这种情绪,并没有在程丽的脸上看到, 只有遇到了什么烦恼事情,而为此发愁的忧虑,眼底还透着丝丝的同情。
看来, 应该不是舒方和程丽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柳柔柔放心了, 也就不追着问了。
只要不是他们俩人的感情出现问题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总会找到办法解决的。
柳柔柔拉着程丽坐下, 又倒了两杯姜茶, 递给了程丽。另外一杯,让程丽自己,端给在她的身边坐下的舒方, 借这些小小的互动,促进他们俩人之间的感情。
双手捧着程丽亲手端给他的姜茶, 舒方面色舒缓, 紧蹙的眉头, 也紧跟着慢慢松开。
唇角上扬,嗓音低酥地对程丽说道:“你端给我的姜茶,肯定是世界上最好喝的姜茶。”
嘴巴特别的甜,哄得程丽原本忧愁的眉眼,瞬间变得明朗了起来,“快喝吧,等下就凉了。”
舒方看着,心里有点自责。
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想着事情,倒是把旁边的程丽给忽略了,害得她也跟着自己忧心。
舒方不由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今后可不能够再这样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在程丽的面前,露出什么异样来。
正打算喝一口,暖暖胃,去去寒,再跟翘首等着他回话的常秋雨、柳柔柔,慢慢说起他面色沉重的缘由时候,在厨房里忙碌着的程阳,听到客厅里的动静,拿着锅铲就出来了,目光不善地瞪视着舒方,追问他道:“你们今天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也跟柳柔柔一样。
话是跟舒方说的,目光却是看向了程丽。
锐利的视线就跟x光,把程丽从头到脚仔细地扫了一遍。
程丽心里头怪怪的。
怎么柔柔和程阳都这么看她?好似舒芳欺负了她一样。
正思忖着,耳边传来舒方压抑沉重的说话声,“丁春梅找到了,但是她却死了。尸体是在离这大概2公里,一个桥洞下面发现的。后脑勺的地方被重物击中,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了,身体上的其他部位,没有特别明显的伤痕,经法医鉴定,是在昨晚上遇害的。丁来福已经去认尸了,确认发现的女尸就是丁春梅。”
“她……死了?”这消息有点突然,柳柔柔愣怔住了。
早几天,丁春梅还战斗力十足的来他们家属院找她的对象顾风呢。
这些天,他们也在到处找她,可没想到等再次听到她消息的时候,竟然会是她的死讯。
只能说,世事无常了。
“身上值钱的都被搜刮走了,是凶手见财起意?可丁春梅的打扮,也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不过,她一个女人孤身在外面游荡,很容易会引起那些有坏心思的人,也不管她身上到底有没有钱,总之先下手了再说……”柳柔柔询问舒方,很是关心丁春梅的案件,“目前凶手有眉目了没有?”
一码归一码。
柳柔柔是不喜欢丁春梅。
可也不希望她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死了,尤其丁春梅的尸体就在离他们家属院不远的地方,发生了这样恶性命案,凶手不尽早捉拿归案的话,会引起群众极度的恐慌。
舒方摇头,“顾风已经被叫去问话了,丁来福一口咬定是顾风杀害了他的闺女。”因为案件还没彻底落实,柳柔柔他们也不属于公安系统的,太具体的案情,舒方也没说,他过来柳家,除了是送程丽回来,也是告诉他们大概的事情经过,毕竟要认真论起来,他们多多少少也是跟丁春梅有些瓜葛的,而且丁来福现在是见谁咬谁,不管看到谁,都觉得是杀害他闺女的凶手,舒方跟柳家也是有交情的,在不妨碍调查案情的情况下,给他们提个醒。
柳柔柔皱眉,叹息说道:“顾哥哥也真是……不知道倒了什么大霉。”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今世顾风虽然因为程阳的重生,带着底下的兄弟,当了倒爷,无意之中破坏了丁来福、丁春梅的计划,不用重蹈前世的覆辙,不得不娶了丁春梅,可这对父女就跟阴魂不散一样,弯弯绕绕的,到最后还是缠上了顾风。
“他不可能是凶手。”柳柔柔很肯定地说道。
程丽插话道:“当时我也在,尽管丁来福咬定了顾风就是凶手,不过因为没有证据,公安局循例询问了下顾风昨晚上都去了哪里,又在干什么,见都是有人证的,顾风也没有杀害丁春梅的动机和嫌疑,就放他回来了。不过,最近他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得要随时配合公安局那边调查问话。”又提醒了柳柔柔,“因为你早几天接触过丁春梅,最近最好也不要到处乱走,很有可能,公安局那边也会找你问话。”
看来这几天都没有办法去探望姥爷了。
柳柔柔在心中长叹了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隔天,公安局就上门调查询问了。
柳柔柔如实回答,“我只跟丁春梅见过一面,她在我们家属院门口大吵大闹着要找她的对象顾风,我刚开始以为她是找我隔壁邻居的那个顾风,就叫我的对象程阳,把顾风找来,俩人好当面对质。结果,顾风一从家属院里出来,她就急急慌慌地趁机跑掉了,然后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也没有有关她的消息,直到昨天听说她被人给杀了。”
也没有隐瞒地说了丁来福本来打算设计顾风,让他娶了曾经被情所伤,导致脑子有些混沌的丁春梅,顺便再讲了讲自己对这件案子的看法,希望能够对案件的进展有些帮助,“也不是我包庇我的邻居顾风,他的确没有这个动机,去杀害丁春梅。在丁春梅被杀害之前,丁来福已经来我家里,把当年的一些事情都跟我们说明白了。丁春梅的对象顾风,不是我邻居顾风,是另外个同名同姓的知青。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只要丁春梅不再来家属院闹,非缠着邻居顾风不放,大家就完全可以从此各自安好,没必要为了从前的事情而去杀人,因为这个代价太大了!杀人是要偿命的!而真正的丁春梅对象知青呢,当年是骗了这对父女,才能够有这个上学的名额,在本市的工农兵大学求学,后来没有多久就莫名的不知所踪了,这些年来也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消息。我也不是说帮着邻居顾风,推锅给骗了丁来福父母的知青顾风,就是有这个猜测,在丁春梅从家属院跑开,我们也没有再见到她的这段时间里,她是不是碰上了她真正的对象顾风,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摩擦,所以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见丁春梅一个女人,孤身在外面游荡,游手好闲的人见财起意,见色起意,也不是没有可能……”絮絮叨叨地说了自己一大堆的看法,“也不知道我说得这些有没有用,希望我说得这些能够对案件有所帮助。”
上门走访的民警,一个询问,一个在旁边拿着小本本,做着笔录。
询问完了柳柔柔,再问旁边的程阳。
程阳压根就没有见到过丁春梅,对于案件的调查,更加没有任何的帮助。
而且,程阳知道的,柳柔柔也知道。
柳柔柔把该说的都给说了,程阳也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也不过是把丁春梅第一次来家属院的情景,按照他的视角再说了一遍。
至于私底下,让自家手底下的兄弟们去寻找丁春梅,以及到丁春梅的乡下,探问她的那些过往,程阳隐瞒了下来。
这些事情跟案件是没有任何瓜葛的。
说了,不仅对案情的进展没有任何帮助,说不准会把自己做倒爷的事情给抖露了出来。
投机倒把是犯法的。
程阳不会傻兮兮地把自己给拎进监狱里。
两位民警按例询问完了,就起身告辞。
因着在柳柔柔这一带,多年来都没有出现过凶杀案件,现在冷不丁地有个女人在附近被杀了,顿时就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尤其走访询问的民警又多次出入顾风家,也去顾风家隔壁的柳家询问柳柔柔、程阳,家属院里的人是各种的揣测。
在程阳、柳柔柔送两位民警出去的时候,不用特意竖起耳朵,就有各种的闲言碎语钻进他们的耳朵里。
柳柔柔倒不怕什么。
自己坐得直,行得正,不怕人说,就担心顾风,接二连三地牵连到他,估计内心挺煎熬的。
而怕什么来什么。
本来丁春梅被杀的案件已经够引起风波了,丁来福见民警多次来家属院按例走访询问,本来就疑心自家闺女的死肯顾风有关,现在就越发的固执认为顾风是杀人凶手,在家属院门口是哭着喊着,大骂顾风是凶手,叫嚷着要严惩顾风,把他送进监狱枪毙,告慰丁春梅的在天有灵。




老夫老妻回七零 第51章
柳柔柔的眉头顿时拧得紧紧的。
大步上前, 就要跟丁来福对质,得他把顾风的名声给败坏了,平白无故地戴上了杀人嫌疑犯的头衔。
程阳伸手拽住了冲动的柳柔柔。
柳柔柔侧头,不解地看着程阳,“怎么了?”
程阳解释, “你过去不合适, 在这家属院住了有些年头的,哪个人不知道你跟顾风的关系不错?你过去替顾风辨白,别人会相信吗?肯定会认为你这是在替顾风开脱, 压根就无法说服那些将信将疑的人。不如让我过去吧,我跟顾风没有交情,从某种方面来讲, 我们还是对立的关系, 这是家属院里的人都知道的。”
这些日子,程阳经常出入柳家。
每次上柳家的门,大包小包的, 上门礼物是不断。
在柳家也勤快, 眼里有活。
常秋雨喜欢程阳,而到了常秋雨这个年纪,出门交际的时候, 不外乎跟人说说自己的儿女,挤兑挤兑自家的媳妇, 夸赞夸赞自己的女婿。之前, 常秋雨只能对人说说自家的儿女, 没有媳妇和女婿可以拿到外面说道,现在终于可以跟上别人家的步伐,换个话题了,常秋雨就可劲地炫耀程阳这个未来准女婿,又扬眉吐气那般,大肆宣扬自家会打人的大白菜,可算有头致的小猪猪来拱了,拱得可香了,恨不得直接把大白菜给拱走,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吃了。
程阳这个小伙子,只要是有心留意的人,那都是看到过的。
比一般小伙子俊俏,也有本事,算得上无可挑剔的完美女婿。
有房有钱,父母双亡,只有个未嫁的大姑子,这大姑子还不是个搅事的,软软弱弱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摆弄的人。
那些家里有适龄闺女,但是没有找到合适对象的,每次见常秋雨絮叨程阳,她们就眼气,觉得程阳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好,怎么偏偏看上了柳柔柔这个霸王花?她们家温柔文静,也贤惠的大闺女怎么不好了,就没有像程阳这样的女婿主动上门来献殷勤。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不干点什么,就对不起心里的那点不平衡。
于是乎,有个别的就背着柳家人,逮住来柳家路上的程阳,拉到角落里,说些悄悄话了。
什么话呢?
左不过是柳柔柔跟顾风在年幼的时候关系很好,两家都差点订下了娃娃亲。
要不是当年顾家出了事,全家下乡去了,柳柔柔现在该是顾风的媳妇了,现在顾风回来了,两家又是左右邻居,你这个小伙子可得要当心了,指不定柳柔柔心里还想着顾风,把你当备胎玩呢。
程阳当时回了句,“我家柔柔就是优秀,这么多人喜欢她,也是正常的,今后我得要加倍对她好,把她宠成小公主,再也离不开我。”然后坏坏地问了几句对方,“你家的闺女据说在相亲?对方男方对你闺女有意思吗?年底之前能够把关系确定下来吗?柔柔认识不少优秀的男同志,本来可以介绍介绍给你闺女的,可又想想不太合适,毕竟人以群分嘛!”
最后一句话,可把向程阳神秘兮兮告密的老大妈给气得够呛。
什么叫做人以群分?
她家大闺女没有对象,是因为闺女不够优秀?
刺猬说儿光,黄鼠狼夸儿香。
大部分父母都是认为,自家的孩子才是最棒的。
程阳这么的一挤兑,可把老大妈气坏了,但是又找不到有条理的话来反击,就暗戳戳地在程阳背后,跟别人说他的小话。
都是在一个家属院里过日子,大家都知道这位老大妈是什么性子,特别容易犯红眼病,又见程阳每次在路上遇到她们的时候,都是笑眯眯地打招呼,礼貌特别的好,偶尔还会搭把手帮忙搬动下重东西,对程阳的印象就非常的好,心里虽然也眼热常秋雨能够有这么好的女婿,但人家不搅事,只是在私底下以程阳为范本,为自家未婚的闺女找女婿。
柳柔柔从常秋雨那里,听到过家属院里的大妈、大娘们对于程阳的喜爱,但万万没有想到,程阳是这么的受有闺女的人家追捧。
现在又见程阳说着一本正经的话,可话里却带着满满的酸味,忍不住抬眸斜睨着他,打趣道:“你这个醋瓶子还倒着呢,我还以为早几天已经给扶正,盖上盖子了。”微微欠了欠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再道:“你有理,比李子都有理,你过去说吧,我就不掺和了,我得要在后方,稳稳扶住醋瓶子,得它再倒了,把大家都给酸到了。”
程阳的嘴角微微往上勾起,眉宇间盛满了温柔的笑意,伸手揉了把柳柔柔的脑袋,郑重其事地交代道:“那你可把醋瓶子给扶住了,这醋瓶子是玻璃做的,不经摔!”抬脚大步走了过去,先是跟围观的那些大妈、大娘们打了声招呼,然后眼神凌厉地看向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丁来福,质问他道:“你说顾风是杀害你闺女的凶手?那你有证据吗?现在是法治社会,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断案的旧社会。如果你有证据,那就堂堂正正地拿出来,办案的民警也在,还有各位叔叔阿姨们给你当证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证据当然是没有的。
丁来福认定顾风是凶手,只不过是因为痛失爱女,想要找个发泄口发泄而已。
而他只认定顾风,不咬定其他人。
那是因为顾风家没有什么背景,就算是被平丨反了,可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挣扎着活着,他攻击顾风,不用担心被报复,连累了家里人。除此之外,如果他成功的把顾风给咬住了,说不准能够拉着顾风到下面陪自家的闺女去呢,本来他就打算着设个局,让顾风娶了自己闺女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没有成功。
面对程阳的步步追问,丁来福不说其他,只一个劲地高喊着,“反正我闺女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那你说说,既然你一口咬定顾风跟你闺女的死脱不了干系,那他为什么没有被公安带走?依法处置?”程阳追问着丁来福。
丁来福耍赖地轻哼了一声,“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这里面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闻言,程阳的唇角往上荡起小小的弧度,不仔细看都发觉不了。
眉头微皱了下,程阳看向了旁边的两位民警,语带讶异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顾风在公安局里有人,上面故意包庇着他,任由他逍遥法外?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无法撼动头上的大山,为了丁春梅不死得冤枉,你身为她的老父亲,就把自己给豁出去,在这里大吵大闹,目的是想把掩盖真相的大山给搬走?”程阳的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就是周边围观看热闹的,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微微变化。
旁边的民警连忙解释,“我们都是依法办事!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顾风,他就是凶手,我们当然不会无故拘捕他!多次上他家走访询问,也是为了找出真相,给死者以及死者家属一个交代!绝对没有包庇任何人!”
丁来福的嘴巴一张一合的。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想耍耍无赖,把顾风的名声弄臭。
如果借此能够在他的脑袋上,死死扣下杀人犯的帽子,那就更好了,但绝对没有暗指公安局办案不公的意思。
在丁来福忙着组织语言解释的时候,程阳再次开口了,对丁来福说道:“现在可是新社会,讲究公正公开公明。你既然觉得在公安局里鸣不了冤,就向上级政府反应呀!政府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很是热心地给丁来福指路,“政府大楼就在隔壁的街道,你走个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担心迷路,走不到的话,我可以陪着你去。”
丁来福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怎么接程阳的话了。
明明是在说顾风的事,怎么绕来绕去的,就绕到了政府上面了?
丁来福不肯去。
他不怕把自家闺女的死给闹大,但其他方面上,他就不想了。
程阳紧追不放,问丁来福,“你为什么不肯去?不会认为,政府里也有顾风的人吧!你在怀疑政府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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