阋墙

但无论我怎么想静下心来办公，我脑海里还是不断回荡着今天下午哥哥对高天霖所说的话。
他说……我反悔了。
哥哥反悔了。反悔什么？反悔答应要离开我的事吗？
那意思是他不离开了？
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不管怎么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不要再自作多情，我还是无法克制脑中疯狂的思绪。
你是不是不走了？你是不是不离开我了？
是不是？是不是？
好想就这样上去摇醒哥哥，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想得脑袋都快炸掉的时候，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我一看闪红灯的地方是哥哥的房间，立刻火速地拿起了电话。
“哥。”
“小晨……你快上来……哥哥……”
哥哥的声音好象很痛苦，让我顿时慌张不已。“哥哥，你怎么了？我马上上去。”
用跑百米的速度冲上楼去，我一拉开卧室的门就看见哥哥侧着身，蜷缩在床上。
“哥，你怎么了？”我着急地扑上前，一把将哥哥抱进怀里。
“小晨，哥哥好痛。”
“哥，你哪里痛？快告诉我。”看见哥哥痛苦的表情，我急得心口都揪紧了。
“这里……这里很痛。”哥哥拉起我的手，往被窝里摸进去。“可是我手受伤了，没办法揉，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好，我帮你。”
当我红着眼眶，着急地想知道哥哥到底是胃痛还是哪里痛时，我的手却摸到了一个又大又硬的东西。
“哥哥这里涨得痛死了，小晨你帮我揉揉。”
哥哥比黑曜石更加闪亮的眼睛湿润地看着哉，让我身上某个部位也跟他一样，一下子变得又大又硬。
哥哥在勾引我吗？
我怀着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着魔似的套弄着那美丽又充满生命力的器官。
“哼嗯……哼嗯……啊啊……小晨……小晨……太棒了……”哥哥弓起他线条优美的背脊，在我身下辗转扭动着。
我的鼻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看着哥哥火热的性器在我眼前怒涨勃发，多年来的渴望让我忍不住俯身一口就将它含了进去——
“啊啊——”
哥哥发出爽极了的叫声，将手插进我的发间，死死地按住我。
我一寸一寸将它慢慢吞入。
我吞得那么深，深得好像可以让它穿透我的胸膛。
“啊啊——小晨小晨……哥哥好爽……爽死了！”哥哥重重地喘息着，屁股一上一下地顶着我慢慢张大的咽喉。
我努力放松自己，调整着呼吸，让哥哥可以毫无困难地在我窄窄的咽喉里抽插起来，我知道这种口交方式对男人来讲是种绝对的刺激，一般都禁不起太长时间，更何况哥哥在医院禁欲了这么久。
果然，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哥哥的性器在我咽喉里剧烈地跳动起来，如同沉寂多时的火山爆发一样，在一声长长的嘶吼后，滚烫的岩浆猛地喷发出来，一股股地灌进了我饥渴的食道。
浓厚的、带点苦涩的精液，是专属于哥哥的味道，我陶醉地回味着这令人怀念的滋味。
直到哥哥将最后一滴都喷了出来，我还意犹未尽地狠狠吸了两下，把哥哥弄得啊啊叫个不停。
放开了哥哥终于发泄过后半软的性器，纵然我自己的下体涨得快爆了，我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在一番天人交战后，最后我还是决定将哥哥的被子拉过来盖好，轻轻地在他的额上印下一个吻。“哥，现在不痛了吧？那你好好休息。”
高高勃起的下体让我的走路姿势有点怪异，我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哥哥沙哑的嗓音破空而来：“杜若晨，你今天要敢再扔下我一个人睡，我马上就打电话叫人来陪我！”
虽然我在哥哥面前永远表现得像个傻瓜，但这次我还没傻到去问哥哥他要打电话给谁。
我以媲美火箭般的速度跳回了哥哥的床，一把就将他抱个满怀，又亲又吻。
“哥，我想死你了。这几天没跟你睡，我都睡不好。”
“哼，鬼才信你。”
“真的，哥，不信你摸摸。”我将哥哥的手拉往我撑得高高的裤裆。
“哼，都涨得能喷出火了，还想躲我？”哥哥邪邪一笑，一把掏出我的下体就是一阵猛搓。
“哼嗯……哼嗯……啊啊……哥哥……哥哥……好爽啊……”这次轮到我爽得大声呻吟。
“老实告诉我，你这几天找人帮你弄了没？”
“哼嗯……弄？哼啊……弄什么？”我舒服得根本就无法思考。
“弄你这根下流的东西，还能弄什么。”
“哼嗯……啊啊……没有……没有……哼嗯……我才不要别人……”
“哦？”哥哥闻言突然停止了套弄，“那你要谁？”
“哥哥！啊，别停别停啊！”本来已经快发射的我被哥哥这么一停，急得都快疯了。
“快说，那你要谁？”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豁出去似的叫了出来，我一把扯住哥哥的头发气愤地瞪着他，“我这辈子自始至终只要你一个！这样你满意了吗？你他妈的再不给我弄，我就强奸你！”
前几天才发誓再也不强迫哥哥上床的我，如今却像头野兽一样地对着哥哥嘶吼。
在我还不及汗颜的时候，哥哥突然给了我一个微笑。“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吧。”
哥哥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
“杜若晨，我、要、强、奸、你。”哥哥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地慢慢说着。
他伸手掰开自己的双臀，将那小小的后穴抵住我的巨棒，一寸一寸地将我的巨大慢慢吃了进去——
“啊啊——”太过强烈的快感让我们两个忍不住同声仰头大叫了起来。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能重新再进入哥哥的身体，让我兴奋地快发狂了。
哥哥显然也是一样。
热热的汗珠从他脸上淌了下来，他微张着嘴喘着气，疯狂地扭着腰和屁股，将我的性器一上一下重重地插进他湿透了的后穴里。
“啊啊——”被那又紧又热的肠道夹得爽快不已，我发出痛快的叫喊。
“杜若晨，叫其他人不要妄想，”哥哥突然缩紧了穴口，狠狠地咬住了我在他体内的性器，他俯身盯住我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你这个东西……一辈子都是我的！”
哥哥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我像匹种马一样被我天神般俊美的主人骑骋着、驾驭着——
“啊啊……小晨……小晨……你是我的！”哥哥的身体倏地一阵痉挛，他甩着头，发出淋漓尽致的嘶喊，凶猛地射了出来——
火热黏稠的精液洒满了我的腹部，哥哥无力地倒在我的胸口。
我抱住虚软下来的哥哥翻过身去，让他躺在我的身下。
“敢说我是你的，那你呢？”我抬起哥哥修长的双腿压在他胸前，将依旧巨大的坚挺抽至穴口，再一寸一寸地慢慢进入那高潮过后，还在微微收缩着的******——
“啊啊……不要……哈啊哈啊……小晨……不要……唔嗯……你不要又这样……”
“我就是要这样……”将涨得大大的性器顶端慢慢地刮过肠壁上的每一道皱褶，感受那瑟瑟抖个不停的肠子可怜兮兮地缠住我，我轻声细语地说，“我就是要这样……折磨你……占有你……直到你告诉我你是谁的……”
我捧着哥哥的屁股跪坐起来，他上半身还躺在床上，下半身却牢牢地嵌在我的巨棒上。
“看清楚，哥哥，看清楚我是怎么占有你的……”我将我被弄得湿嗒嗒的性器整根抽至穴口，再慢慢插入……
哥哥发出羞愤的哀叫，我却柔柔地笑了起来。
含苞的菊花被我的巨大撑得慢慢绽放开来，散发出******的色彩。
哥哥脸红似火，无比湿润的双眼却舍不得移开视线似的紧紧盯住我们性器结合的部位。
“我这个东西天生就是属于你的，我永远不会给别人……”我深深地注视着哥哥，缓缓地抽动着我巨大的性器，“现在，告诉我，你又是属于谁的……”
哥哥凝视着我的眼睛，久久不语。
慢慢的，晶莹的泪珠从他眼眶一一落下……
他颤抖着双唇缓缓地开口，“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小晨……”
我心头狂颤，俯倒在他胸口。“哥哥……你不要骗我……哥哥……”
他举起手轻触我泪湿的眼角，“我没有骗你，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都是你的……”
“呜……哥哥……哥哥……”我紧紧地抱住哥哥像个小孩一样呜鸣地哭了出来。“呜……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就算要我跪下来恳求也无所谓，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呜……哥哥……那幅画……那幅画是你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只求你不要再说要走……哥哥……求求你……”抛弃无谓的自尊，我哭得涕泪纵横，哪里还有一点杜氏企业总裁威风凛凛的样子。
但我他妈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个人从小就是我的命，失去了他我连呼吸都觉得多余，还要那个狗屁头衔干什么。
“呜……不要离开我……哥哥……哥哥……”
“小晨别哭……哥哥不离开……再也不离开了……小晨别哭……”
哥哥叫我别哭，他自己的眼泪却也总是没停过。
哥哥捧住我泪湿的脸庞轻轻地吻住我，我们嘴里都是彼此咸成的泪水。
我的小弟弟在这时已经哭软了，但我还是赖着不肯离开哥哥温暖的体内。
哥哥对我宠溺地笑了笑。
他抬起双腿圈住我的腰，可爱的******一缩一放地吸着我，我舒服地发出低吟，引来哥哥更加快速的收缩。
我一下子就又硬了起来。
这次轮到哥哥被我猛然涨大的性器撑得叫了出来。
我开始了疯狂的律动，一下下都撞到哥哥的最深处。
哥哥弓起身子发出销魂的哭叫，让我更是完全失去了控制。
我们从床上做到了地上，在地板上翻滚，胡乱地大喊大叫。
我们喘得快不能呼吸，却又完全不想停止这场近乎毁灭性的性爱。
“哥哥——”
我大声叫出这和我血脉相连的名字，和哥哥在同时喷发出炙热的欲望，一起飞向那极乐的禁忌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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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是无法想象的甜美。
我们抛开世俗的一切，像是顽皮的孩子一样到处嬉戏。
因为哥哥的体力一直没恢复，所以我们也不出国，就开着车在台湾随性地到处游玩。
几天下来，我们到乌来泡温泉，到日月潭看湖景，到清净农场逗绵羊，到阿里山看云海，又到高雄逛了夜市，在爱河畔听音乐、喝咖啡。
终于，这天傍晚，我们来到了垦丁。
大概是因为天冷，海边并没有太多人。
我和哥哥坐在车里望着夕阳西下的海平面，久久不语。
“我老是梦见哥哥带我到这海边玩……”我静静地看着快沉到海里的橘色火球，悠悠地说，“我没赢得那次比赛，哥哥也走了。所以我想……我这辈子是再也不可能来到这里了。可是我不甘心。哥哥好不容易要带我去玩的，那个地方到底长什么样子呢？我想得睡不着。我开始疯狂地收集所有关于垦丁的资料和图片。我每天都看、每天都想。然后，我开始做梦了，梦见哥哥带我来这里。我们玩得好开心好开心。可是最后……每个梦的最后，哥哥总是把我一个人丢在海边就走了……”
我不无埋怨地侧过头去看着哥哥。
哥哥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握住我。“这次不会了……小晨……哥哥再也不会了……”
“好，骗人的是小狗。”我一扫悲情，开心地笑出声来，“哥哥，那我们下去玩吧。”
我拉着哥哥跑了下去。
我们在沙滩上堆着沙堡，在海里泼水嬉戏。
不管海水有多冷，哥哥给我的笑容却比阳光还温暖。
我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哥哥在沙滩上打滚、尖叫。
哥哥被我逗得哈哈笑个不停。
弄了一身沙的我们一点也不在意。
找了家饭店，我们一头钻进了浴室。
泡在热水里，我舒服地靠在哥哥怀里，让他仔细地帮我洗去头上的沙粒。
“哥哥，好舒服哦……”我闭上眼享受着这天大的幸福。
“小懒猪，是不是要我每天这样给你洗头啊？”哥哥轻声地笑了笑。
“可以吗？哥哥。如果你能每天这样帮我洗，我就是死也甘愿。”
“不准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小晨会比哥哥活得更久更久……”
“我才不要活得比哥哥久，当有一天我们两个头发都白了，老得连东西都咬不动了，那我就和哥哥手拉着手一起走。”
“小晨……”
“哥哥，你愿意吗？”我转过身去抱住哥哥。
“我说过，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就不会离开你。”
“哥哥，谢谢你……”我鼻头一酸，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爱哭鬼，你从小就这么爱哭，怎么长大了还是这样？”
哥哥不知道其实我是多么冷血的人，对别人的死活我从不放在心上。这辈子，能让我杜若晨为他流泪的人，永远只有哥哥一个。
从浴室出来以后，哥哥为我吹干了头发。我也抢过吹风机帮哥哥把头发吹干。
“咦，哥，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摸到了哥哥的额头，觉得有点发烫。
“我没事，大概刚刚热水泡太久了。”
“不行，你前阵子也是这样，我不放心。我还是叫饭店去请个医生来给你看看。”
“我真的没事。”
“可是，哥哥——”
“烦死了！我都说没事了！”
一看到哥哥变脸了，我连忙闭口不语，没敢再坚持。
用过晚饭后，我抱着哥哥一起上了床。因为白天开了很久的车太过疲累，我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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阋墙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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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地抱了抱身边的人儿，摸到的却是冰冷的床单。
从混沌的意识里疑惑地醒了过来，我睡眼惺忪地睁开跟一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
现在到底是几点了？
“哥，我也要上厕所。”掀开棉被下了床。有了尿意的我直觉判断哥哥应该是在厕所里。
“哥，我进去了哦。”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哥哥的回答，我扭开门进了浴室。
倏地瞪大了眼，但不论我怎么张眼望去，空荡荡的浴室里还是空无一人。
哥哥跑哪里去了？哥哥呢？
三更半夜的，他会跑去哪里？
我吓得胡乱地套上衣服，火速地往房间外冲了出去。
问了柜台，他们说有看到哥哥在门口上了一辆车。
我心头一凛。
是谁的车？哥哥上了谁的车？
我仔细问了车子的车型和颜色，急忙跑了出去。
我开着车子找遍了镇上的大街小巷，却还是遍寻不着那辆车和哥哥的踪影。
我又冲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说哥哥会不会已经回来了。
或许哥哥只是出去买个东西。
或许哥哥只是去散个步。
或许……
心头转着无数个或许，我在房里等了一会儿，又耐不住地跑出去找了一遍。
就这样，我像个失去方向的陀螺，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几趟。
……直到天亮。
当窗外的太阳缓缓上升，我的心却一直往下沉。
不会的，哥哥不会走的。他答应我再也不离开我的。他答应我的。
我要相信哥哥。我要相信哥哥。
我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
我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我怕万一哥哥回来会找不到我。
哥哥会回来的。哥哥会回来的。
我又这样不断地告诉自己。
恍恍惚惚中，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一天又过去了。
哥哥还是没有回来。
不吃不喝，我像具石像一样呆坐在床上，胸中空荡荡的冰凉一片。
隐隐约约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轻声对我说“傻瓜，他又骗了你。他已经走了。他已经走了。”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
我完全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等我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之前和哥哥嬉戏的海边。
最后……每个梦的最后，哥哥总是把我一个人丢在海边就走了……
这次不会了……小晨……哥哥再也不会了……
好，骗人的是小狗。
当有一天我们两个头发都白了，老得连东西都咬不动了，那我就和哥哥手拉着手一起走。哥哥，你愿意吗？
我说过，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就不会离开你。
“你骗我——！”我突然发狂地大叫着冲进了海里，“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舞动的双手激起了阵阵水花，愤恨的泪水滴进大海里，终究不见踪影。
“杜若风！你是小狗——！你是小狗——！”
泪眼模糊……
仰望星空，天边那一颗闪烁的星子，就像是我今生唯一的渴求，那么美丽，却又永远遥不可及……
哥哥……
最后一次念着这可爱又可恨的两个字。
万念俱灰。
我往前一扑，放任自己沉入了深深的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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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被重重地挤压。五脏六腑仿佛都要吐了出来。
慢慢恢复知觉的我缓缓地睁开了眼。
看到眼前这个把我救起的人，我却一点都不感激。
“杜若晨，你这个白痴！”
我冷冷地看着凌强滴着水珠的脸凶恶地瞪着我。
“怎么？说你是白痴你不服气吗？等你知道一切后，看你还承不承认。哎，算了，我自己何尝不是也被那个家伙蒙在鼓里。可恶，说来说去，一切都是那个混蛋庸医的错！这么严重的事他竟然敢不告诉我，看我回去不干死他！”
我突然觉得好可笑，我干吗要躺在这个地方，听这个王八蛋胡言乱语。
我吃力地撑起身子想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硬拖着我往上走，将我塞进车里。
“凌强！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要把我带去哪里？”体力还很虚弱的我，气喘吁吁地骂道。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冷清的公路上，车里的气氛凝窒，我冷冷地开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见阿风。”
“停车！我不想见他！”说着违背内心的话，一听到那个名字，我开始变得歇斯底里。“停车！我叫你停车！”
“闭嘴！你这个被宠坏的小鬼，对你的救命恩人还敢这么大小声？”
“谁要你救我，我宁愿死也不要你救！”
凌强奋力地拍打方向盘，对着我大吼，“你要死也等你救了阿风再死！”
车里倏地一片死寂。
我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什么意思？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杜若晨，阿风快死了。他得了肝癌，已经是末期了。”
杜若晨，阿风快死了。他得了肝癌，已经是末期了。
杜若晨，阿风快死了。他得了肝癌，已经是末期了。
“王八蛋！谁准你这么诅咒我哥哥！”我大叫着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扑上前去。
方向盘被我撞得一歪，整个车子开始向外冲去。
凌强用力地踩下刹车，车子不受控制地旋转，猛地擦撞到山壁停了下来——
“杜若晨！你疯了？！”
“把那句话给我吞回去！我不准你诅咒我哥哥！”我赤红着眼狠狠地瞪着他，随时准备再扑上去掐死这个胡言乱语的混蛋。
“如果吞回去，阿风就能活，路边的狗屎我都吞！”
一阵天旋地转，无尽的黑暗倏地笼罩住我，找不到出口的绝望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紧紧纠缠——
“你说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哥哥……哥哥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再也受不住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煎熬，我弯下身子，失声痛哭。
“阿风在台北的医院。我现在就是要带你回去。私人直升机已经准备好在等我们了。”
“哥哥……哥哥……哥哥……”我头痛欲裂，只能抱着头不停地哭喊。
“杜若晨，你冷静一点！阿风还有希望，你是他的亲弟弟，或许只有你才能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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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加护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那个我从小就爱到发狂的人身上插满了管子，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我立刻就崩溃了！
我捂住脸，泣不成声地跌坐在地。
“自从七年前阿风离开了杜家，我们就住在了一起。”凌强的声音突然悠悠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