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婚后恋)
作者:高广坤
玫瑰是我偷的,你爱的人是我杀的。不爱你是假的,想忘了你是真的。我有枪的话,可以保护你,也能杀了你。可最后我还是会偷偷扔了它。踉踉跄跄地跑向你,说我好怕。? -la fle de berln-大学时期,外交学院的校草司岍跟舞蹈系系花沈繁枝,是学校出了名的神颜c。然而沈繁枝心知肚明,司岍只是以追求她为由,想要接近她隔壁寝室的那个小胖妹温暖罢了。毕业那天,司岍告白温暖,沈繁枝大病一场。大梦初醒,醒来她已是司岍的妻。? 舞蹈家 vs 外交官? ? !婚后恋 !避雷/剧透指南:不甜是假(有虐有埋糖白月光是假(随时有反转婚后恋半真半假(早开始恋了相爱相杀是不是真(┊┇文┊章:oop﹝wop﹞18.)
玫瑰是我偷(婚后恋) 1.我只想尝尝哥哥的咸
夏日燕京的午后,暑气开始蒸腾,玻璃窗内的甜品店二楼放了许多盆栽,少许遮挡了些刺目的艳阳。
沉繁枝很喜欢这家店靠窗的位置,以及对面的采访者为她点的抹茶味蛋糕。
“早先听说中央芭蕾舞团已经向您抛出橄榄枝,但我注意到下个月的大型舞乐汇演名单上并没有您,我方便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沉繁枝舀了一匙蛋糕,却被夹层的酸果酱酸得眯了下眼,她趁这个间隙终于想好了措辞:“事实上,下个月的汇演例如主打的《敦煌》,是以现代芭蕾和中国舞结合为主,坦白说我不于此,便只好期待下次合作了。”
对面的人温和地笑了下,采访已经进入尾声,沉繁枝看到这位杂志主编静音的手机荧幕亮起,似乎是有电话打进来。
她的“请便”还没说出口,主编就利落地挂断,继续道:“您回国内定居,是否会继承关月眉大师的衣钵——让国内的观众也有幸看到华人舞蹈家对《吉赛尔》的独到理解与无尽风姿?”
“您的提问,好像就已经是个足够的答案了。”沉繁枝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加之从小受到家庭环境影响,她很擅长打太极与“留白”,“老师对我期望甚高,但愿我不会辜负她。”
“无论如何,祝福您早日摘得国内芭蕾舞最高奖台的桂冠。也感谢您接受我今天的采访。”
两位妙龄女性相视一笑,相互客套握手的瞬间,沉繁枝注意到了对方留在桌面上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素雅大方、款式特别,一看便知是定制的。
她故作惊讶,“荀主编,您已经结婚了吗?”
“是啊,我加入已婚行列多年。”荀雯峤温婉地弯起眉眼,“听说沉小姐正是新婚?”
原本就是受人之托才接受采访的沉繁枝不意外荀雯峤的知情,她点点头,顺便把一直没有人动的另一份覆盆子乳酪塔推向对面,“您尝尝这个,我很喜欢他们家的这种纸质餐碟上标注的甜品名。”
“我看到抹茶卷旁写的‘舞蹈家小节’,想到今天要采访您,就觉得格外贴切。”荀雯峤试了口雪山顶状的乳酪塔底部,甜酸适中口感细腻,要是迟北徵在的话,肯定也会喜欢的。想到她家那位,她就顺势问了句,“沉小姐的先生是做什么的呀?明晚和少津的聚餐他方便一起吗?”
“哦因为我老公陪我一起出差来的燕京,所以明天他也会来。”雯峤补充到。
只见沉繁枝抬腕,伸指遥遥点了下飘着覆盆子味的那份餐碟备注——
“我先生是位外交官。”
荀雯峤愣了下,看到与小叉子近在咫尺的餐碟上写着“diplomate 外交官”。
舞蹈家与外交官。
真是奇妙的组合,却有种不言而喻的合拍。
两人开始各自品尝甜点,直到静谧的空间被一记嘹亮的哨声打破。
窗明几净,站在人行道大树下的男人冲着二楼挥手。
尽管看上去英姿飒爽,仪表堂堂,但吹哨的举动流露出一股痞劲儿。
“噗!”荀雯峤敛不住笑意地也跟楼下的人挥挥手,“那个二愣子,就是我心急的老公。”
沉繁枝不是没察觉到,自那个电话后,其实雯峤也渐次心急了。
送走荀雯峤后,沉繁枝坐在椅子上放空自己。
她回想起刚刚雯峤和她老公手牵手走在法国梧桐下的画面,温馨得让人看了就心生柔软。
要是她和司岍也能这样就好了。
司岍。
沉繁枝叉了下那份覆盆子外交官,像在泄愤。
第二天傍晚,傅少津一下机就给沉繁枝打电话,要接她去聚餐。
两人是相识多年的死党,这次沉繁枝回国还没接活,傅少津就先把她卖给了国内新兴崛起的一家新媒体,连昨天的甜点店都是他帮忙预约的。
沉繁枝是在上车前看到傅少津那辆越野驾驶座,坐的人是昨儿见过的雯峤老公后,才意识到傅少津跟人是多铁的哥儿们,连自己的爱驾都借人开了。
晚上四人吃的火锅,沉繁枝被荀雯峤和迟北徵这对欢喜冤家逗得米饭都多吃了两碗,傅少津趁对面俩夫妻互怼时,跟沉繁枝窃窃私语。
傅少津:“不是我打击你,你跟闪开哥新婚燕尔都没人结婚五六年的甜!”
沉繁枝:“你个行走的喷子,我懒得跟你废话。”
傅少津:“这种程度在哥这里哪算喷啊,你看看你出来多久了,你家司岍一个短信电话都没有。”
沉繁枝:“现在不流行发短信了,谢谢。”
话音落,她手机荧幕亮了一下,是司岍问她吃了没。
沉繁枝冲探头探脑的傅少津得意地假笑了下,回:“在吃火锅。”
雯峤叫了她一声,问她吃不吃柚子冰沙。沉繁枝听得心动,起身跟着雯峤一起去打冰沙。
这时坐在外侧的迟北徵支棱起长腿,故意挡住雯峤的去路,雯峤用膝盖撞他的大腿,“起开!”
迟北徵不满地扯了下她的荷叶袖,“你少吃点,一冷一热的。”
雯峤俏皮地冲他一吐舌,手搭在他肩头,跨步越过他。
这一幕落在沉繁枝眼底,可惜她正巧错过司岍给她的回复:“少吃点辣的。”
——不然她对雯峤能少艳羡些。
再回到座位,沉繁枝看到手机上好几个司岍的未接来电。
“吱吱。”傅少津的声音有点虚,“你先看看消息?”
沉繁枝挂断还未接通的电话,点开微信,看到和司岍的对话框里,已经有人替她回复了他——
“生活酸甜苦辣,而我只想尝尝哥哥的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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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骚机骚话集#之神助下凡系列一
山开:沉繁枝?叫我?哥哥?
吱吱:谁想?尝尝?谁的咸?
骚机:o(gt;wlt;)o
ps:开场就是询迟夫妇跑来出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玫瑰是我偷(婚后恋) 2.结了婚的男人撩不得
司岍今天在司里工作格外不顺心。
他刚从俄语区回国,这段时间都在跟调任驻外的同事交接工作,繁琐冗杂,许多细节要抓。他们司基本介于业务板块与辅助板块之间,加班不至于像前者这样家常便饭,但他这个年纪混到叁秘,想强压他一头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他手上活真不少。
当年他入职时,连城就跟他私底下说过,部里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别以为他爹是司伯清他就能在部里横着走。
部中子弟论家世学历综合背景比司岍能打的不多,所以他一来就得了外派的机会,一是因为俄语区确实缺人,但他也时刻没忘记连城告诫过他——他能比旁人更顺风顺水,较之能力学识,依然是家世占了优势。
司岍谨言慎行了四年,回来刚上阵就明显感觉到了同事之间的态度差异。他趁午休时间去吸烟区摸鱼,被正要去北楼的连城抓个正着。
连城是大院里那群毛头小子最崇拜的大哥,不到叁十就被提拔正科级,当了一秘。
司岍从小就喜欢跟在连城屁股后面,追着人家老大哥的步调走,现在回了司里,连城照样是他顶头上司。
司岍最近的心浮气躁连城看在眼里,他点拨了司岍几句,回去发现这小子更蔫了。索性大手一挥,让他甭加班了,赶紧回家去。
单位有给司岍配宿舍,为了方便他加班那几天就姑且做单身汉独居了。沉繁枝知道他不回家,连着两天杳无音信,到第叁天司岍就忍不住了。
结果一问,她在外面,准是和傅少津厮混呢。
司岍有些醋意,就多废话了句,谁知竟到那样的骚话。
而我只想尝尝哥哥的咸???
他瞬间气炸了——
因为以他对沉繁枝的了解,那一定是别人拿着她手机发的。
司岍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单人宿舍是待不住了,索性驱车赶赴城南。
到家果然一片漆黑,家里清冷得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司岍一时间有些颓丧,他顿时觉得开了大半个小时车回来,是给自己找虐。
“呼——”他长吁一气,对自己说,“稳住。”
沉繁枝给司岍带了宵夜回来,她听到浴室水声停的时候,心跳也随之漏了一拍。
回程她不知道骂了傅少津这架骚得没边的僚机多少遍“搅屎棍”,都还不够解气。打开家门看到司岍的皮鞋,只剩尘埃落定式的悲催感。
司岍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衣衫清凉、妆容艳丽的沉繁枝,本就饥肠辘辘的他,感觉自己更饿了。
“是不是还没吃晚饭?”沉繁枝含笑冲司岍招手,还贴心地替他撕筷子包装,“我给你带了点肠粉、灌汤包还有胡辣汤,快来。”
司岍挨着她坐下。
冷不丁来了句,“你能不能别冲我招手?像在逗狗。”
沉繁枝在心中翻了个无语出天际的白眼,表面上还要装作虚心接受地敷衍:“好呢好呢!”
司岍却像是故意找茬似的,把去好木刺的一次性筷子递还给沉繁枝,“以后外带回家还是少拿额外的餐具了,家里都有,这样不环保。”
“嗯嗯,这个是店家放进去的,我没留意。”沉繁枝努力压抑着火气,“你喝不喝胡辣汤,我给你打开。”
“我不喜欢喝胡辣……”
“砰!”
一次性食盒被暴力地拆解,分离的盖子带起粘稠的汤汁,茶几上撒得一片狼藉,连司岍清隽的侧颜都没能幸。
“对不起呀!”沉繁枝虽然心中有气,但不会拿食物撒火,她是真的因为掀不开盖子才用力了些,无意酿成惨剧。她不想碰司岍,只顾着拿纸一个劲儿地擦桌子,口中念念有词,“看来这一次性的餐具确实不好,那以后索性我就不带吃的……”
余光一瞥,死闪开同学的脸色阴沉得可怖。
再阴阳怪气下去,今晚怕是各自带着一肚子气谁都不用睡了。
沉繁枝心想,就看在傅骚机最近苦口婆心,给她支了这么多招的份儿上,今天就顺应他的意思——
好好哄哄他闪开哥吧!
“司岍。”
被叫的司岍纹丝不动,抿紧唇角在生闷气。
他倒不是针对沉繁枝生气,只是最近郁结难耐,他无数次想投入老婆的怀抱中都因加班,有家回不得。再加上刚才吃的无名醋,和沉繁枝宁可先擦桌子都不先给他擦脸的举动,司岍心里酸得好比生吞一袋子柠檬。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下颔猝不及防就被人捏住。
司岍被迫把脸正对上沉繁枝,只见她好整以暇地冲他嫣然一笑,然后不断凑近、再凑近……
“你!”
颧骨上沾着汤汁的地方被娇软的双唇轻轻吻住,沉繁枝湿濡温热的小舌张扬地从口中探出来,沿着司岍下颔线一路舔舐而下,直到将近她抵在他下巴上的拇指处,才停下。
不同于以往两人亲狎时,互在对方面颊上啄一口、亲一亲时的腻歪,今天的沉繁枝媚色明艳,舔弄他时一下重一下轻,像是刻意要在他脸上留下印迹一般。
司岍被她大胆撩人的举动震慑,语塞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沉繁枝对于司岍给出的反应煞是满意,“我来尝尝哥哥的咸呀——啊!”
话音未落,她被司岍一个猛扑,躺倒在沙发上。
“沉繁枝,我看你是真不晓得,结了婚的男人撩不得的理!”
玫瑰是我偷(婚后恋) 3.你得喂饱我(h)
司岍对着沉繁枝上下其手,把人从方领茶歇裙里脱出来后,看到她穿的纯黑蕾丝内衣,眼里燃起火光一片。
沉繁枝的身材曲线较一般的芭蕾舞蹈家而言,实属丰腴了些,尤其是胸脯饱满的弧度,自青春期发育以来,就是她舞台演出时的一大难题。
所以穿束胸是常态,有时排或练功为了效果与便利,她也会把双乳裹得紧紧的。
司岍遇到过好几次把人扒光,却对着她的束胸束手无策的情况。
“今天跟谁出去了,嗯?”司岍捏着她的蕾丝胸衣摩挲,明知故问,“肯定不是去排练了。”
他的指尖停留在蓓蕾顶端,同时掌腹施力,将软绵的乳肉握更紧。
沉繁枝被他弄得有点痒,假借回答问题,扭着腰肢避开他的轻捻,“就有个朋友,来出差。”
“男的女的?”
“有男有女。”
司岍探到沉繁枝穴口的手一顿,“有傅少津吧?”
“没。”沉繁枝知道司岍这个大醋对傅少津介意得很,下意识糊弄他。
司岍可是外交官,察言观色的本事可堪一绝。
他捻住花珠,搅乱她神志,“你再想想,是有还是没有?”
沉繁枝被他弄得春潮涌动,心知不说实话他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她抬高手臂挂到他颈后,靠着过人的腰力起身悬在半空,贴着司岍起伏的胸膛撒娇,“哎呀,就是聚个餐嘛,你看我不是早早就回来了?”
司岍扯松居家裤,悄然褪去内裤,一手控住蓄势待发的性器,一手捞起沉繁枝的臀部——这种情况,说再多都没做有用。
“可我饿着了。”
蕈状的头部抵上花唇,司岍客气地在花缝处上下逡巡两个来回,直到顶端都沾上了沉繁枝情难自禁的蜜液,才“噗呲”一下,整根插了进去。他紧盯着沉繁枝泛红的面颊,只见她羞赧闭眼的神情一如从前,便知方才那些撩人的手段,不过是她一头脑热。
呵。
司岍不意外地轻笑,他就说沉繁枝脸皮这么薄一女的,哪来的勇气跟他玩聊骚这套——这回倒是该谢谢傅少津那架僚机,不然他也见识不到沉繁枝豁出去时的勾人样。
“唔……”
“轻点!”司岍的力道越干越大,沉繁枝酸得腰都快撑不住了,她索性趴在他肩头,两脚爬到他背上交叉着省力,“司岍、别那么重……呀!”
“吱吱,”司岍叫她小名,“你得喂饱我。”
“好、喂饱你。”沉繁枝被他颠得声音都发颤,趁他分神听她说话,连忙继续安抚他,“你别这么狠,行不行?我又、跑不了!”
话音落,她又被重重撞了一记。
司岍没理会她的讨饶,还嫌她挂在自己身上,不好着力,把人放下来躺倒,压上去继续大操大干。
虽说是新婚燕尔,但两人回国没休息一周司岍就去外交部报道上岗了,沉繁枝陪他打理完宿舍就回娘家住了几天,直到周末司岍才把人接回家。这几天司岍加班又回不来,前后算起来,两人回国后相处的时间,比在国外时还少。
至少没结婚前,司岍虽然碍于外交官身份特殊性,只能住使馆不能留在沉繁枝那儿留宿,但好歹下班后就能见到女朋友。
现在沉繁枝是他老婆了,他反而比先前更摸不着人,司岍心里能没气吗?!
他两掌死死扣着沉繁枝两瓣臀肉,火热的粗大像柄利剑,不断在她体内逞凶作恶。
“呃呃、司、岍……”这下,沉繁枝连求饶声都被他撞得支离破碎,“不要了~求你,太快了!”
司岍咬着牙一言不发,额角青筋密布,汗水滴落到沉繁枝高耸上,烫得她胸口一颤。
“啊!”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过电感传过四肢百骸,沉繁枝率先攀登上高潮。
在她又痛又爽的呜咽声中,回过神的司岍有些讶异,有些暗喜。
——这才哪到哪呢。
他捞起全身发软的沉繁枝,让她坐起来靠在他肩头小憩。
沉繁枝从上到下都是湿漉漉的,对比居家服都完好无损,只多了点水渍的司岍,她像个刚从河里捞出来的水娃娃。
司岍搂着她的腰轻哄,“吱吱,吱吱。”
没有回音,司岍又忍不住了,托着她已经红得发热的娇臀,上上下下地吞食他肿胀的巨物。
“嗯~”沉繁枝没了力气跟他斗嘴,只剩咿咿呀呀的娇吟声从喉间溢出。
司岍又按着她换姿势摆弄了一刻钟,临到紧要关头,才想起自己没戴套。只好撤出来,射了沉繁枝一腿心的白浊。
事后沉繁枝累得洗澡都没力气,司岍要抱她去浴室,沉繁枝锁住他的腰,摇头表示暂时不想离开沙发。
司岍只好任由她枕在自己腿上,闭目养神。
他没吃晚饭,刚刚又消耗了诸多体力,也顾不上他犯懒的老婆了,一口一个灌汤包,风卷云残式扫荡完所有吃食。
垂头一看,得,二进宫门无望了。
玫瑰是我偷(婚后恋) 4.什么量级的白月光
沉繁枝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司岍那块儿床铺余温都不剩,他早就上班去了。
手机里昵称为“傅骚机”的燕京第一聊骚辅助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昨夜体验如何。
沉繁枝懒得理他,悠哉游哉喝了杯牛奶,出门做spa去了。
今天她约的大学室友顾蘅熙还有周湄小聚,缺席的许知意现在已经是炙手可热的篮球队教练员,最近随队员南征北战不在燕京。
当年323寝室的这四位,是机缘巧合调剂住在一起的,且不说四人专业各有千秋,长得也是盘靓条顺,在学校里颇负盛名。
老大周湄是设计系的,178的优越高度,大学里打了四年篮球校队,毕业后转行做了模特;按年纪沉繁枝行二;老叁许知意和老四顾蘅熙都是经管系的,只不过许知意半路出国进修了两年,回来就进体院了。
大学时期,周湄性格女汉子,宿舍几个遇到事儿都是她率先站出来扛;沉繁枝呢长相出众,蝉联叁届舞蹈系系花头衔,在宿舍里向来是担当知心大姐姐一角;许知意个性独立又有点慢热,但熟了以后总爱黏着沉繁枝她们,像是四人间的粘合剂;顾蘅熙在家里就是老幺,所以小孩子天性,很是天真烂漫。
值得一提的是,打从沉繁枝嫁给司岍,她就和顾蘅熙成了妯娌。
因为顾蘅熙嫁的是司岍他堂哥,司渊。
做spa的会所离周湄的摄影棚远了点,顾蘅熙和沉繁枝到了后在会所的休息室里闲聊,沉繁枝提到她接的采访,没想到顾蘅熙也认识荀雯峤。
“我家司医生和她老公迟北徵熟,迟家那医疗产业遍布全国,他一直想挖司渊去他们私人医院。”
沉繁枝:“倒是没听傅少津提起过这茬。”
顾蘅熙提起旁人的八卦就来劲,“说起来,傅少津到现在都还单着呢吧?”
“你又不是没他微信,没瞧见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正在求偶’状态的朋友圈么?”
“笑吐我,你说傅少津这架骚机何时才能落地返航啊?”
沉繁枝背后损死党也不带客气:“等他骚断腿那天吧。”
顾蘅熙赶紧把手里的骨瓷杯放回桌上——她怕笑得手抖,把花茶都给洒了。
她刚想起一个事儿要讲,还没说出口,周湄姗姗来迟,被打了个岔的顾蘅熙直至叁人分别后,已经坐到司渊车上了,才想起来。
“糟了!我忘记给吱吱通风报信了!”
司渊对她怒拍大腿的行径见怪不怪,“报什么信?”
“温暖和孟印珈回大院了啊!”
温暖。
赴傅少津约的沉繁枝坐在出租车里,盯着荧幕上顾蘅熙打的那行字,久久未能回神。
不知道多久没听到这个人名了呢?
说她是司岍的青梅也好,白月光也罢,总之“温暖”此人,是挡在司岍和沉繁枝前往“亲密无间”的康庄大路前的一道天堑。
他们俩从来都没有真正跨过这条鸿沟,去正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矛盾与症结所在。
而两人在亲密关系里这般拧巴、别扭的局面,实则成因久矣。
这一切还得从二人的成长环境说起。
沉繁枝出生在老城区的外交大院里,她的父亲在国安局上班,母亲才是外交官。大院里的楼房分区域等级,沉繁枝他们家被分在老职工院这块,跟替各国首脑做菜的大厨家属同院,邻居还有礼宾司的服装师那些叔叔阿姨。
跟他们院一墙之隔的南门大院,才是最靠近政治中心的外交世家聚集地,不仅门口有人站岗,院内也有警卫连治安。而司岍,就在那其中的一栋小院里长大。
大院里人丁兴旺,孩子们也有自己的圈层。去过北美的聊得到一块儿,爹妈有谁在非洲的抱团取暖,南门那些个内院子弟更不用说了,祖辈起就奠定的深厚情谊,就靠他们这代独生子女来继承衣钵了。
而沉繁枝的存在,便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