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婚后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直到后来到了vix,她又想起此事,觉得事不宜迟,就在巡演结束后跟诊所预约了疫苗。
司岍陪她一起去的诊所,看沉繁枝打的时候眉头紧锁,神情痛苦,好像她拉筋开胯的时候都没那么疼过。司岍心疼她,见诊所正是清闲的时候,便跑去问医生,能否也给他施打疫苗。
医生当下很惊讶,盛赞这个年轻的亚裔男人,居然在这方面也想得如此周全,懂得保护另一半。但这个医生眼底的狡黠和口气中的调侃,显然是把司岍当成了那种会在外面偷腥的人。
向来不喜与外人多解释的司岍这次却多言了一句:“我只是心疼我女朋友打这个针很疼的样子,既然我也可以打,为什么不陪她一起呢?”
更深层次的原因司岍也懒得多与外人道,他甚至觉得都怪自己没有提前做功课,要是早知道这种疫苗预防几项癌症的同时还能保护自己的另一半,他一开始就会陪沉繁枝一起预约。
但经历过连医生都会误解司岍作为一个男性施打疫苗的目的性,司岍就意识到这种很隐私的事情,以后不能轻易让外人知道,否则容易被无聊的人误解。
沉繁枝不了解司岍的想法,但她觉得这件事在老师看来是个加分项,应该算是好事才对。
可司岍却不这么认为。
两人当时才开始恋爱没多久,为了打hpv这种“最好是在第一次性行为前施打”的疫苗,司岍还没开荤,就先禁欲了足足半年。
那半年真的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因为大冬天在沉繁枝家里洗冷水澡,司岍还反复感冒了大半个月。后来沉繁枝实在看不下去,帮了他一次,自那以后司岍就再也没洗过冷水澡。
总之,对于司岍来说,这些事都是他和沉繁枝两个人之间的隐私,既然她能把打疫苗的事告诉关月眉,那难保关月眉不会通过这些遐想出更多来。
沉繁枝却觉得他是小题大做,解释道歉安抚都不管用后,她彻底失去了耐心。
这次争吵两个人情绪同时失控,沉繁枝丢抱枕砸到司岍脸上,让他滚。司岍再是好脾气,也被她逼得夺门而出。
整整叁天,两人谁也没给对方发消息。
来自广坤的留言:
司岍是好男人实锤【有】
(hpv疫苗本来就可以让男生也打,感觉一般科普啥的可能不太会提及或者强调这一点,作者本人是医学领域的但不专攻这方面,只是出于私心加了这段,轻拍~)
(题外话:打不打疫苗看个人情况,重要的是希望各位宝贝都能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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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我偷(婚后恋) 22.嫁给我吧
沉繁枝和司岍从来没有冷战过这么长时间,曾经就连明明白白说要分手之后,都能在24小时之内重修旧好,这一次却因为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两人憋着口气,连条简讯都没给对方发。
那个时候沉繁枝是真的以为,他们俩会就这么算了。
冷战到第四天的时候,司岍订的餐厅给他打电话,提醒他预约的时间。司岍忙昏了头,这才想起来订餐厅的目的。他下班去舞团接沉繁枝,却被告知她旧伤发作,送往d区医院治疗了。
等司岍赶到医院时,沉繁枝脚上的夹板已经安好了。一看到司岍,忍痛许久,连眉头都没蹙一下的沉繁枝,霎时鼻头泛酸,眼泪上涌。
司岍以为她伤得很重,赶紧上前把人拥入怀中,“怎么了吱吱?很痛吗?”
沉繁枝靠在他胸膛抽泣得说不出话来。
她仿佛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在学校名列前茅的她,最后一年本该去到pob实习,不出意外的话可以在下个演出季来临前,就跟舞团正式签约。
可就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她的左脚趾骨因为一个失误而骨折,这样致命的外伤让她不得不停演休养,失去了加入世界顶级舞团的机会。那时候,她心态不好,只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烦躁不堪。
便是那时,她与母亲的关系差到了极点,她毅然决定回国,而母亲明知她要走,却连一声“再见”都不愿同她讲。
遑论挽留的话。
如今这情形,仿似昔日重现,她与司岍吵架、冷战,再受伤。那么接下来顺其自然的,她与vix舞团的四年合约即将到期,她会回国或是奔赴他乡,而司岍则继续留在vix,做他的外交官。
分手,好像成为了一个必然的结局。
沉繁枝抱着司岍哭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当年她拖着行李箱离开巴黎,她妈妈挺直背脊都不肯回首多看她一眼的决绝侧影。
司岍被她吓得脸色煞白,哄人的温言软语说了半天,都不见沉繁枝敛起半点儿悲伤。简直脆弱得不像那个永远盛气凌人、永远光夺目的vix首席。
“司岍……”沉繁枝好不容易平复自己的情绪,分手的话却如鲠在咽,她迷茫地思忖,不知两人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因为这次受伤,我和vix可能不会续约了。”
司岍这才懂得她的悲恸从何而来,他宽慰她,“你先静心养伤,合约的事我相信tara会做出合理且公正的判断,别想太多。”
tara是舞团主理人,当年一手提拔沉繁枝为首席的人就是她。
“可不管tara是否要我续约,我都不想留在vix了。”沉繁枝眼角尚且残余着泪花点点,鼻尖也哭得泛红了,这样楚楚可人的她,却说着最是绝情的话,“至于我们俩,也就到此为……”
“吱吱!”司岍阻止她把话说完,“我不同意!”
其实沉繁枝也舍不得和司岍分开。
但她知道以司岍职业的特殊性,是不可能陪伴她继续走下去了。两人都已是适婚年龄,异国恋只会消磨彼此的热情。
“吱吱,”司岍整理沉繁枝散落在病床上的裙摆,“医生有说要住院吗?”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沉繁枝不明所以,“没有,他说回家休养就可以了。”
“好。”
话音落,司岍俯身,手臂穿过沉繁枝的腿弯,另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心不在焉的沉繁枝一把抱起。
“啊!”沉繁枝失声尖叫,“你要干什么?司岍!”
司岍对她的责问充耳不闻,他抱着她,大步穿越医院走廊、大厅,走向停车场时甚至轻快地奔跑了起来。
“司岍?你要带我去哪儿?!”
“司岍!司岍!”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沉繁枝,只能庆幸今天自己穿的是高级定制的轻纱长裙,才不至于在司岍的疾奔中走光。
明明是持续升温的初夏,沉繁枝却莫名感觉迎面扑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凉风,跟那一年深夜,两人在大使馆门口重逢的穿堂风好像。
司岍带沉繁枝去了他预定好的餐厅。
“司先生?”服务人员不确定地上前询问。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衣满头大汗的男人,怀中公主抱着一个身着端庄华丽纯白舞台裙的女人,在小提琴手由远及近的琴音中,慢下步伐。
“是我。”
司岍把沉繁枝放到预订好的座位上,而后整理衣冠,向周围正在用餐的顾客鞠躬示歉,再气宇轩昂地径直迈向餐厅中央的叁角钢琴。
干净空灵的钢琴声起,沉繁枝望着不远处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指法纯熟流畅地在黑白琴键间弹奏出婉转动听的曲调,暖黄色的灯光聚集在他身上,他的每一个音符好似都在诉说着他们俩这八年间的此起彼伏。
一曲终了,司岍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再次鞠躬行礼。
他拿起钢琴上那束鲜红的玫瑰花,缓缓走向沉繁枝。
直到这一刻,沉繁枝才意识到司岍要做什么。
他在她面前站定,面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他从口袋里掏出小巧的首饰盒,单膝下跪——
“嫁给我吧,沉繁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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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我偷(婚后恋) 23.定时炸弹来了
沉繁枝犹记得关月眉当年对她说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不要和他谈恋爱”之后,还有下一句——
“如果你真的爱一人的话,就不要和他结婚。”
但沉繁枝无法不答应司岍的求婚。
因为她爱他,也很想嫁给他,所以这一切对于沉繁枝和司岍来说,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两个月后,司岍驻外四年任期结束,他被调回国内升任叁秘。他在放假的第一天,做的第一件是,就是和沉繁枝领了结婚证,成为了合法夫妻。
由于司岍刚回部里就一直加班住宿舍,所以对于本来就少有同居生活的两人来说,除了生活地点从vix变成了燕京,其余并没有太大差别。
沉繁枝呢,身体还在休养中不一定非要开工,甚至因为回了国,有了更多朋友可以约饭陪玩,反倒比婚前过得更悠哉游哉。
但在沉繁枝心里,其实有些事,她仍是在暗自别扭,怀有芥蒂。
她不知道那些事会在何时被找出导火索,然后被谁一点即燃。
她以为那个人会是温暖,会是司岍,甚至是她自己。
但她绝对想不到的是,那个人,竟是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
周一,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的外交官司岍先生,神清气爽地整理着领结,迈进电梯。
徐德胜从一楼进来,瞧见西装熨得笔挺的司岍,哥俩好的上前搂住他肩膀,贼兮兮地跟他调笑,“听说你们司来新人了?”
司岍少见多怪地瞥他一眼,“司里年年有新人,你想问遴选的还是国考的?”
徐德胜这厮是g国驻华大使的小儿子,从小在燕京长大,一身混不吝的痞气,加上出众的外型,迷得部里各司上下,都有不少他的迷妹。
不过这人喜欢猎奇,私生活混乱不堪。司岍向来不爱与这等人为伍,无奈徐德胜他老毛子爹特别欣赏他,成天给司岍发消息,让他指点一下徐德胜。
司岍心想,指点还是算了,但徐德胜找他打听新人,性别暂且不论,脸蛋和身材肯定特别打眼,不然这小子才不会上赶着跟他搭话。
“我想问长得好看的!”徐德胜倒是丝毫不掩饰自己海王本色,“可能就比你老婆不那么好看一点点那种吧!”
自从徐德胜在司岍朋友圈见过他和沉繁枝的合照,便一直称赞沉繁枝长得惊为天人,外交夫人圈内论颜值,司太太要排第二的话,他徐德胜就去撬了那第一的墙角。
这会儿司岍听了徐德胜的形容,春风得意地拿下他揽在他肩上的手,“那你怕是打听不到咯!就比我老婆不那么好看一点点的人,女的,我还没见过活的。”
徐德胜看着新晋妻奴傲娇的嘴脸啧啧称奇,“就怕你到时候瞧见人家,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我可早就认栽跟我老婆死磕上了,你自己想泡妞可别带上我哈!”司岍一脸敬谢不敏地率先走出电梯,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泡汉子更别!”
毕竟这厮号称是双性恋,只要长得好看的他都能上。
司岍正腹诽着徐德胜,迎面撞见连城带了一女的往他们办公室走,胸大腰细瓜子脸,一看就是女神级别的那种。他了然地一回头,只见徐德胜按住电梯门,双眼直勾勾盯着人家看。
色中饿鬼相。
——怎么好死不死,还真被他瞧见了。
孟印珈没想到连城竟然还记得自己。
毕竟他们那些个矜贵的南院子弟,打娘胎里出来就含着“天之骄子”的金汤匙,个个自视甚高,从来不知仰人鼻息生存是怎一回事。
但她将自己的讶异敛得极好,一副宠辱不惊的自得样,差点让连城忘了她是怎么进司里的。
连城一想到新婚燕尔的司岍,加班忙到休假才能回家,此时身边却硬是被塞了孟印珈这么一枚定时炸弹,也不知道他该如何跟他家那位“涂山氏”交代。
归根结底,司岍要跟他家里那群老狐狸斗,怕是没那么容易。
别的不说,上周司岍申请的婚假被司伯清驳回这一遭就能看出来,压在司岍肩头的叁座大山,倾塌之日显然遥遥无期。
连城心里还在想着要怎么跟司岍说婚假的事,才拐弯,就和他正面对上了。
“老大,”司岍抢先开口,“新人啊?”
却是面向连城,正眼都不看他身后的人一眼。
“对,”连城避开了几许,给他介绍,“这是孟印珈。小孟,这段时间你就先跟着司秘书学习学习。”
一般情况下连城都会客套地加上一句“有什么不懂的多问”,但今儿他就不触司岍的霉头了。
孟印珈乖巧地跟司岍打招呼。
司岍敷衍又官方地冲孟印珈扯了下嘴角,就算寒暄过了。
他和连城并行着走进办公室,用叁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问连城:“老大,我婚假批下来了吗?”
连城差点被堆在桌脚的打印纸绊倒,司岍伸手拉住他,继续扬声道:“不是吧老大,我老婆都已经想好去哪儿度蜜月了,你说你忘了帮我递材料?”
趔趄得什么话都没说的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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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婚假确实没批下来。
司岍:我%……*!@#
玫瑰是我偷(婚后恋) 24.关月眉
司岍对孟印珈的态度非常公事公办,一点儿叙旧的意思都没有。给她分配的工作,也就是一些基础的文书翻译。
一天下来两人的交流很少,司岍忙得要命,说刻意不搭理孟印珈倒是也不至于,毕竟他也实习过,何苦刁难人家。
说起来,他那届遴选恰逢部里整改,大四要被送出国交换的,实习期提早到了大叁,分数够格才保留资格。他进部里的时候,流言满天飞,甚至谣传司伯清是为了司岍这个亲儿子才调整政策这种话,都大有人信。
所以司岍一直谨言慎行,哪怕是连城丢了个烫手山芋给他,他对人家也不能过分冷淡。该教的还是得教,只不过司岍言简意赅,全然不考虑对方的悟性和吸能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可忘不了,小时候沉繁枝是因为谁才对他充满敌意的——若是惹沉繁枝不高兴了,最终受苦的还不是他自己?
司岍起身拾桌面,扫了眼手机荧幕,已经19:31了,这个时候回城南,晚高峰能把他堵到九点也说不定。
他向来饮食规律,最近因为频繁加班已经偶有胃疼,他按了下空空的胃部,认命地打算外带些吃食先回宿舍。
而沉繁枝的这个周一,也是过得格外忙碌。
早上她照常做了些舒缓旧伤的康复操,而后出门游了个泳,中午只敢吃沙拉,这样下午去关月眉工作室才不至于上秤时难堪。
关月眉创办的虽然说名义上是工作室,但占地面积却堪比中型规模的舞蹈训练中心。
她受伤的事除了司岍和顾蘅熙夫妇,连傅少津她都没说。毕竟走路早已无大碍了,只是要恢复到过去那种随心所欲大跳、全立旋转等高难度动作,还需要些时日。
因此沉繁枝回国后,才迟迟不敢去找关月眉。
所幸关月眉没有临场考核沉繁枝,她忙着教一群刚启蒙的孩子留头转头,沉繁枝成了她的助手,在旁指导那些可爱纯洁的小天鹅。
关月眉年近五十,保养得宜,气质优雅端秀,看上去好似叁十出头。她将芭蕾舞看作是她毕生的事业,所以她一直未婚,也没有领养孩子。
或许对于她来说,沉繁枝就跟她自己的女儿无异。关月眉这一生教过许许多多的学生,但她只了沉繁枝一个徒弟。
她将毕生的心血付诸于沉繁枝身上,期望她继承自己衣钵,成为享誉中外的优秀芭蕾舞者。
沉繁枝不负她所望,短短两年内,就从vix群舞演员变成了有机会独舞的首席。只可惜她是个“恋爱脑”,竟然在四年合约到期之时,不再跟vix续约,还在这之后婉拒了pob的面试。pob的总监打电话给关月眉的时候,关月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八年前沉繁枝已经和pob失之交臂过一次了,八年后,送上门的机会,她却无故推辞。要知道,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明星舞者,想加入pob,却连入场券都没能得到。沉繁枝自少女时期,表演风格就饱受争议,唯有pob的艺术总监查理对她青睐有加,一直关注着她的进步与动向。
所以关月眉对沉繁枝的做法不解至极,在vix当地时间的凌晨叁点,拨通了沉繁枝的电话。
电话里,沉繁枝平静地跟关月眉解释:“老师,我要和司岍结婚了。我们会一起回国,我会加入中芭的可能性远大于pob。”
“吱吱,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除了意外怀孕,关月眉想不出任何沉繁枝非要回国的其他原因。
“老师,我没有怀孕。”为了增加说服力,沉繁枝恳切地补充,“我从不骗您。”
这下,关月眉更加生气了。
“沉繁枝!你是不是疯了?!你在国外有着大好前程,正是像明珠一样闪闪发光的时候,你却!”关月眉气急攻心,口不择言,“我真是不该在你面前夸赞你那个外交官男友,我不过是说了他一句会体贴人,你就上赶着要嫁给人家相夫教子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才几岁?你的芭蕾舞职业生涯就要因此葬送在婚姻这座坟墓了吗?!”
“老师,你别生气。”
彼时分明是人们陷入梦乡的凌晨叁点,可是沉繁枝的声线听起来清晰温和,没有丝毫困顿。
关月眉的指责,不会让她觉得委屈。
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一头脑热答应,却在深思熟虑后,也没有一丁点悔意的决定。
事到如今,哪怕关月眉再次当着她的面发难,逼问她回国的真实原因,沉繁枝也不过是笑着注视关月眉说——
“老师,我只不过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只身赶赴巴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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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我偷(婚后恋) 25.粘稠度增益中
萨冈说过,“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巴黎,多像是人们口中那个醉生梦死的向往之地。
那里承载了沉繁枝整个少女时代的甜美梦幻、心碎孤独,与崩溃挣扎。她甚至觉得,十六岁到快要十八岁的她,是从她本体里撕裂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
台前阳光明媚,台后冷漠自我。
那时的她还无法在舞台上演绎出《吉赛尔》那般深情动人的角色,她不理解也无法感受爱情是什么样的。
所以后来她在vix时期,回顾舞蹈学校阶段的录影,总觉得荧幕上的少女沉繁枝飘渺且天真,自以为将笑容绽放得完美无缺,实则虚假空洞得一目了然。
真正令她崭露头角的第一场演出,是她跟随vix第一次巡演那回,a角安娜腰肌劳损临时无法上台,她和搭档萨沙如愿以偿,在pob的主场舞台上,演绎了《in the night》中那对初恋般梦幻的情侣。
当时她和司岍刚刚确定关系,陷入热恋中的她,在舞台上与萨沙四目相对的那刻,不知为何,脑海中快速闪过不久前那个混乱的d区之夜,她亦是被萨沙托举起来,安然落地时回首,却倏忽看到灯火阑珊处,站着那个清举俊朗的男人。
一想到遥远的恋人,她便自然地舒展眉目与肢体,身姿愈发婀娜翩然。
下台后,多年未见的查理激动地抱住沉繁枝,已然有些生疏的法语入耳,沉繁枝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查理是说——
“shen!恭喜你,成为了当代芭蕾舞届的一轮皎月!”
查理作为业界资深的艺术家,给很多人起过称号,例如vix的安娜,被他称为“闪耀无比的珍珠”;pob的水原秋子是他口中的“坠入云雾之影”……他喜欢用一切美好的事物,来指代他欣赏的舞蹈家。
而沉繁枝那一场双人舞表演,在一片漆黑的星空幕布之下,明亮柔美如朗月。
萨沙说,他在她眼底看到了情诗。
tara说,她终于理解“众星拱月”是何意。
关月眉说,沉繁枝终于长成一位优秀的舞者了。
只有司岍说,他好想她。
往事历历在目,沉繁枝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司岍其人,还是两人之间的爱情,都在她的表演生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和司岍在一起,那么舞台上的沉繁枝,可能就是另一番面貌了。
或许她依然专注,努力做到零失误,表演灵动又唯美,但眼神中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顾盼生辉的光。
所以怎么可能做到真正喜欢一个人,却不和他在一起呢?
沉繁枝抬眼望见关月眉一脸愁容,温婉笑开,“老师,你别再为我担心了,pob早已不再是我的心结,我不想去巴黎,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关月眉凝眉,“什么叫还没做好准备……”
话音未落,餐厅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打开,关月眉要介绍沉繁枝认识的“贵客”到了。
一位身形颀长的中年男子入内,西装革履的商务模样看上去干练又菁英,浑身充斥着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强大气场。
“老唐,你来了!”关月眉一见到男人,便绽开笑颜,姿态亲昵地上前挽住男人的臂弯,“就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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