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结因
失途 28
陈放竟然就这样一直跟着徐晤到了她家楼下。
“不准上来!”徐晤回头凶他。
少年在楼梯口停住脚步。
徐晤站在叁节阶梯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也坦然接受着他的仰望。
仰望的目光里又带了那么一点委屈的乞求。
徐晤回眼转身上楼,再也没有回头看他。
家里的大门侧边在端午那天绑上了几枝艾草,和红色的对联挨在一块。时至初秋,艾草叶已经渐渐干枯萎去,连香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晤把书包架在腿上,手伸进包肚里翻找家里的钥匙。
但是没找着。
她拿出手机给叶菁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起,第一句话就是:“妈妈在乡下,怎么了?”
“嗯?”徐晤一愣,“你为什么在乡下?”
“有个老人家走了,我和你爸爸都在这帮忙,后天才回去。”
“哦……”
“怎么了,打妈妈电话什么事?”
“没什么,”徐晤立马改了口风,“就是刚刚回家发现你们不在家,问一下。”
“运动会这么早就结束了?我还想着过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和爸爸不回家呢。”
徐晤吐了口气,心情有些雀跃,对着电话那头说:“那没什么事了,我挂了,你们后天回来是吧?”
叶菁说了声“对”。
徐晤勾起嘴角,和叶菁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能够独自在家两天……她有点开心,像得到了久违的自由一样,这个世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不需要与人交流、不需要担心害怕会听见不想听见的噪音、生活完全由自己掌控……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只不过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进家门。
徐晤想了想,转身又背着包下楼。她准备去外婆家,看望一下外公外婆顺便再找外婆拿备用钥匙。
她才走到楼下,抬眼便看见小区花圃的石阶上坐了个人。
本来高瘦挺拔的身影此刻却萎靡地坐在一团杂草间,像秋天枯黄的叶子一样浑身满是落败的气息。
他还没走?
徐晤身子一顿,回神后又略过他径直往前走。
陈放听见动静抬起头,灰暗的眼里顿时亮起光,立马从石阶上站起来跟上她。
“你去哪?”
徐晤冷眼瞥他,不理。
陈放抿着唇手足无措,连发丝都是僵硬的。
时至此刻,他终于明白了被冷暴力是什么滋味。
陈放跟着徐晤走在珑溪边修建的木质廊道上,夕阳的霞光尽数洒在河面上,间或拂来几阵晚风,渐渐送走了白日的燥意。
有人沿着河岸跑步运动,也有人在这边散步遛狗,时间变得慢悠悠的,徐晤也没忍住慢下了脚步。
“你要去吃饭吗?”
陈放抬眼看看天色,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一个话题。
“不吃,饿死也跟你没关系。”徐晤冷冷地答。
陈放顿时语塞,心里更慌了。
“不吃不行……”他小声说,“你想吃什么,我们一起……”
徐晤想起当初“追求”他时,有一次问他能不能不吃成明快餐了换一家店尝尝,他是怎么回答的?反正拒绝了她的提议。
蓦地,她停下脚步,终于肯正眼看他。
“你不是爱吃那家快餐吗?你饿了就自己去吃,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天天都是快餐,我一点也不喜欢!”她愤愤地说道。
陈放一愣,一句“对不起”条件反射地说出口。
“那以后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没有以后了!”
陈放的心随着她这一句话重重颤抖。
“不行!”他说。说完又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她会不会更生气。他简直要被这种复杂的情绪逼疯了,又有点儿委屈。
徐晤就像是哄不好似的,不论他怎么做怎么说都没有用。
难道是因为他的态度还不够诚恳,哄她的方式还不够真诚?
但是,不管怎样,哄不好他可以继续哄,她也可以继续朝他发脾气,就是不能说出这种话来断绝他们的关系。
他绷紧身子,眼睛红红地看着她。
徐晤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发慌。她的气势灭了一点,不服输地努了努嘴,抬脚继续朝前走。
陈放再次跟上,甚至跟得更紧密了一点。
他们和一个跑步的路人擦肩而过,尾随在那人后面的,是一条巨型的大金毛。
徐晤下意识朝边上站远了点——她怕狗,怕它们身上携带的细菌,也怕它们会突然冲上来咬自己。在这一点上她和叶菁一样,对动物抱有天然的畏惧,或许是叶菁从小对她言传身教的理论灌输造成的也说不定。
偏偏,那条狗就在徐晤面前停下来了。徐晤盯着它,它也盯着徐晤,一步步朝她靠近。
身后的陈放马上反应过来,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别怕。”他说。
徐晤愣了愣,抬手推开他,一边说:“我才不怕呢——”
话还没说完,有一只杂色的小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们身后,在徐晤光裸的脚踝上舔了一口。徐晤身体一僵,低头看见那条脏兮兮的尾巴顿时被吓得往陈放身上挨。
“陈放!”她尖叫。
陈放被她抱了个满怀,还来不及思考,动作已经先一步将人护进了怀里。
狗的主人姗姗来迟,一边笑一边说:“别怕别怕,它不咬人的!”
但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徐晤浑身僵硬,被犬舌舔舐的触感似乎还在,这让她后颈悚然发毛。
也没牵狗绳,谁能保证不咬人?
陈放觉察到她的僵硬,有些心疼,又有点儿高兴……好歹她终于肯靠近他了。
他敛起高兴的情绪,把人抱在怀里,替她挡着狗往廊道外边走。
“我要洗脚……”徐晤连哭腔都出来了。
陈放没想到她会这么怕狗,说了声“好”马上牵着她往她家的方向去。
但是徐晤没动,站在原地。
“怎么了?”陈放回头看她。
“……家里没人,我没带钥匙。”
陈放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刚才上楼没多久又下来。
“那……”他试探着开口,“去我家?”
徐晤犹豫两秒,轻轻点了点头。
陈放脸上的高兴快要掩藏不住,牵着她的手也没放开,两个人绕过桥下的小路往他家去。
“陈放,”在他家楼下,徐晤问他,“你爸妈不在家吗?”
陈放的动作顿了一瞬,垂着眼说:“不在。”
“哦。”徐晤悄悄松了口气。
徐晤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拖鞋往厕所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怎么能不牵狗绳呢!竟然还舔我的脚,你都不知道有多恶心!”
陈放听着她碎碎念,忍笑跟在她身后,手臂绕过她的头顶将厕所的灯打开。
狭小的空间里顿时灯光大亮,陈放按住她的肩膀绕到里侧,伸手拿下了挂在墙上的花洒。
“来。”他说。
徐晤看着他,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别扭地说:“我自己来。”
陈放没说话,在她面前蹲下,手握着她的脚踝轻轻抬起。
徐晤单脚靠墙站着,嘴里喊他的名字:“陈放……”
陈放垂头替她把袜子脱去,一边小声地说:“不生气了。”
轻轻的,像是对着神明在祈祷。
徐晤:“……”
陈放起身把花洒打开,调试了合适的水温才又蹲下来替她冲脚。
“要用沐浴露洗吗?”他问。
徐晤看着他黑黑的脑袋,说了声“要”。
陈放又起身去挤了一点沐浴露往她脚上抹。
绵密的泡沫附着在她的皮肤上,有些粗砺的掌心与脚掌接触带来一点痒痒的感觉,她的手无处安放,在身侧悄悄捏成了拳。
呼吸似乎也在此刻停顿。
洗完以后,陈放拿过一旁挂着的干毛巾,将她的脚捧在怀里擦拭。他的动作轻柔又细致,徐晤一时有些恍惚。
等到脚被擦干净,徐晤对他说:“你去洗手。”
陈放愣了愣,看看自己的手心,那里很干净。但他还是听话照做了。
“用洗手液。”徐晤说。
陈放便挤了一泵绿色的洗手液在掌心。
他实在乖巧得不行,徐晤没有机会再闹脾气,盛怒的火焰也渐渐冷静下来。只不过——此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脑袋里又燃烧起了另一团火,脸也被烧得热烫烫的。
她走出厕所来到客厅,清凉的晚风从窗口吹进来,她才觉得清醒了一点。
“我想吃披萨。”她转身对陈放说。
陈放擦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她,周身的气息在她的注视中渐渐变得愉悦。
“好。”他欣然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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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子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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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途 29
披萨是徐晤选的,奥尔良烤鸡馅;外卖是陈放点的,直接送到家门口。
徐晤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应该多点一罐可乐来搭配披萨,但是下一秒就看见陈放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草莓奶。
她知道陈放是不喝这种乳饮料的。
陈放把玻璃瓶的盖子旋开,插上吸管拿给她。
趁着他拆包装盒的功夫,徐晤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布置。这里比她上一次来时更加空荡了。
“我们是不是要快点吃?万一等会儿你爸妈回来看见我不太好吧?”徐晤试探着说。
陈放拿了一只手套给她戴上:“没事。”
“为什么?”徐晤不明白。
“我一个人住。”
“嗯?”
陈放隐隐察觉到了她想问什么,但是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伤口,转移话题:“她和你说了什么?”
“谁?”徐晤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目光顺着他的落在自己手臂上,“吴音吗?”
“嗯。”
“她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思思的,估计今天看见思思给你送水吃醋了吧。”
“……”
徐晤的身子往边上靠,和他挨得更近,声音也变得又轻又软:“很多女生为你吃醋哦……”
陈放动作微僵,拿着披萨的手也顿在半空,脊背悄然爬上一丝危机感。
“我和她们没关系。”他马上说。
徐晤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没有接过他手上的披萨,反而直接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谁知道呢。”她吸了一口牛奶,眼睛看向窗外。
陈放顿时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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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徐晤说。
陈放看看桌上只缺了一块的披萨,她压根没吃多少。
“再吃一点?”
“不要,你把它吃完。”
陈放只能默然照做。
徐晤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低沉又与往常不一样的夜色,才担心会不会是要下雨了,外头马上传来一声响雷。
陈放也听见了,抬头看她。
“要下雨了,”她说,“我要回去了。”
陈放把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脱下,从沙发上站起身。
“现在?你家有人吗?”
徐晤耸耸肩:“我爸妈今晚不回来,我要去我外婆家拿钥匙。”
“外婆家在哪?”
“水南。”
水南离这里有段距离,陈放想了想,说:“我送你。”
徐晤看了一眼桌上他还没来得及吃完的披萨,不置可否,拿起包径直走到玄关。
但是大雨始终快了一步。
她打开门,看见楼道入口处脏兮兮的小水坑,雨水落下来激起无数水花。
她的步伐突然慢下来,转身看向跟在她身后出来的陈放。
“你一个人住?”她再次确认。
“嗯。”陈放下意识答。
“那……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住?”她深棕色的眸子被玄关的暖灯照得亮晶晶的。
陈放犹豫了一瞬,没有说话,手却慢慢抬起把她牵进屋里,另一只手将大门关上。
少年的心剧烈跳动,没有勇气去看她的脸,连短暂的目光对视都能让他的思绪犹如火烧。
共度一晚,想想就让人脸红发烫的词语。
**
徐晤让他先把披萨吃完,两个人才又回到他的卧室里。一进门,她首先看到了散落在深蓝色被单上的一堆练习册。
陈放很快反应过来,快速走到床边将练习册拢在一块随手塞进书包里,动作稍稍有些慌乱。
徐晤笑着问他:“你最近在学习吗?”
“没有,随便看看。”他的目光不知道飘忽到何处。
“噢……”徐晤看着他略有些泛红的耳垂,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
她不知道陈放是不是想要学习,这和她没关系,她也不会去督促他学习。
她为什么要帮助那女人的儿子考大学呢?
她垂下眼,走进去将书包放在地上。
“我最近也在玩你玩的那款游戏,”她说,“只是总输,还有人骂我。”
陈放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今晚带带我?”
徐晤打游戏前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比如洗干净手,盘腿端坐在床上,连脊背都挺得直直的,严肃得像在面对一场省模拟考。
陈放将她的动作进眼里,有些不解。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
坐着婴儿车的奶妈坚持不懈想要单挑大龙,陈放不得已从野区跑过去帮忙,另外叁个队友却惨死在敌方的屠杀下。
左下角的聊天框里很快出现几行字。
[状态不好开什么龙?]
[奶妈会不会玩?]
徐晤的神色绷得更紧,陈放也看见了那两行字,他打游戏不常和队友交流,也不太理会他们发的那些话。当下他瞧了徐晤一眼,对她说:“你跟着我。”
“好。”她眉头紧皱。
……
“可是我没有蓝条了。”徐晤声音委屈。
陈放操作略有停顿,而后白衣侠客渐渐远离了草丛里的蓝怪。
“给你。”
“哇好的!”
只是这个操作又被匹配到的路人队友看见了,还是个法师位。
[是不是有病?辅助抢什么蓝?]
徐晤偏头问陈放:“辅助不能拿蓝吗?”
陈放:“……”
他没说话,但在聊天框里输入了一行字。
[我给的。]
法师立马明白了。
刚才他想要蓝但是打野没给,这回正好找了机会骂他。
[谈恋爱就别来打游戏,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弱智老子才一直输。]
陈放点开了数据页面,开局十五分钟,法师2/9/3,经济倒二。
他没说话,带着徐晤继续抓人,却每次都避开了被对面围殴的法师。
徐晤路过法师想要给他补血,陈放马上喊她:“走了。”
“哦。”徐晤乖乖跟上。
最后这把还是输了。
打野带着辅助偷家,但被法师失去了中路的防守,对面人多,先偷了自己家的水晶。
徐晤有些气馁,兴致不高昂。
陈放对匹配局的输赢本没那么看中,但是看她实在太沮丧,想了想切回微信喊了几个朋友。
“再来一把。”他对她说。
他的朋友们进房间以后发现组队框里还有个没见过的、明显就是女生用的头像,其中一个退出去给陈放发了条微信。
[女孩子?]
[嗯。]
[放哥有情况!!]
陈放露出一点笑意,回他一句“开局了”就切回了游戏。
他的朋友们明显看出了徐晤是个新手,但是操作也没有很烂,更何况还有陈放护着。四个王者段带一个青铜的打匹配,轻轻松松就赢了。
徐晤听着胜利的背景音乐还有些不可思议,雀跃地看向陈放:“赢了!”
陈放的神采也越来越惬意。
她在欣喜之余突然上前凑到他身边:“放哥?”
陈放回消息的手一顿,抬眼看她。
“你好厉害。”
声音轻轻缓缓,陈放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砰砰跳动的心。
徐晤快速上前亲了他一口。
“奖励你的。”
她说完就从他身边退开,想要捡回落在床上的手机。
陈放伸手将她抓住。
徐晤回头,明知故问:“怎么了?”
陈放沉默却有力地将她扯回自己怀里,按着她的脑袋吻下去。
淅沥的雨声渐渐变得空旷遥远,耳畔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啧啧水声。
陈放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处,脑袋在身体的欲望爆发前抬起看向她。
两双湿漉漉的眼睛近距离对视。
“可以吗?”他轻声问。
徐晤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了她的允许,陈放的动作比刚才还要放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她的胸脯,同大多数男性一样,他也无比迷恋这一处。
那是男人没有的柔嫩与香软,像被一股温柔的气息包裹。
他的脑袋搁在她胸前,粉红色的乳尖被拨到小背心的布料外,颤颤巍巍地迎接他的舔舐。
头发扫过徐晤的皮肤,带来些痒意。她动了动腿,安静地躺在他身下。
哪怕两个人不是第一次了,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也羞于回应身体的感觉。
陈放想起昨天在器材室,手指在她体内探索的时候,他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兴奋和愉悦。
思及此,他再次将手探进她的裙下,指尖更为熟练地拨开内裤触碰到她的隐秘之处。
仅是轻轻一碰,她就浑身颤栗。
像是受到鼓舞,陈放将手指探索得更深入,观察的她的表情予以更细致的抚触。
徐晤捏紧了他的肩膀,直到最后,竟然夹着他的手指紧密缩抽搐。
彼此都为她身体的反应而惊讶。
陈放抽出手,有些纠结地想: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她会不会舒服?
但是徐晤的手抵着他的胸膛把他推离了些许:“好了……不可以了,你家没有那个东西……”
陈放脑中闪过一阵光,手上的水渍也没擦干净,突然快速下床往外走。
徐晤看得莫名其妙。
直到他再次走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他从盒子里抽出一只独立包装的避孕套,边走向她边说:“现在可以了。”
徐晤:“……”
他不是说他一个人住吗?家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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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途 30
屋子里的气氛沉默、湿热。
陈放伏在徐晤身上,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缓缓送入她的身体里,动作轻柔又胆怯,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与他刚才打游戏时从容的模样大相径庭。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余留一点闷哼和轻喘盘旋在耳畔。尤其是徐晤,她把头侧着,眼睛看向窗外,似乎这样就能避开陈放灼热的目光。
可是身体被破开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陈放把手撑在她身侧,尽量不去触碰到她的伤处,只用下身在她身体里冲撞。
屋外在下雨,屋子里也是,屋里屋外一样潮湿。
少年的身上布满汗珠,与少女的融在一块,呼吸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里颤抖缠绵。
陈放仅是想到她现在正赤身裸体地躺在自己的屋子里、躺在自己每晚都睡的床上,他就越来越难以控制身体里的冲动。她的肌肤被他的床被亲密包裹,今夜之后,这张床上就不再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他的脸越来越烫,动作也越来越快,快到徐晤忍不住握紧了他的肩膀,一边轻喘:“慢一点……慢一点陈放!”
可是陈放还觉得这样不够,他想了想,退出她的身体把她从床上捞起。
“难受吗?那换个姿势。”
徐晤闻言一惊。
陈放退到了床下,将她翻了个身,屁股抬高对着自己。
徐晤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觉得有些羞耻,但是没有拒绝他,因为羞耻之余隐隐还有些期待。
……反正都已经赤身裸体深入接触过了,还害羞什么呢?她其实也很想体验一次别人所说的那种刺激兴奋的感觉。
徐晤如是说服自己。
换了个姿势,陈放一时没有找到入口,头部在外面顺着黏腻的浊液上下滑了一圈才彻底进去。
眼前是她白皙的臀部和光裸漂亮的脊背,他把手搭在她的腰侧,一边扶着她的身体一边动作。
这个动作比刚才还要来的刺激,徐晤在他快速的撞击里渐渐失了力气,胸前的软肉随着重力和冲力像吊在身上似的不停摇晃。她撑着上身的手臂彻底瘫软倒在床上,压住了不听使唤的胸乳,却使屁股翘得更高,更方便他进入。
倒下的瞬间,腰部一滑,他进入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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