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花千树依言而行,好歹收拾齐整了,洗去脸上血污与泥渍,将换下来的衣服包裹了,一言不发地跟随在严婆子身后,进了后院。
天色已经暗沉,四四方方的围墙,青砖墁地,凉亭秋千,盆景花架,整齐的六排庭院,用月亮门做了隔断。
六房姬妾,便被圈禁在这一亩三分地,日复一日,也是一生一世。
看一眼严婆子对于自己的鄙夷不屑,花千树稍感心安。
她害怕见到夜放,复杂而又矛盾,若能做个卑贱丫头端茶递水,就算被人呼来喝去,也好过在夜放面前,无时无刻不像是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
互不侵犯,两不相干,大概就是两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向里,在最后一个月亮门前站定,严婆子扯着嗓门喊了两声。
院子里鸦雀无声。
严婆子再提高嗓门,就带了不耐烦的怒火:“核桃!你个臭丫头,自家主子生病不在跟前伺候着,又皮痒在偷懒呢是不是”
“严嬷嬷!”
身后有人闻声慌里慌张地一路小跑过来,扎撒着一双湿漉漉的手,气喘吁吁地解释道:“我家姨娘不让我在跟前守着。我就想趁着厨房里没有封火,再给她将饭菜重新热一热。”
核桃这个小丫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肉鼻头,面相敦厚而又讨喜。
严婆子这才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听说今日浅月身子不得劲儿,不吃不喝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了,身子现在可好些了你笨手笨脚的,做事情不开窍,也就浅月姨娘不嫌弃你,若是偷奸耍滑,小心我的戒尺。”
核桃脖子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适才起身了,还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精神了许多。”
严婆子一指花千树:“别的姨娘跟前都是两个伺候丫头,你们院子里一直空缺着,我这不又特意讨了一个丫头过来。”
核桃冲着花千树极欢喜地笑笑,脆生生地道一声“姐姐好”。
那笑极友善而又纯净,花千树顿生好感,也笑着点点头。
严婆子努努嘴:“正好进去看一眼浅月姨娘,顺便交代一声。”
核桃就有眼力地走在前面,兴奋地嚷:“姨娘,严嬷嬷来看您来了。”
门口处这样的动静,屋子里的人却是一直无动于衷,仍旧静悄的,没个动静。
核桃去推门,门却是从里面拴住的,纹丝不动。
“姨娘,姨娘!”
核桃奇怪地拍了拍门。
花千树好奇地扫望这院子一眼,就这一抬头,几乎就是魂飞魄散。
透过薄薄的窗纸,有烛光透射而出,映射在窗户上。一纸片一般的人影被吊在半空里,悠悠地晃荡。
这幅场景,看起来诡异极了,渗透着幽幽的寒气,直逼人的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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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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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傻愣了片刻,方才终于缓过神来,“噗通”跪在了地上:“我没有,没有,我虽然笨,但是伺候我家姨娘绝对是用了心的。”
“用心你若是用心,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家姨娘,她能寻了短见你还有脸强词夺理”
这核桃看来果真就是一根筋,听严婆子的指责竟然果真入了心,满心愧悔与懊恼,哭得更凶。
适才那位高挑女子一声不屑冷哼:“都怕担责任,就全都推到一个傻丫头身上,这核桃平素里是怎么伺候浅月的,大家可都有目共睹......”
严婆子望着她一声冷笑:“那依照吟风姨娘的话说,这过错应当算到谁的身上是不是要让王爷差人进来升堂问案左右浅月足不出户,若是审问起来,也是你们几人争风吃醋结下的恩怨。”
几位美艳妇人便不约而同地望向那吟风姨娘,目光里带着怪责。
她也不甘心地闭了嘴。
严婆子扭过脸来,极凶狠地瞪着核桃,核桃惊慌地瑟缩两步,抽噎着小声辩解:“我家姨娘昨夜里好像真的受了委屈,半夜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我问什么也不应声,只是闷在被子里哭......”
话还没有说完,严婆子抡起胳膊又一巴掌打上去,厉声道:“胡说八道!院子都是上了锁的,她深更半夜的往哪里去又能受什么委屈你即便是要推卸罪责,也不能寻这种蹩脚借口。”
核桃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扇到了地上,一时间头晕脑胀,只会委屈地抽噎。
“我没有胡说,她定是与谁打架吃了亏,适才换下来的衣服......”
严婆子不由分说朝着核桃一脚踹上去,打断了她的话:“今日若是不打烂你的嘴,你定然是不肯认罪的。便杀鸡儆猴,给你们姨娘一个交代,也给那些欺主的刁奴们一个警戒。”
自家主子自尽,核桃原本就悲痛不已,如今又被冤枉责打,委屈,惊恐,悲愤,可又不敢反抗,只能连连磕头求饶。
有人幸灾乐祸,自告奋勇地差使身后丫鬟:“去把严嬷嬷的戒尺取过来。”
花千树终于忍不住,“噌”地站起身来。
“慢着!”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她,上下打量,满是惊讶。
花千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浅月姨娘昨夜里的确出去过,这丫头没有说谎。”
严婆子狠狠地“呸”了一声:“这里哪里轮得着你说话你今日初来,又知道什么”
花千树撩起自己的衣裙给众人看:“这是我刚刚救下浅月姨娘的时候,从她鞋子上蹭到的泥沙,里面混有青苔,而且从她鞋底泥污的湿润度看,应当刚沾染不久。
适才一路走来,我有留心,院子里俱是青砖墁地,干燥整洁,也就是说,昨夜里浅月姨娘可能的确去过院外也说不准。”
“牵强附会!”严婆子立即出声打断了花千树的分析:“大家全都知道,这霓裳馆夜里院门是锁着的,谁也出不去进不来。你再信口开河,便回禀了老太妃,重新将你打发出去。”
这是在恐吓自己
花千树看着这婆子就不顺眼。口口声声训斥得好听,她自己不是一样欺软怕硬因为害怕承担干系,被老太妃责骂,只将过错尽数赖到一个小丫头身上。
她直接一撩浅月衣袖:“那她这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浅月手腕处有两道极明显的淤青,好似被绳索狠劲勒过一般。
严婆子急吼吼地上前,推搡花千树:“滚一边去!”
花千树手里尚且攥着浅月的衣袖,一推搡,就将浅月的衣襟扯开一些,露出半个肩膀和心口。
借着浅淡烛光,她眼尖地发现,浅月胸口处点点淤青,如落梅遍布。
她侍奉了夜放三年,怎么能不明白这些淤青所代表的含义分明是男女欢好之后的痕迹。
严
第六章 给我划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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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核桃蜷缩着躺在她房间里的小床上,一直闷声抽噎,累了方才晕晕沉沉地睡过去。
花千树身心俱疲,却毫无睡意,起身走出房间,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无助地抱紧自己,怔怔地望着如水夜色,再一次泪落如雨。
夜幕青的丧心病狂,柳江权的忘恩负义,夜放对自己曾经的情深意重,还有亲人的惨死,一幕幕历历在目,心如刀绞。
院子里有散乱堆放的木板,她走过去,挑拣了一块,用剪刀一笔一划地刻上亲人的名字。
父母双亲,兄长嫂嫂,庶妹,还有惨死的侄儿,每一笔都带着血的仇恨,犹如刻骨铭心。
最后,她郑重其事地添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真正的花千树,已经惨死在了夜幕青三十六根透骨钉之下,如今的她,也只是前世凝聚的一股怨气,索命的修罗。
隐隐约约,有酒香若有若无地在鼻端萦绕,混合着潮湿的夜气,沁凉的夜风吹透了单薄的衣衫。
她擦干净眼泪,回屋将灵牌包裹在夜放的披风里,方才和衣而卧。
第二天天色刚亮,两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皮全都肿成了铃铛,抱着膝盖愣了半晌,俱都沉默寡言。
核桃想到伤心之处,又实在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泪来。
有人将院门擂得山响。
两人赶紧起身,核桃慌忙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盛气凌人的美艳妇人,身后跟着丫头。
核桃还未开口,两人便气势汹汹地将她撞开,长驱直入,直接闯进浅月的房间里来。
不由分说一阵翻箱倒柜,将浅月生前的衣物尽数丢到院子里。
“晴雨姨娘,您这是......”
晴雨一面指挥着丫头四处翻捡,一面没好气地道:“浅月已经死了,这死人用过的东西太秽气,赶紧收拾收拾烧了,免得不干不净的,大家心里膈应。还有浅月昨日里穿过的裙子呢赶紧一并丢了,藏着掖着招魂儿呢”
这是京中的风俗,饶是晴雨态度嚣张跋扈,核桃也不敢发作,转身将一套被撕扯了的衣裙抱出来,不舍地丢了。
另一位体态轻盈,唇角长着一颗黑痣的妇人则在妆台跟前翻捡,花千树亲见她将抽屉里两枚银簪塞进了袖口里,方才扭脸问核桃:“这妆匣上的钥匙呢”
核桃摇摇头:“回挽云姨娘,这钥匙一直都是我家姨娘自己保管,奴婢也不知道。”
挽云冷哼一声,不死心地一阵翻腾,结果一无所获,便撩帘穿过堂屋,去了核桃与花千树的房间。
核桃跟在身后,怯生生地道:“挽云姨娘,这是我的房间。”
“呸!”挽云扭脸一口啐在核桃身上:“你的房间怎么了姨娘我翻不得谁知道你有没有藏私”
核桃敢怒不敢言,默默地将头垂得更低。
花千树上前一步,又不得不将怒火勉强按压下来。
挽云嫌弃地一通乱翻,就看到了角落里夜放的烟色披风。
锦缎华丽,在一堆粗布乱麻中十分醒目。
“王爷的衣裳”
挽云一声惊呼,拿在手里一抖,裹在里面的灵牌就“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挽云应当是不识字,瞥了一眼也未放在心上。
晴雨闻声,先花千树一步,跨进房间里,一脚便踏在那灵牌之上:“这是哪个这样大胆,竟然在王府里供奉自家牌位”
狠狠地踹了两脚。
花千树见亲人灵位被辱,怒火翻腾,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把推开了晴雨,捡起抱在怀里,怒目而视。
晴雨见她这样放肆,不由愣了一愣:“原来是你这个贱婢!昨夜里就见你一脸狐媚之相,不是个安分的。你私藏王爷衣裳不说,这还供奉自家灵牌,
第七章 抬举你做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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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妃的住处自然是霓裳馆里的寒酸不能比拟的。雕梁画栋,香薰锦帐,陈设奢华,若是没个见识的进来,怕是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搁。
她正在用早膳,严婆子就战战兢兢地守在旁边,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沁出一层细密的汗。见到花千树进来,斜着眼睛像刀子一般狠厉地剜了她一眼。
老太妃将霓裳馆交给她打理,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这样一档子有伤风化的事情,被训斥那是必然的。
而恰恰正是自己,揭开了遮羞布。
怕是祸不是福。
梁嬷嬷走到跟前,低声回禀两句,老太妃搁下手中粥碗,慢条斯理地漱漱口,挥手道:“都退下去吧。”
跟前伺候的丫鬟婆子上前静悄地将碗碟撤下去,鱼贯而出。
严婆子悄悄走到她身后,抬起手就朝着她腰间狠劲拧了一把,自牙缝里低声挤出两个字:“跪下!”
花千树没有提防,猛然吃痛,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
“罢了吧,规矩回去慢慢教。”老太妃用帕子擦拭了指尖,扭过脸来:“抬起头让我看看。”
花千树依言抬起头,大胆地撩了撩眼皮,见老太妃一脸和善,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今日倒是难得好脸色。
“生得有五分像你父亲,不过这刚直的脾气倒是随了十成十。”
自己父亲在朝为官多年,老太妃识得他并不奇怪。
花千树没有插嘴。
“你父亲为官清正,刚直不阿,我与他当初也算是有点渊源。花家如今落难,放儿将你带回王府,是不想让你沦落到那种下贱地方受仇家羞辱。只要你安分守己,一辈子的衣食无忧,我王府还是给得起的。”
一提起夜放,花千树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就是一颤。
她低头道:“多谢老太妃。”
老太妃微微一笑:“浅月跟前的那个小丫头,严婆子说她有点不灵透,昨夜里一直胡说八道,一会儿寻个牙婆子将她打发出去。你便顶替了她的位置,暂时安顿在浅月的院子里,也不用你伺候哪个主子,我王府里也不差你一双手。”
这个安排极周全,对于已经是奴籍的花千树而言,自然应当感激不尽。但是赶走核桃,自己顶替她的位置,花千树于心不忍,更不能心安理得。
虽然说,核桃被赶出府,另有缘由。
她不假思索地一针见血道:“禀老太妃,核桃性子淳朴,她对于这种男女之事还不曾开窍,什么也不知道。还请老太妃开恩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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