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妈蛋!”
“闭嘴!”
“闭嘴!”
“滚!”
“滚!”
“老娘,我……”
“老娘!”
“再学老娘说话拔秃了你的毛!”
“毛!”
花千树庆幸,自己差点就被这只鸟带坏了。
谢娉婷与付缓缓二人抛头露面寻了三日便有了九歌的消息。
毕竟,谢家爪牙遍布,想要寻一个喜欢四处张扬惹是生非的小丫头不难。
有了九歌的消息,腹泻,喔不,付谢二人自然也就不用再四处奔波,回了王府。
消停的日子,注定又要开始鸡飞狗跳。
还好,九歌临走摆了二人一道,使得她们不得不断了搬进霓裳馆的想法。
花千依哭了一夜之后,许是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激,便主动来寻花千树道歉,并且拐弯抹角地询问她所说的养蛇是什么意思。
花千树自然不能将凤楚狂被下药一事说出来,只是三言两语地敷衍过去,重归旧好。
但是在心里,却是对花千依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生疏。
柳江权与夜幕青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夜放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花千树也已经有两三日没有见到。
今日用过晚膳,都已经洗漱过了,霍统领突然来了霓裳馆,请花千树到府外,夜放就在外面等着她。
花千树有点莫名其妙,这样晚了,夜放候在府外不肯进府,可是要外出
她随口问霍统领“你家王爷这几日在忙什么”
霍统领笑得意味深长“在剿匪。”
“剿匪他堂堂王爷还要管这闲差”
“王爷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好给慕青郡主备一份新婚大礼。”
花千树想不通这其中的逻辑,便索性不去想。夜放总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她跟随霍统领出了王府,门口候着一辆黑漆马车。
车夫见她出来,就主动撩开了车帘。
车顶镶嵌着夜明珠,氤氲出极柔极淡的光。夜放半靠着车壁而坐,正闭目养神,薄唇紧抿,眉眼间带着些许疲惫之色。
他听到动静,撩开眼皮,就连声音里都是疲惫“上车。”
花千树什么也不问,就心甘情愿地被他拐上了车。
夜放大手一捞,便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淡然吩咐车夫“走。”
花千树只能逆来顺受,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扬起脸来看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夜放搂着她的腰不撒手,跟一只闭着眼睛找奶吃的小奶狗一般,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就眯上了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这几日的夜放很不对劲儿,是真的吃错了药,而且是春、药,否则怎么可能时时处处就发、情呢
已经近九月,马车晃晃悠悠的,有凉风吹进来,尚且不觉得他有多黏人。
“真霸道。”花千树暗自嘀咕一声,看他一脸疲态,就不再多问。
而夜放靠在她的身上,呼吸间,鼻息就在她的颈窝里盘盘绕绕,好像睡着了一般。她也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马车一路穿街过巷,慢慢地停下来。
花千树还被夜放拥在怀里,不肯放手。
“是不是到了”花千树试着挣扎两下,然后不得不放弃。
夜放被她一再地骚扰,终于不得不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问“到哪里了”
“不知道。”花千树回答得很干脆“你看起来好像很累”
“我只是在养精蓄锐。”夜放搓搓脸,撩开车窗上的挂帘,看了一眼“到家了你竟然都不认识”
“谁家”
花千树挤过脑袋看,但是被夜放不由分说一把摁了回去“下车!”
花千树心有腹诽,转身撩开车帘,不由就是一怔。
“这”
夜放带她来的,是真正的王府,前世里囚禁了她三年的王府。
王府的大门已经重新修建好,门首挂着两盏灯笼,映照着“熙王府”三个大字熠熠闪光。
世人都称他为七王爷,差点都令花千树忘记了他的封号。
第二百四十五章 圆梦青玉阁
夜放曾经与她提起过这封号的由来,他出生之后,钦天监给他批算过命格,赐字为“屃”,取龙生九子之六子赑屃之意。
这个字眼很怪异,尤其是顶着一个尸字头,怎样看都不吉利。而赑屃这位龙子的形象就在乾清大殿门口耸立,龙首龟身,有忍辱负重之意。
他的字号遭到了几位皇兄的冷嘲热讽,笑话他是只乌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自己是受尽了这个名字的荼毒,只是不敢寻自己父皇诉苦罢了。
德文帝继位之后,知道他的心思,取谐音“熙”字,封为熙王爷。其实一直以来,大家也都迎合他,直接按照排行称呼他为七王爷,鲜少提及封号。
而且这时候的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也已然领会了自己父皇的一片苦心。
“还愣着做什么”夜放在身后催促。
花千树狐疑地跳下马车,车夫早已经头前一步,上前叩门。
角门打开,一位老者探出头来,见是夜放,便慌忙去开正门,被夜放出声阻止了。
老者去提灯笼:“依照您的吩咐,工匠们都已经走了,只是因为活计还没有完成,四处散乱,王爷您走路一定要小心。”
夜放淡淡地应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灯笼,转身就去牵花千树的手。
花千树还正在疑惑夜放为何带她来这里,小手便被攥住,拽着她直接从角门进了府。
夜幕已然降临,今夜月色也不好,府中景象只借着灯光隐约可以看个影影绰绰。
主殿已经基本修葺完毕,正在修建曲廊亭台等,四处散乱着砖石木料,走起路来要格外小心翼翼。
夜放便干脆揽住她的腰,将灯笼探到她的脚尖上:“你身子笨,要小心些。”
你身子才笨呢。
花千树在一堆石子中间走得歪歪扭扭:“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夜放的语气里便有些不悦:“带你回家还需要理由吗”
这话说得的确没法反驳。
“看样子马上就可以竣工了。”
夜放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已经吩咐工匠加快了工期,平日里若是夜色好,都会挑灯夜战。”
“这么着急”花千树随口问道。
“本王可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还是早点搬回来的好。”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一直以为,你和凤楚狂关系不错。”
“生死之交,但是还没有好到这个程度。”夜放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你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这么急着解释。”
花千树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就在他腰间捏了一把。手感不错,颇紧实。
夜放一声闷笑,却腾不出手握住她的小手。他腰间最怕痒。
“你明知道我与凤楚狂乃是君子之交,他原本就是那样欠揍的嘴巴。”
“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们两人关系太浓。”
两人你来我往,竟然像是打情骂俏的情侣一般。
两人的关系,就好像是水到渠成,谁也不曾剖白过彼此的心意,甚至心里还存在着不可逾越的界限,可是相处的模式,却自然而然发生着改变,如春雨润物。
夜放带着她,绕过主殿,径直走向后院,手里的灯笼一晃一晃,跳跃在两人跟前,融合着月色,显得这夜愈加静谧。
隐约间,感觉到有清凉的夜风扑面,混合着潮湿的熟悉的湿气。
花千树抬头,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洒满了朦胧月光的湖面,点缀着亭亭玉立的几株荷花。
湖中央,有飞檐斗拱,琉璃色的顶在四周灯光映照之下犹如金光闪耀。
她从来不知道,夜色下的青玉阁竟然这样美,如梦如幻,如琼楼玉宇。
青玉阁。
无数次在她睡梦里萦绕的青玉阁。
她三年的记忆里,只有这片锁住她的自由的湖面,摩挲得已经漆面斑驳的雕花门窗。
今日里,遥遥眺望,竟然心生起向往。
“喜欢吗”夜放轻声地问。
花千树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府里除夕失火,只有这一处幸存,安然无恙。我想,给它取名青玉阁。”
“青玉阁”
“对,东风夜放花千树,等我们的宝宝出生,就叫它东风,我们三人就是一阕青玉案,这里就叫青玉阁。”
宝宝
东风
这位爷是魔怔了,还是假戏真唱,唱着唱着自己就当真了
而且这名字取的有点一言难尽。
花千树抚摸着自己的腰身,极没有默契地“噗嗤”一笑,打乱了夜放甜言蜜语带来的旖旎气氛。
“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个喜欢打雀牌的娘吗”
夜放自己也忍不住笑笑,将手里灯笼递给花千树:“带你进去看看。”
话音一落,便飞身而起,带着花千树落在湖边的一叶小舟之上,缓缓滑动水浆,向着湖心而去。
夜色静谧,水声潺潺,花千树提着灯笼立在小舟里,夜风撩起她的长发,朦胧虚幻,便如遗世独立。
夜放一直望着她,欢喜与满足就像湖水一样,在眸底荡漾开。
小舟缓缓靠近水阁,弃舟上岸。纱帐被夜风吹起,拂在脸上,轻轻柔柔。
景物依旧,轻易就能勾起花千树埋藏在心底里的记忆。
前世里,她跳舞的青玉台就在临水高处,铺着猩红的地毡。
承载着她与夜放无数次欢爱的床榻近在咫尺,锦帐低垂。
“喜欢吗”夜放轻声地问,似乎是小心翼翼。
花千树犹豫了一下,仍旧点点头:“喜欢。”
“那等我们搬回王府,你就住在这里好不好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你。”
花千树扬起脸,唇角带着清浅笑意:“可我不会游水,岂不是也不方便出入”
夜放极亲昵地捏她的鼻子:“傻丫头,你若是练成了凤舞九天,这点水怎么可能困得住你更何况,不是还有船吗”
花千树促狭地眨眨眼睛:“那这里能不能困得住你我若是毁了小船,你是不是就不可以进来”
“想都不要想!”夜放耷拉下嘴角:“本王有无数的办法。”
花千树有片刻的恍惚。
若是自己重新入住青玉阁,是不是代表着,自己今生的轨迹将与前世慢慢重合,夜放,你难道不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第二百四十六章 昨夜榴花初着雨
“这会令我有一种金屋藏娇的错觉。”花千树笑着调侃自己。
“本王也正有此意。”夜放抬手一指高台:“那里,就叫青玉台,以后本王喝酒,你跳舞,只羡鸳鸯不羡仙。”
花千树扭脸看青玉台,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望着夜放:“想看我跳舞吗就现在。”
夜放挑眉:“现在”
花千树点头:“对。”
夜放转身就往一旁的长榻上走去,一撩衣摆,潇洒地坐了下去:“迫不及待。”
一副大爷的派头。这就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花千树转身,将罗裙提起,将裙摆一角掖在腰间,缓步步上青玉台,转身冲着夜放妩媚一笑。
夜放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管凤萧,凑到唇边,一曲天籁之音划破夜的寂静,直冲云霄。
花千树举手投足就如行云流水,水蛇一样的柳腰舞出令人心旷神怡的节奏来。
许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涌地涌上来,与现在重叠。
她努力将自己蕴藏在身体里面所有的妖娆与魅惑全都展现出来,用自己独特的方式。
夜放坐在长榻之上,痴望着她,眸子变得比暗夜还要深沉,似乎有暗潮涌动。
他突然起身,向着花千树一步一步走过去,脚步沉稳,执着,坚定。
花千树也似乎是精疲力尽,随着一个急旋,跌坐在台子上,浑身香汗淋漓。
夜放丢了凤萧,低哑一声轻笑:“这便受不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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