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可是千树,你必须要做到相信我,不管她谢心澜说什么,做什么,不管你再看到了什么,只需要相信,我夜放爱的是你就好。”
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现在已经跟着你夜放回了京城,已经在谢心澜的掌心之中。
除了你夜放,我还能依靠谁
只是,你可以强迫我花千树做任何的事情,可是这心,无法强迫,想要我花千树坚定不移地相信你,夜放,最起码,你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晚间,用晚膳的时候,夜放将谢心澜的旨意说与了老太妃知道。
老太妃一听,立即就炸了,比花千树的反应还要激烈。
夜放不得不按捺着性子去劝,老太妃的态度极其坚决:“明日我亲自进宫,找那个谢心澜说去。她还要不要脸了,管教别人的儿子上瘾了么一个小皇帝当初就被她不怀好意地差点养歪了,她又将主意打在我的孙子身上。我就算是带着小花生去尼庵里日日吃斋,也比去那皇宫里享福要好。”
她这是气急了,平时谨言慎行,可极少说这种大逆不道,授人以柄的气话。
夜放求救一般望向花千树,花千树一直在一旁装聋作哑,看着夜放受谢心澜的这个夹板气,心里痛快。
第五百六十四章 给不了的答案
花千树见夜放向着自己求救,放下手里筷子,终于出声:“母亲,我与夜放商量好了,我也要跟着花生一同进宫,会会那谢心澜。”
老太妃一怔,望望花千树,再看一眼夜放,“啪”的一拍桌子:“好,咱们一家人全都搬进皇宫里去!看看那谢心澜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呃
夜放与花千树面面相觑。
老太妃一声轻哼:“怎么,不可以”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
老太妃在皇宫里生活了半辈子,对于皇宫里的人和事儿那是再熟悉不过。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皇宫里已经物是人非,但是,有些老人还在,人脉还在!只是,夜放与花千树并不想让老太妃卷入这场无形的战争之中去。
更何况,那囚笼一般的皇宫,老太妃去了,睹物思人,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这话还是要由夜放开口。花生吃完了肉,小手上全都是油,花千树正好寻了这个借口,带着他出去洗手。
待到有说有笑地回来,夜放已经说服了老太妃。
老太妃一把搂住自己孙子,就情不自禁地红了眼圈:“刚刚跟花生热乎了没有几日,就要分开,老了老了,就越来越没有出息,什么都不想,就只盼着能一家人其乐融融,守在一块,有儿孙绕膝,粗茶淡饭也好。”
花千树理解老太妃的心情,这也正是自己心底里最为渴望的而又卑微的愿望。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只要长安一日不能太平,这样的日子便永远不能安生。
劝慰下老夫人,两人又叮嘱了花生几句。花生懵懵懂懂,只知道自己要入学,倒是觉得新奇,全无一点老太妃的伤感。
当下又命下人们好歹收拾了东西,便都满腹心事地歇下了。
五年的生活,表面平静,其实,底下一直暗潮汹涌。随着谢心澜的这一道旨意,这惊涛骇浪也要马上掀起来了。
自己不得不重新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这一次的形势,将愈加严峻。
谢心澜,那就是一片天,乌沉沉,阴森森,可以笼罩在自己上空,令自己完全无所遁形。
自己会是她的对手吗
黑暗里,夜放的手,朝着她伸过来,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温热而又厚实。
花千树不出声,静静地感受着夜放的手带给自己的感受,
夜放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花千树的手背,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忐忑。良久,方才出声:“放心,一切有我。”
花千树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你进宫之后打算怎么做有什么计划”
夜放摇头:“不知道。”
“在我心里,七皇叔你一向是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从来都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
“我的确筹备了五年,盼了五年,但是我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重新找到你和孩子。”
“那,如果,上一次的悲剧再一次重演,我与谢心澜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七皇叔,你会怎么选择”
夜放略有犹豫。
花千树轻轻地挣脱开他的手,然后转了个身,背对着夜放:“那就睡吧。”
夜放轻轻地揽住她的腰,紧贴着她的后背,将自己的脸埋在她如瀑一般的秀发里:“这个选择题对于我很难,并非是因为,她谢心澜在我夜放的心里有多么重要,她死不足惜。但是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我需要顾虑得太多,我背上扛的是江山与万民,怀里抱着的是你和孩子,江山是我的负担,而你与孩子才是我拥有的全部。
可惜,我不能任性。所以,我仍旧不能给出令你心满意足的答案。我只能告诉你,你花千树,是我夜放穷尽一生一世去爱与守护,愿意舍弃性命同生共死的人,谢心澜,什么也不是。”
夜放感觉到,花千树的背紧了紧,向着床里再次蜷缩了身子:“无所谓了,睡吧。”
夜放的手臂愈加紧了紧,却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向她剖白自己的心思,她才可以彻底地放下心里的戒备,飞跃鸿沟,相信自己。
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今很微妙。
最终,听花千树呼吸清浅,似乎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才提醒了一句:“谢娉婷的天眼通你也要小心提防。”
今日散朝很早。
平素里,夜放散朝之后,用过早膳,便会到御书房,召见朝中官员,处理朝中政事,经常不眠不休,废寝忘食。
这五年里,就连浮生阁生意都冷清起来了。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为,那些经常关照她们生意的大人们要时刻准备着被勤奋的摄政王大人宣召进宫议事。很有可能是在夜半三更。
所以,这些文武百官都很费解,摄政王大人明明可以温香软玉满怀,良辰金宵共度,为什么还要消磨时光在这些枯燥乏味的奏折之上
而且,他摆明了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么。
若非,这摄政王大人与当今太后娘娘之间关系不简单,太后娘娘又一向容不下摄政王大人身边有别的鲜花异草,文武百官差点就要集体劝谏,求摄政王大人开恩,多娶几房妾室了。
据闻,当今太后娘娘善妒。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摄政王的床榻之上,怕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别的女人了。
可是这几日,文武百官发现,一向勤谨得有些疯狂的摄政王大人好像开始懈怠起来了。今日,散朝之后,更是反常。
摄政王大人竟然迫不及待地径直出宫去了。步履匆匆,看起来好似迫不及待。
文武百官有私下相交较好者,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听说当年的花王妃回京了,你可知道”
“这件事情如今已经轰动了整个上京,谁人不知前些时日摄政王大人一直不在上京,听说就是去寻这位王妃去了,还是宝马香车,风风光光地迎接进京。”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有什么好戏看天下间还有哪个女子能与太后抗争不过只是个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摆设罢了。她若是乖乖地忍气吞声也就罢了,还能活命,否则啊”
两人交换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第五百六十五章 入宫
皇宫门口,夜放昂扬而出。
花生从马车里钻出乌溜溜的小脑袋,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爹!”
夜放一成不变的脸,在听到这一声呼喊之后,瞬间便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来。乌云散尽,暖阳乍现,金光万道,和暖生风。
他冲着宫门停着的马车微微勾起唇角。
花生迫不及待地从车厢里钻出来,便不管不顾地往下跳,被车夫拦腰一把抱住,方才安然落地。就像是张开翅膀的鸟儿,欢快地向着夜放的方向一路飞奔,小脸兴奋得通红。
夜放紧走数步,将花生一把抱进怀里,花生搂住夜放的脖子,便“叭”地亲了一口,小声埋怨:“爹爹为什么不等花生一同进宫”
夜放亲昵地拧拧他的鼻子:“因为爹爹起得很早,要带着星星进宫。”
“娘亲说了,花生以后也要闻鸡起舞,必须要跟爹爹一同起床了。”
夜放扭脸,花千树也撩开车帘,迈下马车来,望着父子二人,微微一笑,缓步走来。
文武百官齐聚宫门,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约而同全都有些惊诧。
摄政王罕见的铁血柔情,花王妃举世无双的风华万代,站在一起,便惊艳了他们的清晨。这巍峨的皇宫,森严的守卫,全都成为了陪衬,尚不及这一家三口眸中流淌出来的温情,来得更加令人动容,令人移不开双目。
难怪,摄政王大人这数年里对于纳妃一事绝口不提。除却巫山不是云,见识过花王妃风姿隽秀的摄政王,怎么可能还能相中其他的庸脂俗粉
许多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五年前,夜放大婚之日,那位艳惊四座,倾城一舞的女子。她随着周烈的死销声匿迹,然后在山水迢迢的卧龙关里叱咤战场,谱写了一段不寻常的传奇。五年后,又再次出现在上京,会不会,如五年前一般,搅动起上京的风云,令历史改写呢
许多的人,心思各异,不一而足。
大家都在纷纷猜测,这样的清晨,花王妃带着孩子出现在宫门口,究竟是什么用意是在向着太后娘娘示威宣战吗
而摄政王好像丝毫都没有避忌太后娘娘的颜面,与花王妃在皇宫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便你侬我侬,看起来这般恩爱。
谢家的人也各怀鬼胎,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花千树回上京,对于谢家而言,乃是求之不得。
他们并不将花千树放在眼里,令他们感到欣喜的是,假如花千树重新拾得夜放的疼爱,必然令谢心澜恼羞成怒,与夜放之间产生分歧。他们只消推波助澜,谢心澜必会为自己当初养虎为患的愚蠢行径感到后悔不跌。
这就是时机。
许多人相互交换着微妙的眼光,已经是心照不宣。
而夜放浑然并没有将这些人的心思放在心上,他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位笑得好似海棠初绽的女子,纵然已经是爱了许多年,每一次见,仍旧还会如同当初在浮生阁里的初见,怦然心动。
他怀里抱着花生,冲着花千树伸出另一只手。花千树会意,一只羊脂白玉一般的纤纤素手从绣着相思绒花的衣袖里伸出来,搁在夜放宽阔的手心里,相视一笑。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目中无人地径直向着宫门走去。
文武百官自觉地闪开一条通道,用诧异的目光目送三人径直穿过金水桥,入了太和门。身后有丫鬟手里提着行礼包裹,紧随其后。
然后,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口:“花王妃这是要住进皇宫”
瞬间,背后就炸了锅。
虽然每一个人都刻意地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在耳语。但是,许多声音聚集在一起,便“嗡嗡嗡”地大了起来,就像是一窝蜜蜂。这一下,是真的有好戏看了。
谢字章就站在人群里,目中流露出一抹恼恨与阴冷,一言不发,转身便回府去了。
谢心澜已经收到了消息,就等在太和殿门口,看着两人执手,向着自己走过来。花千树偶尔低眸浅笑,偶尔仰脸看一眼夜放,或者他怀里的孩子,轻启樱唇,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谢心澜的眸子里,就像是淬了毒针,粉腮动了动,看得出她紧咬的牙根。头上的金步摇颤了颤,她长舒一口气,收敛了面上的怒气,换做一副浅笑盈盈。
“夜放。”
声音一改朝堂之上的威慑与霸气,浓的掺了蜜。
花千树转身去接夜放怀里的孩子:“花生,快些下来,给太后娘娘磕头行礼。”
谢娉婷笑得已然温柔大方:“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以后不用讲究这些虚礼。”
花千树擅于顺杆往上爬:“多谢太后娘娘抬爱,臣妾与花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身板挺得笔直,膝弯都没有弯一下,压根都没有行礼的打算。
谢娉婷也不过只是当着夜放的面客套两句而已,彰显自己的贤惠与善解人意,没想到花千树脸皮竟然这样厚,干笑了两声:“都是一家人,私下里这样还是亲近一些。”
花千树笑得更是柔情似水:“其实,臣妾一看到太后娘娘也觉得亲近,只想僭越叫一声‘皇嫂’。”
谢娉婷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差点涨成了猪肝色。她心里最为如鲠在喉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一生,成为了夜放的嫂子。
虽说,入宫给她带来了无上的权势与富贵荣华。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一个人,走在这皇宫漫长的甬道里的凄冷,独自一人,睡在冰冷而又空旷的寝殿中的寂寞,一个人面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时的食不下咽,一个人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时的疲惫,一个人面对谢家人的咄咄逼人时的孤苦,一个人与周烈斗智斗勇时的无助,有多么的铭心刻骨。
好像,无时无刻,寂寞都是如影随形,几乎将她整个人吞噬。
一个女人,如花如诗的年岁,却是这样蹉跎与荒芜。她悔不当初。
尤其是当夜放历经数年的历练与沉淀之后,不复再是当初那个轻狂而又莽撞的少年,褪去了青涩,蜕变得成熟,沉稳而又内敛,令孤独而又无助中苦苦挣扎的她,瞬间看到了希望与光明。
她通过重重迹象,自作多情地认为,夜放对她是余情未了。她费尽了心机,指挥若定,借着夜放的手除掉了周烈,而且将计就计,赶走了花千树。夜放终于屈服在了她的手中。她成为最大的赢家。
她与夜放在皇宫里厮守了五年,朝夕相对。她对夜放无微不至,冒天下之大不韪,抛弃了一个女人的尊严与清誉。
五年之后,这个女人又回来了,还带来了她与夜放的孽种。
这个女人,今天一见面,竟然就称呼她为皇嫂。就像是用一根针,刺入了她的心脏,令她瞬间心中一紧,一股痛楚蔓延全身。
第五百六十六章 再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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