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夜放的声音清冷,而又略带着疲倦的沙哑,直接穿透了主殿里的重重帷幔。
花千树不知道,他如今已经是一个闲散王爷,并无俗务朝政傍身,如何还经常这样疲惫不堪
她抬手撩起竹帘,迈步进去,夜放复又出声“关门。”
屋子里镇了冰块,能够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凉气,令一向苦夏的她精神一震,便听话地转身关了门。
第一百五十章 那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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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放并不在外殿,这个时辰,莫不是已经歇下了
她一时间脚下踟蹰,没有动地儿。
“进来。”夜放的命令简短,却又不容置疑。
她一步一步向着内殿走进去,脚步轻巧,却又忐忑。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好像里面不亚于龙潭虎穴。
这心情,简直比去上坟还要沉重啊
转过门口的水墨屏风,夜放斜靠在床榻之上,合拢了双眼,暗淡的光完美勾勒出他的侧颜,令人怦然心动。
“在霓裳馆里口若悬河的,怎么到了本王跟前,就成了哑巴”
“害怕太聒噪,打扰了七皇叔休息。”
夜放伸手轻拧眉心“你已经让本王无法休息了。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这些时日,我一直都很规矩,从未踏出霓裳馆的门。”
“本王再不差人过去,你都要爬墙了,这还叫规矩”
这厮这是生气了
“爬墙的不是我,是凤世子。”花千树小声反驳。
夜放自鼻端一声冷哼,便不再开口说话。
屋子里寂静极了,落针可闻,突然,红烛爆开烛花,“啪”的一声,吓了花千树一哆嗦。
夜放突然睁开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望了她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听说你说书很精彩。”
“不过是照着王爷您给的话本去讲而已。”
“本王想听。”
呃
夜放的命令,突然就令花千树想起晴雨曾经说过的话来。记得她曾经说过,夜放宣召她们前来星辰园,不过是逢场作戏敷衍老太妃,其实她们是弹琴唱曲给他听而已。
夜放让自己给他讲故事,真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若是传出去,会不会令吟风等人笑掉大牙
也难怪挽云每次都惺惺作态,乱了发髻,做出一副“承受恩泽”的样子。
真的很伤她作为女人的面子,尤其是她这一副祸国殃民的好皮囊,怎么就成了摆设了她一路之上还曾胡思乱想,假如夜放要对她如何,自己是应当半推半就呢,还是誓死不从
又一次自作多情了,惭愧惭愧。
夜放闭着眸子等了片刻,见花千树这里没有动静,就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怎么不行”
“不,不是。”花千树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我只是在想给王爷您讲什么水浒忠义志传行不”
“这是什么故事”
“就是讲一群梁山英雄草莽反抗朝廷欺压,揭竿而起,替天行道的故事。”
自己这也算是投其所好吧
夜放摇头“反贼。”
花千树一噎“那就薛平贵征西”
“那个你们众口一词认为的负心汉的故事”
略一顿,还是老实点头“是。”
看来霓裳馆里的风吹草动还真的是瞒不过七皇叔。
夜放突然又睁开眼睛,带着不悦“为什么不讲你今日讲的故事”
“我以为王爷不信鬼怪,不喜欢这些磨磨唧唧的情爱故事。”
夜放向着床榻里面挪了挪,一伸手,拽住花千树的手腕,跌坐在自己身边“坐着讲。”
花千树离他极近,他身上龙涎香的气味混合着男人的阳刚之气,丝丝缕缕地钻进鼻端,一时间就乱了思绪,不知从何讲起。
她觉得喉咙有点发痒,清清喉咙“就说是在以前,很久以前,有一个书生,姓宁,名叫釆臣。这,这书生”
“你磕巴什么”
被你吓得呗。
这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花千树努力稳稳心神,令自己不再那么紧张,继续开口,逐渐也就忘了自己的处境,开始变得流畅“书生坐怀不乱,仍旧专心致志地看书。”
“这跟你适才讲的不一样。”夜放又突然出声。
花千树顿时卡住,他怎么知道自己与适才讲的不一样,难不成偷听了
不敢问,万一他翻旧账,再倒腾出凤楚狂的调侃来怎么办
“适才在霓裳馆不过是逗趣,这才是按照原本的故事来讲。”
夜放不再开口。
花千树继续讲,听身后呼吸匀称,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偷偷地侧过一点僵硬的身子,见夜放双眸紧闭,浓密纤长的睫毛掩盖了眸底的疲倦,鼻翼噏动,薄唇紧抿,好像的确是睡着了。
她的声音逐渐轻下来,柔柔的,缓缓的,就像是在唱摇篮曲。
屋子里宁静而又祥和,可以听到殿角处冰缸里冰块融化,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响。
她贪婪地盯着夜放几近完美的侧颜,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勾勒,一直压抑着的情愫,就像晨光微曦,橘红色的暖阳逐渐晕染东方的天际,然后破云而出,普照大地。
就连故事也悄悄带了旖旎的色彩,变得梦幻起来。
“书生一时情动,伸臂勾住那女鬼纤细的腰身,只觉得柔若无骨,楚楚可怜,心里就像是惊涛骇浪在汹涌澎湃一般,低下头去,压在女鬼冰凉的樱唇之上,抵死缠、绵。第二日,天亮了,梦醒了”
她犹自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温情里,突然,手腕被紧紧地钳制住了,床榻之上一直熟睡的夜放冷不丁睁开眸子,就像是夜空映入寒潭,不可捉摸的幽深,却又偶尔闪烁着朗星的璀璨。
花千树还没有反应过来,夜放大手使劲,就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一个翻身,就压制在了身下。
灼热的唇压下去,蜻蜓点水一般,掠过花千树的唇瓣,然后一路滑过耳畔“怎么缠绵是这样吗”
声音黯哑,溢满了魅惑,从花千树的耳朵里随着热烫的气息钻进去,然后缠绕在心底,生了钩子。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傻乎乎地摇头,磕磕巴巴的嘴巴有些吃力“不,不是。”
“那就是这样”
夜放的唇复又压下来,这一次并没有轻易饶恕,而是霸道地攻占了城池,烟沙肆虐。
这种感觉,对于花千树而,并不陌生,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强烈。
这一次,从头顶,到心,到脚趾,每一处都在叫嚣,血液奔腾,身体里就像进驻了千军万马,一起摇旗呐喊,铁蹄就踏在心尖上,激灵灵地颤。
手,原本就抵在夜放的胸膛之上,逐渐变得无力,然后,开始轻颤,变作拳头,紧紧地握住他肩膀上的衣襟,就像是掌心空虚,想要握住点什么,才能塞满自己的心。
都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夜放方才饶恕了她,抬起脸,鼻尖相触,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紊乱而又急促。
第五一百五十一章 老猫和小鱼干
侍妾虐渣宝典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老猫和小鱼干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升腾,好像空气也被抽离了一般,花千树张开口,贪婪地大口喘息,胸膛起伏。
“狐狸精,你真的很会勾引人。”
夜放动情的眸子很魅惑,花千树抬眼,就立即陷入他的眸底,放弃了徒劳的挣扎。
“我,我没有。”声音就像是吃奶的小猫,一张口都是在撒娇。
夜放一声低哑轻笑,热气就萦绕在她的唇畔。她突然有些盼望。
食髓知味。
那种感觉太诱人,不尝则已,味道令人日夜思慕。
“王爷。”门口有人提醒,没有丝毫的怯意“时辰到了。”
不像是在打断两人的缠绵,只像是在例行公事。
“滚”
夜放突然就怒声呵斥了一句,夹带着火焰。
殿外顿时噤声。
花千树这才想起星辰园里的规矩,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
自己给七皇叔讲了很久很久的故事。
讲来讲去,将自己绕了进去。
她慌乱地挣扎,一把推开夜放,坐起身来,哆嗦着声音“告,告退。”
不待夜放发话,就狼狈得落荒而逃。
招惹来身后一声揶揄轻笑,恋恋不舍。
花千树的“受宠”有点出乎大家的预料。她来了霓裳馆这么长时间,夜放似乎是从未正眼看过她,而且每次还恶声恶气,看起来十分厌恶。
怎么就会突然受宠了呢
大家或调侃或恭喜,心思各异。
花千树也并不辩解。反正就算是指天发誓,告诉她们。七皇叔叫自己过去只是为了听书,那也没人相信。
只有凤九歌一直好奇地追问花千树被扑倒的细节,花千树轻描淡写地如实相告,招惹来她的一顿捧腹大笑。
“就说像七皇叔这种男人要不得,美人当前,坐怀不乱也就罢了,还煞风景地听了一个时辰的书。不过”凤九歌略微一顿“这美人是你,我可就不信了。他每次见你,那眼神就像老猫见了小鱼干。”
花千树心虚,不敢辩解,唯恐被这个小人精看出自己的心猿意马。她暗中想,七皇叔可比那书生知情识趣多了,只简单的几句话,就已经撩拨得自己夜不能寐,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反复回想他一时情动的模样,一个人烙饼一般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就像是在敲鼓。
她与他可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啊,怎么还乱了方寸
“怎样缠绵,是这样吗”
“还是这样”
“狐狸精,你真的很会勾引人。”
难道是小别胜新婚
完蛋了,她想,自己彻底沦陷了,完完全全地突破了自己艰难筑起的心里防线,瞬间毁于一旦。
那件事情之后,她在后院里又见过七皇叔一次,自己正在吟风跟前,豪壮语地侃侃而谈,见七皇叔远远地走过来,身后跟着霍统领,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见到她与吟风,七皇叔扭脸冲着霍统领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又朝着她这里望过来。
她立即就闭了嘴,心里就像敲响了战鼓一般,震得舌头都麻了。
二话不说,扭脸就跑,慌里慌张的就像是一只偷了花生的小耗子,还差点被罗裙绊了一脚。
直接将吟风晾在了原地,俄尔爆发出一声嘲笑。
她过后便懊恼起来,自己跑什么又不是在偷汉子,显得那么心虚,好像怕了他夜放似的。
他在背后,那张冷硬的脸还不知道憋成什么样子。
后来,就到了老太妃挑选绣娘的时间。
一大早,鸾影与凤檀便出了霓裳馆,赶去张罗今日的事情。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对于外间的来客肆无忌惮地评头论足,夸张地描述那些令人惊艳的绣作。
大家对于老太妃的用意心照不宣,不约而同的,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酸涩。有道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霓裳馆里再添新人,又是老太妃待见,亲自挑选的,家世样貌都高自己一等,定然有偏向,自己想要出头怕是更难了。
吟风与花千依也悄悄地出去看热闹,花千树坐着愣了一会神,书也莫名其妙地看不进去,心思飘了老远。
凤九歌急火火地跑进来,扯着嗓门问“你可懂刺绣”
花千树自嘲地撇撇嘴“我自小到大,可是针都横竖没有拿过。”
凤九歌略有失望,愁眉苦脸地耷拉下肩膀。
核桃正在一旁伺候着,自告奋勇地指指自己鼻尖“我,我啊,郡主。”
凤九歌狐疑地打量她一眼“你会”
核桃极其笃定地点头。
凤九歌转头看向花千树,花千树漫不经心地一挑拇指“她可是高手。”
“就你了”凤九歌一把拽住核桃“跟我走”
核桃有些莫名其妙“做什么去,我针线簸箩还没有带呢。”
人已经被拽得远了。
过了不过盏茶功夫,凤九歌又气咻咻地跑回来,在花千树对面一屁股坐下,一把夺了她手里的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悠闲简直气死我了。”
“怎么了谁招惹咱们九歌郡主生气了”花千树打趣道。
核桃随后跟进来,忙不迭地向着凤九歌赔罪,请她息怒。
凤九歌气哼哼地道“知道本郡主让你做什么去吗啊我是让你砸场子去了,可你倒好,去了前院,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围着那些绣作赞不绝口。简直,简直气死我了。”
核桃为难地看了花千树一眼,小声嘀咕“可,可那副绣作委实是巧夺天工,您看,老太妃见多识广,不是都稀罕得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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