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花千树则愁眉苦脸,好像吃了整根的苦瓜。
要知道,现在是什么天气啊,不穿衣服都能闷出一身的热汗。这兔叽皮毛一体还夹棉的外套往身上一套,连头都蒙起来,自己岂不是要被闷熟成红虾了
虽然凤楚狂一再保证,明日会将小皇帝安排在大殿里,四周镇满冰桶,但是这蹲蒸笼的滋味也绝对不好受。
这个主意真馊,馊不可耐。
自己怎么就嘴欠,非要多嘴跟一只死了的兔叽比跳舞好看
凤楚狂不怀好意地盯着花千树“试试吧,看看效果怎么样”
花千树艰难地扯扯唇角“分明那只兔叽你吃得比我多,却让我受罪。凭什么你的老虎外套不用虎皮”
凤楚狂轻哼“你咋不说,世子爷我替你担了多大风险呢那位主子脾气可不好,一个不喜欢,我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花千树想想,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认命地抱起那一团毛茸茸,回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愁啊。
她翻来覆去磨叽了半晌,也没有套进去的勇气。虽说现在已经天色昏黑,褪去了白日里的燥热,但是,对于苦夏的她来说,也是要命的。
她忽然有些可怜起那些长毛的畜生来了。
最终一咬牙,破釜沉舟地脱了外面裙子,打湿了帕子降降温,伸进腿儿去,将外套套好。
原本就是可着自己的身材做的,穿在身上,伸胳膊蹬腿自然合适。
再将头套套在头上,试着系合了扣袢,裁缝倒是细心地留了喘气的鼻孔,但是仍旧那叫一个闷,喘气都费劲。
尤其是这兔叽眼睛,虽说是清透的水晶片,但是哈上了一层热气之后,擦又擦不着,又是在昏黑的夜间,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她摸索着想将头套先摘下来,结果悲催地发现,这扣子藏在一堆厚实的绒毛里,系上容易,目不能视的情况下,想要解开有点困难。越是着急,就越烦躁,只能作罢,打算出去找凤楚狂帮忙。
她摸索着打开房门,沿着鹅卵小道往外走。
半路之上,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黑影向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在前面不远处停下。
她以为是凤楚狂等得不耐烦,所以寻了过来。就立即向着他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想要先踹他一脚解气,再问问他寻的是哪个脑残裁缝。
简直就是坑爹呸,坑娘也不对,坑死他小姑奶奶了
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听到“呛啷”一声响,好像是拔剑的声音,对面的人一声怒斥“何方妖孽”
她顿时就吓出了一声冷汗。
不是凤楚狂,分明就是阎罗王夜放
他什么时候回府的这是跑来检查自己的功课来了
而且一见面就拔剑相向,还是这暴脾气。
坚决不能被他发现啊,否则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转身就跑,夜放的剑已经径直向着她心口处刺了过来。
花千树慌忙躲避,接连接了他三招,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原本穿着这衣服就笨拙,再加上目不能视,一脚踩中了一块光滑的鹅卵石,“吱溜”一下,就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四脚朝天,惨叫了一声。
夜放一回王府,顾不上洗去满身风尘,就立即跑来练功房,想要看看自己不在的这些时日,这个女人是否安生,功夫有没有长进。
练功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他以为,花千树一定是去偷懒去了,便悄悄地转过练功房,进了后院,打算出其不意,试探一下她的功夫。
刚刚转弯,就见到夜色里,一只白花花的怪物向着自己这里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肥硕的兔叽,黑白相间,憨态可掬,闪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跑动的时候,低垂的耳朵一翘一翘。
夜放顿时就凌乱了,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兔子成精了
这么大的个儿还会直立行走
那片刻,他是呆若木鸡的。就算是此刻有千军万马向着他冲过来,他发誓,也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震撼,震撼到怀疑人生。
他的心颤了两颤,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间长剑。
竟然有妖孽在自己王府出入,为非作歹,怎么可能让她逃脱
为了掩饰他堂堂七皇叔的心虚,给自己壮胆,他还暴喝了一声“何方妖孽”
坚决不给这只兔叽精逃脱的时间,他手中长剑直愣愣地刺出去,谁知道那只兔叽竟然身手相当敏捷,轻而易举地就逃开了,接连避开他凌厉的三招。而且就地打了一个滚儿,就四爪着地,连滚带爬地想要逃。
兔叽精会武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只兔叽还爆发出了一声惊慌惨叫,不是兔叽受惊时候“叽叽叽”的声音,而是人的叫声,还是只母兔叽。
他堂堂七皇叔再次被吓到了,手都忍不住一个哆嗦,差点长剑都拿握不住,脱手而飞。
那个女人讲的那些鬼灵精怪的故事难不成是真的
畜生真的能成精
不仅有狐狸精,还有兔叽精。
这个念头在可怜的七皇叔心里一闪而过,几乎就根深蒂固地驻扎下来了。
他突然想起,那个女人可就在这后院里,可别被这只兔叽精给吃了
他一个愣神的功夫,那只母兔叽就已经飞一样地逃了,并且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头撞在了栏杆上,身后的小尾巴也疼得颤了两下,不楞不楞的。
原来兔叽即便成精,还是这样笨,仍旧会在仓惶逃窜的时候自觉地撞到柱子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只兔叽精
夜放一抖手里长剑,又生了满腔豪情,毫不犹豫地再次扑上去,满身正气。
还没有起身,就觉得身后有妖风吹过,向着自己后心处袭击过来。慌忙转身,长剑一撩,身后的黑影立即后退数步,出声不满地质问:“七皇叔你这是做什么”
是凤楚狂,抬起来想要拍他肩膀的扇子还僵在半空中。
是自己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夜放顾不上与他解释,一转身,那只兔叽精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个院子里有一只兔子精!”夜放似乎是心有余悸地道。
“怎么可能”凤楚狂笑着打哈哈,抬手一指天上月亮:“现在还没到中秋节,那只捣药的兔子好端端的在上面陪嫦娥呢。”
他适才正在试穿自己的外套,就听见夜放的脚步声,向着练功房这里走过来,来不及换下,“吱溜”就藏了起来。
眼见夜放将花千树误当做了兔叽精,正幸灾乐祸地看热闹,转念一想,不对劲儿,可别给夜放捉了包,那自己的算盘可就落空了。只能扒下虎皮挺身而出,救花千树于危难。
“你适才没看见”夜放狐疑地问。
刚才凤楚狂偷袭自己的时候,那只兔叽分明还在,那样大的动静,他不可能看不见。
凤楚狂抬手作势要摸夜放的额头,被他一巴掌打开了:“你是不是这些天过于劳累,所以出现幻觉了怎么竟然也轻信这些鬼神之说”
夜放不搭理他,自顾往前四处搜寻。
莫说兔叽,就连兔毛也没有一根。
难道真是自己着急回上京,日夜兼程赶路,过于劳累,看花了眼
可怜的七皇叔再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花千树呢”
凤楚狂摇头:“不知道啊,我也是来找她的。”
夜放一言不发地走到花千树暂住的房间门口,伸手推门,门是在里面栓死的。
“花千树!”他沉声喊。
花千树一着急,扯落了扣袢,将外套脱下来,手忙脚乱地塞进床底下,已经闷出了一身的淋漓大汗。
“哎!”她忙不迭地应声。
“开门!”夜放命令。
花千树将水盆里的水一把撩拨在自己脸上:“正洗澡呢。”
夜放鼻端轻哼一声:“你若是再不开门,本王可就要踹开了。”
他已经产生了怀疑。
凤楚狂探头往跟前凑:“我帮你踹。”
夜放看也不看,一抬手,拳头就擦着凤楚狂的鼻尖打了一个空。
凤楚狂识趣地退后两步,不满地嘀咕:“好心当成驴肝肺。”
夜放还未再次抬手,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花千树一手掩着领口,一手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做什么这么着急好歹也要让我穿上件衣服不是”
凤楚狂作势抻着脖子偷看,夜放“嘭”的一声就将房门关上了:“穿好衣服再出来。”
花千树慢条斯理地收拾完,不紧不慢地打开房门。讨好地冲着夜放笑了笑。
“皇叔终于回府了,一路之上可顺利”
夜放只淡然地“嗯”了一声,上下地打量她,带着别样的兴味,令她有点心虚。
她的脸仍旧红彤彤的,被灯笼的光映照,真的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她拍拍脸:“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凤楚狂给她一个默契的笑。
“七皇叔坚持说,他适才在你的后院里,见到一只兔子精。”
“喔”花千树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四处扫望:“什么样子可不可爱长得像人还是像兔叽公的还是母的脸上是不是毛茸茸的”
夜放微微勾唇,径直走到她的跟前,抬起手来,在她适才被撞的额头上意味深长地杵了杵:“可爱,母的,长得像你。”
适才虽然隔了一层皮毛,但是禁不住她逃得急啊,那一下撞得是真疼,她差点又四脚朝天摔倒在地上,屁股蛋都疼得一紧。
所以,花千树暗中是忍不住一阵呲牙咧嘴。
七皇叔绝对是故意的,怕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凤楚狂同样回以讶然的表情:“花婆娘莫非是只兔子精变的难怪一身的妖气,还会七十二变化。用不用我明日寻一个道法高深的道士进来我可听说,这女妖精是专门靠吸食男子精元修炼的。”
一厢插科打诨,一厢凑到跟前,提着鼻子闻。
夜放不悦地将他一把扯开了。
花千树冲着凤楚狂磨了磨牙:“我再妖里妖气,还能有你凤世子骚气一股的狐臭味道,若是那道士来了,第一个降住的就是你。”
凤楚狂“哇哇”地叫:“坏了坏了,刚刚想起来,你已经有了七皇叔的骨肉,你这肚子里揣着的,究竟是一只兔叽还是娃听说兔叽怀胎一个月就可以生小兔崽子,而且一窝好几个,七皇叔这下赚大发了,不出几年,就能组成一支兔子军啊。”
一个男人能聒噪到这个地步,也挺难为他的。
夜放清冷地瞪他一眼:“你若是喜欢,明日我差人给你送一窝兔子过去”
凤楚狂嬉笑着点头:“可一定要挑选肉肥嫩一点的,听说熏着吃下酒味道会更好
夜放不再深究,转而询问:“那只兔子呢,可准备妥当明日事关紧要,可不能出丝毫纰漏。”
凤楚狂心虚地偷偷瞅了花千树一眼,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办事你尽管放心就是,早就安排好了。”
夜放这才“嗯”了一声:“其他的呢”
“也已经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夜放想了想,大抵是觉得仍旧不太放心:“我还是亲眼看一看。”
凤楚狂一把就拽住了他袖子:“有什么可看的你刚刚回府,还没有去见过老太妃吧还有,你风尘仆仆,一定还没有沐浴更衣,我隔了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汗臭味。”
夜放最是喜爱干净,听凤楚狂一说,将信将疑地低头嗅了嗅身上。
凤楚狂夸张地打开折扇遮住自己的鼻子,躲得远远的。
夜放转身就走。
花千树不由心中暗道侥幸,逃过一劫,冲着凤楚狂吐吐舌头。
夜放走到门口了,又冷不丁地扭过脸来,对着花千树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股秋后算账的威胁味道。
花千树一缩脖子,不知道明日七皇叔得知自己的确就是那只兔叽精以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会不会将自己的兔叽皮扒了,然后架到火上烤
今日,还是要暂时瞒着他,否则,自己万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呢
只要能将功补过,先斩后奏,蒙混过小皇帝这一关,自己还有生还的希望啊。
她与凤楚狂交换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揉揉被撞疼的额头,欲哭无泪。
她发四,以后再也不吃兔叽肉了,代价太惨痛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幼帝驾临
第二日,王府里的下人都起得早,洒扫铺毡,迎接圣驾。
御驾亲临王府,对于夜放与凤楚狂而言,这无疑就是一种荣耀。
长安上一代帝王德文皇帝,在位时间不长,结发之妻慧娴皇后大行之后,便因为思念心切,缠绵病榻,第三年便驾崩西去。
德文帝膝下只有慧娴皇后所生的一位皇子,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大统,成为长安王朝新的帝王,年号灵武。
夜放水涨船高,由七王爷摇身一变,成了七皇叔。
而当时谢家女儿谢心澜早已经在权倾朝野的谢家一力谏言下,坐上了皇后的位子,自然而然,就成为了长安王朝最年轻的太后娘娘,封号贤贞,垂帘听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