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听这声音压根就不是凤楚狂,花千树慌忙扭过脸,见凤楚狂早就不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满脸英气的小姑娘吸引了过去,应当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尊容,还有身后背着的罗锅,故作风流地冲着人家挤眉弄眼。
身边的男子,花千树只瞄了一眼,便忍不住暗中赞叹一声,剑眉星目,俊朗如玉,好一身浩然正气,就如秋夜清辉,皓月皎皎。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人才,好相貌,好气度。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对不起,将阁下错认做好友了。”
“无妨。”
男子扭过脸去,抱着双肩,不再说话。
凤楚狂在那姑娘跟前大抵是吃了瘪,踅摸着回来,摸摸鼻子,压低了声音对花千树道“拽得二五八万的,又没有我好看。”
少年耳力倒是极好,扭脸扫了凤楚狂一眼,微微勾唇轻蔑一笑,不做言语。
花千树指指凤楚狂为了易容,刻意在脸上点的痦子,咧咧嘴“你大概忘记照镜子了吧”
凤楚狂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形容,懊恼地又揉揉鼻子“难怪适才我这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脸竟然失效了,那小辣椒都不看我一眼。”
花千树撇撇嘴,重新将目光投向场中。
台上那柳生面色一变,说话细声细气的娘娘腔“都说孟大侠向来清高,不屑于为朝廷尽忠,怎么有兴趣参与进来”
孟云天淡然摇头“我对这所谓的武状元没有兴趣,只是觉得像你这种心狠手辣,手段阴毒的武林败类,委实不适合率领朝廷兵马。”
柳生显然对这武当孟云天极为忌惮,胆怯地后退一步“如此说来,你上台是专门为了跟我作对”
“是又如何”孟云天极磊落地凛然道“你为了修习这邪教阴毒的功法,吸取元婴纯阳之血,害死了无数的无辜婴儿,造下那么多的杀孽,早就成了武林公敌,在江湖之上无法立足。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阉人若是也能高中,掌了权势,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性命惨死在你的手里。”
“阉人这话杂家听着咋就那么不入耳呢”
场外突然有人不悦地沉声道,声音尖细,阴阳怪气,却如一柄利刃,瞬间穿透人群。
凤楚狂面色一变“周烈他怎么也来了”
花千树也是一惊。
周烈这个名字,在长安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他原本是先帝跟前的一个内侍太监,先帝驾崩之后,半块虎符落入他的手中,被太后封了千岁,可以说是位高权重。
他手段阴狠毒辣,在朝堂之上党同伐异,罪行累累,可是如今他对内把持皇宫,对外霸占朝堂,与谢家可以说几乎平分秋色,掌控了将近一半的朝堂。
最为重要的是,花家灭门,他周烈就是主审官
若是按照当初夜放所说的内情,周烈,将最有可能。
第一百九十八章 惊心动魄
谁也不曾想到,周烈竟然不声不响地来了校武场。而且这孟云天所说的话,明显是恰好触到了他的逆鳞,惹恼了他。
对面围观的人群散开,一个身形精瘦枯干的白面太监负手自人群后缓步而出,目光如鹰,带着一身的戾气。
场外官员顿时精神一震,纷纷起身,上前诚惶诚恐地见礼,一番阿谀奉迎。
周烈一摆手,制止了众人,径直将脸扭向场中,一声冷哼,问孟云天“适才是你出言不逊”
孟云天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仍旧不卑不亢,毫无惧意,铿锵有力道“是”
“你说阉人就不能带兵打仗不能掌权”
周烈的脸上还挂着一抹笑意,就像是在闲话家常一般,但是花千树在场外就已经感受到了极沉重的压力与杀气。
孟云天挺直了脊梁,浑然无畏“童贯,王振便是前车之鉴。”
“好,好”周烈接连赞了两个好字,然后突然就动了。
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就连他身形是如何从场外突然移动到孟云天跟前的,也没有人能看清,快得就像是鬼魅。
孟云天还手了,这是本能反应,在周烈枯瘦如柴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做出了反击。
但是,这反击就犹如蚍蜉撼树。
周烈的手就像是钢铁铸造的一般,直接迎上孟云天的掌,然后如适才那柳生一般,竟然直接穿透而且一把折断了他的手腕。
或者说,捏碎了他的手骨。
血光四溅,谁也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也不愿意相信,这世间竟然有这样快的身手,有比武器还要锋利的手。
孟云天遭受重创之后,自己也是难以置信,闷哼一声后,一掌击向周烈前胸。
就像是拍在铁板上的声音。
周烈阴涔涔地一声狞笑,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电光火石一般,卡住了他的咽喉。
众人只听到“咔哒”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孟云天终于忍不住发出半声惨叫。
真的只是半声,因为后面半截永远卡在了喉咙里。
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满场皆寂。
有官员殷勤地捧上水盆,递上毛巾,跪在地上,就像是摇尾讨好的狗。
周烈将手伸进水盆里,不屑一顾地看一眼孟大侠的尸体“什么长安武林这就是传闻中的江湖高手么狗屁我长安若是指望你们,早就亡国了。”
“狗贼”
场外有孟云天的生死之交,眼见他瞬间命丧周烈之手,愤恨地咒骂一声,浑身热血沸腾,不顾一切地一跃而起,手中判官笔直点周烈咽喉。
周烈不屑一顾,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一身澎湃的罡气毫无顾忌地显露出来。
判官笔刺入他血肉之躯,仍旧如点到铁板之上,整个人反而被巨大的力道震飞出去。
螳臂当车,血溅当场。
周烈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阴阳怪气“还有不自量力想要送死的吗就尽管一块上来,让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侠士看看杂家的混元罡气的厉害”
花千树身边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咬钢牙,手就攥紧了怀里抱着的一竿银枪。
花千树此时,差点都被吓傻了。
她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惊世骇俗。这周烈赤手空拳,击败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他整个人就是铁铸的一般,可以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试问,这世间有什么武器可以刺透他的皮肉,有什么武功可以快得过他的身手
难怪他能纵横朝堂,与谢家平分秋色。
自己这两把刀,若是上去,怕是一丈之内都不能近身。
她也敏感地觉察了身边少年的冲动,一把就摁住了他的手,压低了声音“你想上前送死吗”
少年低头看了她的手一眼,再抬起头,挣扎了两下。
“这狗贼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便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少年劲头不小,花千树不得不暗中使了内力“匹夫之勇。”
少年面上明显有些诧异,大抵是没有想到,花千树竟然也是深藏不露。
“你若贪生怕死,只管保命,何必拦我”
凤楚狂在一旁,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凉凉地道“你若是有本事,只管去拿个武状元,掌一方兵权,有了与周烈抗衡的本事之后再为民除害。就像适才那人,为了气节与义气,死得轻如鸿毛,以为这样就能名流千古吗周烈手底下可不差你们这两条人命。”
少年的手一僵,挣扎的力道逐渐缓下来。
花千树见他终于动摇,也沉声道“破釜沉舟易,卧薪尝胆难。”
少年握枪的手也逐渐松开“姑娘放开我吧,我不会意气用事了。”
她竟然看穿了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
花千树立即松开手,看一眼自己细如羊脂白玉的纤纤素手,百密一疏。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少年却目不斜视,只直勾勾地盯着场中周烈,眸中火焰丝毫不减。
凤楚狂一拽花千树的手腕“赶紧走。”
低着头绕过众人,犹如做贼一般,拽着她就直接出了校武场。
花千树扭脸,见那周烈仍旧还大模大样地端坐在场上,许多官员围拢了他阿谀奉迎,就像是一群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凤楚狂一脸凝重,半晌不语。待到远离了校武场,方才叹气道“没想到这周烈的混元罡气更上一层楼,竟然这般厉害”
花千树刚刚从适才那惊心动魄的血腥之中缓过神来“他一个太监,竟然能够练成这样厉害的武功。”
“周烈原本就是锦衣卫,不过在高手如云的大内,名不见经传而已。后来他得到这混元罡气的武功,暗中修炼,伤了男人根本,才自愿施了宫刑,可谓是忍辱负重,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一个男人为了追求天下无敌,竟然自己心甘情愿地绝了后代,丧失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可见此人的野心与毅力,就绝非常人可比。
谢家想要对付他,怕是不容易。
而自己,怕更是痴心妄想。
第一百九十九章 脸都被你开光了
两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客栈取马车,凤楚狂有些诧异:“我以为,当你我回到这客栈,七皇叔的兵马应该埋伏在这里捉奸才是,如何竟然不见人影”
花千树撇嘴:“我没有遭殃,你看起来好像挺失望”
凤楚狂摇摇头:“就是觉得不太正常,这可不是七皇叔的风格。你我的行踪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你太高看我了。”花千树话里带着一丁点落寞:“他才不会往心里去。”
凤楚狂唉声叹气:“那咱们怎么办乖乖地自己回去真没面子。”
花千树轻哼一声:“你左右也就是丢个脸面,那我呢回去之后怎么说”
“你不是说你遭遇了劫匪,九死一生吗”
花千树也觉得自己这个借口真的挺烂。凤楚狂这厮那是深藏不露,再加上自己这半斤八两,对付一般的劫匪么,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有点夸张。
若是说自己遭遇了劫匪,七皇叔会相信才怪。
那怎么办
上了马车,换回原来装束,冥思苦想了一路,也没有寻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凤楚狂一到府门口,便没有义气地丢下她,要扬长而去。
花千树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帮我蒙混过关,上次你故意灌醉千依的事情,我便跟你一笔勾销。”
凤楚狂一指自己的府邸:“我就住在隔壁,翻墙就是,欢迎你随时来算账。”
挣脱开花千树的手,大摇大摆地溜了。
花千树硬着头皮,走进府门,门口的侍卫没有人阻拦,全都视若无睹,也没有人盘问她究竟去了哪里。
难道,那两个车夫还没有醒过来自己失踪的消息也没有传到王府
花千树暗自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希望如此。
她脚底抹油,便低着头悄咪咪地溜回了霓裳馆。
天色已经暗沉,大家应当是正在用晚膳,她一路溜进自家院子里,也平安无事。
自己的房间里点着灯。
她反手关了门,暗道侥幸,兴冲冲地冲着里屋喊:“核桃,我回来了。”
掀开门帘便往里钻,一脚迈进去,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夜放正斜靠在她的床榻上,手里捧着一本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她的声音,头也不抬:“终于玩够了”
花千树先是心漏跳了一拍,然后仔细琢磨他话里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见了面打个招呼,听不出一点喜怒。
夜放见她僵在门口不敢往里,终于抬起脸,冲着她晃晃手里的话本:“这里的故事太怪诞,会教坏了你,不看也罢。”
他手里拿着的,是凌濛初的《三言二拍》。
花千树干巴巴地笑,附和着点头:“可不是吗,这作者脑子里天马行空,什么故事都能编的出来。”
“这种露骨的书你以后要少看,应当多看一点《闺训》《女戒》之类的书,多少安分一点。”
最好是像那个落水被救,为了个名节再自寻死路的妇人一般,是不花千树暗自腹诽。
夜放顺手将书丢到一旁,冲着她招招手:“过来。”
花千树身子是一万个抗拒,可是脚步却不听使唤,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就像是上坟一样沉重。
夜放抬手便捉住了她的手,让她坐在床沿上,然后胳膊就流水一样环住了她的水蛇腰。
花千树的脊梁顿时就直了。
她觉得,夜放的暴风雨还是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的态度令她浑身都生出白毛细汗来,真的害怕他的手臂一使力,自己的腰就拦腰折断。
“还生气吗”夜放似乎是随意说道。
花千树受宠若惊地摇头:“没有。”
“口是心非。”夜放淡然地下了结论:“本王的脸都被你开光了。如此算作扯平了吧”
我若是不打你,身子还差点被你开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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