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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ue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把小棠现在的心情说好,反正我这章心疼哭了。哎,先这样吧。
对了,你们要的严格和吕同学(坏笑。
第31章
寒冬来临的时候,沈棠投身于伟大的学术革命中,每天早起晨跑,一边跑一边背单词,晨光微亮,他负责叫醒宿舍里睡成死猪的室友,在大伙儿谩骂又是一天噩梦开始时,从包里抽出一本金融学概论,细细的研究起来。
他像是每天有用不完的力,拼了命的想要强壮自己的羽翼,偶尔也会放纵,跟着吕尹沅和魏然一块儿打打游戏,但很可惜,他游戏上是菜鸟,被秒杀得毛都不剩一根。终于在沈棠这儿讨到一点好处的魏然,得意的翘起了尾巴。
十二月底,又迎来了新的一场冷空气,全市降温到零下四度。
没完没了刮着的风吹散了最后一点暖意,新的一年如期而至,元旦那天,下了一场大雪,原行声没有提前通知直接过来了。沈棠背着书包从校门走出来,就看见他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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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烟,正跟保安大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抬眼,两人的视线撞上了。
一个月没见,沈棠心里很想他,此刻的一眼仿佛撞到他心口上,要不是学校门口人那么多,他真的想蹦起来。
原行声说,就没见过放学这么不积极的孩子。
沈棠笑着掸掉他肩上的雪渍,在风里弯了弯眼。
原行声把他围巾系紧,低头看了看沈棠的手腕,先前送他的表不见了,他琢磨了一下该怎么开口,沈棠就主动招了,“我放在包里,每天带这个太显摆了,而且我舍不得带。”
原行声将空调暖风调到他那边,小声说了句傻逼,语气颇为无奈。
沈棠抬头看着他,不真实的幸福感特别疯狂的袭来,但是他有点困,强撑着眼皮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睡去,很奇怪,在原行声身边总有一秒入睡的安全感。
晚上,原行声带他去吃了自助火锅,他俩大老爷们食量都大,桌上空盘子很快就堆成了山,沈棠起身再去拿肉的时候,服务员看了他一眼,原行声拍拍他,“再多拿十碟肉来。”
沈棠屁颠屁颠的去了,顺带还拿了点甜品和酸奶。
原行声爱吃辣,但他抗辣能力实在太差,每回都吃得嘴唇通红,额头冒汗。
很快,桌上的几盘肉又见了底,沈棠拆了酸奶给原行声递过去,原行声低头唆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汤,从烟熏火燎的热气中抬起眼来,皱着眉头的模样,居然有点可爱。
沈棠撑着下巴看他,到嘴的肉被原行声一筷子抢了过来。
俩人在服务员的怒目而视中,闲庭信步走了出来,沈棠抿着嘴唇,用围巾罩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人,看上去有那么点儿不高兴的意思。
原行声呵出一口白气,跟他并肩走着,觑了一路他的神色,终于想明白自己哪儿惹到这位大爷了,前面吃火锅的时候,他跟沈棠说,以后这种自助跟你来最合适,上回带小文来吃,妈的没给老子亏死,就吃了一猫食的量。
原行声丢了烟蒂,一脚蹬上楼梯,将沈棠肩膀掰过来,对方眼睫上还挂了一颗小雪珠,这会儿飘飘然落在了鼻尖,原行声揩掉它,捻了捻湿漉漉的指尖笑道,“心眼不够穿针的。”
沈棠抬了抬瘦削的下颚,冲他一呲牙,借着微弱的过道灯,原行声发现他嘴巴肿了。
“怎么回事儿?”
沈棠捂着脸快步上楼,原行声把他从房间里揪出来,拿了个药箱给他上药,倒也不逼问,只是眼神一直有意没意瞄他嘴上,沈棠被他看得胸口突突直跳,将衣角攥紧了。
“磕门上了。”沈棠被棉签按到伤口,尾音颤颤巍巍的说道。
原行声忍着笑,将他下巴抬起来,“别躲,虽然丢人,但我保证不笑。”
沈棠看他脸上分明写着“笑死我了”四个字,还大言不惭的死憋着,也有点想笑,最终结局就是俩人纷纷笑倒在沙发上,原行声侧过脸跟他眼睛对上了,微喘了几口气,沈棠嘴角轻轻翘起,眼睛弯成了一条线,正无比认真的看着他。
俩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辨,沉默片刻,原行声将搭在他肩上的手回来,率先站了起来,低头搓搓鼻尖,声音泛起了睡意,“咳……洗洗睡吧。”
“嗯。”沈棠也从沙发上翻起来,胆战心惊的吁了一口气,好险,刚才原行声先坐起来了,不然他真想凑过去……凑过去亲他一口。
元旦的假期很短,一晃三天就过去了,沈棠除了写题就是在家搞卫生,顺便给原行声画画,上回那副画他随意涂的,并不是特别满意,沈棠在算出一道数学习题后,叼着笔换了个位置,脸贴着桌子打开了相册,里面有很多他偷拍的原行声,抠脚的pass,打游戏的pass,吊儿郎当逗狗的pass,沈棠一边翻着,眼睛忽然亮了亮。
观景塔摩天轮上他俩的合照。
沈棠直起身子,细细的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笔尖小心翼翼的戳了下纸面,很轻的勾了勾唇角。
除了待在家里完成作业,沈棠还干了一件特别蠢的事情。
他要回学校的那天下起了大雨,原行声要去家具市场买东西,他临行前没带伞,严格跟他一班车,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盯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发愣,然后猛地神经发作,将书包递给严格,借了辆小黄车在雨里狂骑,冲到家具城门口,原行声刚好从里面出来,见着沈棠浑身湿透的站在大门口,手上还带着一把伞,雨声混沌,将他的话音冲刷得很含糊。
“我给你送伞!”
原行声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将手插进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中,劈头盖脸骂了几句,最后越骂越轻,声音里带着点微不可闻的心疼。
“沈小棠你脑子里装的是棉花糖吧!”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雨景,感觉身体里所有的焦躁、憋屈,烦闷、喜悦通通释放了。
雨水打在身上,有点冷,有点疼,可他还是控制不住想笑。
很多年后沈棠怀念起当时的场景,觉得以他的性格冲动得在雨里狂奔几公里,只为了给对方送伞的行为很不可思议,那会儿他年轻,表达爱意的方式很简单,愚蠢又直接,纯情且热烈。
当然最后还是抵不了原行声一顿臭骂,脑门上还顺带挨了俩巴掌,沈棠偷偷将画好的画塞进他抽屉里,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学校。
又是一场苦战,期末考将至,下半学期就要进入关键的高二下,大伙儿纷纷想在期末拼出点成绩来,他们学校学习氛围算不上压抑,但好歹是全市排名前三的有名高中,压力总归是有的。
接近考试的前两个礼拜,高三有人跳楼了,那天大风又降了温,天气阴沉得很,沈棠在传达室拿快递,一开口就觉得嗓子口干涩,胸口发堵,他往教室走去,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见了一阵划破天际的尖叫声。
全校都懵了。
跳楼的那个男生在高三总体排名的前十,平时总是乐乐呵呵,谁都想不到他会选择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几天,学校的氛围可谓是人间地狱,很多目睹他跳楼的女生吓得不轻,有些已经被家长接回家休息了。
学校里关于他的传闻很多,有些人说他因为家庭破裂受不了打击而自杀,有些人说他这次二模三模都没考好,无法调整状态而自杀,还有少部分人说,他是同性恋,因为喜欢班上一个男生,被他发现后狠狠羞辱了一番,觉得无脸再见人而自杀。
总之版本各异,沈棠不愿意参与这个话题,在大家八卦猜测的时候都避而远之。
期末考完后,他拾东西回家,隔壁寝有个男生路过他们房间,来找吕尹沅借东西,不知怎么就扯到了那个话题,吕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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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表情不是很好看,拉下脸让他快走。
那男的简直是吃饱了撑的典型,上赶着找揍,张口闭口你们寝一股基佬味儿,可别像高三的某某某一样神压抑自杀了。
沈棠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狠狠地拽起椅子把手,朝他扔了过去。
那人也被激怒了,抹了下鼻血,爬起来跟沈棠打成一团,吕尹沅肯定是站在沈棠这边,隔壁寝室的同学也纷纷赶来救场,很快单挑变成了群殴,沈棠情绪爆发后,一时间很难住,等到老师赶到的时候,已经两败俱伤。
那人更惨一点,沈棠下了狠手去揍他,对方鼻梁骨裂了,手也弄伤了,腿肚子抖得不成样子,浑身上下写满了凄惨,沈棠表面上已经冷静下来了,可他胸口起伏得厉害,紧紧攥着衣角的手也在发抖。
但凡跟沈棠熟悉的人都知道,他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究其缘由,无非是那人嚼着舌根还顺带拖他们下水。
吕尹沅拍拍沈棠的肩,把他从歇斯底里的情绪里扯回来,沈棠这才放空自己,听见老师说,“叫你们家长来,一个都别想赖。”
原行声接到老师电话的时候正在跟徐青青谈事情,对方笑他没有儿子在就过得无比糙,脾气暴躁,看谁都不顺眼,有儿子在的几天就垂眉顺目,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原行声嘲她,“滚滚滚。”
徐青青啧了一声又道,“我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你怎么不去见面?”
原行声淡淡的说,“不想见,我没兴趣。”
徐青青惊讶道,“你丫改喜欢女人了?”
“去你的。”原行声忍无可忍的瞥了她一眼,“能不能说点正常的。”
“不是,那你一直单着,就这么着?憋不憋屈?寂寞吗你!”徐青青说完不可思议的转头道,“原行声啊原行声,你能跟你儿子过一辈子吗?”
“也没什么不好的。”原行声低头搓了搓指尖。
徐青青闻言,心里瞬间掠过各种猜想,最终停留在一个模糊的边界上,她不敢戳破,因为这个认知实在太骇人。
“这么看我什么意思?”原行声把酒递给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等到他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其他人家长都把小孩儿领回去了,就剩沈棠一个,在学校打架斗殴肯定得记大过,认错态度良好可以稍稍减轻,老师本以为沈棠最乖,肯定是最先认错的那一个,没想到他死犟着,绝不低头道歉,这可把班主任气坏了。
原行声下了车后一路狂奔,推开办公室门,喘着粗气对老师笑了笑。
沈棠正坐在角落里,对着烧开的水壶发愣,暗沉的灯光下,他的右脸肿了一块,嘴角还在流血,手臂上也全是淤青,原行声一看就蹿火了。
他压着脾气没发作,强装镇定跟老师聊了聊事情的始末,最终偏头回以嗤笑,“别人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了吗?王老师,您的为人作风我很相信,不偏袒任何一个孩子是每个老师应有的职责,凭什么让我家棠棠负责?”
“不是……沈棠爸爸,我们也难办,照理说男孩子打个架也没什么,可沈棠实在下手太重了,对方那孩子现在还在医院待着呢,家长要给交代校方也没法儿啊。”
原行声没有大声说话,但他沉下脸,眼底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厉,班主任缩了缩脖子,噤了声。
原行声掸掸衣服,捏了捏口袋里皱巴巴的烟说道,“总之,要不就让对方家长跟我谈,如果这事儿就算这样翻篇了,没回旋余地了,那么学校要扣分随便,我们家棠棠还会有别的本事把分挣回来。”
“沈棠,提上书包跟我回家。”
原行声板着一张脸,还不忘平静的朝老师笑笑,但那笑意实在太冷,班主任没敢搭腔,见沈棠手臂还在流血,便赶紧放行。
沈棠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猝不及防撞到了原行声的背上,他身上带着浓浓的寒气,却恰到好处让沈棠从那种一脚踩下去落空的状态里找到踏实和温暖。
他没忍住,贴着对方的背没动,原行声现在很生气,他倒吸了好几口冷风,才回头捏着对方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放了心。
他们先去医院简单做了包扎,路上积雪严重,又湿又滑,沈棠趔趄了几下后被原行声背了起来。
“你爸现在很火大,别动。”
沈棠搭在他颈边的手垂了下去,将脸贴在他背上,环住了他。
“疼不疼?”原行声问。
“不疼。”沈棠轻轻的说,“你生气吗?”
原行声闷闷地应了声嗯。
“对不起。”沈棠说,“我太冲动了。”
“换做是我,可能这会儿对方已经卸胳膊卸腿了。”原行声道。
沈棠垂着眼睛沉默了许久才说,“我受不了他这么说,那人已经死了,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都不该由第三者来编排,谁都没有资格说他,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就不是人了吗?同性恋就得到处受人指点,活得小心翼翼没有人权吗?这他妈什么狗屁歪理!”
原行声听到他声音都抖了,偏头捏了捏对方的手说,“你这么生气是因为别人说他同性恋?”
沈棠没吭声,自从那人跳楼以后,他每天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压抑的情绪,像蛰伏在心里的野兽一样,急切的想要找个出口宣泄。
谁都不知道那人死的真正原因,但沈棠了解一点。
他曾经因为迷茫,从吕尹沅那儿要了个号,加入了一个同城群,里边有个叫吱吱叫的id一直跟他联系,也想约他出来见面,推辞了几次后沈棠终于去了,那个人就是跳楼的学长。
就像旁人对他的印象一样,爱笑,爱闹,会来事儿。
他跟他聊了几句,并没有很深的交情,只知道他喜欢他们班一个男生,喜欢了很久。后来他俩交流少了,沈棠发现自己喜欢原行声后,就不再上线,也不再纠结于这个圈子的事,直到某一天,学长来班上找他,说是借他高三的复习资料,寒假他可以先学习起来。
沈棠很感谢,想请他吃饭,学长婉言拒绝了,他笑笑说,他还有事情要安排。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死后的那段日子,沈棠每天晚上做噩梦,半夜惊醒的时候,他就躲在厕所抽烟,反反复复一个礼拜,那种窒息感才渐渐消下去。
沈棠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很轻的呼了口气。
你可以说他不成熟,可以说他太脆弱,可以把各种理由按在他身上,就是不能简简单单用“同性恋”三个字来嘲笑他。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人生的路该怎么走,哪怕不能接受,也不要落井下石。
原行声抬了抬手臂,防止他滑下去,“好点没有?”
“嗯”,他盯着原行声的侧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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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暗哑,“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不能够喜欢的人,会怎么办?”
原行声反问他,“你呢?”
沈棠将下巴抵在原行声肩膀上,眼神里冒着幽深的光,“我会憋着,憋到受不了为止。”
原行声笑起来,“这么痴情啊。”
蓦地摇了摇头道,“那我没你那么伟大,我喜欢的人,没有能不能够,只有值不值得。”
沈棠的眼角霎时有点发涩,他偏头将眼里的湿气眨掉,低声说:“我有点难受。”
原行声的脚步停住了,好一会儿才拍拍他屁股说,“赶紧下来。”
沈棠从他背上滑了下来,瘸着脚贴着冰冷的墙壁。
原行声站直了,冲他勾勾手指,“难受,爸爸抱抱你。”
沈棠走过去抱住了他,顺便关掉了楼道里的灯。
周围一片漆黑,他安然的将一颗忽上忽下的心寄托在对方的拥抱里,沈棠睫毛抖了抖,将脸深深的埋在对方颈窝里。
小时候原行声总不乐意抱他,一抱就要掐时间,最短七秒,最长一分钟,而现在,原行声什么都没说,手在空气中停顿了片刻,便环住了他的背,一下一下抚摸着。
“你最近这么烦是不是跟你的秘密有关?”他突然开口道。
沈棠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他将对方的大衣捏皱了,沉默半晌道,“是。”
原行声突然想到一个被自己忽略已久的问题,沈棠已经很久都没喊他爸爸了。
要么是原行声,要么是你,偶尔找揍的时候会喊他声声。
沈棠餍足的吸了一口气,鼻息里全是原行声的味道。
他右臂很痛,浑身又酸又累,脸颊上火辣辣的,但他一点也不疼。
原行声的呼吸声离他很近,他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吻到他。
沈棠将目光长久的落在他身上,悠久又意味深长的,像是一个如获至宝的小偷,最后松开了他的怀抱。
“还郁闷吗?”原行声说。
“好多了。”沈棠看着他。
“那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诶你们嗅到了即将要高潮的味道了吗!
p个s,我特别喜欢原爸爸的爱情观我爱他一辈子!
第32章
高二是最关键的一年,在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学业面前,如今的每个假期都来得十分珍贵且短暂匆忙,寒假才区区十五天,过完就得去学校参加补习。
除夕那天,电视机里放着春节晚会,楼下有不少小孩在放烟火。
原行声跟沈棠刚才下去凑了个热闹,隔壁一小胖子被原行声丢了几个炮仗,有一个还丢在了他脚边,他吓哭了,扯着爸爸的裤管使劲哭。
他爸爸就朝原行声说,“老原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幼不幼稚!”
原行声手插着口袋,一副欠揍的模样,几个大人玩嗨了,群起而攻之,原行声被砸了两团雪,大衣上,袖口里,连同鞋子都湿透了。
寡不敌众,最后原行声带着沈棠跑到了楼上,刮了阳台的积雪滚成球,从上面丢下去,然后俩人不约而同蹲下来,在听见小胖爸鬼哭狼嚎的一声吼后,笑成了傻逼。
“你缺不缺德。”原行声恶人先告状。
沈棠拍拍身上的雪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最后他们把家门先锁了,防止有人私心报复,原行声踢踏着拖鞋在柜子里翻找,从里面拿了瓶酒在阳台上小口喝着,沈棠也想要,只不过他的红酒里被兑了可乐。
过年的这段时间空气不好,沈棠在阳台呆了一会儿就觉得风把嗓子给吹哑了。不过也可能是喝酒喝的,总之他喉咙不太舒服,一开口就跟灌了辣椒水似的。
原行声给他拿了个口罩戴上,沈棠扒拉下来,“那我喝酒怎么喝?”
原行声说,“给你戳个小孔。”
于是沈棠酌一口,拉一下口罩,最后半瓶红酒下肚,他都没觉得有即将要醉的征兆。
窗外的月色一点点洒进来,在漆黑的夜幕中照亮了原行声的侧脸,沈棠回头看着他,握着酒瓶的手攥紧了。
原行声闭着眼睛,似是睡过去了,他的手垂在小躺椅边上,修长指尖扣着冰凉的地面,沈棠走过去将他手拿起来放好,又觉得太冰了,便握着捂了一会儿。
抬头,站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天上的烟火。
这个时刻对于沈棠来说是既幸福又难熬的,白天,原行声有时候不在家,他也忙着看书写题,分散注意力后并不会过多去琢磨这些问题。
而这段隐秘的感情就像他心里想的那样,是见不得光的,所以每到夜晚那种黯然增长的情愫就会冒出头来,隐隐有灭顶之势。
他想压下去,可是原行声就睡在他旁边,他怎么能压得下去。
沈棠握着酒瓶,仰头喝了一口。
轰隆一声,不知是谁放的窜天猴在他们头顶漾出一片白光,原行声眯了眯眼,用胳膊挡着脸翻了个身,这下是完全面对沈棠了。
小毛毯从他身上滑了下去,他半个领子是敞开的,露出坚实的胸肌。
沈棠凑过去帮他盖严实了,又双手撑着椅子越过他身体将地上的酒瓶放远了些,做完这些后,他没起来。
他盯着原行声的睡颜,心跳快得耳膜都要震裂了,像是在跟烟花比拟,砰砰砰砰,剧烈而沉重。
离得太近,他能看见原行声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很小的痣。
沈棠没忍住伸手碰了碰。
隔着黑暗而微弱的光芒盯着对方看,他忽然有点躁动慌乱,理智飘飘然缩回了壳里,像是着了魔一样,双手向下,摸到了原行声微张的嘴唇上。
在一阵无望的脑电波求救中,他还是这么做了,指尖发麻的摩挲了一下。
下个瞬间他被一股蛮力翻身一压。
原行声睡得朦胧,尚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依靠本能出了手,沈棠胳膊被他扭到了头顶上方,正仰着头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明亮的烟火霎时在天空中绽开,外面是人们欢呼雀跃的倒数声。
原行声一个激灵醒了,松开了拽着他胳膊的手,翻身坐在小躺椅上喝了口酒。
沈棠也坐起来,揉着手腕,小心的瞥着他。
“操,真冷。”原行声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沈棠戴上口罩,声音掩盖在里面,显得有些含糊,“刚才你身上有虫子,我……我帮你弄掉了。”
“哦。”原行声转身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哦。”
沈棠拨拉了下自己的头发,吸吸鼻子说,“我去睡了,晚安。”
原行声很轻的嗯了一声,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他捏着酒瓶,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新的一年,来了。
虚岁已经十八的沈棠顺利升入了高二下,高三学长跳楼的事件经过一个寒假的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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