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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ue
原行声在黑暗里急促地呼吸着,手指停在了对方的草稿箱中。
385条草稿信息。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信息,删了吧。
原行声点删除键,不小心按到了点开。
他用袖口擦擦屏幕上的水汽,顿时瞪大了眼睛。
385条草稿信息,那些编辑完通通没有发出去的短信,都是写给他的。
爸爸,我好像有点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
今天作业很多很多很多,我有点想你,但是不能跟你说。
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魏然每次都说我交了女朋友,嘿嘿,我还挺开心的。
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上了我的爸爸,这种罪是不是要下地狱的。
你可不可以喜欢我,不需要比我多,一点点就够了。
好累啊,忍着不联系你,真的好累,想听你骂我,想看你的脸,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偷偷抱抱你,一会儿就好。
我决定了,我要保护你,做你的骑士,你等我啊爸爸。
原行声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他将脸深埋在臂弯里,良久,才深深呼了一口气。
手上还拿着他前几天去落霞山挖出来的时光胶囊。
那是沈棠十四岁生日的时候埋的,他俩都各自写了愿望在里面。
原行声用钳子将它撬开,里面多了一个金属打火机。
能看见打火机右侧很致的刻着几个字母。
时光胶囊里的内容已经被沈棠偷天换日的换掉了。
想要赚很多钱变成了,想要跟原行声在一起。
原行声坐在那儿,将纸团紧紧揉着,心软又疼。
他拿出笔将自己的时光胶囊改掉了。
愿沈棠在未来的日子里,生活里永远都有爱。
改完这东西后,他将沈棠留给他的画和那一个手机,通通都锁进了抽屉里,剩下打火机他随身带着了。
房间很空,感觉走几步都有回音,原行声打开了电视机,让嘈杂的声音掩盖掉赤裸裸的空荡,他转身拿着水杯去厕所洗,在镜子里,他看见了自己的脸上有一道清晰的泪痕。
原行声用手抹了抹,他有多少年没哭过了?八年?十年?
他朝另一个方向移过目光,落在亮堂的客厅里,不知不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来,原行声喉头发出轻微的喘息,只是小声抽泣,没有哭。
凭什么?凭什么他会这么舍不得?一直以来理所应当的被依赖被告不成立,原来,是我比较需要你。
抬头,镜子里折射出一道光,他的世界孤零零,倒影只剩下自己。
门外有个小孩儿在大喊,“好漂亮啊好漂亮啊!”
他走出去看,烟花飞得老高,在天空中绽放出蓝紫色的花。
“爸爸雇人给你放的,牛逼不?”
“爸爸好棒。”小孩儿一个劲儿的拍手叫好。
原行声盯着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心忽然一下就空了。
沈棠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结束了跟梁丞的电话,他揉了揉太阳穴,桌子上有一堆资料要看,他已经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
好累啊。
嘭嘭嘭天空中划过一道绚烂的痕迹。
沈棠仰头看去,有人在放烟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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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很美的抛物线。
今晚的月亮很圆,你那里呢?沈棠来不及多想,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拉上了窗帘,坐定在书桌前,很沉的叹了口气。
窗里窗外,两种人生,潮起潮落,匆匆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两章一边哭着一边写的我大概太玻璃心了嘤嘤嘤 最后的看烟花的一幕觉得似曾相识可以再重温下前三章啦。
不知道我有没有把他俩矛盾的心情写出来,这章我总体满意吧。
下章开始就是沈总回归了~
第39章
四年后。
h市闾澜湾度假村里,一个油头肥脑的老头满脸堆笑的给面前这位年轻男子递了杯酒,男子礼貌性的回以一笑,稍微抿了一口,便将桌上的合作案推了过去。
“闾澜湾这个项目,我们沈总倾心已久,这次能跟黄总合作,是我们的荣幸,但是四分角那一块地,一定要留着,不能拆。”
老头闻言脸色微沉,但还是笑着发问,“为什么?四分角那一块地可以开发成人工湖或者是花园,正好在度假村后面,商业开发价值也高……”
男人站了起来,点了点桌上的合约,神色并不为松动,“若是没有疑义的话,黄总请签个字,届时再约您喝茶。”
老头向旁边一偏头,大概是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转身在纸上刷刷刷的签了几笔。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严格从里面快步走出来,手机响了好几下,他不耐烦接了。
“有事说事,没事退朝!”
吕尹沅略微一愣,笑道,“吃炸药了?”
“我快被沈棠烦死了,我要辞职!”严格跟他抱怨,将文件袋往上提了提,“我好歹是经理级别的人了,这种案子还让我跟他一起过来,他助理怎么不过来,我多忙啊,我加班四天了。”
吕尹沅说,“或许是想让你故地重游一遍。”
严格皱皱眉嘟囔着,“要故地重游也不跟他啊。”
“乖。”吕尹沅说,“再炸一分钟我推迟五天回来。”
“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呢。”严格说着走到了湖畔边,远处有个人正背手而立盯着湖面发呆,他压低声音道,“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叫一下沈棠,回a市还有大把的工作等着我。”
“嗯,加油。”吕尹沅笑着说,“晚上再跟你视频。”
“好~”严格将手机放到嘴边亲了一下,挂断电话。
朦胧的白光将整个闾澜湾照得波光粼粼,沈棠的侧脸隐没在阳光下,透着一丝落寞的味道,严格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四分角那块地,很轻的叹了口气。
将合作案交到沈棠手里,严格跟他汇报了一下黄总说的进度和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强调了一遍,那房子在整个一度假村里肯定突兀,但是按照你的要求,尽量不改变它的原型,可以改造成林间小屋,只不过工程耗量比一般房子要久。
沈棠应声道,“可以,等久一点没关系。”
“嗯。”严格眯了眯眼,大夏天陪着沈棠来这儿暴晒了两个小时,他有点受不了,看向沈棠的衬衫背后也被汗水印透了,他小声提议道,“晚上我还有个会要开,要不我们先走,下次再过来故地重……”
“我自己再转转”,沈棠打断了他,将墨镜戴起来,“你把车开走吧,我看完了就回去。”
严格卷了卷袖子,“行,你小心点,最近公司正在势头上,你这次出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舅舅要是知道了,我又要被拉过去唠叨一个小时了。”
沈棠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快走,等到严格真的走出老远后,他才从悠长的思绪沉淀中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也不知道在问谁,声音飘忽而轻。
“他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呢?”
这里曾经是他的家,现在变成了一个商业化度假村,周围的小店都拆没了,唯独他们家那一小片地还没有成为推土机下的“亡魂”。
沈棠并不是想要插手这个项目,相反,他觉得这个项目没有赚头,他花了好大一笔钱才跟合作商谈妥,保留这块地的目的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他舍不得,这四年来他好不容易做出一点成绩,好不容易将沈氏集团的名声掰回来,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还算出息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到这个避风港里栖息一会儿。
当他满心欢喜的回来,殊不知这里早就翻天覆地的变了,没有一点点熟悉的影子。
学校搬了新校区,酒吧换了新老板,街道翻修了新的路,现在连家都快被夷平重造了。
他心里坚持的一些东西,就在看见这片陌生的景象后,摧枯拉朽地毁掉了。
这才惊觉,四年,不是四天,什么都不再是从前了。
他隐隐有些委屈,又好像在跟自己较劲,强制性的将不属于他的家留了下来。
那里积满了灰尘,人去楼空,只有几棵认死扎根地的大树屹立不倒。
沈棠走过去,大树的树干上还有一个窟窿,那是小时候原行声教他骑车,他撞出来的。
他伸手抚摸着坑坑洼洼的树皮,心里多少沉重了起来。
他怎么舍得把房子卖掉呢?
卖掉以后他会拿着他的钱去哪儿?
会不会已经找了个新的家重新开始了?
他就这样抛下过去的一切,往事如烟了?
沈棠站在大树下,觉得心里很难受。
他有点忿忿不平,有点恨,有点茫然无措。
曾经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攒够勇气以后回到这里来,却发现这个世界一直再走,停下的只有他一个。
凭什么呢?
沈棠在心里咀嚼了一下原行声的名字,凭什么他要独自一个人背负着这种思念的折磨?
想起在美国的三年,想起回国重整公司的一年,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非议。
他又回到了一入眠就做噩梦的境地,半夜惊醒,他恍惚自己还在家,顺着熟悉的轨道去倒茶,在偌大的客厅里望着窗外茫茫的月色,黯然失神。
这些他通通都咬牙坚持下来了,那段日子不是人过的,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替自己累得慌,只不过除了累之外,强烈的信念驱使他披荆斩棘也要闯出一片天来。
现在天闯出来了,家却不在了。
沈棠有些嘲讽的勾勾嘴角,他能理解原行声,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没什么遮天蔽日的本事,政府说拆,那只好拆了。
只是他还有一点不甘心。
时间的刀刃斩断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他还能从哪儿找到他呢?
他们之间难道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沈棠从日落西山待到了华灯初上,自觉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便戴上了墨镜从闾澜湾走了出来,沿着街道走到了公车站,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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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天空布满了稀疏的星星,他像是跟这里划分了一条明确的楚河汉界,唯剩被月光拉长的一道孤独的身影。
沈棠很快就从格格不入的h市回来了,一头扎进忙碌的工作中,商会参加了几个,慈善晚宴也没有落下分毫。
手头准备的各种项目在不断完善和壮大中开工,他白天跟一群人虚与委蛇,谈生意促合作,外界封他为a市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回家后只剩一盏夜灯和一只乌龟作伴。
吕尹沅从国外回来那天,他们四个人小聚了一会儿,魏然特地从h市赶过来,带了一箱好酒,那天,沈棠的别墅里才算有了那么点人气。
严格和沈棠在商场上混了一段日子,酒量不比当年,把魏然喝趴不在话下,但是吕尹沅盯严格盯得牢牢地,在他开了第五瓶的时候,眼神跟箭似的嗖嗖飞过来,严格也有事想做,便听话的捧起了可乐。
深夜,吕尹沅和严格先行离开,他们俩的事不是秘密,不过魏然当年发现的时候也吓了好大一跳。
那时候沈棠还在美国,没能观摩这一盛况。
魏然现在在学校实习,日子过得挺悠闲,但高雅兰怀孕了,所以他又要忙着准备婚礼事宜,还得照顾孕妇,有苦有乐,总之多了点男人的感慨。
本来想喝一晚上的,但魏然还是担心老婆身体,一点多的时候就走了,临行前他跟沈棠说,“咱们哥四个,俩内部解决了,我也快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就你形单影只到现在,说出去都不信你是我们中长最好看的。”
“奶黄包啊,a市里有多少人等着攀你这支高枝,你一朵花都瞧不上吗?”
沈棠醉意茫茫,笑着说,“我向来不喜欢送上门的人。”
“别扯你这些霸道总裁的台词,诶你看啊,你家就你一人,那么有钱连个保姆都不请,你上回发烧烧到三十九度,要不是严格漏拿资料过来,估计你丫都成一冤魂了。”
魏然这嘴啊,沈棠挺想给他缝上的。
“给我嫂子问好。”沈棠送他下了楼,“我给你叫个代驾。”
魏然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沈棠在客厅里徘徊了一阵,最后抽出一根烟叼着,没有点燃它,静躺在沙发上,抛开了一切悲怀春秋的思绪,看起了策划案。
这周末有个酒会,是娱乐圈一个小花的生日宴会,沈棠他们公司新产品是她代言的,为了制造点什么噱头,梁丞嘱咐他今天一定要去。
梁丞在幕后帮衬他,梁馥郁他们在股东大会上一败涂地后,谁知道会不会暗中蛰伏着,寻找新的机会翻身呢?梁丞还是担心沈棠的安危,每次这种活动都会派十几个保镖跟着。
以至于沈棠一出场就十分惹眼,他本就长得好看,虽然年轻,但本质上比同龄男孩儿多了几分成熟和理性,表情总是冷静严肃,漂亮的一张脸紧绷着,让人想去逗他笑。
当然不知好歹上赶着逗他的那些女人,最后都没得到什么好脸色。
所以在他们上流圈子里,沈棠是第一不能碰的,梁铮是第二。
不过后者是因为他已经有男朋友了,圈里圈外都知道。
两个不近女色的人凑在了一起,梁铮给沈棠递了杯酒,“闾澜湾的开发案你接手了?”
沈棠点点头,这里空调故意调得很低,女明星们衣着寸缕,抹胸露背不时贴着他们走过,沈棠待会儿还得发个言,所以不能走,他有些气闷,兴致缺缺的跟梁铮碰了碰杯。
“梁总,你想跟我说,这活接了铁定赔?”
梁铮笑笑,“倒也不是,只是几率比较大,当然如果我帮你就不一定了。”
生意人讲话弯弯绕绕,难得梁铮是个爽快人,沈棠初入商场,他也当过一段时间他的老师,俩人之间不需要避讳利益关系,沈棠说,“梁总,你能来帮我就再好不过了。”
“多拍拍马匹会更好。”梁铮避开了一个男明星搭上来的手,“啧,你帮我闻闻,我衣服上沾上香水味没有?我家小虎闻到了又得吃醋了。”
沈棠偏头嗅了嗅,很遗憾的朝他耸耸肩。
“操。”梁铮看了看表,“我真想溜。”
沈棠说,“我也想。”
俩人碰了碰杯,各自喝一口愁人的酒。
最后梁铮约沈棠过几天去郊区一酒庄里谈工作,说是他朋友开的,里面酒好喝醇正,环境也不错,主人还养了很多乌龟,他笑,你不也喜欢养乌龟嘛,还养死了好多个,这回可以趁机拜拜师。
梁铮说完就真的溜了,沈棠在角落里喝了一口酒,又吃了点甜食,转眼又是一脸拒人千里的冷漠,上台发言完了后,他终于“刑满释放”,跟老股东道了别,回到车里,立刻扯松了领带。
“沈总,回家吗?”
沈棠想了想,“去宠物店买点龟粮。”
原行声在健身房的休息室里眯了半小时,豆大的雨点打在窗上把他吵醒了,他拿毛巾擦了擦汗,看了一眼表准备回家。
健身房一男的盯着他肌理分明的手臂,脸上露出捕猎的暧昧笑意,留他再玩会儿。
原行声说,“不玩了,我家乌龟饿了。”
他套好衣服,没往对方那儿瞥一眼,快步跑下了楼。
雨越下越大,惊雷闪闪,他没开车来,等了好久才叫到车,原行声抹了抹头发上的水渍,对师傅说,“去最近的宠物店。”
“养猫啊?”
原行声回答,“不是,养乌龟,八只龟,挺稀罕的。”
刚下车就被雨水溅了一个跟头,原行声拍拍车窗,“师傅,你等我会儿,很快,待会儿送我去北郊酒庄。”
宠物店买了几袋子龟粮后,原行声在门口停了会儿,刚才下车绊了一跤,脚有些疼,他原地扭了扭,这才一头奔向了雨帘。
这时,他身后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店的另一边走出来,像是被神经牵扯着往门口一望,他忽然心口狂跳,总觉得刚才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他瞪大眼睛,除了一片混沌的雨雾以外,什么都没看见。
第40章
“沈总?”
老板娘说,“乌龟如果不吃龟粮,可能是病了,还得去医院打针的。”
“嗯,我知道了。”沈棠回视线,让助理付了钱,“谢谢老板娘。”
原行声到酒庄里,浑身都湿透了,陈宏粤正在教育儿子,小孩儿不听话,打翻了一瓶酒,损失惨重。
原行声瞥了一眼,陈小西朝他使眼色。
“陈哥,继续揍,当我不存在。”
“嗷呜呜呜呜,原叔叔你变了。”
陈宏粤见原行声回来,又提了一堆龟粮来,他一个头两个大,“你八只龟要是再跑到温泉池里,我真的要杀人了。”
原行声拂了一把脸,往沙发上一坐,“陈哥,大老板不能




亲密关系 分卷阅读72
欺负小老板,欺负儿子倒是可以的。”
“原叔叔!!”陈小西哭嚎声迭起。
陈宏粤有事情要跟原行声谈,也就先放过儿子一马,小孩儿一溜烟跑回了楼上房间,闭关锁国得彻彻底底。
原行声将他的龟宝贝们照料好,陈宏粤走到了他身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有事求我?”原行声没抬眼,继续喂食。
陈宏粤是原行声在a市认识的第一个人。
沈棠离开的第二年,小区面临拆迁的危机,他派到了大概六十几万,不算多,但够他一个人生活好几年了。
徐青青父亲病逝,母亲年岁已高,她不能再放任自己逍遥在外,于是转让了酒吧,安安稳稳回到老家生活,原行声失去了工作,也没了家。
反正他孑然一身,去哪儿都一样。
离开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原行声是有点不舍的,但这种不舍已经被沈棠的离开冲得很淡了,那段时间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熬呢?
他给祁飞家里塞了最后二十万,他们之间也算两清了。
迷迷糊糊就乘上了去a市的火车,等到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在这儿呆了三天。
大概是潜意识作祟,他选择了离沈棠很近的地方。
不过一个家在崇明区,一个家在北湾区罢了。
那几年,沈棠恰好在美国读书,原行声也见不到他,偶尔能在报纸上,电视上看见他的消息,好像高了一点吧,也瘦了。
出落得越发英俊,是个男人了。
如果有他版面的报纸,原行声是一定会买来看的,看完就塞在抽屉里,现在已经堆成了山。
他没什么人脉,空有一些存款,做生意也难,偶然一次在饭局上遇见了单亲爸爸陈宏粤,俩人一拍即合,聊得很投机,做生意还是得有人领路,陈宏粤的前妻是某某集团的女儿,他们离婚也是对方对不起他,于是前妻想方设法补偿他,为他俩找了些门路。
原行声也是个爽快的人,陈宏粤提出要开个酒庄,他一分钱不留全部投了进去,北湾区适合开发休闲旅游,他们的酒庄里附带温泉和休闲度假设施,算是抢占了先机,不足两年,就在这一片区域里开得风生水起。
陈宏粤知恩图报,把当初原行声投的钱都还给了他,附带利息和利润,足足也有百来万吧,原行声第二天就入了股,决定跟他一起将店开下去。
陈宏粤有点惊讶,他说,老原,你这是要在北湾区扎根驻基的意思吗?
原行声说,“不可以吗?”
陈宏粤笑笑说,“就觉得你不是一个容易安定下来的人。”
原行声沉默了会儿,“飘着多累啊,我又不是二十几岁,还走南闯北闯闯,这里挺好的,a市……是一个挺好的地方。”
于是,他们就在这里开了两年的酒庄,从五十平米的小店拓展到了休闲度假村的规模。
原行声有了钱,回头给他爸妈修了个好的墓,买了辆车,房子住店里,没什么经济压力,也没什么感情纠葛,日子过得平淡且充实。
偶尔会有一点想沈棠。
会偷偷跑去崇明区看他,看他从保姆车上下来,一身熨帖笔挺的西装,迈着长腿,走路带风的回家。
脸上没有笑容,可是另外什么都有了。
原行声长叹了一口气,脑海里再怎么扑朔迷离的乱,还是打心眼为他高兴。
只要沈棠过得好就好了,他俩保持着这种互不打扰的关系,也挺好。
陈宏粤喊他名字,将原行声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定定神说,“哎,你到底什么事儿?”
陈宏粤看着他,以一副恳切得不能再恳切的表情说,“我要去日本一个月。”
“所以?”原行声终于舍得把龟粮放下了。
“过几天我有个老朋友,可能带他男朋友一块儿来吧,他电话里没讲清楚,所以我也不确定,总之,拜托你帮我好好招待他们几天。”
“这还用拜托?”原行声笑了,“我不用做生意吗?”
陈宏粤说,“还得拜托你照顾照顾我儿子。”
“陈小西这熊孩子,以我的教育方法就得挨揍。”原行声说,“你真放心归我管?”
“使劲儿揍。”陈宏粤笑了笑,“就怕你手软。”
“我儿子之前被我揍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原行声点了根烟,“陈小西包我身上了。”
陈宏粤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看了会儿,“不是,老原你……你这打火机都褪色成这样了,好歹也是小老板,出去有损店里的名声,我去日本给你带个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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