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腥斩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灰芥
他不想自找麻烦。
对着那抹一去不回头烈士似的背影,吼出一句:“奚月,给我回来。”
披腥斩月 Chapter049你怕什么?
chapter 049 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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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月提了下唇,脚下的步子反倒加速,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池中。
喷泉规模宏建,是市级别的标志性建筑,深度足以盖过一个成人的耳尖,池壁是专门从米兰国际家具展里运来的抛光大理石,人跌进去,不说能有致命,模样也逃不过一个惨。
季邢把人从池子里捞起来的时候,浑身跟着也湿透了。
冰冷的水浸湿衣物,蹚在水池里的步子很笨重,季邢第一次这么咬牙。
再看向怀里的人,双手圈在他脖子上任由抱着,面带得逞。
季邢突然不气了。
何必。
就是这一刹那的想开,季邢骤然松手,臂弯里的人从他身上丢回水池。
奚月嘴角的笑还没挂稳,整个人就被失重了。
水漫过脸颊,见缝钻进眼睛鼻子,寒意彻骨。
季邢眼睁睁得看着她狼狈,嗓音冷过池子里的水:“我看你清醒一次不够。”
人的本能下,自己主动跳池和被人扔进来的第一反应截然不同,前者抱着某种程度上的自我感觉安全的把握,而后者的本能是求生。
奚月很快在池中站稳脚根,瞠目觑向季邢。
季邢早就转身,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奚月抹一把脸上的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跟出去。
司机慌措上前给季邢递刚才酒店经理及时备好的毛巾,季邢扫了一眼,挥开。
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在气头上。
视线再落在“罪魁祸首”身上,司机也不敢出声,撺着毛巾问季邢要不要回金玉府。
季邢拉开后面那辆车的车门进去了,车门被震出一声闷响。
司机明白意思了,眼看奚月浑身上下也还在滴着水,就把手里的毛巾转而递给了她:“奚小姐,你何苦惹季局长不高兴呢。”
奚月接过毛巾,拿在手上,一口寒气飘出来,说:“我高兴。”
不知司机是没听清,还是听清了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奚月摇头,压下嘴角,从另一侧拉开车门上车。
“满意了?”
奚月看过去,季邢正倚着窗沿沉眸,冷硬的侧脸弧线描绘出他的不爽。
拜她所赐,他也是一身狼狈,池水浸湿到他胸膛的高度,往下都印满深色的水渍,多余的水珠从裤腿滑进车垫。
奚月坐得板正,是做好了随时承受他愤怒的准备。
嘴上还揣着糊涂,答非所问:“我现在清醒了。”
呵。
季邢讥笑出一声。
他睁眼,还维持方才的姿势,盯着奚月:“你怕什么?”
奚月微怔,脸上却没着痕迹。
但季邢还是从她微侧过脸试图避开他视线的动作里品出她的欲盖弥彰。
手肘撑在膝盖上倾出上半身,伸手将人拉近到自己面前,季邢不放过她眼中可能闪过的分毫情绪,看进她眸子深处:“嗯?在怕什么?”
在司法机关待久了的人都有一个恶习,那就是在看穿对方之后仍要故作不解地反复试探,频繁作弄对方濒临边缘的心理。
所以虽是问,其实心里早就锤定了音。
他毫不留情地揭穿她,话音利得像仙人掌刺。
“怕我杀不了赵煜,还是——”
“去接局长夫人?”
披腥斩月 Chapter050火
chapter 050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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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邢会这么问,奚月就知道自己瞒不过他。
她折中答:“都是。”
这个回答在季邢听来太没有价值,松开她,重新闭上了眼帘,似对她多一眼都不想看。
车子直驶回金玉府。
奚月倒没想到季邢会把她带回到这里,这么光明正大地带她进赵煜的视线,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发生点什么都是攸关他和赵煜之间胜负的大事。
正要去季邢脸上找表情的时候,对方已经率先进门,没要管她的意思。
只有她知道他直逼脑门的那股火气。
那把火是她纵的。
她从来都能轻易惹火他。
奚月一时分不清是该庆幸还是苦笑。
但这又不重要,于是多余的情绪很快被一扫而空。
奚月想做到一件事情的时候,绞尽脑汁也要钻研出个法子,今天留住了季邢,结果总归是满意的。
奚月跺了跺两步冻麻木的脚掌,走进客厅,看到季邢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季邢私下抽烟没节制,大多都是极品,但和那张冷酷的脸一搭,再大手笔的behike雪茄都分不走其威慑力。
雪茄的烟雾浓,让季邢显得越发严凛。
他也还是刚才进门的那一身。
奚月自觉站过去,也没等他开口,在他跟前蹲下,开始脱湿漉的衣服,动作熟稔到不需要用半分视线。
季邢端坐看着,无动于衷般抽一口雪茄。
奚月知道季邢有火,解火这件事情她也早就已经轻车熟路。
身上脱光之后,贴过上半身将双乳挤在季邢的膝盖上,凹陷下去。
双膝缓慢着地,直起上半身像蛇一样往季邢身上爬,指尖从大腿上缓慢点到双胯间。
隔着布料已然能够感受到季邢燃起的欲望,奚月将胸压在季邢的大腿上,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手握上那根昂立的硕大。
正要套弄的时候,季邢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夹着behike的手抵起她的下巴,眯眼审视着她:“你上次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
他的口吻冰冰冷冷,“这句话该换我来问。”
季邢身上的威慑力从来都不止是从他一言一行里透露,也是那双逼人无处可藏的眼,像随时随地能把你吞没。
季邢从没对谁说过爱这个字眼,也不会说。
出口的话里讽味十足,“你的身体被我用成本能了?离不开了?”
奚月知道季邢话里的意思。
但她不想认。
不只是不想被季邢猜中,更是不想承认那个突然莫名其妙起来的自己。
她为什么就一定要留下季邢。
掩住一闪而过的矛盾,奚月仰头看向季邢,笑得轻佻,“不好么?”
“留我活着,对季局长不是只有这一个用处?”
季邢皱眉,捏住她下颚的手力,警声道:“别反问我。”
下巴在季邢手里掐出红印,再狠点的话可能会有错位的风险。
奚月不想死之前还破相。
她规矩了。
答:“是,离不开了。”
谎话随手拈来。
季邢多听一个字,胸腔里的火越旺盛。
多问没用。
手从下颚迅速转到奚月的后脑勺,压着她面朝下含住那根早就肿胀成柱的阴茎。
把她操够了,有假话也没力气再说了,一举两得。
披腥斩月 Chapter051贱
chapter 051 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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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这方面,从来不乏奚月主动。
今天尤其。
季邢射的时候,忍不住从嗓子里泄出一声喘。
说是他操她,倒更像是她要把他榨干。
两具紧贴的躯体上都粘着一层细汗,像贯穿和容纳对方时那般交缠,不分彼此。
奚月已经软成一滩秋水,斜趴在枕头上还维持着刚才方便季邢刺到深处的姿势,嘴边挂着乳白色的液体,无力的半眯双眼,扭头见季邢已经从她背后翻身下床。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在力气和力方面男女间的悬殊大到令人解。
季邢在捡起地上裤子之前从茶几上捞了根烟点燃,一边咬在齿间一边套裤子。
奚月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开口,事实上她低估了自己。
哑掉的声线里带有几分软:“你去哪?”
这个问题,奚月从不问。
问出口之后,奚月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愚蠢性。
但说出去的话吞不回来,季邢也不是聋子,相反他比绝大多数人的听力都灵敏。
侧头,看着她曲线有致的酮体,背着光看不出神情,但嗓音还带着情欲未退的混沌:“没满足?”
除了做,她在季邢眼里就真跟别的沾不上边似的。
虽然奚月也并不期待他做或说些别的什么。
但,胸口涌起的那股不知名情绪又上来,堵得慌。
头扭回砸进丝绒床面,不知道是不是裸着在空气里暴露太久,背后覆上一层寒意。
更烦躁。
最气的还是自己。
季邢不在的时候,非要找上去,送着赶着张腿给他上。
做过之后,还要自讨没趣问他去哪,她管他去哪干嘛?他去哪关她哪杆子事?她又凭什么管他。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贱。
越想越气。
季邢扣皮带的手微微一顿,视线往床沿那双脚移过去,定住。
季邢五官很出众,不仅拼凑起来观赏性极强,使用起来的功能性更是。
别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是他没看到,也能听出来动静——有人刚才踢了床。
还不止一下。
在季邢的注视下,奚月又蹬了一脚。
季邢有火,掏家伙出来在她身上磨一圈就差不多熄了。
她不一样,她就只能憋着。
季邢盯着那只白嫩的脚,垂落在床边,脚踝处有一块红印,看新鲜程度像是不久前弄上的,可能是刚才做得太激烈,期间磕碰留下来的杰作。
再往上看,小腿上有星点血渍,往上大腿根处更明显。
季邢蹙了下眉心,视线停了两秒又往上,凸起的臀部上还有他的巴掌印,照样看得出来他没留情。
他在性事上从不留余力,准确来说,温柔这个词就跟他无缘。
再准确来说,是他对奚月就根本没法手软。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审视做完之后她的身体,美归美,新旧伤也不少。
季邢是知道自己下手力度的,那股狠劲上来奚月现在还能有这个程度的清醒已是不易。
他走过去,在那双脚旁边停下,问她:“你干什么?”
奚月不想说话了,头埋得更深,声音闷到快被阻断。
季邢还是听出来了。
她说:“别管。”
整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让他别管她。
但季邢听出来的不只是这个。
他伸手,直接拽起奚月的胳膊将人反着拉离床面,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正朝向他。
问:“你眼红什么?”
披腥斩月 Chapter052再哭我走了
chapter 052 再哭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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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月从小到大是被奚老爷子摆在心尖上疼的宝贝,压根没受过委屈,谁的脸色也没看过,无忧无虑,无所顾忌。
可那是没遇到季邢以前。
季邢给她的脸色顶天大,把委屈脸摆到奚老爷子那去都没用,还要把她嫁给他,她所有爆炸性的脾气在奚老爷子眼里都成了任性。
奚老爷子不做主就没人惯着她了,她就这么吃下了人生头一回不被待见。
后来,奚老爷子真的再也没法护她了,她吃的就不再只是季邢的脸色了。
事实残酷,奚月知道。
可她也真的委屈。
季邢这个人,如果不是当初季老爷子突然说有意把她嫁给他,她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和一个道貌岸然的官儿有交集。
尤其是脸上摆明写着瞧不上她奚月几个大字的季邢。
即使她不知道,奚老爷子萌生想法的时候肯定就已经确凿季邢是孤家寡人无疑,那现在凭空冒出来的局长夫人算怎么回事。
不就是只有一个可能么。
就在他藏着她的这一年里,他没闲着,人生大事婚姻为首,他位居省局局长,自然立业和成家是缺一不可的。
季邢多老谋深算的一个人啊,别说齐头并进了,要说他还在外面养了其他女人,奚月都深信不疑了。
想到这,奚月的愤怒就遏制不住,伸手一把推开季邢的攫持,此刻一点也不想跟他有多的肌肤接触。
随之而来的,是她咚的一声跌进席梦思里的闷响。
这一跤,跌的不轻,刚才被季邢折腾过的身体哪哪儿都还在疼,现在就如拆线木偶似的摔得七零八碎。
身上疼,心里还委屈。
奚月不想哭的,眼睛红了也不是她能够禁止得住的,谁让季邢这老混蛋把她欺负成这幅模样。
他操她,羞辱她,玩坏她,哪一样把她当人了?
他对他那局长夫人是不是又另一幅嘴脸?
哦,她突然想起来了,她在季邢眼里的定位只是他养的一只鸡而已。
呵。
奚月咬住唇,眼泪大颗大颗的滑出眼角,哽咽声从唇缝里挤出,一声接一声。
季邢的手还维持着被奚月刚才推开的动作,她突然用全身力气推开他,他没设防竟真被推后去一步,耐心和愠怒,此消彼长,刚要呵斥的时候,被她的哭声怔住。
做的激烈的时候,他故意弄哭过她很多回,没一次像这样的。
哭得激烈放肆,委屈又蛮横。
季邢在惊讶的那一刹,还有那么些许的无措。
他没见过她这幅样子。
季邢愣在原处,盯着那颗因为哭泣而晃颤的后脑勺,紧抿着唇。
烟不知不觉已经燃到了头,他感应到指尖逼近的灼热,迅速松力将烟头扔弃脚下,抬脚碾上去。
当痛感刺破脚掌那层皮肤直窜神经时,季邢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鞋,将视线垂下扫了一眼,将脚回来后,又很快将视线原路返回。
她还在哭,一发不可拾似的。
季邢清楚她胸膛里在打什么算盘,打电话故意说饿让他带她去吃饭不就是因为局长夫人的存在,新闻和电话他都没断她的,他知道她不可能对外界不闻不问。
她这么反常的坚持要留下他,要做的无非就是阻止他亲自去接他口中说的局长夫人。
现在哭成这样,也是留他的手段?
季邢听她这哭声心烦意乱,倒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脚下的步子却没动。
他被她哭得很闹心,但没去碰她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语气又僵又硬,“再哭我走了。”
披腥斩月 Chapter053耍我好不好玩?
chapter 053 耍我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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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月不笨,但也没到大智若愚的境界,来使把自己哭得最丑的法子来留季邢。
听他这么说,她火烧得大,甚至想都没想,伸手捞起一个枕头就朝床边的声源处扔过去。
季邢没料到她又突然有这动作,更没想到她居然敢。
软绵绵的枕头正中砸在季邢的肩头,然后滑落在床边。
痛感近乎为零,但奚月成功将火传染到了季邢头上。
“奚月。”
每次他这么字字清晰,咬字极重地喊她名字时,意思都不会多,是警告她适可而止。
奚月双目腥红,眼泪盖住了视线,她不愿扭头去看季邢,咬着唇口齿不清说:“你走啊,留什么留。”
怎么听,都有几分置气的意味。
季邢严凛着双眉,看不见奚月的脸就只能盯着她的后脑勺,正要开口说句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
能在季邢非公时间里打进私人电话的人不多,所以一般能打进来的都不是等闲电话。
季邢看眼奚月,把电话给挂了。
等再落过去视线的时候,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背对着他抹了把脸,径直下床,连鞋都没穿就往浴室走。
半点哽咽音都听不见了,说熄就熄,冰冰冷冷地吐出一句:“我去洗澡,季局长自便。”
季邢捏着手机的指腹用力,气结。
临奚月关上浴室门之际,季邢大步迈过去,脚抵住门框下沿,施力推开,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有几分好笑:“自便?”
房子是他的,女人是他的,自便这两个字再怎么都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这是其次。
真正不爽的,是她把他的情绪搅得乌烟瘴气,现在丢给他一句轻飘飘的自便?
这种滋味,跟一年前她故意戏弄他时大同小异。
他的情绪还是被她掀得轻而易举。
季邢也不指望她规矩回答出个什么,掐着她的下巴直逼上洗漱池的边沿,话音带着狠:“学不乖了还是不想装了?奚月,耍我好不好玩?”
奚月不觉得自己耍了他。
当然,她更不知道季邢指得是一年前。
他记仇,多久多小的都记。
但这点,奚月还没摸清,她自以为跟季邢没有大仇大恨。
只有危及生命和至亲的纠葛,才有资格被记恨。
奚月一直以为,季邢对她粗暴,是衣冠楚楚下的兽心大发,是长久压抑下的肆意宣泄,无关其余任何。
季邢要用她,而他对她也有用处,是她算盘里最简划算的交易。
奚月侧头躲开季邢攻击性太强的审视,嗓音沙哑:“不好玩。”
所以她不耍他,没耍他。
但不想留季邢了是真的。
“你走吧。”
“别让局长夫人等久了。”她说。
季邢咬牙,重重点头:“好。”
旋即松手,季邢向后退一步,两只手分开圈在奚月两侧,佝背下来,非要去直视到奚月的眼,声线拉下来,听不出情绪,却是轻了几分,像温声提醒着开口,“别急,一会儿有你哭的。”
本来昨天要更的 ,但没爬上来,枯了。
披腥斩月 Chapter054不自量力
chapter 054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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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邢说完话后,还提唇轻笑一声,切换成该属于他的主人姿态,准许她,“洗吧。”
奚月的脚在打软,刚才一气之下走进浴室时没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这个澡,她打算洗到第二天。
季邢话说到这个份上,是有要这么把她弄死在床上的狠,她不想这么死。
而且,赵煜还没死。
打算归打算,计划破也破得很轻易,洗到一半的时候季邢就进来了,上手直换用清水叁两下就把她冲得一干二净,然后扯出了浴室。
奚月在想还有什么可能让季邢停下。
庆幸的是,后来没做成。
季邢的电话又响了。
奚月从胸腔内沉出一口气,那口气松到一半,被季邢瞥过来的一望看得肃然起敬。
模样有几分好笑。
季邢冷然地回视线,看她现在知道怕,早前还敢这么找死,该。
“喂。”
电话接通,一声纤细婉转的女音从那头飘出来。
“季局长,很忙吗?”
季邢的眉心半舒,也没去核实自己是不是接错了电话号,反倒是并不奇怪真正打电话进来的人是她。
nicole的小聪明多,大事小事都能用,季邢要追究也是找被她糊弄过去的施舸。
短暂顿了两秒后回答:“忙。”
“忙什么呢?说好的来接我怎么也放我鸽子,我该生气了。”话虽如此,女人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真的生气,更多的是伴随撒娇的佯怒。
房间里一片寂静,电话里的那道女声尖细清聆,奚月想装没听到都难。
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心道正好省了她要和季邢的体力较量。
被子也将电话里的女声隔绝在外。
耳不听为净。
季邢的电话结束得很快,后面说了什么奚月也没去听,也不想听,头顶上的被子被人扯掉的时候,一只手直接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奚月甩开那只手,烦躁不已,但不会丑成刚才那样了。
她半睁着眼,有点不太适应蹦进眼帘的光线,等着季邢发话。
季邢的眉头蹙得紧,有开口的意思,但又没直接说,像在犹豫。
这很罕见。
可奚月没心情探究季邢此时的心理活动,只知道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季邢要去会他的局长夫人了。
那正好。
直接原路倒回去,声音半闷半哑:“那我睡了。”
季邢默声凝一口气后又一把将人拉了起来,干脆又蛮力。
也不想说和听多的废话,命令道:“头发弄干。”
说完就转身去衣柜里找新衬衣,走出两步后又添了一句:“别把我枕头睡湿了。”
乍一听,满是嫌弃之意。
但多余也是真的。
奚月盯着季邢的背影,莫名其妙了些秒。
他什么时候会心疼枕头了?
还会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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