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黯香
难不成听错了但,这明明是王兄的马车呀。
映雪同样疑惑,初闻女子声音,心头陡然微撼百转千回。回头一望,又是一张陌生精致带笑的脸,却始终挥不去心头余悸。
女子直愣愣瞧着她,水眸中闪过一丝惊讶:&l;这位可是胤轩新娶的王妃原来果真果真绝代风华即便这男儿装,也难掩夺艳光华,呵呵。&r;
这声音
男儿装的映雪心头一震,似曾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亦瞧着这女子,想寻找到什么,却又找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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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妃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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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云鬓高耸,玉珠锒铛,柳眉描划得精致,眉尾微微上挑,凤眸清亮含笑。是个绝色女子,精致中带了丝丝灵气,颦笑莺啭间净是风情。
她一直眼角带笑望着底下的映雪,目光在那片浓密刘海上停留片刻,道:&l;景王妃可是要前往西子楼奴家也正要前往,一起去可好&r;
&l;绛&r;旁边的温祺还摸不清楚状况,这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l;温祺,你也一起上来吧,上来再说。&r;女子轻声转向他。
温祺仔细瞧了她的眼睛一眼,这才朝马车迈开步子:&l;原来果然是你,害我猜测半天。王兄呢&r;
&l;你上来再说。&r;女子坚持。
&l;那好,那我和嫂嫂先上来。&r;说着,就要掺映雪上车。
映雪顿了一下:&l;怕不太方便。&r;
&l;如何不方便我们同往西子楼不是。&r;女子道,并撩开了车帘子,走出车厢,笑了:&l;景王妃金枝玉叶,怕是不太习惯这样的马车,奴家来掺你。&r;
&l;不劳烦了。&r;映雪被女子说得黛眉微蹙,自己上了马车来。
等到了西子楼,映雪这才发现这西子楼正是温祺所说的那家酒楼,就在巷子不远处。那条巷子
她下意识的朝那边望过去,竟发现那里依旧蹲了不少蓬头垢面的乞丐,畏畏缩缩成一团,不敢走出那深巷。自然,也没有路人敢走进去。
这样的情况,貌似有些蹊跷。
马车停,温祺先是掺了她下马车,随后与那拿扇窈窕女子并排走进店里,谈些杂碎,却始终没喊那女子名字。
那西子楼不愧是酒楼,甫进大门,便见得二楼楼梯处整齐排列两大片上等好酒,女儿红,竹叶青层层叠叠,摆设非常养眼。
室内阵阵飘香,酒客静静听着台上的曲儿,品酒吃菜,谈笑风生,竟是外面的世界分隔成另一个天地。
&l;三小姐,小王爷,你们来了。&r;酒楼掌柜是个身高六尺半的老头儿,本来在捻着算盘珠子算帐,见他们三人进来了,连忙从后面迎出来,对那女子道:&l;三小姐,您的房间我已经让人给您打扫干净了,可要送些酒菜上去&r;
&l;送些茶水吧。&r;女子轻道,回头望了店内一眼,嘱咐着:&l;你忙自己的,我们先上楼了。&r;
&l;是。&r;
映雪却没有随之上楼,道:&l;多谢姑娘美意,我还是就在下面喝些酒水吧,不便再打扰姑娘。&r;
女子上楼的身影一顿,转身朝她看过来:&l;奴家倒不介意公子去房里的&r;这次,她微笑的瞳眸里含了别的情绪,紧紧盯着底下女扮男装的人儿,有些冷寒深刻。
映雪静静回望她,心头却莫名痛了下,隐隐的,挣扎的,血脉相连的心心相惜,那痛,竟是因为她感应到一种痛,所以她痛了。
她望着女子,没有做声。
女子却在对望片刻后瞥开了眼,檀口轻启:&l;既然如此,奴家也不再强求了奴家相信马上会与公子再相见的,先告辞&r;便轻移莲步上了二楼,窈窕娉婷身影顷刻消失在转角。
见此情境,旁边的温祺和薛掌柜才终于各自松了口气。
薛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指指临窗那张桌子,对映雪道:&l;这位公子,那张桌子可好离高台近,又临窗,听曲赏风景皆可,是我们酒楼特意为贵客准备的&r;
映雪轻轻点头。
&l;那可好&r;温祺本想拒绝怕又生出什么事来,又听得台上缭缭琴音正是他最喜爱的曲子,遂大掌一拍,改口道:&l;薛掌柜快准备酒菜去,今日本王要与嫂邵兄好好喝一杯,以做那日的赔罪&r;
&l;那小王爷快这边请,您们先听曲,我这就让人准备最上等的酒菜&r;
&l;快去快去别在这罗嗦&r;温祺一落座,便将注意力沉醉在了台上的曲子上,忙不迭的打发多余的人。
&l;那我退下去了&r;薛掌柜瞅瞅映雪,终于退了。
映雪坐在小叔子对面,静静瞧了台上唱曲女子一眼,问了句:&l;温祺,刚才那女子可是绛霜&r;
温祺本来在拍掌助兴,突听得如此一问,脸色大变,也没了听曲的心思,忙着解释:&l;她她只是个刚认识的人,西子楼的常客。因为投缘,多交谈了几句,并不知她姓氏。嫂嫂,来喝茶,这是上好的龙井。&r;
说着,已细心的为她将茶杯斟满,岔开话题。
&l;哦。&r;映雪淡淡应了声,没再说什么。
片刻,窗外又突然响起一阵比酒楼内鼓掌声更响的嘈杂声,响彻天地,铮铮缭乱。而一片浓烈血腥味缓缓弥漫过来,惨叫声一片。
望出去,只见得刚才还欣兴向荣的大街已是七零八落,一群以禽鸟皮毛为遮体衣物的莽汉手抡大刀气势汹汹一路杀过来,见人就砍,见店子就抢,十分凶狠。
&l;快跑啊,牟伊人来了&r;
见此,刚才还酒兴盎然的酒楼里迅速吵闹起来,人人如惊弓之鸟,惊慌成一片。这些贵公子哥们忙不迭的跑出大门,爬的爬马车,钻的钻轿,吓得四处逃窜屁滚尿流。
&l;快,快关上窗子&r;不等这边反应,酒楼的伙计已是窜至窗边,拉上窗扇,架上大门。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站起身,望着同样惊慌的温祺:&l;什么牟伊人&r;
&l;是群蛮子,被苍月遗落的外族,前几年只是在卞州城外闹事搜抢,无恶不作想不到这次竟入了城&r;
温祺边拉着她躲闪,边解释,又气又怕:&l;这群蛮子年年在卞州十里地外打家劫舍,烧杀捋掠,让那一棵庄稼都长不出来只因那十里地外的凤雷山跨越天景与苍月国界中间,哪边都不属,所以那群外族一直想占为己有&r;
正说着,酒楼的大门&l;扑通&r;一声被踢倒,撞进来五个拿刀蛮子,见人就砍,酒坛子碎了一地。
&l;嫂嫂,快上楼&r;温祺大急,连忙将映雪护在身后,将她往楼上推,&l;楼上有密道,从那逃出去&r;
&l;那你怎么办&r;映雪不得不后退几步,爬了几坎,尽量不让自己成为软肋。却殊不知,由于刚才一路躲闪太匆忙,挽起的青丝竟已挣脱发带,披泻一肩。
&l;我没事,我还能撑得住王兄来救我们,你快走&r;温祺拿店里的板凳抵挡得艰难,这群蛮子,蛮力太大了
&l;牟厥,就是她&r;正对抗着,蛮子里有个人突然瞧了映雪一眼,手指一指,大叫起来,&l;原来他是个女人牟厥,只要抓到这个女人,我们就能得到玺主承认,回归苍月正统&r;
&l;原来你们是来抓嫂嫂的&r;温祺用长板凳挡住那迎面而来的一刀,吃惊不小。不是吧,他又害了嫂嫂一次他怎么老是坏事
而酒楼里的掌柜或伙计对映雪的真模样更是惊讶:&l;景王妃&r;这段日子三王爷只派人保护三小姐的,怎么又突然冒出个景王妃来这个景王妃,他们到底救是不救如果揣错王爷的意思,怕是小命要不保的。
恰逢今日午时,王爷又在邹府尹大张旗鼓出卞州城迎接远道而来的左丞相的时刻,秘密出了卞州城往南办事,怕是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l;保护景王妃&r;眼见牟伊蛮子杀上来了,他们也顾不得多想,立即取了长剑与那楼上飞下来的几个黑衣高手合力抗敌。这几个暗卫是保护三小姐的人,平日只听得三小姐吩咐,而三小姐又是王爷最信任的人,所以这几人肯出手相救,就表示王爷默认了
而这个时候,映雪已退至二楼楼梯口,冷汗从脊背直流而下,底下一双双虎视眈眈盯着猎物的眸子她麻到了骨子里。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这张脸这么受欢迎,先是北冀,再是这牟伊,下一个呢到底有多少人想抓她
&l;&r;又听得下面的蛮子陡然吹响腰间挂着的牛角,嘴里一阵咕噜哇啦乱叫,引来潮水般涌来的同伴。
这群蛮子二话不说,抡起大刀一拥而上,也不再去抢店里的东西,只死脑筋的要抓退到楼梯口的女子。
对他们来说,抢再多的东西都不能换回君主对他们的正视,而有人告诉他们,只要抓了这个女人,他们就有可能回归苍月正统,不必再做游民族。
所以,他们几乎是拼了命来夺。
&l;嫂嫂,你快走&r;这么多的人,温祺已是抵挡不住这股蛮力,被逼得步步后退,楼梯倒塌。因为这群蛮子竟然开始用大刀砍楼梯柱,借助他物跃上了二楼。
映雪在那明晃晃的大刀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被逼至死角,不得不胡乱抓了东西扔他们。却突觉背后一空,身体被拐进一扇门里,杜绝了外面的杀戮。
暗门里竟是个闺房,古色古香寝具,香炉薄烟缭绕,仕女屏风后隐隐约约一道纤细身影,身影道:&l;没想到牟伊人也想抓你,应该是受了有心人指引,他们没那么聪明的,呵呵。&r;
映雪一嘁:&l;是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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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妃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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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是我,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r;女子站起身,轻轻从屏风后绕了出来,没有再用&l;奴家&r;自称,凤眸瞧着映雪:&l;我不会让这群蛮子将你抓去的,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对你一见如故。&r;
&l;你是绛霜&r;映雪只瞧着那双眼睛。
女子稍稍诧异,静静回望,又陡然道:&l;对,我就是绛霜。&r;她笑,答得坦然:&l;你够聪明,我易容成这样你也认得出。&r;
&l;不是我聪明,而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你。&r;这样说着,映雪突然觉得心里很凉,同样笑了:&l;不让我被抓去,是因为你们还没有钓出最大的那条鱼,而我这支饵,还不能被小鱼吞掉,对不对&r;
&l;想不到胤轩娶了个这么冰雪聪明的王妃,呵呵。&r;听罢映雪的话,连绛霜没有怔愣,也没有吃惊,只是再道:&l;如果你执意如此想,我也说不得什么,但是你果真不相信我对你一见如故&r;
一见如故映雪望着那双眼睛,一时将话语哽在心头。她要说什么她该说什么吗她不知道面对这个&l;正主&r;该说什么
她心头复杂翻涌,终是道:&l;你甘心我做了他的王妃&r;不为试探,只是为这个女子感到可悲。
连绛霜没想到映雪会如此一问,终于愣了下,立即道:&l;我当然不甘心但是,我会尊重他的决定&r;
&l;即便是他娶了别人&r;映雪冷笑。
&l;你是说他娶你&r;连绛霜笑得更冷,咬着银牙:&l;你我都明白他是为了什么娶你。&r;
&l;但他依旧娶了。&r;而且,她这个王妃是何等的&l;荣耀&r;,又是何等的&l;尊贵&r;呵
&l;他迟早会休掉你的&r;
&l;我从来就没想过嫁给他&r;
&l;吱呀---&r;
两人正冷眸相对,房间的大门陡然在这时被人推开了,一抹高大的身影蓦然出现在门口,打断了她们的交谈。
这才见得,连胤轩披着墨色滚金边披风上了楼来,后面跟着四个劲装侍卫,满脸风尘。
&l;胤轩&r;连绛霜愕然,轻轻喊了男人一声。
男人则一声不吭,与映雪四目相对起来,眸里有一闪即逝的惊讶。
映雪亦静静回望这个一脸风尘仆仆的男子,他的表情告诉她,他听到了她们刚才的对话,但他依旧一语不发,只是在她和连绛霜之间看了一圈。
片刻,连绛霜终究向前迈了一步,没有对连胤轩说话,只是看看男人身后受了点轻伤的温祺,打破沉默问道:&l;温祺,你没事吧&r;
&l;没事,只是小伤,多亏你刚才让他们救得及时。&r;温祺摇摇头,瞧了她一眼,再望着喜怒不形于色的王兄,连忙道:&l;王兄,是我将嫂嫂带出来的,没想到会遇到牟伊的人&r;
&l;你去疗伤。&r;连胤轩俊脸上没有怒色,回头打断他,示意侍卫将他扶下去。随后终于踏进门里,望着连绛霜,表情柔和:&l;有没有事&r;
&l;我没事,胤轩。&r;连绛霜终于笑了,取出帕子为他擦去额上的汗珠,再给他摘去身上的墨色披风,细心放回衣架上。
那模样,更似他的妻。
映雪站在后面,悄悄将受伤的手腕缩进了袖子里。
连胤轩这才朝她看过来,俊脸上的柔和瞬息隐去,淡道:&l;为什么出府&r;
&l;出来转转。&r;她这样回答他,表情平淡。
&l;现在回去&r;他又命令道,随即让身后的侍卫进来,兀自吩咐着:&l;将景王妃安全送回王府,本王随后便到。&r;
&l;是的,王爷。&r;
映雪什么话也没有说,快步向外走。
等她走出去,房间的门便被阖上了,她的夫君留在门里与那个女子缱绻恩爱,互诉衷肠,只余留整个长廊的一片狼籍。
她心静如水,豁然开朗,只是在那瞬间,有了放过自己的念头。开始明白,此身虽不能自主,心却只能在云天开阔处,她的心是自由的,所以,他们的爱,与她无关。
也幸好,这个男人还没有入她的心。
她静静走出了这个男人的地盘,在身后两个侍卫的护送或是监视中上了回王府的马车,然后看到大街上阵列了大片重兵,正押着被捕的牟伊蛮子往前走,地上横尸无数,惨不忍睹。
走过一段路,竟然发现还是如此模样,不管是商铺酒楼,还是客栈民舍,都被蛮子抢劫过,妇人孩童抱着亲人的尸体哭得凄惨。
她陡然想起了芷玉,前些日子她给弟弟诊断出是疫症,芷玉由于长期接触弟弟,故也感染了。但芷玉小时候是得过天花的,自不会出什么大碍。
所以等将弟弟的病情控制住后,便放心的给他们找了间好一点的房子静养,自己则抽空看几次给他们带补品,然后等弟弟痊愈将他们接入王府。
只是牟伊这番突袭,怕是已祸及到了整条北大街,毕竟牟伊人是从北城门破门而入的。
&l;先去北大街,再回王府。&r;她掀开竹帘子,对车外的侍卫如是吩咐。
这伙牟伊人并没有顺利劫入王府,只是在门外打了个转,便被府内的侍卫杀得退了回去。于是天擦黑,王府内一如既往夜灯高挂,几个主子用了晚膳,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似没事发生过一般。
太妃娘娘回西居读经静养,修身养性,入夜便不常出院子,不问世事。
住在北筑的青楚,天生直性子,火爆脾气,打上次端午混入队中赛龙舟被连胤轩抓,而且差点死在那帮北冀刺客的刀下,从此让母妃略施惩戒抄了半个月佛经。
这日又听得牟伊来犯,差点血洗半个卞州城,好巧不巧,又恰逢左丞相宇文祁都亲自前往边塞之地接阑歆公主回宫,带了大批御林军一路护送至卞州。
两事相撞,宇文丞相不得不暂且将接公主回宫的事搁下,让接风洗尘之夜变成审问之夜,一入卞州城,只是洗去一身疲累稍做休息,随后在地牢押了几个被俘虏的牟伊人,连夜严刑逼问。
&l;该剐千刀的老狐狸&r;想起那英年早逝的夫君,青楚不得不对这姓宇文的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那年她得父皇疼爱,不顾公主身份下嫁大内侍卫统领冷炎为妇,夫妻恩爱,琴萧合鸣。哪知做新妇不到半载,父皇陡然驾崩,遗诏废立在苍月做质子的大皇兄太子之位,更立无德无能的二皇兄为储君,封他生前最疼爱的三皇弟胤轩为景亲王,不入军机处。
于是,天景朝野天色大变,忠良泯灭,奸丞当道,一夕成为萧吟凤的天下。
母妃和胤轩被萧吟凤变相流放荒野边塞卞州,冷炎被罢去统领之职,回乡侍养父母,永不再入京。
那年傲雪梅开得正旺,她站在梅树底下盼着给母妃和胤轩送行的夫君归来,想急着告诉他,他们冷家有后了,她要学做女红,亲手给孩子缝制衣物,不求富贵,只求与君相携到老。
谁知风雪过,梅花落,她痴痴等来的,不是夫君的人,而是他的骨灰。
才知,门前傲雪梅开第一朵的时候,她的夫君与母妃皇弟正被宇文祁都逼至只有入口没有出口的狼锥山,在浓烟与大火中苦苦挣扎。
那一日,她倒在了洁白的雪地上,下体鲜红的血染红了那片白。
然后,冷家被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遭全家抄斩,她身为长公主被免去死罪,一同送往卞州静养,不得踏出卞州一步。
从此,她变了,在极端的伤痛后变得火爆无常,口无遮拦。
&l;宇文老狐狸,你来得可真是时候&r;杏眸微眯,将一支金步摇插在云鬓里,她理理特意装扮过的飞云髻,吹灭了室内的烛火。
&l;你们下去吧,我要歇息了。&r;她对外室那几个苏麽麽派过来监视她的小丫鬟道,然后轻轻坐进帐子里,作势要歇息。手中却是抱了颗枕头,塞进锦被底下。
而这个时候,映雪正提着灯前往竹清院,她想起有些书册没有搬过来,还有那条小脚铃怕是被水媚遗落在阁楼里的某个角落了,得再寻寻,顺便看看她养的子母果长势如何。
子母果没有搬过来,是因为竹清院的植物比较多,而且没有人住很清净,比丫鬟多厢房密集的东漓适合多了。
正走着,身后陡然有一阵疾风卷过,有人拍了她的右肩一下,等她回头看是非,身子陡然一僵,已被对方点了穴直直立在那里。
&l;谁&r;她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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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妃 卷【2】莫待无风空待望|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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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出声,又快速在她肩胛处点了两下,定住她的哑穴。随后香风一飘,轻步走向了王府西后门,正是打扮过一番的青楚。
她刚才一时走得急刹不住脚步,刚从假山后绕出来差点撞上前面提灯笼的身影,情急之下点了映雪的穴,绕到映雪的身前来,避免让她看到。
&l;穴道一刻后便会解开,别怪我。&r;她对那孤零零的身影轻声自语,转身,拉开西后门的门闩,轻轻走入了王府外的夜幕中。
等她一走出去,这边的廊下立即走出一个高壮身影,二话不说一把抗起全身不能动的映雪往竹清院的院子里去,并将一楼的大门上了门闩。
映雪惊恐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用一双大眼死死盯着从竹清院门口长队走过的巡夜侍卫。他们朝院子里瞧了一眼,却并没有走进来,随即瞥开眼走开了去,明显是没瞧见她。
&l;救我&r;映雪急切的在心底呐喊。
而抗着她的人明显是喝了酒的,走动间身上散发一阵脂粉味与汗臭味,三种味道混淆一起让她感到窒息恶心。
然后,她背部一疼,被重重摔在了床板上,男人如禽兽般朝她压了上来。
&l;今日总算让孤王得到你了,好香好滑果然是极品,想死孤王了&r;男人的手从她肚兜里窜进去,一阵乱摸,嘴里发出含糊的轻叹。
映雪被羞辱得全身发冷,死死盯着黑暗中的男人,听出了他的声音。牙一紧,鲜嫩唇瓣渗出了血珠。
男人的眼睛在暗夜里依旧闪着精光,撕扯她衣物的手由于激动,在止不住的颤抖,他喘着粗气道:&l;今夜你就随了孤王吧,孤王一定会好好疼惜你的,保证比那连胤轩来得舒服啊&r;
一声惨叫,只见得映雪陡然张嘴狠狠咬住男人在她唇瓣上抚[摩的手指,让他吃痛停止在她娇躯上的揉捏,随后水眸死死瞪着他。
&l;别瞪我,小美人。&r;男人握着受伤的食指,不生气,反而坐在榻上痞痞笑了,道:&l;孤王想了你这么多年,只想沾你一夜雨露,便死了那份心思如果得不到,孤王会茶不思饭不想,一辈子不得安宁所以小美人,你不同情孤王吗&r;
说着,又倾身靠过来,含糊着:&l;其实做我多罗王的王妃岂不是更好那连胤轩迟早是要死在他皇兄手上的,跟着他是吃不完的苦头,最后还落得孤儿寡母的下场,而且,他马上会奉旨迎娶那泼辣公主啊,谁打我&r;
一个激灵,他连忙捂住吃痛的颈项,接下来的话语被吞进肚子里:&l;谁&r;
&l;啪&r;又一下,他整个身子陡然被甩落床榻,一条鞭痕划破锦袍,身上立即皮开肉绽,疼得他龇牙咧嘴。
只见幽暗里闪着一双蓝色的眼睛:&l;放了她&r;来者依旧没有现身,又或者是室内太黑,看不清,只知道这陌生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特别清晰冷寒,&l;放了她,立即滚出去否则杀了你&r;
躺在床上的映雪只感觉自己的体温渐渐回暖,有种叫激动的情绪即将从心底喷涌而出,她很想说出什么,嘴皮急切的掀了掀,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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