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降临

“是......吧。”她也不知道啊......
“那你能帮我解决它吗？”他忽然问，“感觉一直这样很烦哎。”
言绘瞪大了眼睛，看看他，看看头顶，看看窗户，看看地板，又看回他。
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不要。”
“帮帮我嘛。”老六可怜兮兮的蹭过去。
言绘哭丧着脸“我不会，我试试。”她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了他的身体。
他的皮肤紧实，又有些烫，跟她的完全不同。她缓缓的找到了他说的地方，握住了昨晚触碰过的东西，心跳快到几乎要跳出来。
刚刚为什么要答应他，她是脑子哪里有问题吗......现在握住了该怎么办......
言绘想起了在大学寝室时，其他几个女同学因为好奇，关灯偷偷看好不容易找来的电影，她也因为非常好奇，凑在一旁悄悄看了一会，可由于里面的男性实在过于丑陋猥琐，身体也半点看头都没有，她就只看了那么一小会就去睡觉了。
如今是真切的接触到了异性的身体。
当初那个电影里是怎么弄来着......她想了一会，手慢慢动起来，是这样吧，就是这样吧......
老六的眼神因为她的动作而慢慢变了，他闭上眼压抑身体里莫名的冲动，睁开眼看到的是她。言绘的五官在他的眼里好像渐渐变的不一样，变的格外吸引他，让他去做什么，必须去做什么......
他微张开唇，眯起染上情欲的眼眸，凑过去吻她。是这样，身体里在叫嚣着要做的一部分事情，就是这个。他比之前任何一次吻的都热烈。
之前买冰淇淋时看到的画面再度在脑海里闪现，他伸出手，学着那里面，隔着衣服按在她的身体上。
言绘被吻的头有些昏沉，隔着薄薄衣料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手掌火热，她被烫的松开手去推他，触摸到的是他结实又宽厚雄健的胸膛，她竟然觉得自己这次未必能推开他了......
为什么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会那么舒服，怎么会这样？他抓住了她一只手，让她摸着自己的身体，在胸口与小腹摩挲了一会，又让她握住了下身，“这里，好舒服。”他放开了她的唇，声音有些哑，轻轻的带着些迷乱。
“我不要了，你放开我。”她转开头咬着唇说。
“言绘，你答应我了。”
“我......”
“你答应我的。”他哑着声音十分委屈。
言绘实在有些抵挡不住他此刻下这种声音的哀求，咬咬牙闭上眼重新握住上下动着。
下身重新传来了难以言喻的感觉，看着她刚才被吻过之后有些嫣红的唇，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又凑过去亲她，手试探着从衣摆伸进去按在了她的皮肤上，感觉到她的身体缩了一下，他赶紧问：“这样可以吗？”
她喘着气，觉得他的手格外的烫，像是要把她化开来，迷糊中听到他问了句什么，“你说什么？”
“喜欢我这样吗？”按在她皮肤上的手试着滑动了几下。
“我......”言绘缩了缩身体，“我害怕。”从来没有跟异性这么亲密过，她的心底是紧张又害怕，哪里还能分辨出喜欢不喜欢。
“那......我再试试？”老六不舍得把手拿开，想着刚刚让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时用的力度还有方式，他也试着用在她身上。
初时很害怕，身体紧绷着，后来慢慢觉得他摸得舒服，她的身体放松下来，甚至还有些享受，唇舌也回应着他的亲吻。
老六基本在抚摸她的后背跟小腹，她的皮肤摸着跟他的很不一样，又滑又软，让他止不住的一直抚摸，甚至想要全都摸一遍。不过怕她不喜欢，他不敢太放肆，只是一点点往其他区域探索，刚往小腹上探索了一部分，便摸到了一团柔软，他握住了好奇的揉捏：“这是什么？”
言绘红着脸：“松手，这个不行。”
“为什么？”他手上还在好奇的捏着。
“松手！”
听到她提高了声音，怕她生气，他连忙把手抽出来：“对不起。”
可她好像还是生气了，手上停下了动作，背对着他，丢给他一句：“自己解决。”
老六看着她的后背，试着叫她：“言绘，你要帮我嘛。”
“我饿了没力气，你自己来。”
“我去给你做饭。”
听到他坐起来的声音，她回头，看到了他还在竖着的下身，赶紧把头转开：“你先解决了再出去吧。”
“我自己也可以？”他止住了下床的动作，不确定的问。
“对。”
“就像你刚刚那样？”
“对。”言绘的脸又红了。
他就这么大咧咧的坐着，手握住了自己的下身，学着她刚刚的样子，自己为自己解决着。
言绘躺下来背对他，心里默念着不要去在意，可后来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床都微微开始摇晃，她抓着床单不知道为什么脸烫的厉害，心也跳的厉害。
最后他长舒一口气，终于停了下来。
“咦，这是什么？！”
背后传来他无比嫌弃的声音，她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想着他平时那么爱干净，第一次应该会有些慌乱，没想到反应会大成这样。
言绘起来去拿纸递给他：“没事，正常的，擦干净。”
老六皱着眉头从床上下来，接过纸把手指用力擦了又擦，然后直接把床单一卷被子，整个扔到了地上：“不能要了。”
她笑的蹲下来：“第一次见到自己嫌弃自己的人。”
他没接话，苦大仇深的紧皱着眉头，披着衣服去洗澡，洗的时间比平时久很多，回来换上新床单，放上新的被子，接着戴上手套把地上不要的拿起来去处理掉。
过了好久他才回来，赶紧把屋子里消毒，放过床单的地面尤其擦了很久。
言绘也去洗了手，进来看到他吭哧吭哧的蹲在那里擦地板，怀疑那几块地板都被他擦薄了。
“没必要这样。”她坐上新换的床单，用脚踢了踢他的后背：“起来我跟你说说。”
他又擦了一会，把手套跟抹布扔进垃圾桶，去洗过手了回来坐在她旁边。她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跟他科普，就被他打断。
“我忘了还没给你做饭！”老六一拍脑袋，起身冲向厨房。
前面她说过饿的没力气，这会肯定饿坏了。他飞速的切菜，接着菜跟洗干净的米都放进了锅里，搅着煮着，偶尔加进一些调味料。
等了一小会，这一锅她能接受的微辣咸粥就做好了，他先盛出来一碗放在凉水里冷着，给楼下送了再上来，尝了一口凉水里那碗，还是很烫，他倒掉水又接了一盆凉水，把碗放进去，边搅边吹着。
坚持不懈的做了几分钟，再尝了一口，已经不烫了。他端起来擦掉碗底的水，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一起端进房里。





当你降临 第十四章往事
言绘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放进嘴里时发现一点也不烫，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碗，搅了搅，只有很淡的热气冒上来。
老六看到她的动作，一边吹着自己勺子里的粥，一边道：“我把碗在凉水里过了一下，不烫了。”
她看看对面他的碗，再看看自己的，很明显他只把她的在水里凉过，心里滋味难辨，她低声道：“谢谢。”
吃完以后坐在床边，看着他又在那里一遍一遍的擦桌子，言绘让他边清理边听自己说，看到他点头的动作，她简单明了的跟他解释了一遍他刚才的情况，为什么最后会有液体，那些液体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当听到她说男人跟女人结合会有孩子时，他桌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坐在地上低着头，静默了半晌才说了一句。
“那我希望我父母没有结合。”
言绘也沉默了，看着他的侧脸，他的目光里依稀有恨意。
她故作轻松的语调：“别忘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杀了你的父母。”
“嗯”
老六把桌子起来放好，坐到她旁边，抬头看着窗外，像是在回忆该从哪里说起。半晌之后，他忽然把袖子卷起来，胳膊伸到她面前。
言绘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示意她看胳膊，她低下头看了看，起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后来他两条胳膊都伸在了她面前，她仔细的对比看着，才发现左手臂上布满淡淡的疤痕。
可能是很小的时候留下的，在渐渐长大时不再那么明显。她抬手抚摸那些只在边缘跟周围正常肌肤颜色不同的痕迹，“怎么回事？”
老六把袖子放下来，“不记得了。”他怎么会不记得，明明是刻骨铭心的记着。
抿了抿唇，他的声音低下来：“我以前是左撇子。”
他至今也不明白，左撇子到底怎么了，值得他们那么对他。
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太小，左撇子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他们一家是很幸福的。在某一天时，心血来潮的爸爸坐在旁边看他写作业，发现他涂改之后用左手拿起笔，写下了完整的字，呵斥声随之而来；见他用右手劲，巴掌也随之而来；见他捂着脸哭，难听的辱骂随之而来。
妈妈在旁边冷眼旁观。
有很多事情他都已经不记得了，也大概是长久且每日重复的打骂，让他习以为常并麻木了吧。
老六在言绘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回了胳膊，依然平静的叙述着。
后来为什么会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伤痕呢，是因为应酬而逐渐晚回家的爸爸。爸爸说是应酬，每晚在夜深人静时才醉醺醺的回来，他至今都记得第一个夜晚，在自己的屋子里睡着的他，被爸爸妈妈的吵架声惊醒，好奇的起来去看，却被红着眼的爸爸揪过去，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耳光。
当时应该是痛的。
妈妈在旁边大吼：“你喝醉了发神经是不是？！”可她没有阻止，依然只是在旁边站着看着。
爸爸把他拽到了客厅，客厅阳台外，是一片漆黑，对面楼没有一家亮着灯。应该真的很晚很晚吧。
他被罚在客厅面对阳台几乎跪了一夜。
对面楼渐渐亮起灯，有人开始忙碌，楼下有人进出。当时的他很难受，却并不明白这种难受的意思，如今想来大概是对亲情的绝望吧，而绝望的最后导火索，就是第二次的罚跪。
或许是因为每天都太压抑，他的成绩慢慢下滑，当又一次深夜时，爸爸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竟然先进了他的房间，去翻他的书包，要看成绩单。然后睡着的他被叫醒。
他坐在床上揉着眼懵懂不知，胳膊忽然被抓过去，袖子被卷起来，爸爸不知道拿了什么开始打，他痛的大哭、嚎叫、求绕、甚至求死。
“杀了我吧，打死我吧，我再也不要被你们折磨了。”
可惜他说了那么多，最后换来的是嘴被打到不能说话，爸爸凶狠的指着他：“你再哭一个试试。”
妈妈被惊动过来，问了缘由，她只说了两个字。
“活该。”
停顿了之后，又说了几个字：“打死你都活该。”
他转头去看妈妈，看到的只有她脸上的幸灾乐祸，她真的觉得他活该，她真的这么觉得
此后，只要成绩差，左胳膊就会被打，每一次在被打的第二天去上学时，看到开心打闹的同学们，他都会产生自己不是跟他们一个世界的错觉。他甚至觉得，阳光只照在了他们身上。
不过在这样的教育下，他真的慢慢不再用左手。
老六说到这里停住了，转头去看身旁的言绘，“之后的，等我有空了再告诉你，今天太晚了，先睡吧。”
言绘看他出去，回忆起那些平时一直刻意遗忘的记忆，现在一定很难受，他是需要一个人先独处一会。至于后面的事，等他准备好了，应该就会说给她听吧。
忘记、忘记、快忘记忘记吧老六跪在地上，水洒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他捂着脸，默念着。不知道念了多久，他像是崩溃了一般，双手撑在地上，微微哭出了声。
“你怎么还可以因为这两个人哭”他喃喃自语，痛苦的闭上了眼，为什么都死了，还能让他这样
等老六平复情绪洗好澡回来，言绘侧躺在床边睡着了，他走过去伸手想要摇醒她，让她去洗澡，可手在即将碰到她时停住了。他走到床边，蹲下来，轻轻抱住了她。
没盖被子，她的身上有些凉。他紧了胳膊，想要给她一些温暖，却也是贪恋她的味道。
这个举动弄醒了言绘，她睁开眼，发现被抱着动不了，低头看身上的胳膊，是老六。算了，就让他抱一会吧。言绘又闭上了眼。
这样的感觉真好。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不愿意放手，也不愿意叫醒她。如果，能一直这样让她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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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降临 第十五章她的身体
他的脸在她颈侧蹭了蹭，睁开眼去看她的脸，他发现此时心底对她的渴望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
凑过去只是偷偷亲一下。老六扬着嘴角缓缓靠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偷亲成功的场面。
可惜天不随人愿
“你———”言绘觉得盯着自己的那道目光过于炙热，没法继续装睡，索性睁开眼算了，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他正要亲上来。
老六停住了，心虚的眼睛乱转，还想道歉来着，却忽然听到她说话。
“算了算了，就亲一下，亲完就睡。”
他惊喜的看向她，正好她主动抬头跟他快要靠近的唇贴在一起，就只是简单的碰了一下，他已经心里像开了无数花。
他抚着唇止不住嘴角的笑，松开她，坐在地上靠着床，目送她出去。就算她出去了，他还是坐在那里笑。
好像她主动，跟他去做，是不一样的感觉。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就是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先前因为回忆过去而起的沉重阴霾也已经完全消失。
言绘洗好回来看到他坐在那里还是没动，走过去推他：“快睡觉。”
他乖乖的爬到床上，头伸向她：“你再亲我一下。”
“你得寸进尺啊。”她的脸红了，转身拉起被子要睡。
想着他说的过去，一时竟然心软下来，又转身面对他，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清了清嗓子，凑过去。
两人的呼吸彼此可闻，气息仿佛在接触到的霎那在中间氤氲了一层别样的氛围，老六的眸色渐深，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闭上了眼睛。
言绘本想着，他这么看着自己，还怎么吻上去，幸好他闭上了眼，她就没有那么尴尬了，然后干脆也跟着闭上眼，唇印在他的嘴唇上。
他自己说的，亲一下。怎么她刚贴上去，他的舌头就进来了，这样犯规言绘伸手去推他，他却还是追着她的唇一直吻，最后甚至抓着她的手腕，钻进了她的被子里，把她压在了床上。
这已经不止一下了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言绘全身无力，迷糊的想着。
迷糊到，他什么时候掀开了自己的上衣，她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的嘴唇亲在小腹上带来的异样触感，言绘真的什么都没有发觉。
亲上去的时候，她的小腹敏感的缩了一下，老六觉得新奇，又亲了一下，听到她软软的哀求：“放开我。”
就不该对他心软，言绘现在想后悔都没地可后悔。
老六的手握住了她的腰，唇亲了她的唇：“不想放，今晚一起睡好吗？”
她故意装作没听懂：“我们不是每天都一起睡吗。”
“那不一样。”他停下了所有动作，抱住了她，没有被子的阻隔，小小的她在怀里抱着很舒服：“我想这样抱着你。”
言绘本来是准备答应的，可是她的腿碰到了什么碰到的东西让她根本不敢跟他一起睡，“我不要，你睡你那边去。”
他就是不放手：“我就要跟你一起。”
两人僵持了好半天，谁也不肯让步。
言绘实在太困了：“算了算了，一起就一起，你老实点。”
老六喜滋滋的把她抱的更紧：“好。”
过了会
“言绘，我睡不着。”
本来就有些紧张没完全睡着的言绘，一下子醒了，头脑发懵：“什么？”
“难受。”
她感觉到抵在她身上的那个东西还没有下去，打了个哈欠：“自己解决。”
“不要。”他的语气里是很明显的嫌弃。
言绘无语，“你解决完去洗个澡嘛。”
他依然不情愿又嫌弃：“不要。”
“那你想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
“睡你那边去，等会就好了。”她困的只想赶紧睡觉，推了推他，让他放开自己，回他的被窝里去。
“言绘”老六还是抱着她，语气很可怜，手却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
“你别这样。”她抓住后面的手，“回去睡。”
“那最后再亲一下。”
她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老六低头去亲怀里的人，先亲了亲她的鼻尖，再缓缓移向她的唇。
为什么亲过那么多次，还是会觉得又软又香，他控制不住的伸出舌头去舔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齿，搅动她退缩在后面的舌头。不管多少次，还是很喜欢这样。